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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仇人做夫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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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就咬了下去。
“啊！”
冷不防被咬上一口，什筱鱼忍不住痛喊出声，赶紧抢回自己的手送到眼前看了看，就见虎口处居然多了排清晰的牙印，当即怒从心头起，捉住独孤玥的手就还了他一口。
淑妃在一旁啧啧两声道：“人家打是情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你们俩居然。。。。。。呵呵。。。。。。看来本宫这趟是来错了。”
苏倩说着话，招呼着夏沅就要回宫，便听夏沅问道：“来都已经来了，娘娘不要进去看看吗？”
“本宫是来看媳妇，又不是来看这宅子的。”
夏沅笑着瞧了一眼脸上都不是很自在独孤玥和什筱鱼，笑道：“不知娘娘，看的可否满意？”
淑妃发出几声爽朗的笑，道：“满意，当然满意，本宫这就去跟皇上通个气儿，然后就等着抱孙子了。”
什筱鱼救觉得吧嗒一声，自己的下巴掉了下去，正好砸到脚面上，疼的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而独孤玥，则是长吁了一口气道：“母妃，你果然是我的亲母妃。”
上马车之前，苏倩忽然回头，对着什筱鱼说道：“这几日凤仪宫金桂开的正好，明日初九本宫要办个赏花会，你和沐晴丫头，陪宁心一起去。”
苏倩走后，独孤玥不由分说就把什筱鱼给拉进了睿王府，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才松手放人，让夏刋将什筱鱼送回相府去。
“爱妃，本该我来送你回家，但工部那边出了些事情需要我过去瞧瞧，就让夏劊湍惆桑魈煳宜湍愀隼裎锱庾锟珊谩！�
经过了整整一下午的荼毒，什筱鱼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将爱妃这个称呼别过来，只能认命的随着独孤玥去，然后假装自己听不到，转身就走。
独孤玥也不在意，目送什筱鱼不见了身影后，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春日里忽然卷起了冷冽无比的寒风，将所有的花红柳绿都冻结了一样，转身回了睿王府，对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黑衣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黑衣人是尧庄的一个探子，匆匆跑过来说有要事回报，独孤玥这才松开了什筱鱼的手，大发慈悲的将她放回了相府。
“回主子的话，平江传来消息，说李张氏暴毙。”
独孤玥忽的转过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探子道：“你说什么？”
那探子也不啰嗦，重新回了一句：“李张氏暴毙。”
独孤玥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仿若凝聚一场巨大风暴的寒冬冰原，“那个产婆呢？”
“产婆也是暴毙。”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消息是信鸽传回来的，发生在前日下午李张氏一行人刚到平江的时候。“
独孤玥立马吩咐道：“夏刋，你马上带季慕白去平江，查清李张氏和那产婆的死因，然后再查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赶在本王的头上动土！”
夏刋应了声是，然后说道：“依属下来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大皇子那边做的手脚，主子还是提前防备着些好。”
“本王知道。”独孤玥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等你查出证据，我自会和他算账！“
什筱鱼回到相府，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下人说何重要见她，只好强打起精神去了书房。
”小鱼儿，祖父怎么就闹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和睿王殿下这么熟了？“
什筱鱼单手支着下巴歪在桌子上，很是无力的说道：“祖父，你到底想问什么？”
何重的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的样子，满脸都是笑眯眯的，对于什筱鱼加重语气的祖父二字仿若未闻。
