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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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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孩子自也是妖孽!”一声刀鸣。姜楚画反手抽出大刀。
细思量,孩子不是姬陵轩的。古轻依未有反应。
曾经答应过姜夫人,保姜家兄妹安全,看这样,姜楚画并不是弱弱大小姐。也不需要她保护了,但来到皇城太危险,姬玉萝劝道:“姜家姐姐!别看事发已几月。但搜捕你明松暗紧,你来皇城太危险。我劝你赶紧去桐州找你大哥。对了,换身衣裙,乔装打扮,绕道取雁州,再取桐州。”
一道疾风过,姜楚画大刀轮起,怒斥道:“谁要你虚情假义!”
姬玉萝苦苦一笑,“我虽罪孽深重,但当初犯错无心!此言是真心之言!”
古轻依突然勾唇一笑,“那好!为表示你的诚心,请把孩子交给我们!”
“罪不及孩子!”姬玉萝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泪水,声泪俱下,“古家姐姐、姜家大小姐!大雪与沙石覆来,我姬玉萝在雪崩之下被人救起,命运让我没有权利选择什么……我为人做颗死棋子……这些天,我活在深深的自责中,我的心没有一天安宁过……请看着孩子不能没有娘亲的份上给我些时间,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以往的过错!”
“哼!妖孽的孩子留着长大也是妖孽!”姜楚画话落,刀向婴儿拦腰劈来。
古轻依同时发难,腾身而起,短剑刺向姬玉萝。
两女合攻,阴柔配合得极好,无心还手的姬玉萝被逼得险象环生。最令她恼火的是姜楚画与古轻依招招指落怀中婴儿。仿似就知道那婴儿是她心头肉。
幸好那婴儿在惊心闪避下竟不哭不闹,自若的同时还见缝插针挥一下小手。并‘打’字从嘴里迸出。
这似乎便激怒了姜楚画与古轻依,两女的攻势愈加如暴风雨猛烈。
也罢!血债就用血来还!知道姜楚画恨意难消,姬玉萝卖了个破绽,故意受了她一刀。
那刀从腹前带风掠过,皮肉被划开的声音便掺杂着刀鸣声响起。
鲜血立即如水流出,雪白的裙子嫣红一片,而姬玉萝吃痛倒退两步。婴儿有所感受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汗水在瞬间沁遍了姬玉萝浑身,却向婴儿如往昔般弯着嘴角笑笑。
那婴儿收大哭声,又瘪嘴,细细地哭起来。
姬玉萝出指如风点了穴止血。抬眸,冷冷地盯着姜楚画,“姜家大小姐!这一刀我还你啦!请你放过我母子!”
“有种再挨我第二刀!”姜楚画一张粉脸变得狰狞,挥刀再上。
古轻依略迟疑,也挥剑扑来。
两女的攻击又猛烈了。情形已经不容姬玉萝不还手,她只用了五成力,挥臂拂向姜楚画大刀,脚踢古轻依,借机一纵向后,落到篱笆墙上玉立。
夜风吹拂了她的裙角,呼拉拉扯动,她看起来美极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姜楚画冷笑一声,“你心无城府,在相府时就向我叨念过一生最眷爱梨。这李村遍地梨树。这一带又刚遭到南军搜查,你不住在这儿还会住在什么地方?”
“分析得有道理!果然是冰雪聪慧之人!”姜楚画与古轻依都能确定住处,那梨一笑在桐田县一带的说法细思量也就不攻自破,夏侯夜很快会锁定这里。已经不能再住在这里。
“多谢提醒!”姬玉萝返身向院外飞袭去,瞧着珠儿正在篱笆墙那里往后院偷窥,落下地来,向顷刻间受惊的珠儿道:“我寝卧大衣箱底有些银子,你们与二老分了,赶紧离开这院子。”
“站住!妖孽!”
身后袭来两股风,杀气到,姬玉萝足点地,快速跃向院墙。
万物倒退,一路朝荒野奔袭去,却是向南。
姜楚画留在皇城附近太过危险,她得把她引走。
停停留留,奶孩子包扎伤口,一夜过去,终于把姜楚画与古轻依带到了望颜县地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幽巷遇恩人
(全本小说网,。)
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松后,姬玉萝呵哄孩子两句,挑衅地向气喘吁吁在后的姜楚画道:“既然要报仇,那我们就到桐州城,当着你哥的面,我一死谢罪都可以!”
