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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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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好言劝道:“不是这样的。娘娘不过是一时没转过弯,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皇上的。”
“是吗?”君天澜挪开手,眼神涣散得厉害,薄唇的那抹笑透着苦涩,令人悸动,“这样的话,朕自己都不相信。”
与此同时,相府。
如今顾钦原被封为丞相,所以有自己单独的府邸。
此时大雪初霁,几名小厮正认真地把顾钦原写好的对联贴到门上。
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系着件紫黛色斗篷,含笑对其中一名小厮道:“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北幕张相求见。”
那小厮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去传话了。
张祁云等了一会儿,那名小厮很快回来,抬手道:“公子这边请。”
他用的称谓是“公子”,而非“相爷”。
张祁云轻笑了声,顾钦原这是不承认北幕了。
他也不恼,抬步进了相府。
相府暖阁,顾钦原闲来无事,正在窗边教谢陶下棋。
张祁云进来时,看见谢陶身着云碧色夹袄,系着条樱草黄刺绣湘裙,梳元宝髻,认认真真地盯着一局棋苦思冥想。
顾钦原端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谢陶冥想了一会儿,似是想出什么,眼睛一亮,纤细的手指拈起一颗棋,笑眯眯落到棋盘上。
刚落子,“啪”的脆响声响起,谢陶吃痛地缩回手,胆怯地望向对面,“钦原哥哥……”
“错了。”顾钦原冷声,把手中戒尺放到窗台上,“重新落子。”
“喔……”谢陶害怕地摸了摸手背,盯着棋盘继续苦思冥想,几乎要把棋盘盯出朵花来。
张祁云眯起眼,清晰地看见谢陶手背通红,大约挨了十几下戒尺。
谢陶捏着棋子,盯着一个棋格,又胆怯地望了眼顾钦原,鼓起勇气,准备把棋子落到那里。
棋子尚未落下,一个温暖的大掌忽然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把棋子落在了另一个位置。
“该下在这里。”
醇厚温暖的声音响起,谢陶抬头,正对上张祁云含笑的脸。
她一慌,急忙站起身:“张……张……”
“啧,一紧张就哑巴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张祁云笑容意味深长,当着顾钦原的面,对谢陶滔滔不绝,“回北幕后,本相对陶陶甚为思念,特地着人打听了陶陶的一切,听闻你爹不宠娘不爱,好不容易嫁个人,那人却是禽。兽。不如——”
“张祁云。”顾钦原冷冷开口。
“哟,顾相爷也在这里……”张祁云仿佛才看见他一般,把谢陶从座位上拉开,自己坐到她的位置上,“与女人下棋没意思,不如顾相爷与本相对弈一局?顾相爷足智多谋,利用女人来抢皇位,不知棋艺又如何?”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98章 唯有国土与女人不可让
(全本小说网,。)
顾钦原听着他的奚落,唇角流露出一抹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都懂得这个道理。你今日过来,应当不只是说这种无意义的话吧?”
说着,淡漠落子。
张祁云拈起一颗棋,紧随其后落子,瞟了眼不知所措的谢陶,笑得令人如沐春风:“那日锦州城外,我对贵夫人一见钟情,久闻贵夫人不得你宠爱,既然如此,不知顾相爷可否割爱?”
顾钦原面色冷了几分,“若只是为这事,你可以走了。”
棋盘上交锋了十几步,一局棋渐渐陷入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僵局。
最后,竟是和棋的局面。
张祁云扔掉手中棋子,笑了几声,“我回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你,咱们的对弈,还没有结束。北幕,将问鼎中原。”
说着,又用那种轻佻的目光去瞟谢陶,“当然,顺便探望一下你的小娇。妻。喏,礼物。”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放到棋盘上。
顾钦原面容冷峻,把谢陶拽到身边,淡淡道:“好意心领。”
张祁云起身,向他拱了拱手,又望向谢陶:“谢姑娘正值芳华,该戴些好看的首饰,如此才不枉虚度年华。”
说罢,飘然离去。
谢陶怯怯望向顾钦原,对方面容淡漠地打开锦盒,里面盛着一只白玉发钗,发钗一端雕刻成了兰花,花蕊嵌着三颗粉色珍珠,颗粒饱满圆润。
一看,便知此物价值不菲。
他目光凉幽幽的,“喜欢吗?”
