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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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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微笑点点头就走进柜台里面，对爷爷说：“爷爷，让我来吧。”n爷爷把手中的小秤递给他，眼神慈和，面容祥泰：“上星期你爸妈来过，说你一直都在忙，中秋国庆都没有休息，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我老头子了？”n陆常山看了下药单，转身从一个标着竹茹的药柜里抓了一把放在秤盘里，才说道：“我有两个月没来了，明天又要出差一个月，太久了怪想您的。”n“好孙儿，你爷爷才刚说起呢！你再不来他可要关门去找你啰！”老婆婆笑得眯着重睑的眼睛说道。n爷爷摘下老花镜，指着陆常山毫不掩饰对他的宠爱：“你别夸他啊，臭小子最经不起人家夸，一夸他就要上天！”n陆常山扬起一双剑眉，故作不屑道：“您要我上天我还懒得上，沾点地气更好！”n“听听！臭小子！”爷爷叱道，脸上却是笑着的。n一时气氛和谐温馨。陆常山见爷爷开的药单上都是治疗胃病的药，想来这老婆婆是多年的胃病，那病特别富贵难养，但爷爷有几味特殊的药方，她要吃得三副下去，那病就有起色。这是陆常山很为爷爷骄傲的地方。n开好了药，送走了两人，爷爷先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说道：“你也坐下。”n陆常山过去挨着他坐着，就听他又说道：“爷爷老了，眼睛可没老。你有心事？”n陆常山垂下头去，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嗯。”n在爷爷面前，他从来不需要隐瞒，也不需要伪饰。这儿才是他精神的故乡，是他能够放下疲惫的所在。n“说说吧，让爷爷听听。”爷爷看着他，清淡的眸子里有一抹安定人心的光。n陆常山抬起头来，将身子坐正，长腿伸直，呈一个放松的姿势，开口道：“我13岁那年，爸爸也出事了吧？”n爷爷静默了一瞬，点头：“那是他工作上的事，你那时还小，没有知道的必要。”n“您帮他出的钱？”n“我出了一部分，你姑姑也帮了一些。出了事，一家人总要一起渡过难关。”n“他一开始为什么要推卸责任？就是怕出这笔钱吗？”陆常山说得很平静。n“一个人，如果他的人生过得太顺，没经历过风浪，就会出事，而一旦出事，第一反应都会是能推脱就推脱。这是人的劣根性，你爸爸也不例外。”爷爷语重心长。n陆常山扭头，静静地盯着爷爷的侧脸，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的表情变化：“没有别的原因吗？”n爷爷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回头看着他，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常山，你是不是很看不起你爸爸？”n陆常山摇摇头，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不是，所以我才会这样问。”n爷爷交叉起双手，清矍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那就好。你要知道，你爸爸他虽然对你很严厉，但其实他从来不舍得你吃一点点苦，总是把最好的都给你。尤其是你打了那一架后，他整天诚惶诚恐，害怕你就那样废了。后来你考上了军医大，一路读到博士，他逢人就夸耀，连我都看不下去了。”n陆常山沉默良久，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最后说道：“我明白了。”n爷爷又说道：“那时候你爸爸来跟我说起那件事，我当场就把他训了一顿，他也很懊悔，所以你看他这些年在医学院也算混得风生水起，这就是原因。有因就有果，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那家人过得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怕还是心结难除吧。”n陆常山的心里生出满满的惆怅和苦涩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爷爷说实话：“爷爷，我喜欢上了那家的女儿。”n爷爷一怔，再次扭头盯着他，这才理解到了他真正的心事，心下感叹，问他：“该怎么做，你想好没有？”n陆常山深沉的眸子看向房间的深处，似乎能穿透墙壁，聚焦于更遥远的远方：“想好了。”n爷爷收回目光，长长地舒了口气：“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我活了这一辈子了，很多事情，没经历前你以为它是大风大浪，经历过后才知道那也不过是酸甜苦辣，一种味儿。”n陆常山深有感悟：“是。”