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仇人做夫君-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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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我没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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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旭遥长到这么大，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什筱鱼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独孤玥出现之后，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这辈子和什筱鱼无缘。

　　　　只可惜，这事情发展走向都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的，陆旭遥怎么想，甚至将什筱鱼和自己今生变成陌路人的结局都想过了，但她却没有想到，什筱鱼再也不会和自己变成陌路了，因为，她变成了自己的妹妹。

　　　　自从心上人变成妹妹之后，这就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忌讳，就算是陆远都没有轻易在他的面前再提及过什筱鱼，但是今天，他不但提了，而且还提的很是让陆旭遥感觉到扎心。

　　　　不管怎么说，陆旭遥是个孝子，而且是个大孝子，虽然现在被陆远扎了心，但他并没有挂在脸上，只是淡淡的说道：“父亲的话孩儿记下来了。”

　　　　陆远一手将陆旭遥养大，自然最是了解他的心性，见他应的简单，便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什筱鱼变成你妹妹这件事，但事实就是事实，就算是我们都不在你面前提起，它就那么摆在那里，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就不存在。”

　　　　陆旭遥只觉得心里无比烦闷，但是顾忌着陆远的身体，只能老实的站在那里，垂着脑袋听他的教训。

　　　　知子莫若父，陆远看着这样的陆旭遥，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本来我也是不想说的，但是想想我这副身子，现在不说的话，就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旭遥的眼眶一酸，忍不住就有眼泪滚落了下来，赶忙抬手擦了去，说道：“被灰迷住眼睛了。”

　　　　陆远抬手让陆旭遥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笑道：“你说你这孩子，撒谎也不知道撒个靠谱一点儿的，这房子如此的干净，那里就有灰尘了。”

　　　　陆旭遥眨了两下眼睛，将那股酸涩之意完全眨去之后才道：“父亲不信就算了。”

　　　　陆远道：“信，只要你说的，父亲什么都相信。”

　　　　陆旭遥想想刚才将什筱鱼挡在外面的事情，忽然间就闪过了一阵心虚，脸上便有些不自在。

　　　　陆远像是看透了陆旭遥的心思一般，嘴角带笑的说道：“不管怎样，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就什么都有了。”

　　　　陆旭遥道：“孩儿不孝，当时父亲执意要回到平江来的时候，就应该跟着一起回来的。”

　　　　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陆旭遥的心里就很是后悔，他怎么就能把遭受了那么大打击的父亲一个人放回了平江呢，现在想来，他没有病倒在半路上，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陆远拍了拍陆旭遥的手，说道：“好孩子，父亲是活不长了，有几句心里话要嘱咐你，你可要认真听着。”

　　　　陆旭遥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手从陆远的手中抽了出来，并腾的一下站直了身子道：“呸呸呸，父亲说话怎么就没有一个忌讳呢。”

　　　　陆远青黄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看透一切的笑容来，淡然说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下万物哪个都逃不过的，有什么好忌讳的，就算是天下之主，也都还有个易主的时候，更别说我这么个寻常人了。”

　　　　陆旭遥道：“太医方才还和我说，只要好生调养一番你就大好了。。。。。。。”

　　　　陆远飞快的打断陆旭遥的话道：“好了，旭遥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自己这身体啊，自己心里有数，再说了，之前太医和你嘀咕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陆旭遥的心中一惊，但是面上兀自强撑着，但是那话说出来之后，却很是有些底气不足了，“我们。。。。。。我们嘀咕什么了。。。。。。”

　　　　那日，带着两位太医急匆匆赶到家里之后，陆旭遥看到陆远第一眼的时候，心中就是一惊，因为陆远的脸上已经透出了几分灰败之色，看起来很是渗人。

　　　　两位太医在看到陆远之后，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忙活了起来，很快的，他们几乎将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这才让陆远的脸色好看了几分，然后他们两个就将陆旭遥向一旁让了让，说起了陆远的情形。

