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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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比如在周围乱笑乱跳乱闹的那些都是我的同学，比如刚才走过来对我们吆五喝六叫我们不许往深水处走的那个脑袋上绑着绷带的男人是我们的教官，诸如此类的。

　　　　我正说得起劲，金杰人突然挥舞着双手呼喊着我的名字啪嗒啪嗒溅着水花朝我们狂奔而来，她说小暖，小暖，小暖小暖哎，你在干什么？她的裤管只绾到小腿处，可湖水淹到了她的膝盖，反正全身上下不是浸湿的就是溅湿的，没几块地方是干的。她不管不顾扑过来，抓着船舷就想往上爬，整条船都被她弄得摇摇晃晃。我拍她，骂着说你别闹了，船都要被你掀翻掉了！她这才委委屈屈放手，可怜巴巴地站在水里抬头看看我，看看我身边的男人。

　　　　我把沾在她头发里和沾在脸上的泥一点一点弄掉，问她玩得跟个疯子一样的到底想干什么。她说：丁力那厮跟我比赛抓鱼，谁输了，就得请大家吃雪糕，我可绝对绝对不能输给他！

　　　　我问她抓了几条了。她说刚才抓到一条，但是给它跑掉了。我说那丁力呢，抓到几条了？她居然还好意思朝我伸出两个手指说他抓了两条了。于是我很放松地拍拍她的肩膀：那就行了，输定了，别闹，扶我下去，我们一起回去陪雪艺呆一会，把她一个人晾那里，显得我们多没人性。

　　　　金杰人把我扶下船，说：你且别替雪艺操瞎操那份心，她乐呵着呢，身边走马灯似的没缺过陪她的人，你瞧，还有人耍魔术给她看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跟丁力的比赛，其它一切，全都靠边站。

　　　　我拍她一掌，说：你一条都没抓着，人家丁力已经有两条了，你怎么跟他比？我又不能给你变成鱼来，我……

　　　　我发现，我说是在说，可金杰人根本没在听。

　　　　她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身后的那个男人。

　　　　我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瞬间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金杰人又开始使她的绝招了！她先是慢慢慢慢往船边凑，抬着脸眨巴着她漂亮的大眼睛把自己笑成一朵明媚的花，然后用两手撑着下巴，把脑袋微微倾斜一点，接着，就用她那杀人于无形的能把一头牛都嗲死掉的撒娇声音开始了：大，叔！你不能看着人家输给那个混蛋丁力的，对，吧？

　　　　我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冷得不行，全身都颤抖了。我说胖子，你呆在这儿跟他腻吧，我要走了，我可不想冻死在这里。我说着，抬腿就想走，可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并且下死劲捏了我一把，痛得我差点没失声尖叫，可她居然还能端着那副嗲死人的撒娇模样，继续跟那个大叔抛媚眼。

　　　　那大叔已经彻底被他给整傻掉了，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不得不看看她，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8章　几乎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全本小说网，。）

　　　　我见不得金杰人这样欺负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便捅她一下：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你这样子，鬼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大概也觉得发嗲发得差不多了，该入正题了，于是马上换了一副平日的嘴脸，一把甩开我，指着船上的鱼篓对他：说我就是想问你借几条鱼去应个急一会我赢了雪糕就把鱼还给你并且请你吃雪糕你看行不行吧。

　　　　她说得又快又急，中间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说完以后就趴着舷板准备去拿那个鱼篓。我不得不拦住她，我说胖子，人家还没答应给你鱼！还有，你再这么闹下去，船要被你弄翻掉了！

　　　　她停住手里的动作，扒着船舷抬头望着船上的大叔，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大叔看着我们两个，又急又愣，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我就知道刚才金杰人劈里啪啦扔过去的那堆话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于是赶紧的把她借鱼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大叔听明白以后，马上捞了六条鱼出来，用水草仔仔细细串好递到金杰人手里，还问她够不够，要不要再拿几条。我看金杰人那样子，好像还嫌不够似的，急得直向大叔点头，说够了，够了，千万别再拿！

