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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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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轻轻却留着长长的胡须,生得眉目清远,看起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模样,很是叫人信服。
沈妙言犹豫半晌,还是将自己的伤心事说出了口:“我贪玩成瘾,如今都及笄一年了,却还是孩子心性,常常叫人看不起。大人你是受人敬仰的司天台判官,大约不能理解我的苦楚。”
司马辰笑了笑,同她一道悠闲地朝前走去:“这世上,千人千面,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将来要走的路,也是不同的。”
“什么意思?”
司马辰指着远处的景致,声音徐缓平稳:“你瞧那笼子里的金丝雀儿,它们叫声动听,毛色鲜亮,因此成为被人豢养的宠物。而在江水两岸,生长着一种名为鸬鹚的鸟儿,它们擅长捕鱼,因此常常被渔人捉去,专门训练其捕鱼。若这两种鸟儿换了处境,你说,会如何?”
沈妙言认真答道:“金丝雀娇生惯养,自然不会捕鱼。而鸬鹚性野,大约是无法接受被关在笼子里的命运的。”
司马辰赞赏地望了她一眼,继而吟诵出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司马大人所言,出自《逍遥游》,说的是蝉与鸠雀瞧不起志在四方的大鹏鸟,后世常用蝉与鸠雀来譬喻目光短浅之人。司马大人是觉得,妙言目光短浅吗?”
沈妙言揉了揉衣摆,更加伤心。
司马辰见她妄自菲薄,不禁笑道:“在下是想说,沈姑娘将来前程锦绣,终会有大鹏翱于九天的那日,又何必被地面那些雀鸟的嘲讽所影响。再者,如沈姑娘刚刚所言,金丝雀与鸬鹚,擅长的东西不同,命运也会不同。”
说着,他顿住步子,直视沈妙言的双眸:“于尊贵的帝王而言,哪怕什么都不擅长也无妨,正所谓‘知人者,王道也’,王者不必事必躬亲,只需知人善任,便足够成就一番事业。”
沈妙言听得云里雾里,模样颇有些痴傻:“可我又不是帝王,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司马辰面部表情僵硬了下,旋即绽出一个浅笑,装作若无其事地朝远处眺望:“在下满腹愁绪,可惜世上无人倾听。今日得遇沈姑娘,只觉一见如故,这才说了许多。”
沈妙言“哦”了声,暗道这家伙不是来开解自己的嘛,怎的忽然变成自己听他诉说满腹愁绪了……
不过与人交谈一番后,她心中倒也不似刚刚那般沉郁难过,于是向他告辞后,再度朝坤宁宫而去。
司马辰注视着她的背影,瞳眸里多了些许深思,或许,他该顺其自然,而非揠苗助长?
……
顾皇后午觉醒来,程锦与七名大宫女服侍她洗漱更衣完毕,便试探着道:“娘娘,沈姑娘在门外守了半个时辰,说是想见您。”
“见本宫作甚?随意打发了。”顾皇后坐在梳妆台前,声音仍带着鼻音。
程锦垂眸,为她簪上凤钗,笑道:“她自称学过医术,说是为娘娘熬了润嗓子的汤,想请您喝呢。”
顾皇后抬手扶了扶钗头,声音清冷:“怎么,她的医术比太医院的还要高明?”
“贵重的不是药,是她的心意,娘娘明白的。”程锦笑着劝。
“你收了她什么好处?往日里,可没见你为谁这般美言过。”顾皇后不悦。
程锦连忙跪下,轻声道:“娘娘恕罪。”
“罢了,叫她进来。”
程锦抬起头,眼中透出欣喜,连忙应道:“是!”
宫女们撩开寝殿的珠帘,沈妙言端着一只白瓷小盅款步而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42章 我好想你
(全本小说网,。)
顾皇后垂着头抚摸猫儿,稍稍抬起眼帘,就瞧见她端着托盘的手乌黑乌黑。
她不悦地蹙眉,抬头望向她,只见小姑娘白嫩的面庞此刻沾满了锅灰,连衣服上都是,偏偏还龇着一口白牙,笑得像朵花儿。
这副模样叫向来威严冷漠的顾皇后也忍俊不禁,可还未笑出声,小姑娘兴冲冲开口道:“婆婆,妙妙给您送好东西来啦!”