n爷爷想到一件事来，弯腰卷起了他的裤管，说道：“你们的人生还长着哩！我是要入土的人了。你看我腿都肿了，该去见你奶奶了。”n陆常山蹲下身去细细一看，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爷爷的呼吸有些短促，嘴唇颜色已偏深偏暗：“爷爷！”n爷爷神态安详，抬手拍拍他的肩，话语平和：“大限已到，这是老天爷的旨意，谁也违背不了。”n“我叫爸爸把您接到城里去！您必须进医院！”陆常山急了。n爷爷摆摆手：“你奶奶在这儿，我得守着她。”n“可是您……您还没有……”n“傻孩子，我自己都是医生，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吗？放心吧，不会这么快的。”n但是这一晚陆常山怎么都睡不踏实，他想着苏木，想着那些美好的、辛酸的过往，想着苏母和自家父母的态度，最后，想到了爷爷。n明天他直接从这儿回南州了，一定要记得打电话告诉爸妈，不能再让爷爷一个人住在这里了。n他这样想着，慢慢沉入了梦乡。n梦里，是苏木唱的一首歌：n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会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nn（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七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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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常山告别爷爷，开了四小时的车，到达南州。他要和肖弋一起坐下午3点的航班飞往云城，还有三个小时，足够他收拾行装。n徐旭峰答应了送他们去机场，所以他把车停在了医院停车场，自己走路回家。经过一家面店时，他进去吃了一碗刀削面，然后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住家楼下的院子。n“常山！”n有人在叫他。他循声望去，他家单元楼下，竟站着很少来往的远房表哥陈建兵。n看到他，陆常山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年苏木的妈妈来讨要说法的时候，苏慧的爸爸应该也来了吧，他应该认识他的父亲的，可是，怎么他们所有的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而且父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苏木是谁家的女儿。尤其是苏慧，她知道那件事吗？n他细细一想，蓦然间又想通了所有的关节：是了，他们是陈家这边的亲戚，平时来往得也不多，苏慧出嫁的时候，按照习俗，她的父母是不能亲自送她到夫家的，所以尽管那时候是母亲和他一起去吃的酒，她却从来不知道苏慧的父亲是谁，长什么样。而苏木家，也只得苏木一个送亲客，所以他们的母亲没有可能见上面。至于苏慧，当年都还年少，连苏木都不知道的细节，她又怎么会听她的父亲说起呢？n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老天爷都已经在冥冥之中做好了安排。n陈建兵见他一脸沉思的样子，有些不自然，双手不自觉地放到身前搓了搓，移动了一下脚。n对这个表哥，陆常山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就跟很多家庭的亲戚一样，知道有这个人，逢年过节也走动，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交集。那就是一个互相认识的陌生人。n他走上前去，淡淡地点点头：“到南州来有事？”n“哎！”n陈建兵目光闪烁，看一眼他，又望向别处了。n陆常山忖度他大概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都来了，就看看他要怎么样吧。n“走吧，上楼去坐坐。”n陈建兵得了他这一句，竟有如蒙大赦之感，紧张和拘谨都收了起来，见他刷了卡，侧着身子是要他走前面的意思，也不谦让，自觉往前进了楼。n陆常山把他让进屋，给他烧了开水泡了茶，就在沙发另一边坐下，随意问道：“吃饭了吗？”n“还没。”陈建兵诚实回答。n陆常山只好又站起来：“那我们去外面找家馆子吧。我马上要出远门，家里什么都没有。”n陈建兵的脸上立马露出失望的神情来，不过瞬间即逝，不注意察觉不出来：“那你忙，我坐会儿就走。”n陆常山不喜欢繁琐的客套，听他这样说，也不推辞，又坐了下去。n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n陈建兵喝着茶，偷偷地觑一眼陆常山，见他虽然神色淡漠，一双安静的眸子却像能穿透云层的阳光，定定地看着他，光芒照进他的内心。他忙低下头去。