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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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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着眉头问赵游游还有没有别的情况。她想了想，说：录象里那个女人坐在大厅里等办过户手续的时候，一直翘着二郎腿，还一上一下抖着脚，很不耐烦的样子。她当时穿的是一双尖头高跟皮鞋，翘脚的时候皮鞋的尖头朝着上面，特别不雅观。以前啊呆来酒吧的时候，我注意过她，她坐在任何地方，都会特别小心，基本上是把腿并拢往里侧斜，偶尔翘二郎腿，她也一定会把膝盖往里面侧斜，将脚尖往下压，绝不会抖脚。就是因为这些细节让她看上去很优雅，所以我会注意到。
这些话，已经将录象里的女人形容得非常清楚了，我的心里，也有了个基本的判断，我想知道赵游游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于是我试探着问：游游，你的意思是，苏家明找了一个跟啊呆很像的女人去办的过户手续？
赵游游点头，说：对，应该是这样，不过不一定非要长得很像，只要身材不偏离太多，五官比较端正，通过特殊的化妆也是可以做到很像的。
我听见她这么说，又吓了一大跳。这几天这一跳一跳的，吓得我都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了。我说游游，什么叫“特殊化妆”。
她说：有一年我在上海的地下酒吧里唱歌，当时我们酒吧里一个很红的歌手突然病了，没办法唱，但那天晚上有很多客人是冲她去的，酒吧老板怕交待不过去，就花大价钱请来一个化妆师，将我化妆成那个歌手的样子唱了一个晚上。虽然不能到一模一样的地步，但在酒吧的灯光下面看，真的是很像的，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有过那次经历，所以我感觉到录象里的女人有点怪怪的以后，就做这个假设了，应该是苏家明找人化妆出了一个啊呆。至于签字，就更简单，只要拿到一份啊呆的签名，照着练几天就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4章 准备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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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喝干杯里的酒，辣得直呛喉咙，咳了好几声才问她：三套房子的过户手续都正常吗？没有违法的地方吗？
她说：都正常，手续都很严谨，不正常的话，也过不了户。他们用的是房屋买卖的那一套程序，都有中介公司盖过章的合同，但资金流向应该是可以作弊的，你做房产，应该比我懂。
我点头，说：对，资金流向可以作弊，不过一有点，他们绝对做不了弊。
赵游游问我是什么，什么作不了弊？
我笑了，说：指纹，指纹是绝对没办法作弊的，只要他们走的是正常的房屋买卖过户的程序，就必须会有大堆的合同，大堆的合同里都会有那个假冒啊呆的女人按的指纹！
赵游游笑了起来，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有指纹就好办多了。小暖你打算怎么办？我说现在还不知道，我得找扬扬商量一下。不过估计还需要把那个假冒啊呆的女人找出来，要她做证才行，这样，三套房子的过户手续就彻底不能成立，说不定能还把苏家明送到牢里去。赵游游缓缓地点了会头，说应该是这样吧，这些方面我不太懂。我说游游，你没问过你小姑吗？她在房管局上班，应该很懂。
听见我提到她的小姑，也就是陈斌的妹妹，赵游游脸上的神色瞬间暗了下去，突然沉默着撇过脸，望着墙壁上的画发了好一会的呆才说：我是通过别人查的，没有找我小姑。
然后，好一会无话。
我仅从赵游游现在这一瞬间的不快乐，便洞察到了她整个婚姻生活里面的全部不快乐。我知道，幸福可以幻觉出来，但是真正的不快乐，却是无从藏匿的。赵游游有时候会和我说一些她跟陈斌之间细细碎碎的事情，说陈斌对她怎样的好，他们在一起怎样的融洽，等等等等。我从来都只是听，不问什么也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真的特别没有意义。但我又不忍心惊醒赵游游心里面那片幻觉出来的幸福之湖。
大概赵游游也不想让我追问她为什么没有找小姑帮忙，所以马上转过脸来把话题继续下去。她说：我注意过录象里面那个女人的穿戴，从头到脚都不是便宜货，身上穿的外套是“江南布衣”今年最新款的大衣，二月份推出的，价格在三千七八的样子。那三套房子的过户手续是今年三四月间办的，“江南布衣”在这里也只有一家专卖店，所以从“江南布衣”那边入手查，可能找得出那个假冒啊呆的人。能买那么贵大衣的人，一般应该都是刷卡消费，就算是付现金，买这么贵的衣服也可能会留下会员信息。
她说的这些，的确是很能解决问题，可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查呀，“江南布衣”又不是我家开的，哪能随随便便就把顾客的信息透露给我？
可赵游游特轻松地说：没事，我有个朋友在公安局上班，他应该能帮得上忙，苏家明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就违法，我们托人查也没有什么不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5章 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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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仔细细斟酌了赵游游的建议，觉得这应该是最好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了，便请她帮忙去查，我说游游，千万别漏了口风，不能让苏家明那只老狐狸给发现了。赵游游眨了眨眼睛说放心，我有时候也挺小狐狸的。
她难得会有这么俏皮的神情，难得会说这么稚气应景的话，一下把我逗得都有点找不着北了，跟她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发现，原来赵游游是喝醉了，醉得灯里影里全是幻境了。
