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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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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打了个平手。”
君天澜听着她的分析,将书卷放下,偏头看她,恢复了的声音依旧清越动听:“妙妙对朝中局势感兴趣?”
虽然女子不得干政,可她是他的女孩儿,他宠着她,愿意让她参与,因此倒也不反感与她讨论这些勾心斗角。
温暖的灯光下,沈妙言轻轻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四哥,谢家的女孩儿固然重要,可真正重要的,却是嫡长子谢容景。”
“谢容景与萧阳约为婚姻,再过些时日,便要完婚。”君天澜握住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揉捏。
凤眸动了动,她的手白嫩绵软,比他的摸起来舒服。
“可萧阳并不喜欢谢容景呀,萧阳喜欢的是她表哥,宣王君舒影。”沈妙言语音柔婉,却有凌厉的暗芒从瞳眸里一闪而过,“若能挑拨萧阳与谢容景的关系,萧阳悔婚,必然让谢家大伤颜面。如此一来,萧谢两家一刀两断,谢家为求生存,定然会投靠四哥。谢家背弃,等同君舒影被斩一翼。”
少女声音是一贯的软糯清甜,君天澜摩挲着指间墨玉扳指,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淡淡的狠厉。
而她献的计,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他故意试探道:“妙妙说的在理。可到最后,若依然无法打破萧谢两家的联盟,当如何?”
“四哥糊涂了吗?”沈妙言嗔他一眼,“为政之道,犹如修剪花枝,需要的留下,不需要的,去掉。这不是四哥过去教我的吗?”
君天澜轻笑,端了盏茶,慢条斯理地轻抚茶面:“谢陶是你闺中密友,对她家动手,妙妙狠得下心?”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托着那盏定窑白瓷茶盏,茶香氤氲,分外诱人。
沈妙言看得晃了晃神,等回过神,便道:“四哥多虑了。萧阳性跋扈,绝不甘愿嫁给谢容景。至于谢容景……他脾气虽温和,可却有个当兵部尚书的爹,他能纵容萧阳给自家儿子戴绿帽?萧家愿意嫁女儿,谢家其实未必愿意娶。有萧阳在,谢家反水是必然的。”
君天澜忽然将她抱到怀中,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妙妙神机妙算,本王甘拜下风。”
沈妙言脸蛋微红,什么神机妙算,她说的东西,这个男人分明早就想到了!
她不过是趁他没有说出口,老神在在地同他说道说道,也好显得自己待他忠心。
却被他这般揶揄!
沈妙言抬手捶了他一下:“四哥真讨厌!”
君天澜大掌捏住她的粉拳,俯身轻轻含住她的小嘴。
这个吻缠绵悱恻,同以往的霸道全然不同。
“唔……”
沈妙言配合着他的吻,笨拙地试图将自己的小舌送进他的口中。
男人似乎察觉她的动作,引导着她,慢慢进来。
沈妙言不知自己嘴里是什么味儿,却尝出他口中是淡淡的松山云雾茶。
清冽,苦涩。
尝久了,又透出丝丝缕缕的甘甜……
如同品一杯极品松山云雾。
她吻得忘我,纤细的手臂勾上那人的脖颈,只觉他像是一株罂粟,诱她上瘾。
又像是黑夜中最美的灯火,诱导着她这只飞蛾,不要命地扑上去……
圆眼睛微微张开,琥珀色瞳眸早化成了两汪柔软的春水。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覆盖着暗金雕花面具的脸,她觉得这面具碍眼,于是伸出手,下意识地想将面具摘下。
刚触摸到那抹冰凉,手腕就被男人握住。
点漆凤眸中,含着浓浓的警告。
沈妙言不开心,于是重重咬了下他的唇瓣。
血液渗出来,淌进两人的口齿间。
君天澜松开嘴,“你是小狗?”
沈妙言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仰着认真的小脸:“我想看四哥的脸。”
君天澜同她对视,良久之后,才抿出一抹笑:“为何?”
