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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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小说网，。）

　　　　我抓着赵阳的手惶惶然地站着，心里真的很想很想冲上去说我跟你们走，要死大家一块儿死。可事实上，我钉在原地没动，我动不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走上前又应该怎么样说。我没有力气用这么一时的豪情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承认我是真的怯懦以至于眼泪就掉下来了。

　　　　赵阳赶紧给我擦掉眼泪，他说：小暖，你就听话，跟雪艺在这里等着，我跟她们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么多人，气势上就先占优势，所以根本不用怕，再说了，法不责众，校长奈何不了我们的。

　　　　然后，他们轰轰烈烈地走了，把我和林雪艺凄凉凉地留在屋子里看着彼此的眼睛发呆。我在想我到底是有多怯弱多没用多可恶，自己闯下那么大的祸却要让别人替我去扛。而林雪艺在想着为什么池宁会把她留下自己去扛。她认真地细想下去，这几天里面，为什么池宁处处细致，处处待她那般周到，几乎是一次一次在替她掩藏她肚子里的秘密。

　　　　林雪艺想着想着，就想明白了，茫然地抬起头看我，笑着就掉下了眼泪。她说我以为你们谁都不知道，结果你们都已经知道，还这么辛苦地替我瞒着。你说你们……

　　　　我怕这个话题让她难受，赶紧扯开去，半哭半笑地说：我以为我一直都很勇敢，结果怎么样？闯了祸，要她们替我受罪。

　　　　她惨淡地笑着伸出来手抱了我一下，说管它呢，说不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扬扬不是说了么，法不责众，参与打架的人越多，分摊到每个人头上的错就越少，校长要是真要开除的话，得开除多少人？除非他这学校不想要了还差不多！田娜有背景是不错，可我也不是没背景的！真把我惹恼，看谁有好果子吃！

　　　　我听她这话里，好像另外有点什么意思，便迷迷糊糊地问：雪艺，你有什么背景？难不成你也有个当官的爸？

　　　　她噗一下笑出声，然后咬着嘴唇转眼珠，转了好一会才微垂着眼睑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去！

　　　　我赶紧点头，一个劲猛点，生怕点得慢了，她就不告诉我了。

　　　　林雪艺附到我的耳边，用低若气流的声音说：其实，我上次没骗田娜，我爸，真的是混黑社会的，可凶了！

　　　　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雪艺还在那里神秘兮兮地笑，但是笑着笑着，突然冷住脸不笑了，翻脸比翻页还快，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错，给出的表情都是硬硬的、怪怪的，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空空茫茫。我正想问问关于她爸爸的事情，谭锐突然来了。

　　　　谭锐犹豫着站在寝室门口，安静看着我们，敲了两下门，举了举手里的录音机，然后浅浅地笑着说：丁力让我来陪陪你们。

　　　　林雪艺立刻又找了一张面孔，铺上一脸狡黠的笑，歪着脸问他：到底是丁力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告奋勇来的？

　　　　谭锐被他这样一问，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局促不安地站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呆了好一会才结巴着问：我，我，我能进来吗？

　　　　林雪艺又笑起来，说：你又不是没进来过，这会子跟我们谁玩害羞的把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4章　倒打一耙

　　　　（全本小说网，。）

　　　　谭锐来了以后，我们就把什么都放到一边，昨天的群架或者是马上就会到来的严重或者不严重的处份，统统抛到脑后不去想，只窝在寝室里唱歌，跟着录音机里面刘若英的声音，一遍一遍唱《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

　　　　这歌真叫人伤心，特别是后来，当现在这些事情一年一年变成往事以后，我们往回看过去，会突然满耳朵都是刘若英的声音，她一直在那里唱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可是现在，谁会去想那么多呢，我们只是唱，把日子一点一点往不真实的方向过，唱到笑，唱到哭，唱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唱些什么。

