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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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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灿感觉自己像在地震的中心,眼前一黑,再看不见天和地的界限了,只剩下天崩地裂的轰响,“你、你说我是、是你的……人?”

    张力今日一身黑色的商务正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明明面如冠玉,丰神俊朗,这会儿在杨灿眼里是面沉如水,一表人渣。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目不斜视地看着她,严肃认真地说道:“你来了这么久,又签了劳动合同,不是我的人难道还是zm的人?”

    “哦,是啊。”

    原来是会错意了哈!杨灿尴尬得满脸通红,连忙转身几步走到窗边去看雪景。

    嗯,还是雪花好看。白白的,像蒲公英的毛球,又像在乡下看到的大白鹅的绒毛。

    她没看见,张力在她背后笑得那叫一个舒心畅意。

    这个女人,傻得总让他心情愉快,似乎不逗弄她一下这生活就没了滋味。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有的人就和自小养成的习惯一样,习惯成自然;有的人也像上瘾的药一样,一旦上瘾,戒都戒不掉。

    他欣赏着她侧脸的那抹粉红,不自觉地柔声道:“女人要注意保养,通宵达旦地在外面疯玩,对皮肤不好,老得快。”

    要是换了另一个女人,这番话该是多么激动芳心啊,可是杨灿心里却冷哼道:“切,你在别的女人面前说过的话就不要再拿出来说了吧!老娘不稀罕!”

    看雪花的心情就这样没了,她回头直视着他,正色道:“领导,不是找我有事吗?请说!”

    她这神色变得还真快,把张力真心实意想要表示关心的腹稿生生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严肃认真的应该是他,他只想看到她发窘、发傻、发痴的模样。

    心里莫名的很是落寞。

    杨灿见他呆呆的,桃花眼也不放电了,嘴边也不坏笑了,一张俊脸竟带了些伤情的色彩,这可是前所未有啊!

    她抬起手在他眼前像运篮球那样上下移动了几下,喊道:“喂!领导!”

    张力定定地看着那只柔美如玉的手,还有手后面那双澄澈的眼,心里没来由地起了一个念头,这只手、这双眼、这个人会不会在某一天离他而去呢?就像那个始终都不曾属于他的人一样。

    但他马上推开了这个念头:既不属于,何来离去一说?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杨灿见他还愣怔着,脑子里搜索一圈,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能:“哈哈,我知道了!姜黎很注意保养,美成了天仙,可是她却没有一颗善良美丽的心,连你的妹夫都敢去害,所以你刚才的话一出口就发现很讽刺,对吧?”

    她的笑容没有一丝杂质,她歪着头的样子很有趣。

    这个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心思收回,脸上阴云散去,就像明月露出了它的真容,张力爽朗地笑了:“对,我一想起她就烦。”

    杨灿一记白眼立马给他翻过来:“那还不是你自己去招惹她的。你这就叫自作自受,nozuonodie!”

    “我以后不会了。”

    “会不会可跟我没关系哦!”杨灿直觉他这话好像在跟她下保证书似的,莫名其妙。

    “说吧,究竟什么事?说完了我要回家睡觉去。”

    “我要你去告诉覃婉兮,在我心里,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是苏木和张南星,我的两个妹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二十、忧思起

    (全本小说网,。)

    “什么意思啊?”杨灿一脸懵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张力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脸上才刚灿烂的笑隐退成了嘴角的一个弧度,说不出的诡异:“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为什么?因为你很在意。”

    “啊……喂!”杨灿没有睡够觉的脑壳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打不开思维的大门啊!什么叫“你很在意”?我在意个毛啊我在意!

    张力满意地看着她不停眨动的眼睫毛和张成o形的小嘴,双手一摊,向他的老板椅走去:“执行任务吧,麻雀同志!”

