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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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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她吗?也许还是爱着的吧。犹记得相爱之初,什么都没有,哪怕只是坐在校园的一棵树下看天空中的流云,两人之间都是温馨的气息。后来呢?后来呀,生活中那些早就存在的沉渣慢慢泛滥出来,经年累月,磨蚀了他们的爱,淡褪了他们的情。
生活本就是诗意与琐碎并存,情怀与庸常共生。有的人可以在琐碎与庸常中看到花的世界、叶的天堂,他诗意地栖居着;有的人在琐碎与庸常中随波逐流,迷失自我,再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哭声渐渐稀疏,最后变成了细碎的抽噎,覃婉兮说:“我想泡个澡。”
“好,我去给你放水。”
吴谦松开她,去卫生间给她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再滴了六滴玫瑰精油,看着她把身子埋进水中,才退了出去。
他的细心一如既往,穿过岁月的尘埃,好像没有流失一分一毫,但也许就是这样细致入微的付出让覃婉兮习惯了被呵护,习惯了被疼宠,习惯了不用去考虑他的感受而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就会上瘾,就会在哪天吴谦不再给予的时候她的天崩塌了,而吴谦罪孽深重。
覃婉兮闭上眼,水中的精油因子慢慢渗入她的皮肤,她的神明逐渐得以回笼并清晰起来。
是放弃还是继续,这是个问题。
放弃了会如何,继续了又该怎么做,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睁开眼,抬起左手腕看那一条红痕,颜色已经转淡了,伤痛却宛在昨日。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吴谦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没有开灯,烟头在暗夜中闪着一星红光。
他是很敏感的人,自从在酸汤鱼火锅店看见覃婉兮和张力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注意观察覃婉兮的一举一动。她越来越好打扮了,美得过于妖娆了。男人的嫉妒心像地下的岩浆在他体内沸腾,他不再去冬梅那儿留宿,哪怕再晚他都回来,夜夜频繁地纠缠她,愤恨地期望那嫉妒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彻底的发泄。是在哪天晚上呢?他去卫生间冲洗完后回到卧室,却发现覃婉兮并不在床上。然后,他看见她在阳台上抽烟。第二天,他在衣柜的最里面搜出了一条esse。
估摸着覃婉兮该出来了,他掐灭了烟。
“我去睡了。”覃婉兮见他走过来,跟他说道。
“嗯。”
吴谦走进卫生间,在残留的玫瑰精油的芳香中洗漱好再回到卧室,覃婉兮果然已经躺下了。他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说道:“婉兮,我们谈谈。”
“谈什么?”覃婉兮的脸泛着浴后的红晕,在台灯下闪着诱人的光。
“我们还是离婚吧。”吴谦说得没有一丝犹豫,这是他思量已久的决定。
覃婉兮没有说话。她早就告诉过他,离婚,那不是她要的选项。
“婉兮,你听我说。”吴谦摆好了商谈的架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冬梅她又有了我的孩子,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是吗?我的幸福在哪里呢?”覃婉兮终于忍不住讥讽。
吴谦当没有听出她的意思:“这么多年来,我想了很多,你心里也应该明白,其实我是配不上你的。”
覃婉兮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万分疲惫:“吴谦,我们已经是八年的夫妻了。”
“我的意思是,也许你会有比我更好的归宿。”
覃婉兮蓦然扭头,对上在她头顶上的他的眼睛,唇边只有冷笑:“你做了那么好的事,我还有更好的归宿吗?”
吴谦垂下眼帘:“对不起!”
覃婉兮回过头来,重新闭上了眼。
“别再抽烟了,女人抽烟伤身体。”吴谦期期艾艾,只好转到这个话题。
覃婉兮很想趁着睡着之前好好谋划应付王明扬和张力的对策,其实是没有心思来考虑吴谦到底要和她谈什么的,至于离婚……呵!
吴谦见她兴致缺缺,咬咬牙,抛出他最终要说的话:“如果是张力的话,这个归宿就很好。”
好像遭受到此生最重的侮辱,覃婉兮霍然坐起,低头看着这张共枕了十年的脸,心头的血液如滔滔洪水般涌上脸颊,把脸胀得通红。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爱了十年的男人,曾经说过要共此一生的爱人,曾经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心的她的丈夫,竟可以伤害她至如此地步!
