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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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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鼻子发酸,泪水快要往上涌入眼眶了。
陆常山恰在此时放开了她,说话的语气恢复平静:“我给赵主任打过电话,星期四由他亲自给你妈妈做手术。你放心,赵主任的技术国内一流。”
说完,他再不看她一眼,径直去了。
苏木眼里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心里还记得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忍过去就好了!回家以后就好了!”
然而,积压已久的情绪一旦溃堤,如何收控得住?她站起来,一鼓作气地冲到电梯旁边的洗手间里,关上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借着哗哗的流水声,任泪水尽情长流。
心已抽空,痛得她蹲在地上。这种情形为什么还跟六年前一样?难道时光没有前进一分一秒吗?血液在身体里循环,你以为它新鲜热烈,殊不知它早就浸透了浓稠的痛楚,每呼吸一口都是刀割般的尖锐。
这样也好,把泪水流干,把泪水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永不解印!
她站了起来,捧水洗脸,洗眼睛。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带母亲去赵主任那儿看诊,然后做一系列检查,ct,核磁共振,血检……
下午6点,张力和覃婉兮来了。
覃婉兮一袭雪纺白裙,画着淡淡的妆,飘飘若仙。才几天不见,苏木感觉她像瘦了一圈,盈盈浅笑间隐隐有些哀伤。
这可奇了怪了。覃婉兮虽然三年前失去了母亲,但还有父亲、丈夫疼着,从不是缺爱的女人。她和她丈夫结婚八年,夫妻俩又在一个单位,常常出双入对羡煞旁人。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结婚八年没有孩子应该算是唯一的遗憾。苏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小孩,这是人家隐私,人家不说,她怎么能妄加揣测乃至唐突发问?
“这么说,阿姨星期四做手术?”张力问苏木。
“嗯。赵主任说让妈妈在今明两天内把所有该做的检查都做完,星期三评估,所以最快在星期四可以做。”
“听人说这算快的啦。你们看看这医院多少人,到哪儿都得排队,今天做检查的报告要明天才拿得到。”母亲感叹道。
张力驱车带她们去临江一家餐馆吃野生菌火锅。
傍晚的空气还余着白天的热度,但是他们的包房正对江面,有江风吹来,不开空调都很凉爽。
中途张力出去观景台上接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为什么把覃工的女儿带过来?”
“zm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覃工,难保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好。你把她带到家里来,让妈妈和你嫂子陪她。”
张力望着江面上极速驶过的一艘货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饭后四人到观景台上乘凉。张力陪着母亲说话,苏木则跑去栏杆边站着,闭上眼睛舒服地吹风。
覃婉兮走过来挨着她。风吹起她洁白的裙衫,更显超尘脱俗、婉约动人。
“吴谦他要和我离婚。”
“啊?”苏木倏地睁开眼,扭头看她。
覃婉兮一脸平静,纤长微翘的眼睫毛一眨也不眨。
“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们去北京的那十天,他就和她双宿双栖了。我回来,他整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和我摊牌。”
说着,她如玉的脸上爬上了一层讥讽。
“其实我在去年就发现了,只不过一直隐忍,等着他回头。”
苏木一时心乱如不远处皱巴巴的江面,有什么美好的东西从空中瓦解、坠落。
“怎么会这样?你们俩可是咱学校恩爱夫妻的榜样。”
“恩爱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内里早就千疮百孔了。他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赚的钱都要往家里寄。老师的收入能有多高?但是我当初看上的不就是他的勤奋刻苦吗?所以再苦的果我都得往肚里吞。”
苏木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伸手去拍拍她的肩,手却像有千斤般沉重,无力抬起。
“我最痛悔的是无法生育。想想当初,不该以爱的名义过早地把自己交出去,后来有了孩子更不该以各种理由去医院。那时候他信誓旦旦,说没关系,可以守护我一辈子,我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真是好傻!”
覃婉兮笑了起来,有讽刺,有痛苦,又不甘。
苏木感觉心都要碎了:“那……”
“对,那女人怀孕了。他家在农村,传宗接代可是最正统的思想。为这,他家人可没少给我白眼。”
“那你……”
覃婉兮昂起头:“我不会离婚!如果就这样放手,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牺牲?不让他们受点惩罚,还有天理吗?”
展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妩媚,配着那一头在风中凌乱的乌发,在江边渐次亮起的灯火背景下,宛然《神雕侠侣》中李莫愁的既视感。
为什么曾经美好的爱情都不能终老?为什么曾经许下的诺言都没有坚守?难道辛晓琪的歌里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就真的只存在于人们的“想”中?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纷纭的俗世面前,都将会烟消云散,花落人去,徒增伤悲!