小姑娘哪有不喜欢漂亮发饰的,更何况谢陶从没有戴过这么好看的发钗。
可她虽然心中喜欢,却不敢说出来,只轻声道:“我还是更喜欢钦原哥哥送的首饰。”
顾钦原拿起那支发钗,随手丢出窗外。
上好的白玉,立即四分五裂。
傍晚时分,除夕宫宴,宫门前车水马龙、鬓影衣香,来来往往全是京中权贵。
顾钦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花重金为谢陶买了一整套碧玉首饰,搭配顾大夫人派人送来的云锦缎新衣,那个昔日稚嫩的小姑娘,看起来竟分外动人。
她随顾钦原坐在马车中,不时拿镜子照照,心中十分欢喜。
马车在宫门外徐徐停下,顾钦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再如何照也是那张脸,有什么可看的?”
说罢,率先下了马车。
谢陶讪讪,放下镜子,跟着挑起车帘,却见顾钦原已经走远。
“钦原哥哥,你等等我!”
她喊了一声,急忙跳下车想去追人。
相府的马车挺高的,她刚跳下去,脚就歪了一下。
正要朝地面摔倒时,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她。
谢陶惊慌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
她开口,又有点结巴了:“张……张……”
张祁云轻笑,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唇前:“错了,是祁云哥哥。”
“大叔!”
谢陶一紧张,压根儿没听见他说了什么,直接把后面的称谓喊出了口,并且长长松了口气。
张祁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虽然是蓄了把大胡子不错,可他才二十五好吗?
谢陶向他礼貌地行了一礼,“多谢你上次的礼物,我很喜欢。”
说罢,低着头去追顾钦原了。
张祁云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抬手摸了摸胡子,“我是不是该把这胡子给剪了?”
“早该剪了。”萧城烨冷声。
“可我瞧着,那大魏的皇帝,蓄着胡子明明挺好看的……”
萧城烨深深望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两个字:“看脸。”
张祁云:“……”
长生殿。
君天澜到底不信任寻常太医的医术,大过年的还是把白清绝请进宫,让他亲自为沈妙言看诊。
凤榻上的姑娘连唇色都是苍白的,额头的冷汗稍稍褪去,看起来格外令人怜惜。
“惊胎了。”白清绝收回手,走到旁边圆桌前写安胎药方,“好在前几个月妙言的胎养得好,所以并无大碍。不过今后需得注意,不可随意动怒,不可做幅度太大的动作。”
君舒影坐在凤榻前,凝视沈妙言的容颜,丹凤眼中满是心疼,“小妙妙,你受苦了……”
沈妙言睁开眼,气若游丝:“你们若没打起来,我怎会吃这个苦。”
君舒影轻笑,软声道:“是,以后都不会打了。”
君天澜则派人去太医院按药方抓药,谢过白清绝,又让夜凛送他出宫。
做完这一切,他来到榻前,轻轻握住沈妙言的手;“今晚的宫宴你不必出席,安心养伤。”
沈妙言抽回手,闭上双眼:“我想睡一会儿。”
君天澜给她掖好锦被,起身望向君舒影:“过来。”
君舒影不忍打搅沈妙言休息,于是起身,随他一同步出寝殿。
两人站在长生殿二楼的扶栏边,静静遥望夜空中的落雪。
“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她都是我的女人。”君天澜负手,“虽然你我并无兄弟感情,可终究占了兄弟的名分。身为兄长,我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唯有国土与女人不可让。”
君舒影笑得讽刺:“除了妙妙,我对你的国土并不感兴趣。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你让,她本就心仪于我。”
“只是暂时。”君天澜冷声,抬步离开,“随我去锦绣大殿。”
君舒影转身望向他的背影,稀罕地挑眉,能让这厮说出“暂时”,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又望了眼寝殿的方向,尽管不情愿离开沈妙言,可想着北幕要与他大周签订盟约,还是压下渴望,跟着离开长生殿。
此时锦绣大殿早已坐满了宾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婉儿和端王君无极身边的女人身上。
赵婉儿紧紧搅着帕子,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甚为可怕:“赵妩,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坐在这里!还端王未婚妻,我呸,你一定是使了什么龌龊手段,才让端王看上你的!端王爷,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云香楼的妓。女吗?!这样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你?!”
