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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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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做,更没什么赏钱可领,就知道整日缠着咱们主子!”
“妾室就是妾室,哪里比得过书香人家出身的正经嫡女。”
“是呢!”
沈妙言的眼泪掉得更欢,最后钻进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以为她能熬过去,不就是喜欢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她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可如今……
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一重盖过一重的悲伤啼哭传到书房,那么撕心裂肺,仿佛是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完。
在书房处理折子的君天澜手抖了抖,一滴墨落在折子上,晕染开来,毁掉了他批的字。
他盯着那折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那丫头哭成这样,是不是代表,在她心里,他君天澜,还是很重要的?
瞳眸里的赤红光泽稍稍散了些,胸腔里的躁动不安也逐渐平和下来。
只要她还在乎他,那就够了。
婚礼这种东西,他只给过她一人,他问心无愧。
他正要继续批折子,听见那女孩儿的哭声越发凄厉,想了想,唤道:“夜凉。”
夜凉鬼魅般进来,就听得他低声吩咐:“去郊外那座别庄,布置个喜堂出来……再按照她的尺寸,准备一套凤冠霞帔。”
夜凉愣了愣,见自家主子不似玩笑,连忙去办。
书房中只剩君天澜独自一人,他抬眸瞥了眼珠帘,既然她羡慕这场婚礼,那他送她一场就是了。
左不过就是花些银子的事儿。
他沉下心,又认真批折子。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府中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大婚的夜宴已经开始,冒名顶替的“君天澜”身着喜服,正挨桌敬酒。
夜凉进来,拱手道:“主子,别庄的喜堂已经布置好。”
君天澜微微颔首,起身离开书房,率先赶往别庄。
夜色温柔,他掠过镐京城的重重屋檐,瞳眸里的赤红越发淡了。
薄唇抿着浅浅的笑,今晚,他会是小丫头的新郎。
隔间,沈妙言哭得睡了过去。
醒来时,却是被两名人高马大的婆子弄醒的,她们面无表情,按照主子的吩咐,故意唬她道:“主子吩咐,今日是太子妃进门的日子,未免小姐冲撞太子妃,请小姐速速收拾好,他会派人送你去郊外别庄住。”
“我不去……”
沈妙言顶着两个哭肿的眼睛,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地上前拉人。
“我不去!我不去!他肯定要把我锁在那里!”
沈妙言挣扎尖叫,毫不犹豫冲着其中一人的手咬下去,那人痛呼出声,一时没忍住用大力将她甩开,她的脑袋重重撞到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见她不动弹了,急忙伸手去摸她的鼻息,见只是晕厥过去,这才放心。
……
荣安院。
薛宝璋端坐在喜床上,随手拉开盖头,淡淡道:“碧儿,拿茶水来。”
碧儿骇了一跳,急忙道:“小姐——娘娘,这盖头该由太子殿下来揭的!”
薛宝璋淡淡扫了她一眼。
碧儿不敢多言,只得捧来茶水。
“府里有何异样?”薛宝璋喝了茶,姿态优雅地发问。
如今她是太子府的女主子,按照她的手段,必然从进府开始,就要将这整座太子府掌控在眼皮子底下。
碧儿将手下丫鬟们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她,最后道:“……这些都稀松平常,就是有个扫地的小丫鬟禀报,说看见有十几个侍卫抬着口大红木箱,从东流院出去,好似准备往后门走。”
“木箱?”薛宝璋将茶盏递还给她,美眸中秋波流转,旋即莞尔一笑,“我的傻哥哥……”
“小姐?”碧儿不解。
“你去找常鹤,让他随便找个借口,带人拦住那些侍卫,然后……”
她示意碧儿附耳过去。
碧儿面色难堪,揉着帕子,轻声道:“怕是不好吧?”
“有何不好?”薛宝璋不以为意,一双美目在灯火下流光溢彩,“本妃总得试探试探他的态度,看看他,究竟将本妃摆在哪个位置。如此,日后行事,也能知道底线在哪儿。”
碧儿想想觉着甚是有理,急忙去办了。
以夜凛为首的十几名侍卫们,抬着一口大红木箱,刚走到太子府后门,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站住!”
