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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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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抽了口凉气,君天澜下手未免太狠,不知道她还有伤在身吗?!
帐外的两名侍女呆了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于是撩开帐幔,粗手粗脚地伺候她洗漱。
沈妙言厌恶这两人,抬手打翻她们端来的水盆,“不要你们……”
刚说完,就察觉嗓子哑得厉害。
昨晚的一幕幕浮上眼前,她越发地恼君天澜,却只得用这样的嗓子重复了一遍:“不要你们,要素问。”
这两名侍女都是临安王府里的,见她如此,不觉臭了脸色,穿花裙子的冷冷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爬床的玩意儿,也敢挑三拣四?”
沈妙言眼底掠过狠意,双手倔强地抠住被褥,紧紧咬住唇瓣。
另一名穿绿裙子的侍女冷笑出声,“原以为爬床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只是那些低贱之人才会干的,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也做出这种事,果然脸皮厚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那花裙子侍女跟着嘲讽:“可怜镇南王堂堂一世威名,竟在死后被如此羞辱。若当初他迎娶的是我们府里的凤兮郡主,咱们郡主才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沈妙言始终低垂眼帘,不言不语。
那两名侍女奚落够了,才走上前,动作粗鲁地给她梳洗了,指着圆桌上早已冷却的粥:“喏,你的膳食,快喝吧。”
沈妙言已然缓过神,抬手扯落刚梳好的发髻,任由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间,琥珀色琉璃眼冰冷如霜:“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两个侍女轻笑,侍立的姿势散漫至极。
沈妙言也跟着轻笑了声,忽然转身,抬手就掐住两人的脖颈,目视前方虚空,连个眼神都未曾给她们:“不好意思,本郡主虽然任重道远、忍辱负重,却还容不得你们这些贱婢骑到本郡主头上!”
话音落地,她的手倏然收紧。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两名侍女的脑袋,以诡异的姿态垂落下来。
沈妙言松开手,淡漠地在裙子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走到圆桌旁,并不在意地喝起凉粥来。
傍晚时分,君天澜忙完公事,从外面回来,推门就看见他的女人坐在高高的窗台上看书。
桌上粥碗狼藉,地面还躺着两个死去多时的侍女。
他默了默,走过去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在软榻上坐了,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腰肢,“她们伺候得不好?”
沈妙言的视线未曾从书上挪开,只淡淡道:“她们说我爬床。”
“呵,”君天澜低笑出声,偏头去亲。吻她的面颊,“本就是实话。”
亲着亲着,见她毫无反应,他眉尖微挑,拿过她手中的书卷扔到矮几上,把她抱得更紧些,大掌不着痕迹地从背后挑开她的腰封,唇齿流连于她的脖颈间,哑声道:“专心……”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76章 流连忘返于这难得的温暖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承受着他的欢好,尽管那种事已经做过无数次,可回应却还是无比生涩。
然而偏是这样生涩的动作,最能挑起男人的***。
君天澜把她抱上软榻,不顾此时还只是傍晚,也不顾昨天一整夜的荒唐,再度不满足地索取起来。
等到夜半时分,沈妙言又不争气地晕厥过去。
此时两人已经试过软榻、大椅、圆桌等等,君天澜把她抱回到拔步床上,凤眸深邃幽暗,再度覆身而上。
守在外面的夜寒竖着耳朵,只听得浑身难耐。
夜凛走过来把他拽到远处,皱眉训道:“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听这种壁角,有意思?”
夜寒满面通红,“我不是好奇主子要弄多长时间嘛!不过我总感觉郡主好像有点儿不情不愿。”
“啧,你都没进屋里去,你还能感觉到郡主不情不愿了?”
夜寒翻了个白眼,“当然能感觉到啦,听声音也能听得出来呀!不过说起来,我觉得吞并魏国这事儿真没什么好说的,数百年前,魏国本来就是咱们大周的国域,有什么好争的。再说了,就算吞并魏国,将来继承这个国度的,还不是郡主所生的小太子吗?”