　　　　陆远得的是心病，说白了就是相思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尤其是他这种病入膏肓的情形，纵然是有了心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总比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要好。

　　　　于是，两位太医便询问陆旭遥，可知陆远心里思念的是什么人。

　　　　宁心的事是皇室的忌讳，外人自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淑仪长公主，当然就更不知道她就是能让陆远多活在世上今天的那一剂心药。

　　　　陆旭遥一听到陆远命不久矣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凉透了，现在听到太医的问话，他想起宁心除了恨还是恨，于是便对着太医说陆远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娘亲，但是在前几天的时候，娘亲就已经去世了。

　　　　两位太医忍不住开始摇头叹息了起来，陆旭遥垂在两侧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心里翻腾个不停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陆远竟然听到了自己和太医的这番对话。

　　　　现在，面对着陆远，陆旭遥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陆远的脸上倒是没有大限将至的半分悲伤神色，反而还转头打趣儿起了陆旭遥来。

　　　　“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不想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脸上就会不自在，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陆旭遥伸手在鼻子上揉了几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倒是陆远坦白说道：“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烧了，然后骨灰洒在平江你母亲最喜欢的那段江水里面。”

　　　　“我没有母亲！”

　　　　陆远忽然就动了怒，道：“跪下！”

　　　　陆旭遥生怕气到陆远，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但是脸上明显带着不服气的神色。

　　　　看着这样的儿子，陆远想把心头那股怒气给压下去，但是无论他怎么闭眼，怎么深吸气，心中翻滚的情绪就是静不下来，像是拉锯似的，拉的他整个人都跟着不好了。

　　　　陆旭遥看着陆远的情绪不对，刚忙收敛了脸上的不忿神色，但是，陆远那边却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两眼一翻就向后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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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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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两眼一闭，向后一翻，陆旭遥见状赶忙上去相扶，并大声喊着太医。

　　　　很快的，康平帝派来的太医和陆旭遥从平江城里面请来的先生都聚集了过来，再加上伺候的小丫头，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屋子。

　　　　陆旭遥抱着陆远，一连呼唤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便有些慌神，一声声的催促着问太医他的情形如何。

　　　　年纪最长的张太医伸手给陆远搭脉，一双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将两根手指来回的在陆远手腕上移动，并且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旭遥看着张太医的脸色，一颗心像是吊在半空中一样，空空的没个着落，想要抓挠住什么东西却无处伸手，明明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他却像是过了半辈子那样长久，在张太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时候，他终于也爆发了出来。

　　　　“你是个哑巴吗？不会说话吗？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张太医从陆远的手腕上抽回手指，并没有计较陆旭遥的失态，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

　　　　陆旭遥腾出一只手来紧抓着张太医的胳膊，力道大的简直要从他的胳膊上抓下一块肉来，有些害怕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

　　　　张太医微微垂着脑袋对陆旭遥说道：“陆大人，令尊已经逝去了，请节哀。”

　　　　陆旭遥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一下子将张太医的胳膊扔了出去，紧紧的抱着陆远道：“你胡说，父亲他方才还好好的呢。”

　　　　张太医见惯了这种不相信亲人离世的场面，便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咱们都先出去吧，先让陆大人好好的静一静。”

　　　　方才那黑压压一屋子的人，转眼间又都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就空荡荡了起来。

　　　　陆旭遥抱着陆远呆坐了半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颤抖着放在了他的鼻尖底下，结果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

　　　　张太医他们几个站在外面的回廊底下，正悄悄的说着话，忽然听到了房间里面响起了陆旭遥的哭声，撕心裂肺的。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传到什筱鱼耳朵里面的时候，她正在和独孤凤在平江城里面最好的一家古玩店里面，帮着独孤凤给康平帝挑选寿礼，手上的那件据说是宋朝时候大文豪柳宗元用过的笔洗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的古玩店的老板一看自己的镇店之宝就这么破碎成了无数片，立刻就大声惊呼了起来。

