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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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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宁被她拍得倒退两步仓皇着打量宿舍，仓皇着进卫生间找扫帚，又仓皇着空手奔向寝室门外的走廊上把自己的书包和行李拿进房间，她飘忽着目光选了一张床立即把行李塞到了床底下，然后闪闪烁烁地望了我们一眼。我懂她表情里的那种自卑，从前念高中的时候，我和她一样，背打补丁的军用帆布书包，用蛇皮袋作行囊，进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往床底塞，然后看是不是有人看见了我的窘迫。
现在回头想那时的日子，像做梦一样；看现在的日子，也像做梦一样；想将来的日子，更是迷雾样的梦，连路都看不清楚。
只有赵阳陪在身边这件事，是我所能够无比确信，并且最有把握的。连真的做梦的时候我都坚信，任是谁离开我，背弃我，他都会一直在我身边，直到他等来重新转世为人的机会。
天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我能看见赵阳，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事情就是这般离奇诡异地发生了，现在，他正站在走廊上，扶着栏杆往下望，看满操场来往行走着的色彩缤纷的女孩子们。走廊上有狂欢乱笑的声音，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踢踏着拖鞋胡乱奔跑，赵阳突然站到路的当中，张开双臂，那小孩尖笑着，呼一下就穿过他的身体而去。于是他又开始望着自己的掌心发呆，回过头给了我一抹苍凉无奈的笑。
我想走过去安慰他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猛不防背后金杰人抄着扫帚往我屁股上打来。她说操，你还偷懒？还不赶紧的把这猪圈收拾了？你不能因为我胖得像猪就真让我住这么乱的地方吧？！
我跳着脚躲她的追打，赶紧和她们一起收拾屋子，把从前住过的学姐们留下的破烂一堆一堆清除出去，那些废弃的课本，撕碎的情书，剪破的衣服，还有一缕用红色丝线捆扎得好好的长发，不知道记录了多少青春的故事，可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池宁把金杰人刚刚扔进垃圾桶里的一个毛绒熊捡起来，翻转着看了好一会以后，拿到卫生间里放水浸泡着，然后很难为情地冲我笑了笑，说多好的娃娃，一点都没有破，扔掉怪可惜的，洗洗就好。
金杰人很没好气地嚷：没出息的东西，就那么个破玩意，还值得当个宝贝似的去洗它！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一卡车送给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章 殊不知有时却会颠倒
（全本小说网，。）
很多年后，池宁问金杰人讨当年她许下的那笔债。她说胖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一卡车的毛绒熊？
金杰人挺着巨大的一个肚子，想抬腿踹她一脚，结果抬不起来，便拿起手边的一个苹果朝池宁砸过去：去，你看看我家那个小破店，还有我那不争气的老公，我家穷得都快连小孩都生不起了，哪有钱给你买闲玩意？！
池宁看着她的肚子笑，说胖子，如果你生个女儿，我就买一卡车的毛绒熊送给她好不好？
于是金杰人叉着双手仰天大笑：这还差不多，还算你有点人性有点良心，你放一百个心，我这胎保证是个女儿，你就等着花钱吧。不过，我家地方小，你买一卡车的玩具我没地方堆，不如折现，直接给我现金吧，越多越好，我不嫌弃，给一卡车钱我都不嫌多。
我拿白眼斜她：你家不是没地方搁一卡车的东西嘛。
她劈手就来刮我的头发：有一卡车的钱，我还不赶紧地换个大房子住啊？搞得不好我还能上你那把最好那栋别墅给买了，到时候你就睁大着眼睛嫉妒到死去吧！
然后池宁偷笑着跟我说，开学那天刚见到金杰人那会儿，真把她当成坏女生了，像电视里面演的那些大姐大，专门欺负弱小的学生。可是看见她拿着扫帚开始扫地，扫得那么认真用力，边边角角都顾到，连床架上的蜘蛛网都小心翼翼捞掉，她就觉得，这样的女孩，心眼不可能是坏的。然后金杰人说等她以后有钱了，就送她一卡车毛绒熊的时候，就彻底把池宁给感动了。以至于很多很多年后，池宁看见我在网路上写的所有从前我们经历过的往事的时候，半夜里打电话给我，哭得梨花带雨，她说小暖，你一定要把胖子说要送我一卡车毛绒熊的事情写上，一定一定不要忘了。
我当然没有忘记。
我什么都没有忘记。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我忘了很多事情，等到沉下心来慢慢梳理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我什么都没有忘记。
