仙府小萌神:亲亲师尊,举高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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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毁掉她最珍贵的东西。

　　　　这一毁，她再也画不出来了。

　　　　隐殇嘴角轻扯，话语说的漫不经心：“求得毫无诚意。”

　　　　墨小晚顿了顿，在他面前屈膝跪下，显得卑微且哀戚。

　　　　“求你，把东西还给我。”

　　　　看着她二话不说跪在自己面前，隐殇只觉心头是卷出的一团火气，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其他。

　　　　他要杀她的时候，她没有求饶。

　　　　他将她囚禁于此的时候，她没有求饶。

　　　　他百般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全都不及此刻这般，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惶恐与绝望。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一沓纸。

　　　　或者说，纸上所绘之人。

　　　　那人，却非他，而是他的死对头。

　　　　因为这个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跪在他的面前，求他。

　　　　隐殇半眯着一双紫眸，嘴角缓缓扯开一抹弧度，话语无情到了极致。

　　　　“无用之物，没有留着的必要。”

　　　　在墨小晚骇然的目光中，他右手掌心一震，那些完好的纸张骤然被卷出的魔灵之力绞成碎片，仿若爆开了一朵白色的花。

　　　　隐殇袍袖一挥，那些细小的纸片顿时朝着她兜头而来，纷纷扬扬的，如同下了一场没有温度的雪。

　　　　墨小晚瞪大双眸，单薄的身躯跪在原地，显得摇摇欲坠。

　　　　记忆中那张脸，似乎随着这些画的损毁，完全糊掉，再也看不清楚。

　　　　眼泪瞬间干涸，心也变得荒芜。

　　　　她心底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一方绿洲，被隐殇，一并拔除了，摧毁得一干二净。

　　　　即便她小心翼翼地护着，也还是没能护住。

　　　　就算她跪下求他，他也不会因此动容半分。

　　　　在静默无言的哀痛之后，绝望且悲拗的声音，自墨小晚喉间溢出。

　　　　像濒死的困兽，发出临死前最后的嘶吼。

　　　　“隐殇，你就是个恶魔！你一定会有报应的！！啊！！！”

　　　　墨小晚赤红着双眸，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周身陡然泛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柔顺的发吹得扬起。

　　　　见状，隐殇双眸一凝：这是……混沌灵源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见到这股力量出现之时，理应是惊喜的。

　　　　正如他第一次从墨小晚身上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时候一样，心中确实只有喜。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虽然这一次见到他还是高兴，因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

　　　　但是有什么东西，却好似在冥冥之中变得不同了。

　　　　看着墨小晚猩红凶狠的双眸，他至少可以清楚地感觉出来。

　　　　同一件事，两个场合，他的心境，不同了。

　　　　墨小晚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他死！

　　　　或是，她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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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0章　她在等他。

　　　　挟着满身怨愤杀意，墨小晚一步步逼近隐殇。

　　　　后者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诚然，他是想要混沌灵源，但其本身的力量，并不比混沌灵源弱。

　　　　只是拥有这股力量，他就能够变得更强，能打破各界这么多年来胶着僵持的平衡，在力量上，甚至能够压制寂白一筹。

　　　　这是他渴望的力量。

　　　　而现在这股力量，出现了。

　　　　他终于成功将墨小晚逼入绝望之境，激发了潜藏在她体内的能源。

　　　　一切，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隐殇垂在身侧的手一翻，掌心有魔灵之力卷出。

　　　　看着墨小晚越来越近的眉眼，心底似乎有着一个声音，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的手，在动与不动间，来回争执，隐隐发颤。

　　　　杀了她，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混沌灵源，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于他而言，从来都没有自己下不去手的人事物。