    杨灿闭上眼甩一下糊成一块板似的她的可怜的头,跟上去撑在桌子上瞪他:“说清楚,为什么让我去?你不是跟她打得火热吗?自己说不更好。”

    张力听到“打得火热”四个字忽然就没了耐心,冷冷地说道:“我跟她打得火热还敢说这种话吗?不动动脑子!啊对,你的脑子已经被夜生活嗨坏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的假期结束,回梓城上班去!”

    陡然拔高的音量和阴冷的神情给了杨灿当头一棒,使她板结的思维瞬间满血复活:呵,对!苏木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覃婉兮要听到“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有苏木”会怎么想?他当然不会拿醋去给她吃!他怎么舍得拿醋去给她吃?

    她的情绪随之就降到了冰点以下,撤了手,转身闷头就走。

    “我明天要去云城,一星期以后回来。”张力在她背后说道。

    杨灿一路急走,下电梯,过街道,上地铁,回到家,脱下两只靴子就“嘭咚”一声差点砸到墙上的电视机:“凭什么要我去说?凭什么?”

    今天是星期天,她老妈在厨房弄吃的,听到这一声惊天动地,拎着一把勺子就冲了出来:“干嘛呢?谁又扒你毛了?”

    杨灿不答,撞开卧室的门,扑到床上去拉过被子来蒙在头上就嚎啕大哭。

    母亲看她这样,反而不去管她了。这个女儿,情绪一向外露,她心里有什么疙瘩,一定会发泄出来,哭闹一回就好了。

    只是这一次,杨灿哭过以后都不见好,整个人蔫蔫的无精打采,母亲专门给她做的糟辣鱼都不爱吃,一碗饭更没有几颗进她的嘴。

    父母大人互相对视一眼,杨灿她爸最疼她,刚要张嘴问,杨灿就举手一挡,说道:“别问!不会跟你们说。”

    “那你总得吃饭啊!”母亲急道。

    “心情好了自然会吃。”

    “闺女,你听爸爸说……”

    “爸,妈,我心里堵得慌,特别难受,非常难受。拜托你们不要问,问了我更难受。”杨灿把一双筷子握在手里,好像跟碗里的饭有仇似的,猛戳,猛戳……

    她爸还是要锲而不舍地循循善诱:“你跟爸爸说说,你难受的事是别人做的还是你做的?如果是你做的,你要想办法去解决,光发愁没有用,不吃饭更不行;如果是别人做的,你这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关键伤了自己的身体别人还看不到,有价值吗?他会同情吗?会回心转意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杨灿一想到自己在这儿要死要活,别人照样两情缱绻、逍遥快活,肚子里的那股气一个激灵就缩到角落里去了。

    “好哇!老娘不仅要去跟她说,还要去跟她老公说,说你们俩私相授受,暗渡陈仓,都到了介绍重要的家庭成员的份上了。我让你们好事将近,让你们好事将近!”

    然而,等到她拿老妈做的饭菜把闷气赶跑,又大睡一觉之后回到梓城,要去见某某某和某某某的气概却又提不起来了,辗转之下,先回香子沟修整两天再说。

    由于杨经理去世,这边的事务先由她和李主任顶着,下一任头头等张力回来以后再安排。工作早就是在正轨上的,所以并不繁难。李主任这人虽然在细节上有些刁钻,但大方向上懂得分寸,因此两人合作还算愉快。

    这样,忙完工作回到小院,杨灿就把玩着张力送她的那只小鹿根雕,盯着火炉中心的盖子发呆了。

    那个人已经走了两天,不知道有没有见到新材料,和人家谈得怎么样。对了,他应该去见阿木了吧?阿木要听到她家陆医生经历的事不知道会有多伤心。还有,听说那边流颗眼泪都会冻在脸上,那个人去看新材料的时候会不会很冷啊?

    哼,他冷不冷关我屁事?冷吧,冷吧,最好冷死他在那儿!

    “他们已经见到用新材料的厂家了。”坐在一方小竹凳上、戴着橡胶手套正在盆里清洗一截圆不隆冬的梨树根的小天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

    杨灿的脸突然就红了。

    这小天不是有读心术吧?他不是一直埋头苦干吗?