赵游游拿着空酒杯笑啊笑的，说小暖，我想再喝一点，要不要紧？我说你又不开车，爱喝多少喝多少，谁能把你抓进去关了不成？她趴着吧台把脸凑过来，说我今儿喝的这酒，可不打算付钱，喝掉太多被韩彻看出来就不好了。我说你喝，没事，一会出门前我们往瓶子里面兑点水，保管他看不出来。赵游游开怀大乐，真的又倒了半杯，一边喝一边大笑着说小暖，看不出你坏起来也够坏的。我说我哪能有这么坏，都是跟胖子学的，胖子以前老趁雪艺不注意偷喝她的威士忌，然后往里面兑水。
提到金杰人，我们的心都沉了一下，表情也都不好看了。赵游游知道金杰人丈夫去世，本人失踪的事。她从酒吧开张第一天就在这里唱歌了，跟我们都很熟，都要好，金杰人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对我们抠得要死，问她讨点蜂蜜得费很大的劲，但是对赵游游却大方的很，老是偷偷塞整罐整罐的蜂蜜给她。我问过金杰人为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赵游游那人，好像是不完整的，好像缺了一块什么，特招人心疼。
我们谁也不敢再说到金杰人一个字，便一起静默了下去，好一会以后，我抬起脸，突然发现赵游游的神色不太对劲，于是问她怎么了。她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扶着她的肩膀，说游游，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这么些年里，我已经练出护体金钟罩，刀枪不入了，就算你现在跟我说天马上要塌下来了，我也不怕。
赵游游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眼睛说：小暖，有一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我说呸！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她说小暖，我总觉得胖子失踪这桩事，特别古怪。
我再怎么有心里准备，但是听见她这样说，又看见她表情里面的那种无法形容的味道，还是被狠狠被吓到，着急地问她什么意思，哪里古怪。赵游游看着我，说：昨天晚上，有一个女人来喝酒，一进来，就坐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跟我说的那句话，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抖着嘴问赵游游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话。
她说：那个女人说的话是：“要威士忌，不加冰，用我自己的杯子”。
我知道赵游游的意思了。
刚才这句话，是金杰人每次讨酒前都说的话。她说的那个女人，肯定就是艾草！
我想阻止赵游游再往下说，可她还是继续往下说了。
她说：而且那个女人耳朵上戴的那对耳环，就是你送给胖子的那对，我仔细看过，其中一只的里面有一道很细的裂缝，之前胖子拿给我们看过，小暖昨天那个女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6章 世界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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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阵一阵往下沉，直觉赵游游也从中猜出了些端倪，我不愿意她掺和这些事，不愿意她去触碰那些神魔无界的人，这一年年里发生的事，够糟够乱的了，她一定不能往火坑里跳。
于是，我按住赵游游的肩膀，用力看住她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游游，胖子的事情，不管多少古怪，你绝对不能管，问都不能问，也绝不能把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说给别人听，记住了吗？
赵游游愣愣地看着我。
我自顾自倒酒，说游游，当我是朋友，听我的，好不好？
赵游游终于点了两下头，然后递给我一句：小暖，当我是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
我说：行，我现在就需要你帮忙，从“江南布衣”那边查起，帮我找到那个假冒啊呆的女人。单凭合同上的指纹，恐怕没办法把苏家明弄到牢里去，我们得稳稳当当，一举把他给打下去，容不得他翻身！
赵游游听我说得咬牙切齿，脸上浮泛起一丝恍恍然的诧异。她说小暖，你真有这么恨苏家明吗？我说不是，那种鬼德行的男人，根本都不配人去恨，我就是想着，在他跟啊呆提出离婚之前把他弄牢里去，张家就能安全了。至于他在牢里呆一天还是呆一年或者是呆上一辈子，我不管，也管不着。
她慢慢地点着头，看上去像是有点醉了。她说小暖，我听说过啊呆和苏家明还有宁宁之间的事。我说没事，都过去了。她说小暖，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啊呆没有扬扬这个姐姐，日子会有多难过。我说没事，她就算有扬扬，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赵游游听我的口气这么不正经，忍不住笑了，说小暖，好像天塌下来样的大事，到你那里，就不成个事情了。我说废话，你个子比我高，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呢，我急个毛线？！
这下，别说她了，连我自己都笑出了声音。真的，世界太混蛋，想要活得好一点，就得比它更混蛋，所以，多笑笑也无妨，谁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们正笑着，酒吧的门突然开了，韩彻走了进来。我吓得跳起来扑过去就把他往外面推，然后反锁上门奔回吧台帮着赵游游往酒瓶里兑水。赵游游坐在地上乱笑，说小暖你这是掩耳盗铃还是怎么的？韩彻肯定已经看见我们在喝酒了呀！我说屁，只要他抓不着证据，看见了也不能算。我兑完水，又把杯子洗了，擦干净吧台，拽着赵游游出了酒吧的门，跟站在门口发愣的韩彻打了个招呼说了声拜拜然后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笑，把幸福大街上的上的银杏叶子都震得哗啦啦响。我们都醉得有点厉害，坐在堤坝上吹了好一阵风，苕溪里的水泛着在破碎的阳光，我又想起了林雪艺，她就是因为喝醉了，从堤坝上掉进河里淹死的。我们现在要是掉下去的话，也会死掉的。于是我拉了赵游游站起身往桥头走。