少女目光灼灼:“看到四哥的脸,才会觉得更安心。”
君天澜避开她火热的视线,拍了下她的小屁股:“时辰不早,该就寝了。”
沈妙言清晰地察觉到他的躲闪与不情愿。
沉默良久,她将他抱得更紧些。
尖俏的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沈妙言轻轻咬他的耳朵:“不管四哥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92章 许你,与本王一起,君临天下
(全本小说网,。)
不管四哥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软软糯糯的话,像一束光,照进君天澜黑暗封冻的心。
那么温暖……
他忍不住紧紧箍住怀中姑娘的腰,凤眸中含着满满的期待:“当真?”
女孩儿傲娇地别过脸:“当真!”
寝屋中寂静良久,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让她的掌心覆在那张暗金雕花面具上。
他引着她的手指,双眼眨也不眨地直视她的眼睛,一点点,慢慢摘掉那张面具。
窗户的黑夜蔓延不见边际,只有一盏盏红绉纱风灯在远处散发出团团朦胧光晕。
暗金面具被摘了下来。
男人右脸完美到无可挑剔,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雕刻品。
而左脸——
无数火烧后的伤疤纵横交错,遍布在那半张脸上。
翻开的皮肉早已结成疤,狰狞扭曲,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看起来阴森恐怖,令人畏惧。
君天澜盯着沈妙言,她的眸中起初闪过害怕,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心疼。
再然后,那眼圈渐渐红了,晶莹的眼泪顺着下巴掉落,一颗一颗,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颤颤伸出手,缓缓摩挲过那半张脸,最后泣不成声地抱住他,哭得悲切。
男人的大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声音清凉:“妙妙嫌弃我吗?”
沈妙言呜呜咽咽地哭泣,因为伤心至极,所以根本不曾听见他的问话。
君天澜慢慢垂下眼帘,遮住了瞳眸的黯淡。
良久后,沈妙言忽然捧住他的脸,双眼红肿得像是核桃:“四哥,你疼不疼?”
君天澜怔了怔,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沈妙言见他不说话,顿时哭得更加厉害,她拼命去亲吻那半张残毁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早已破碎颤抖得没了调,眼泪滴落在伤疤上,明明是冰凉的,君天澜却觉得无比灼热。
他感受着怀中小姑娘的战栗与悔恨,心中的某道枷锁,悄然解开。
扪心自问,他真的恨过她吗?
即便她背叛他、伤害他,可他在心底,仍旧将她当做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只要她回头,他就会张开手臂,迎接她的归来。
她是他的太阳,从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就照亮了他那黑暗惨淡的人生。
君天澜闭上双眼,将沈妙言抱在怀中,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她深深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报复她的心。
他从一开始,就只想把她从韩叙之手中夺回来,放在身边好好疼宠。
他想用行动告诉她,他并不比韩叙之差。
女孩儿还在拼命亲吻他被烧毁的面颊,他单手捧住她的小脸,轻轻为她擦拭掉泪花,声音低而轻缓:“我等待的,从不是一句对不起。”
沈妙言透过朦胧泪眼,错愕地凝视着他。
君天澜低头覆上她的唇瓣:“而是……”
而是,我爱你。
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在灯火下变得柔情似水,沈妙言并未闭眼,只痴痴凝视他那双眼眸。
四哥从前说过,再好看的外貌也不过是张皮囊。
比皮囊更重要的,是里面包裹的那颗心。
她盯着那双点漆凤眸,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的角角落落都是她,点点滴滴都是她。
泪水再度翻涌。
君天澜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两年。给我两年时间,我把大周江山,尽数送到你面前。”
“谁稀罕你的江山!”沈妙言翻了个白眼。
“连我也一起送到你面前,可好?”君天澜咬着她的耳朵,“许你,六宫无妃。许你,后宫参政。许你……”
“与本王一起,君临天下。”
沈妙言一怔,随即起身往自己的小木柜走:“男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我才不信!”
