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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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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一片孝心,还请国师见谅,不要和彤儿过不去。”

    沈妙言耳朵竖着,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昨天上午在紫辛斋门口的那出戏,全然是国师欺负了沈月彤。

    华氏正等着顾明的回答,却见顾明望向了沈妙言。

    她心中不禁一咯噔,这小贱人,在国师府的地位很高?!

    可国师和这小贱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他们是怎么搅合到一起去的?

    没等她想明白,沈妙言便开了口:“原本我还以为,二姐姐拍下沈府,乃是为了筹备军资。可是听庶婶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皇后大姐为了尽孝。这一件礼物就得花五十万两白银,皇后大姐真是有钱!”

    她声音里带着稚嫩,好似童言无忌,却让在场的百姓们,看着华氏的目光纷纷变了。

    传说当今皇后德才兼备,可是他们现在怎么觉得,有点虚假呢?

    这一件礼物都得五十万两白银,那御史大夫的一个寿诞,岂不得花上几百万两?!

    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华氏的脸色当即变了,这小贱人好厉害的一张嘴!

    她不过是想用“孝”的名义,为彤儿争回名声,好挽回昨天上午在紫辛斋丢掉的脸面。

    可是,这小贱人不仅没让她挽回彤儿的脸面,还把如儿的名声也一起搭了进去!

    不远处的黑金软轿内,君天澜的薄唇抿起一丝笑,小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

    华氏却不肯轻易罢休,还要再争,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握住拂衣的手,仰头娇声说道:“拂衣姐姐,我困了,想要回去睡觉!”

    拂衣微微一笑,对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叮嘱道:“小小姐要睡觉了,快去吩咐小厨房温一碗鲜牛乳,多放些御赐的雪域冰糖!都细心着点儿,若是有一点差池,惹得小小姐不满,仔细大人回来算账!”

    她的声音很大,下方的华氏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又是皱眉,国师大人,竟然是这样供着沈妙言的?!

    沈月彤同样瞪大双眼,且不说鲜牛乳的难寻,那雪域冰糖,乃是御赐之物,甜而不腻、美容养颜,据说连姐姐宫中都才只分到十几颗。

    可沈妙言,喝杯牛乳,便要如此挥金如土?!

    她不禁有些嫉妒,她御史府二小姐的身份,过得都没有如此豪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7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对拂衣的配合相当满意,于是昂着小脑袋,摆出一副傲娇的矜贵小姐模样,扭着小蛮腰转身往府里去了。

    国师府大门重重合上,只留华氏和沈月彤呆呆站在街道上。

    “娘!”沈月彤此时也忘了装哭,紧紧攥住华氏的衣角,“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华氏盯着紧闭的朱红大门咬牙切齿,“这小贱人的能耐,倒是比我想得还要大!先回去找你爹爹商议!”

    说罢,便愤愤坐进软轿离开。

    沈御史府的人走了之后,围观的百姓们也渐渐散了。

    大门后面,沈妙言伸手牵住拂衣的手掌,仰头娇笑:“拂衣姐姐,谢谢你刚刚那么给我面子!”

    拂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还未说话,添香抢道:“小小姐,这给面子是一回事儿,这喝牛乳,又是一回事儿。听说常常喝牛乳,有利于长个子呢,你快快回去喝了!”

    “可以不喝吗?”沈妙言可怜兮兮。

    这些天,她时不时就会被灌补汤、牛乳,她觉得她没怎么长高,倒是先胖了一圈。

    “不可以!”拂衣和添香同时答道。

    沈妙言皱着个小脸,可怜巴巴地跟着两人回了衡芜院。

    而此时的嫣然阁内,慕容嫣仍旧在抄《女戒》。

    两个小丫鬟扶着王嬷嬷进来,王嬷嬷面色苍白憔悴,勉强福身对慕容嫣行了个礼:“小姐!不知您唤老奴来,所为何事?”