n陆常山见他欲言又止、缩头缩脑的样，自己又忙着赶路，虽面上不显，其实已经没了耐心，于是主动开了口：“你一个人来的？”n陈建兵松了口气，咳嗽一声后回答：“你舅妈的肝病犯了，我带她来住两天院。我给三姑打过电话，她说你没上班，所以我就……”n“严重吗？”陆常山打断他，只问重点。n“医生说再晚点就会转为肝腹水。”n陆常山看了一下手表，准备再次站起来：“我去看看她。”n陈建兵连忙抬起屁股朝他摇手：“不用不用！她才输完液，这会儿在休息。你有事你忙！”n陆常山心想他不会是来让自己给舅妈换个医生吧，或者跟床位和病房有关？n“医学院那边也不错啊，你怎么想到把她带到这边来？需要我帮忙吗？这个点他们都下班了，要不我打个电话吧？”n不料他这三个问让陈建兵更不自然，他表情扭捏了一阵，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端起茶杯一喝而尽，说道：“兄弟，你能不能借我点钱？”n这倒出乎陆常山的意料，不过……“是舅妈的住院费不够吗？她到底严不严重？”n陈建兵垂着头不敢看他：“不是，跟她没有关系……不过，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有关系了。”n“怎么说？”陆常山皱起了眉头。n陈建兵又搓手，很难为情的样子：“我前段时间手痒，去那种地方玩了几天，欠了些钱……不过都还了，就还差一点点。可是不巧你舅妈病了，那边又追得紧，我只好跑这边来躲几天。”n原来是这样！陆常山忽然想起之前在清江河边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母亲也说过看到他常常莫名其妙地在“枫桥韵泊”出现，苏慧那么好的老婆他也不知道珍惜，可见不是个善类。n“表嫂知道吗？”n陈建兵一听他说起苏慧就急了：“这个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找的钱她都自个儿留着呢，说是明年要买房子。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你舅妈又成天碎念，还有你那个表姐……总之她要买房子搬出去我只好由着她。”n“可你这件事还是在对不起她啊！”陆常山觉得他简直不可思议。n“我知道，可只要有人来拉我我就忍不住。以前没钱的时候我从不想这些事，自从手边活泛了，就觉得人生嘛，不痛快地玩一玩，不白来一遭吗？那谁说的，人生一世，吃喝二字？”n“现在呢？报应来了吧？你有几个钱够你玩？”陆常山再不能控制住心内的鄙夷和唾弃。n陈建兵点头如捣蒜，满脸沮丧：“是，是！所以我厚着脸皮来找你，要不然……他们已经放话出来，一星期之内再不还的话，就会……就会……”n他抬头看一眼陆常山，见他冷着脸等着他说，只好咬牙说道：“就会对慧儿下手！她是我的女人，我……”n陆常山真想冲上去给他一顿狠揍——什么玩意？n“你要我怎么相信你？”n“我给你那地方的名字和地址，你可以去查，他们都有记录。常山，我真没骗你！我再也不敢了！你舅妈还在医院躺着，我手头没钱了！我真的……慧儿要知道了，肯定要跟我离婚！我走投无路了！”陈建兵哭着脸，只差没给他跪下了。n陆常山盯着他一番寻思，最后点头：“好，我相信你一回。你要多少？”n“不、不多，五千。”陈建兵声如蚊蚋，但陆常山还是清楚地听见了。n“还不多！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都没这么多，你随便一下就没了，真当自己土豪呢！”n陈建兵任他怒斥，低着头一声不吭。n陆常山站起身：“我身边没那么多，得去下边银行取。”n“可、可以微信转给我，或者支付宝。”n“啰嗦！我答应借给你都不错了，还这样那样！”陆常山真捏起了拳头。n陈建兵羞愧得脸都红了，嗫嚅道：“不是啊兄弟。你不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老觉着有人跟踪我，万一他看见我拿着现金一把抢过去，该我还钱那天他又不承认，那我不亏大了？”n其实陆常山是想到出门总得带点现金在身边，他这会儿包里只有50块钱，他是想顺便也取点备用，现在听他这样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剜他一眼，拿出手机，从支付宝上转钱给他。n“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你好自为之！”n陈建兵感激涕零，诅咒发誓：“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再来一次，天打雷劈！”n陆常山懒得理他，准备送客。n那陈建兵又说：“等你回来我一定还你。哦，还有！那个，我听慧儿说三姑跟她打听苏木来着，看样子是想撮合你们俩啊，可是苏木妹子突然失踪了，怎么回事啊？”n陆常山沉下脸去：“你有完没完？闲得蛋疼了？刚才那一堆是假的吧？”n“不是不是！我真做了丢脸的事，没骗你！我只是，只是……苏木妹妹很漂亮，要是和你成了的话，咱们不就更亲了吗？嘿嘿！”n陈建兵心头大石落了地，精神振作，话就多了起来。n陆常山并不回应他的假笑，依旧一张冷脸好似万年冰山，待把他送出门后，那脸才松了下来，却是一个苦笑。