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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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角色，他甚至比金杰人自己还要清楚，而是因为，她居然拿这么重的价码替二傻谋一世的幸福，换个人，当一世的爱情都不一定能舍得，她却当永生永世的，这意味着，除非当铺毁灭或者空间移位，否则，她再不可能爱上谁。

　　　　但是送上门来的生意，只要是赚的，就不能拒绝。这是当铺的规则，是暗夜主人强加于他的信条，没有办法。

　　　　甄先生把黑色契约推到金杰人面前，她签了字，一秒钟的含糊都没有，甚至唇角有笑，笑得残忍淋漓。

　　　　甄先生望着那笑，脊背冒上一层凉意，他从来都知道这不是个一般二般的角色，他还知道，她在那一世里是怎样一个厉狠的角色，纵横沙场，从未败过。他是真心不愿意找她来做自己的助手，稍有差迟就是玉石俱焚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是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的时间不多了，迫在眉睫，金杰人是他能用的最后也是最有效的一步棋。

　　　　然后，他要她闭上眼睛，运用他的能力，将她典当掉的东西取出，永生永世的自由和爱情，金色和红色的两团光，他将它们置入水晶瓶中，盖紧，取了手帕包裹住，捧着往后走。这时金杰人已经睁开眼睛，看见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捧着瓶子时候两手的细微动作。

　　　　她盯着甄先生的手笑，说怎么的，我的东西太圣洁，烫了你的脏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87章　极难掌控

　　　　（全本小说网，。）

　　　　甄先生没有搭金杰人的腔，甚至没有停顿，但是刚才的那种凉意，又冒上脊背。她的话一点都不错，越圣洁的典当物，温度越高，行差踏错，能烧得他灰飞烟灭，譬如十年前，他收取赵阳的灵魂那次，几乎把自己给毁掉。

　　　　甄先生把金杰人晾在大厅里，独自走进仓库，将盛放金杰人典当物的水晶瓶搁置入其中一个格子间里，并且在格门上留下她的名字和生辰，这是他的工作内容，年复一年已经麻木，动作里面不掺半点感情。退一万步说，对别人，他可以抱一点怜悯和同情，但是对金杰人不行。她是他的一颗棋子，对她有分毫的感情都是多余。

　　　　可他转身准备离开仓库的时候，突然顿住，然后站着犹豫，他不放心，太不放心了，金杰人若是大哭大闹泼天泼地闹一场，他不觉得有问题，任是谁碰上这样的事，都得闹。可她偏没有，镇定得像岩石，眉宇间丝丝吐着冷气，像条随时攻击的蛇。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做着什么打算，谁知道她会在这里做出些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他得防着，其他时候，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而对金杰人，他得提防着一万，而不是万一。

　　　　甄先生走回到刚才的格子前面，挥手打开，盯着瓶中金色红色两团缠绕交织的光看很久，越看，越糊涂，里面的两团光像是燃烧的火，彼此独立，却又丝丝缕缕交融在一起。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去看，却又是平平静静的，便觉刚才是心魔作祟，引出了幻觉。

　　　　他打算将金杰人的典当物小心收藏在自己身上，随身携带，因为金杰人现在已经是他的助手，进仓库来是迟早的事情，怕她一时控制不住，将当掉的东西又偷了回去，到时候别说自己辛苦谋划了三十年的大局，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他在暗中观察过金杰人很多次，多少了解她的性格，绝对是那种豁天豁地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物。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瓶子的外面，温度很高，但还不至于能烧伤他，再考虑几秒钟以后，便毅然决然打开瓶盖，把手伸了进去。然后，里面两团原本安静的光茫，突然如火焰般窜起，刷地灼住他的手，透心透肺一阵疼。甄先生立刻盖住瓶口，用左手握住右手，倒退两步，定定地望住瓶子，那两团光还在像火焰一样交织燃烧，愤怒极了的样子。

　　　　甄先生倒吸两口冷气，将格子的门关上，然后站在那么多那么多的架子中间长长久久地喘气，心里凛凛然然的惊惶，十年前的镜头又晃到了眼前，那时赵阳签了契约，他伸手收他的灵魂，一滴眼泪砸下来就在他手心砸穿一个洞，到现在都还留着惨然的疤。

