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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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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之后。

    帐中的徐思娇早沉沉睡了去。

    沈妙言抱着身子蜷缩在门边,在日出前迷迷糊糊地睡了去,腮边还挂着一滴泪。

    君天澜走到她跟前,低头望着她紧拥着那破棉袄的模样,眉尖忍不住地轻蹙。

    他在她跟前单膝蹲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却是触手生凉。

    心尖蔓延出绵绵密密的心疼,针扎似的。

    眼见着她睫毛微颤似要醒来,他忙起身,伸手覆在朱门上,声音听起来冰冷薄情:“好好伺候徐贤妃洗漱更衣。”

    沈妙言刚醒,就听见他这句话。

    本就凉透的心,宛如死了一般,她垂眸,淡淡道:“你除了拿小雨点他们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只要结果如朕的意,谁在乎手段如何?”

    君天澜说完,面无表情地抬步离去。

    沈妙言扶着墙壁站起来,目送他的背影,琥珀色瞳眸清冷平静。

    她安静地守在寝殿,直到晌午时分,徐思娇才悠悠醒来。

    她从床榻上坐起身,锦被滑落,清晰可见白肌上的欢痕印记。

    她望向沈妙言,朝帐外探出一只涂着丹蔻的纤纤玉手,圆眼中难掩春。情,“过来,为本宫更衣。”

    沈妙言木然拿起木施上的主腰等物,服侍她一件件穿上。

    待穿好了中衣,徐思娇踩在羊绒地毯上,伸平双臂,歪头道:“沈妙言,本宫至今仍然想不通,本宫的姐姐,究竟是哪里输给了你。你这样不得圣心,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又蠢笨倔强,我姐姐那么个玲珑妙人儿,怎会输给你呢?”

    沈妙言沉默着给她套上金丝绣雀尾宫裙,理整齐了衣襟与衣袖,又屈膝给她系宝玉腰带。

    徐思娇低头看她,“本宫问你话呢。”

    沈妙言双手灵巧,扣好了腰带,直起身子,平静地正视她:“我听他的话,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

    “本宫是贤妃娘娘,而你不过是低贱的官妓,如何就不能质问你了?!”徐思娇怒声。

    沈妙言勾唇一笑,三分轻蔑,七分风情。

    她忽然勒紧徐思娇的腰带,迫使她贴近她。

    两人个子差不多高,面对面站在一处,可沈妙言的气场,却强大得令徐思娇心惊。

    沈妙言微微抬起下颌,低垂眼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字一顿:“朕,不是周宫中的官妓。朕,是大魏女帝!”

    她的眼神太过可怕,徐思娇傻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沈妙言扔下呆滞的女人,转身泰然离去。

    等她走后,徐思娇缓了好久,才猛然呼出一大口气。

    她为刚刚的失态而怒不可遏,一气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扫落在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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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4章 大叔,你怎么跑到我的闺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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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4章 大叔,你怎么跑到我的闺房来了?

    婳儿急忙从外面进来,“娘娘?”

    徐思娇抬手就把一柄玉如意砸碎在地,“去!去教坊司,给本宫狠狠教训那个女人!不过是魏北来的蛮夷贱人罢了,目中无人,竟然还敢自称女帝!”

    婳儿忙招呼小宫女收拾地面,上前轻抚她的胸口,温声道:“娘娘莫要气恼,左不过一个官妓,还能越得过娘娘去?”

    徐思娇稍稍平复了怒意,在圆凳上坐了,小脸狰狞:“本宫听闻,那夜乐坊里,沈侍卫长为了那贱人,踹伤了一个歌姬?”

    “正是呢。”婳儿挽袖给她斟茶,“听说那歌姬原是楚国皇帝赏给沈侍卫长的,因着与沈妙言有三四分相像,所以被沈侍卫长带来了镐京,就安置在教坊司里,名唤秋水。听咱们的暗桩说,好似是秋水说了沈妙言的坏话,才被沈侍卫长给狠狠踹了一脚。”

    徐思娇端起茶,碧青的玉盏,越发衬得她指尖细白,丹蔻鲜红。

    朱唇轻沾了沾茶水,她莞尔一笑,“唤那秋水过来。”

    ……

    相府。

    冬日的清晨,天穹上还挂着几粒浩渺星子。

    顾钦原今日虽休沐,可他向来习惯早起,因此天还未亮时就已起床办公,天方破晓时,已然处理完了半尺高的公文。

    谢昭才梳洗罢,挽着他的手,含笑进了花厅,“母亲得了几尾新鲜鲤鱼,昨儿派人送来,着实稀罕得很。我已命人与冬笋一块儿熬了鱼汤,夫君定要好好尝个鲜。”