“该回去了。”那边,母亲站了起来。
苏木返身去座椅上拿包。这时,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九、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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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拿出手机来看,是那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的号码,她才想起昨晚陆常山说过的在母亲做手术前都要扎针灸的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送话口捂住,转头问母亲:“妈,您的腰还痛得厉害吗?还需要扎针灸不?”
“针灸只是缓解缓解疼痛罢了,用不着天天去扎。”母亲今晚兴致很高,回答得随意。
苏木滑断了通话键,改为发短信给他:我妈妈今天还好,不需要扎针灸了。谢谢!
张力在旁边观察到她的一系列动作,越看心里越烦乱,遂把眼睛一眯,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笑问:“是谁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又不关你事!”苏木扭了一下身子,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张力猛然出手,把她的手机抓过去,举高了打开短信看。
“你干嘛啦?”苏木尖叫,跳起来去抢手机,奈何身高不够,哪里抢得到。
“好了好了,走吧。”母亲像在看着两个打打闹闹的孩子,慈爱地催。
张力看了短信内容,把手机递还给苏木:“是给医生的啊,看你鬼鬼祟祟!”
“你才鬼鬼祟祟!哦不,明目张胆!抢人家短信看!讨厌!讨厌!”苏木使出粉拳,对着张力的背一阵狂擂。
张力就当她在给他挠痒痒,呵呵笑着,眼里说不尽的宠溺。
覃婉兮看着他们玩闹,女人的直觉让她忽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来:他们俩,难道真的只是兄妹?
张力将车驶进军区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杨灿来了,比他们早到一分钟。
这个色女,一见到张力就两眼放电,像一只母狼般将猎物上上下下打量两番,那火辣辣的眼神和虎视眈眈的架势,全然不顾还有一身仙气的覃婉兮和一身正气的母亲她老人家在旁。
苏木心想:坏了,亏得母亲之前还夸她!再看母亲,果然神色已变,一副吃惊加痛心疾首的样。
倒是覃婉兮,仍然温温地笑着,遗世而独立。
张力任杨灿的如丝媚眼在他身上扫荡,一双桃花眼灼灼生华,长眉往上一挑,气派风流娴雅:“小姐,看够了吗?滋味如何?”
杨灿无耻地哈哈一笑:“先生,滋味是要尝的。”
“愿供盛飨!”
杨灿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喂,你是传说中的阿木的哥哥吗?怎么是个祸水呀?怎么跟你的名字风马牛不相及啊?欧迈嘎,我的三观吶!”
张力气定神闲:“名字只是区别我跟你的代号。请问小姐芳名?”
苏木代杨灿回答:“她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杨灿。”又转向覃婉兮,“这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覃婉兮。”
覃婉兮微微浅笑,像一朵水中凌然独自绽放的荷花。但是杨灿的注意力还在张力身上:“喂,你确定你是从部队出来的?部队有你这样肤白貌美的……美人?”
张力的神色忽变严整:“部队锻炼了我的意志,跟皮囊无关。”
“切,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民解放军,无语!”杨灿做了个鬼脸。
母亲大概实在是看不惯杨灿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的豪放样,对张力说:“阿力啊,时间不早了,你带小覃回去休息吧。”
张力点头,朝杨灿抛个媚眼:“后会有期。”
杨灿软软地靠在苏木身上:“上帝啊,我要苏了!”
苏木把她扶正,板着脸说:“别作了!”
杨灿立定,挽住苏木的胳膊,靠近她耳边:“原来他是这样的张力呀,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他追到手哇?”
苏木看看走在前面的母亲,伸指头戳戳她的鼻子,小声道:“你知不知羞,只要是长得人模狗样的都往上扑?那个王总呢?”
杨灿扁扁嘴:“第一,我不是长得人模狗样的都往上扑,我是长得超帅的才去扑;第二,姓王的已是过去式,老娘和他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得了吧,你还得靠他吃饭呢!好好伺候着吧!”
杨灿嘿嘿一笑:“大不了我辞职。那破地儿,勾心斗角的,老娘早不想干了!”
一想起王明扬要她通过苏木进而接近张力去套取v情报,杨灿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已经和张力见了面会出怎样的损招,她心里突然有些后怕。但是,他也不想想,这个看似花枝招展的张力,既然能够悄没声地为南江开发新产品从而和zm叫板,说明他绝逼有两把刷子,岂是杨灿这样的小透明能够偷摸一二的?