君天澜坐在软榻上,望着她从木柜里搬出锦被摊在地面,小姑娘生得娇小玲珑,钻进被子就只能看见拱起的一小团。
而沈妙言即便藏在被子里,也能感觉到那注火热的视线。
她在黑暗中,悄悄红了脸。
君天澜偏头望向窗外,窗外仍旧是沉沉不见五指的黑夜。
灯笼的薄光照不穿无边无际的黑暗,可那并没有关系。
他的身边,早已有了一个随时温暖他的太阳。
他起身,揭起灯罩,轻轻吹熄了烛火。
……
翌日,东边儿刚泛出一点鱼肚白,寝屋的门就被人急促敲响:“王爷,醒醒,王爷!顾公子出事了!”
是顾明的声音。
沈妙言睡意全消,在被子里陡然睁开眼,就听见拔步床上起了动静,那人穿了衣袍和靴履,匆匆朝外走去:“钦原怎么了?”
似是怕惊醒她,雕扇被轻轻合上,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脚步急促地走远。
沈妙言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顾钦原出事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93章 钦原的身体,是他一生的心病
(全本小说网,。)
她望了眼紧闭的房门,紧忙穿好衣裳与绣花鞋,将锦被凌乱地塞进木柜,一边用手指理头发一边快速推门而出,朝素问所在的后院奔去。
逃命要紧啊!
此时的前院厢房,顾钦原身着干净的中衣,躺在床榻上。
锦被下的身体羸弱不堪,一头乌丝披散在绣枕上,愈发衬得面容苍白如纸。
房中站着三四个大夫,在旁边低声细语地商量了会儿,皆都摇首叹息。
“怎么回事?!”君天澜快步进来,一眼看到青帐后虚弱的贵公子,眉宇之间都是戾气。
那几名大夫目光偷偷瞄过他健步如飞的双腿,不敢多言,连忙低头拱手:“启禀王爷,顾二公子昨夜着了风寒,又饮了太多酒,一时伤了身子,引发旧疾……”
君天澜凌厉的目光落在顾明身上,顾明哆嗦了下,连忙上前道:“王爷,今儿一早,有侍女发现顾公子被人埋在牡丹花树下,大约是埋了一夜,连发梢和眼睫都结了晨露……救起来的时候,已是昏迷不醒。”
厢房中陷入可怕的沉默。
君天澜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暗金雕花面具下的容颜,冷峻可怕至极。
旁人不知道,可他却清楚,府中只有一个人,与钦原过不去。
然而现在到底不是算账的时候,他撩起袍子在床榻边落座:“可有派人去请清觉?”
“回王爷,已经派了个腿快的,想来应当快到了。”
顾明话音落地,一名侍女便领着白清觉跨进门槛:“王爷,白先生到了。”
白清觉目光径直落在青帐后,几步走上前将帐幔拉开,面色凝重地给顾钦原把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收回手,面色却愈发冷凝:“身体本就不好,且不说昨夜喝了多少瓶酒,还在外面冻了一夜!他没勇气去追那女孩儿,却有勇气糟践自己身体!我看这药也甭开了,这副残躯,随他糟践去吧!”
说着,拂袖便要离开。
君天澜拉住他:“是我没用,他为我牺牲如此之多,我却连他心爱的女人都给不了……”
钦原的身体,是他一生的心病。
若当初钦原不曾为他挡箭,那么此刻,躺在这里受苦的,就是他君天澜了……
白清觉叹息一声,又折回去开药:“钦原伤了身体根本,昨夜饮酒加受凉,于他而言是要折寿的。王爷,不瞒你说,如今钦原究竟能活多久,连我也不能肯定了。”
君天澜手一紧,“折寿?!”
“兴许还能撑两年,兴许……”
白清觉在宣纸上唰唰写下长串药名,低垂眼帘,没再往下说。
“我知道了。”
君天澜望向床上瘦弱的贵公子,皱了皱眉毛,亲手替他掖好被角。
因为药方复杂,白清觉让人将开的药拿来,便亲自去厨房煎药。
他刚走没多久,身着樱草黄裙子的小姑娘哭着跑进来:“钦原哥哥!”