　　　　金杰人接过鱼，疯得连谢谢都来不及说一声，提着就去找丁力，一边走一边喊一边哈哈哈大笑。我真不知道她这一天到晚的哪来那么多精力，简直就是小儿多动症，治都治不好。

　　　　我跟大叔说谢谢，又说：其实你可以不用给她的，她拿去也肯定是给你糟蹋掉。

　　　　大叔摸着他光亮光亮的脑袋憨憨地笑了一会，说：没事，就是几条鱼，又不靠它吃饭，糟蹋就糟蹋了。刚才那个胖胖的，是你的同学吧？

　　　　我说：嗯，我们都管她叫胖子，你也可以这样叫，你都给她鱼了，她肯定乐意你叫她胖子，这是按她的逻辑得出的结论。她说过，只有好人才能管她叫胖子。

　　　　大叔又笑起来，然后有点难为情地问我：那个胖子刚才喊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马上接过话茬：叫我小暖。我叫顾小暖，大小的小，温暖的暖。

　　　　他又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笑，说：我叫洪兵，不过大家都管我叫铁头。

　　　　我看着他一根头发都没有的亮脑袋，笑得像个小孩子，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力气特别大，而且我的头特别硬，谁敢跟我打架，我就用头顶他的肺，保证能赢。

　　　　我听了，捂着嘴笑了好长一会才停下，然后又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喊你洪兵？还是铁头？好像都不怎么礼貌，你肯定比我大，你看，我是管你喊大哥，还是喊大叔？

　　　　他脸上浮起一抹憨，说：喊大叔都把我喊老了，管我叫铁头哥吧。我就是长得有点老相，其实，没多大年纪的。

　　　　我很用力地点着头说好。

　　　　于是他的表情里升起一抹柔软的暖，在那么明亮的阳光下，我几乎有种晕眩的感觉。

　　　　并且，这种晕眩的感觉，持了很多年，真的，很多很多年以后，他到玫瑰园来看我们，表情里面还是有这样柔软的暖，在明亮的阳光下，把满世界的玫瑰都浸醉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9章　做伪证

　　　　（全本小说网，。）

　　　　我还想跟铁头再聊会天，猛地听见金杰人在后面使劲喊我，声音大得几乎能把天空戳出一个洞来。她说小暖小暖小暖你快过来，丁力死活都不信这鱼是我抓到的你来给我作证！她说小暖小暖小暖再不过来我把你扔湖里喂鱼去你信不信！

　　　　我没办法，赶紧跟铁头告别，指指金杰人说：我得过去了，不然她真会杀了我，谢谢你的鱼。

　　　　我刚转身，他又喊住我，目光里有犹犹豫豫的神色，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沉默了一会，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不太清楚，可能过一会就回的吧，要听吕连长的安排，他一吹哨子，我们就得集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垂了下眼睛，说：没事，一会可能会下大雨，你们有带雨具吗？我又抬头看看天，这天还是跟早晨一样，蓝得不像话，没有一丝云，于是忍不住笑起来：这天能下雨吗？不管了，就算下雨，教官们也会想办法的，总不至于让我们淋雨。

　　　　他还想跟我说什么，可是真的没时间听了，金杰人在岸边喊得声嘶力竭，连丁力也在那里疯了一般喊我。好像我再不过去，她马上就要把丁力给杀了一样。

　　　　我蹚着水走回到岸上，踢甩着身上的水，故意慢腾腾地走他们身边，然后在金杰人威逼的目光下昧着良心给金杰人作了伪证，说这些鱼都是她自己抓到的，说我亲眼看着的。

　　　　丁力很不服气，还想置疑，话没说出口，就被金杰人一巴掌拍在草地上，嘴里骂骂咧咧：愿赌服输，少给我玩耍赖的把戏！

　　　　于是丁力只能挂着一张委屈的脸，一步拖一步，万分不情愿地去给我们买雪糕。金杰人还追在后面喊：七支雪糕，七支，七支啊！少一支我灭了你！

　　　　丁力恨恨地回转身来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林雪艺满脸糊涂，说就算加上丁力，我们也才六个人，你干嘛非要他买七支雪糕？