吴谦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时忐忑无措,也坐起身来,伸手去握她的肩膀:“婉兮,你别……”
覃婉兮醒过神来,怒极之下只觉一股重力积聚于手掌,她狠狠地朝着那张脸扇了过去。
“啪——”
“吴谦,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
覃婉兮嘶声吼叫,美丽的容颜扭曲成了一张变形的面具。她冲下床,脚步踉跄,似乎每走一步都是肮脏、屈辱、愤怒。
“婉兮——”
吴谦从床上翻到她这边来,几步跨上去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年来,他跟她说得最多的也只有这三个字了。
覃婉兮浑身颤抖,又虚脱到无力,宛如风中飘零的落叶。
“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很难受,我很难过……”吴谦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有抱紧了她,“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吴谦,你已经抛弃我了。”覃婉兮缓过一口劲来,声音飘忽。
“没有,婉兮!我说过会照顾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吴谦如此说着,却不知道是为哪般。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惩罚你自己。”
屋外的雨还在无声地下着,没有风,雨线垂直,连绵的是丝丝凉意——天凉好个秋!
张力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是那座紫檀木卧牛根雕。上等的小叶紫檀,栩栩如生的水牛,牛角上的纹路都宛若天成,可见雕刻手法之巧夺天工。
覃婉兮有一点说得不对,这座根雕不是覃工送的,而是张力花高价从他手里买的。
这是一个心思缜密又大胆的女人,他费尽心机把她弄到身边来,只是想告诉王明扬:凡是敢在我面前耍弄花招者,最终都会被我戏耍!
但是他不想玩了。
覃婉兮该知道分寸了吧。
他不知道王明扬给了她什么。对覃婉兮来说,目前最失败的是婚姻,他以为王明扬会帮覃婉兮对付那个小三,把她丈夫拉回去,现在看来并不是。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覃婉兮想要惩罚她的丈夫和那个小三。
他脑海中浮现出覃婉兮在酒廊说的话“简单放手不是我的风格,我要让伤我的人痛得最深”,还有在南江边说的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要好好想想,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案”。
“最佳的方案”是什么方案,值得覃婉兮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她自杀过,这应该算是她最初想到的方案。覃工的死已经让她丈夫背了一层负疚的枷锁,如果她也死了,她丈夫会一辈子都活在阴影当中,可见这个方案是有意义的。但是她又活过来了,重新焕发出生机,活得更精神了,这说明自杀只是一种试探,是为了等待更大的机会,给她丈夫和外遇更深更重的惩罚。
这是一个很善于等待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更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张力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从他有记忆起,两人就是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撕扯,吵完以后两人又相对无言,或者互相道歉,恩爱如初,然而过不了几天又开始争吵。那就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妈妈常常抱着他哭泣,爸爸常抱着他长吁短叹。直到他七岁那年,或许是双方都累了吧,签字离婚,妈妈带着他回到南州,不久就和一年前妻子病逝的宋家爸爸结婚。而他的父亲,直到10年后才和苏木的母亲重组家庭。
他的父母其实是很相爱的,尤其是父亲,愿意把他留给母亲,愿意用10年的时间看着他们母子生活得好了才放手,这是该有多爱?然而他们就是没法生活中一起。
爱的方式有很多种,覃婉兮的太惨烈。
