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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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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两句话,他就像宣判完死刑的法官,转身昂首而去。
“嘣——”
陈雅欣分明听见心弦断裂的声音,痛得她弓起上半身,向受伤的腹部弯去。
不,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不对!医院明明说的要将杨经理的医疗鉴定结果公之于众,最后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这件事,甚至连一则在场的个人发的帖子、微博都没有,她这几天翻遍了网络都没有看见。陆常山给的理由是事情是杨经理亲戚搞出来的,他事先没有和杨家人商量,因此杨家想要息事宁人。这个理由其实也是当初预设的一个方案,那个人无非就是被拘留几天而已,他得到的好处抵得上他做出的牺牲,所以她从没有深入去想。现在看来,这件事恐怕和杨家并没有关系。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陆常山一家背后真有了不得的实力,连本地的媒体都撬得动?
“雅欣,不是我出卖你,实在是你真的太轻率了。”姜黎双手环抱着身子,好像这屋里的温度都不够她取暖似的,“你到底了解陆常山多少?我辛辛苦苦开的画廊被人指控诈骗,要被取缔了。你说,这让我怎么活?他们还让我转告你,你有两篇论文涉嫌抄袭,他们会选择适当的时候交给理工大学术道德委员会审查。”
“什么?”陈雅欣震惊得忘记了心里的痛,嘴唇上的那一抹桃花色都枯萎如落在地上的腐叶。比起得不到陆常山的人和心,这才是她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不,陆家没有这样的背景!”
“你确定?你才和他交往多久?准确地说,你只不过仗着和他的妈妈认识在他的住处出入过几天而已,你连人家的家底是怎样的都不知道!还有,他的朋友呢,甚至他那个失踪的女朋友的情况呢,这些你都清楚吗?”
“我……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想到那两篇论文可能带来的后果,陈雅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问过你吗?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没问题,陆常山不会发现的,就算他报了案也只查到发帖人就完了。”
“那是你找的人不靠谱!”
“问题就是人家凭什么能查到我们的秘密而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陈雅欣顿时语塞。她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一个人,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此时回味起来,不正是冷嘲热讽吗?她认命地垂下头去:“张力刚才来过,他好像和陆常山很熟。”
听到这个名字,姜黎的脸也是下拉得难看至极:“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有这个人,我绝对不会帮你!”
“我那时候不可能想到这么多啊!”
“所以说还是你太天真了!不,是我们都太天真了!”
……
陆常山从员工专用电梯下楼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雪中的寒气,才感觉神清气爽了些。他很想大笑,很想大喊,甚至大哭一下都行,却什么都做不出来。整个事情太荒谬,就像好多年前他去苏木的大学看她参与表演的一出荒诞剧:支离破碎的舞台直观场景,奇特怪异的道具,剧中人物颠三倒四的对白、混乱不堪的思维,表现出来的东西竟是多么的可笑、可鄙、可怜、可叹、可悲。剧情不合理,存在无依据,而人生如此荒诞不经。
南州今冬的第一场雪还在下,雪花铺天盖地,落在道路上、屋顶上、树上、他的身上。张力说得对,雪花从外到里都是干净的,而某些人、某些人性只给人看到他干净的假面。他从来未曾用恶意去揣测别人的用心,却终究敌不过别人用恶意来践踏他的灵魂。
雪花漫舞中,茫茫天地间,孤凄凄的只有他一个人。人命贱如蝼蚁,微不足道,但人生天地间,除非是蛆虫,习惯了污秽黑暗的环境,其余的都恰如一朵小小的太阳花,对光明和温暖的索求几乎出自本能。
他又想苏木了。
苏木最终还是没有马上就回来,但是没有关系,他可以过去。她下不了决心,他拿决心给她下;她没有勇气,他给她力量。
马上就到元旦了,元旦一过,用不了几天,苏木就要放假。他要和她一起回来。他们可以再坐一次火车,重温旧日甜蜜的美好,欣赏车外从北到南的风光,然后,一起回到温暖的家。
想到这里,他立刻跑了起来。冲过雪花的队伍,使劲跑;迎着雪花的舞蹈,向前奔。
来不及喘一口气,来不及掸去头上、身上的雪,他快速跑进家门,整理收拾行李。
亲爱的,你曾经掐灭过我生命的一束光,令我在黑暗中独自穿行了2190个日日夜夜,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也在黑暗的另一条隧道里踽踽独行。然后,你从黑暗中走过来了,我的生命再一次灿若云霞。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次丢下我。没有马上回来没关系,我理解,但是你说好的时间是放假你就不能反悔。如果连你都不能信守承诺,那这荒诞将演变成灾难,我的世界将彻底坍塌,灰飞烟灭。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常山,爷爷走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一十八、急转弯
(全本小说网,。)
老家,爷爷奶奶合葬的山岗。
送葬的亲戚本家已陆陆续续下山而去,陆常山仍跪在墓前,神思恍惚。
被连日冻雨濡湿的山地冰冷透寒,漫过他的裤子浸入膝盖骨中,他却丝毫未觉。
“常山,爷爷已入土为安,回去吧。”父亲面色凝重哀戚,先走在了前头。
“走吧,孩子。”母亲走过来拉他,“妈妈知道你舍不得爷爷,没能送他最后一程你心里愧疚,其实爷爷的情况……他走得很安详,寿终正寝。”
陆常山只盯着面前的一抔黄土,语声低沉道:“我再待会儿。”
父母默默地对看一眼,不再坚持。
没有风,雨丝垂直而下,万籁俱寂,似乎每一棵树每一株枯萎的草都能聆听到他悲痛的心音。
明明,爷爷仙逝前一天,他回到梓城来看他,爷爷还拉着他的手,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仅仅隔了一天,他就去了吗?