夜凛回头,只见太子妃的护卫带着人马匆匆赶来,望了眼那口大红木箱,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21章 她是小魔鬼
(全本小说网,。)
夜凛冷声:“奉太子之命,送些东西去别庄。怎么,太子妃可是连这也想管?”
常鹤生得高大憨直,谨记着薛宝璋的叮嘱,认真道:“娘娘说了,今日大婚,容不得半点儿闪失。你说奉太子之命,可有太子手谕或者令牌?”
“我等乃是奉太子口谕行事。”夜凛声音越发冰冷。
这太子妃才刚进府,手就伸得这样长,怪不得他们家主子不喜欢。
常鹤却不依不饶:“如今我们娘娘是太子府的主母,这府中的一切,娘娘都有过问的权力。如今夜深了,你们却鬼鬼祟祟地抬着东西出府,不得不叫人怀疑。还请诸位把箱子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里面是何物,如此,娘娘也好安心。”
夜凛看他长得憨直,料想大约是个死脑筋的人,于是冷笑道:“常侍卫若是不信,不如在下将这木箱交与你,你着人送去别庄,到时候庄子里自有人接应。你若还不信,大可亲自跟过去瞧瞧,到底是不是太子让咱们送去的!”
这话原不过是气话,常鹤却一口应下:“我自当为太子和娘娘效力。来人啊,把箱子抬起来,咱们去别庄。”
夜凛一口血闷在胸中,眼睁睁望着常鹤带人抬起木箱,朝后门外走去。
旁边的侍卫凑过来,低声道:“夜大哥,那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被太子妃的人抬走了,咱们可要抢回来?”
夜凛沉吟片刻,淡淡道:“若再抢回来,平白惹太子妃的嫌忌。她到底是太子府的女主子,便是看在主子面上,咱们也不能得罪。罢了,咱们暗中跟着,不叫那些人乱来。”
“是。”
常鹤一行人抬着木箱朝郊外走去,树林里颠簸得厉害,沈妙言晕晕乎乎地被颠醒,睁开眼,触目所及都是黑暗。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似乎处在一个格外逼仄的箱笼里。
她心一颤,那些在地牢中的绝望感受再度涌上心口,她怕极了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恐惧地摸索起来,最后忍不住使劲儿去捶那口箱子:“放我出去!君天澜,你放我出去!我害怕……”
声音传到外面,常鹤一怔,心中恍然,果然和他们娘娘预料的一样,这箱子里关的,真的是个女人!
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将箱子放到地面。
沈妙言见颠簸停了,越发用力地敲击起来:“有人吗?放我出去!”
四周是漆黑不见边际的树林,夜风拂过,那些树木剧烈晃动,像是鬼魅在黑夜中跳舞,偶有野兽的吼声隐隐传来,甚是骇人。
乌云从夜幕上飘走,露出一轮未满的惨红血月。
常鹤拔剑,将红木箱上的铁锁斩断。
沈妙言从里面推开箱盖,惊魂甫定地喘着粗气,随即就看到围着木箱的十几名面生的侍卫。
目光下移,她看见他们腰间都别着“薛”字令牌。
他们,是薛宝璋的人……
她猛地攥紧双拳,心思百转千回,莫非,莫非四哥把她送给薛宝璋了?
薛宝璋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是要毁尸灭迹吗?!
恐惧与惊慌在心中一遍遍放大,她想起白日里,那一对男女拜堂的画面,那样鲜红的颜色,府里到处都是鲜红的颜色……
她趴在箱子边缘,因为极度绝望与害怕,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常鹤对此毫无所觉,想着自家娘娘的叮嘱,在她面前蹲下,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笑得颇有些猥。琐:“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真是难得!弟兄们,咱们今夜有福了!”
四周的侍卫大喜过望,纷纷朝箱子围拢。
沈妙言抱住脑袋,琥珀色瞳眸里全是茫然,四哥他……四哥他……
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他娶了薛宝璋,为了讨好那个女人,就将她送给那个女人的侍卫们糟践?