    “你放心,他们会搞定的。”小天又说。

    “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杨灿低头捏了一下小鹿的腿,心跳有点快。

    小天手里不停,接着说:“二哥他在西藏的时候,高海拔缺氧,冷冻,什么苦没受过,北方那点算什么?而且他们很多时候都在车里或者房子里。”

    “小天……”

    他都没看她啊,怎么好像变成了她脑袋里的一条虫,把她看得透透的?杨灿要崩溃了。

    啊啊,老板是妖精,他的跟班就是小妖!

    “二哥他……”

    “等等!你叫他二哥?”来这边这么久,这是杨灿第一次听到小天这样称呼他。他不是一直叫他“张总”吗?

    “我们在私底下,在亲近的人面前都这么叫他。”小天回头看着她笑道。

    意思是我算是“亲近的人”了?杨灿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惊讶?欢喜?意外?忐忑?好像都有。

    小天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二哥在事业上做得很成功,什么都不缺,就可惜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他其实相当孤独。”

    “孤独?他?”杨灿才不相信这种鬼话,“第一,他热了冷了饿了有你;第二,他可从来不缺女人好不好?”

    小天露出无奈而又怜惜的表情来:“我始终是个男的,哪里有你们女人细心?至于那种女人,为什么会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爱了苏老师很多年,本想着等他从西藏回来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没想到苏老师心里装了别人,又加上她始终是他妹妹这道坎,他非常痛苦,刚好又有女人扑上来,所以……这样做是很不对,可是男人嘛,跟你们女人一样,也有脆弱的时候。其实那些女人看上的都是他身外的东西,没有一个走进他的内心,真正关心过他。”

    “那是他自己不愿意啊!他都把门封死了,你让人家怎么进去?”

    “理是这个理,不过我看到的是自从你来以后,他的身边就清净了。”说到这里,小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杨灿却觉得这小跟班多半是替他主子自作主张了,虽然她心里有一点点隐秘的欢喜:“清净是因为姜黎之后有覃婉兮,跟我来不来没半毛钱关系。”

    “姜黎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了,覃婉兮跟她们一样,是有目的的。”

    “哪个女人和男人交往是没有目的的?有人为钱,有人为色,有人为情,都是目的。”

    “覃婉兮……总之二哥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个女人,她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一颗真心。”

    杨灿见他欲言又止,自己回想了一遍覃婉兮进公司的过程,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会有什么目的?

    “喂,他让我去找她,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你不用问,你只要完成二哥交给你的任务就行。”

    “我不想去!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小天神秘一笑:“正因为你不想去,所以才该你去。”

    “啊?”杨灿感觉本来还算聪明的脑袋突然当机不好使了,“你是在玩绕口令吗,小天?”

    “随你怎么想,你只要记得,这是二哥让你去做的工作,跟私人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天见她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索性把话挑明,“你是第一个这么在意他的女人,二哥心里很高兴。”

    “我才没有呢!”憋了两天,就这么被人戳中自己都还理不清楚的心事,杨灿手中的小鹿狠狠地抖了一下,就差没掉到地上。

    小天早放下了盆里的树根,说起张力,每个字里都含着悲悯和伤感:“每次二哥回家看到大哥和大嫂恩爱的场景就特别难受,而且他很喜欢小孩,你看他对南星妹妹就知道了。前几天我们回去,听说大嫂又怀上了二娃,他就跟我说,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孩子。

    明明他已经对你动了心,可是他很小心,要想跨出一步都艰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害怕拒绝,害怕你生气,以为他把你当成是苏老师的替身。你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在感情里,他其实是个胆小鬼,尽管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怎样的女人。

    还有,他对覃婉兮可能多看了一眼,可能多说了几句话,那都是做给她和别人看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连手都没有拉过。只有在你这儿,他才是真实的他。所以,你要相信他。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你担心的都不会有了。”

    杨灿从没有听小天说过这么多话,为的竟是张力:“小天,是他让你来说的吗?”