　　　　他突然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仅跟他们灵魂的圣洁程度有关，还跟他们的身世有关，以顾小暖为中心，发散性地寻找来的这些人，这些他原本以为可以当棋子用的人，一个一个都光茫万丈，一个一个都极难掌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88章　空间错位

　　　　（全本小说网，。）

　　　　对，他们都是空间错位的产物，原本都不该属于人世，一定是曾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件，导致了现在的状况，那些人，从第七度空间穿移到了人世间，轮回的，转世的，以鬼魂的状态存在的，各种状况，前后两千多年。

　　　　两千多年的时光，却还没能磨灭掉金杰人骨血里的悍然，甚至还把另外那层空间里的记忆，以梦镜的方式，投射到了这一世里。细究起来真是好笑，金杰人的那双眼睛，在午夜突然梦醒的时候，在她还没有忘记梦里面纷乱破碎的画面的时候，是漆黑的，全部漆黑，像长安城外那片森林，遮天蔽日，透不进一丁点光亮。

　　　　他得小心提防着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能掉以轻心，当然，更不能迫得太紧太严，让她觉察到他的计划，否则，谋了这么久的那局棋，全盘皆输不算，还得搭上丁力的命。

　　　　他做第8号当铺的老板几百年的时间，从来不觉得亏欠过谁什么，对于丁力的保护，只是出于回忆和承诺，虽然只是对自己的承诺，也必须兑现。这大概是他身上仅剩的一点人性了。

　　　　他跟自己说，既然万般无奈，不如择其取之。

　　　　他选择牺牲别人来保护丁力，究起根源，没有人能说出半个不字，危难之中谁都会一门心思只想保全自己在乎的人，他也一样。

　　　　甄先生走出仓库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金色面具，那般华丽，即使在冰冷如墓的大厅里，也散发出璀璨的光茫。这是从人间流落到当铺里的物件，背后记载了无数血腥的故事，铺呈的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并且，那里面，还有暗夜主人下的血咒，用来控制他，和任何时候他选进当铺做助手的人。

　　　　金杰人从甄先生手里接过面具，认认真真地看了很久，目光里面流转出一些叫甄先生琢磨不透的东西来，轻盈又狡黠的几缕光茫，舌信一样丝丝地窜，打量面具的每一个细节。

　　　　这面具，轻薄精致，每处刻痕都深藏用意。金杰人曾经在顾小暖收集到的笔记中对它有所了解，传说出自清朝某年一个宫廷金匠之手，那个金匠背负血海情仇，怨念深重，用毕生精力锻造三个邪灵附体的面具，造成后宫一场巨大而疯狂的灾难，正史无记载，野史有残章，民间也留有闲碎的传言，说只要戴上那种面具，就能幻化出任何样貌，并且永葆青春，至今都有人坚信，并且一年一年追寻下落。

　　　　天底下那么多人想要而不得的东西，如今轻轻松松落在了金杰人手中，哪里有不笑的道理。金杰人望着面具上空茫的两个眼洞，笑出些孩子气的幼稚，她知道甄先生给她面具的目的。

　　　　从刚才签下契约的那个瞬间起，她就再也不能是金杰人了，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去了，她得有新的面貌，新的身份，甚至是新的名字，她成了甄先生的助手，成了第8号当铺的猎人。想她最喜欢那部电视剧里的女人迎头一撞，撞回了古代，她倒好，迎头一撞，立地成魔。顾小暖曾经说的话果然正确，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89章　金色面具

　　　　（全本小说网，。）

　　　　金杰人抬起头笑，饶有兴致打量甄先生，这男人，从身材到五官，从眉宇到气色，无处不像她最喜欢的那个偶象，小虎队里的吴奇隆，《步步惊心》里的四爷。她断定，他也带着一张面具，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挺好奇那张面具的后面是怎样一张真实的脸孔。

　　　　另外，她还好奇传说总共有三个邪灵面具，如今他一个，她一个，另外的那第三个，现在又戴在谁的脸上。据说同样的面具，在不同的空间里，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具体怎么个不同法，她不知道。

