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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阁主顽劣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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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黎笙也起来随着众人行礼:“参见潇王爷,参见锦王爷。”瞳孔中平静无波。

    墨轩溯踏入殿堂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扫了一眼众人。而后视线紧紧的锁在其中一个娇小人儿的身上,再入不了眼其他的。

    夏黎笙自是察觉到了那道炙热的视线,心中却是奇迹般的无动于衷。

    为何?怕是不抱了任何期望与希翼,亦所谓心死了吧。

    须臾,墨轩溯才哑着声音道:“都起来吧。”

    两人行了礼,坐在座位上。

    墨轩溯坐在了右边第一桌,墨邻司则是在右边第二桌。

    墨轩琪打趣道:“你们二人可真是默契啊,在这宴会上竟齐齐迟到,不自罚一杯?”

    墨邻司依旧大红衣袍的妖娆,不以为意:“这是自然。”当下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墨轩溯片刻后也悠悠执起了酒杯,酒杯后的凤眸,看着的方向却是未变半分。

    他从进来到现在,她从未看他一眼。

    哪怕她蒙了面纱,他也依旧一眼便在人群之中辨认出她。

    那个魂牵梦萦,折磨得他痛苦不堪、思念成灾的人儿的模样怎的忘记?

    她瘦了许多许多,清瘦到了都不成样子。

    那张小脸,骨头尽显。那下巴,尖细得好似一把锥子。

    深深凿入他的心底。

    痛不欲生。

    面纱下的脸色,他可以看清。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到憔悴。

    毫无生气的样子。

    似汲了他的血液,夺了他的命。

    她今日穿着得这样隆重端庄,却是格外的好看。

    她一向是不喜繁缛的,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一身轻纱。

    她……也曾这样为他盛装。

    那日之景,他再无法淡去。时时刻刻烙在他的脑海,提醒着他他伤她有多深。

    他好想抱抱她,好想拥她入怀。

    可是他却怕了,畏惧了。

    竟卑微到不敢靠近。

    他想让她,听他一句解释。

    可似乎,在他走过她那时,便丧失了机会。

    永永,远远……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六章:重名,暗潮涌动?

    (全本小说网,。)

    一口清酒自喉中灌入,流入胃中,烧得他火辣辣的疼痛。

    谁的淡漠如水,谁的悔恨痛心。烛光弹指间,杯光折影中,他与她互对相静。婉转消弭了哪世的是是非非。

    是否一刻,沦为路人?

    连番好几场舞曲过后,墨轩琪的眉宇间就抹上了厌烦。

    那御前公公何其精明的人呐,常年察言观色,极易洞悉主子的神态举动。

    当下便叫停了,舞女即刻退场。

    墨轩琪手放在桌上展开撑在两侧,悠然道:“常年都是这般,一点儿新意也不得见。看多看惯了,便都什么也厌倦了。”

    夏黎笙默默翻着夏氏白眼,你丫的原来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啊?

    他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道:“朕看在场的女儿家不少,何不妨上来表演一番才艺?”

    此话一出,在场的未婚女子便都蠢蠢欲动了。

    夏黎笙抚额,果真还是来了。所谓“皇宫夜宴”的真正面目,那便是——相亲大会。

    各位被邀请的亲家,都会带上家中已到适婚年龄却未寻得好人家出嫁的女儿,想着要是自家女儿被哪位王爷阿哥或是哪家名门贵族给瞧上了。于自身前程,门楣荣耀,女儿的雍容幸福都是极有利的啊。

    这番一举益多处的行为,谁不愿做?

    一旁的太后轻轻拍了拍何纤伊的手,何纤伊会意,施施然起身行礼:“表哥,伊儿愿先行献丑。”

    墨轩琪大笑,“好,好!”

    去偏殿稍作打扮,何纤伊便出场了。

    瑰红的霓裳舞衣,给她抹了一份妖娆的颜色,更添女儿家的娇柔;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藕臂与玉足,暴露得恰到好处,使得她多了几分妩媚。

    夏黎笙垂眸轻啜玉杯中的清茶,心中明了她这般是为了谁,却是淡淡一哂。

    曲起,舞动。

    轻飘衣摆悠扬,女儿家的幽香若有似无隐隐约约。

    那舞带不经意间掠过谁的眼前,妄想着夺谁的一眼。

    一舞毕,掌声雷动。

    墨轩琪看起来心情十分好的模样,“赏!”