“呸,谁是你婆婆!”顾皇后立即敛去笑意,冷声呵斥。
“那……母后?”小姑娘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
顾皇后无话可说。
沈妙言便笑弯了眉眼,立即顺杆子往上爬,将托盘放到案几上,亲手端着白瓷小盅靠近她,声音甜得发腻:“母后,快来尝尝臣媳亲手熬的甘草雪梨冰糖水,清肺润喉最是不错呢!”
说着,舀了一勺雪梨水,送到顾皇后唇边。
程锦侍立在侧,正蹙眉要不要和平常一样试毒,谁知顾皇后竟然张口,将那勺子雪梨水喝了下去。
她怔了怔,瞧见沈妙言又舀了一勺,满脸欢喜:“母后,你是不是觉得这雪梨水,比太医院的药好喝?经常喝的话,还能美容养颜呢!母后若是喜欢,臣媳以后天天给您做!”
顾皇后眼中都是不屑:“也不过如此。”
说着,却张口喝掉了那勺子雪梨水。
这雪梨水的确味道极好,不过喝了两勺子,她就觉得喉管生津,不再同刚起床般干涸嘶哑。
一盅雪梨水很快见了底,沈妙言开开心心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程锦笑道:“奴婢听闻,沈姑娘在小厨房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熬出这一小盅雪梨水。寻常世家小姐,哪里放得下身段去厨房做这种事。沈姑娘这般孝顺,娘娘真有福气。”
顾皇后垂眸不语。
这些天她也算是瞧出来了,小姑娘心机是有的,但并不坏,心眼儿踏实单纯,待天澜更是一心一意,不似薛宝璋那般……
朝三暮四。
只可惜……
半晌后,她偏头望向菱花青铜镜,精致的眉尖微微蹙起:“若她有个好的出身……”
给天澜做正妃,给她做正正经经的儿媳妇,多好。
程锦沉默片刻,轻声道:“世间安得两全法。”
顾皇后注视着镜中人眼角的细纹,忍不住伸手去镜中拂拭,不知想起了什么,眸中神色一变再变,声音染上了一丝沧桑:“世间安得两全法……”
而沈妙言将小盅送进小厨房后,回到偏殿,就看见两名小宫女帮她在屏风后准备了热水沐浴。
她唇角微翘,想来,是皇后吩咐的。
那个女人真如怀瑾说的那般,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冷硬威严,可你若是对她好,她便也会待你好。
她哼着小曲儿绕到屏风后,身上的衣物早就汗湿了,穿着怪难受的,她快速褪去全部衣物,试了下水温,小心翼翼泡进浴桶里。
水面被小宫女贴心地洒了玫瑰花瓣儿,还淋了些玫瑰汁子在水中,又漂亮又好闻,泡着非常舒服。
她双臂搭在浴桶边缘,舒展开筋骨,小脸上都是惬意。
殿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殿窗户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一道黑影跃进来,直奔屏风后。
沈妙言猛地睁开眼,却见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男人的吻,轻盈地落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清越:“数日未见,可有想我?”
“四哥?”沈妙言睁大眼睛,想起什么,急忙拿毛巾遮在自己胸前,“你怎么冒冒失失就进来了?!人家在沐浴呢!”
“又不是没看过。”君天澜直起身,绕到她背后,随手拿了香膏往她后背上涂抹。
沈妙言身子一僵,就察觉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和着香膏,轻轻为她搓擦后背。
“白天在御花园,被薛远欺负了?”男人声音淡漠,却并不像是在责怪。
“他突然发疯……”沈妙言撇嘴,不承认薛远是喜欢自己。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又懒又馋,怎会招人喜欢呢?
若说是因为这张皮囊,那么那些男人的爱,未免太过短暂。
因为皮囊终会老去。
君天澜细心地帮她按摩后背,“以后少出坤宁宫。若实在躲不过,只管回来禀告母后,她会为你做主。”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瓜,四哥真啰嗦。”
君天澜的手顿了顿,去揪她的耳朵:“什么?”
