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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1-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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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会儿却再次清晰了起来。他争天下,不过是想毫无阻拦的与她在一起……
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摸到她的眼角,有凉凉的水珠染在他的指腹上,晕染开他指尖的血迹。
他不禁一惊,随即有狂喜在眼中扩散开。
“无双,你能听到我说话,是不是?”
他欢喜的声音落下良久,回答他的仍是一室的沉寂。
他眼中的狂喜一点点的散去,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才能稳住自己刚刚激动的情绪,温声道:“没关系,你若是累了,便好好地睡,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你。等你醒来,我就带你回宫,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努力地勾起唇角,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他像是冰块一样。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已经僵硬,却仍旧保持着那抹弧度。他希望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微笑。
良久后,门外忽然有人禀报:“皇上,鲜于有密报送来。”
他温柔的眸子顿时变回了冷冽,唇角的弧度瞬间回落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从床上起身,撂下纱帐快步离开,没能看到她的眼角再次滚落的泪水。
雕花木门开合的声音落下,他的脚步声远去,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原本双目紧闭的凌无双,缓缓睁开眼。
她看着帐顶,嘲弄的笑,唇角的弧度越大,眼中的泪水落得却越是凶。
在她嘤咛出那一声“拓跋飏,你快走”后,她便有了知觉。
只是,那会儿她神志混沌,便一直紧闭着眼。
后来,他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开始害怕面对,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下再相见,她该对他说些什么。
劫后余生,生命游离那一瞬间对他的思念,因他温柔的动作,深情的话语被勾起,泪水不受控制的聚集在眸子里……
他却在她的泪水落下的时候起身,离开了。
只差那么一点,她便会与他说:“黄大哥,我愿意跟你走。”
可是,他听到鲜于有密报时,毫不犹豫地便走了,连一刻都不愿意为她多做停留。
她不禁笑自己不长记性,她早就知道江山在他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却偏偏又笨了一回,以为他们这辈子真的可以。
她不是不相信他对她的爱,但她害怕这爱染上翾国子民的血时,她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他。
转念一想,她真的不该怪他,她不是一样,一活过来,就满心的顾及了。
皇甫睿翀说的对,她与皇甫睿渊本就是一样的人。
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有玲珑的纯粹……
她不该哭,她没有资格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她用衣袖抹掉脸上的泪水,拄着床,费力地坐起,打量了一眼屋里的环境,才撩开纱帐,赤着脚下了床。
她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外边的情况,她不放心素月,不放心皇甫睿翀和幻影,亦担心拓跋飏察觉她没死,会做出什么来。
门外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警觉地推开门来查看,看到地中央的她时,不禁愣了愣,立刻便要转身去禀报。
“站住!”凌无双声音嘶哑的厉喝。
那丫鬟闻声,果真停下步子。
“皇上有政事要处理,不要打扰他,你来帮我梳妆。”凌无双冷静的吩咐,好似她从不曾昏迷,对皇甫睿渊的行动了如指掌一般。
那丫鬟犹豫一下,却终是被她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震慑住,听话地走进门。
凌无双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映出她平静的颜容。她的眸子蓦地睁大,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她慌乱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右侧脸颊,指尖颤抖着从密密麻麻地疤痕上滑过。
她的脸……
“姑娘,奴婢还是去请皇上吧!”丫鬟看着她激动的反应,说着便要转身。
“不用了。”凌无双立刻出声阻止,落下抚在脸上的手,放缓声音,对转头看她的丫鬟说:“我没事,为我梳妆吧!”
小丫鬟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冷静的女子,面对自己被毁的容颜可以这么快冷静下来。她还以为,凌无双醒来后看到自己的脸,一定会大哭大闹,接受不了事实。
“你觉得我应该哭闹,对吗?”凌无双看着她惊愣的样子,点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奴婢……”小丫鬟刚要否认,便听凌无双喃喃道:“女为悦己者容……”
“奴婢为姑娘梳妆。”小丫鬟不太懂她的意思,也没有再多问。
“好。”凌无双看着镜中布满伤痕的娇颜,轻轻的笑,心道:“毁了也好……”
小丫鬟动作麻利地为她绾好发髻,又去取了崭新的衣裙,服侍她换上。
凌无双看了看镜中梳妆整齐的自己,吩咐道:“找块丝帕。”
“是。”小丫鬟立刻又去衣柜中取了条丝帕,为她蒙在脸上。
回头时,她看到小丫鬟的同情,不禁笑了笑。
她大概是以为她因为脸上的伤痕,才围上了这条丝巾吧。
她连爱都可以放下,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美丑呢!