“你以为我大哥与二哥会帮你吗?”姜楚画厉吼道。
原来姜楚予往桐州去了。这下放心啦!姬玉萝不再说话,提起一口气,继续朝南方飙射。
这次,她不再有意等姜楚画与古轻依,很快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内。
机智地绕了一个大圈,又复向皇城方向奔袭。
终不见姜楚画与古轻依追来,中途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奶孩子。
第三日晚间,鬼使神差来到蓊明山朝隆陵园。
望着半壁如削的山体,精疲力尽的她凄凄返身坐在一株松树下。一身白的她便笼罩在那树的阴影中。
婴儿还睁着一双大大受惊的眼睛,好似余惊未退。
小小的孩子受她连累,姬玉萝心头泛起一阵的酸楚。扯了衣领,掀了小衣,奶起孩子。
不远的地方,就是当初天楼掌毙黑衣人的地方,时过境迁,夜色朦胧,那里好似还身影连连,当初的景象亦真亦幻。
“阿楼!你真的那么忙吗?为什么这次这么久,竟连孩子满月都没回来?”
自说自话会儿,仰头靠着大树,叹声气,闭上双眼。
深秋夜,凉风嗖嗖,这一晚,深陷往事中的姬玉萝把怀中婴儿抱得紧紧的,生怕孩子被夜风侵袭,着凉生病。
几个时辰过后。远远的村落有鸡打鸣声,接着,淡青色的晨幕下便是炊烟袅袅升空。
腹部的伤口经过一夜的歇息后突然剧疼,容色憔悴的姬玉萝慢慢站起来,抱了婴儿艰难地向皇城方向走去。
天楼是金龙侍卫,去侍卫府定能找到他。
来到有几户人家的村庄,瞅着一身鲜血。便偷了套妇人衣裙换上。本想留些碎银。可一摸之下,惊讶地发现腰间的碎银竟不知何时遗失。也只有作罢。
狂奔几天几夜,又在蓊明山朝隆陵园坐了一夜。未梳洗,如玉的脸庞也蒙了一层灰,憔悴不堪,而又有怀中的婴儿作掩护。姬玉萝轻易地进了城。
浩劫后的皇城已经恢复如初,繁荣昌盛。人流如织。
本是往侍卫府走去的姬玉萝走到半途却又彷徨折回。
她怕,她怕看到那些威严脸黑的侍卫,更怕在侍卫府门前碰到脸熟的侍卫。
恍恍惚惚在皇城游荡了一天,薄暮余晖。踉踉跄跄来到一个买包子的摊前。
眼馋地站了会儿,暗想着要不要当了金螭璎珞或是玉镯时,那卖包子的小贩见她怀抱婴儿。楚楚可怜,摇了摇头。把个客人吃剩下的包子递给她。
被咬了口的包子余香残留,清口水直往上涌的姬玉萝如狼一样地看着。
想起往昔过的好日子,她便是一阵一阵的心酸。
正想下口,脚边蓦然传来一声可怜的狗吠,低头望去,便见一只小狗馋涎欲滴蹲坐在她脚旁边。
叹了声气,分一半包子给了那小狗,向小贩谢了后茫无目地朝前走去。
天黑时分,她来到一条僻静小巷,恐是抱了几天,婴儿又没有洗澡,虽没饿着,却不舒服极了,挣扎了几下,扯开嗓门就大哭。
姬玉萝无奈,只得在一家门台基上坐下,扯了衣襟,奶起孩子。
婴儿有奶吃,哭声止住。
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响,惊了奶孩子的她。
急忙站起来,姿势变了,那本不耐烦的婴儿又开始大哭起来。
门里走出个下人打扮的老者。老者一瞧是个年轻小娘子,又瞧她怀中婴儿哭闹得凶,叹了声气,折转身回院。
没会儿,手捧着些许碎银出来,把碎银放到姬玉萝手中,“我家老爷夫人可怜你的孩子,拿着这些钱买些吃的,再找家客栈住下,明儿该回哪儿回哪儿吧!”
姬玉萝忙道:“谢谢老爷夫人!赶明寻到我家相公,我会把钱还回来!”
婴儿哭得大声,姬玉萝未及接银子,正呵哄着婴儿呢,庭院里又走出位老者。
老者虽着旧袍,可气度不凡,似曾经身份高贵之人。
眼角余光瞟见又出来一人,姬玉萝当即抬眸。却只匆匆一眼,立即害怕垂首。只一滞,转身就走。
婴儿挥舞着两只小手,哭得更是大声了。
“小娘子等等!”