夜凛一想也是,于是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理,只是郡主自己没有拐过弯儿。如今勾着皇上不放,也不知用意何在。只盼她能早点想清楚,莫要再让皇上失望了。”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
男人难得没离开,披着件外裳靠坐在床头,正翻阅着大魏南境的资料。
沈妙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她缓了良久,开口道:“君天……”
“澜”字尚未唤出来,她的嗓子就沙哑得彻底发不出声了。
君天澜垂眸看她,唇角扬起一点轻笑,拿起床头的茶水递到她唇边。
沈妙言按住他的手腕,把那盏茶喝了个干净,又歇了一会儿,才试着开口:“君天澜。”
她揉了揉嗓子,虽然发音依旧沙哑,不过至少能发出声音来了。
男人的视线又回到那卷资料上,尾音低沉撩人:“嗯?”
沈妙言垂眸,把连澈想要盗取南境兵符的计划在脑中过了一遍,继而似是随意提起一般:“你拿下南境,不开庆功宴吗?”
君天澜翻了页书卷,“庆功宴?”
“就是……把南境的将领都聚集起来,宣告主权什么的那种……”
君天澜望向她,凤眸中掠过复杂的冷意,这两日伪装出的乖巧,终于要开始撕破了吗?
然而那冷意瞬间即逝,他揽住她的腰身,随口道:“妙妙若是喜欢热闹,自然是可以开庆功宴的。”
“那,那就开一个吧。”沈妙言双眸弯弯地望着他,看上去一派纯真可爱。
君天澜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暗红色瞳眸看上去深邃内敛,完美地遮掩了从前无法遮掩的戾气。
帝王城府深沉,终究不再是当初鲜衣怒马的少年了。
所谓的庆功宴就定在两日后,这两日沈妙言待在房中哪儿也没去,看上去一派乖巧听话。
然而君天澜与她认识了七年半,又哪里参不透她心里的算盘。
只是参透是一回事,不说破又是另一回事,
说到底,也不过是流连忘返于这难得的温暖。
庆功宴这日,沧州城落了秋雨。
沈妙言身着素衣坐在窗台上,雨丝风片从窗棂吹进来,沾湿了她的一缕乌黑鬓发。
她安静地注视着窗外的丛丛菊花,碗口大的墨菊在斜雨纷飞中显得零落苍凉,哪里还有晴日里雍容华贵的姿态。
然而纵便如此……
她伸出手,缓慢地掐下一朵于掌中把玩,纵便如此,“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高洁品性,也不曾有半分改变。
不点而朱的樱唇噙起笑意,她抬手把墨菊簪于鬓角。
素问带着几名侍女进来给她打扮时,就看见少女素衣墨发,鬓角簪着一朵碗口大的墨菊,坐在窗台上看雨的姿势慵懒而艳绝,宛如泼墨仕女图,令人惊艳。
她定了定心神,上前行了个礼:“郡主,再过半个时辰,夜宴就要开始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打扮?”
“好。”沈妙言跳下窗台,笑吟吟走向屏风后。
因为她还要服丧,所以素问为她准备的是一套素白衣裙,只在袖口和领口上用银线绣了些如意纹。
发饰也非常简单,只有两枚素银雏菊。
然而即便素雅至此,也遮掩不了她倾国倾城的姿容。
饶是素问每日看她,此时也免不了惊艳了一把,继而又有些惋惜,“郡主生得这样好,若是能穿石榴色的裙子,定然要惊艳整座沧州城。”
沈妙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带着她离开寝屋,往举办夜宴的厅堂而去。
穿过蜿蜒的抄手游廊,快要到大花厅时,素问看见前面扶栏处正站着几个谈笑风生的小姐。
她轻声道:“郡主,这是沧州城几位守城将领家的千金。”
“喔。”沈妙言应了声,不曾对那些小姐打招呼,径直从她们身边穿行而过。
“喂,你是谁啊?看见我们也不知道行礼的?!可知道规矩二字如何写?”