　　　　谭锐抱着个纸巾盒一张一张抽纸巾，递给我，也递给林雪艺，看着我们发了一阵呆，叹一阵气，然后猛地把录音机关掉，说：我们来唱点别的什么吧，唱儿歌好不好？

　　　　我们胡乱抹掉眼泪，大笑着说好。于是就开始唱儿歌，唱两只老虎跑得快，唱一闪一闪亮晶晶，唱我是一个粉刷匠，胡乱地唱，胡乱地笑，胡乱地想着校长室里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传说我们那个又高又瘦又冷又硬脾气死臭的校长不喜欢笑不喜欢多话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学生打架，传说他办起事情来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速战速决着就把金杰人她们统统给赶出学校。我想着，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然后谭锐又递过来一张纸巾。

　　　　后来我发现，把事情往最坏的结局打算所带来的最大好处是：任何一点回旋的余地，任何一线可能的生机，都能觉得弥足珍贵，倍觉珍惜，甚至能狂欢乱跳起来。

　　　　所以那天的事情虽然整个进展都特糟糕，但结局完全没我原先以为的那么可怕。那天只有十二个女生和六个男生主动走进校长室里承认自己参与打群架，其中大部分都是我们这边的人，田娜那头只有两个男生出面承认，连那个每天跟她粘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还在群架中狠狠甩过我耳光的陆菲儿都没有站在她身边。

　　　　校长一开口问情况，场面就乱掉，所有人都在说话，七嘴八舌，你怪我我怨你，有几次金杰人还把手指点到田娜脸上去了。校长不得不拍着桌子把局面控制下来，然后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就问：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金杰人她们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们这边的人全部都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的力度把手指戳向田娜的鼻子，异口同声喊着说：是她！她先动的手！她先打的人！她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来打我们，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这是进校长室之前，在金大娘的领导下，排练过的，所以才能说得那么齐那么训练有素。之前张扬来寝室传达校长指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男生在楼下等着了，金大娘带着我们那几个姑娘一下楼，他们就凑上来讨一个应对的策略，金大娘先给他们一人一掌，然后才一路排练着往校长室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5章　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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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众志成城倒打田娜一耙，把田娜弄得目瞪口呆恼羞成怒，她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脸色当时就青一块白一块的，像幅死难看的画，怔了一会之后，她跳着脚叉着腰开始破口大骂，先是飚了一串能把校长的耳朵轰聋掉的脏话，接着才切入正题，说：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校长，你别听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是他们先动手打我，我才还手的！

　　　　田娜这一通乱吼乱叫，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局面给毁了，校长室里比开始混乱得比之前更厉害，大家你骂我我吼你，要不是班主任和体育老师在中间拦着架着喝着，准又得打起来。赵阳怕添乱，所以只站在旁边看热闹，有金大娘在那儿镇着，他一点都不怕我们的姑娘能吃什么亏。

　　　　校长简直要气死过去，砰砰砰地拍着桌子，把桌上的笔拍得乱跳，然后，阴沉着面孔指着金杰人：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杰人一点都不客气，瞪着校长的脸就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说我们本来好好地在湖边玩，没招谁没惹谁，那婊……她想说“那婊子养的”，还没说出口就意识到那“婊子”也在场，想着她虽然品性实在是贱，但好歹还是个长辈，她眼里没天没地没大没小，咱不能跟她一般贱，于是便收了口改了称呼，说田娜却突然莫名其妙走过来用包子和豆奶砸我，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直……

　　　　她没说完，田娜又叉着腰跳起来了：我没拿包子砸你！我是拿给你吃！你不是一天到晚喊饿饿饿吗？！我好心拿包子给你吃，你居然诬赖我砸你？！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的？！

　　　　金杰人一点都不示弱，也学她的样，把两只手叉在腰里，直挺挺吼过去：你给我听清楚了田娜！第一，全世界只要长个正常脑袋的人都知道你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心会特地送包子给我吃！第二，当时湖边有好多同学还有好多个打渔的大叔大爷都看见你用包子砸我！你再抵赖，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青山湖找证人来？！要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是挺难的，要证明你先用包子砸我这件事情，比你会吃包子还容易！