    何纤伊福身:“多谢皇上。”

    眼睛却是急切的看向某个方向,在对上那人清冷的面容时,欣喜全无。眸中霎时溢满伤心与不甘。

    墨邻司暗嘲,这小妮子,还没成放弃呢,真不知道长了个怎么样的脑与心。

    再转眸看着身旁这人,又是免不了的叹了一口气。也真是钦佩他誓死的专情。

    有了何纤伊的带动,于是各家的女儿家便都踊跃的一展身手。

    轮番过后,这殿上的气氛比先前要好几分。

    大致上都轮过了一变,众人便都小做休憩。

    墨轩琪喝下酒,眼角往一旁扫了扫,这才注意到从头到尾默默无言一直在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夏黎笙。

    当下挑了挑眉,“这位可是宿爱卿的外孙女?”

    夏黎笙心头一凛,妈蛋,终于来了。

    被点了名,夏黎笙万般不愿也终得是遵命。

    用莲一递上来了的云舒霞纱绢优雅点了点唇,擦去基本不存在的污渍,这才起身走至中央。

    说到这个,夏黎笙又想爆粗口了:丫的擦个嘴还用这么好的手绢,钱多没地方花给我呀!

    双腿并拢,缓缓跪下,双手平折交叠,放置在额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行最大的叩首礼:“黎笙拜见皇上。”

    内心却是幽幽叹气,没想到她夏黎笙有朝一日也会对不是死人不是长辈不是尊者的人下跪。

    纵然下跪了,看似乖顺虔诚,但若是有眼力之人必能瞧出她的傲骨依存。

    腰背可弯,脊梁骨断不能曲!

    这是夏黎笙的底线,她的骨子里有着极强烈的自尊与骄傲。

    墨轩溯看着这样的她,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

    只是这礼仪,却是做得挑不出错处。

    墨轩琪极是满意,“平身罢。”

    夏黎笙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说了声“多谢皇上”之后,才慢慢起了身。

    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却不显骄纵放肆;双手平整相叠,拇指交握放在小腹之处。诚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端庄。

    一边的宿家人都放心而欣慰的暗暗点了点头。

    她的性子早在宿府学习技艺时给磨得沉静,菱角都变得没有了那么锐利。早变得了温婉安静,再也不会像先前那般跳脱到天外。

    试问,谁可在受了伤后,依旧大笑自如?

    她自问做不到。

    无关在乎,无关情意,只是没了初时的悸动。

    “为何要戴上羽纱以覆面?”

    夏黎笙欠身答话:“回皇上的话,黎笙自回府后便一直卧病在床,直至如今也没痊愈。是以怕病容冲撞了皇上龙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这才取了这羽纱遮容,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一番话说得体面有礼,就算真的是想怪罪,又如何定罪?

    墨轩琪笑了几声,“自是不会怪罪的。还望姑娘要好好照料身子,万不可使得宿爱卿担心。”

    依旧的低眉顺眼,“多谢皇上关怀。”

    真真是有礼到了家门口啊!

    孰不知这越是遵守礼仪,丝毫不越矩,就越是显得生分。何尝又不是一种潜藏的疏远与冷漠呢?只是要隐晦些罢了!

    是以,这场面一时就冷了下来。

    夏黎笙似不自觉般,依旧恭敬的站在原地。

    墨轩琪都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不免又饮下一杯酒,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夏黎笙神色丝毫不变,据实回答:“小女子名为夏黎笙。”然后怕他们不清楚似的,又加了一句,“夏天之夏,黎明之黎,笙箫之笙。”

    此话一出,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最先失态的便是从来沉不住气的何纤伊,何纤伊一把站起了身,不可置信的道:“你是夏黎笙?你竟然是夏黎笙?!”不禁上扬的声音都变得不免有些尖细刺耳。

    “是,正是小女子闺名。”夏黎笙坦坦荡荡。

    何纤伊为了求证似的,也不顾了形象仪态,便冲到了夏黎笙面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就想拽下她的面纱。

    夏黎笙依旧是毫无动作,却有人制止了何纤伊莽撞的举动:“纤伊,住手!”