　　　　金杰人得意死，指着远处的铁头说：还有那个光头大叔，我得请他吃一支雪糕。

　　　　林雪艺看看远处的铁头，问她为什么。她呵呵呵的笑，弯了腰，把脸凑到林雪艺面前低声说：我那几条鱼，是他给我的。林雪艺笑着就踹她：你个不要好的东西，骗骗丁力也就算了，还非得拉着小暖给你做假证。我们好好的一个小暖，都给你带坏了！居然跟着你学会撒谎，踹不死你个胖子！

　　　　金杰人往我身后闪躲，一边笑一边问我：小暖，那个光着膀子的肌肉大叔你认识？

　　　　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之前不认识，托你的福，现在很认识了。

　　　　她说：不对吧，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从你回来以后，他就一直盯着你看，那感觉好像你们认识了很久一样，还有……喂，顾小暖，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了吧？你看你这张脸长的，到哪都能给我招蜂引蝶！小暖，我警告你，给我悠着点，那家伙虽然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可那张脸长得也实在太吓人了，还剃个光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0章　慌乱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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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她喷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气得抬手打过去：不是好人你还管他要鱼？不是好人你还用那么嗲的声音跟他撒娇？不是好人他还真能好心给你鱼？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长歪了长斜了还是长错颜色了？！

　　　　金杰人躲闪着，叹出很长的一口气，说：小暖，看人不能看表面，你不能因为他给了我们几条鱼，就认定他是好人呀！就算他脑门上贴着好人的标签，你也不能轻易相信，江湖险恶，小暖，别看谁谁都像好人。

　　　　我看了铁头那边一眼，又抬手打她：你不就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吓人，就认定他不是好人的吗？你这不是看表面看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一直盯着我看而不是盯着你看呢？说不定他是怕你拎着他的鱼逃跑，所以盯着你看！

　　　　金杰人猛一拍脑门说：哈！也是！我忘了这茬了！我刚才好像是说过要还给他的，可我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呀小暖。就这么几条鱼，他不至于真的会跟我要回去吧？我还想拿到李教官面前狠狠得瑟一下呢！我还准备拿回学校让木木妈给我们饨火锅呢！我不管，小暖，你跟他熟，这事情你摆平！

　　　　我恼了，骂：凭什么这种事情要我去摆平？！

　　　　林雪艺咯咯咯地笑，说：小暖，算了，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是帮她摆平掉算了，你去找那个光头大哥说说情，也发个小嗲撒个小娇什么的，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多送你几条鱼，这样，让胖子拎回学校去找木木妈煮火锅，也还好交待一点，不然就她手里那几根，你让木木妈怎么煮得出火锅来？

　　　　金杰人一听林雪艺这样说，嗯嗯嗯嗯地点头。我真恨不得当场就把她那肥脑袋给拧下来！

　　　　我可没她指望的那么不靠谱，刚才讨鱼的事情，已经够丢脸了，凭什么还要我再去找他。我跟金杰人说，要去你自己去，你要是不去，拎着鱼逃掉，到时候他只会追杀你，跟我没关系！

　　　　金杰人说：呸！你是保人！我要是逃了，你也脱不掉关系！

　　　　然后我们互相瞪一眼，一起在草地上坐下，等丁力和他的雪糕。太阳还是毒得吓人，把世界都晒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灼热看，看什么都有虚幻的味道。人们总说炎热能滋生出海市蜃楼来，有几秒钟的时间，我突然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看见黄沙漫天，有人站在沙漠的中央哭泣。这个景象把我吓到了，我赶紧抓住林雪艺的手，心里腾升出逃亡的慌乱错觉。她也用力抓着我的手，把草帽摘下来戴在我的头上。我看着她笑，一点一点把自己拉回到真实生活里。她也看着我笑，那么明媚的笑容，像梦一样美好。