    “不,是我自己要说的。”小天的眼神有些暗沉,“在部队的时候,他是营长,我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退役以后,我还是跟着他,得到他很多照顾。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他发自内心地笑过了,直到你来。”

    “他以前还是营长啊!”杨灿惊叹,原来她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少,“你给我说说你们在部队的事吧,我很想知道。”

    “我们……”小天听到了她的手机铃声,“你的电话响了。”

    “灿,我回来了。”是苏木在电话里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二十一、雁南归

    (全本小说网,。)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苏木和孙燕一个站在教师公寓楼前树杈上堆满雪的银杏树下,一个站在干爽的楼门边,面对着一片茫茫雪景,兴之所至,高声地朗诵起了这首著名的《沁园春?雪》。

    云城的雪下过一场又一场,苏木却意犹未尽。和几乎所有南方人一样,苏木也爱雪,爱她的无声无息,爱她的洁白纯净,爱她的稀有珍贵。她的故土虽然也会下雪,但太过稀疏瘦小,永远不会这么壮阔辽远、激荡胸怀;她的故土整个冬天更多的是绵绵长长的雨,湿冷、愁闷,哪里有雪的爽利呢?下一场雪,天就放晴了,温暖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有愉悦的心情,多好!

    “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一下雪就兴奋,现在已经没有这份热血了,它不过就是和风、雨、雷电、晴空一样的天气现象而已。”孙燕感叹道。

    “风,有时温柔有时狂怒;雨,有时缠绵有时利落;雷电和晴空,是心情的焦躁和欢喜:每一种天气都有它自己的语言,最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心境去发现。”

    雪还在下,苏木向空中哈出一口白气,又转了一圈,洒落在她身上的雪花也跟着旋舞。

    她仰起头,任雪花从万丈九重天飘落,打在她脸上、眉眼上,冰冰凉凉。有一片在她眼睫毛处落下,顷刻间便化为一滴纯净的水滴,晶莹剔透地覆盖在她的眼帘上。她停止旋转,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

    她没有看到,身后围墙的拐角处,一个身材挺拔,穿着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装扮休闲的男子静静地看着她像一簇红色的火焰在苍茫白地间缭绕,她静止下来时,火焰又变成了一朵怒放的红色山茶花,艳丽而清透,孤高而绝俗。

    他修长的眼眸里自然地溢出了满眶的笑意,沉静的脸色也舒展开来,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宠溺。

    他脱下两只手上的皮手套,向她走去。

    孙燕扭头看到了他,大脑瞬间空白成茫茫雪地——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好看的男子?这么好看,这么好看……

    天地宁静,没有风,雪花自在飘飞,苏木嫣然一笑,眼睫毛上的水滴滑落进眼眶里,有点微冷的凉意。她眨巴一下眼睛,再次旋转,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倏然睁大眼,定定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即,不过几秒钟的失神,她向他飞奔而去。

    “哥——”

    他像只大鹏鸟展翅一样张开双臂,苏木投身进去,紧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儿,我能不来吗?”熟悉的如甘冽的泉水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和思念中的一模一样。

    孙燕有身孕,不敢在雪地里大步流星,只能伫立在原地呆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她自认为刚强的神经再次受到了撞击——一个月前来了个冷峻如山的男朋友,现在又来了一个飘逸如水的哥,苏木,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苏木松了怀抱,抬起头,笑靥如花,替张力拂去了头发上的雪粒,把他拉到孙燕面前:“燕子,这就是我哥哥。”

    孙燕的神思这才回笼,想起了才刚出院的学生罗康:“哦……那个,我们的学生,罗康,谢谢你啊!”