在电梯里,苏木接到了张力发来的短信,问杨灿在哪儿上班。这也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到处寻花问柳,美其名曰心有所求。但是他要的苏木永远不可能给他。这是一场持久战,苏木不知道还要耗多久,她有太多的迷茫。
呵,把主意打到我闺蜜身上来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恶心到我?苏木心里又悲哀又愤怒,忽而想到杨灿说过zm公司和南江有竞争的事,当时杨灿还问了张力和覃工的情况,万一……她按了几个字,给他发了过去:zm王明扬的助理。
其实就算苏木不说,张力照样有办法知道杨灿的身份,只不过他们是一家人,苏木不想张力在和zm的竞争中处于被动。
杨灿在病房里逗留了半个小时,就告辞回家。苏木送她进了电梯。
杨灿下到停车场,只见前面隔着三个车位,陆常山倚靠在一辆黑色的长城c30车身上,眼睛聚焦于前方的某个点,一动不动,在这一片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中,很有几分茕茕孑立、萧索落寞的味道,好像一匹孤独的狼。
似乎感应到了这边的目光,他抬头看了过来。
杨灿走过去,姿态潇洒地撩一把俏丽的短发,整个人神采飞扬。
“嗨,帅哥!好久不见!”
陆常山微翘的嘴角边勾起一个浅笑的弧度:“来看苏木了?”
杨灿正要表示惊诧,忽想起苏木说过他们已经见过面,遂干笑一声,说:“知道你们又见过面了,还是有些意外。”
陆常山唇边的笑意更深:“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那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地球也没多大,南州也很渺小,再见亦是朋友嘛,嗬嗬!”
“朋友吗?那得多宽广的心胸啊!”陆常山想起刚刚苏木发过来的短信,心头苦味泛滥。从在火车上见到她开始,苏木就在有意地躲着他,这一点他看得清清楚楚,而苏木母亲对他的态度更是值得玩味。可恨六年前自己被苏木一顿棒喝乱了心智,没有做出正确判断。还好老天有眼,又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朝杨灿走近了些:“杨灿!”
“哎!”
“咱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那当然!对于帅哥,我的宗旨向来都是——来者不拒,更何况,咱们什么交情啊,不还有个共同的朋友嘛?”
“那好,站在朋友的立场,你老实回答我,当年苏木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她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当然不是啦!哈哈!”
陆常山冷着脸,黑漆漆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她。
杨灿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叉开五指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梳了梳,然后严肃地说:“我这么跟你说吧,苏木她心里的苦不比你的少半分,如果你真的还爱着她,就请彻底远离她,给她清净。”
“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那就得遭天谴,下地狱!”
陆常山眼里如寒星般闪烁的光黯淡了下去。
杨灿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真是于心不忍。
他和苏木分手的最初,杨灿就被他在路上堵过一次。那时他比现在更失魂落魄,颤抖着嘴唇不断地问她:“她为什么要和我分开?”“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她怜悯地看着他,想说的话有好几次涌到嘴边,都被她硬吞了进去,只能扔下一句:“对不起,别问我,我不知道!”然后绕过他跑了。sn等等通讯方式通统换了个遍,走在街上都小心翼翼、左顾右盼,唯恐再碰到他。不夸张地说,生了病她都不敢进军区医院。再要来一次撕心裂肺的围堵,她这颗菩萨小心肝真心受不了。
杨灿自己在追逐帅哥的路上越挫越勇,并且乐此不疲,也跟苏木和陆常山的这一段感情有一定的关系。想当年她看着他们相爱了,甜蜜了,却被猝不及防地被拦腰一斩了,悲剧了,这种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她看看就够了。她只要速成的爱情,看对眼就上,合不来就分,好聚好散,潇潇洒洒。迄今为止,唯一让她不爽的是和王明扬的一段儿,第一是时间比较久,因为他是她上司,第二是她差点儿被小三。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安慰安慰陆常山:“那个,陆医生啊,其实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嘛,对吧?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求天长地久呢?”
陆常山仰起头看向停车场的入口,眼神坚毅:“我记得有两句古诗是这样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是个针灸师,只要看准了病症和穴位,就必定毫不犹豫地扎下去。对待感情,我也一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十、温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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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张力看了一眼苏木发过来的短信,邪邪一笑,放下了手机。
王明扬的助理,一个傻不拉几的女人?哼!
覃婉兮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看到他古怪的笑容,觉得这其实是一个内心复杂、令人难以捉摸的男人,尤其他对苏木,应该不是兄妹那么简单吧?
可能是生活太过无趣太过疲累太过痛苦,覃婉兮需要一些别样的安慰,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今天才算是见识了真正的南州火锅,确实很独特。你是从小在这儿长大,苏木呢,听她说是在这儿读的大学,你们俩真是好有口福。”
张力回头看她一眼,微笑道:“火锅在南州不算最好,这儿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有空我带你尝尝,不用客气的。”
“南州的帅哥也好多啊,白天看到,好养眼!”
“那当然!南州这地儿吧,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俊采星驰。对了,等忙过这一阵,覃工休假,你们父女俩到各处逛逛,畅游畅游南州美景。”
“那敢情好!唉,要是苏木有空就好了,真想她做我们的向导,顺便也听听她的大学故事。”
张力眉毛一挑,表示难以置信:“你跟苏木这么多年的同事,还没听她说够?”