　　　　甄先生冰冷迎住金杰人的目光，四目相对，无声无息间尽是电光火石，你猜我诈，很是惊心。金杰人隐在表情里面的一丝莫名的嘲弄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她掌控了局面，是他逃不出她的掌心一样，很刺人。心里便冷硬地笑，想着你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要怎么切都是我的事，再能笑也笑不了多久的时间，随你高兴怎么笑怎么嘲讽。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把自己放轻松，看上去不那么紧崩，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恼狠。他说你戴上面具，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想变成的样子，睁开眼睛就可以了。

　　　　然后，没话了，骇然一阵冷寂，几乎能听见仓库里面那些灵魂们长长短短的叹息。她甚至还恍惚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叹气，从大厅的某个黑暗深处幽幽地传了出来。

　　　　金杰人站着不动，仍旧定定地看着甄先生，好像等他再嘱咐些什么。于是他便又开口，冷冷地说我劝你别把自己也弄成明星的样子，进进出出招人眼目，很麻烦的。

　　　　金杰人微抬起下巴，眉目灿然，笑意更浓。说哦？那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里的讥讽味道在甄先生心里荡起一阵嫌恶，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说原本我想给你留个好印象，才弄成这样，后来发现没这必要，却也晚了，所以我劝你慎重，别没事找事。

　　　　说完，他转身走开，不想再跟金杰人那海水样深黑的目光接触，对，他有读心的能力，只要运用，就能弄明白她心里所有的想法，破解她隐藏的念头，但现在还没这个必要，她大概连自己的处境都还没怎么弄明白，不必迫不及待就针对她做什么。

　　　　甄先生刚才对金杰人说的话字真句实，他的确是为了给金杰人和顾小暖他们留个好应象，借此一步一步打入他们的生活内部，才把自己幻化成现在这副样子的，等发现根本没必要的时候，已然晚了。

　　　　他心思慎密，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不动没理由的棋，但是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会发生那场车祸，如果早算到的话，他根本用不着煞费苦心折腾，直接做他们做下交易就行，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在车祸发生之前就以现在的相貌出现过了，还从顾小暖手中签下了第8号别墅，想后悔实在是太晚了点，若是再换一个样子去住那栋别墅，引起世人猜测，发生什么动乱，招惹来白家人的话，得不偿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90章　事关丁力

　　　　（全本小说网，。）

　　　　白家人是暗夜的克星，是魔的对立面，用人间通俗的说法，他们算是驱魔一族。但当铺做的是**的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所以几千年前，暗夜主人与白家人订下一项契约，只要当铺不逾矩，不强迫，白家人就不能干涉。那契约刻在生死碑上，立于虚无境界，他亲眼见过。白家人世世代代遵守，虽然经常出面对当铺的客人做些劝说性的阻挠，但若是客人铁了心要交换，他们从来不采取强制破坏交易的行为。

　　　　而他作为当铺的掌柜，也是遵守誓约的。但有时候，迫于主人的压力，也会有些擦边的行为，比如为得到某样特定的东西，会利用周围所有可利用的环境和命运，一步一步引诱。

　　　　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从三十年前就布下了局，可谓费尽心机，可谓步步为营。

　　　　这些事情，一分一毫算计，乱得纷麻，沉下心时，会觉得好没意义，若不是人间还有一份牵扯不断的羁绊，他真恨不得毁灭算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这长生不死的躯壳，还有灵魂，统统不要，随暗夜主人怎么处置，随它们尘归尘土归土去。可他办不到，因为他若是破罐破摔，丁力就得死，大概还会是惨不忍睹的死法，作为对他不忠的惩罚。

　　　　有时候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的黑暗生活，还没有将他的人性都消磨殆尽，前天在街上看见丁力牵着乔岸生的手逛街，笑得那么幸福，他也跟着一起觉得幸福，特别温暖，就仿佛一个父亲，望着自己终于长大了的儿子，觉得只要他能过得好，自己再苦再累再崩溃也都值得。