记忆是件多奇怪的事情，总以为隔得越久，忘得越多，殊不知有时却会颠倒。
我完全记得，那天搞寝室的卫生有多累，一趟一趟跑下楼倒垃圾，一遍一遍擦洗地板，冲洗卫生间的墙壁，累得坐在地上喘半天气还站不起身。金杰人整个身体都湿透，汗水混杂着尘埃满脸乱淌，她扶着墙站了一会，突然把抹布往上一丢，破口就骂：让个胖子干这么重的体力活，什么世道！我不干了！你们谁爱干谁干！
那片脏极了的抹布呼一下被抛到天花板上，然后啪一下落下来，整个盖在金杰人脑门上。她气得乱跳脚。我却想笑，但又没敢，怕她拿我撒气。池宁还蹲在卫生间里抠地砖缝里的污垢，头也不抬说你们先歇着，很快就打扫完了，我一个人来就行。但是金杰人两步跨进去，拎着池宁的衬衣领子就把她扔出来：你滚出去，让我洗个澡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章 站在甜蜜爱情的气味里
（全本小说网，。）
金杰人进卫生间不到两分钟，脱掉t恤，脱掉牛仔裤，脱掉鞋袜，然后猛地把门打开，露着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巨大的粉红色胸罩和内裤，赤着脚就出来，旁若无人走到自己床边打开箱子找换的衣服。她的内衣裹不住她肥大的胸，两个**像是随时都会蹦下来逃走的兔子。我和池宁看得目瞪口呆，可她根本就把我们当空气一样。
她拿好衣服站起身的时候，赵阳刚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本来脸上兴高采烈的，大概是想跟我分享一件什么好玩的事情，可一看见金杰人那副样子，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先是愣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惨嚎，再然后，背转身，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捶着墙嚎：天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我噗的就笑，心里骂着活该！叫你乱盯着漂亮姑娘看，眼睛瞎了，正好！省得我闹心！
我笑得太突兀，把池宁吓了一跳，她呆呆地望着我，想从我脸上看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于是我就说你看你们两个，一个瘦成这样，一个胖成那样，要是能把你们的肉拆下来混在一起，然后重新分配一下，该多好！
池宁不好意思地笑着，又开始干活。
金杰人洗完澡，换上另外一件大红色t恤，随便套着一条绿色大花的沙滩裤，趿着人字拖，甩着满头的水滴穿过房间，跑到外面走廊上去了。
赵阳满脸都是绝望和悲愤的表情，盯着金杰人看，然后用力盯着我的眼睛，特别认真特别激动地问我：她就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吗？她不知道她这么胖穿红色是很难看的吗？你就不能告诉她红色配绿色是能要人命的吗？！
我不理他。
他吐了口气，挥挥手：算了算了算了，我要被你们搞疯了，我出去转转，拯救一下我这双快要瞎了的眼睛。
金杰人站在大太阳底下甩她的脑袋，前后甩，左右甩，有时候连同身体一起甩，左摇右摆，手舞足蹈，很认真地甩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然后累了，甩不动了，两手叉腰地站着，有气无力朝我们喊：你们能不能找个别的能瞬间把头发弄干的办法？我讨厌湿漉漉的！
我想跟她说，到别的寝室借借看会不会有谁带了吹风机，可是还没来得及跨出门去，就听见金杰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是那种能当场吓死一头猪的惨叫！我和池宁都被她吓破掉半个胆，怔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一起奔出去看。
于是，我就看见了苏家明。
苏家明是我走进这所大学校门以后，正式认识的第二个男生，艺术系的，又高又瘦，头发养到耳际，眉目俊朗，笑容温暖。那么英俊的一个男生，就站在我们寝室门口的走廊上，站在甜蜜爱情的气味里，站在披散着一头湿发叉腰而立的金杰人的面前，饶有兴至地看着她甩头发的样子。
金杰人愣怔了几秒钟，然后抱着她披头散发的脑袋，鼠窜而逃，冲进卫生间里砰一下锁上门，在里面仰天惨嚎：啊！我的形象啊！全毁了啊！啊啊啊啊！我死了算了啊！！啊啊啊啊！！叫我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那帅哥啊！啊啊啊啊！
池宁看看苏家明，回头看看紧关着的卫生间的门，扑哧一下笑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章 像绽放的花
（全本小说网，。）