沈妙言鼓起腮帮子,委屈哒哒:“四哥才是真的欺负人家!”
君天澜收回手,又帮她按摩了会儿,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将她从水里提起来,拿干净的大毛巾裹住全身,才抱着她朝床榻走去。
他将她放到榻上,细心地为她擦拭干净,连隐私地方也没放过,羞得沈妙言浑身肌肤都泛出粉红色,缩成一团不敢多看他一眼。
等他擦完,她便立即滚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嫌弃地冲他挥挥手:“你快走,给人发现就不好了。”
君天澜才不肯走,没有她的夜,他根本睡不安稳。
今儿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潜进坤宁宫,暗搓搓地想同她一道睡。
哪怕什么都不做,将她简简单单抱在怀中,也是好的。
而床上的小姑娘一见他眸子里的深沉,便立即明白这厮今晚是不打算走了,琥珀色瞳眸中嫌弃更盛:“若被人知道你追到这儿,人家要戳我脊梁骨,说我想方设法勾引你的。”
君天澜薄唇抿着浅笑,脱掉外裳,掀开被褥躺了进去:“放心。”
沈妙言看他不爽,可她打不过他,只得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找到肚兜和亵裤,钻进被窝里套上。
她刚穿好,就被外侧那条大尾巴狼一把捞到怀里,使劲儿地嗅了嗅她颈间的玫瑰甜香,声音嘶哑了几分:“我好想你……妙妙,可有想我?”
沈妙言其实没怎么想他,毕竟她每天都很忙。
然而面对男人动情而灼热的视线,她只得硬着头皮道:“挺想的。”
君天澜一眼看出她的敷衍,惩罚般重重亲了口她的小嘴儿:“到底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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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好哥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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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想往后缩,可是男人的大掌箍在她的腰间,不让她躲开。
炽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面颊上,她有些害怕黑夜里的君天澜,因此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与他拉开距离:“四哥,你不能这样……”
小小的反抗落在男人眼中,像是欲拒还迎。
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妙妙……”
沈妙言使劲儿要将他推开,然而他的身形犹如高山铁塔,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她便板了脸,皱眉呵斥:“四哥,这里是皇宫!规矩都不要了嘛?你将我送到宫里学仪礼,自己却这般不庄重!若是给皇后娘娘知道——”
“怕她作甚?”
君天澜凤眸黑得深沉,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就在外面,不会进去的。”他哑声。
……
大殿角落的枝形灯盏兀自燃烧,帐幔随着烛火轻轻摇曳。
注定长夜无眠。
翌日,天明。
沈妙言子时过后才歇下,如今睡意正浓。
而君天澜只披着件雪白的丝绸中衣,慵懒地靠坐在床榻上看书。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锦被上,还有一缕被旁边蜷缩的小姑娘无意识地攥在手掌心。
两名小宫女进来,本是要请沈妙言起床,可是看见帐中情形,顿时骇了一跳,急忙行礼:“给寿王殿——”
“退下。”君天澜压低声音,扫向她们二人的余光宛如刀锋般凌厉。
两人被那目光所震慑,不敢多言,急忙退了出去。
此时坤宁宫寝殿,顾皇后左等右等不见沈妙言过来请安,正不高兴时,那两名小宫女匆匆过来,禀告她寿王昨晚歇在了青鸾殿。
“胡闹!”顾皇后闻言气得不轻,戴着金色镂凤甲套的手重重拍了下桌案,将案上的茶盏也震得跳了跳。
程锦在旁边笑劝:“殿下多日未见沈姑娘,难捱相思,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殿下到底年轻,哪里受得了夜夜寂寞……”
说着,自己先红了脸。
“皇宫是什么地方,他想来就来,想过夜就过夜的吗?!”顾皇后面色不虞,“若是给那人知道……”
她顿了顿,冷声吩咐旁边的宫女:“去请他们过来。”
青鸾殿内,沈妙言醒来,揉了揉眼睛,声音含糊:“四哥……”
君天澜将书卷放到床头,偏头看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她困顿地坐起来,仍有些起床气,“都怨四哥,昨晚折腾到那么晚……”
说着,抬头瞪他,“四哥最讨厌了!”