　　　　金杰人等得很不耐烦，拔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嚼，一边嚼一边使劲咒骂丁力，说他肯定是为了省七支雪糕的钱逃跑了，不会回来了。她说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那家伙真能认赌服输，就应该押着他去押着他回才对！咒完以后她摸了摸肚子，说实在太无聊了，幸好我肚子上的肥肉多，没事的时候还能捏着解闷。捏了一会她又急，说操，我饿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1章　田娜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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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包子，这是后来我趁教官和老师们回收食物的时候特地给金杰人偷拿来的，就知道她一会玩够了会喊饿。金杰人夺过包子就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糊糊涂涂地说：就知道小暖最好，小暖最会心疼我。喂！小暖，你怎么就不记得再给我留包豆奶？这么干巴巴的，你也不怕我噎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雪艺伸脚就踹她的屁股，却扭着脸朝我骂，说：顾小暖，你也是存心没事找事，不给她留吃的，她没什么说，给她留了吃的，她还得波得波得波骂你，这种鬼教训你以前又不是没吃过，怎么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我看着林雪艺，喉咙堵得慌，憋了好一会扔过去一句：我怕她饿极了，吃人！

　　　　骂归骂，气归气，但看着金杰人那样干巴巴咽包子，暴出一脑袋青筋的样子，心里也实在不忍，便想着要不跑到最近的小店里给金杰人买瓶水来，结果我刚起身，突然看见田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带着满脸坏笑，一步一步走近我们。

　　　　我看出田娜来意不善，第一个念头就是躲开，躲得越快越好，离她越远越好。我小心地扶着林雪艺站起身，转过去准备把金杰人也拉起来的时候，田娜突然一扬手，把一包豆奶劈面扔向金杰人，很准地打在了她脸上，又落在了她怀里。

　　　　金杰人被砸懵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愣怔怔地抬着脸看田娜。

　　　　田娜笑得妖里妖气，透着点懒洋洋的狠。她说胖子，你不是要豆奶吗？我给你豆奶。金杰人这会明白过来了，眨了两下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咬了一半的包子，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看着田娜，看了那么一小会，突然撇过脸不理她，仍旧继续啃自己的包子，但啃得咬牙切齿，像是要把田娜给生吞活剥掉一样。

　　　　田娜摆明了是要闹事，这婊子大概出生的时候脑袋着地，摔残了，以至于到哪都想闹腾点事出来。我一边护着林雪艺，一边护着金杰人。我知道我们这几个都没有好脾气，再僵持下去，恐怕马上就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池宁跟啊呆还有张扬又跑回湖里摸螺蛳去了，完全没有看见这边的麻烦，不然有她们几个劝着镇着，也要好办一点。丁力没有回来，赵阳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撒他的疯去了。

　　　　我想着，万一真的打起来的话，我们三个揍她一个肯定不会吃亏，但问题是我不想闯祸，真的不想再给李教官闯祸，他额头上还缠着崩带，都是为了我们几个！

　　　　金杰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不接田娜的话，随她在那里笑，随她怎么奚落，就是不搭腔。然后田娜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个包子，再一次劈面扔向金杰人，不阴不阳地笑着说：胖子，不够的话这两个也给你，你看，我对你也不算差吧，知道你是饭桶，就算给你一卡车都不会嫌多，所以特地给你留着的。你要是还不够的话，我再回去找找，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没有把剩下的包子拿去喂猪，赶得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2章　那么惨烈那么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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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娜扔出的两个包子在金杰人脸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她睁着无情无绪的眼睛低头看了看，没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田娜耸着肩膀笑，说胖子，一定要捡起来吃掉哦，浪费粮食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不是你一贯的宗旨吗？

　　　　金杰人把手里剩下的两口全部塞进嘴里嚼烂，特生猛地吞下，然后拍拍手拍拍屁股，往前走了一步。我想她这是要揍人了，慌忙拉住她的手臂，可她扭过脸来看着我笑，那么惨烈那么恨的笑，像是一刀一刀刻在脸上的一样。她咬着牙齿说：小暖，你放心，我今天不揍她，我今天保证不给李教官闯祸，我就是想告诉她一声，迟早有一天我会揍得她认识我是谁！

　　　　田娜还在那里笑，吊儿郎当着说：你是谁？我要知道你是谁干嘛？你不就是个杀猪匠生出来的蠢货嘛，有什么好得瑟的！有一个杀猪的爹，不臊得慌就不错了，还好意思吼得全世界都知道？这种不要脸皮的事情，天底下大概也就你能做出来。就你这样的，还想追陈斌？死肥婆，我今天就敢拿我的脑子给你担保，陈斌他就是宁可去****，也绝不可能和你谈恋爱的！你就把你那点花花肠子好好搁肚子里得了！