看着爷爷思路清晰、面色红润的样子,他还庆幸着来自天国的那声召唤或许并没有发出吧。
原来,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他的脑海中出现一段话:“在生命的旅程即将终止时,人体会调动机体内的潜力进行垂死期的最后抗争,储存于细胞内尚未消耗殆尽的化学能量三磷酸腺苷会迅速变成二磷酸腺苷,从而一下子释放出大量能量,供给各器官组织。尤其在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应激的动力下,下丘脑和垂体会促使肾上腺皮质立即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和皮质激素,交感神经兴奋点活跃,各器官功能恢复正常。”
呵,这就叫“回光返照”!
生硬的、冷静的,没有一丝感性温度的解释!
他背得很清晰的解释,能说出更详细过程的专用名词,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当它真正降临到亲人身上的时候会成为他今生的遗憾。
爷爷说,人生就是一趟旅行,或爬山涉水,或曲径通幽,或穿枝拂叶,或柳暗花明,去留无意,闲庭信步,“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所以,不要害怕流言,不要畏惧伤害。体验痛苦的过程,即是参透生命的真谛。
原来,这是爷爷给他的临别赠言。
爷爷问他,挡在他面前挨了那一刀的女孩是否就是你心上的人,他回答说不是。爷爷就说,那你要好好报答人家,不要让她留下遗恨,也不要让她放不下。
呵,爷爷,这是您的预言吗?遗恨恐怕是免不了的了,放不放得下?我已经给了她答案,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去处理吧。只是真相背后的荒谬,我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消化。
爷爷还说,下个月你就满29岁了,人生三十而立,先成家后立业。
原来,这是爷爷对他的期许和他在这尘世间的最后念想,可惜,他却没能完全满足他的愿望。
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教他背的《孝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爷爷,孙儿这一路走来,“孝”之一字,并未能做到十分之一,但是您给我的教诲,我将铭记终生,并会越加努力,实现您对我的期望。
您说过,奶奶在那边等着您,想来,你们该是重聚了吧。望安好!
撑着泥泞的湿地站了起来,膝盖又痛又麻,他拖着脚步走到一棵柏树旁去倚靠了好几分钟,把一些事情想了一想,才抬脚下山。
天色已近午后,乡镇上爷爷的中药行里,亲近的几家亲属都已散去,父母坐在火炉边等着他。
“常山,我们快回城吧,太晚了路上怕有凝冻,开车危险。”母亲转向他说。
“我不回去。”
“啊?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母亲猜想他可能还是放不下爷爷走时不在身边的心结,“头七那天我们还要过来的,爷爷的墓碑也没做好,还有这个药行也得处理,接着就是过年上坟祭祖,清明节……要往这儿跑的次数多了,赶紧收拾吧!”
“我不回去。过了年再考虑回不回去。”陆常山在火炉边坐了下来。
“你不回去上班了?”
“休假。自从上班以来我就没休过假,这次休个够。”陆常山一副一切早有准备的样子。
父亲不像母亲,他倒很能理解陆常山这段时间精神上受到的巨大压力,就拦住母亲说:“他这一段儿确实很累,爷爷又突然去世,你就让他在这儿休息一阵吧。”
“可是你总得回南州去拿件换洗衣服呀!”
“他都带来了。”
“什么?你……”由于丧事繁忙,陆常山自己又单独开着车,母亲没注意去看他车里都带来些什么,这时也才突然想起有一瞬似乎瞥见他拎着个箱子上了楼。
但是,陈雅欣还在医院住着呢,这可是母亲心头的大事:“不行,你得回去!实在要来,也得等雅欣出院以后再来。”
陆常山听到这个名字就微微蹙起了眉:“她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她怎么住院的和你没关系?”母亲压根就不会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瞪着他不耐烦的表情,心头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父亲却看出他那表情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唯一能解释的怕还是陈雅欣根本不在他心里的因由:“好了,你别动不动就上火。这个陈雅欣虽然是好孩子,可常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看给她做手术的是季主任,又有高级护理天天陪着……”
“你瞎掺和什么?”听他这样说,母亲的火不仅没消,反而窜得更旺,“孩子这脾性就是你给惯的!你要由着他来,再好的姑娘都捞不到!”