再入镐京,她连乖巧都懒得伪装了,只剩下泼辣。
满殿大臣皆都目瞪口呆,若非赵婉儿的确是赵丞相亲自送来和亲的,他们简直怀疑赵国是随意从大街上拉了个泼妇过来滥竽充数。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99章 送你一场真正的烟火
(全本小说网,。)
曾经的妩红尘,如今的赵妩,保持着自己的端雅,淡淡道:“皇妹错了。”
“第一,皇妹大约不知道,我父皇已经恢复身份,被六堂弟追谥为文安帝,同理,我的身份也已恢复,你说,我算什么东西呢?第二,是端王慧眼识珠主动追求的我,我并未使任何手段。”
“第三,云香楼乃是文人骚客聚集的风雅之地,从不进行肮脏之事。我被你父皇逼迫逃亡数载,是大周的皇上救了我,将我藏在云香楼。这么多年,幸得皇上庇佑,我赵妩始终保持清白之身,干干净净。”
她眉宇之间都是不动声色的高贵,谈吐斯文有理,比赵婉儿更具公主仪态。
赵婉儿气得小脸通红,抬手摇摇指着她的鼻子,“就算你将来成了端王妃,我也仍然是大周的贵妃娘娘!你始终低我一等,你始终要给我行礼!”
君无极冷笑了声,适时开口:“大周品阶,王妃为从一品,贵妃为正二品。赵贵妃好大的脸面,怎敢让妩儿给你行礼?”
赵婉儿又羞又恼,正要撒泼发狂,君天澜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成体统!”
众人一惊,急忙起身朝他跪下行大礼。
赵婉儿哭着奔到他身边,指着赵妩,委屈又娇气道:“皇上,赵妩她欺负臣妾!皇上为臣妾做主,杀了赵妩吧!”
君天澜冷冷盯着她,“杀了赵妩?你还想做什么?”
赵婉儿满脸天真,“端王帮着她欺负臣妾,皇上也可以废了端王。毕竟,臣妾才是皇上的家人,他们不算!”
歪坐在蒲团上的赵无纠抬手扶额,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公主还有祸国妖姬的一面?
只可惜那长相寒酸了点,当不起祸国妖姬这四个字啊!
君天澜目光更冷:“赵婉儿目中无人,进献谗言,着褫夺贵妃品衔,贬为贵人,禁足三日。拖下去。”
语毕,他径直绕过赵婉儿,往龙座走去。
赵婉儿不可置信地转身看他,“你说什么?!”
君天澜懒得同她废话,已有两名侍卫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架起,往殿外而去。
赵婉儿一路哭闹不休,可在场之人谁都不愿意搭理她,她离开后,殿中气氛反而更好了些。
君舒影在君天澜旁边落座。
众人望向君天澜,见他面无表情,知晓大周这是接受北幕的存在了。
自此天下又多一国,名为北幕。
锦绣大殿把酒言欢至深夜,长生殿中,沈妙言正悠悠睡醒。
她睁开眼,偏头望向在灯下绣花的拂衣,轻声道:“拂衣,我饿了。”
拂衣见她睡醒,笑着站起身,“小厨房里热着吃食,奴婢为娘娘端来。”
沈妙言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等她吃完,添香从外面进来,神神秘秘地掩了门窗:“娘娘,查到那荷包的来历了!”