    张力似乎早忘记了这事,只清浅一笑道:“哪里?我们家豆豆在这儿承蒙您很多照顾吧?该说谢谢的是我。”

    说完,他又转向苏木,那笑跟着就换成了深沉的温柔:“还不带我上楼去?”

    于是三人一起上楼。苏木一路叽叽呱呱问他家里人的情况,孙燕则欣赏着张力的背影和侧脸,心里暗叹老天真是不公,苏木的这个哥哥有钱就算了,颜值还如此超高,妥妥的男神级别。有那样的男朋友和这样的哥哥,苏木跑到这儿来,根本就只是体验生活而已。她,不属于这里。

    在三楼和孙燕告别,苏木开了门,张力一脚踏进暖气充足的房间,边脱外套边笑道:“日子过得舒坦啊,乐不思蜀了吧?”

    苏木不答,给他倒了一杯水,剥了一个橘子,才问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还有谁跟着来了。

    “还有一鸣哥和研究室的况总监。这里有一家原来使用我们产品的下游军工厂用上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新型材料,过来看看。”

    “有困难吗?”

    “有一点,能够解决。我们的目的是要得到那个材料,再多波折都不怕。”张力接过她手中剥好的橘子,看着她的融融笑脸,心底里那些撕心裂肺的哀愁和伤痛都融化作了思念的春水和再见的暖意。罢了,伤痛和哀愁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既由他开始,就由他结束吧。放手,是更高层次的拥有;爱她,是解开枷锁,让她去她的天空翱翔。

    “你明天就回去吧,他需要你。”

    苏木的手顿住了:“前段时间我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抹黑他的帖子,心里也很着急,后来他说没事了,我就想反正过不了几天就放假了,所以推辞了下来。是不是很严重?他瞒着我?”

    “你先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木放下了手里的橘子,低下头去:“他都跟你说了吗?最初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等着我,我跑到这里来是想让他不要等了,给他和愿意在他身边的人一个机会,毕竟我和他中间隔着我爸爸的去世,我过不了这个坎。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他居然能到这里来,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变过,会一直等我。我是很感动的,可是一想到九泉之下的爸爸和会伤心的妈妈,我又犹豫了。”

    “你要准备犹豫多久呢?到手的幸福你都不知道抓住,还拱手让给别人,你以为是成全,其实是残忍。你从来都是一个残忍的人。”

    苏木一惊,抬头看见他眼里虽然极力隐藏,可终究还是冒出来的痛,愧疚立刻占满了心怀:“哥,对不起。”

    张力喝口水,拿起她没有剥完的橘子继续剥:“算了,我就相信一回缘分,你不用说对不起。说多了,你累,我更累。”

    “我明白了。”苏木小声说道。

    “明白了你就去做。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结婚成家,我想你爸在那边肯定很着急,他也不会计较以前的事。你要怕他计较,那你就和陆常山好好过,不准再闹分手,不准离婚,要活到一百岁都还在一起。”

    泪水润湿了眼眶,苏木的鼻头酸酸的,只能哽咽出一个字:“哥……”

    张力吃着橘子,又说道:“人总要向前看,阿姨她总有一天会接受的。如果我对你还有什么奢望,这就是最后一个。如果你还拒绝,那我……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又不可能不是我的妹妹。”

    泪水成滴掉了下来,苏木很清楚他这番话有着多重的分量,比山还浑厚,比海更深沉,而他自己,承受的是在烈火中煅烧、煎熬的灼痛。她何其有幸,有这样深爱着她的哥哥!她又的确何其残忍,不能给他该有的幸福!

    她吸了吸鼻子,擦去眼泪,说道:“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他目前在休假,本来准备到这儿来的,可是他爷爷突然去世了,他就去了乡下。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力吃尽最后一瓣橘子,把陆常山最近经历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苏木听完,愤怒得站了起来,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看起来美美的、娇柔的,着一袭水墨印花雪纺裙,仿佛画中出来的陈雅欣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要留陆常山在她身边:“她这不是很傻吗?就没有考虑后果?就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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