“我是说,常山感恩戴德就够了,至于缘分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雅欣可没有强扭,糊涂的是你儿子!”
“别吵了!”陆常山一声大喝,震住了两人,都回头吃惊地看着他。
陆常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有太多烦闷,太多憋屈,太多嫌恶想要一下子发作出来,抬眸看见父母憔悴苍老的容颜,终究忍了下去,只淡淡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
三人都缓了口气,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好巧不巧的,母亲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是陈雅欣打来的,急忙摆出笑脸,坐在沙发角接:“雅欣啊,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陆常山脑中一转,心想她多半又要使出惯有的那一套,真懒得听,自去楼上换被泥水弄脏的裤子。
他换好裤子,上趟卫生间再下楼,母亲的表情竟完全变了,惊讶,凝重,难以置信,几样杂糅。
父亲大抵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缘故,背着手在屋里踱圈子,嘴里发出沉重的叹息。
呵,她的花样还真多!
“常、常山,陈雅欣……”母亲一看就是没回过味来的样子。
“她说什么?”陆常山伸长了腿,整理了一下夹克里面苏木给织的毛衣,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整个一好整以暇的模样。
“她说从发帖子到病人家属行凶的事都是她自编自导的戏……”
“呵,承认得挺快呀!”
“她还说让我劝劝你,别再难为她了。”
“我找律师撤诉了,没难为她。”
律师后来告诉他,发帖人已经找到了,陆常山就让他到此为止,算是兑现了给陈雅欣和姜黎说过的话。
母亲其实很失落,她眼里家世、相貌、学历、工作样样都好的陈雅欣竟然还有她想都想不到的一面,这剧情反转得……生活果然比她看的电视剧还精彩!
“唉,你说这孩子真会这么做呀?”她转向父亲。
父亲踱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一言不发。
“妈,你了解陈雅欣吗?”陆常山问,直觉告诉他陈雅欣肯定还有别的要求,不会就这么完了。
“嗨,我这不是还没捋出个头绪来吗?”母亲脸上有些赧色,“她是说啊,你发现她有两篇论文是抄的,那不是真的,她只是引用了一些资料而已,没抄,所以她求你别去举报了。”
这件事张力那天跟他说过,他可不是一个参禅入道、慈悲为怀的佛陀,也不是别人打了你左脸,你就再拿右脸去给他打的基督徒,陈雅欣做了什么,她就得为此付出代价,不然她长不了记性。也正因为此,他才决定撤诉的。陈雅欣很清楚,相比仅仅是给他道个歉,最多再拿点精神赔偿,论文造假的后果可严重得多。
“既然没抄,那还怕什么?告诉她,举报的材料都已经交到他们学校的学术道德委员会了。妈,早就有人发现她的论文有问题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父亲终于发话,“这种事情你都敢去包庇?我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心术不正,常山被她搞这一出也算是因祸得福,你可别又来节外生枝。”
“她父母可都是大学老师啊,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我不服啊!”
“大学老师就一定有高尚的品德?文凭高就一定是道德品质高?现在这个社会太浮躁,功利心太重,什么都向钱看,早有人说过经济发展三十年,道德品质滑坡三十年。更何况,我们不也犯过错吗?”想起往事,父亲尤其惭愧。
母亲给他说得极是难堪,看来这事可怨不得她,陈雅欣要怎么折腾随她去,再怎么样她都不该败坏自家儿子的名誉啊,名誉多重要啊!
陆常山见此情景,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狗急跳墙,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中不免暗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一十九、阴云散
(全本小说网,。)
到底是爱儿心切,父母当天下午没有回城,陪着陆常山住了一宿。
夜间,一家三口围着火炉谈心。母亲想着陈雅欣做下那样伤天害理的事,自己又不检点,这未来儿媳妇的身份不黄都得黄了,不过这弯转得太急,转得她头晕眼花,到现在都还辨不清东西南北,看对面父子二人一派淡定从容,只有她独自伤神发愣了。
因此,当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时,惊得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毫无预警的鬼怪。
“妈,您做了三十年的护士,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陈雅欣就把您吓成这样,至于吗?”母亲这番惊悚源自何处,陆常山了然于胸,所以一边调侃着一边帮她拿起被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扫到屏幕上的三个字,他蹦出一个冷笑,“又来了!看样子您这往后的日子都得拿来应付她了。真难为您啊,我可怜的好妈妈!”