那些小姐见她穿得素雅,身上又没什么首饰,可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心中不觉多了几分妒意。
沈妙言连头都没回,径直往前走。
那几位小姐气不打一处来,其中为首的一位立即冲上前拉住她,“喂,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你这女人打哪儿来的,生得妖妖媚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我爹可是沧州城的李大将军,你惹恼了本小姐,本小姐要你好看!”
说话的女子生得虎背熊腰,紧紧抓着沈妙言的肩膀,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
沈妙言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微微侧过身子,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腕,“在本郡主面前自称本小姐,李姑娘好大的脸面。”
话音落地,细微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那名李姑娘陡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抱着手腕在地上直打滚:“杀人啦杀人啦!这臭女人杀人啦!”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77章 夜盗兵符
(全本小说网,。)
那几名小姐骇了一跳,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其中一名身姿纤瘦、妆容清丽的姑娘,以团扇遮面,细声道:“莫非,你就是那位凤仪郡主魏天诀?”
沈妙言负手而立,声音淡淡:“是又如何?”
那姑娘鼓起勇气,慢慢道:“小女乃是沧州城太守之女,唤作季如意。魏天诀,大魏已经亡了,如今坐在帝位上的,是魏惊鸿魏大都督。而你,也已不是什么郡主了。”
“呵。”沈妙言发出一声轻笑,“那又如何?”
秋雨茫茫,夜风卷起她素白的裙角与宽袖,红绉纱灯笼的光照在她的面庞上,那双琥珀色琉璃眼深不见底,闪烁着冷戾的暗芒。
她看起来,邪肆而张扬。
众女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不禁齐齐吞了口口水。
那名虎背熊腰的李姑娘在地上滚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扶自己起来,不觉羞恼,含泪爬起来,怒骂道:“你既非郡主,又怎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本小姐命令你,马上给本小姐磕头道歉!”
沈妙言冷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吓得她又急忙后退几步。
此时围观的人渐渐多了,季如意摇了摇团扇,余光落在了人群之外。
那个身着龙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即便站在一群贵公子后面,也仍旧像是个发光体,令所有人在他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杏眼中无法自抑地涌出浓浓爱慕,她强压下心底的渴望,转向沈妙言,柔柔弱弱道:“魏姑娘,李姐姐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玩笑话,你这般大动干戈,甚至直接捏碎她的腕骨,恐怕不妥吧?我看你不如向她致歉,刚刚的一切恩怨,便一笔勾销好了。”
她生得精致漂亮,这番话又进退有度,一时间赢得不少围观众人的称赞。
季如意面颊微红,抬手把垂落在眼前的一缕碎发捋到耳后,姿态娴静而端雅。
她的余光悄悄望向不远处的君天澜,杏眼中满满都是爱慕,暗道虽然自己容貌不及魏天诀艳丽妖媚,可帝王中意的,不都该是女子的品性吗?
魏天诀骄横无礼,毫无女子该有的温柔恬静,想必皇上喜欢的也只是她的容貌。
可只要他看到自己的贤淑,一定会爱上自己。
她信心满满地想着,不防沈妙言缓步走到她面前。
她愣了愣,笑道:“魏姑娘这是——”
“啪!”
响亮的耳光声陡然响起。
季如意捂着通红的面颊,不可置信地望向她,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她就不怕皇上嫌弃她粗鲁吗?!
沈妙言把她脸上的惊愕与难堪尽收眼底,笑得妩媚邪肆:“就算大魏暂时不在了,即便魏惊鸿是我的仇人,可仔细论起来我仍旧算是他的义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给人道歉?”