苏家明是池宁的男朋友。我能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就辨识出来，他看着池宁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沉厚而温暖。而且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池宁像现在这样，笑得像天使，像精灵，像绽放的花，像清晨草尖的露珠。浓情蜜意从她的眼睛里，从皮肤里，从唇角眼角，从发梢，一点一滴溢出，流淌进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里。
苏家明说带池宁到处去逛逛，池宁咬着嘴唇，微笑着，难为情地望向我，就好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似的腼腆。我也就微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走吧。
之后，我便看着他们走下楼梯，走出宿舍楼，一直一直往前走，那么甜蜜而温柔的一双背影，牵着手慢慢慢慢穿过操场，消失不见。楼下有一个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扶着拖把站在那里，也一直在望着苏家明和池宁的背影，望得都痴掉了。
然后我回寝室，敲卫生间的门，喊金杰人出来。我说胖子，你别在里面瞎自作多情，刚才那帅哥是池宁的男朋友，就算他没有看见你乱甩头发的丑样子，也跟你不会有半点关系。
她猛地拉开门，铺天盖地就吼过来：你不早说？！害我在里面关这么长时间，存心的吧，你？！吼完以后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就去外面，找个帅哥回来，弥补我失落的心灵！
她说完，真的扬长而去，把漫天乱喷的唾沫留在我脸上。金杰人走出去的时候赵阳刚好回来，她肥胖的身体整个从赵阳身上穿越过去，赵阳又是习惯性地张开两手开始发呆，发完呆后抬着脸讪讪地笑。他说虽然我知道我是鬼，虽然我死了几千年都是这个样子，可就是习惯不了每个人都能把我当空气。
然后他慢慢地朝我走过来，目光里有迷一般的梦幻。他抱住我，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很用力地深呼吸。
幸亏有你在。他说。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做鬼挺好的，完全隐身，来去自如，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事。而且也幸亏是这样，你才能跟我一起生活，一起念书。我用自己的额头顶他的额头，一下一下摇，笑得像小孩。我说以后小暖整个的人生你都要在，好不好。
他说好。
然后就笑了。
我们离得那么近，近到能看见他眼睛里面我自己的样子。
我知道，只要我自己足够小心，赵阳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因为别人根本都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他。但问题的关键是他晚上睡哪里。以前在舅舅家的时候，房子大，各睡各的地方，他睡客厅的沙发，互不相扰，但现在我们起码会有五六个女孩住同一个房间里，又是夏天，谁都可能像金杰人那样只穿着内衣内裤就在屋子里乱溜达，赵阳有时候自己说什么非礼勿视，但是走在街上看见特别漂亮、尤其是那些穿着很少的衣服，被夏天逼出曼妙曲线的女子，也终是抵不住诱惑地去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5章 这人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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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赵阳色色地盯着姑娘们的大腿胸部看这种事情我就一肚子气，因为他刚才就是扒着房间外面的栏杆看在楼下晾晒衣物被褥的女生，她们不是穿着连衣裙就是穿着紧身的t恤，身材好的那几个，从上面往下看，能看见小半片白白的**，这是金杰人跟我说的，我没在意，赵阳倒是听进耳朵，记进心里，还付诸行动去了。我抬起手就往他肩膀上捶，他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好好的，哪里招我惹我了。
我说你晚上睡哪？肯定不能睡这里。
他恍然看了看我，就笑起来了，用手指刮我的鼻子，说弄了半天原来你是在瞎操这份心。我一个大男人，睡哪不是睡？走廊，过道，厕所里也行，或者外面那棵梧桐树上，我刚才爬上去试过，那处分开的枝桠，正好能躺下，还挺舒服的呢。
他指着楼前的梧桐树这样说，满脸笑意。他说可以用来睡觉的那处枝桠在差不多与三楼齐平的地方。可人怎么能睡在树上，那得多难受，而且，那么高，你爬得上去吗？
他叫我别管。
他说：能睡觉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睡床上睡树上，都一样。我从前最困的时候还在飞驰的马上睡着过。
听他这么说，我真的意外了一下，问：你还会骑马？
他耸着肩膀笑：骑马难道是件很稀奇的事么？你用得着这么惊奇？