    这个人,是太后。

    夏黎笙不会这么单纯,以为太后是为了帮她。事实上,是不想得罪了宿家。

    何纤伊的手都已经握住了那面纱的边缘,只消一扯,真相就可大白了。

    可是她不能。

    在太后的阻止和暗示下,她的冷静回了笼。

    她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她这一举动若是彻底的做了下去,那么带来的后果,便是引起宿家的不满。

    那对皇家来说,不利极了。

    何纤伊被这个认知气得发抖,狠狠的甩下她的手腕,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气冲冲的就回了座位。

    墨轩溯微眯着凤眸盯着夏黎笙被攥得发红,隐约开始青紫的手腕,眼神狠厉。

    夏黎笙面无表情,微微揉着发痛的手腕,在被别人这般对待后仍然礼仪周到的福身询问:“不知黎笙哪里做错了,竟惹得和韵郡主如此之生气。”

    这样的举动,很显然的就彰显出夏黎笙的落落大方,倒是衬得何纤伊无理取闹了。

    众人便有了些微词,窃窃私语着。

    墨轩琪眼中划过讶异,这样的夏黎笙,着实不像他们所认识的那一个。

    立即迅速的做出反应:“夏小姐,你误会了。这件事,实在是朕的小表妹的不是,她年岁尚小,还不知分寸。是以若有冒犯到夏小姐的地方,还望夏小姐能够宽恕。朕代她向夏小姐致歉。”

    夏黎笙的眸中闪过嘲讽,呵,不愧是一家子的人渣。

    表面上功夫却是做得十足,盈盈一笑,“黎笙怎敢担待得起皇上的歉意,想来自是不会计较的。黎笙只是想询问一下缘由罢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墨轩琪笑得云淡风轻,“只不过夏小姐的名字与朕的小表妹的一个死对头重名罢了。”

    夏黎笙面纱下的唇角倏地牵出一个极冰冷的弧度,露出的眼表面却是盛满抱歉:“那还是黎笙的错了。黎笙的名字竟会让和韵郡主想起不好的事,黎笙深感愧疚。”

    “死对头”吗?她何曾把何纤伊放在过眼里?

    这样一般的处处避让、温和礼貌,诚然与他们所识的那个步步相逼、气势凌人的夏黎笙是天差地别。

    大小主位上的四人分别对视一眼,眼里都透露出放心。

    怕真的是撞上了一个重了名的“夏黎笙”吧。

    夏黎笙把他们的小动作与神态尽收眼底,讽刺更甚。

    他们为何如此忌惮夏黎笙也是有原因的。

    好久以前的那时日,夏黎笙越狱之后,一干人便成日惶诚惶恐的过着日子。就生怕夏黎笙告诉了墨轩溯始末,墨轩溯真的会带着造反兵民攻至紫禁城门下。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度日了老久,直到传来征战大捷的消息,才真的放下了心。

    是以,这夏黎笙可谓算得上是他们的心腹大患了。

    自以为确认了此夏黎笙非彼夏黎笙后,何纤伊全然没了先前的那番紧张,当即笑脸盈盈的对夏黎笙道:“黎笙姐姐,真是抱歉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七章:琴曲,谁人悲哀?

    (全本小说网,。)

    夏黎笙也笑,笑得格外灿烂:“无妨。和韵郡主美意,黎笙心领了。可是若真做了和韵郡主的姐妹,只怕黎笙无福消受啊。”

    “怎会?黎笙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两人含笑客套着,氛围看起来很平和。

    最后何纤伊终是拗不过夏黎笙,只能遗憾作罢:“唉,算了,也不勉强你了。以后记得多进宫来玩,我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夏黎笙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好。”

    心里嘀咕着,这种鬼地方,就算是天皇老子求着她来她也不会再来!玩你妹啊,开你妹的眼界啊!看见你就烦!

    这段小闹剧,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插曲是结束了,可这主旋律还在呢。

    话题依旧围绕着她,看样子,墨轩琪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听闻你的母亲曾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墨轩琪抿了一口酒,装似不经意的问道。

    “听得黎笙身旁的丫鬟所述,似是这样没错。”

    “哦?果真?如此一想来,朕倒是没得见过才女的表演呢。”墨轩琪一脸遗憾的表情。

    夏黎笙稍眯了眼,心下当即了然他想做什么了。

    听了墨轩琪这话,一旁的皇后倒是开口附和了,“这才女是没有了,可这不是有一位现成的才女的女儿吗?”