　　　　田娜喘着粗气骂，说：你去找你去找你去找！我就不信你真能找出什么证人来！就算我真的拿包子砸你了又怎么样？我是拿给你吃！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你在那里扯着脖子喊渴渴渴饿饿饿，我给你豆奶，给你包子，是可怜你同情你施舍你！

　　　　这话说得可真恶劣，金杰人梗着脖子站着，好一会都吐不出一个字来，那样子，真像是被包子给噎着了一样。

　　　　田娜继续喷：死胖子，你最好是去青山湖找几个证人来，我鼓励你去支持你去给你钱资助你去！只要你找来的证人长了眼睛，只要他们不说瞎话，就能证明是顾小暖先动手的，她把我踹在地上打了一顿，长了眼睛的人都看见的！

　　　　她说到这里，满室环顾了一圈，撇着嘴角丢出一抹冰冷的笑，说：哟，顾小暖人呢？畏罪潜逃了还是畏罪自杀了？有能耐打人，就没能耐站出来扛了？你说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替她来认罪，吃饱了撑的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6章　顾小暖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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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本来是想无声无息把我给遮掩过去的，可田娜偏要把我给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一下把所有人都惹急。金杰人高速运转着脑细胞想对策，可田娜还在那里说顾小暖当时怎么怎么，顾小暖当时怎么怎么，眼看着她再说下去，就得把林雪艺也扯出来了，于是顾不得什么对策不对策，劈口骂过去：你不拿包子砸我，不挑事情不骂人，顾小暖会没事找事揍你一顿？！你要是什么事都没做，她有毛病啊会突然冲上来就揍你？！

　　　　田娜正说得急赤白脸，突然被金杰人打断，气得不行，便干脆逮着金杰人的话借题发挥，爆着青筋乱吼：顾小暖就是有毛病！顾小暖就是神经病！她没事就自言自语一天到晚对着空气说话，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她吼完金杰人又转过身去吼校长：校长，我跟你说，顾小暖她根本就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她……

　　　　这下金杰人不忍了，别说金杰人不忍，连张扬都不忍了，不等田娜把话说完，她们两个箭步冲过去就想撕烂田娜的嘴。

　　　　田娜一看势头对自己不利，本能地往她妈背后躲。她妈倒也是个厉害角色，直挺挺地站着，睁着一双没有表情的眼睛死盯住金杰人，意思大概是“我看你们敢动手”之类的，但金杰人哪管这种心理活动，别说你现在脸上没表情，就算你有再丰富的表情，她也不是个能看脸色行事的人物！

　　　　眼看着要乱，幸亏金大娘和丁力出手快，把她们给拉扯住。用金大娘后来的话说，就是“当着校长的面，咱得做乖的！背着校长，再把她们俩婊子往死里给我打！”

　　　　金杰人眼睛里喷着火，却把声音压沉了下来，用杀人样的目光一寸一寸割着田娜的皮肤。她说田娜，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没有证据，有证据我们也不怕，顾小暖是什么样的人，学校里认识她的人谁不知道！除了你跟你的那帮狐朋狗友以外，其他有谁不喜欢小暖？我告诉你田娜，顾小暖她也不是吃素的，她脸上长的那俩窟窿也不是瞎的，她看见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她是顾及你一个姑娘家的面子不往外说，你倒好，反过来咬她一口，你给她造那么些谣到底想干什么？想把她从学校里赶出去？我告诉你田娜，只要我胖子能在这学校里杵一天，你们谁都别想动她一根汗毛！田娜，我今儿把话钉在这里，你要脸，我们就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们也不会强行给你张脸！都他妈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了，豁出去的事情，谁干不出来？！

　　　　金杰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落地生坑，把田娜弄得懵在那里，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红的白的青的紫的混成一堆，差不多能开染房了。她一看形势越来越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去，赶紧就把跑偏掉的话题扯回来，咆哮着说：你们先动手打人的，这是铁一样的事实，赖不掉的！