n他在客厅里呆呆地站了好几分钟，才进屋取出行李箱来收拾东西。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想起书房里还有一样物件没有拿，走进去从书柜里拿了出来。n这是他最近才又开始执笔的画作，他荒废了六年，自从重遇苏木后，他的心情又回来了。很人画画是为名为利，有人画画是闲情逸致，而他，是为了一个人。n他想告诉苏木，我给你、给我们画了这么多张纸，你知不知道？nnnnnnnn（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七十一、热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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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十月，树叶转黄，菊花盛开，满城尽带黄金甲。n校园的花坛里，一串红、矮牵牛、秋海棠以及各色品种的菊花竞相绽放，姹紫嫣红。苏木和孙燕并肩坐在那儿，沐浴着秋日的斜阳，心旷神怡。n罗康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还得继续住院治疗，这个学期是读不了了，她们为他惋惜。除了孙燕，苏木没让人知道那笔住院费跟自己有关，当她从罗康的大姑手里拿过病历卡去交钱的时候，只说学校联系到了一家慈善机构得到了一笔捐款。罗康爸得到消息后又从北京跑了回来，对苏木万分感激外，又到蒋毅办公室去当面致谢。蒋毅自是一脸懵圈，把苏木叫去问了一番。苏木只得说和孙燕一起在网上联系的，借了学校的名头。n“你们做这种事情也该先和学校商量下嘛。”蒋毅有些尴尬。n“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担心晚一步的话机会就没了，所以就先下手再说了。本来是要及时告诉您的，这不，一忙起事来就忘了。对不起啊，蒋校长！”苏木打着哈哈给他解释。n蒋毅手指敲着桌面没说话。苏木以为这就完了，等着他放行，谁知他又来一句：“那家慈善机构叫什么名字？”n苏木脑子一转，说：“就是我们梓城一家很小的地方单位，是由当地的一些社会名流和公益组织创办的，只针对当地人捐款，注册账号都得要身份证。”n“这样啊，听起来很特别啊！”蒋毅将信将疑。n“那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那儿很穷，自古以来就是所谓蛮夷之地，老百姓做事跟你们中原人不一样。”苏木一通胡诌。n蒋毅专注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微微含笑：“梓城可不是穷山恶水、蛮夷之地。我去过那儿，物产丰饶得很，气候宜人，空气新鲜，老百姓安居乐业，过的是舒舒服服的神仙日子。”n人精啊！n苏木心里赞叹，赶紧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是嚯！什么时候您再去梓城，我招待您吃遍所有美食。我们梓城的东西最好吃了，特别是清江河的野生鱼，还有山里的竹笋和蘑菇，我敢说您走遍全世界都吃不到那样的美味！”n“好，到时我一定要大饱口福。”蒋毅点头，又认真地说：“谢谢你，苏老师。”n“哪有？”苏木到底不好意思了，“我和孙燕都是罗康的老师，更是学校的一员，这也算是做了一桩分内之事吧。”n蒋毅再没说什么。这事就这样过了。n一帮学生正在篮球场上打篮球。一个瘦高个的男孩翻身一个回旋，投了一粒三分球。那球在篮筐上“砰”地撞了一下，反弹出来，滚到了苏木脚边。她伸脚制止住它的继续滚动，抱起来给他们投了过去。男孩稳稳地接住了，朝她露出一口白牙。苏木回给他一个笑容。n孙燕说：“我们教书是为了生计，你呢？纯属玩票！”n苏木心里叹气。自从她给罗康出了治疗费后，孙燕一直耿耿于怀，尽管她一再强调那钱不是她的，可孙燕总要在“适当的时机”提起。n“你这样，让我们家小刚压力山大啊！”孙燕又说。n苏木拧起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n孙燕转头看着她：“亲爱的苏老师，小刚他喜欢你，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哈！”n“我都和他说清楚了。”苏木很无奈。n“怎么说得清楚？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就算你有男友又怎样？他不在这儿，人家小刚就有机会。更何况，我还怀疑你那什么男友是杜撰的吧，根本就是拒绝小刚的借口！”孙燕振振有词。n苏木心想，坏了，一不小心就闹这一出！难道就不能好好地交个“正常的”男女朋友？n“我当他是朋友，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n孙燕可不听她的：“小刚比你小两岁，这都什么时代了，我不信你还在乎这个。至于其他的，除了你有个有钱的哥，还真没什么障碍。”n“燕子！”