    墨轩琪这才幡然醒悟似的,顺水推舟:“如此,不知夏小姐能否为大家表演一下才艺呢?”

    夏黎笙眼底讥诮依旧。

    他们给她下了一个套,一个最简单也是最致命的套。

    其实所谓致命,不过是他们不自量力的妄自揣测罢了。

    表演才艺而已嘛,对于之前的她,现在的她,全然都不曾成过问题过。

    他们是想借这表演才艺,再来真真切切的看她是否真的不是那个“夏黎笙”。

    呵,肤浅。

    跟着一帮自作聪明的家伙交谈,真真是累觉不爱啊。

    夏黎笙面上仍旧是不多透露任何一丝情绪,惯有的微笑:“既是皇上要求,黎笙便也只好献丑了。”

    莲一捧来了夏黎笙的古筝。

    宫中的下人们拿来了表演专用的桌椅,夏黎笙悠然坐下,熟稔的微抬素手拨弹了下琴弦,试了音色。

    微掀眼帘,淡声道:“各样各式的才艺都被这在场的姐妹们给秀了去了,可真是比黎笙精通得千倍万倍不止呢。黎笙倒也没什么本事了,只好献上一支歌曲,还望不会扫了大家的兴。”

    谦和,有礼,温驯,纯良。这些,都是她留给在场的人的印象。

    而她的顽皮、吵闹、温柔、情爱,想是,都留给了那个应该给的人了吧。

    只是,那人留住了是否?

    纤纤玉指抚上琴弦,古筝的悠扬婉转,被这样浅浅的震颤而出。

    温凉的嗓音,低柔的声线,缓缓道来谁的弯弯折折。

    “午夜梦回不见了谁

    想来温存痴人说梦

    是否一切安好我的良人

    我很好梦中再没了你

    试想多少个日夜念你成靥

    终是缠绵了病榻伤了心神

    君终执了他人之手笑着对我说再见

    再见再见只愿我们从此再也不要相见

    陷入你给的温柔沉沦了所有

    却是豁然惊醒回眸一眼原是昙花一现

    那年大雪纷飞下得极美

    飘洒的白雪模糊了视线

    落满了白霜眸中惨淡了世界

    失却了你缓缓一笑仰躺在天地苍白

    弹指间所谓情深不过如此

    空白的期待望眼欲穿落了个满身伤害

    你眼中之人是哪家的小姐

    你给的温柔是谁有的特权

    不知不知万般人儿皆是无谓

    只因知晓那人不会是我

    满目疮痍意图忘却

    却孰料已进了心入了骨

    狠心剔除独受剜心之痛

    你若不忍敢问当初为何缠上了我

    若可重来便不要招惹

    自此便无遇见便无相爱便无痛心

    一切重回原点这般甚好甚好

    时光逆转万物倒流之后生世

    只愿与君长绝”

    琴音震颤得厉害而低沉,哀转久绝,留了满室的哀伤。

    “咔哒”一声,茶杯碎了一只。

    上好的玉制茶杯,裂了缝隙,成了碎片。

    是否就如同这茶杯一般,裂了,便再回不去了?

    徒留满身伤痛,钻心撕裂。

    碎了的残片,刺入那始终紧攥着的人的手心。不消一会,那骨节分明好看到不像话的大掌便溢满了鲜血。

    从指缝滴落,砸在他的衣袍旁,染红了白净的地砖。

    触目惊心。

    却没了那个心疼的人儿。

    余音绕着梁,久久不散。

    字字词词,词词字字;古筝的哀鸣,声音的低呜。

    诉说着谁家儿女的悲伤。

    睁开杏眸,里面有水雾朦胧。

    下一秒,转眼清亮。

    在场的人早已有人湿了眼眶,悄悄抹着泪。

    字字句句,扣人心弦;声声琴音,倏然催泪。

    谁的一世情,谁的一生伤;可曾错付,可曾后悔。

    良人良人,终归不属我的。

    静默了好久好久。

    哀伤存了许久许久。

    不舍得散去,久久停驻,直夺心魄,酸涩了谁的心魂。

    墨轩琪最先回过神来,看样子,也是被触动了的:“此曲,格外的悲凉。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夏黎笙再无了周全的礼数,兀自低下了头,额前垂下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眸,却没遮住她扯起自嘲的嘴角。无声拨动琴弦,微微失神:“故人。”

    吸吸鼻子,浑身竟涌起一股颤抖。她不禁一愣,她终归还是哭泣了吗?

