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阁主顽劣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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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暗影拨开人群，均是盯着夏黎笙激动不已，冬竹在一旁更是眼眶发热。

　　　　夏黎笙却没这心思同众人打招呼，只是异常焦急的边往里冲边大声吩咐，“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同你们寒暄了。赶紧的，把我手上这断肠草拿去熬了汤药，速速拿到箫砚居！”

　　　　众人这才意识到眼前十万火急的事情，焦急得不免有些乱了阵脚，乒乒乓乓的又是一阵慌忙。

　　　　“魄影，阁主现在情况如何？”夏黎笙匆匆走着，头也不回的问。

　　　　四大暗影和冬竹早已追了上来，魄影忙回：“回禀少夫人，阁主的情况十分不妙，病情已经恶化！”

　　　　她柳眉一皱，“啪”地一声推开身前箫砚居的门，抬脚就走了进去，直奔内室。

　　　　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五人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再跟进去。

　　　　夏黎笙在床榻前站定，盯着床榻上昏迷的人。

　　　　那个人此刻虚弱不堪，脸上早没了血色，只留下渗人的苍白；身子也消瘦得不行，五官的轮廓此刻愈发的明显，骨头分明让人不禁打颤。

　　　　她静静凝视着连她如此激烈的闯入都毫无反应防备的人，眼里缱绻之时却划过一抹讥讽……

　　　　不过这讥讽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取之而代的是满满的心疼、思念、痛苦。

　　　　真真是像极了一个匆匆而回，与危在旦夕的丈夫相聚的妻子。

　　　　夏黎笙坐在床沿，纤纤玉指轻轻沿着墨轩溯的脸部轮廓轻轻滑过，嘴角兀地勾起一抹嘲笑，墨轩溯，当初你连替身的身份都不愿给我，哪怕连好好地看上一眼也不会。

　　　　那……如今呢？我不再是替身而是你切切实实的“正妻”了，你又该如何了呢？呵！还真是期待有朝一日真想被揭穿之时你脸上的表情呢……

　　　　不过，又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了。

　　　　嘿，墨轩溯，我是淡尧，不是夏黎笙哦……

　　　　下人很快用断肠草熬好了汤药，端了上来。

　　　　夏黎笙一面细心温柔的一口一口亲自喂墨轩溯喝汤药，一面沉声发话，“大夫还没到么？”

　　　　管家前脚刚迈过门槛，便听见了夏黎笙的这番话。于是气喘吁吁的用力一抹汗，道：“少夫人，莫急！这不是来了么？！”

　　　　管家身后的大夫急忙赶上前，为墨轩溯把脉。

　　　　趁着大夫把脉之际，夏黎笙抽了身，扶着管家坐下，然后又接过冬竹递过来的茶让管家喝，“管家伯伯，您身子老了，怎么还亲自赶过来了？”

　　　　管家平了平气息，笑着摇头叹息：“这是老奴分内的事！反倒是少夫人，您这般可是折煞老奴啊！哪有主子不坐下人却坐着喝茶的理啊？！”说着忙急急欲起身。

　　　　夏黎笙按下他，视线是望着墨轩溯的方向，“管家伯伯就别推辞了，您对我和轩溯的恩惠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敷衍的，以后等轩溯醒了还得有大把的事需要您帮忙呢！”

　　　　见她疲惫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多说了，管家也就不再拒绝。差不多有小半年没有见过面了，管家不免细细打量起她来。

　　　　脸色不大好，憔悴了许多，自是也是瘦了许多，是因为为了自家阁主的毒而劳图奔波造成的吧。只是，只是小半年不见过面，明明是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型，管家不明白为何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气场？感觉？是吧，是给人的感觉不同了。

　　　　以前的夏黎笙身上会自发自主的散发着一股和善的气息，会使人不由地亲近，喜欢这个女孩。就算她不笑，冷着一张脸，只要不是生气，那给人的感觉也是和和气气的。

　　　　更别说笑起来了，眸子弯弯的似月牙一般，活泼生动让人欢喜。即使她乖乖的站在那儿，远远地瞅着，也依旧是能感觉到她跳脱的氛围。

　　　　而眼前的夏黎笙，此刻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是沉寂到不行。那模样瞧着就是冷冷漠漠事不关心的，一举一动也不似以往的自来熟了，反倒是有些生疏？