月色血红。
女孩儿的瞳眸渐渐化为赤红,那是濒临崩溃的征兆。
然而常鹤毫无所觉,他垂涎地将手伸向沈妙言,尚还未触及到她的半片衣角,小姑娘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抬起头,面容狰狞可怖:“不准碰我!”
下一瞬,骨头碎裂声响起,常鹤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座树林,令人心胆俱裂。
四周的侍卫瞬间惊骇地意识到,这个被关在箱子里的女孩儿,哪里是什么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分明是个小魔鬼!
他们不敢有分毫迟疑,拔出武器砍向沈妙言。
沈妙言一跃而起,素白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线,她跨坐到常鹤后脖颈上,双腿一拧,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脖颈。
薛府的侍卫恐惧非常,不知谁划伤了她的手臂,血液溅到她的脸上,小姑娘伸出舌头舔了舔,漂亮乖巧的小脸上绽出一个天真无辜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在月色下太过诡异。
她身形一动,瞬移到一名侍卫跟前,平日里柔弱无骨的小手化作利爪,硬生生探进那侍卫的胸腔,在他恐惧的表情中,生生捏爆了他的心脏。
远处,夜凛等人呆呆望着这一幕,半晌都未曾回过神。
薛府的侍卫被吓到极致,不顾一切地涌上来,无数刀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身躯。
小姑娘的双臂被划伤,一柄剑刺穿了她的小腹。
这些侍卫的手段极为残酷,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在对付恶魔。
一柄长刀砍到沈妙言的大腿上,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大腿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
她仰起头,笑得百媚丛生偏又天真无邪,拖着断腿,身形飞动,双爪深深抠挖进两名侍卫的脖颈,血管乍破,鲜血淋漓!
那些薛府的侍卫从未见过这般狠辣的杀人方式,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是他们惹不起的魔鬼,于是尖叫着,不顾一切想要逃离。
可沈妙言哪里肯放他们走,红润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无邪的笑,她穿行在这些人之间,尽管动作毫无章法,可手段却分外狠辣凌厉,宛如魔女般,徒手收割这些人的性命。
最后一个薛府侍卫倒在了血泊中。
夜凛等人震惊着,直到那女孩儿赤红的双眼扫向他们,他们才恐惧地打了个哆嗦,谁也不敢贸然上前,纷纷运起轻功朝别庄掠去,想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给君天澜。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22章 那个女孩儿,是他的太阳啊!
(全本小说网,。)
血月当空。
山巅,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遗世独立,夜风卷起他的袍摆,他半垂着眼帘,漂亮的薄唇贴着竹箫,箫声寂寥,丝丝缕缕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里。
一曲完毕,他发出半阙叹息,将竹箫挂到腰间,抬步朝山下走去。
他随手摘了路边的野芍药,兀自感叹人生真是一场苦旅,饶是不想踏入三千红尘的他,也被那个总是出人意料的女孩儿打动,莫名就丢了心。
如今君天澜要娶薛宝璋,那个女孩儿,该怎么办呢?
他行至山下,却瞧见树林的空地上,十几具尸体倒在血泊中,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坐在一口大红木箱上,双手支颐,正静静仰望当空血月。
她的身上全是伤,漂亮的素白裙子早已残缺不全,被鲜血染成大片大片的深红,鞋履则不知丢去哪儿了,只赤着脚踩在一具死尸上。
乌黑的长风在她背后随风而舞,莹白如玉的侧脸上,全是凝固的血点。
君舒影的心狠狠撞疼了下,丢了野芍药,快步奔过去,在她跟前蹲下:“小妙妙?!你怎么……”
沈妙言懵懂地望向他,眼眸仍旧赤红。
幼兽对危险天生有一种直觉,而沈妙言并未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
于是她收回视线,继续仰头看那轮血月。
君舒影视线扫过她的身体,她的衣领被人撕裂,胸口露出大片雪白,一柄剑从背后插到她身前,可她就像没有疼痛没有感觉般,任由利剑插在那里……
手臂有好几处刀伤,伤口已然凝固,四周全是厚厚的血痂。
残破的裙子堪堪遮住大腿根,左腿上,皮肉外翻,隐隐可见一段白骨……
君舒影单膝跪在她面前,丹凤眼中蒙了层水雾,双手发颤地捧住她的脸儿:“小妙妙……”
沈妙言茫然地望向他,清冷月色中,她看见两行液体,从这个男人眼睛里淌落。
她歪了歪脑袋,声音清脆:“你为什么哭?”