　　　　金杰人吼得更狂：谁赖？我们都是好汉，揍了你这是事实，不赖！你要是条好汉你也别赖，明明就是你先动手的！

　　　　然后，又是一场混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7章　拉出午门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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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田娜气得往金杰人身上扑，可惜没能得逞，因为张扬轻抬手臂就把她给挡回去了，那动作，雷厉风行极了，跟拍武侠片似的。金杰人嚣张地恨不能当场大笑三声，只是顾及校长的面子，才硬憋着没笑出来。

　　　　校长简直就要疯掉了，轰一下跳起来，乱拍着桌子叫吕连长把所有学生全都领到外面走廊上去站着。

　　　　这下倒好，一个一个全都如遇大赦，不需要谁指挥，撒腿就往外跑，撒腿就想往寝室奔，要不是吕连长拦得快，金杰人他们几个早就跑没影了。

　　　　吕连长像赶羊一般轰赶着他们，把他们集合成一堆，又分成两拨罚他们站在走廊的两侧，一拨以金杰人为首，一拨以田娜为首。刚刚站好，吕连长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因为田娜的样子又想揍人，于是赶紧让李教官把金杰人他们这拨带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站着。

　　　　校长室里面还在讨论这件事情，而且倾向很明显，校长已经自作主张把罪全归到金杰人头上去了。他跟金杰人的老娘总结了这几天里面她女儿在学校里的情况，打架吵架，骂教官骂老师，到处惹是生非，反正哪里有乱子哪里肯定就有她的影子，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诸如此类的种种种种，反正无论是天大的还是芝麻大的，只要他听说过的看见过的，并且记在了脑子里的，就全部拿出来往外说。

　　　　金大娘不急不燥，半闭着眼睛，稳住脾气耐住性子听，听校长叨叨叨叨列举自己女儿的种种不是，还用一句比一句重的语气陈述昨天青山湖一架的影响有多恶劣。一直听到他请她把女儿领回家去，也就是劝其退学的意思以后。金大娘的表情才有所改变，露出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一抹歪笑，眼睛半斜着田娜那个趾高气扬端坐着的母亲，再转偏过脸，半斜着不阴不阳的校长看。

　　　　田娜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冷着面孔，双手交抱在胸前，满脸怒气，简直就像是要把屋里屋外的人全都吞肚里去的气势。她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但那副皇后的派头比说话更厉害，校长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她身上哪个部位落。

　　　　金大娘可不管她旁边站着的到底是皇后还是皇太后，就算站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吸血僵尸，她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她指着田娜的母亲问校长：她家的女儿呢？也退学？

　　　　校长顿了顿，望望田娜的母亲，避开金大娘刺辣辣的目光说：学校会作出相应处理。

　　　　金大娘就很有兴趣地问他“相应处理”是什么意思，是判有期徒刑还是直接拉出午门斩首示众。

　　　　校长听她说出这般没谱的话，脸上的颜色白得跟墙壁一样，很是恼怒，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压着声音说：具体怎么处理要等我们核实过当时的情况以后再定。

　　　　这话音量不高，但很郑重，是“告知”的意思，而不是“商量”，不过倒也是，他作为一校之长，开除个把学生，有什么好商量的，给谁商量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8章　谈钱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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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金大娘不这样想。金大娘跟金杰人一样，对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和判断标准，绝不脱离所谓的“道德”，但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强大心理气势，很难用语言去描述清楚，真的，包括后来那么多年里面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道，透着暖，透着悍，透着小市民的俗，还透着那么些超出凡人世界的唯我独尊气息。

　　　　对校长劝金杰人退学这件事情，金大娘的逻辑是：“我家的女儿要被你开除了，总得跟我这个当娘的商量着来吧？”。

　　　　她见校长语气里没商量的余地，便扯着嗓子大笑起来，说：哟喝，“核实过当时的情况以后再决定”？原来你们还没核实清楚情况啊？我还以为核实清楚了才要开除我家胖子呢。没核实清楚你他妈跟我说个屁啊！