    起身,欠身行礼,低声致歉:“是黎笙失了分寸,竟弹奏这样的歌曲,还请皇上责罚。”

    墨轩琪却是朗声大笑,“哈哈,弹奏得如此之好,何来的责罚?当赏,当赏!”

    “谢皇上。”

    墨轩琪转头看向宿霆,颇有感慨似的道:“爱卿,你有一个好孙女。”

    而此时的宿家人,却是十分担忧夏黎笙的状况的。

    这般悲伤之情,若不是自身愁苦,断不会如此入情入意,抨击人心。

    这孩子,果真还是没有真正解脱放下。

    歌曲结束了,这股子悲情却是延续了下去,怎么着也无法清除。

    无奈,只得提前结束了这此宴会。

    众人渐渐的离开,人逐渐稀少的宴厅,只留了宿氏一家人还有……墨轩溯和墨邻司。

    “黎儿,你没事吧?”宿霆拧着眉头问道。

    夏黎笙安抚一笑:“我没事的,外公。”

    众人相望,皆是心中叹气。

    这孩子,什么都喜欢往心里憋。

    也罢也罢,不提也罢了!

    “回家吧。”

    如是说。

    嗯,回家。她还有家呢。还有亲人。真正属于她的。

    莲一帮她系好大氅的带子,夏黎笙拢了拢大衣,便走至殿门外。

    依旧停留在位的两人。

    墨邻司担心的看着墨轩溯,连声音都不自觉降低了几分:“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有事得很!

    墨轩溯没有搭理他,径直展开手心,面无表情的拔出深陷肉中的残片。

    墨邻司看着嘴角都不免抽了抽,看着他都觉得疼啊……这男人,自虐啊这是?也不至于这样想不开吧哈……

    接着,墨轩溯又一把撕下衣角的一块布,简单快速的把手裹了一下,就站起了身,离开。

    墨邻司无语,额角有黑线“刷刷”的落下。

    这年头,做个好人都这样被对待。还能愉快做人了不?

    哎人生啊。

    夏黎笙刚走出殿堂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声:“等一下。”

    夏黎笙毫无任何多余的反应,淡淡转了身,淡淡行了礼:“拜见潇王爷。不知潇王爷还有何吩咐。”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夏黎笙笑,“王爷真是爱说笑,黎笙自问不知与王爷有何交情,可以到‘谈话’的地步。”

    墨轩溯眼中有了薄怒,她一定要这样吗?!

    随即生硬命令道:“本王这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询问你。”然后转身就走。

    夏黎笙站在原地静默了一瞬,而后稍侧头对莲一道:“莲一你站在那等一会我,我马上就来。”

    莲一有些不放心,“小姐……”

    夏黎笙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抬脚就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殿堂一旁的拐角处。

    这里树木居多,光线较暗,又入了夜,算是个偏僻的地,鲜少人过往。

    两人对站沉默了须臾,墨轩溯才低哑着声音问道:“手腕,疼吗?”

    夏黎笙福身:“多谢王爷关怀,黎笙无事。”

    墨轩溯被她这番言行举动弄得险些控制不住,使劲握了握拳,不经意触动了伤口,疼痛袭来,才使他压下了那股怒气:“黎笙,你这是在怪我吗?”

    “黎笙惶恐,怎有胆子生王爷的气。”

    墨轩溯使劲深呼吸,“黎笙,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我并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何好解释的。”这下,连礼貌都没有了。

    墨轩溯看着她的面纱下的脸,没有表情,没有温度,那么冷然。

    原来,以往那个喜怒哀乐都尽显脸上的人也可以做到这般决绝。

    他突然感觉到了恐慌,恐慌到抑制不住怒意,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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