君舒影无言以对,只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到自己胸口上。
沈妙言嗅了嗅他身上清冽的莲花香,觉着心中暖暖,面颊贴着他的胸膛,脆声道:“我怕黑,你别抱太紧。”
君舒影解下外裳为她裹上,将她打横抱起,朝远处的镐京城走去。
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襟:“咱们去哪儿?”
“带你回家。”
“我喜欢回家……”
她松开手,放心地阖上了眼。
郊外别庄。
君天澜身着大红色喜服,正负手静立在喜堂前。
他从未穿过红色,今夜穿这一身,竟出奇的俊美。
他盯着条案上的那对龙凤喜烛,轻轻转动墨玉扳指,想起待会儿给她的惊喜,唇角又翘起些,瞳眸里的赤红色更是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正安静时,外面响起破风声,夜凛等人急匆匆奔进来,一同朝他单膝跪下:“爷,小姐她……小姐她……”
君天澜转身,面容冷肃。
夜凛喘着气,将刚刚亲眼目睹的情景说了一遍:“……以前小姐发狂,却也不曾到那个程度!您没看见那些人死得有多惨,主子,小姐她,小姐她怕是疯了!”
男人周身,立即弥漫开浓浓的寒意,不过瞬间,就消失无踪。
等他寻到那处山脚空地,只瞧见满地尸体,那里还有小丫头的踪影!
他的心跳得极快,第一次感受到慌张失措的滋味儿,不停地朝四周顾望,可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她能去哪儿呢?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能去哪儿呢……
夜凛等人紧随而来,就瞧见自家主子踉跄着扶住一棵树,连声音都在发颤:“给孤找!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众人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放了信号将更多太子府的暗卫召来,举着火把,马不停蹄地在林子里搜起人。
君天澜面容惨白,目光落在山顶,急匆匆朝那山上走去,谁知刚迈出两步,就无力地跪倒在地。
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惊慌失措,他的妙妙……他的妙妙……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能去哪儿……
夜凛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主子,您别急,天这么黑,小姐跑不了多远的!”
君天澜将他推开,焦灼地往山顶上走,他从未尝过如此心急如焚的滋味儿,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是心里生了一团火,不停向他的四肢百骸燃烧,叫他浑身都冒出冷汗,叫他觉得没有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沈嘉!沈嘉!”
男人在林子里高喊出声,惊飞了无数野鸟。
他不顾夜凛屡次三番的劝阻,连火把都不要,只身朝那荆棘林里走。
丛生的荆棘割伤了他那身红彤彤的新郎服和肌肤,可他似是察觉不到疼痛,只一声声唤着女孩儿的名字,杜鹃啼血般,直到嗓子沙哑,直到嘴唇干裂,也不肯停下。
不可能找不到的……
她发疯时连理智都没有,她能跑去哪儿……
她能跑去哪儿……
已是黎明之前。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
男人独自站在黑暗的山巅,眼圈通红,哑着嗓子朝四面八方嘶吼:“沈嘉,沈嘉,你在哪里!你别吓四哥!你出来好不好,四哥再也不把你关起来了,沈嘉……”
他咆哮着,眼泪从面颊滚落,整个人无力地跪倒在悬崖上,像个失去所有的孩子。
“妙妙……妙妙……我的妙妙……”
黑暗之中,过去所有的甜蜜回忆悉数涌上心头。
那个牵着裙角,在花间蹦蹦跳跳,甜甜唤他国师的女孩儿。
那个笨拙地亲他下巴,唤他四哥的女孩儿。
——国师,我不怕吃苦,我就怕……你不要我了!