　　　　苏墨在一旁看到店老板大呼小叫的模样，立刻就板着脸说道：“喊什么喊！”

　　　　“我的镇店之宝啊，前天人家给我八千两都没有舍得卖啊，就这么让你们给打碎了，我从哪里再寻摸一个去啊。。。。。。。”

　　　　苏墨摘下腰间的面掏出厚厚一叠银票来丢到店老板的手中，说道：“这些银票别说买下你这个笔洗了，就算是盘下你这个店也足够了，现在请你闭嘴，可以吗？”

　　　　商人都是重利的，也就是说都是见钱眼开的，所以这老板很快就喜笑颜开了起来，对着苏墨说道：“这位公子你请自便，请自便。。。。。。”

　　　　打发走了这店老板，苏墨走到什筱鱼的面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什筱鱼抬头看了苏墨一眼，断然说道：“去陆旭遥家！”

　　　　苏墨点了点头，什筱鱼转身就走，结果就在她出了店门之后，苏墨才发现这都半天了，独孤凤安静的有些不正常，于是便回头看了过去，就看到她木然着一张脸，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之感，苏墨忍不住靠近到独孤凤的身边，说道：“不过是陆旭遥死了父亲，你这么难过做什么。”

　　　　独孤凤看了苏墨一眼，说道：“我伤心难过，关你什么事？”

　　　　苏墨心中的烦躁之感更胜，语气也跟着不好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气说道：“你说关我什么事！”

　　　　独孤凤从鼻孔中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呛声道：“我还真不知道关你什么事，敬请赐教。”

　　　　“你！”一个你字卡在嗓子眼里面，苏墨只能呼呼的大喘气，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筱鱼没有像平常一样回过头来插话到他们两个中间，而是转眼之间都疾步走出了老远，等到独孤凤狠狠白了苏墨一眼转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独孤凤一见什筱鱼已经不见了踪影，抬手狠推了苏墨一把，赶紧跟了上去。

　　　　由于独孤凤这一推用的力气还挺大，所以苏墨一连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并且不由得苦笑连连，心道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得到独孤凤的那颗心啊。

　　　　什筱鱼匆匆赶到陆旭遥家的时候，就见丫头小厮们都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门前大的大红灯笼都被摘了下来，换成白的挂了上去。

　　　　在正堂外面看到了聚集在那里的太医和平江城最好的几个先生，什筱鱼走了过去，唤了张太医一声。

　　　　张太医正在满脸愁苦的，看到什筱鱼之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拱手道：“原来是二小姐，见过二小姐。”

　　　　什筱鱼对着他招了招手，张太医见状之意，赶忙跟在后面，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什筱鱼单刀直入的问道：“张太医，陆伯伯怎么会去的这么突然？”

　　　　张太医摇头道：“说实话，老夫也觉得他去的很是突然，按理说不应当啊。”

　　　　什筱鱼微微抿了下嘴唇，然后问道：“那陆伯伯去的时候，你可在跟前？”

　　　　张太医摇头道：“不在，当时我们是听到陆大人的呼喊声都才匆匆赶过来的。”

　　　　这下，什筱鱼咬了咬嘴唇，带着说不出的责备之意问道：“陆伯伯病的这么重，怎么你们都不在跟前照看着？”

　　　　张太医一脸冤枉的说道：“二小姐，这可就冤枉我们了，自从来到这平江之后，我们依着皇上的吩咐，照看陆老爷那可是不敢有半分懈怠，今日不在跟前也是陆大人吩咐说有几句体己话要和陆老爷说，让我们都回避的。”

　　　　什筱鱼想着陆旭遥屏退众人怕是和陆远提及了自己，连带着说起了娘亲宁心，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张太医看什筱鱼良久都没有说话，便四下里瞅了瞅，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才轻声道：“二小姐，陆老爷这个病情，若是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根本就不会突然咽气的。”