季如意难堪得要命,忍不住泪意盈盈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负着双手,缓步从人群中踏出。
“皇上……”季如意抬起通红的眼眸,纤瘦的身姿看起来宛如弱柳扶风,“皇上,求您为臣女做主……”
君天澜凤眸幽暗,声音低沉:“跪下。”
季如意眼底立即涌出欢喜,得意地望向沈妙言。
君天澜又重复了一遍:“跪下。”
季如意见沈妙言不肯跪,又软声道:“算了,魏姑娘曾经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如今皇上让她当众下跪,到底她心里接受不了。我替李姐姐做主,就原谅她好了。”
沈妙言“噗嗤”笑出了声。
“魏姑娘,你笑什么?”季如意不解地望向她,“我可是在为你说话。”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绕到她身后,突然抬脚踹向她的膝盖窝,一脚把她蹬得跪了下去。
季如意发出一声惊呼,沈妙言俯身凑到她耳畔,声音清脆甜糯:“季小姐,皇上是让你跪哦!”
君天澜连一眼都未曾给季如意,只淡淡道:“过来。”
沈妙言蹦跶到他身边,君天澜与她十指相扣,周身的帝王气势暴露无遗:“即便大魏不在,可她背后,还有整个大周。堂堂大周乐阳郡主,岂容得你们这群人如此羞辱?传朕旨意,季如意和李殷目无尊卑,责令抄写《女戒》、《女训》千遍。”
他说罢,牵着沈妙言,大步离开了游廊。
围观众人都是自扫门前雪的,哪里肯给季如意两人求情,只马不停蹄地追着沈妙言与君天澜去了大花厅。
留下来膳后的夜寒朝呆呆跪在地上的两名小姐抬手:“二位,请吧?”
说着,嘴角禁不住翘了起来。
他家主子还真是舍不得郡主受一点儿委屈,这种小事,郡主明明自己就能搞定,他还偏偏要出手,这真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大花厅中济济一堂,南境的将领和重要官吏几乎都到齐了,正觥筹交错地饮酒作乐。
沈妙言端坐在君天澜身侧,单手托腮,琥珀色双眸弯如新月,看起来一派纯净无暇。
然而她此时的心思,全都落在了连澈身上。
也不知连澈他,究竟有没有把事情办好?
此时临安王府后院,一个黑影正朝君天澜临时设置的书房逼近。
黑影轻飘飘落在树上,朦胧光影中,依稀可见他生着一张清秀白净的面庞,左眼角下一点朱砂痣,不是连澈又是谁。
他静静注视着守在书房外的侍卫,暗道君天澜为人谨慎,除了门口有人把守,看不见的角落一定还藏着实力高深的暗卫。
然而姐姐花了这么多天去哄君天澜,终于哄得他举办那劳什子的庆功宴,成功把大部分守卫都调去了前院,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绝对不能失手。
桃花眼眯了眯,他整个人化作残影,一掠而下。
……
前院的庆功宴结束前,沈妙言灌了君天澜不少酒,然而这个男人就像是泡在酒缸里长大的,居然怎么都喝不醉。
她无法,只好陪着他回后院,踏进门后吩咐侍女道:“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吗?”
几名侍女立即屈膝行礼,认真道:“皆已准备妥当。”
沈妙言便仰头望向君天澜:“你去沐浴吧,我待会儿再去。”
男人薄唇微抿,深深凝了她一眼,抬步往屏风后而去。
他走后,房间角落的小地毯立即被挪开。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78章 青丝白发
(全本小说网,。)
连澈从地洞里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姐姐。”
沈妙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声道:“得手了吗?”
连澈摇头,“南境的兵符,并不在他书房里。”
沈妙言颇有些遗憾,如此一来,就不能拿南境的兵马对付魏惊鸿,收复家国河山了。
连澈又道:“今夜运气不大好,不仅没能找到兵符,我还被人发现了。姐姐,君天澜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我今晚必须离开。”
沈妙言皱眉:“你要回鬼市了吗?”
“若我独自离去,自然是回鬼市。若是姐姐与我一同离去,那便一直北上,去找平北王借兵,征伐魏惊鸿。”
沈妙言立即想起当初鬼帝让她办的事:把魏芊芊嫁给平北王。
她有些恍惚,如此说来,莫非鬼帝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出戏了?他早就知道她会去问平北王借兵?