　　　　但这一刻，他的手却有些抬不起来。

　　　　心中莫名升腾而起的情绪，在紧紧缠着他，不让他动手。

　　　　这种感觉，严重影响到了他，让他皱紧了眉头。

　　　　稍稍迟疑间，墨小晚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手持石钉，直指他的心口。

　　　　她的眼里是难平的怒火，而他仿若中了邪一般被她的眸光所摄，脚下仍然未挪半分。

　　　　墨小晚确实是想要跟隐殇以死相拼的，但一路走来，体内那股莫名衍生而出的力量几欲将她的身体撑爆，甚至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向了她的大脑，将她的神经撑得根根胀痛，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几乎是在她拼力将石钉扎入隐殇的心口时，身体的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

　　　　眼前骤然掠过一道白光，所有思绪都在瞬间被击溃，归于虚无。

　　　　石钉‘叮’一声掉落地面，她的身影也跟着软软瘫倒在地。

　　　　那一刻，阵法外面的寂白神尊只觉心脏无端像被洞穿了一个孔似的。

　　　　疼痛自心里衍生，如荆如棘，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连神魂都在颤栗。

　　　　思绪混乱间，一着不慎，便受到眼前阵法的反噬，颀长如雪的身形被弹开，脚下退了一步才站稳。

　　　　见他还想要上前去，萤瞳飞身过来，一伸手将他扯住。

　　　　“寂白，够了！”

　　　　“这是最后一个法阵，先前破阵之时被卷走的力量眼下全部聚于这一处，你已经连续破阵多时，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再这样下去，修为大损尚且不说，极有可能会伤及魂体，你……”

　　　　萤瞳还想说：墨小晚不一定就在阵法里面，想让他先消停会儿，恢复一下元气再继续。

　　　　寂白神尊却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便抬手径自将他拨开，自己紧绷着一张俊脸又走上前去。

　　　　她就在里面……

　　　　她在等他。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依据，他甚至连她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但他就是有那般强烈的感觉。

　　　　她就在这儿，只要他再坚持一下，摧毁这最后一个主心法阵，就能够见到她。

　　　　他已经让她等得够久了，眼下哪怕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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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1章　很美，但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仙灵之力被快速卷走，寂白神尊本就显白的脸色，愈发白得惊人。

　　　　他的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薄汗。

　　　　法阵的边缘被灵力覆盖，如同一个被点亮的光球，驱散周边的混沌之气，逐渐显露出繁复的纹路来。

　　　　阵芒，越来越亮。

　　　　须臾，沿着阵法边缘筑起的屏障寸寸崩裂，直至完全撑不住外来之力的积压，破碎成片，亮芒于半空中纷飞，很快消逝无踪。

　　　　顾不得调息一番动荡不稳的气息，寂白神尊一甩袍袖，拨开眼前的混沌，往前一掠，身形很快隐没在其中。

　　　　他终于感觉到了属于墨小晚的气息。

　　　　那么清晰又真切，却唯独，见不到她的人。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挟着另一道同样熟悉的气息。

　　　　萤瞳赶上来的时候，寂白神尊已经找了一圈准备离开了。

　　　　“怎么样？”

　　　　“魔界。”

　　　　寂白神尊言简意赅，不等萤瞳再问点什么就快速离去。

　　　　早在他破阵之前，他就知道这事跟隐殇脱不了干系。

　　　　只是苦于之前在魔殿没有找到墨小晚的踪影，这才想着先破了阵将人救出来再去找隐殇算账。

　　　　谁知道他阵法破完了，隐殇也跟着将墨小晚转移了地方。

　　　　短时间内，隐殇断然无法再想出另一个这般隐秘牢固的地方将人藏起来。

　　　　所以，这会儿，墨小晚定然在魔界。

　　　　他必须没有片刻耽搁地赶过去，迟则恐生变。

　　　　……

　　　　魔殿之外，一袭颀长如雪的身形踏步而来，周身是震荡开来的强大威压。

　　　　所过之处，围上来的魔族侍卫尚未接近其十米范围之内，便被纷纷震飞，跌落在地。

　　　　待回过神来，那人早已从面前掠过。

　　　　寂白神尊站于魔殿大门外，右手轻翻隔空一掌推出。

　　　　伴随着殿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他冷然且挟着怒意的声音也随之飘入殿中。

　　　　“隐殇，你……”