    两人携手坐了,谢昭亲自给顾钦原盛了一奶白鱼碗,“夫君操持国事实在辛苦,要好好补一补才好。”

    顾钦原喝了半碗,脑海中总浮现着谢陶的身影。

    谢昭见他微微出神,立即明悟他在想什么。

    她有意维持自己良善亲和的形象,于是又道:“夫君,这鲤鱼汤实在难得,不如给妹妹送一碗过去?想来她定会欢喜感激夫君的。”

    顾钦原也有意如此,于是抬手允了。

    谢昭亲自盛了一碗鲤鱼汤,温温柔柔地装进食盒里:“芳儿,你就说是相爷送的,相爷挂念着她呢,要她好好保养身子,将来再怀孩子,也是使得的。”

    芳儿笑着应了声“是”,拎着食盒离开了昭华院。

    顾钦原多看了一眼谢昭,握了她的手,“昭儿如此贤淑,叫为夫甚是感动。”

    “夫君喜欢妹妹,昭儿也喜欢她呢。可惜妹妹不大懂事,总不能理解夫君。”谢昭依偎在顾钦原身上,绝美的面容透着温婉大方,好似果真是个贤惠的妻子。

    顾钦原拍了拍她的手,想着谢陶,眼神不觉又是一阵黯淡。

    此时,初心院内。

    谢陶已在床榻上躺了几日,喝了白清觉亲手煮的药,再加上软软每顿都要给她熬珍惜补品,身子已渐渐恢复。

    她昨晚睡得早,今儿天还没亮,就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帐幔外坐了个人。

    蓄一把及胸长的大胡子,正坐在绣墩上,跟前的暖炉子上,还架了个精致陶罐,正熬煮着什么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鲜香。

    是一种很特殊的鲜菜香,莫名有春天的味道。

    谢陶坐起身,好奇地撩开帐幔,男人闻见动静,偏头望了过来。

    剑眉星目,气质出尘,不是大叔又是谁。

    谢陶歪了歪脑袋,细声道:“你怎么跑到我的闺房来了?”

    “你既生了病,我身为邻居,串个门照看照看,岂不是应当的?”张祁云扬眉而笑,“我正煮鱼汤呢,待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谢陶嗅了嗅鼻尖,“你这鱼汤,好似比别处的要鲜美许多。”

    “那是自然。”张祁云对炉火摇了摇骨扇,“我这汤,唤做‘咸菜豆瓣汤’。”

    谢陶被勾起了好奇心:“没有鱼吗?”

    张祁云用细长木筷挑起一瓣雪白肉质,莞尔笑道:“瞧瞧,这不就是鱼了?所谓咸菜,指的乃是莼菜。这豆瓣嘛,乃是取桃花痴子两腮的嫩鱼肉,再配上金华火腿片、冬笋片和鸡清汤,炖煮而成。”

    “莼菜?”谢陶稀罕不已,“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莼菜?”

    “自是从楚南快马加鞭运来的。”张祁云又对着暖炉摇了摇骨扇,笑得温和,“陶陶,楚南已经暖和起来了,那池塘向阳的角落,莼菜正悄悄生长着。晨起的农妇掐下最嫩的一小撮,用冰雪封冻了,再用脚程最快的汗血宝马,山一程水一程,给送到镐京来。”

    谢陶睁圆了眼睛,像个好奇宝宝,“那桃花痴子,又是什么东西?”

    “亦是江南才有的鱼,又唤做痴咕呆子。仍带露水的清晨,拿个篾箩,里面盛些饭粒子,给扔到池塘里,不过几刻钟的功夫,这呆鱼就傻愣愣地钻进去食米,好抓得很。”

    也是春天才有的鱼呢,只是张家财大势大,要什么没有,命人在这大冬天里搜罗些桃花痴子,算不得什么难事。

    张祁云搅了搅大汤匙,眉梢眼角透着雅致的兴头,可见心情不错。

    谢陶卷了卷香帕,惊叹道:“大叔,你懂好多啊!我从前饿肚子时也抓过鱼,可从来就没有想过用这种办法来抓鱼。”

    张祁云唇角抿着浅笑,用瓷白小圆碗给她盛了一碗,“尝尝。”

    谢陶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汤,呵凉了,小心翼翼含进嘴里。

    汤汁鲜美细滑,莼菜的香,桃花痴子和火腿片的鲜,春笋的嫩,鸡清汤的醇,完美融在一处,小嘴里包上一口,唇齿间仿佛正品尝着那草长莺飞的江南春天,实在是好喝得紧。

    谢陶又忙不迭舀了桃花痴子那白腻腻的面颊肉,尝了尝,肉质毫无腥味,滑嫩鲜美,咬起来颇有韧劲儿,叫人莫名欢喜。

    她小脸红红,很快吃完了一碗鱼汤。

    张祁云星眸含笑,摇着骨扇问道:“好吃否?”