和她相处了两个月，苏木没想到孙燕还有这一面，“爱情是要有感觉的，是要两情相悦的，就像你和大刚一样。”n“当初是大刚先追的我，一开始我还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后来接触多了，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了。他们两兄弟都挺好的，尤其是那种质朴，现在别说城里人，就是很多农村人都没了。你要是和他好上了，不会吃亏的。”孙燕只顾劝。n还别说，大刚对孙燕那是百般宠：他得空的时候就来帮她做班主任的那一堆杂事，跟着她和那帮小屁孩上窜下跳，算是他们班的编外班主任。孙燕数学不好，语文试题小分特多，一到改试卷的时候她就头大，大刚就来帮她算分数。有一次苏木被他们拉去和大刚公司同事玩，那些人都笑大刚是“炫妻狂魔”。最近他们忙着装新房，苏木只看见孙燕赌过两回气，第二天她又高高兴兴地找大刚去了。还有，大刚每次来过夜后，孙燕必定娇艳欲滴，任谁都看得出她被怎样滋润过。n可那是他们呀！苏木觉得她犯了一个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她自己是那样生活的，就认为别人也该是那样的生活。她太乐于分享了！n“对不起，我只有这三个字。”n“别拒绝太早。”孙燕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也许你心里真的住着一个人吧，也许你们真的很相爱吧，可那又怎样呢？既然你选择了离开，就应该勇敢地放下，否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这样下去，受伤的范围会越扩越大。”n此前，孙燕一问起苏木男朋友的事，她都是回避不做正面回答，如今听她这样说，苏木不得不佩服她眼光毒辣，好像一束强光，能把人的内心穿透。她是该勇敢地放下，可她就是这样的不够果敢，牵牵连连，没个尽头。她总是想，等到寒假回去，也许就可以放下了，毕竟他和陈雅欣之间可没有什么阻碍，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乐见其成，不像她和他。n“燕子，你要知道，就算我放下了，我也无意让小刚受伤。我只想和他做纯粹的朋友，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吧。”n孙燕却笑了：“都说了别拒绝太早，凡事都有可能。我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有所谓纯粹的朋友，什么蓝颜红颜那都是骗人的，只要机缘巧合，不过是会不会捅破那层纸的问题而已。”n那就不做朋友好了，但更不能做恋人！n苏木这样想着，再无话可说。n小刚不是不好，但是爱一个人，不是简单的“好”或者“不好”能说清楚的。如果没有陆常山，苏木不知道自己会碰到怎样的人，会爱上怎样的人，只是她已经和陆常山结上一段尘缘了。尘缘未了，她的心就收不回来。n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在做什么，在值夜班，还是在和陈雅欣散步？他和她完全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而我和他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如果没有火车上的意外重逢，还有军区医院的那些事情，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吧。说到底，我就不该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n苏木怀着这些臆想，呆呆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n她这样的情景，孙燕看见过好几回，每一回都引起她的揣测。不过孙燕是个乐观的人，只要苏木还是单身，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呢，重点是现在和以后。她就不相信如斯美眷会孤单一辈子。小刚，你可要加油啊！n“喂！”她拿手肘碰了一下她。n苏木茫然地抬头：“嗯？”n“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烧烤吧。”n“你不是要去看房子装修吗？”苏木还在迷糊状态。n“我和大刚星期六去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在弄就行了。”n“哦，再说吧。”苏木清醒过来，猛然想到每次出去玩都有小刚在——他们还真是热心啊！n孙燕听这语气还有争取的可能，就说：“反正你都是一个人，以后还要在这儿扎根，总得熟悉环境吧！走啦，在学校呆着多无聊！”n“我要给几个孩子补课，你知道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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