我也笑，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真的没看出来。我一直都以为，你活着的时候，是那种家境特别优越，什么都不会干，整天无所事事东游西荡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骑马。哦，对了，这的确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古时候的纨绔子弟肯定都会骑马，就像现在有钱人家的小孩都会开车是一个道理。你除了骑马，还会别的什么？
他特嚣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说：饱读诗书，精通医术。我是大夫，很了不起的大夫，在我活着的时候，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我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觉得这人可真不要脸，自吹自擂到了这种地步。于是一脸不屑地撇着嘴说：全天下都知道你的名字？瞎扯，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大吗？
他反问：有多大？
我说改天我找地图给你看。我估计你也就是一个什么小地方比较有名的大夫，那个地方人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你大概以为天下就那么点大了。当然，这应该不能怪你，你们那时候的人，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管它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我还想跟他再商量晚上睡哪里的事情，可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捂住我的嘴：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是男人，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这话听上去，虽然是句寻常话，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无限担当意味。
可他正经了不到半分钟，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说其实吧，我就是跟你们睡一屋也没事，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小屁孩，给我看我都不稀罕看！
我狠狠踹过去一脚，破口大骂：不稀罕看？不稀罕看你还满操场追着漂亮女生看？追着看不够，还扒着栏杆看，赚尽春光便宜了，到我这里还卖乖？！（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章 她有背景，我有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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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想解释，我才不给他解释的余地，色就是色，有什么好解释的。赵阳被我呛得实在说不出话来，就想转移话题，可还没等他想出一个合适的新话题来，隔壁307寝室突然传来巨大声响，像是有人在吵架或者打架，骂人的声音，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劝架的声音全都混合成乱糟糟的一片。
我先是侧着耳朵听，发现隔壁动静越来越大以后，才丢下赵阳就奔到隔壁去看，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刚走到307寝室门口，有人正把一个很重很旧的书包往房间外面扔，砰一声落在我脚边，惊起灰尘四散，吓得我连跳两下！
我还没来得及抬眼睛看清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又有两本字典飞出，迎面就往我劈来，紧跟在我身后赶过来的赵阳马上拉扯了我一把，使我侧面躲过，那两本字典就呼啸着擦过我的耳际，在空中划出一道生硬弧线，径直坠下楼去。
屋里有个嗓门尖锐的女生在破口大骂着谁，什么乱七八糟的脏词都往外喷，******妈的，滚娘的蛋，操不死的****，杂种，烂货，等等等等。一边骂一边把某张床上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往房间外面丢，弄得一派狼籍。
等那泼妇终于把床上的东西扔完之后，我才小心地往里面跨了一步，于是便看见了蔡丽亚，就是之前在总务处的时候差点晕过去的那个女生，她现在也还是跟刚才差不多的样子，苍白的脸，瑟缩的身体，像是风中芦苇，一吹就伏。