　　　　她最后这句话差不多就是砸到校长脸上去的，字字千斤，砸得他把身体往后仰了仰，像是承受不住一样，抬着眼睛说不出话。

　　　　接着，金大娘再一次把手指往田娜母亲那边戳过去，说：我不需要你跟我讲废话，我一天到晚听见的废话比你这一辈子听见的都多！你只要跟我讲清楚，她家的女儿，退还是不退！

　　　　校长还是阴着脸不说话。

　　　　金大娘大怒，冷笑的表情忿恨的表情鄙视的表情一层一层往脸上铺开，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地说：你不说话？行，那我就给你一句准话！她家的女儿退，我就把我女儿领回去！她家的女儿不退，你就别想把我女儿赶出这个学校一步！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跟我玩看人下菜的把戏？我学会看人下菜的时候，你在哪里当瘪三还不知道呢！

　　　　校长的脸又白了一阵，一副就快要被轰炸地晕死过去的样子，头疼欲裂。他看了看田娜的母亲又看了看金杰人的娘，尽量用镇静的语气说：这是学校的决定，至于学费，我们会退相应的部分给您……也可以全额退给您　，您不会有损失。

　　　　金大娘点着头笑，说：行，行，跟我谈钱是吧，跟我谈钱是吧？

　　　　她笑着笑着，突然就不笑了，横眉冷对，把张脸崩得像拉满的弓，说出口的话也有了箭的锋利意味。她说：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跟我谈钱，伤感情！

　　　　说完，一巴掌拍在校长的办公桌上，把桌上的电话机都震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金杰人他们都站在外面走廊上，离校长室的门有点远，只能听见里面一阵接一阵滚地惊雷般轰隆隆的咆哮声，却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金杰人提心吊胆地探头望了望，有点着急地说：我老娘不会一着急一上火，就把校长给杀了吧。杀人偿命，就为那么个混蛋，也太犯不上了！

　　　　张扬白她一眼，说：且放宽心，你老娘还没那胆。

　　　　金杰人说：滚，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我老娘的爆脾气一上来，连人家祖坟都能挖，别说是杀个人了！

　　　　张扬又白她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却突然笑起来，问金杰人：你娘真挖过人家祖坟？

　　　　金杰人脸色白了一下，戳过去一句：要你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9章　跟菜刀讲道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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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外面提心吊胆等着，金大娘还在里面叱诧风云地朝校长吼：好，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让我女儿退，她家那个老婊子养的小婊子不用退，是吧？！

　　　　她这一嗓子彻底把那个端坐着的皇太后给得罪了，跳起身就用她戴满了各种戒指的手指着金大娘骂：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就是你这种泼妇，才能养得出那么没教养的杂种来！

　　　　金大娘冷笑一下，说对，我顶多是个老泼妇养出了个小泼妇，比不上你，老婊子养个小婊子，还他妈满世界不要脸地指手划脚！我知道你是谁！狗仗人势什么意思你懂吗？我他妈没念过几年书也能知道那是个不要脸的词！跟我斗？！也不睁大了眼睛看看你有什么我有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这种道理你不懂吗？！我知道你老公是谁！别以为我会怕你！这世界上有讲道理的人，也有不讲道理的人！谁跟我讲理，我就跟谁讲理，谁他妈敢跟胡搅蛮缠浑不讲理，我就叫他跟菜刀去讲理！

　　　　她一吼出“菜刀”两个字，手就伸到随身带着的挎包里，呼一下捞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砰”一声拍在校长办公桌上：妈的，我活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你上我们那打听打听去，我这一辈子，怕过谁！要我女儿退学是吧？行！你跟它讲！它同意了，我就同意！我还是那句话，要滚蛋就大家一起滚蛋，不让我们家女儿上学，她家那个臭婊子养的女儿，也得乖乖给我滚回家里去呆着！操！杀人有什么好怕的！判死刑有人给老娘我收尸！判无期有人给老娘我送饭！老娘这一辈子没钱没势，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欺负老百姓的混蛋东西！

　　　　金大娘这一出，把屋里所有人都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