这么一瞪,就瞧见男人身无。寸缕,胸膛健硕,那双斜挑的凤眸与垂落的乌发,却又为他平添几分慵懒妩媚。
风华绝代。
好看的叫人挪不开眼。
她急忙挪开视线,想起身穿衣裳,于是拿锦被遮掩着身子,轻手轻脚地往外面爬。
君天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伸手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怀里,呼吸之间都是暧…昧:“妙妙喜欢看,为什么不趁机看个够?”
“谁喜欢看了!”沈妙言面颊红透,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的手。
而越是挣扎,就察觉男人身下那个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她不敢乱来,与他好声好气:“时辰晚了,再不去请安,娘娘要见怪的。四哥,你放过我吧!”
君天澜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凤眸灼热:“求我。”
沈妙言双手紧紧搅着肚兜,低垂着眼睫,琥珀色瞳眸里盛着点点晶莹,脸蛋绯红,小嘴微张,看起来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弱牡丹,格外可怜。
然而小姑娘并不知道,这副柔弱模样,只会激起男人的欲望,而非怜惜。
君天澜挑眉:“求我。”
“怎么求嘛!”小姑娘将头低得更狠,连声音都透出羞恼。
“说几句好听的。”
沈妙言抬头瞅了他一眼,面颊红得能滴血,又努力挣扎了几下:“我不会说!四哥你别闹了!娘娘等下真要怪罪我了!”
他是娘娘的亲儿子,若是请安晚了,娘娘也不会计较,只道是她勾着缠着不让他请安。
到时候挨罚的,还是她。
君天澜咬着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沈妙言连耳根都红了,紧紧攥着肚兜,没好气道:“四哥是不是又看端王送给你的画本子了?!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君天澜盯着她娇羞不可方物的模样,凤眸越发深沉,喉头滚动,干脆将她压在身下。
小姑娘连忙推着他的胸膛,睫毛颤动,快要哭了:“你别来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我听着。”男人声音喑哑。
沈妙言踌躇良久,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将红透的小脸转向殿墙,声音细如蚊蚋:“好……好哥哥,求你……求你不要再弄妙妙了……妙、妙妙不要了……”
一番话,叫君天澜血脉喷涌,小腹内压抑的邪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勉强维持住理智,扳正她的脸蛋,除了那双凤眸略显幽深,面容依旧如同平日般冷峻精致:“声音大些。”
沈妙言快要急哭了,想着干脆豁出去好了,于是红着脸高声道:“好哥哥,求你不要再弄妙妙了!妙妙不要了,不要了!”
她喊完,却觉得大殿里静悄悄的,似乎哪里不对劲儿。
睁开眼,偏过头,只见一名大宫女站在屏风前,以惊呆了的表情盯着她。
半晌后,那宫女连退礼都忘了行,面红耳赤地跑掉。
沈妙言这下是真的哭了,一拳捶到君天澜胸口:“都怨你,都怨你!这下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说着,坐起身,双手捧脸,哭得无比伤心。
君天澜莫名想笑。
沈妙言余光瞥见他勾起的唇角,心中火大,一把将他推开,拿软枕打他:“你还笑?!事情若是传出去,人家不知道要怎么戳我的脊梁骨,说我不要脸青天白日勾引寿王!”
君天澜任由她打骂一气,唇角却依旧噙着浅笑。
沈妙言打累了,丢开枕头,自个儿坐在那儿呜呜咽咽地哭。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44章 只会顺从的女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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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抬手给她擦眼泪:“等下去请安,你只管把错都推到我头上。”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继续哭。
君天澜拿她没辙,先下床穿好衣裳,又从衣柜里取了套新衣,帮她一件件套上:“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
他哄了她好一阵子,正手足无措时,殿外传来刘喜不阴不阳的声音:“王爷,您该去给皇上请安了!”