在田娜把自己的行李扔到刚才那张床上以后，我才弄明白这个五大三粗的疯女生闹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为了抢占床位。心里便冷笑着想，原来要别人记住自己的名字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合，做一件不合适的事情就可以。只这几秒钟的时间，我们便全都记住了田娜的名字。
有几个看热闹的同学把刚才被田娜扔出去的东西捡起来，拿进房间，搁在另外一张空着的床铺上。这本来已经不关田娜什么事了，可她居然还暴跳着蹦过来把刚捡回的东西再一次扔出去，并且张大她戴着钢牙箍的嘴满口喷沫乱骂那几个帮蔡丽亚捡东西的同学，说什么****都没长齐，就想跟我作对？有什么不服气的等你们****长齐了再来跟我说！
我承认的我脾气真的是不太好，不是太能控制好情绪，逼急了会干出咬人的事情，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家里送到那所特殊的高中里去。我是一千一万十万百万个不愿意跟任何人起任何冲突，不想把自己本来有可能平静美好的新生活撕破一个洞。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能把别人的梦想扰乱，甚至把别人的生活全都打乱，比如田娜。我真看不惯那副嚣张的模样。有个女生在人群里窃窃私语说算了吧，别惹她，她爸当着大官，压着一群人，她舅，给咱学校捐了一栋楼，她刚才在新生接待处就发过飚了，谁敢招惹她，她就能让谁死得很难看。
我听着她们窃窃私语，想着原来是这样一号有背景的人物，我还真是不敢惹她，可我也不想纵了她！她有背景，我有背影，念起来就差一个音的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章 怎么收场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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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房间外面，把田娜扔出去的那些书包，衣服，和一本失落了封面，扉页上写着蔡丽亚名字的笔记本捡起来，抱在怀里，然后一步一步走进她们的寝室，走到蔡丽亚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友好地笑一下，然后把东西交还到她手里。
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在我走向蔡丽亚的那几秒钟里一点一点凝固，只有枝叶深处的知了们歇斯底里的叫声穿越这沉闷的空气，穿越过整个夏天的炎热，并且好像，还穿越过了我们所有人整个19岁的青春。以至于很多年后，我在梦里，还能听见那时候的知了叫声，浑声是汗地惊醒过来。
我转身的时候看见田娜倒竖着眉毛的吃惊嘴脸，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然后，她大概觉得我只是个不知道她是谁的路人甲，没有资格引起她的注意，所以目光在我脸上顿了一顿，又移回到蔡丽亚脸上，并且向蔡丽亚走去。
我知道，她想再一次扔掉那些东西，她是存心要跟蔡丽亚过不去！
我斜跨出一步，阻在她和蔡丽亚中间。然后我看着田娜的脸笑，我说算了吧，就这样吧，你可以睡你喜欢的那张床，她会换一张的。
我清楚我的行为不是什么****的勇敢，我了解我所做的这些事情可能会把生活搞乱到什么样的地步。我在得罪人。得罪的是田娜。虽然不知道刚才听见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一个大学女生能嚣张成她这样子，即使没有背景，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不过，管它呢，因为很多时候，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总觉得之前那把火是我放的，把整个肮脏的世界烧得一干二净，可赵阳说不是，所以我也搞不太清楚。
田娜死盯着我的脸，盯着盯着，就笑了起来，无比不屑，无比嘲讽。她把手指戳到我鼻尖上，把唾沫飞喷进我的眼睛里。她说你是哪根葱，居然敢管我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分分钟能叫学校把你开除了吗？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狠狠用她的手指戳我的肩膀，像是恨不能戳出一片窟窿来似的下死劲。
我突然就知道可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按正常逻辑，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应该往打架的方向飞速奔去。可我没敢动手，因为她刚才掷过来的最后那句话的确把我给唬到了。要是开学第一天就被开除，舅舅那里怎么交待？以后的日子我又能去哪里？
局面就僵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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