耳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姬玉萝痛苦地停下脚步。
老者反剪一手于后,慢慢向姬玉萝走来,“这孩子哭闹得凶。小巷幽深,时间又晚。观小娘子也不是一般人家出身,宅院简陋,不嫌弃先进屋哄哄孩子。”
“谢谢老爷!不用啦!”姬玉萝正待启步,不料,那老者已经绕到前。
他悠悠地打量着她,她越发地把头垂得低低,浑身沁出了汗水。生怕老者认出她来。
打量会儿,老者向先出来的老者道:“忠伯!给小娘子备些吃的!”
忠伯答应一声,走近姬玉萝,揖一礼道:“小娘子!我家老爷心好,请移步吧!”
逃走不能,姬玉萝惶恐不安地进入宅院。
宅院打扫得干净,清新古朴。
正堂屋门前,一老妇人掀半截碎布而站,“老爷!那孩子哭闹得凶,可请了人进来?”
忠伯一边向门走去,一边道:“老夫人怎出来了?风大着!”
屋内油灯如豆,昏昏暗暗。布置得简陋,却透着一股温馨感。
这可是曾经的丞相大人与丞相夫人!姬玉萝愧疚满满。
她怀中的婴儿进得屋,竟然不哭了。若是老熟人一样冲着姜刘氏友好的挥着小手,吱呀半天。
姜刘氏眼神本不好,见来的小娘子衣着朴素,五官精致如画,脸色苍白,虚弱得犹如病人,那怀中婴儿又逗人喜爱,喜形于色,伸手去接婴儿。
姬玉萝犹豫片刻,还是把孩子递给了姜刘氏。
姜刘氏接过,呵哄婴儿两句,奇怪地扭头望向姬玉萝,“这孩子一半身体发热,一半冰凉,是不是生病了?”
姬玉萝小心地道:“没!孩子出生一直都这样!”
姜刘氏瞧着臂弯的婴儿又不似生病,便放下心来。
走到灯前,逗了逗婴儿,扭头向姜古道:“老爷!你瞧这孩子眉目清秀,天庭饱满,粉雕玉琢,竟与我们的三个孩子小时候有几分相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伺候
(全本小说网,。)
“胡说什么!你是思儿女成病了!”姜古不怒自威撂了袍裾往一张椅子上坐去,眼神示意忠伯去备饭菜。
姬玉萝打了个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刘氏拭了拭润润的眼眶,又接着逗婴儿。
老妇人软软慈爱的话声立即让一瞬间冷凝的屋内气氛缓和些。姜古随后淡淡地问姬玉萝为何会带着孩子到此?
姬玉萝避开姜古的目光,断断续续地现编着谎言:
说孩子叫天天!孩子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半年前来到皇城做生意一直未归,不放心,便带着孩子来寻,按着书信上的地址寻找,却因不熟悉皇城的路,一时未找到。
说完话,她的心砰砰狂跳。
她不知道这谎言能不能蒙混过关?
姜刘氏呆半晌,盈起一抹笑来走近姬玉萝,“孩子!有书信来往孩子的父亲定没事。如不嫌弃,就暂时在这儿住下,寻到孩子的父亲再着打算。我们家虽不是大户人家,可杂粮还是管饱。我与老爷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轻信人!姬玉萝感动得咚一声跪下,抱住老妇人的腿失声痛哭。
“起来起来!我儿子若是娶媳妇,恐也有孙儿了,如这孩子一般大,可……”姜刘氏说着说着,又拭着眼眶。
姬玉萝想问姜刘氏与姜古为何会在这儿?可想想两位老人定也不会告诉她实情,也就算了。
喝了碗忠伯端上来的杂粮粥,老妇人已经把侧面空着的小屋收拾出来。
一盏油灯照亮小小的屋内,姬玉萝把婴儿放到小床上睡下,返转身。又跪在姜刘氏的面前,“叔娘!蒙你收留之恩,来日,我定会报你大恩!”
“起来起来!怎么一进屋就跪了两回!”姜刘氏扶起姬玉萝,拉着姬玉萝的手来到一张老榆木的小方桌前的凳子坐下,瞧着姬玉萝楚楚可怜,思儿女心切的她轻轻地道:“我三个儿女都不知去向。身边没有一人……你就当这儿是你的家。别拘谨!”
姬玉萝泪如雨下,哭得如个泪人,点了下头。
姜刘氏随后问姬玉萝叫什么名。孩子的父亲叫什么?