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翾国公主凌无双。
“帮我带路,我想见见娘娘。”她想去见见那个女子,向她问问外边的情况。
“姑娘。”小丫鬟微垂头,“奴婢恕难从命。”
“你不带路,我也可以自己去的。”凌无双相信,这里还没有人敢揽着她。
“姑娘,请不要让奴婢为难。”小丫鬟哪里敢放她离开,若是这主子不见了,她怕是会与之前那个被绮妃调走的丫鬟一样,连命都保不住。
凌无双冷眼扫她一眼,便固执的向门口而去。
她的身子弱得有些晃,小丫鬟哪里敢轻易拉扯她,只能被她逼得不停后退。
这时,屋门忽然被急切地拉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闪现。她微一愣,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将她一把抱入怀中。
“无双,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他不敢置信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对于他的归来,凌无双并不奇怪。
这屋子外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丫鬟守着她呢?这些表面的东西,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依皇甫睿渊的个性,这屋子周围指不定埋伏了多少人。
是以,她醒来,自然很快就有人去禀报他了。
皇甫睿渊一阵狂喜后,才发现怀中的女人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他狂喜的心不禁一沉,差点便以为她醒来不过是他的梦。
他屏住呼吸,松开些怀中的她,心惊胆战地想要看看她是否安好,却对上了她冷漠的视线。
“无双,我是黄大哥!”他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黄大哥……”她轻喃,多好听的称呼。她冷冷一笑,无情的反问:“你真的是黄大哥吗?”
“无双,你怎么了?”皇甫睿渊被她仿佛看透一切沧桑的视线盯得心慌。
她微微摇头,肯定地说:“不,你是显国的皇帝,你不是我的黄大哥。”
“无双,你是不是不舒服?”他退到她的身侧,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说:“来,我扶你再休息一会儿。”
“皇上!”她轻轻抽出被他握住的胳膊:“梦醒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
“凌无双,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都听不懂她的话,也不想听懂她的话。
她看着这样的他,忽然便笑了,笑出了声,何必再自欺欺人?
既然他不懂,她便让他懂。
“皇上愿意放弃皇位,与我一起去亘城吗?”她紧紧地盯着他问,不许他逃避。
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烦躁的反问:“无双,为何你非要逼我呢?”
“那皇上愿意为了无双,永远不进犯翾国吗?皇上愿意在拓跋飏因为无双迁怒翾国的时候,助翾国度过危难吗?”凌无双眸色清冷地看着他,好似没有任何的期待。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已经一退再退,若是他愿意不进犯翾国,她便愿意为了他,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锁龙坳里,生死边缘,那时她的心里不再是国家大义,唯有他。
“无双,朕不想骗你。朕只能答应你,朕有生之年,若非必要,绝不会进犯翾国。”皇甫睿渊回视着她,语气沉沉的回,仿佛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呵!呵呵!”她闻言,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朕?”
她怎么就忘记了,他是显国的皇帝,就如她是翾国的公主一般。
她真是伤糊涂了,怎会忽然痴心妄想地想要改变这穷极一生他们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期待的心一点点沉入冷静的谷底,她从梦中惊醒,心头只余一抹冰凉。
“无双……”他想伸手扶她,却被她躲开。
“不用再问,皇上也不会帮翾国度过危难对不对?”凌无双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任性,让无辜的翾国百姓为她承担。她的命并不比他们的命高贵。
“你刚醒,身子还不太好,再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事情,我们晚些时候再说。”皇甫睿渊温和的与她打着商量。
除她之外,他何曾这般商量过其他人?
“为何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她忽然恨起了他的诚实。
“因为我也害怕,害怕诺言破碎时,你会恨你自己,不肯原谅自己。”皇甫睿渊自嘲而笑,苦涩地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即便我今日承诺了,明日也不一定是怎样光景。你一样确定不了拓跋飏会不会攻打翾国,不是吗?”
她眼中的痛凝结,他将一切看得如此透,将她看得如此透。
“无双,既然明日的事情我们都预计不到,我们为何要为了那些也许不会发生的猜测,放开彼此的手?”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道:“无双,跟我走。让我们为了爱再努力一次。”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吗?”凌无双不确定地问。
“我们一定可以!”皇甫睿渊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无双,从此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爱的男人给了她这样美丽的誓言,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明日事,他们都无法预料,或许他真的可以给她一个和平盛世……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心在不停地摇摆。
她不禁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几句话,便又对他动了心思?