“嗯?”沈妙言眼睛一亮。
“今晚除夕宫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锦绣大殿。徐常在的贴身丫鬟趁大家不注意,中途偷偷离席,轻车熟路地去了冷宫!”添香自己都有些吃惊,“冷宫里住着几位妃子,她拜访了其中一位,奴婢后来查了下,那位妃子名为柳如烟,是先皇三年前巡游凉城时遇见的一位民女。”
“据说当年先皇很满意她的容貌,这才把她带回皇宫,并封为柳妃。后来不知怎的,这位柳妃一夜之间就失了宠爱,被打入冷宫。许是冷宫境遇糟糕,许是她心灰意冷,如今竟然患上了肺痨。”
沈妙言托腮,“凉城……又是凉城……徐思棋认识她?”
添香认真道:“徐常在应该是不认识她的,只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应当认识柳妃。”
“她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唤做杏儿,今年十五岁,据说五岁时就伺候在徐常在身边了。”
沈妙言蹙起眉尖,她知道这些进宫的秀女,都可以带上一两个自己的贴身丫鬟。
只是徐思棋的父亲虽然是凉城太守,可她自己却自幼就待在镐京,以此推来,这个杏儿也最起码五岁时就来到了镐京。
如此一来,就算杏儿和柳如烟是同乡,整整十年过去,也不可能记得对方啊!
事有蹊跷……
她托腮思考,却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叹息一声,让添香下去与她的小姐妹一起守岁过年。
锦绣大殿上,国宴已进入尾声。
君天澜先行离席,君舒影紧随其后,一同去了长生殿。
此时已近子夜,再过两刻钟,就是新的一年了。
两人进了寝殿,只见殿中寂静,沈妙言靠坐在凤榻上,正翻阅着一本诗书。
“小妙妙。”君舒影笑眯眯来到她跟前,“我给你准备了丰厚的新年礼物,要不要看?”
沈妙言点点头。
君舒影扶着她下床,往殿外走去。
君天澜面色不善:“天冷风大,去外面做什么?”
君舒影挑眉:“我准备的礼物,必须在外面才能看得清楚。”
君天澜望向沈妙言,见她似乎的确不想待在室内,于是从衣架上拿了厚实的狐毛斗篷,给沈妙言紧紧裹在身上,又拿了汤婆子放在她手里。
“走吧。”他声音淡淡。
沈妙言抱着汤婆子,望了他一眼。
三人离开长生殿,君舒影把驾船的夜凛赶走,亲自拿起长蒿,一点水面,飞快往岸边去。
沈妙言坐在船尾,却感觉不到一点冷风。
她抬起头,朦胧夜色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静静端坐在她前面。
高大的身躯,沉默着为她挡下所有寒风。
她收回视线,鼻尖莫名发酸。
君舒影一路带着两人来到听云阁,这里是皇宫中最高的建筑,因为被改造过,所以顶层并没有遮挡视物的东西。
沈妙言好奇道:“五哥哥,你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呀?”
君舒影揉了揉她的发心,“在幕村时,你曾说想看烟火,还记得吗?”
沈妙言点点头,“记得。我那夜发烧,闹着要看烟火,是你做了打树花给我看。”
君舒影笑得温柔,仰头望向沉黑寂静的夜空:“妙妙,今夜,我送你一场真正的烟火。”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00章 今夕何夕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仰起头,琥珀色瞳眸倒映出夜幕上的千万朵烟花。
烟花很美,却令人产生一种岁月若流火,时间如砂砾的悲哀。
她悄悄望向身边的两个人,他们都望着天空,侧脸是同样的精致沉寂。
像这样三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看烟花的夜晚,今后还会有吗?
她不知道。
远处传来寂寥清冷的歌声:“今夕何夕,存耶没耶?良人去兮天之涯,园树伤心兮三见花……”
一场烟花作罢,皇宫的钟声敲响,已是新的一年了。
君舒影回了自己的行宫,君天澜陪着沈妙言,在长生殿歇下。
角落燃着的一座枝形灯盏,让殿中看起来光影斑驳。
君天澜拥着怀中的人儿,察觉到她的辗转反侧,不由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睡不着?我让拂衣点些安神香?”