好深的算计……
她想着,斩钉截铁道:“我与你同往。”
屏风后的水声渐渐小了。
连澈认真道:“卯时一刻,我在北郊准备好马匹等姐姐。”
沈妙言点点头,见他离开了,急忙把小地毯给遮好。
她在房中转了一圈,匆匆收拾了个小包袱藏在桌角。
刚站起身,只披着件宽松中衣的君天澜就从屏风后步了出来。
他并未扣盘扣,露在空气中的胸膛肌肉精壮,每一寸线条都堪称完美。
三千青丝垂落在腿侧,白皙英俊的面庞透着冷峻与尊贵,暗红色凤眸深邃幽暗。
他在太师椅上坐了,“过来。”
沈妙言走过去,他递来一条干毛巾:“擦头发。”
沈妙言在他背后站定,拿着毛巾细细给他擦干头发,琥珀色瞳眸中,无端浮现出曾经在楚国京城时,她也曾这般为他擦发。
那些发丝从她的指间滑过,带着浅浅的龙涎香,还有一点点残留的醇厚酒香。
她一时起了玩心,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发顶嗅了嗅。
男人低哑的声音里透着好笑:“在做什么?”
沈妙言察觉失态,于是继续给他擦头发,淡淡道:“没什么。”
擦着擦着,却看见那浓黑的青丝中,隐着一根白发。
她愣了愣,捻住那根白发,轻声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五。”
“哦。”
她应着,指尖却有点儿发颤,想把那根白发拽下来,又不大敢,于是装作没看见,把它藏进了黑发中。
夜色渐浓。
床榻上的男人仿佛化身成一头不知饥饱的野兽,不停地攻城略地。
沈妙言望着他略显疯狂的脸,总觉得好像对他而言明天就是末日,否则他今夜为何如此疯狂而不知收敛。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君天澜终于停下。
她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强撑着拿起床头的茶盏递给他,“君天澜……”
这几日,她常常会给他斟茶。
那些茶水都是正常的,所以他对她的防备,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深了。
然而这一次的茶……
她凝着君天澜,只见他伸手接过茶盏,呷了几口后,把茶盏搁回床头,抱住她重又睡下。
但这次他很规矩,只安静地埋首于她颈间。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沈妙言耳畔,她痒得厉害,却又不敢把他弄醒。
虽然他抱得很紧令她很不舒服,然而到底折腾了一夜,她自己有些撑不住,也渐渐睡了去。
只是心底还惦记着卯时一刻要跟连澈在北郊汇合之事,所以她并未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她轻轻推开君天澜,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见他眉宇紧皱,又想起了他的那根白发。
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川字,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起藏在桌角的小包袱,往角落地毯下的地洞走去。
刚走出几步,她回转身跑到君天澜身边,鼓起勇气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谢谢你救我。”
说完,便快步离开。
君天澜背对着她,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软枕上,晕染开点点深色。
良久后,他坐起身,“素问。”
素问从外面进来,看见榻上只有君天澜一个人,顿时愣了愣:“皇上?”
君天澜垂着眼帘,淡淡道:“带上韩叙之,你们两个去找她。”
素问愕然:“郡主……逃走了?”
君天澜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好好照顾她。若她有什么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素问急忙应是,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去找韩叙之了。
君天澜独自坐在偌大的寝屋中,偏头望向黢黑的窗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与她,才能好好在一起?
另一边,沈妙言沿着地洞离开临安王府,刚出现在长街上,就察觉身后跟了两个人。
她回过头,素问和韩叙之各自背着个包袱,正静静望着她。
“咦,”她挑眉,“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两人对视一眼,素问不敢说是君天澜让他们跟着她的,于是轻声道:“郡主的心思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奴婢。这么多天的伪装,奴婢早就看出来,您是打着想离开的主意。而奴婢是郡主的人,自然是要跟着郡主的。”
“好素问,你可真聪明!”沈妙言招招手,“走,咱们去北郡。”
主仆三人离开了沧州城,在北郊寻到连澈,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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