可是,她真的想试一试,为爱试一次……
他薄凉的唇落在她的额上,带着轻轻地颤抖。那是失而复得后的激动,是不太确定的喜悦……
总之,那情绪很复杂,复杂到让爱变得不再纯粹。
凌无双忽然又想起了玲珑冲进荆棘丛的一幕,不禁从心往外感到悲凉。人的爱,还不如两匹马纯粹。
“黄大哥,如果有来生,我们就做两只飞鸟吧!”她抬眼望着他,认真地说。
做人,总是有或多或少的无奈。下辈子,她想爱得纯粹些。
“好。”他颔首,眼中满满地温情:“无双,我再也不会让你掉眼泪了。”
“真好!”她幸福地微笑,靠进他的怀中。
他以为,她是在说,能与他在一起真好。
其实,她是在说,下辈子做两只飞鸟真好……
凌无双想,这便是一个自负的男人,与一个不敢再相信爱情的女人相爱的悲凉之处吧!
男人总是以为,只要你还爱着他,你便一定会笨笨的去相信。可是,他忘记了对于她这样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女子,看到的从来都是爱情里最不美好的一面。
她从一开始就对爱情没有信心。而他,在她最需要他给予信心的时候,选择了帝位。
是以,这一刻,她明明向往着他口中的白首不相离,却对爱没有半点信心。
这一次,他会让她学会信任吗?
凌无双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看上去有些柔弱,又不掩骄傲之色的女子,半点没看出她有一点扈达人的直爽。
就在半个时辰前,皇甫睿渊答应了让凌无双来见她。
凌无双很清楚,既然是皇甫睿渊准许的,她便什么都问不出了。
但,她还是想见见她。
她想将她送回拓跋飏的身边,以平息拓跋飏对她的恨。
“绮罗姑娘,你愿意回到拓跋飏身边吗?”她开门见山地问,刻意称呼她为“姑娘”,而非“娘娘”。
绮罗看着戴了面纱的凌无双,骄傲地笑了笑,好似她胜了她什么一般。
“本宫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凌无双直觉得,她的视线这会儿正火辣辣的透过她的面纱,嘲笑着她脸上的伤痕。但她不在乎。她的美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赞美,或是嘲笑。
是以,在绮罗的挑衅下,她只是平静地道:“姑娘何必还要装不懂呢?我既然知道你是什么人,皇甫睿渊会不知道吗?”
“姑娘到底知道什么,本宫不清楚。本宫只知道,那个天下间最强的男人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会紧紧地将他抓在手中。”绮罗的眸子微缩,闪过一股势在必得的光芒。
凌无双因她眼中的神采心惊,她从绮罗的眼中看到了母后当年为了争夺权势时的光芒。
难道,她想一直留在显国?她看得出,她的眼中并无半点爱慕之意。只有压抑着的,对权势的渴望。
若不是她从小见多了这样的眼神,常人怕是看不出她这压制得极好的情绪吧!
这倒也不奇怪,像是皇甫睿渊那样毗邻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动心呢?
只是,那她与拓跋飏之间的感情又算什么?
“绮罗姑娘不再想想吗?”她想为了拓跋飏再劝一劝她:“姑娘应该很清楚,若是姑娘没有了价值,睿渊是绝对不会留一个很可能是拓跋细作的女人在身边的。”
“姑娘何以这般肯定?”绮罗不以为然的轻笑:“姑娘又怎么知道皇上在宠幸本宫的时候,不是也许了本宫一生一世?”
“他不会。”凌无双平静地否定绮罗的挑衅。
即便她不敢确定他对她的爱,但是她了解他,她知道像是他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地许一个女人一辈子。
若是许了,他便不会再对第二个女人许。
她不禁为眼前的女子感到惋惜,不管她是为了拓跋飏坚持留下,还是为了皇甫睿渊而坚持。如今有机会回到挚爱的身边,不试一试,她当真不会后悔吗?
“呵!既然姑娘执意不信,本宫也只能觉得姑娘天真了。”绮罗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小口,动作优雅得仿佛经过特许的训练。
“你可以再想想,错过了这次机会,我相信不会再有下次了。”凌无双不想再与这样一个带着虚假面具的女子多言。她不了解她,也看不透她的坚持是为什么。她只是想为拓跋飏做点什么。但绮罗执意不愿意离开,她还能做什么呢?
她大概只能惋惜,又是个痴傻的女子!