——国师,妙妙现在还很弱,你要保护妙妙,要心疼妙妙!
——妙妙想要和国师有好姻缘呢。
——四哥待我好,我也想……待四哥好。
——对其他人只是喜欢,对四哥……我呀,最爱四哥了!
瞳眸里的暗红色消失殆尽,只剩下悲伤刻骨的点漆沉黑。
他君天澜本就一无所有,她的笑容,就是他的全部。
那个女孩儿,是他的太阳啊!
如今她不见了……
他的太阳不见了,剩他一个人在黑暗孤独的地狱里,他要怎么办?
夜凛等人追上来,有个年轻的暗卫不懂事,试探着道:“小姐会不会是摔下悬崖了?”
咸湿的眼泪滚落进泥土中,君天澜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看也不看那黑不见底的悬崖,一跃而下。
“主子!”
所有暗卫惊呼出声。
……
天光大亮。
宣王府。
府中有大湖,常年起雾,一座华丽的阁楼建在湖心,匾额大书着“蓬莱阁”三个金漆大字。
楼阁之上,湖风穿窗而来,将素纱帐幔吹得扬起,紫竹拔步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睁开一条眼缝,失血过多的小脸还很苍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23章 深爱过,就是福气
(全本小说网,。)
她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身体,才惊觉全身疼得厉害。
“醒了?别乱动。”
碎玉敲冰般的婉转声音响起,君舒影端着药碗进来,在床榻边坐下,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唇边:“你受了重伤,要好好调理。”
沈妙言盯着帐顶,隐约想起那晚的事。
她喝了对方递到唇边的药,轻声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君舒影又送了一勺过来。
“这么久了啊……”小姑娘乖乖地喝药,瞳眸里一片清明,只字不再提那晚之事。
花瓣凋零,枝头重新开出来的花,也不是从前那一朵。
菱花镜裂了,便是修好,也会有一道道丑陋的疤痕留在上面。
而心若碎了,如何才能修补好呢?
再也不可能修好了吧。
她不说,君舒影也不问,温柔地喂她喝完一碗药,拿帕子替她将唇角擦拭干净,又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这里是我府上的蓬莱阁,乃是镐京城里最宜养伤的地方。你安心住着,不会有人来打搅。”
她点点头,疲惫地重又阖上眼。
君舒影仍旧坐在床榻边,凝视着这张粉嫩睡颜,她看起来这么乖,谁能想象得到,她那一夜成魔的样子呢?
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个娇小玲珑、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会是大魏皇族的人呢?
唇角泛起一道冷笑,君天澜自以为将她保护得很好,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身上流露出的种种蛛丝马迹,早叫他猜到这一可能。
再加上昨夜她那双赤红瞳眸,更令他确信,她出身大魏皇族。
战斗种族出身的女孩儿,流落在外,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她身边的人,都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偏偏君天澜那个蠢货,竟然令她陷入险境,将她害得这般凄惨……
他伸手,温柔地为她将额发捋到耳后,又有些庆幸发现她血统的人是他们兄弟。
若是给父皇发现……
这女孩儿还不知会被怎样折磨致死。
大魏皇族,是周国仇恨最深的敌人。
他凝视她良久,最后干脆侧躺到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继续凝望她的睡颜。
与此同时,太子府。
君天澜那夜跃下悬崖,仗着轻功绝顶,勉强没摔残,独自一人在深深的谷底徘徊,唤了一天一夜的“妙妙”,直喊到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也终究没能找到人,最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等醒来时,就已躺在东流院了。
手指动了动,他意识回笼的第一句话,就是沙哑而急切的音调:“她呢?”
拂衣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唇边,有些惶然:“夜凛他们,还在找……”
君天澜刚喝了半口水,闻言,一把将她的手推开,瓷杯跌落在地碎成数瓣,他坚持着坐起身:“孤要去找她!”
“主子!”拂衣无奈。
这两天,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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