　　　　她这几句话把我们全都搞懵在那里，半天都喘不上一口气。我听见我心里有个声音说揍她！揍她！把她揍死在这里，也算是为民除害！那个声音轰隆隆作响，吼得我的灵魂都发起颤来，可我却还是站着不动，还是用力拽着金杰人的手不让她动。

　　　　金杰人抖得厉害，已经是一出手就能拍死一头大象的样子了。我急得要命，眼泪就往下落。我说胖子，忍着，我们别理她，走。金杰人又回过脸来看着我惨笑一下，还用她抖得厉害的手给我抹眼泪。她说好，今儿我就听你的，忍着。我们走！

　　　　可田娜根本就不让我们走，我们往右，她走到右边挡路，我们往左，她又跳到左边挡路，摆明了一副我们今天要是不把她拍死她就这么死赖着了的臭德行。我往四周扫了一圈，还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我们那个该死的李教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烦他的时候三不三出现一下，现在需要他了么，又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正急着想找一个万全的办法的时候，田娜突然撇开金杰人，把矛头指向了林雪艺。她看着林雪艺，一声一声地冷笑，说：你也够厉害的，上次跟我说什么来着？居然敢跟我说你爸是黑社会老大？你长这副怂样，知道黑社会是什么样的吗就敢跟我说黑社会？！随便出去打听一下，谁不知道你爸就是个开美容院的娘娘腔？！

　　　　林雪艺冷着脸不说话，捏紧着我的手，满手心都是汗。田娜还是笑，说我他妈怎么愣是想不明白，就你们这么几个瘪三，还老是敢跟我叫板？你们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我是吃什么长大的吗？！不知道得罪我的话会死得多难看吗？！

　　　　她的话很重，但音量不高，大概也是惧着李教官和吕连长，不想太大声把他们都引过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3章　我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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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杰人突然冷笑出声，一字一顿地扔过去一句：以前我还真他妈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现在我知道了，你他妈就是一个****长大的货！

　　　　她这样吼着就往前冲。

　　　　我放开林雪艺，扑过去死力抱住她。这下好，我抱住她不让她动手，倒是给田娜行了个方便，她抬手就往金杰人脑门上敲了一下，是很重的一下！这下彻底把金杰人给惹火了，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挣脱我。我的眼泪又哗啦哗啦淌下来，却还是死忍着脾气。我说胖子，我们去买雪糕，别理她。金杰人一听见我的哭声，突然就泄了气，颓丧着往后退了两步。

　　　　我用力呼出一口气，抹掉眼泪，好声好气地跟田娜说：田娜，天底下有这么多人，我们能做一场同学，不容易。我们性格不同脾气不同背景不同，做不了好朋友，没关系，但不至于非搞得你死我活不可，你说对不对？我们知道你来头不小，但这又能意味着什么？谁不是只有一双手一双脚一条命？我没有一个当官的爸，也没有一个有钱的爸，前途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了，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就算替你偿命，谁划算？你死了，天下太平皆大欢喜。我死了，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肯定，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能为我悲伤，哭一把眼泪。

　　　　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但又不透出愤怒和仇恨，只是无尽冷漠。田娜就在我冷漠的语气里安静下去，有那么一会的功夫，我以为她这下应该彻底放弃找我们闹事的打算了，于是重又牵住金杰人和林雪艺的手，转了个方向想离她远一点。

　　　　可是我错了。

　　　　这世界上把铁棒磨成针的事情是可能的，但是要说服田娜改变，根本没有一点可能性！她重新又挡住我们的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很久，眼睛里憋出一抹残忍的笑，好像她接下去就能一语把我置于死地一样。

　　　　果然。她说话了。她一下一下颠着脚，慢腾腾但是杀意很重地说：顾小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那个长了张豁嘴的舅妈可没少在外面说你的事情。你初三毕业就疯了，精神分裂，被家人送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