    她昨天挨了三十板子,差点就一命呜呼。

    慕容嫣连头都没抬,蘸了蘸墨水,淡然地提笔写字:“在慕容家时,你伺候了我三年。加上国师府的这两年,一共是五年。阿沁。”

    旁边的布帘被挑开,阿沁端着一只托盘出来,托盘上赫然摆着五列银元宝。

    “这五百两银子,是我给嬷嬷养老的心意。嬷嬷拿了,便离开国师府吧。”慕容嫣声音寡淡,依旧专注地写字。

    王嬷嬷浑身发起抖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慕容嫣:“小姐……您是,不喜老奴了?!”

    被打了板子的第二天,就被主子打发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她这张老脸也甭要了!

    慕容嫣盯着宣纸,眼底都是冷意。

    王嬷嬷已经触怒天澜哥哥,留在身边,若是给天澜哥哥看到,只会让他恼怒,连带着不喜自己。

    如此,还不如打发了。

    反正这王嬷嬷,心思太重,也不见得对自己多忠心。

    倒是绣禾……

    她放下毛笔,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王嬷嬷:“嬷嬷先回房休息,等伤养好,再走不迟。”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王嬷嬷退下。

    王嬷嬷有苦不能言,只得含泪告退。

    她回到自己的厢房,左思右想,愤愤不平。

    她若是这么离府,阿禾的仇,这辈子都甭想报了。

    她紧紧攥住被子,一张老脸陡然现出重重恨意,离府之前,便是拼了这条老命,她都得为阿禾报仇!

    而衡芜院内,沈妙言喝罢温热的牛乳,漱了口后,上床继续睡觉。

    虽然君天澜说了要她做这屋里的所有事,可是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帮她把事情做了大半,她也就是在君天澜回来的时候,装装样子而已。

    君天澜进了衡芜院里的寝房,走到东隔间月门前,挑开布帘,便瞧见小丫头正睡得无比踏实。

    他走到床前,小丫头睡熟的时候看起来乖巧得很,和刚刚在大门前张扬跋扈的小姑娘竟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伸出手,冰凉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嫩的面颊,明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狭眸中却有一丝暖意。

    沈妙言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将小手探出被窝,翻了个身,薄被只恰恰盖住了她的小肚子。

    虽是四月初,可天气还很凉。

    于是,君天澜伸出手,将薄被给她盖好,又将她的小手放进被子里。

    沈妙言睡得朦胧,只觉有个人正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恍惚里,伸手拉了君天澜的一角衣襟,声音软糯,带着小姑娘十足的稚嫩和娇气:“娘亲……”

    君天澜瞳眸微暗,低头看去,只见她漆黑的睫毛里,竟隐隐有泪光闪烁。

    他怔了怔,便瞧见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悬挂在泛红的鼻尖上,最后滴落进了绣着霞草花的丝绸软枕里。

    他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素来阴冷的狭眸之中,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

    沈妙言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和君天澜在衡芜院用了午膳,君天澜要午休,她却是一点都睡不着了。

    她伺候着君天澜脱了外裳上床,给他放下帐幔,自个儿便拿了他的毛笔,踩在小板凳上练字。

    这里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连字帖都是君天澜为她事先准备好的。

    沈妙言端详着那册墨绿封皮的字帖,里面的字有些熟悉,像是君天澜的。

    她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君天澜透过帐幔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声音淡淡:“后日浴佛节,你随我一道去承恩寺。”

    “咦,”沈妙言好奇地偏过头看他,可是隔着帐幔,看不大清里面的人,“国师也信佛吗?”

    君天澜躺在床上,薄唇中吐出的声音透着清寒:“不信。”

    沈妙言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既然不信佛,那去佛寺,便不是拜佛的。

    大约,国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借着拜佛之名完成吧?他肯带自己去,乃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表现。

    这个认知让沈妙言开心不已,觉得自己离这个冰冷的国师大人,似乎更近了一步。

    入夜之后,吃完晚膳,添香照例去厨房端熬好的汤。

    “添香姐姐,刚刚王嬷嬷来过了呢!”一个小丫鬟凑过来,低声八卦,“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说是再过几天就要走了,要为她家小姐熬最后一次蘑菇鸡汤。看着,还怪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什么好同情的。”添香不以为意,将炭火上的陶罐端了起来。

    “也是,素日里,咱们姐妹去嫣然阁送膳食,就没见她给过我们好脸色!”那个小丫鬟愤愤不平。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章 第四个好处

    (全本小说网,。)

    添香笑了笑,将陶罐里的高汤倒进一只精巧的瓷盆里,“我回去了,你且忙着。”

    她端着汤回到衡芜院,就着灯笼的光,看见一个穿着素色衣裳的姑娘,背着个小包袱,正慢吞吞走过来。

    她有些惊讶:“素问?”