他深深悲悯着,把那座根雕放进一个纸箱里,包装好明天让小天给覃婉兮送过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五、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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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屋外雨丝还在零落,屋内凉气浸人肌肤。n覃婉兮睡得很不踏实,一觉醒来头昏脑沉,她挣扎着起身穿衣。吴谦开门进来,见此忙过来扶住她,一脸担忧地说:“你的脸色很不好,别去上班了,请个假吧。”n“我没事。以前当老师早起惯了,睡不着,中午再睡个午觉就好了。”n她其实很想在家躺一天,但是她心里更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努力撑下去。张力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她和王明扬的交易,还是说他根本一无所知,完全是她自己在这儿做贼心虚,她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为今之计,她必须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n“我知道,可是你昨晚都没怎么睡,状态很不好。”吴谦只当是自己昨晚说错了话,心内愧疚,想着让她在家歇一天,再做两个她爱吃的菜哄一哄就好了。n“吴谦,”覃婉兮顺坡下驴,就着他的话说道,“我承认,这么多年来,我是有很多让你和你的家人难以适应的娇小姐脾气,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n吴谦垂下头,羞愧得耳朵发烧。n“我不介意冬梅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很介意你对我的猜疑。”n“是,我以后再也不说了。”n吴谦点着头,帮着她穿好衣服。n夫妻二人吃过早餐,覃婉兮仔细地化了一个看起来气色不错的妆,吴谦开车送她到公司门口,才去学校上班。n她走进办公室,张力已经到了,坐在班台后朝她温柔一笑,语含关切:“天气越来越凉了,少穿裙子和短裤,当心得风湿、关节炎。”n覃婉兮今天换下了短裤,风衣里面是一条包裙。n她嫣然回笑,表情自然大方:“谢谢。一会儿我看情况,要扛不住的话中午回家换长裤。”n张力又说道:“那个根雕我带来了,在隔壁小房间里,要不先让小天和你一起拿回去再过来?反正也没多少活要干。”n“不,我的事还多着呢!昨天下班前艾经理发了一份资料在我邮箱里,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可不能只顾着私事。下班以后再拿过去吧。”n覃婉兮面带笑容,一番话说得轻松随意,就像她和他的平时。n张力并没有更多的话,点了一下头就转眼去看电脑屏幕做他的事去了。n覃婉兮手心捏了把汗,回身打开电脑开始工作。n下午天放晴了,阳光和煦,空气舒爽。n覃婉兮看见张力进了技术研发工作室,按照惯例他这一下午都不会出来,心想得把材料采购的事跟王明扬汇报一下,于是她打开手机给他发短信。n王明扬很快回了过来:“他这是威吓!我们正在想办法打破南江的垄断,就不信它是铜墙铁壁!”n“那我该做什么?”覃婉兮回他。n“按兵不动。”n过了一会儿他又发过来一条:“就算我弄到了材料,没有技术也是白搭。后者是关键。”n“这很难。”覃婉兮想起张力的那一声如天崩地裂的断喝就有些气馁。n“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稍安勿躁,静待时机。”n其实这也是覃婉兮想到的,只是经过昨晚,她总感觉张力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似乎别有深意。还有他的变化无常,她不知道这一秒还在对她含情脉脉的人,下一秒会带给她什么。n但是,也只能这样了。n她叹着气,把这些短信全部删除了。n另一边,张力进到技术研发工作室,况总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说:“早上宋总给我一个消息说zm正在政府那边游说,想要和我们一起开发v。”n张力给他一个“请不要担心”的眼神,平静说道:“我们守了四年,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不分一点出去,哪天它们一哄而上,只怕我们会被啃得渣都不剩。跳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放话出去。这日子太无聊了,总得逗他一逗,找点乐子啊!”张力嘴边勾出一个邪邪的笑来,眼里却是一片精光,“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这间屋子里做的事。”n况总监是惜字如金的人,闻言陷入了沉思。n另一个叫做唐家和的技术员在旁边插嘴说:“我们的技术目前已经是国内最先进的了,要突破很难。”n唐家和40岁不到,头脑精明,点子很多,但是有些自命清高,又容易满足于自己的那点小成就,张力很欣赏他,又总得敲打敲打他。n“国内最先进?国外呢?”n唐家和不服气,撇撇嘴说:“我们的东西又不销往国外。”