　　　　管家暗自叹气，自嘲着，真的是老了，看人都看不准了。竟然会这样想自家的少夫人，真的是……哎

　　　　“少夫人，您先去洗漱一下歇息一会吧。”管家遂提议道。

　　　　夏黎笙摇了摇头，视线紧盯着大夫，没移动过。

　　　　恰好没多久，大夫就起了身。

　　　　夏黎笙立马上前，焦急的询问，“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脸上的表情并不凝重，“恭喜少夫人，阁主已经转危为安了。因为断肠草的缘故，阁主体内的毒素已经得以控制，清除了。”

　　　　听闻，在场的人无一不释然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是，古代的大夫包括现代的医生都喜欢在一段话的中间加一个“不过”或者“但是”！而且都是不好的消息。

　　　　果不其然，大夫又接着道，“不过，虽说毒素已清除，先前却因为拖沓了太久没有治疗，加之又多次发作，导致有少量的毒素已经蔓延至了脑部。只是这对身体的正常运作有何影响，请怪老夫学艺不精而不得而知。”

　　　　众人的心又被钓了起来。

　　　　“现下只能看情况而应付了，若是令阁主在十二个时辰内还未清醒，那……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还请劳烦哪位随我去拿药方子开几计补药把令阁主体内残留的毒素逼除即刻，剩下的，只能看令阁主的造化了！”

　　　　一干人等又是愁眉苦脸的，个个都想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夏黎笙努力稳下心神，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大夫道：“真是有劳大夫了。”随即又吩咐冬竹，“冬竹，随大夫去拿药，顺便把银子结了，再送大夫出去！”

　　　　“是。”冬竹应下，转身客客气气的朝大夫道，“大夫还请这边请……”

　　　　夏黎笙使劲摁揉着眉心，倦怠的朝众人挥了挥衣袖，“你们都退下罢，该忙什么都去忙各自的。今日之事谁都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阁主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等会记得把药煎好了，趁热端来。”

　　　　终于是安排好了一切，众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了夏黎笙和墨轩溯。

　　　　她站在床头看着他，眼里晦涩不明，纠结不堪。

　　　　她随即侧坐在床沿，用帕子沾湿水，拧干。温柔的用湿帕子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脸，轻声念着，“墨轩溯，你一定要醒来。我废了多少功夫才得以这样正大光明的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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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失忆，混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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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轩溯，你一定要醒来。我废了多少功夫才得以这样正大光明的陪在你身边，就算是顶着一张别人的脸，顶着一个别人的名字……那通通也都是因为你喜欢啊……”

　　　　“现在好了，我完完全全的替代了那个人，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会全心全意的待我、爱我了？”淡尧喃喃自语着，神情有种疯狂的执拗，倒是有些像顶着别人的躯壳行尸走肉。

　　　　她不由失神了好一会，直至被推门声惊醒。

　　　　她敛敛神情，又变为众人所熟知的那个“夏黎笙”，朝端着药进来的冬竹笑了一笑。

　　　　从冬竹手里接过药，淡尧一口一口细致的喂着墨轩溯，眼里流淌出的是无限的倾慕与爱意。

　　　　冬竹就立在一旁看着，等着淡尧把药喂完后，才开口：“少夫人，不如您先去整理一番吧？阁主这奴婢来即刻。”

　　　　淡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不忍入目的邋遢，转而又端详了几眼墨轩溯，无奈起身，“也罢，你好生伺候着，若是阁主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与我汇报。”

　　　　冬竹应下，随即又询问：“少夫人，需要奴婢差遣几个侍婢来伺候您么？”

　　　　“不了。”淡尧摆手，“你也知我最不喜沐浴之时有人在一旁了，那感觉就像你在大街上光着身子给人看一般。咦！想想就恶寒。”

　　　　一言一行，仿佛就是那个人。

　　　　冬竹失笑，也不执着，况且先前少夫人也是这般。被她这一闹，心情反倒放松了许多。

　　　　置身于盛满热水的浴盆之中，淡尧重重的抒出一口气，顿觉通体舒畅。

　　　　早在先前，她就对这一身脏乱的身子所持不满，奈何她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一般的夏黎笙。她现在的职责，也是要尽职尽责，不露丁点破绽的扮演好夏黎笙。