母亲无可奈何,只好瞪他一眼接过手机,可不正是陈雅欣打来的?这次她把姿态放得更低,诚恳道歉,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仿佛她此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者是在飓风大作、浪涛汹涌的海面,而陆母就是那指路的航标和救命的缆绳。
母亲纠着眉头给她哭诉得手足无措,好不容易等她消停了,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雅欣你听我说啊,论文的事情我们常山说他不清楚,你在理工大教什么、研究什么和他一个医科生半点不沾边,对吧?隔行如隔山,他自己的事情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去看你写的论文啊?就算看了,那也只是看懂一点字面意思,又怎么可能看出哪些内容哪些段落是不是抄人家的?”
“不是,阿姨,我真没抄!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人在网上胡说八道诬陷他,陆医生这是要以牙还牙,给我一个教训。您对我最好了,求您对他说说,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我可以在媒体上向他公开道歉,可以给他下跪,可以为他做牛做马,还要好好孝敬您和伯伯。”
尽管心里对这个姑娘感到惋惜,但是听她说得如此没有下限,母亲到底起了些排斥的情绪:“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对这件事我们常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律师那里撤诉,肖弋那里你自己去道歉,你的医疗费、护理费是该由那个行凶的病人亲戚付的,至于论文,真没他什么事,阿姨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说了,阿姨从没写过什么论文,要帮也帮不上忙。就这样吧,你先冷静冷静。”
迅速挂了电话,母亲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下手机,扶额叹惋:“哦嘘——这孩子在大学里教个书也不容易,要评职称,读博士。两篇论文抄袭,唉……要真是那样就完了!要不,常山,你就可怜可怜她,叫举报的人收手吧。”
“不行!”父亲斩钉截铁地接过话头,“你看看常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母亲透过指缝看着陆常山消瘦的脸以及还处于委顿之中的神情,那点恻隐之心立即烟消云散。嗨,还是先把这儿子养胖养精神才是正经!
视野里,儿子外套里面那件深灰色毛衣煊赫明亮得晃眼,她在南州陪他那几天就看见了,开始还以为是他新买的,等到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才从不是很均匀的针脚里发现是手工织的,那时因为陈雅欣天天都要到家里去一趟,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准儿媳的影子,就选择了自动忽视这毛衣的来历。嗨,其实她忽视也好,关心也罢,看儿子那样,穿得不知有多心满意足!
有心想要问问儿子那姑娘啥时候回来吧,好像显得自己多没立场似的;这不问得来吧,谁知道他和那姑娘最后是啥结果,人家好像没儿子热络呢!
心情乱糟糟,觉就睡得囫囵,第二天一上路,陆常山父亲的耳朵自然就遭了罪。
送走二老,陆常山就在这儿暂时安顿了下来。他每天早早地就把店门开了,给附近的村民看病、抓药,俨然成了爷爷的自然传承。
他闲下来的时候就想,不如就在这儿干下去也挺好,没那么多压力,没那么多纷争,更没那么多不得不去面对的尔虞我诈、陷害污蔑,只是不知道苏木喜不喜欢。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只说那天张力从医院回去以后,就在公司总部给他预留的办公室里把杨灿从被窝里叫了出来——杨灿和他来总部开完会后一直没回梓城,他给她放了假,于是杨灿每天的日子就黑白颠倒了。
杨灿昏着头,顶着两个黑眼圈都没敢开车,从家门口上了地铁后就打瞌睡,差点错过站,一路东倒西歪地爬到他办公室,也不管什么下属的、淑女的形象了,像棵被砍倒的树一般“轰”一声瘫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领导,我还在假期呢,梦游呢,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上班以后再说吗?”
张力过来蹲在她面前,看她一双眼睛半闭不闭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职场白领的精气神?说她是一只猫还差不多。
“昨天晚上去哪玩了?”
“和几个朋友去嗨了啊!话说我跟着你这个万恶的资产阶级,天天都在出卖我的剩余劳动价值,好不容易得你皇恩浩荡恩准了几天假,岂可浪费?岂可浪费啊?”
“很好。”张力站起身来一声令下,“听着,从今天起,你,没有假期!”
“喂!”
杨灿一骨碌爬起来,瞌睡虫全部死翘翘,换上了无比清醒的愤怒和惊诧:“你违法!知道吗?你这是违法!”
“我给你放假是让你在家陪父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你拿来干什么了?出门会朋友,通宵不归家,白天睡懒觉,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这样的假,就不该给你!”
天啦,瞧他这调调,比她亲身父母还亲身父母!话说自从她满了18岁以后,她的父母大人可从来没有管过她晚上去哪里混了啊!只要她人还是好的就行。
“拜托,我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怎么啦?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头上!”
“你是我的人,我管得天经地义。”
“啊?”杨灿感觉自己像在地震的中心,眼前一黑,再看不见天和地的界限了,只剩下天崩地裂的轰响,“你、你说我是、是你的……人?”
张力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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