“小鱼儿啊，祖父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想多嘴嘱咐你几句，睿王殿下是皇子，你在他面前可要小心谨慎，不要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什筱鱼重复着和方才差不多的话，不过是把问字改成了说字了，“祖父，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重活到现在，脸皮什么的自然也就练出来了，在什筱鱼的追问之下当即开门见山道：“祖父要你嫁给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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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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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重的话音刚落，什筱鱼支着脑袋的胳膊就是一抖，头一下子就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咕咚一声，听着都疼。
何重赶忙走上前去，担心的说道：“快抬起头来，让祖父看看有没有伤到脸？”
什筱鱼在心里呵呵两声，真想抬手在自己脸上抓上两道破了相，也好让何重死了这份儿心。
“幸好只是碰到了额头，幸好只是红了一片，来人，将皇上赐的消肿化瘀膏拿过来！”
什筱鱼揉着额头，十分看不上何重这个样子，淡淡说道：“睡一晚上就没事了，那里就用得着那么好的东西了。”
何重搓着手道：“这可怎么好，明日淑妃娘娘可是要你母亲带着你和沐晴进宫赏金桂呢。”
提起淑妃，什筱鱼又是一阵无力。
“对了，明日让青檬给你梳头的时候放下些刘海来，遮住额头。”
“祖父，现在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这辈子，嫁给谁都不会嫁给独孤玥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本来什筱鱼是想着说何重别做梦了的，但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是换了种在她看来很是委婉的说法。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胡说？你哪里听出来我胡说了？”
何重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花白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怎么跟祖父说话呢，没规没矩的！”
什筱鱼懒得跟他讨论有关规矩的事，不客气的说道：“前日里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要母亲把沐晴和睿王殿下的婚事定下来，怎么现在眼睛一眨，沐晴就变成了我呢？祖父难不成年纪大了脑子里全都是糊糊了，居然随意做主起皇子的婚事来，想让他娶谁就是谁？”
什筱鱼也不管何重气的直呼呼，接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和沐晴宁可一辈子不嫁，青灯古佛，也不会让你将我们的婚事当成交换权利的筹码！”
何重只觉得手指尖都开始发抖，对着什筱鱼说了几个你之后，忽然对着她甩了一个耳光，并怒道：“你要青灯古佛，我就要你母亲的命！”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何重心头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看着单手抚脸偏过头去的什筱鱼，慢慢的有后悔之意从心底弥漫了起来。
什筱鱼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一脸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何重，面色平静的说道：“祖父就是祖父，永远是这么厉害，容不得别人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
刚才的那一巴掌，仿若让什筱鱼回到了前世，听说自己将被送入皇宫之后，她跑来书房找何重，表明自己死不入皇家大门的决心，当时，何重也是这样，一巴掌就甩了过来，并拿母亲的性命相逼。
脸上火辣辣的痛楚仿佛是从前世带过来的，但什筱鱼的心底却是冰冷的一片，连带着眼中也没有了任何温度。
“你若用母亲的性命相逼，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何重没料到什筱鱼居然用看仇人的眼光来看自己，才刚刚冒出来的一丝后悔立马消糜不见，怒道：“反了你了，来人，上家法！”
刚才捧着消肿化瘀膏过来的管家何福看到书房里情形不对，正站在门口不敢随意进去，谁料忽然听到了何重要家法的声音，赶忙滚进来让他息怒。
正在气头上的何重怎么可能听得进一个下人的劝，一脚就踹到了何福的肩膀上，“快去，不然的话连你一起打！”
何福没有办法，只好慌忙奔了出去，然后命人去给何鸣轩和宁心报信。
在何鸣轩和宁心赶到之前，何福已经将家法从祠堂里请了出来，那是一条泛着乌黑色泽的蛇皮软鞭，一看就是很有年头的东西。
“你给我跪下！”
什筱鱼冷哼一声，对何重说道：“你最好一顿鞭子抽死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如了你的愿！”
何重的怒气一下子就冲破了天灵盖，挥手对着什筱鱼轮起了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抽，何福看不下去刚上前劝了两句，却见何重下手更快更狠，只好又退了回去，祈祷着宁心夫人快些赶来。