　　　　未说完的话却在看清殿中场景时，像卡壳了一般戛然而止。

　　　　隐殇正坐于上首，在他身前，却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她好似被身后的动静惊到，身体还保持着刚转过来的姿势。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寂白神尊冰眸微缩，剩下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

　　　　熟悉的眉眼，甚至于，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烈焰鲛纱所制的衣裙。

　　　　可是她一头青丝，却不知何时寸寸染紫。

　　　　很美，但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神色，于他而言更是陌生。

　　　　“小晚？”

　　　　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墨小晚莫名心颤了一下。

　　　　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双眸微眨，迟疑着开口问：“你……认识我？”

　　　　短短四个字眼，仿若冰冻千年的冰水，骤然自寂白神尊头顶浇灌而下，瞬间将他冻结。

　　　　正欲上前的脚步都如同灌了铅一般，再挪不动分毫。

　　　　他设想过千万种与她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除此之外，没有表露出一丁半点别的情绪来。

　　　　带着淡淡疑惑的眸，刺痛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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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破阵之后，为了寻找她而强行压制住的气血骤然翻涌，喉咙口涌上腥甜之气，寂白神尊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

　　　　墨小晚的眸光一直凝在他的身上。

　　　　虽然寂白神尊站在下首，背对着殿门口透进来的光站着，从她的角度看去，甚至都看不太清他的脸。

　　　　但心中就是骤然一紧，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前去。

　　　　隐殇的眸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将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角骤然勾起，自位置上站起身来说道：“小晚，你先下去休息，本君同他有话要说。”

　　　　墨小晚想要上前的脚步，就这样被打断。

　　　　回头看他一眼，乖顺地点了点头：“你身上有伤，小心些。”

　　　　闻言，寂白神尊骇然抬眸。

　　　　他完全无法理解，墨小晚为何能够与隐殇……和谐相处？

　　　　甚至于，还很是关心他？

　　　　为什么……？

　　　　墨小晚临走，还朝寂白神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过往之事，她全都记不清了，脑子里好像有一团雾霾似的东西，掩住了记忆的画面。

　　　　她只隐约记得，有个人对她很好。

　　　　而她醒来的时候，隐殇正在救她。

　　　　他心口处还有一道伤，据说是被她所伤。

　　　　心口是致命的位置，她在那个地方伤了他，他却还出手救她，所以她下意识地就认为，记忆中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是隐殇。

　　　　但她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时，却莫名觉得熟悉。

　　　　那种感觉该怎么说，不自觉地想要朝他靠近，几乎由不得她自己控制。

　　　　很奇怪，也很让人……惶恐。

　　　　但她向来都是谁对她好，她就会同样回以善意。

　　　　所以即便是想要上前去，但隐殇既然开口了，她也只能压下心中那份没来由的悸动，先离开这个地方。

　　　　……

　　　　墨小晚一离开魔殿，寂白神尊顿时压不住自己喷薄的怒意！

　　　　他猛地闪身逼近隐殇，冰蓝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须臾掀起巨浪，似要将人吞没。

　　　　“你对她做了什么？”

　　　　寂白神尊不信，不信他那般宠着护着的人儿会平白无故就忘了他！

　　　　这不可能！

　　　　不善言辞的他准备了那么多话想要跟她讲，可是她却突然将他给摆放在了一个陌生人的位置，这让他如何讲？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隐殇唇角微勾，抬手拨开寂白神尊的手，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潋滟的流光，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本君若说她忘了你，与本君无关，你信吗？”

　　　　事实上，就在寂白神尊出现之前，隐殇对于墨小晚失忆之事，还心存怀疑。

　　　　因为她尚未完全成为他的傀儡，光是吃他的血，并不会导致出现失忆的情况。

　　　　直到寂白神尊出现，他暗地里仔细观察了墨小晚的反应，才因此完全打消心里的疑虑。

　　　　她没有在装，她是真的忘记了。

　　　　否则，她不会出现那样略带迷茫的眼神。

　　　　现在想来，她或许是因为承受不住体内骤然爆发的混沌灵源之力，崩溃绝望之际情绪受到冲击，才会因此失了记忆。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具体原因，还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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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3章　你想控制她！