　　　　带着对墨轩溯的慢慢爱慕与对夏黎笙本人的嫉恨，她受尽苦楚，终于是有机会了。

　　　　以至于……她连她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他人手里！

　　　　她把身子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水里面，眼里有着决绝。

　　　　沐浴出来之后，淡尧遣退了冬竹，独自一人在床前守着。

　　　　日起月落，漫漫长夜无声流逝。淡尧一宿都不曾合眼，就这样堪堪睁着双眸直至天明。

　　　　这倒是她的真情流露，并无半分矫揉造作。她本就是对他有着不可磨灭的爱意，才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只求呆在他身边。名正言顺。

　　　　大夫口中所说的十二个时辰，已经过了七个时辰了，只剩下五个时辰，可谓是……生死大权全都付诸于这五个时辰里了。

　　　　过了好一会，外面有人轻声叩门，是冬竹的声音：“少夫人，是时候洗漱用早膳了。”

　　　　“进来吧。”淡尧的嗓子已经变得嘶哑，先前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冬竹端着洗漱器皿进入屋内，对上淡尧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禁愣住。

　　　　淡尧支着一晚上都没动过的双腿险险起身，缓缓挪步。

　　　　冬竹一边服侍着她洗漱，一边问道：“少夫人您这是……一整晚都未阖眼？”

　　　　淡尧倦怠，未曾抬眸，“怎地睡得下？”

　　　　冬竹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说不出了话。

　　　　面对桌上丰盛而营养的早膳，淡尧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了食欲。还是淡尧说了句“为了阁主”，她才草草的用了一些膳食。

　　　　冬竹提议她去休息，她坚决的拒绝了，“不了，只是还有五个时辰而已，我要守着他。”

　　　　……四个时辰……三个时辰……两个时辰……一个时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床榻上的墨轩溯依旧是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到了只剩半个时辰之时，淡尧再也坐不住了，冲上床榻前就揪起还在沉睡的墨轩溯的衣襟，破口大骂。

　　　　“墨轩溯你个王八蛋！我这么费劲心机受尽折磨来到你身边是为了看着你入葬的吗？！你给我起来啊！有人想要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你还真打算和他唱反调，两眼一闭就死过去了？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么！我还没达成我的计划呢……”

　　　　她不停的咒骂着，絮叨着。然而时间依旧是无情的，只剩下……一刻钟了。

　　　　淡尧被耗尽了耐心和希望，颇有些心灰意冷的跌坐在床脚，神情有些呆滞。

　　　　床榻上的人艰难的动了动指头，眸子渐渐睁了开来……

　　　　淡尧不经意的一瞟，便瞧见了墨轩溯睁开的双眼。喜极而泣的上前扑到他的怀里，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墨轩溯两只眼珠子转着，打量着入眼的屋子，也打量着此刻倚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凤眸一眯漠然道：“你是谁？”

　　　　早已听到动静闯入屋内的众人听着这句话也是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

　　　　淡尧浑身一僵，杏眸瞪得极大，颇为震惊。震撼之余只留心虚，不可能吧……他连正脸都没看过就能洞悉我不是真正的夏黎笙？！

　　　　他的态度还未捋清，虽不知他到底是真的看出来了，还是只是怀疑，她都不能自乱阵脚从而露出马脚，这也绝对不允许！

　　　　她眸间一狠，这戏无论如何也要演好！绝不能教他看清了去！

　　　　随即，淡尧满眼含泪戚戚然的抬起娇俏的脸蛋，眼里是不可抑制的伤痛，颤抖着声音开口：“轩溯，你不记得我了？”

　　　　墨轩溯剑眉一蹙，推开她，本就凌厉的凤眸此刻更是犹如冰刃，“我不认得你。”

　　　　淡尧不禁向后踉跄倒退几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主子？！”四大暗影及冬竹脱口出声，唤到墨轩溯。

　　　　墨轩溯扭头，望着五人依旧是陌生的神情。

　　　　“来人呐，把大夫给本少夫人找来！”淡尧厉声一叱门外堆扎着的下人，立马有人连滚带爬的去找了大夫。

　　　　妈呀，少夫人生气了也是一样的危险可怕呐！那名领命去找大夫的下人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