鞭子一下下的抽在身上，每抽一下就会将衣衫开出一道口子，然后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甚至有几鞭还打到了脸上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不过这种火辣，可比方才那一巴掌的火辣辣得多。
什筱鱼神情倨傲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紧咬着一口银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何重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剩，简直就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宁心扶着何沐晴的手匆匆赶来的时候，什筱鱼那已经如霜雪般的脸色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眼里。
痛喊了一声小鱼儿，宁心一把推开何沐晴扑了过去，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眼中顿时泪如雨下。
何重收手不及，连带着宁心也挨了几鞭，但是身上的痛，根本就比不上她心头痛的半分。
什筱鱼挨了那么多鞭子，全凭一口气撑在那里，现在看到宁心，嘴角轻轻向上一挑，弱弱的喊了一声母亲便昏了过去，直把个宁心吓的魂飞魄散，一声叠一声的吩咐人去请太医。
何重不发话，下人们站在那里都不敢动弹，宁心见状对着何重怒目而视。
“父亲，你这是想要儿媳的命么？”
何重闭眼长叹了一声，将鞭子背在身后，吩咐道：“不可惊动宫里的太医，去街上医馆请个先生来给二小姐看看。”
何鸣轩对着何福吩咐道：“阿九的腿快，让他去。”
何福应着跑了出去，何鸣轩看着将什筱鱼抱在怀中哭的哀痛不已的宁心，眉心蹙在一起，走到何重身边问道：“父亲为何要动如此大怒，忘了明日淑妃娘娘的赏花宴了么？”
何重忽然想起了这茬，漫天的怒火像是一下子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全都不见了，心中只剩下后悔，但是又不想在儿子面前带出来心中的后悔，便哼了一声，冷着脸说道：“都是你养的好女儿，我们何家的满门荣耀，迟早要败坏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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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康平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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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筱鱼挨了家法的事情，何重本还想瞒着，吩咐宁心带着何沐晴去赴淑妃的赏花宴时，就说什筱鱼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淑妃娘娘，这赏花宴就不去了，等她大好了再进宫给淑妃娘娘赔罪。
宁心拉着脸站在何重面前，说道：“这话父亲还是让别人去传吧，小鱼儿烧的厉害，媳妇哪还有去宫里赏花的心思。”
何沐晴站在宁心的身后，也跟着说道：“小鱼儿生病，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留在家里好好的陪伴，也不去赏花宴了，想必淑妃娘娘能体谅我们姐妹情深之意，不会怪罪的。”
有些话，何重对着宁心这个儿媳妇不好开口，但是对着何沐晴这个孙女儿，可就没有多么客气了，他再一想到这名义上的赏花宴，说白了就是淑妃要相看各家的小姐，给已经封王的儿子选正妃，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高兴的两眼眯成一条线，心里都开出了花来。
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凭借着宁心和淑妃的良好关系，何沐晴很是能讨到淑妃的欢心，就连康平帝都流露出来过让何沐晴嫁给独孤玥的意思，所以在何重的心里，独孤玥的正妃之位，非相府的小姐莫属。
可谁知总是造化弄人，何沐晴这个嫡亲小姐忽然就变成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野女子，就冲着她这个出身，无论再得到什么人的疼爱，睿王正妃的位子是不用想了，再加上后来查到的陆旭遥这个人，何重算是对何沐晴彻底死了心，所以他才会把主意打到了什筱鱼的身上。
可谁知话不投机半句多，什筱鱼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个何重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最后居然动了家法，要知道，何鸣轩长到这么大，都还没挨过一鞭子。
何重知道宁心心疼女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没指望从她这里听到什么顺耳的话，但是沐晴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胆子敢跟她这个祖父呛声，所以他立时就对着何沐晴板起了一张老脸。