君天澜将位置让给她,她抱住顾钦原,趴在他身上哭得厉害,眼泪鼻涕全擦到人家衣襟上了。
房中正乱成一锅粥时,又有侍女进来,说是顾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来了。
顾大公子名为顾灵均,乃是顾家嫡长子,曾随父远征北狄有功,因此得封镇远大将军。其夫人乃是吏部尚书之女,名为王嘉月,十分温柔贤淑。
顾灵均生得高大威武,俊脸上难掩愁容:“表弟,钦原昨晚宿醉你府?”
“是。是我照看不周。”君天澜轻声。
“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不争气。”顾灵均望了眼床上面无血色的瘦弱公子,又转向伤心痛哭的谢陶,“父亲让我给钦原带句话,若再为谢家长女不顾惜身体,他便当没他这个儿子。”
君天澜一怔:“舅舅他……”
顾灵均摇了摇头:“父亲怒其不争。”
王嘉月移步上前,看了看顾钦原,又从袖袋里取出帕子给谢陶擦眼泪,柔声哄她:“陶陶莫要伤心,我们来之前,父亲发了话,顾家二少夫人,只会是你。”
这事儿的确是顾钦原做的不对,他已经对谢陶下聘,却在人家姐姐大婚之夜闹出人命关天的事,传出去谁不要说一句他的不是。
可到底人都成了这样,她这个做嫂子的也说不得重话,只能安慰安慰还没过门的谢陶。
谢陶默默掉眼泪,哭了会儿,带着泪腔开口:“我倒不是伤心他痴心姐姐……我就是伤心他的身子……”
满屋子的人一听,顿时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世间有几位女子,能大度到这个份上?
顾灵均更是口齿发苦,若弟弟能娶谢陶,当真是他之幸。
可惜……
他怎么偏偏就看中谢昭呢?
此时的后院,沈妙言正躲在素问房中。
她端坐在大椅上,双手局促地揪着裙摆,满脸惶恐。
她觉得顾钦原看起来也没那么弱,怎么捉弄一下,就病重了呢?
他不会死了吧?
十根手指不安地搅动,过了好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素问气喘吁吁地回来,转身关上门:“奴婢在前院打听到了,顾公子没死,白先生正给他煎药。不过,好像说是要伤及身体根本,恐怕活不过几年了。”
她说的委婉,并没有提白清觉说的两年。
沈妙言心下稍安,却还是有些担惊受怕:“那该如何是好?我、我不过是捉弄他一下,并不想伤他性命……”
他是四哥最重要的谋臣,又用性命救过四哥,还是谢陶的未婚夫,她怎么会杀他呢?
虽然曾有不少人命折在她手中,可那都是敌人,而顾钦原……
她越想越怕,纤细的肩膀逐渐耸动起来,竟是呜咽着大哭出声。
素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白清觉救不回来的人,她就更没办法了。
半晌后,她试探着道:“要不,奴婢陪小姐去前院认个错?”
“认错?”沈妙言想起君天澜可能会发怒,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往后瑟缩了下,“我不要去认错……”
素问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柔声安慰,盼着自家主子念在以往的情意上,莫要责罚小姐。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94章 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便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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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黄昏。
素问端着饭菜进来时,就看见沈妙言睡在床榻上,眼圈红红,睫毛间隙隐隐还挂着泪珠。
她将饭菜放到床头,轻轻推了推她:“小姐,起来吃饭了。”
沈妙言惊醒,望了眼窗外,见外面霞光遍天,不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已经一天了啊……”
“嗯,主子并未派人寻小姐,想来是不打算计较了。”
“他不派人找我,才是真正的可怕。”沈妙言哭够了,也终于鼓勇气,起身下床,“到底是我惹出来的祸,我认错便是。”
“奴婢送您过去。”
“不用,没得连累你。”
沈妙言抿了抿小嘴,琥珀色瞳眸逐渐被坚定取代,对着青铜镜理了理衣襟和发髻,迈着小步离开厢房。
东流院。
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柔光从沈妙言的裙摆上消失,她站在了灯火通明的东流院前。
两名严肃的黑脸侍卫手执兵器守在门口,看起来与平素无异。
她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灯笼的火光将寝屋的格子雕窗映成暖黄,清晰地倒映出那人临窗读书的身影。
她咬了咬唇瓣,心中又打起退堂鼓。
如果她否认是她害顾钦原,四哥会相信吗?