　　　　就算墨轩溯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一身气势依旧是不变半分，反而是愈发的凛冽。

　　　　以至于众人两股战战，冷汗直流。

　　　　大夫很快被找来，依旧是先前为墨轩溯诊病之人。

　　　　把过脉后，大夫收拾好医箱，起身对淡尧说，“少夫人，阁主因按时服用老夫给的药，现在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得很干净了。”

　　　　“不过，阁主虽醒，只是在治疗之前的情花毒已有少量蔓入令阁主的脑部了。按令阁主现下的症状看来，怕就是那余毒作祟，所造成的失忆症了。”

　　　　众人神色一凛，面色都不大好。

　　　　淡尧上前一步皱着眉头问道，“能有什么法子么？恢复记忆之类的……”

　　　　大夫遗憾摇头，“千百年来，这失忆症当真是无人能治。至于恢复记忆，还得需周遭之人废些功夫了。带令阁主四处走走，兴许还能忆起些什么来。”

　　　　大夫走后，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开口。

　　　　淡尧深吸一口气，声音中气十足而铿锵有力，“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多嘴泄露出一星半点，杀！”

　　　　一干人全身一抖，动作一致的跪下俯首，异口同声：“属下奴才奴婢定当不会说出去半分！”

　　　　“魂影、魄影、阳影、旭影及冬竹留下，其他人且都退下罢！”淡尧命令道。

　　　　……

　　　　其他人一走，旭影最先沉不住气了，上前几步来到墨轩溯身旁，焦急的指着淡尧道：“阁主，您当真全都不记得了么？她可是阁主您的结发正妻夏黎笙啊，您连她也半分印象都没有？！”

　　　　“夏黎笙……”墨轩溯独自呢喃着这个名字，片刻后摇了摇头。

　　　　四大暗影及冬竹满眼痛心。

　　　　淡尧静静地看着他们，忽的觉着有些头痛，便有些疲惫的对他们道：“你们五个，好生把所有的一切都详详细细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家阁主，你们所知道的一点一滴都要。我有些头疼，暂且去外面走会。不必理会我，你们做好你们的便是。”言罢，就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了。

　　　　墨轩溯失忆了。

　　　　这消息来得太快太突然，让她一时接受不过来。可以说，这是远远超出她和她那所谓的主子的预想。

　　　　先前早就准备好的应付墨轩溯的那一套打算怕是大部分得推翻重想，真是让人头疼！

　　　　淡尧在湖边停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发了呆。

　　　　待回过神来时，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来。随即扳着指头开始数着日子，恍然察觉今日是主子给她解药的时候。眼瞅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抬脚向后院走去。

　　　　世上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有代价才得以换来的。

　　　　闫阁的后院有一间屋子，是夏黎笙的居所。据主子打探来的消息，似是初时夏黎笙与墨轩溯不合，夏黎笙强行向墨轩溯讨要来的。

　　　　即便如此，那间屋子也被墨轩溯安置的妥帖舒适。不得不承认，淡尧是吃味的，只是她没有这身份吃味罢了！

　　　　那地儿因是夏黎笙曾住过的屋子，墨轩溯也特地交代过不得轻易去打扰。是以，还算是个人少安静的地儿。

　　　　现在她顶替了夏黎笙的这个位置，那么在众人眼里，她便是夏黎笙。自己去自己的屋子，怕也没人乱嚼舌根。

　　　　踏入屋子靠外墙的小院子，淡尧把门阖好后便四处张望，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正待她回头之时，忽的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她被吓了一跳，很快便嗅到那人身上自己所熟知的味道，便也放下了心来，随后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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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回忆，是伤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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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后淡淡开口：“主子，还请自重。”

　　　　“自重？”来人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

　　　　淡尧暗叫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被来人掰正了身子，挑起了下巴，两两相对。她被迫抬眸，视线撞入那人深邃的眸子里，她心里不自觉的发颤。

　　　　卒谦垣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怎知越看脸色愈发的古怪。鹰眸里闪过一丝痛楚和怀念，却极快逝去。