“沐晴，谁教你的规矩这么跟祖父说话！”
宁心将何沐晴护到身后，对着何重说道：“父亲，都说儿女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父母，指的可是媳妇和明轩，您老整日为国事担忧，这种琐碎小事，还是不要操心了，交给媳妇来处理就好。”
本想拍案而起的何重，在看到宁心眉间的倨傲神色，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后，无力的垂下双手，从嘴里逸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媳妇，我知道你的性子，但你也该明白我的性子，若是两个丫头将来的婚事不顺我的心，那你就先给我收尸，再蒙披上不孝的帽子好了。”
宁心伸出两指揉了揉鬓角，微蹙着眉心向何重问道：“父亲，这是要和媳妇撕破脸吗？”
“你是明轩连命都不要非要娶进来的人，我怎么敢。”
宁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对着何重福了福身子说道：“如此甚好，媳妇告退。”
等到宁心带着何沐晴踏出房门之后，何重忍了几忍还是没有忍住，拿起一个茶盅就狠狠的掼到了地上。
何沐晴听到那瓷器破碎的声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惧意，拉着宁心的胳膊说道：“娘亲，祖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宁心在何沐晴手背上安抚的拍了拍，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怕，有娘亲在，谁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别看苏倩在宫里面位份不是很高，只居妃位，上面还有一个贵妃，一个皇贵妃，皇后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受邀的各府夫人和小姐还是早早的就捧着帖子来了，没办法，谁让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受宠呢，就连皇后杜清露还有个受冷落的时候，但是淑妃从来没有过，哪怕一句难听的话康平帝都没有对她说过。
这人人都长着势力眼睛的皇城里面，谁都知道淑妃是个了不起的存在，平日里想要巴结都找不着门路，现在有这么大好的时机，哪个敢怠慢半分。
相对于凤仪宫里的热闹，皇后的昭阳正殿可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掌事大宫女春樱看着面色不愉的皇后杜清露，说道：“皇后娘娘，贵妃和皇贵妃都去凤仪宫凑趣儿了，您要是不去的话，皇上吃心可就不好了。”
“哼，皇上也真是的，这宫里有本宫在，哪里就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妃子办什么赏花宴！谁爱去谁去，本宫可没这个闲工夫！”
两天之前杜清露还在打算着以中宫的身份办个赏花宴，好趁机将相府里那个炙手可热的二小姐什筱鱼给独孤璋定下来，也好拉拢何重那只老狐狸在朝堂上给儿子效力，可谁知这苏倩突然冒出来截了胡。
越想越气的杜清露，几乎搅烂了手中的蜀锦帕子，却忽然听到宫门口传来小太监喊皇上驾到的声音。
康平帝人未到声先闻，“皇后在忙些什么？”
杜清露赶忙漾起笑容迎了上去，“臣妾恭迎皇上。”
康平帝一把扶住她，免了她的礼道：“今日正好无事，朕带你去淑妃那里凑热闹去。”
本不想去的杜清露没想到康平帝居然会亲自前来邀她同去，心里的不满长出翅膀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女人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致，当即就伸手挽住康平帝的胳膊，笑盈盈的说道：“有皇上作伴，可是臣妾的荣幸呢。”
就在康平帝和杜清露刚到凤仪宫的时候，相府那边正好也传话进来，说是什筱鱼病了。
康平帝一听就急了，赶忙吩咐太医去相府去瞧什筱鱼，然后状似无意的说道：“可惜了，朕还想着趁今日这个机会给小鱼儿这孩子指上一门好亲事呢。”
听康平帝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什筱鱼的亲事将来康平帝是要做主的，那些家中有适龄公子，又存了求娶之心的夫人们，脸上的神色可是五彩缤纷了起来。
杜清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倒是淑妃面色不变，开口说道：“皇上啊，又不是过了今日这亲事就不能提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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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何重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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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重没有想到康平帝竟然会派太医来，而且派的还是太医院的院判孙益三。