　　　　这种感觉很要人命，稍微操纵得不好，真的能要掉他的命。死，他一点都不害怕，三十年前他就有了死的打算，那是一种牺牲，一种成全，说不上有多少伟大，至少也是值得的。

　　　　他只害怕死得没有意义，在这一点上，恐怕金杰人和他一样，大概从他跟她正面交锋的那一秒钟起，她心里就做下什么决定了，否则哪能镇定成这样，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细想起来，没算到车祸的发生不能算是他的疏忽，只是没想到罢了。甄先生拥有预知凡**福的能力，但金杰人他们那拨人，不在凡人之列，他们从错位了的空间中来，命运的走向有太多干扰因素，太多可能的变化，再加上其中的几个早就与当铺发生过联系，更加难以预料。所以，能顺利把金杰人弄进当铺做他的助手，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想到这里，甄先生往金杰人那边看了一眼，她拿着面具，一动不动站在落地镜的前面，仔仔细细凝望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好像千般万般舍不得。说句实在话，她也的确该好好跟自己的容貌告个别，这个容貌，虽胖，虽不够漂亮，却是真真实实的自己，等把面具带上，幻化出别的样子，哪怕以后再变再换，也都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91章　一息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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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打造面具的那个金匠留下的咒怨，要所有戴上面具的人在千变万化中丢失自己，精神错乱，越活越疯，要想揭下面具，就得揭皮揭肉，把好好的一张脸撕得血肉模糊。

　　　　当然，那是对贪婪的凡人的惩罚，他是魔，金杰人也正在成魔，他们受不到精神错乱的威胁，只是，主人下在这面具里的血咒对他们起作用，只要戴上，就再也拿不下来，他从各种古籍中寻找过相关的记载，隐约有可以取下的办法，只是万水千山遥不可及，根本不是他的力量能够办到的。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金杰人隆重祭奠完她从前的生活，哪怕等到明天，哪怕等上三天三夜，都可以。三十年都等下来了，不急这一时半会，若是可以，他倒情愿能够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等下去，任外面的尘世云淡风轻，岁月静好，永久无事，他又不是嗜血成性的魔，非要去要一个平常人的灵魂，非要把别人正常的生活搅成一锅乱粥，他也是无奈，可谁能懂得？

　　　　倒是金杰人没了耐性，这边甄先生刚一眨眼，那边她就把面具戴上，把眼睛闭上了。甄先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刹的不忍，据他对她的了解，虽然常常不修边幅，虽然泼辣，虽然脏话不离嘴，虽然时而蛮横无理，但终究还是个千好万好的女子，心地善良，待人淳厚，哪怕是陌生人，只要是遭了难被她遇见，也能给予最好的帮助。要不是自己被韩彻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愿意把金杰人搅进这盘乱棋中来。

　　　　当然，也不能全怨他，还得怨她自己没有好命，三十年里两次颠簸，两次生死临界，都是别人替她埋了单。欠下那么重的债，也该由她自己来偿还，怨不得他。

　　　　金杰人闭着眼睛深呼吸，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从甄先生把自由和爱情从她的身体里面抽出去时就感觉到了，她变得轻盈，变得充满力量，甚至变得……怎么说呢，变得有点古怪，因为现在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细微颤栗，而这颤栗，来自离她有十几米远距离的甄先生头脑中翻江倒海的思绪，他的脑电波惊动了空气，她从中捕捉到了一些隐秘的气味，譬如阴谋，譬如绝望，譬如深沉的无奈，和一息悲悯。

　　　　这让金杰人诧异不己，那男人，看上去冷硬如冰，目光里面时时会有兽性的凶残，可她居然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悲悯，虽然不知道悲从哪来，又是对谁抱着怜悯，但至少，他应该不像表面上那般漠然。

　　　　她把这当作一个良好的开端，只要你心里有一丁点柔软的地方，我就有办法找到缝隙，插进针去，刺得你永世翻不了身。也不想想，这么多年的江湖闯荡过来，我哪是好惹的！惹谁不好偏来惹我，我就得让你尝尝后果！

　　　　于是，她唇边浮上笑起，把甄先生撇到一边不再去想。现在最终要的，是想好她将要变成什么样子。从前的时候，她跟顾小暖她们开玩笑，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第8号当铺的存在，她一定要走进去，拿自己身上一百多斤的肥肉，换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