走得摇摇晃晃，几乎跌跌撞撞，仿佛已经看见前面的坑坑洼洼的路，还得往里填无数的万苦千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7章 陆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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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了一阵，有点清醒了。我是本来就没喝多少。赵游游是酒量本来就很了得。走到桥头我们分开，各自去各自的地方，我回售楼大厅，她去找她的朋友查那个冒充啊呆的女人。
真亏有赵游游，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去查。
我一个人往上班的地方走，越走越慢，越慢就越想起一些事情来，赵游游刚才说她看见的监控录象里面的那个啊呆，身上有一股流气，待人接物挺傲慢的。我便想起那天啊呆甩到池宁脸上的那叠照片，照片里面的那个长得像池宁的女人，也有那么一股子流气和傲气。
我想着想着，就哈一声怪笑出来：妈的，能化妆出个啊呆，怎么就不能化妆出个池宁来？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些什么，到底是谁在搞鬼，但迟早会弄明白的。等我把这个变来变去的怪物找出来，非得卸光她的光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真实面目不可！
这年头真是好笑，什么都能拿来玩！武侠小说里的乔装术都出现了，再玩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更扯淡的东西冒出来！
赵游游速度很快，简直就是光速。才两天功夫就查到我想查的资料了，而且又是一个让我差点当场死过去的猛料！
“江南布衣”今年二月到四月底购买那件新款大衣的客人名单中，有一个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名字，陆菲儿！
我拿着赵游游给我的名单，盯着陆菲儿的名字看了好几分钟，怎么都不相信十年之后，我居然会在这样一出莫名其妙甚至带着诡异色彩的故事里看见陆菲儿的名字。我一直以为她早就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生活了！之前田娜向我打听陆菲儿的下落的时候，说她现在肯定还在这座城市，我却怎么都不肯相信田娜，现在我真的是不信都不行了！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得知道陆菲儿在张扬家整个家变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监控录象里面的人跟苏家明一起去把啊呆的三套房产都过户掉了，那个人穿着“江南布衣”最新款的大衣，而陆菲儿又买过这件大衣，如果陆菲儿就是那个化妆成啊呆的女人的话，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赵游游观察着我的表情，很确定地说：小暖，你认识这个叫陆菲儿的人对吧？
我抽着嘴角笑，说对，认识，大学同学，住我们隔壁寝室，不过她只念了一个学期多就退学了，我差不多有十年没看见她了。
赵游游又问：她长得像啊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陆菲儿的样子，很模糊，非常模糊，模糊到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真的认识一个叫陆菲儿的女人。我只记得她眼角那颗褐色的滴泪痣和那天晚上在树林里面，她抄起石头砸向我的镜头。额，那个镜头里面陆菲儿的面孔狰狞恐怖，像噩梦里面吃人的怪兽。
于是，我跟赵游游说：太久没有见，我记得不是太清楚，应该不像的，要是真像的话，我们念书时候就应该发现了。不过陆菲儿很漂亮，那时候男生们评班花，她也很有市场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8章 十年前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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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着，淡淡地笑了一下，把目光移了开去。这世界上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可笑。我们现在谈论着的这个陆菲儿，在很多年前，曾经跟赵游游现在的丈夫陈斌，谈过一场恋爱。
我不往下说了，赵游游便也没再问。过了好一会她突然跟我说：我公安局的那个朋友，帮忙查过陆菲儿。
我大吃一惊：什么？
她说：我那个朋友从“江南布衣”拿到这份名单以后，对陆菲儿的名字很有点印象，所以特地回局里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她现在在一家大型婚纱店做化妆师，名气很大，行内人都用她的英文名angle称呼她。
我晃了两下手，叫赵游游先停一停，我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从“江南布衣”拿来的这份名单，一共有十一个刷卡的，和四个现金消费的人，可赵游游的那个警察朋友，居然在我指定陆菲儿之前，就先去查了她的底，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满面惊疑地望着赵游游。
她犹豫了一会才跟我说：我认识的那个警察，他还记得你，小暖。
我说赵游游，不带这么吓人玩的，你这几天帮我查来查去，查出来的东西全都能吓死人知不知道？再吓我，我可要跟你拼命了？
她看我的样子，笑起来，说哈，你不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么，这会跟我装胆小？我说呸，天塌下来我有什么好怕的？可现在是大地要陷下去了，我个子小，准是垫底的……扯哪去了，说正事，你那个朋友怎么会认识我的？我不记得我有认识什么警察。