若当时没有侍卫侍女看见,其实她否认也没有关系吧?
毕竟夜寒似乎更偏袒她一些。
只要她一口咬死不是她干的……
然而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不过稍纵即逝,她深深呼吸,抬步跨上台阶。
寝屋中的男人身着白纱中单,乌黑长发垂落在榻上,暗金雕花面具在青灯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修长的手指扶着书卷,画面美轮美奂。
可沈妙言却嗅到了一丝肃杀之气。
她捏着裙摆上前,声音软糯中带着哭腔:“四哥,对不起……”
君天澜从书中挪开视线,瞧见她哭红了的眼,声音淡淡:“错哪儿了?”
“我不该捉弄顾钦原……我以为,他身体挺好的。四哥,是我错了。”
真正面对君天澜时,她忽然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得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
她忽然撩起裙摆,在君天澜跟前跪下,缓缓抬起头:“若他死了,我用这条命还他就是!”
君天澜注视着她,她的瞳眸在灯火下熠熠生辉,光彩耀目。
他知道,那是勇气的光辉。
他等她来道歉等了一整天,而他的女孩儿,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放下书卷,站起身,亲手将她扶起来,凤眸充满了信任和包容:“我知道你还是孩子心***玩爱闹。我亦知道你并非是想取他性命,不过是一时任性的恶作剧。只是妙妙,你如今已是个大人。我会纵容你,但大是大非,你须得学会分清。我曾教你君子之道,可还记得?”
沈妙言面对他信任的目光,带着哭腔道:“子曰,君子坦荡荡,要有宽广的胸怀,去包容别人。孟子曰,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为民者安其居,为官者司其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此君子行事之准……”
她说到后面,哭得稀里哗啦,整张小脸都哭红了。
君天澜满意于她的回答,大掌紧紧包覆住她柔软的小手,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去前院和钦原道歉。我,陪你一起。”
沈妙言抬袖揩去满脸的泪水:“四哥……谢谢……”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报之以温柔一笑。
他牵着她离开东流院,顺着长廊的灯火,朝前院而去。
沈妙言低头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又仰头望了望他冷峻的侧颜,莫名的……
心安。
刀山火海也好,妖魔鬼怪也罢,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便都不怕了。
前院厢房,顾钦原已经醒了。
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苦药味儿,侍女将空药碗端出去,在门口碰见两人,连忙屈膝行了个礼。
顾钦原靠坐在床头,看见两人进来,目光凉凉地从沈妙言身上扫过,声音十分虚弱:“这么晚了,表兄怎么还不睡?”
“闹出这样的事,我哪里睡得着?”君天澜说着,望了眼沈妙言,又转向顾钦原,“昨晚的事——”
“我都知道了。”顾钦原捂住嘴,忽然咳嗽得厉害。
好不容易红润些的面庞,因为这阵咳嗽,再度变得苍白如纸。
血液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淌落,在淡青色锦被上晕染开灼目的深红。
沈妙言咬了咬唇瓣,上前对顾钦原屈膝行礼:“昨晚是我任性,望顾先生莫要怪罪。若顾先生定要怪罪,妙言甘愿受罚。”
顾钦原唇角的笑容有些冷漠,声音嘶哑,仿佛是扯着肺部发出来的:“本公子倒想罚你,可表兄哪里忍心让你受罚?”
说罢,便大口喘起气来,面部竟隐隐现出青黑色。
君天澜见状皱眉,正要发问,一名侍女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解释道:“王爷,白大夫说,顾先生每半个时辰都要喝一碗药,熬过今晚,明儿就好了。”
君天澜微微颔首:“如此便好。”
沈妙言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悄悄抬眸望着顾钦原,对方双眼微阖,显然是有些撑不住了。
她心中百味陈杂,她不知道她的恶作剧,竟然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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