　　　　现在，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92章　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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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杰人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将要成为的样子，一时多少纷繁的幻象，纷红骇绿的青春，五光十色的岁月，那么多张熟悉的面孔，一幕一幕划过，顾小暖漆黑明亮童话般的眼睛，林雪艺甜蜜的酒窝，池宁雪白的牙齿，锦素笑起来时眼角眉梢上跃动的快乐，赵游游灵魂里面水样清澈的动人，还有……

　　　　还有张扬，她想要一双和张扬一样的手，皮肤细腻，十指修长，能在钢琴上敲出惊涛骇浪的磅礴气势。

　　　　她越描绘，越笑得厉害，近乎游戏，屏心静气等待的几秒钟里，她听见自己的血液在奔突咆哮，胡乱窜跃，还有皮肤也发出裂帛般的声音，甚至骨头也在细细碎碎地动，有赤脚踩在沙滩上，沙子没过皮肤的感觉，细腻的温柔，伴随着偶尔的灼痛。

　　　　她正在经历一场华丽的换骨脱胎，却全然无痛，乐观一点去判断整件事，用俗话概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能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赢家。而她最是喜欢笑，大笑特笑那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村里的人都说，要是她笑上三天三夜，就能把整个村的房子都震塌掉。

　　　　等到身体平静下来以后，金杰人伸手触摸自己的脸，光滑的皮肤，脸颊的酒窝，高挺的鼻梁和温暖的嘴唇，还有一头瀑布样漂亮的卷发。她所能够想象出来的美，凝聚她整个生命里最好的东西，记忆和记念，一样不落。所以睁开眼睛终于看见自己全新的样貌时，她一点都不吃惊，也不遗憾，顾小暖用文字谱写她们的青春，而她用的是这样一种方式，独一无二，想抄袭都找不到门路。每个人都能活出些特色来，只要用心去相信，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

　　　　于是这一转身，金杰人便华丽丽地化身成了艾草，华丽丽地将一言不发站着的甄先生给惊倒。她看着甄先生眼底浮上的骇然神色，心里不知道多少得意，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哪怕世界混乱成灾万物成灰，我也要不可一世地活，不可一世地笑，颠倒众生。

　　　　包括颠倒眼前这男人的神经。

　　　　四目相对着沉默了好一会，金杰人打破沉默，开口就是一连串清冽如泉的笑声，说怎么的，几万年没见过美女了？能吃惊成这样？

　　　　甄先生立刻回过神来，正了脸色，走到椅子里坐下，把当铺里面的规则一项一项说给她听，不得私拿任何人的典当物，不得破坏交易，不得用超自然的能力引起人世的动乱，不得与白家人有任何接触，不得……

　　　　金杰人又笑，说真是古怪，你让我一下回到十年前，军训那时候，李存也跟你似的，板着张砖脸宣布纪律，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我们背地里管他叫魔鬼，管他的那些纪律叫“地狱指南”，可惜，他说得有板有眼，一点作用都不起，我们还是爱怎样怎样，爬墙翻窗，打架翘课，无恶不作，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么多，会有用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93章　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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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先生不作声，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嘴一咧，笑了，皮笑肉不笑的一抹绝世蛮横。他说你爱听不听，爱遵守不遵守，没关系，只是到时候别求我救你，我没那能耐，也没那慈悲的心。军训的时候不守纪律，顶多罚你绕着操场跑上十几二十圈，或者晒一天的太阳，在这里不守纪律，就是死的下场，说得明白点，比死还糟糕，魂飞魄灭，永世不得超生，你再不用指望还有下辈子，还想下辈子活得比这辈子更惊天动地。

　　　　这话够厉害的了，够狠的了，却一点没把金杰人吓到。她是吓大的，小时候做的那些梦，哪个不比今天的这番话可吓人。况且，关于第8号当铺，她了解到的信息并不少，知道犯什么样的错会受什么样的罚。真是好笑，这十年里面顾小暖偷偷地查当铺的事，被她骂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反而托了她的福，靠着她的那些笔记，做足了开战前的准备。

　　　　金杰人想着往后的日子，大概要过得跟拍电影一样了，先得如履薄冰摸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