拓跋皇宫。
暗夜无边,本已是宵禁的时间,却有人疾行着,向着漆黑一片的无忧楼而去。
末了,来人在无忧楼前停住脚步,对着里边禀报道:“大王,韩兆城那边送来消息,无双公主确实在皇甫睿渊的手上。”
无忧楼里片刻的沉寂后,响起了比这没有月亮的暗夜还要沉的声音:“立刻派人去翾国,请太后前来拓跋观礼。”
拓跋飏闭着眼,盘腿坐在空旷的大殿中央,殿内未点一支烛火,在这样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但,越是黑,他越是能果断的做出决定。
“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办。”冀安刚想领命离开,便听拓跋飏又道:“你亲自去通知翱王,告诉他,周景澜的提议,孤王答应了。”
“是,属下告退。”冀安不敢怠慢,立刻快步离开了。
拓跋飏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蓦地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暗夜中闪着狠辣的光芒。
“凌无双,你不该救孤王,不该让孤王看到你的好……”他在心里狠狠地说,眼中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韩兆城的天空一连阴沉了几日,好似预示着有什么即将要发生一般。
凌无双坐在池塘边,漫不经心地往水中扔着鱼食,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以为,皇甫睿渊会因为她答应再试一次,立刻班师回朝,不想他却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做。她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因为她知道,即便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他说,让她再信他一次,她便学着去信任,不多问,只在无边的寂寞中等待着那一线奇迹。
他以她的身子没有大好为由,不许她出府。她的心里虽然有些别扭,还是默默地答应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经常看着帐顶,不停地问自己:“凌无双,你还能坚持多久?还能自欺欺人多久?”
从答应他的那一刻开始,她便预料到了那之后的结果。
她不过是想再给彼此一次机会,这样才能做到彻底的死心。
她虽然可以在这府中随意走动,身边却总是跟着一大群的人伺候。她没有自由,只有满心的孤单。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多是畏惧,不管她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绮罗,那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过。
而名义上,皇甫睿渊仍是留宿在绮罗的屋里,但她知道,他不会碰她。
虽不相信他会为她放弃天下,但她却信,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碰其他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几日,她下意识地将这处不大的院落找了个遍,却始终没能再找到绮罗的身影。
将最后一把鱼食丢进河里,她站起身,向自己平日用膳的花厅走去。
这个时候是韩兆城最大的酒楼给她送糕点来的时间。而今日,皇甫睿渊出了府,不知去忙什么事。但,离开前,他对她说:“等办完这件事情,我们就回宫,从此再也不用分开了。”
她知道,皇甫睿渊并不似她一样处在半梦本醒间挣扎着,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以,他封锁了所有消息,让她以为这天下太平得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但他却忘记了,她同样可以冷静的自己都觉得可怕。
与她算好的时间果真差不多。她才一在花厅里坐下,立刻有皇甫睿渊的属下将糕点摆好。
皇甫睿渊很宠她,她只说了一句想吃那家酒楼的糕点,他便日日派自己的亲信前往,盯着糕点师傅做好,然后趁热带回来给她。
可是,这份宠又何尝不是为了阻止外边的人传消息给她?
看他这般小心地提防着,她不禁心疼他,爱若是必须如此,真的有意义再试一次吗?
“你们都下去吧!”凌无双对侍立在旁的丫鬟吩咐道。
“是!”几个丫鬟一同领命,退了出去。
门关起后,凌无双眸光淡淡地看着糕点,并没有吃的兴致。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放糕点的盘子上,缓缓站起身,端起盘子,高高地举起,蓦地一松手。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一起,外边立刻传来小丫鬟紧张的询问:“姑娘怎么了?”
她们都了解凌无双的脾气,再加之皇甫睿渊之前也刻意的交代过,若不是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打扰凌无双,惹得她不高兴。
凌无双知道这样的体贴,不过是因为他在为不让她出府的事情而感到心虚,所以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府内,她即便想放火烧房子也可以。
若是他在她答应试试的那一日,就带着她回了中原。或许,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她,就不会再有机会清醒过来了。
可是,他偏偏便没有走,用束缚和紧张让她渐生猜疑,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的活下去……
“我没事。”凌无双对门外回了句,蹲下身,从瓷器的碎片中拿出一张字条。
不只有他耍了手断,她也一样。
她其实不是爱吃那家酒楼的点心,她只是想给外边的人一个送消息进来的机会。
即便皇甫睿渊提防再提防,却终究不能将每件事都算计的一点漏洞都没有。
若是有人挖空心思的想要送消息进来,总是能做到的。
糕点是他的亲信盯着做的,那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这盘子了。
她微一迟疑,没有立刻将字条展开,因为她知道,这一看,也许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狠狠地闭上眼,遮去眼中的纠结与痛,却逃不开责任的束缚。
她终是睁开眼,将字条在眼前展开……
凌无双不知道在桌旁呆坐了多久,本就不亮的屋子渐渐又黑了些时,门外传来了皇甫睿渊的声音。
“姑娘在里边?”皇甫睿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她想,他应该是办好了他想办的事情,准备带她离开了。
可是,太迟了。
她很清楚,他为了维系这份感情多么煞费苦心。
可是,他忘记了,纸包不住火。
有些事情,他越是想隐瞒,便越是瞒不住。
而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漂浮不稳,又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谎言?
他一进门,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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