　　　　什筱鱼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行张太医，那满脸的骇人模样，可是将他惊吓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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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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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医被什筱鱼盯着瞧的心里猛然打了一个突，勉强扯着嘴角问道：“二小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什筱鱼仍旧保持着灼灼的目光，说道：“把你方才的话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对外就说陆伯伯是重病不治去世的，否则的话，陆旭遥可是就要背负气死父亲的大不孝罪名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我多说吧？”

　　　　张太医的额头上忽然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来，像小鸡吃米一样的不停点头道：“不用不用，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二小姐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去知会他们几个，保证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一个字。”

　　　　“你去吧。。。。。。”

　　　　张太医被什筱鱼目送着离开，只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发麻。

　　　　等到张太医走远，什筱鱼忽然抬头看向了濮都的方向，自语道：“娘亲，他死了，你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自从宁心和陆远的事情捅到了明面上之后，宁心就是一副摒弃前尘的模样，仿佛陆远所说的那些被人陷害的事实是他编造出来给自己平反的一样，根本就没有打动她半分。

　　　　所以，宁心仍旧是淡淡的，仿佛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她和陆远之间早就一刀两断的干净，所以她仍旧选择了何鸣轩，然后任由陆远一个人伤心落魄的回了平江，那个她们一见钟情，再见定情的地方。

　　　　什筱鱼知道，宁心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如此的冷漠无情，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的心里就跟利刃滚了三滚，被热油泼了三遍似的。

　　　　不过，虽然说宁心是好不容易才做出了这样决定的，但是，一心只为自己父亲感到不平的陆旭遥，根本就没有深切去了解宁心，也就是他娘亲内心深处的不容易。

　　　　什筱鱼知道陆旭遥内心深处的不平衡，为了避免他钻牛角尖，所以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说父辈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他们小辈的置喙，毕竟陆远这当事人都已经不恨了，陆旭遥再怨恨宁心的话，也只是会让他跟着伤心罢了。

　　　　只可惜这话好说歹说，陆旭遥竟然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发展到最后，竟然还气死了陆远。

　　　　虽然张太医的话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只要一听，除非是个傻子才听不出内里的意思来。

　　　　什筱鱼又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抬脚走近了正堂。

　　　　现在正堂已经被设置成了灵堂，什筱鱼一进去，就被肃穆的白色弥漫了双眼。

　　　　陆旭遥身披一身重孝，木着一张脸坐在灵前，一张张的烧着纸钱，什筱鱼走上前，在他的对面跪了下来，也拿起纸钱烧了起来。

　　　　烧了两张之后，陆旭遥忽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一把夺过什筱鱼手中的纸钱，紧紧的握在了自己手中，半天之后才低声说了一句：“我父亲的事情，不劳你多费心。”

　　　　什筱鱼将蓦然空虚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收了回去，说道：“我自幼得到陆伯伯的疼爱，自然是要来表示一下的，陆旭遥，你不要打算着将我赶走，因为你是赶不走我的。”

　　　　陆旭遥一把将从什筱鱼手上的抢过来的纸钱都丢到了面前的火盆中，冷冷的说道：“不走你就留在这里好了，不过，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

　　　　什筱鱼很爽快的说道：“好，我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陆旭遥又默默的烧起了纸，什筱鱼起身走到了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吩咐小丫头拿来一沓金纸，静静的叠起来金元宝来。

　　　　独孤凤跟在后面来到陆府门前的时候，看到挂在大门口的两只白灯笼之后，忽然顿下了脚步。

　　　　苏墨跟在后面也顿住了脚步，问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独孤凤忽然摇头道：“他陆旭遥死了父亲，我来做什么。”

　　　　苏墨嗯了一声，就见独孤凤转身就照着原路往回走，赶忙又跟了上去，说道：“进去拜祭一下，也是不多的。”

　　　　独孤凤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行了吧，装什么大方。”