姬玉萝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叫什么名,想起古轻依死去的妹妹,便说叫‘古轻萝’。天楼她撒谎说叫‘木娄’。
这个‘萝’字令姜刘氏脸色顿时悲戚。
姬玉萝自是猜想到姜刘氏想起了她,她有些后悔不该说叫这名。却听姜刘氏道:“曾经。我有个似女儿的女儿,她名中也有个‘萝’字。只是……”
一声长叹,姜刘氏敛了悲伤,苦中笑着道:“这些事都过去了。生离死别之际,我已经不怪她了。她年纪小小。我猜想她也是误入歧途!“
姬玉萝正感动间,忠伯端了盆热水进来,朝姬玉萝道:“少夫人!这水温度刚好。快洗洗脸吧!”
姜刘氏与忠伯出去,姬玉萝给婴儿洗了澡。又将就水洗了脸,刚把婴儿的小衣浸泡于水中,姜刘氏就笑眯眯地抱着一堆质地上好色彩嫩嫩的婴儿衣服进来。其中竟还有套崭新的大人穿的睡寝衣。
老妇人向姬玉萝道:“这是给我孙子准备的,家门突然遭变故,如今他们都不在身边,也不知我有生之年能不能与他们再相见,放着也是放着,就给天天先穿吧!那套睡寝衣是我新做的,恐怕不合你身,但穿在里面也不会影响什么。”
“叔娘不用!赶明儿我找到他父亲,要了银子,再置办!”
这让姬玉萝怎么敢承受,她忙推去。而心里打算好了,明儿就把金螭璎珞当了换些银子,一来给孩子与自己置办些衣物之类的,二来孝敬姜古夫妇。
“寻天天父亲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来!”姜刘氏推了姬玉萝向床榻走去。
把怀中的那堆衣服搁到床上,从中挑了套粉嫩的外套小衣与套雪白内*衣向婴儿身上比试去。
一番比试下来,觉得还算合身,便抱了还光着身子的婴儿起来,先把内里穿的小衣往他身上穿去,嘴里叨叨,“这秋夜凉,不能光着身子睡觉。我老了,但我经验。”
姬玉萝眼里噙着泪水,死死地咬着唇瓣,使劲地点了下头。
给婴儿穿好衣服,姜刘氏未有走的意思,姬玉萝便悄无声息地出门去洗小衣。
院中有一口老井,还拉有晾衣的绳子。洗好后,把小衣晾好。进得屋,就见姜刘氏还抱着天天说着白话。
那慈爱的模样,就仿佛天天是她的亲孙子一样。
妇人定是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也罢!这也是孩子的福气,这样想着,姬玉萝走近床前,逗婴儿两句,后道:“天天!叫奶奶!”
婴儿早呀呀的与姜刘氏说了会儿的话了,闻母亲之言,小嘴里迸出,“奶,奶!”
也不知他是想起吃奶,还是真唤了奶奶,反正,奶奶两字虽分开,但总算是唤出‘奶’字啦。
姜刘氏当即笑得嘴都合不拢,“这孩子聪明!想来他父亲非一般人!”
这话姬玉萝听着高兴。这段时间,她以天楼为荣,他已经在她心目中高大起来,没有人能比。
次日,忠伯早早起来出门卖菜去了。姬玉萝闻轻微声响也下了床。
脚刚落地,立感天旋地转。
使劲晃了晃头,症状未减。
她无力跌坐床沿,手扶额头,又发现头重脚轻,浑身发烫。而腹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
腹部被刀刃拉了一大口子,很深,只是简单处理,肯定发炎了。她轻轻地压住腹部,秀眉轻拢。
人虽不舒服,但想了想,还是咬牙支撑着穿好衣裙。
欠姜家甚多,她不能等着两位老人来伺候她。
简单梳洗,摇摇晃晃出了屋门。
阳光耀眼,姬玉萝蹙着眉,无力伸手挡住那抹骄阳。
瞅着满院的落叶,拿了扫帚起来扫院子。
费力的收拾一番,满意了,便走进旁边的厨房。
厨房很小,但五脏俱全,摆放有序。
忆起门旁有堆柴禾,出了门,抱了柴禾进去,开始生火。
不常干这种粗活,生火的过程中被呛得差点没窒息。
当姜古走出门时,小脸通红的姬玉萝端了盆热水从厨房里走出来,甜甜地笑着,“叔父!刚烧好的水,洗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章 芳心大乱
(全本小说网,。)
姬玉萝挟着股轻盈脱俗的风。着睡寝衣的姜古一边答应,一边瞅着越过他的她,心中的疑惑便是一阵阵。
见盆被姬玉萝搁放到屋檐的案台,他不再出神,大步走去。
两人相对走来,越来越近。
交错肩之际,姬玉萝垂眉覆眼朝侧让开,而姜古越过她时不光嗅到一股淡淡的好闻香,还觉得她那温顺乖乖的表情有几分熟悉。
伸手扯了悬挂在屋门前的洗脸布放到盆里,漫不经心地揉搓起来。
热布捂脸,往事便一一从脑海闪过。
热布拿开,姜古人陡然清爽,他扭头望向已经在试小衣干没有的姬玉萝。
女子笑得甜蜜,一片天真。
他释然一笑,麻利地搓起洗脸布来。
这女子长相与那假冒的公主有几分相似,只是她又比那假冒的公主漂亮出尘与成熟了几分。可时过境迁,就算是她又怎么样?他已经在刑场原谅了她,而如果是她,她如此落魄,可见自那事后也过得不好。
姜家祖训:得饶人处且饶人!