要知道这孙益三可不比旁人，别看头发胡子都花白如雪了，那可是国手级的人物，康平帝自小就由他照料身体，几十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所以，他很是被康平帝看中，早就被晋封为贴身太医，只伺候康平帝一人，就算是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也难得到孙益三的一次诊治，除非康平帝专门下恩旨。
所以当何重看到来的是孙益三时，早就收敛了那些糊弄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将他领到了乐梅居。
虽然昨晚也已经找过医馆里的先生看过了，但什筱鱼的情况不好，整个人发着高热，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嘴里面一会儿喊娘亲，一会儿喊阿婆的，就是没个消停，宁心担心的要死，现在看到孙太医，那可真是像看到了神佛降临一般。
什筱鱼浑身都是伤口，躺也不是趴也不行的，动起来又疼的厉害，再加上浑身的高热，样子凄惨极了，孙益三一看就急了眼，问道：“这，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
若什筱鱼只伤在身上，用锦被一盖便什么都看不到，何重把十鞭说成五鞭也不妨事，反正都是鞭伤，多一下少一下都一样治，但昨天何重在急怒之下不管不顾的，连带着什筱鱼的脸上也带着伤，想瞒都瞒不过去。
女儿家最看中的脸上都带了伤，那身上就更别提了。
深切明白这一点的孙益三，脸上的神色一点儿都不好看，直接将何重和何鸣轩给忽略了，反正能对什筱鱼下这么重手的人，相府里除了他俩再找不出第三个。
“夫人，你说实话，小姐身上到底伤的如何。”
宁心用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说道：“只有腿上还好些，上身几乎没剩下一块好肉。”
孙益三点了点头，掏出帕子盖在什筱鱼的手腕上给她把脉，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松开了手，然后道了声得罪，让宁心将锦被稍稍向下拉了些，瞧了瞧什筱鱼背上的伤。
“久闻相府祖传蛇皮鞭的大名，说是轻轻一下便能让人皮开肉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说的讽刺，何重脸上也些下不来，便没有接口，倒是何鸣轩问了一句会不会留疤。
“何公子还是先考虑怎么保住小姐的命吧，至于疤痕什么的，都比不上命重要。”
宁心只觉的脑袋一蒙，不禁大声问道：“孙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益三这辈子没有女儿，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偏生三房媳妇没一个给他生出个孙女儿来的，清一色都是带把的小子。
这在旁人看来，那可是孙家的福气冲天，后继有人，还是有很多人，但是对于从心底喜爱女儿家的孙益三来说，这算什么福气，活蹦乱跳的小子哪有温柔的女儿家贴心顺意？
所以在孙益三的眼里心里，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好的，是好到不得了的，就连宫里面神见神愁鬼见鬼哭的公主独孤琼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活泼可人，更别说什筱鱼了。
其实什筱鱼和孙益三只在当日何重的生日宴上见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孙益三就喜爱上了什筱鱼这个丫头，甚至还在私下找过康平帝，表示也想将什筱鱼收做自己的干孙女儿，结果还被康平帝好一顿笑话。
虽然孙益三没有何重这么好命和什筱鱼成为祖孙，但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很是关注什筱鱼这个人，越看越觉得这丫头有意思，越看越想将她收到膝下做孙女儿，直到后来什筱鱼的身世被揭开，真正成了何重的孙女儿他才死了这条心。
今日忽然接到康平帝的旨意，说是什筱鱼病了让他去诊治的时候，孙益三将这个季节可能沾染的病症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可谁知一见才知道，什筱鱼居然是被鞭子给打伤的，心中那个气啊，就不要提了，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早就一口咬到何重身上了，所以当何重问什筱鱼会不会留疤的时候，他故意板着脸说的很严重。
被孙益三吓的心惊肉跳的宁心追了几句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当是什筱鱼的情况十分不好，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晕了过去，何沐晴见状抱着她就是一阵哭喊，何鸣轩也是担心的不得了，拽住孙益三的胳膊就不停的催促他看看宁心。
孙益三被闹得头疼，一甩袖子说道：“将夫人扶出去揉揉胸口就行，你们这些帮不上忙的也都出去吧，留下一两个口齿和手脚都麻利的小丫头就好。”
碍于孙益三在康平面面前十分说得上话，何重也没有计较什么，挥手就按照他说的办，然后将笑若和青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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