　　　　闻言，寂白神尊蹙着的眉峰却没有丝毫舒展。

　　　　对于隐殇的说辞，他一点都不信！

　　　　“她是落在你的手中变成这般模样的，怎么可能会跟你没有关系！”

　　　　隐殇摊了摊手：“失忆之事，的确也是本君始料未及的。”

　　　　寂白神尊眸底是极力压制的滔天怒火。

　　　　“若说她失忆之事与你无关，那她的头发，又是为何变成与你一般无二？”

　　　　隐殇潋滟的紫眸流转，直视着他冰凌浮动的双眸，唇角微扯，语调不急不缓地说道：“青丝染紫，是因为本君早前在她体内下了傀儡魂咒，为加固她体内的魔印，将血赐予她，她才产生的变化。”

　　　　“傀儡魂咒？”

　　　　寂白神尊怔了一下，骤然暴怒。

　　　　他蓦地上前，双手一揪隐殇的衣襟，冰蓝色的眸底仿若燃起了一簇火光。

　　　　“你想控制她！！”

　　　　隐殇并没有否认：“没错，不过现在看样子，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依着墨小晚骨子里那股近乎偏执的性子，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是不可能会不顾他而跟着寂白走的。

　　　　就像从前的她也不可能抛下寂白一人跟着他走一样。

　　　　这一点，隐殇的认知很深刻。

　　　　所以，他也不怕将事情抖个清楚。

　　　　说话间，隐殇一抬手，将自己被寂白神尊攥在手中的衣襟抽了出来。

　　　　寂白神尊看着他，双唇紧抿。

　　　　须臾，才沉着声音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虽然心里怒意渐盛，但他必须搞清楚，隐殇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墨小晚下的手，他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隐殇垂眸，抚了抚衣襟处被揪出来的褶皱，绯红色的薄唇微张，幽幽地开口回道：“就是本君想当着你的面将她带走当晚，她很机灵，伪装成那什么公主的小侍女，将本君瞒了过去。”

　　　　说到这，隐殇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这世上有胆欺瞒他且还存活于世的，唯墨小晚一人。

　　　　因为其他敢这么做的，都死了。

　　　　不过，这也要怪他们演技不到家，欺瞒的话语说出来，一眼便被他识破。

　　　　而她，却一连骗了他两次，还两次都做到了瞒天过海。

　　　　单是这一点，他就该对她另眼相待。

　　　　听了隐殇的话，寂白神尊却怔在了原地。

　　　　是那天晚上？

　　　　她被隐殇所挟，于体内种了傀儡魂咒的魔印，他却以为，她是要跟他走。

　　　　后来她在草屋里跪在他面前坦白欺瞒之事时，似乎也提起过这事，但她却并未说出，自己身中魂咒。

　　　　不，不对。

　　　　当时她应该是准备跟他说的，但他没有听她说完，便将她送到了屋外。

　　　　事发当晚，也因为那场没来由爆发的吵闹，而让她没有机会说明此事。

　　　　现在想来，她会突然向他坦白欺瞒之事，应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知道自己中了魂咒而心生害怕，想要向他求救，而他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他事后只觉得她当时定然崩溃害怕，却不知她究竟背负了多少。

　　　　思及此，寂白神尊的心仿若被尖锐的利器穿刺而过，窒闷的痛感，让他有瞬间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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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4章　从你手中抢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懊恼、悔恨、疼惜……

　　　　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搅乱了他的思绪。

　　　　看着又回到上首坐着的隐殇，寂白神尊冰眸微抬：“为何对她下手？”

　　　　“为何对她下手？这个问题该问你，你一直不肯将混沌灵源的下落告知本君，本君只能自己另想法子了，只是未曾想到，阴差阳错，向来求而不得的东西，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闻言，寂白神尊掩在袖中的双手五指紧握成拳。

　　　　“你都知道了？”