    素问正是当初告假的那个衡芜院二等丫鬟,因为她告假回家,绣禾才会被调遣进来。

    她朝添香微微点头:“添香姐姐。”

    添香见她面容消瘦不少,与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怎么不在家多待几天?”

    素问看起来不过十四岁模样,长发只简单地用一根银簪挽起,模样生得玲珑小巧,一双杏眸似泣非泣,蒙着一层薄薄水雾,十分惹人怜惜。

    “妹妹病入膏肓,前些日子去了。”

    春风吹过,她抓着包袱的系带,轻声说道。

    添香心中一咯噔,偏头望向她,她却只是低头,掩去了满面愁容。

    “连你也治不好?”添香蹙眉,素问的医术很是了得,本来能当上医女,后来被主子纳入了麾下。

    素问摇了摇头,跟着她一道跨进衡芜院的主厅。

    添香将瓷盆放在桌上,拿了小碗来盛:“你回去的这段时日,咱们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听顾总管说了,”素问抓着小包袱,笑得有些勉强,“那位小小姐,倒是同我妹妹一般大小。真想见见,她长得什么模样。”

    添香盛了一碗高汤,高汤的鲜香味儿立即弥漫开来。

    素问皱了皱鼻子,“这汤是?”

    “是我吩咐厨房的人,熬了给小小姐补身子的。怎么了?”添香轻声问道。

    素问越闻越不对劲儿,于是拔下头上的那根银簪子,直接探进汤水里。

    不过几瞬的功夫,那根银簪就变得乌黑乌黑。

    添香吓了一跳,堪堪将汤碗放到桌上,压低了声音,一脸不可思议:“有人下毒?!”

    此时君天澜并不在府内,沈妙言正坐在他书房的软榻上,看书看得昏昏欲睡。

    她听两人说了毒高汤的事儿,顿时来了精神:“这府里看我不过眼的,还能有谁?定是那个老妖婆暗地里使得坏!”

    “是了!奴婢去端汤的时候,就听厨房里的小丫头说,王嬷嬷今日去过厨房,还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添香不忿,“她还真是心狠手辣!”

    素问却望着沈妙言,这小姑娘长得圆圆乎乎、白白嫩嫩,比自己妹妹看起来有福气多了。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亲人都离开了她,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

    沈妙言扫了眼素问,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叹息和忧愁,可话却是对着添香说的:

    “添香姐姐,国师叫我看《中庸集注》,上面有句话说,君子之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汤,你想办法送到王嬷嬷房中吧。若是被国师责怪,我替你担着!”

    添香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小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妥!”说着,连忙端着汤出去了。

    她跟在君天澜身边数年,虽是婢女身份,可手中,却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许多杀戮和血腥之事。

    弄死一个嬷嬷,算得了什么?

    而素问不禁对沈妙言多看了几眼,这位沈小姐看起来人畜无害、懵懂稚嫩,却不曾想,心思竟然会这样狠。

    沈妙言瞧出她的心思,认真说道:“素问姐姐,她若是不曾害我,还是好端端的王嬷嬷。可是,她偏偏不识趣儿,这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不等素问说话,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一把糖果塞进她的手里,声音甜甜:“素问姐姐,你刚刚,在叹息什么?吃几块糖,莫要再烦恼了。”

    素问愣了愣,没料到这沈小姐看着不大,心思却如此细密。

    她捏着那把糖,只觉掌心汗涔涔的。

    半晌后,她十分恭敬地对沈妙言行了个福身礼:“奴婢不打扰小小姐读书,奴婢告退。”

    说罢,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帷幕外隐隐露出一片黑色衣角来。

    她抱着书,摇头晃脑:“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国师大人,何时成了不懂礼仪之人?亏国师这里,还摆了这么多圣贤书!”

    君天澜从帷幕外走进来,薄唇噙着一点笑,“你如今,倒是满腹经纶了。”

    沈妙言拿书掩了唇瓣,只在灯下露出一双弯弯的眉眼,“能得国师大人一句赞,真是不容易!”