覃婉兮柔柔一笑:“你不觉得吗?苏木她很闷的。平时在办公室她基本上不说话,同事们都说她是个神秘的存在。不过,她一进教室,一上讲台,那可完全是另一种画风,简直跳脱得没谁了。学生都很喜欢她。”
张力脑补了一下苏木上课的情景,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地加深了。
覃婉兮观察着他的表情,心底蒸腾上一缕酸酸的气息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不露声色,继续攀谈:“哎,苏木读大学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西藏当兵。她四年大学,我总共见她两次面,第一次是她新生,我送她进校,第二次是她毕业,我送她出校。”
覃婉兮瞪大了眼:“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你可是我在苏木身边见过的唯一男生哦。”
张力脸上除了笑,没有别的表情:“我们家豆豆天生丽质,大学时有很多男生追的。只不过校园恋情嘛,有几对是走到最后的?不是有‘毕业季即分手季’的说法吗?像你和你老公这样一路高歌猛进的,恐怕算凤毛麟角。”
覃婉兮没想到话题会毫不提防地转到自己身上,脸色瞬间大变,她尴尬地回头,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车流,身上的力气好像不停往后退的夜灯,倏忽消失。
他们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刚好绿灯亮起,张力目不斜视,专注地把车开过隔离线,没有注意到覃婉兮表情的变化。他还不知道她的婚姻状况,刚才他那样说,只是不想让人窥探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他对苏木的爱是始于何时呢?也许是在17岁那年夏天第一次见到她吧。那时他的亲生父亲和她的母亲刚结婚,他去那个重组的新家住了一个月。那时的苏木穿着素净的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垂顺的麻花辫,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天上初升的月牙。她手里捧着一本《红楼梦》,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安静地读着,大概是终于看见了他停在面前的双脚,她从小凳上站起身,脆生生地喊一声:“哥哥!”
哥哥?!为什么是哥哥?他从来不想做她的哥哥!
她大学四年期间,他在遥远的青藏高原给她写了很多信,她都很少回,而且写得很短,但是从那些又短又少的文字间,他还是读出了浓浓的少女初恋的心情。他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俘获了她的芳心,他只能在臆想中把这个假想敌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啊!如果能够回头,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当他去a师大把她接出来送回梓城的时候,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他就知道,她失去了那个男人,而他也失去了她。
除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心,更何况,自己和她本就是无望的结局。所以,张力从此放纵了自己。
覃婉兮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惨白的手,又转头说:“张总,陪我再去江边走走,可以吗?”
张力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你没事吧?不想再去陪覃工了?”
覃婉兮的笑容里带了丝凄楚:“白天已经看过他了,明天再去吧。我想去吹吹风。”
张力垂下眼帘看了下时间,把车拐上了去江边的路。
夜晚10点的南江边,大排档热火朝天,茶吧、咖啡吧灯火通明。
“要喝点什么?”张力问。
覃婉兮摇摇头:“不,不用。走走就好。”
头顶繁星满天,江风在两岸昏黄的灯光中肆意穿梭,江水无声,汩汩东流。两人沿着江边的赭红色油路慢慢走着,渐渐地远离了喧嚷的人群。
如此安静的夜,且把心情放空,任风儿悄悄,温柔安抚。
他们在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张力交叠起两条长腿,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哼起了一支歌:
“那年夏天的夜,天边星星闪烁。
你和我,桂花树下,数着飞翔的萤火。
你的发香,你的微笑,还有你温柔的诉说。
我走过多少路,人世间多少漂泊,
回首时,只看见一树桂花纷纷落。
人在何处,你的身影,深深的寂寞。
飘飘洒洒,秋风秋雨,幽幽一缕桂花香
在我的旧梦中沉默。”
覃婉兮的手机在这时很不适宜地响起。她低头呆呆地看着,并不接。
手机响过一遍,又顽固地响起第二遍。
“不接吗?”张力忍不住问。
像是得到了鼓励,亦或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覃婉兮把手机举到了耳边。
是很大声的女人声音,在这一片宁静的夜空里显得尤为突兀: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你给孩子一条生路吧!”
长久以来淤积的情绪好像突然找到了出口,覃婉兮愤怒地对着手机大喊:“谁能给我生路呢?谁?”
手机掉在了地上,女人的声音还在往外传:
“放手吧,求你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覃婉兮伸脚去踹手机,张力忙倾身按住她的膝盖,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怒火燃烧着覃婉兮,她浑身颤抖,牙齿“咯咯”打战,好似一片冷风中还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树叶。
张力挪到她身边去,把她揽在怀里,拍拍她的肩头,温声抚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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