赵游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下一下晃着手里的酒杯，慢慢地说：小暖，十年前，你出过一次事情对不对？被人打晕在你们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昏迷了好几天，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对不对？
我缓缓重重地点着头。
赵游游继续往下说：你当年跟警察说你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对吗？
我再次点头，说对。
然后我渐渐地有一点明白过来了，渐渐地想起十年前那个负责这桩案子的年轻警察的样子。那时候他不信我的话，一再追问我真相，我死咬着牙齿只字不透，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一次见时，他长长短短地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世界真小，赵游游现在认识的朋友，十年前曾负责过我的案子。
赵游游说：警察当时不相信你的话。我说对，我出院以后，那个警察还到学校找过我好几次，但我没有改口。她说：警察在现场找到的证据都能证明你当时说了谎。我说对，我说了谎。说着便笑了，说要死，这世界可真小，绕来绕去快绕出一个毛线团来了。你跟那个警察是怎么认识的？他姓……姓……我想不起来了，都过去快十年了。
她说：姓成，成冬青，我跟他认识好些年了，那时候是在另外一家酒吧里面唱歌，有个喝醉的客人闹事，他出面帮我平息，后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
对。
是叫成冬青。
当年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时，我还笑了一下，因为想起学校里面有两棵长得很好的冬青树，赵阳总在那附近等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29章 成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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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脸看着虚无空气笑了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算了，没功夫瞎感慨，我问你，你们是怎么提到我的？你有跟你的警察朋友说是我托你帮忙查啊呆他们家的事了吗？
赵游游摇头，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托他帮忙查这份名单。他拿到名单以后看见陆菲儿的名字，开始只觉得眼熟，隔了一天才想起来十年前有一宗案子牵涉到一个叫陆菲儿的人，所以找出卷宗来重新翻看了一遍，然后约我见面，问我是不是认识陆菲儿，我跟他说我不认识。于是他就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顾小暖的，我点头了。
我又是一阵惊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把我跟陆菲儿扯到一起去？十年前我没有和警察说过任何跟陆菲儿有关的事，没提她一个字，事发现场也没有找到什么跟陆菲儿有关的痕迹，他怎么会把我们联系到一起的？
赵游游还是把酒杯拿在手里慢慢地晃，她说小暖，你也太低估警察了。小暖，你出事的第二天，田娜跟陆菲儿同时失了踪，然后隔了一段时间以后，一个由亲戚出面办理退学，另外一个甚至退学手续都没有办。所以警察怀疑你当年是被她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她们两个一起打伤的，但你怎么都不说实话，又找不到别的什么证据，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我叹着气摇头，闷声喝酒。
赵游游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说：成冬青让我跟你说，那个案子过去这么久了，就算当事人自己翻出来，他们也不会再往下查的了，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说谎，他相信打伤你的人要么是田娜，要么就是陆菲儿。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暖，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沉默了好久，然后笑着，把头低到赵游游面前，用手指触摸当年被陆菲儿砸出来的那个我每次梳头都要很小心才能遮盖住的疤。我说游游你看，这疤多丑，我十年前差点死在这上面。
赵游游摸了摸那道疤，帮我把头发理好。说小暖，你告诉我，谁干的，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必要再瞒了吧？
我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江南布衣”的那份名单上陆菲儿的名字，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她听。对，十年过去，没什么好隐瞒了，而且我也真的不想再瞒了。有什么意义！
赵游游听了，很骇然，环过手臂抱了抱我，轻声说小暖，你真的吃了很多苦。以前我总觉得我很苦，可是小暖，跟你比起来，我算幸运的了。小暖，你是怎么撑过来的。我笑，说撑不过来我就得死，可我不想死，所以一天一天就这么过来了。你看现在，挺好的，吃穿不愁，大家都在一起，等把那死胖子找回来，我们就聚聚，喝个不醉不归。
我提到金杰人，赵游游的身体颤了一下。我就明白，她肯定又见过艾草并且越发怀疑了。这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抓到一丁点蛛丝蚂迹都敢往最疯狂的灾难里想。我再次警告她，说游游，胖子的事情你别管，我会办好。
她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我，说这是成冬青的名片，是他让我给你的，他现在做警官了，叫你碰到什么难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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