    君天澜在她身边坐下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圈在怀里,两手握住她手中的书,“看到哪儿了?”

    沈妙言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亲密动作来,于是愣了愣,仰起头,却正对上他幽深的双眸。

    灯下,他那张脸精致冷峻,虽然透着阴沉和霸道,却并不叫人害怕。身上的阵阵龙涎香透出来,却又携裹着夜色的冰凉,甘甜清寒,很是好闻。

    沈妙言只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了,脸颊红了红,低头指着书上的那句话:“看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倒是会活学活用。”君天澜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沈妙言撇撇嘴,轻声说道:“国师之前教我,斩草除根和一箭三雕,妙妙可都认真记着的。把那汤送给王嬷嬷,便是斩草除根,免得她日后再起坏心思害我。”

    “那一箭三雕,又作何说?”君天澜依旧圈着她,拿过她手中的书,随手翻了翻。

    他额前的几缕长长碎发垂落下来,正好落在沈妙言的面颊旁,有点痒痒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他的一缕乌黑长发,嗅着他身上的香,有些游离出神:“斩草除根,是第一个好处。警告慕容嫣别再随便纵容下人害我,是第二个好处。让我在这府里立信,是第三个好处。”

    君天澜听罢,眼底浮现出点点笑意,收回了手,“去泡茶。”

    沈妙言跳下软榻往外跑,心中却想着,做和国师一样铁石心肠的人,讨他喜欢,是第四个好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章 佛寺:命运交锋(1)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跑到茶水间,拂衣听说君天澜要喝茶,于是笑盈盈拿了一盒新茶过来:“今年的松山云雾送来的有些晚,主子连着几日都喝的白茶,想来早已厌恶。小小姐拿松山云雾泡给主子喝罢。”

    沈妙言看过去,只见那茶叶根根碧绿分明,只在尖头处有一点泛白,像是一叶叶小舟般在木茶盒中排列整齐,漂亮得不像话。

    拂衣先给她示范了一遍泡松山云雾的顺序,这茶是极品好茶,泡法十分复杂,沈妙言勉强记下,便端着茶去找君天澜了。

    她穿过雕花游廊,游廊每隔五步,就在上方悬挂一盏八角琉璃灯笼。

    四周传来莫名虫儿的叫声,她偏过头往远处看去,庭院里有婢女提着灯往远处而去,那朦胧灯光照亮了几棵石榴树,火红的石榴花正悄然绽放。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想起从前浴佛节时,都是爹爹带她去承恩寺游玩的。

    承恩寺后院有很大一片石榴树林,小的时候,爹爹会把她扛在肩头,穿过那些石榴树,叫她摘石榴花,回头送给娘亲。

    娘亲说,寺院里的石榴花沾染了佛性,配戴在身上能够保佑平安,所以每年都会将那些花朵晒干了,缝进她的荷包。

    可若真能够保佑平安,沈国公府,何以会遭此大难?

    她双手紧紧抓住托盘两端,缓缓抬起眼眸,廊下灯笼的光线下,那双猫儿一般的茶色瞳眸里,都是刻骨冷漠。

    佛若无悲悯之心,拜祭又有何用?

    佛若有悲悯之心,天下要这皇帝,又有何用?

    八角琉璃灯的红色光晕笼罩在她嫩生生的小脸上,那双圆眼睛里泛着浅浅的红,不知是浮了灯笼的光,还是闪烁了仇恨。

    而此时,嫣然阁的厢房内。

    有面生的小丫鬟捧来鲜香的高汤,朝王嬷嬷行了个礼,声音细弱:“王嬷嬷,小姐感念嬷嬷花了一个下午为她熬的鸡汤,所以吩咐我送来补汤,说是有利于嬷嬷恢复身体。”

    王嬷嬷正焦急紧张地倚在床边等待沈妙言被毒死的消息,谁料却等到这一出。

    她回过神,老眼里掠过精芒:“可是小姐开恩,打算叫我留下?”