　　　　苏墨的眼睛蓦然一瞪，然后就咧着嘴巴说道：“不装不装，那咱们接着去古玩店给皇上舅舅挑选寿礼吧？”

　　　　独孤凤道：“要去你去吧，我要听戏去。”

　　　　苏墨说道：“正好，我也想听戏了，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独孤凤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这话一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于是苏墨便厚着脸皮跟在了她的身后，并决定不管是去听戏还是喝茶，她去哪里自己就跟去哪里。

　　　　一连三天，什筱鱼都没有在陆旭遥的面前出现，而陆旭遥也没有问过有关她的任何话，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第三天，是陆远出门的日子，陆旭遥简直哭成了一个累人，由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扶着都还走的艰难，什筱鱼跟着走在他的后面，红着一双一眼睛，虽然看起来无比的伤心，但是她并没有落泪。

　　　　陆旭遥将陆远葬在了陆家的祖坟里面，等到土馒头堆起之后，他便让人在附近打起了一个简单的小茅屋，说是要给陆远守墓三年。

　　　　什筱鱼吩咐暗卫们出手帮忙，很快的，简单的小茅屋只用了两天多些的时间就搭了起来。

　　　　等到陆旭遥住进茅屋之后，李张氏的忌日也到了。

　　　　这天，什筱鱼准备了许多的香烛元宝来给李张氏上坟。

　　　　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害得独孤凤觉得自己好多余，怏怏不快的将好好的一盆榕树盆景给揪成了秃子。

　　　　什筱鱼提着大大的包袱来到李张氏的坟前时，竟然发现陆旭遥竟然在。

　　　　“你不在陆伯伯坟前好好守着，来我阿婆坟前做什么？”

　　　　陆旭遥点燃手中的一柱清香，拜了几拜后才道：“毕竟我是你阿婆曾经看中的外孙女婿人选，自然是要来拜上一拜的。”

　　　　什筱鱼冷冷说道：“哥哥，你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谁给你玩笑了，我不过是在讲述一个事实罢了。”

　　　　什筱鱼没有接话，将自己带来的祭品摆好，然后双膝跪在了坟前，说道：“阿婆，今天是你的周年忌日，不孝外孙女小鱼儿祭拜你来了。”

　　　　“小鱼儿，祭拜完你阿婆，去我父亲坟前将你娘亲要你带的话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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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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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筱鱼没想到，陆远都已经仙去了，陆旭遥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于是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陆旭遥拈起一叠纸钱，重复道：“小鱼儿，祭拜完你阿婆，去我父亲坟前将你娘亲要你带的话说了吧。”

　　　　什筱鱼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已经涌到嗓子眼里的火气硬压了下去，淡淡的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忘了什么？”

　　　　什筱鱼斜挑着眉梢说道：“忘记了娘亲让我带给陆伯伯的话。”

　　　　陆旭遥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说道：“小鱼儿，好妹妹，你还在生哥哥的气。”

　　　　什筱鱼忍不住嘁了一声道：“好妹妹，陆旭遥，我可没有这么好命，竟然能被你称呼上一声妹妹。”

　　　　今天是李张氏的忌日，什筱鱼的心情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上陆远忽然离世，自己又没有完成娘亲宁心的嘱托，她的心里就跟煮了一锅油似的，现在陆旭遥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她的心里就像是几滴冷水滴进了油里面似的，噼里啪啦的向外澎溅。

　　　　明明被烫的生疼，什筱鱼却强忍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冰冰的用言语讽刺着陆旭遥。

　　　　“陆旭遥，陆大人，以后请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旭遥倒也爽快，说道：“那好，只要你答应了我方才的话，我就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反正我那可怜的老父亲都已经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什筱鱼道：“好，等我拜祭完阿婆，就跟你同去陆伯伯的坟前。”

　　　　陆旭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李张氏烧着纸钱，什筱鱼烧着自己的，也不理会他，等到香烛元宝都烧完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