回头道:“萝儿!还有水吗?你叔娘也应该起床了。”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口气!姬玉萝心头大震,捏着小衣,瞠目结舌地盯着姜古。她不知道姜古认出她没有?这声唤是不是试探?
姜古笑得慈祥,不给姬玉萝一个看破心思的机会,端了那盆水走向院墙的下水处倒水,好似那称呼不过是应她的名而唤。
姬玉萝静站会儿,浑身蓦然充满了力气。
怀揣着无比的喜悦,脚步轻盈地向姜古走去。伸手接盆,“还有!我马上去端。”
端了盆水进屋。昏暗陈旧的背景,那一脸慈善的妇人恰好掀碎布帘从内室门走出来。
姬玉萝道:“叔娘怎不多睡会儿?”
“以前起得晚了,这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改不了那懒毛病!”姜刘氏边自责边向姬玉萝走去。
妇人在眼里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切,却一刹那两眼一黑,盆掉地。水四溅。姬玉萝软软倒向地。
这一昏迷,姬玉萝竟昏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里她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噩梦,梦见她的孩子一分为二。姜古与姜刘氏手拿姜楚画手中的那柄大刀。刀上全是血,他们的双手也全是血,狰狞可怖地笑着。
呼一下挺身坐起,浑身汗水涔涔。眼中悉数是恐惧。
“我的孩子呢?”
床榻前,姜古正摸下颌胡须观察着姬玉萝。
屋内光线昏暗。哪怕他一脸担心,可倏地醒来的姬玉萝只觉得他面不善。
条件反射般往床里缩去,却腹部一痛,汗水又袭遍全身。咬了咬牙。眼眸紧紧地盯着姜古,“我孩子呢?”
“萝儿醒了!”姜古正待回话,半敞的屋门外就传来姜刘氏和善的声音。
转眼间。抱着婴儿的姜刘氏从门外走来。
姬玉萝舒出一口气,感到那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愧疚满满。伸手接向婴儿,嘴里道:“对不起叔父、叔娘!”
婴儿见着母亲,咧开如月牙小嘴咯咯地笑过不停。
姜刘氏把婴儿递到姬玉萝怀中,一边给她拉扯着被子,一边轻轻是嘀咕,“怎么老说对不起!”
姜古笑笑,道:“孩子很好!你受了重伤也不说,伤口发炎,昏迷了三天三夜,幸好老夫在城中认识位妙手大夫,吃了他开的药,总算平安渡过危险期了。”
姬玉萝泪光闪烁,抱了婴儿下床,向姜古夫妇叩了三个头,道:“谢谢叔父叔娘的救命之恩!”
“言重了!”姜古望了眼搀扶向姬玉萝的姜刘氏,转门出屋。
姜刘氏与姬玉萝说了会儿话,婴儿睡熟,姜刘氏也随之步出。
在小宅院养伤一养就是十来日。十日后,伤口愈合,能够活动,一大早,姬玉萝胳膊肘儿挽个小竹篮出了门。
来到侍卫府门前,见是两个陌生面孔的侍卫把门,心中暗喜,没说找天楼,只说找马如风。
没会儿,马如风没来,易文倒出来了。
姬玉萝一身农家姑娘打扮,而她生怕易文认出她来,不敢抬眸,半侧身,半覆眼睑。
易文略打量她一番,没说什么,引领她进了门。
来到侍卫府后院,易文带她进入一间好似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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