n这话岂是能随便乱说的?产品的销售布局自有老板定夺。况总监看一眼张力,见他已沉下脸来,急得赶紧对唐家和使眼色。n张力扫了一眼在座众人,沉声说道:“是,在没有完全占领国内市场之前,南江暂不考虑出口海外,但凡事都没有绝对,机会来了,我倒很想去吹吹洋风。来了可不止一天两天,别以为它赢不了我们,我们就天下无敌!”n唐家和被他点中死穴,但回想自己那话也并没什么毛病,因此虽然不再啰嗦,到底心头有些不舒服。n张力也不理他,抬眼看其他二人,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n其中一人叫许云松的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换条思路。”n张力来了兴趣,直接走到他面前去:“许哥,你请说。”n许云松双眼发光,显是思考已久:“很多对手都觊觎我们的材料,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正如张总所说,与其独占,不如分一杯羹给他们。我就想,趁他们争抢的时候,我们可以缓过气来,用我们的技术优势去找新的适应材料。”n唐家和脸有不屑,轻蔑道:“我们的技术是建立在v材料上的。那古语说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n况总监却眼前一亮,思量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上哪儿去找比v更好的替代材料?zm就是用的材料不如v,才比我们差了一筹。找不到,不等于我们就找不到。德国一家公司就用的是和v完全不同的材料,产品性能比我们更优越,只不过我国不出产那种材料而已……”n“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唐家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n许云松不理他,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多关注那些新兴的小企业。他们没法搞到v这样高端的东西,但是价廉物美,说不定他们用的比v更好,只不过他们还小,没有成长起来,目前对我们还没有构成威胁。”n张力一拳击在手掌心,顿起醍醐灌顶之感:“说得很有道理!我马上就跟家里说说,叫他们搜集一下那些小厂的信息。”n唐家和还是不太认同:“哪那么容易啊?要是找不到呢?”n张力笑着安慰他:“不急。你们先把目前的技术提那么一提,其他的我去操心。”n于是几人就当前情况又研究了一番,到了下班时间,张力才从里面出来。回到办公室,覃婉兮正在收拾东西,他就说:“要不我一起过去吧。”n覃婉兮心头有些害怕和他共处了,连忙说:“谢谢。小天过去就可以了,我老公也会去接我。”n“那行。你先去吧。”张力微笑,心里却是暗暗喟叹。n等她走了,他也收拾东西准备回住地,打算晚上和宋家父子商量许云松说的事。n手机蓦然响起,竟是陆常山打来的:“我得请一个月的假了。”n张力记起他说的是给母亲针灸治疗的事:“怎么了,你有事?”n“出差。我喊了另外一个姓顾的医生,已经跟伯母说过了。你放心,他是我师兄,我都是跟他学的。”nnnnnnnnn(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六、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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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个姑娘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看你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分了?”n廖掌柜面色和蔼,一双老眼却精光四射,紧盯着陆常山。n陆常山绷着脸,只说:“说分呢也没分,说没分呢也算分。”n“什么乱七八糟?”每次他这样,廖掌柜就火大,真想撬开他那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不一样的脑髓。n这可是实情,一点毛病都没有。陆常山两手垂立,毕恭毕敬地站在廖掌柜的办公桌前,看着老爷子抓狂的样子,觉得他好可爱——真的,廖掌柜有些时候发起火来是很可爱的。n“意思是您要有什么吩咐呢就尽管说,我忙着呢。”n“我不忙?活儿都被你干了,我闷得慌?臭小子!”廖掌柜翻着老眼一通训斥,收回要继续关心他私事的心,正色道:“你带上肖弋去一趟云城。”n云城?n陆常山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全国行政区域图,在北方的某个省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豆丁大的城市。