    小丫鬟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王嬷嬷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你出去吧。”

    小丫鬟怯怯抬眸,望了她一眼:“这汤里,放了很多药材,珍贵得很。嬷嬷若是要喝,还得趁热。”

    王嬷嬷因为忙着熬汤,已是连着两顿不曾进餐,如今闻着汤香,不禁食指大动,倒是馋了起来。

    小丫鬟连忙给她盛了一碗,她捧过,吹了吹汤面,便迫不及待地饮了下去。

    小丫鬟瞧着她喝了,瞳眸暗了暗,随即又行了个礼:“嬷嬷慢用,我先下去做事了。”

    说罢,匆匆离开了厢房。

    半个时辰后,沈妙言正伺候君天澜写字,拂衣匆匆进来禀报:“主子,嫣然阁中的王嬷嬷,没了!大夫检查,说是中毒身亡。慕容小姐哭得厉害,主子可要去瞧瞧?”

    君天澜连头都没回,依旧淡定地写字:“府中没了个奴才,这种小事也要劳驾本座?”

    拂衣并不知晓王嬷嬷的事情,只是愕然地望着君天澜的背影。

    主子素来厌恶府中人生事,如何这一次听见有人投毒,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添香跟了进来,拉了拉拂衣的衣袖,示意她出来。

    沈妙言望着她们二人出去,又抬头望向君天澜,好奇问道:“国师,你不去看看慕容姐姐?”

    君天澜似是嫌弃她话多,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写字。

    沈妙言研着磨,莫名的……心情好。

    嫣然阁内,慕容嫣等了许久,却也不见君天澜过来安慰。

    她哭哭啼啼地在一个小侍女的伺候下上床歇了,过了很久,阿沁匆匆回来,听见她还在哭,便上前挑了帐幔,动作轻柔地为她掖了被子:

    “小姐,奴婢去了趟衡芜院,从添香那儿打听到消息了。”

    慕容嫣双眼红肿,声音颇有些沙哑:“什么消息?”

    阿沁将王嬷嬷做的歹事说了一遍,慕容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阿沁坐起来:“我道她是个可怜人,竟不知……”

    她没有说下去,眼泪却流得更凶。

    阿沁在床沿边缘坐下,轻声安慰:“容奴婢说句不敬的,嬷嬷去了倒也罢了。若是留着,指不定还得为小姐带来怎样的麻烦。小姐且忘了吧,安心睡个觉,明日去跟国师大人认个错,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慕容嫣紧紧握着阿沁的手掌,眼泪顺着苍白的面颊,尽数流进了单薄的中衣里,“天澜哥哥他,定会以为这刁奴是我指使的……阿沁,天澜哥哥越发讨厌我了,怎么办啊?”

    阿沁将她揽着,说着安慰的话,哄了许久,才将她哄得睡下。

    她端着房屋里的烛火出去,站在布帘外,幽幽叹了口气。

    翌日,君天澜去上朝,沈妙言在屋檐下设了桌椅,趴在木桌上写字。

    昨晚国师给她留了功课,叫她抄写三十篇《诗经》里的诗词,她抓着笔杆子,抄得正认真时,听见有人说话:“沈小姐。”

    她从书卷堆里抬头看去,便见阿沁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衫,乌发挽了起来,额前散落着的几缕碎发,衬托得她的脸庞柔和清秀。

    阿沁也望着沈妙言,只见她高高挽起素色长袖,露出一截玉藕般的手臂。发团子颇有些凌乱,手背和小脸都沾了墨渍也浑然不觉。

    桌上最前面摆着一本摊开的《诗经》,纸张到处都是,里面还混杂着两碟点心和一杯茶。

    “是你啊。”沈妙言搁下笔,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碟百果糕,圆眼睛里都是善意,“你吃吗?”

    阿沁笑着摇了摇头,弯腰为她将凌乱的桌面整理好,“奴婢过来,便是想跟沈小姐说一说王嬷嬷的事情。”

    沈妙言望着她的动作,捧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你想说什么?”

    “慕容小姐脾气虽不好,却是嘴硬心软之人,心思再单纯不过。王嬷嬷下毒,乃是因为绣禾是她的干女儿,她是想为绣禾报仇,才对沈小姐下毒手的,与慕容小姐没有半分关系。”

    她将宣纸一张张摞好,轻声解释。7(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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