“别。”沈妙言背对着他,“大年三十的,让她们好好歇着吧。”
“我的妙妙真是纯善。”君天澜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不过,子时已过,现在是大年初一了。”
沈妙言闭着眼睛,淡淡“嗯”了声。
“今年是嘉和二年,妙妙十八岁,我二十七岁。时间过得真快。”君天澜在她背后轻叹,大掌抚上她的肚子,“咱们的宝宝,二月就该出生了,也不知是个乖巧的,还是个顽皮的?”
沈妙言睁开眼,望着明黄色的帐幔,轻声道:“该是乖巧的吧,我怀他以来,他从没有闹腾过。”
君天澜薄唇漾开浅浅的弧度,“是,一定是个乖巧的。”
沈妙言握住被角,即便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软软的幸福感。
她不由撇嘴:“乖巧或者调皮,不都是你的孩子吗?你有什么可乐的?”
话音落地,却听得背后的男人笑出了声。
半晌后,那笑声渐渐歇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是因为妙妙肯搭理我,我才这么高兴。”
那人呼吸之间都是柔软。
不知怎的,沈妙言心跳有些紊乱,于是把被子蒙过头顶,只专心入眠。
她渐渐睡着了,却没有意识到,在这一刻,自己竟莫名不再惧怕黑暗。
而与此同时,飞燕宫内,赵婉儿哭着把茶盏、玉器等物都摔了,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赵妩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做王妃,凭什么连皇上都帮着她!她怎么不去死呀!”
殿中婢女们跪了一地,俱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哟,这是闹什么?”安子璇系着兔毛斗篷从外面进来,扫了眼殿中的狼藉,撇嘴道,“公主摔了这些东西也没用啊!您已经被贬为贵人,难道发一通脾气,就能回到贵妃的位置上吗?”
赵婉儿双眼通红:“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敢。”安子璇在绣墩上坐了,认真劝她,“公主今晚的确是做错了,那赵妩只是王妃,与咱们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更何况她是你的堂姐,她有好前程,你也能间接受益啊!说起来,咱们真正的对手,是沈妙言才对。”
赵婉儿蹙眉,觉着她说的甚是有理。
安子璇按着薛宝璋的吩咐,似是喟叹:“皇上可真宠爱沈妙言,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长生殿!四面还都环水,景致可真好。不过景致好是一方面,这数九寒天的,若是行到一般翻了船掉进水里,她怀着身孕,那真是有的受了!”
“落水?”赵婉儿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提示,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子璇,你说,若咱们果真把沈妙言弄没了,皇上会不会宠幸咱们?”
安子璇见她心动,顿时窃喜,连忙道:“那是自然!我听锦贵妃娘娘说了,皇上之所以不宠幸咱们,都是因为沈妙言善妒,不准皇上来探望咱们!”
“原来如此,她可真是个恶毒的妒妇!”赵婉儿义愤填膺,“凭什么好东西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子璇,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如何!”
这厢两人商议完毕,东边天儿已经露出了一点鱼肚白。
两人因为彻夜未睡,眼睛里隐隐可见红血丝,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格外激动,那股子亢奋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马上就能当皇后似的。
天色大亮时,薛宝璋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碧儿从外面回来,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末了说道:“……直到晨色熹微,那安子璇才从飞燕宫里出来。奴婢寻思着,她俩该是商量了一整晚。”
薛宝璋慢条斯理地戴上东珠耳环,唇角噙着一点笑,面容端艳,“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本宫瞧着,就她俩那两个猪脑子,再商量个三天三夜,也商量不出什么有用的计谋。”
碧儿拾起一只发钗给她簪上,笑道:“能让沈妙言损失点儿什么自是再好不过,若不能,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薛宝璋抬手扶了扶发钗,眉梢眼角都是从容不迫,“是这个理儿。”
三天后,正是正月初四,明日便是迎财神的日子,君天澜怕沈妙言闲着无事可做,便允她邀请朋友来长生殿玩。
沈妙言认真地亲自带领拂衣等人布置宫殿,夜九忽然过来,说是有要事求见她。
夜九隶属夜字辈的暗卫,是君天澜送给沈妙言的侍卫,年纪虽然小了点,可胜在人机敏,功夫也是不错的。
可沈妙言没地儿安排他,干脆打发了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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