n“去做什么?”他对陌生的地方莫名的有一种生来的兴奋感。n廖掌柜却对他眼里亮起的光很不满意,清瘦的脸垮得更加黑沉:“全国对小针刀疗法的研究专家有几个,啊?我们部队医院的又是哪些?在云城的又是谁?你说你那点出息!”n这就是廖掌柜的独特款式,不给你训上几句他就不舒服,陆常山见惯不怪,尽管心里好笑,面上自然不敢显露半分,安静地等待下文。n于是廖掌柜言归正传:“那边的韩知晓主任组织了一个小针刀疗法的学术交流活动,本来只有一个星期,但是高院长跟我商量说,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你们这些小年轻出去跟人家好好学学,回来以后也把咱们的队伍组织起来。我看你不是搞得有些名堂吗?再去镀一层金回来,填补咱们在这一块的不足。”n说起这个,陆常山并不以为意:“目前国内对这种疗法的研究还没有形成体系,他们那些专家都是各自为政,自己搞小作坊,真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向一个人学习,我认为是小题大做了。”n廖掌柜刚刚歇下去的火又被成功地点燃了,指着陆常山就是好一番恨铁不成钢的发泄:“听听,听听!啊!你本事大了是吧?叫你去学习、交流,长点见识,你还老子天下第一了是吧?什么小作坊?那华佗、李时珍哪一个不是呕心沥血、潜心研究,把老命都出脱的?年纪不大,本事没有,眼睛倒翻到天上去了你!”n陆常山淡定得就像窗外的那棵樱花树,不笑、不怒、不激动,风吹叶落,自在安然,看他终于停下来了,双手提起插在裤袋里,一个转身,留一个背影给他,轻飘飘一句:“一个月不见,我会想你的。”n“哎……”n廖掌柜伸手一捞,没把他捞回来,才发现刚才那一堆话都化成了雨点,落在他那面湖水里,尽数被他吸去,对他半丝影响也没有。n“臭小子!”n廖掌柜一拳锤在桌子上,当真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n陆常山自此准备出发去一千公里外的云城。n他回了一趟梓城,跟父母大人打过招呼。自从国庆节闹了一场之后,陆母再不提起那个陈雅欣。每天忙过工作,她也不和陆父一起出去散步了。她有了新的乐趣——跳广场舞,跳完了《最炫民族风》,再跳《小苹果》,出一身汗,精气神十足!n陈雅欣呢?倒还时不时地在陆常山面前晃上两晃,刷一下存在感。可惜陆常山名草有主,一颗心都在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的苏木身上,只当陈雅欣是再寻常不过的花花草草,到眼前了瞥一眼看看就好,不到眼前了绝没有想到说要去找一找。n接着,陆常山再往梓城之东,去看望苏木的父母。n此前苏母去军区医院复查的时候他见过她一面,她还是那样态度冷淡,让陆常山摸不着头脑。n他去的那天是周六,车沿着记忆中的路径开到小院门口,门竟是关着的。院墙上,紫色的三角梅开出一片绚烂的花海来。小楼大门口,一只哈士奇趴在地上睡得正香。n他等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该去药材铺看看呢,远远的就看见张叔叔走过来了,他忙下了车,迎了上去。n“叔叔!”n张叔叔怔住,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自家门口再见到陆常山。n“哎!你……欢迎!欢迎!”n张叔叔开了院门,陆常山把车开进去。哈士奇欢跳着扑了过来,和张叔叔亲热一阵后看见从车里出来的陆常山更是激动得不行,跳到他身上就用嘴叉他。n“小黑,不准淘气!”张叔叔呵斥它。n“呵呵呵!它和我玩呢,没事。”陆常山拍着小黑的头,和它一起跟随张叔叔进屋。n“阿姨她们呢?”陆常山在沙发上坐下后问。n“逛街去了,应该要回来了吧。”张叔叔给他倒了一杯水,就拴上围裙准备做饭。n“我帮您吧。”陆常山双手抓住小黑的两条腿,把它从身上拔下来,站了起来。n“好。”张叔叔心想他一个人在那儿坐着也无趣,不如一起说说话来得恰当。n小黑死咬着陆常山的裤腿不放,陆常山只好由着它,拖着它进厨房帮着洗菜。n张叔叔把米淘好后放进电饭锅,按下煮饭键,转过身来看着陆常山说:“我听阿力说你在给他妈妈治病,我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阿力又说她现在还不方便,是这样吗?”n陆常山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关心和担忧,好像窖藏已久的酒,不是清浅,只有醇厚,心中自是感喟,回答他:“是。不过她已经好了很多了,您不要担心。”n“谢谢你。”张叔叔取下案板和菜刀准备切菜,那刀却在空中顿了一阵才放了下去:“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n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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