　　　　隐殇笑：“事到如今，本君怎可能还不知道。”

　　　　话落，他又半眯着眸子，语气带着些许嘲讽地说道：“寂白，纵然你费尽心思将她藏得严严实实的，又有何用？”

　　　　“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就像你终于找到了她的所在，那又如何？她忘了你，从此刻起，你在她眼里就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天意如此。”

　　　　寂白神尊只觉一颗心都疼得颤栗。

　　　　造成今日这般局面，诚然，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唯有好好护着她。

　　　　竭尽所能，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思及此，他一抬眸，嗓音冷清且坚定。

　　　　“隐殇，无论你有多么想要混沌灵源，本尊都不会让你再伤及她半分。”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之前，寂白神尊由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因为混沌灵源，才会对墨小晚心生爱护。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这种背负着责任的认知，早已不知在何时彻底变了味。

　　　　别的说不清，但他能够确定的是：若墨小晚不是跟混沌灵源融为一处的载体，此时他甚至宁愿将混沌灵源交予隐殇，只要能将她安然带走便好。

　　　　她于他，便只是她，与别的东西无关，亦无关守护混沌灵源的责任。

　　　　因为她的存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超越了混沌灵源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最想要护着的，不是混沌灵源，而是她墨小晚。

　　　　隐殇盯着他紧绷的脸半晌，忽地轻笑出声：“本君何时说过要伤她？”

　　　　“你有多想要得到混沌灵源，本尊比谁都清楚。”

　　　　隐殇抬手撩了撩垂落身前的发，左眼角下妖冶的泪痣掩在一片阴影之中，明明灭灭的看得不太真切。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君确实想要得到混沌灵源，但从你手中抢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寂白神尊五指微紧：“你……”

　　　　这是想要跟他抢人？

　　　　隐殇仿佛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在下一秒抬头，敛了脸上带着七分邪气的笑意，自位置上站起身来，隔空与其对视，一字一句。

　　　　“混沌灵源，本君不会放弃，但墨小晚，本君也要！所以你大可放心，在确保她的生命安全之前，本君不会动手。”

　　　　话音刚落，他身侧的座位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轰成碎片，伴随着这道动静响起的，是寂白神尊降至冰点的声音。

　　　　“你休想！”

　　　　既然混沌灵源与她是一体，那么无论是混沌灵源，还是她，他都绝不会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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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　本尊自有落脚处，无须你操心。

　　　　“即便你不乐意，那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是断然不可能跟你走的。”

　　　　寂白神尊暗吸一口气，扭头一字一句：“她不同本尊走，本尊便留下来。”

　　　　陪着她，守着她。

　　　　隐殇勾了勾唇：“本君都说了不会在伤及她的情况下取出混沌灵源，看来你并不信我。”

　　　　听到这话，寂白神尊唇瓣紧抿，压根不想再同他辩论真假。

　　　　隐殇看着他，唇角噙着的弧度愈渐加深。

　　　　事实上，他所说皆是认真的。

　　　　若要问原因，大抵是墨小晚态度上的转变，触动了他。

　　　　犹记得当时墨小晚突然昏厥，他原本可以趁机杀了她，取走她身上尚未再次掩藏起来的混沌灵源。

　　　　但欲下杀手之时，却心软了。

　　　　非但没有杀了她，反而，还再次唤醒了她。

　　　　而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杀她，且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他忘不了墨小晚当时的眼神，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干净澄澈。

　　　　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没有惊惧，反而还带着一抹迷茫与无辜，怔怔地扯着他的衣袖问：是你？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他下意识地点了头。

　　　　之后察觉到阵法有所异动，他便带着她快速离开了那里。

　　　　后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地便成了寂白神尊所看到的样子。

　　　　从前的墨小晚，对他只有抗拒与争锋相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也并未因为他魔君的身份，便对他有半分屈从。

　　　　而重新苏醒过来的她，忘却前尘往事，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尽是柔和与乖顺。

　　　　隐殇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此之前的墨小晚，在他眼中虽然显得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