　　　　淡尧毫无防备的被大力推开，一时没来的急稳住身子，就这样堪堪跌坐在地。她蹙着眉望着卒谦垣异样的神色，虽不知何为，但也知此刻他心情不妙，便识趣的没去招惹。

　　　　卒谦垣心里低咒，该死的，又想到那个女人了！真不知道那女的给他下了什么蛊，没让他忘怀却是让他把她在心里扎了根！

　　　　不过……他也还是要感谢她，也是因为她，他才得以找到墨轩溯的弱点。纵然，那也是他一生的伤痛……

　　　　卒谦垣很快便恢复了情绪，转瞬又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即使慵懒闲散也还是那般让人有压迫危险之感。

　　　　他弯下身子，拉起淡尧，随即伸出一支手钳住她的下巴，对她道：“淡尧，你是不是因为得以如此冠冕堂皇的回到墨轩溯的身边，以为有人撑腰了，所以就敢如此的对待你的主子了，嗯？”

　　　　“但是你也别忘了，墨轩溯他在乎的是一名名叫‘夏黎笙’的女人，而不是你淡尧！你现在，充其量不过一个代替品。若是哪天东窗事发，你也不然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字字珠玑，句句均是戳中淡尧的痛处。她倔犟的别过头去，忍着下巴被掐得生疼的痛楚开口，“墨轩溯失忆了。”

　　　　卒谦垣鹰眸一眯，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哦？”

　　　　淡尧站起身，不着痕迹的皱眉，语气肯定：“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不过就他清醒后的第一反应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再者……哪怕是再熟悉的人，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便能洞悉真伪的吧？”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就有些犹疑，毕竟这个人是墨轩溯，而不是普通人。

　　　　卒谦垣挑了挑眉，饶有兴味，“事情看起来怕是变得愈发的有趣了。不多时我会命人前去一探究竟的，你就只需扮演好你的身份即可，墨、夫、人！”

　　　　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引得淡尧心里发憷。

　　　　还不待她再说什么，面前这个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般一不小心便会触动到，转而爆炸的恐怖男子就又向她投了一个地雷，“淡尧，你不要因为这个我们都意想不到的结果，就认为能够摆脱我了。你这一辈子，在你答应我吃下那颗药的时候，你就永远再无逃路了！”

　　　　他的声音透着煞气，阴沉冰冷得不像话，“除非——死！”

　　　　淡尧脸色一白，卒谦垣笑笑，不以为意，“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把柄握在我手里了。例如……”他忽然勾唇一笑，俯身覆在她耳边，轻道，“你的初、夜。”

　　　　明明该是情人间的呢喃亲昵，那言辞中却如一把利刃，残忍、决绝的刺入她努力试图埋藏的残破。

　　　　“哎呀呀，那时候的淡尧呢，才不会说什么‘自重’，而是热情非常。那滑腻的娇躯，嫩白的两团柔软……那滋味，不是一般的销魂呐！”

　　　　“够了！！！”淡尧几乎崩溃的尖声打断卒谦垣的话。她的脸色苍白不已，看着他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神情，就如同她是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一个玩物，任意的揉捏摧残，不带一丝怜悯，她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是一种对自己的厌恶和唾弃的耻辱。

　　　　她颤着声辩白，“那……那只是情势所需，并非我所愿！”

　　　　卒谦垣挑着眉揶揄，“哦？原来你非所愿呐。这样说来，莫不是本族长令你不满意了？”

　　　　淡尧感到一阵后怕，拼命摇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

　　　　他看到她的反应，便借势步步逼近她。他的嘴边明明带着笑，那模样、那言语却让她如置冰窖，万劫不复之地！“既是如此，就让本族长好好帮你重温一下那次的回忆，也免得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卒谦垣并不是好色重欲之徒，只因有些事并不是能随心所欲的。有时候为达某个目的，就意味着必须要牺牲掉某些东西。

　　　　然而这一次的计划……为了打垮墨轩溯，他务必要紧紧握住自己手上这唯一的筹码！人掌控好了，计划完美进行的几率就会又大几成。

　　　　思及此，他的眼神兀地变得愈发狠，下一秒便一把横抱起了淡尧，俯下身不含一丝感情的堵住了女人那张正一张一合求饶着的粉唇。

　　　　……

　　　　天际仅剩的一抹余晖在苟延残喘着，却是抵挡不住黑夜的来袭。来势汹汹，毫无返还的余地。

　　　　大陆上，翼邺王朝京城中，闫阁后院西厢房里，朝阳的一所屋内，正满室旖旎。

　　　　床榻上被褥凌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