他瞥了眼殿门,这老货倒是有本事,竟寻到坤宁宫来了……
他给沈妙言扣好盘扣,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宫女帮你梳个头,我先去乾元宫请安,再回来看你。”
说罢,匆匆离开。
沈妙言哭红了眼,狠狠剜了眼他的背影,自己下了床,走到青铜镜前,揪起头发随手梳了一气,也不管发簪有没有歪掉,就这么去坤宁宫请安了。
顾皇后正在寝殿看账簿,听程锦说她来了,连头也不抬,冷冰冰坐在窗下。
沈妙言撩起裙摆,低着头跪在她跟前,声音还掺了些哭腔:“给母后请安……”
顾皇后慢条斯理地翻着账册,并不理她。
五月的清晨,地面冰凉冰凉。
程锦望了眼沈妙言的小身子骨,又望望自家娘娘冷漠的侧脸,犹豫半晌,到底没敢开口帮她求情。
小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宫女进来禀报,说是萧贵妃与其他妃嫔来请安了。
顾皇后翻了一页账册,瞳眸清冷:“本宫今儿身子乏了,打发她们走。”
“是。”
那宫女望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妙言,低头出去传话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顾皇后终于看完那本账册,程锦连忙收拾了花几,给她端来一杯松山云雾。
天青色的茶盏,愈发衬得她手指白嫩纤细。
她揭开茶盖,啜了小口。
茶香缭绕中,朱红色的唇瓣终于吐出几个字来:“可知错?”
沈妙言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她知晓皇后并非是怪她今儿请安来迟了,而是怪她放。荡,即便是皇宫,也不知廉耻地缠着四哥不放。
即便她并没有勾引四哥,可是在旁人眼中,四哥他是尊贵的天家皇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素日里行事最是稳妥端严,定然不是沉湎女色之人。
所以在她们眼里,错的就是她沈妙言。
内心有千万种委屈,却不能在人前道明狡辩,她只得哭着道:“臣媳知错,求母后责罚。”
顾皇后瞳眸微动,声音淡淡:“去殿外跪一个时辰。”
“是。”
小姑娘扶着颤颤巍巍的双腿,勉强站起身,哭着去外面屋檐下跪了。
程锦轻声道:“娘娘,奴婢多嘴,今儿这事,到底还是殿下糊涂。”
“本宫何尝不知。”顾皇后又呷了口茶,眸光清冷,“她自是没那个胆子,在本宫眼皮底下勾引天澜。可她既然是天澜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便该有些魄力。只会顺从的女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更何况,本宫也要让天澜知道,如今,并非是痴迷儿女情长的时候。”
程锦愣了许久,才回过味儿,原来皇后娘娘并非是在罚沈姑娘,而是让她长个记性,即便是对王爷,也不该事事顺从,免得将来误了大事。
再者,也是借这件事敲打王爷。
“娘娘如此煞费苦心,想来王爷与沈姑娘定然能体谅您。”她笑道。
君天澜从乾元宫回到坤宁宫,瞧见他的小姑娘抽抽搭搭地跪在屋檐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懊恼,这是母后借着罚她,警告自己吗?
他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却被她愤愤甩开手。
“妙妙。”
“你走开!”
君天澜沉默半晌,进去向顾皇后请安。
再出来时,却撩起袍摆,同她一道跪在了屋檐下。
沈妙言咬住桃花红的唇瓣,偏头望他,他目不斜视,侧脸冷峻。
小姑娘最瞧不得这人在床上热情似火,一下床就这副冷冰冰的面孔,因此忍不住嘲笑他:“你也被罚了吧,真是活该!”
君天澜没说话。
君怀瑾在晌午的时候才过来请安,知晓哥哥嫂嫂今日被罚了,因此在午膳时不敢多言,唯恐惹恼了母后,连自己一块儿罚。
快吃完时,她悄悄望了眼顾皇后,轻声道:“听闻草原可汗快要进京了,想来离大皇姐完婚之日不远了。”
没人理她。
“草原的那位公主,也一同随行呢。听闻多年前,她与宣王妃、楚国夏侯家的小姐一同比舞,最后由她夺得第一,被赞为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很多人都说她的舞姿举世无双,我真想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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