    “嗯!”谢陶使劲儿点头,“大叔,我能再吃一碗吗?”

    张祁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碗,笑吟吟又给她盛了一碗,“原就是特意做给你吃的,客气什么?”

    他望着谢陶满足欢喜地喝汤模样,唇角不觉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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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5章 你既不爱她,不如放手,由我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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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5章 你既不爱她,不如放手,由我来爱

    这道菜,是他跟府里的苏州厨子学的,花了两个时辰才算出师。

    如今看来,那两个时辰,真是花的相当值得。

    恰在这时,守门的软软抱着小年糕跑进来,皱眉道:“公子、小姐,谢昭身边的丫鬟来了,说来给小姐送东西!”

    张祁云摇了摇骨扇,毫不避讳道:“放进来。”

    如今,他不怕与顾钦原撕破脸皮。

    甚至,他巴不得与顾钦原撕破脸皮。

    因为无论是陶陶的心还是镐京的舆论,都已不会再倒向顾钦原。

    芳儿拎着食盒进来,笑眯眯道:“夫人,昨儿老夫人送了几尾新鲜鲤鱼来,厨房里熬了鱼汤,我们夫人正和相爷享用呢。夫人念着你身子弱,劝相爷也给你送点儿鱼汤补补身子。你瞧,这食盒里就是呢。”

    她说着,却闻见内室已有一股子鱼汤味儿。

    说不出的鲜嫩,是她这辈子都没闻过的。

    她愣了愣,才注意到张祁云竟然在这里!

    软软取过她手中的食盒,打开来,端出里面的那碗鲤鱼汤,嗤笑出声:“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值得这般巴巴儿地送过来!啧,这种东西,在我家公子府里的,都是喂猫儿狗儿的!顾相爷也真是,都是做丞相的人了,竟还这般小家子气!”

    说罢,把那碗鲤鱼汤放到地上,“来,小年糕,今儿早上你就喝这碗鱼汤吧!”

    芳儿呕个半死,“你干什么?!这汤是我家夫人好心好意,特地送给你家夫人的!”

    软软站起身,抬手就给了芳儿一巴掌。

    芳儿傻愣愣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软软冷笑:“什么我家夫人、你家夫人,我家小姐才是相府正经的女主人,谢昭算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一个妾罢了,也有脸自称夫人?!”

    “你——”芳儿面颊红肿,气得红了眼眶,又打不过软软,只好撂下句“你们等着”,就匆匆逃了出去。

    软软“哼”了声,拿手绢擦了擦手,“打你我还嫌脏了手呢!”

    帐中,谢陶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她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因为谢昭的陷害,而轻易流了去。

    可恨钦原哥哥不曾骂谢昭半句不是,到如今,还住在她的昭华院里。

    她低垂眼睫,望向地上那碗鱼汤。

    过去的她,只配吃他们吃剩的东西。

    可如今,她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

    张祁云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眉宇间掠过一抹果决,不禁笑了笑,“恐怕顾钦原等会儿就要亲自过来了,陶陶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

    谢陶抿了抿唇瓣,“想要……离开。”

    却说芳儿回到昭华院,特意把红肿的脸颊给顾钦原瞧:“相爷,大夫人也太不像话了!不仅把您给她的鱼汤拿去喂猫,还让软软打奴婢!”

    顾钦原捻着茶盏,他知她心中有怨气,于是听了芳儿这番话,竟也不恼。

    芳儿见他没反应,望了望谢昭,又连忙道:“对了,相爷,那隔壁的张尚书也在初心院,寝屋里就他和大夫人两个人,大夫人的丫鬟还在外面望风!奴婢进去的时候,看见张大人迅速从帐中出来,也不知做了什么!”

    谢昭闻言,唇角勾起,望向顾钦原,只见他眉宇间浮着一层铁青之色,俨然是怒了。

    她忙轻抚他的胸口,柔声道:“妹妹性子柔顺,便是做出什么事,也定是那张大人逼迫的。相爷莫要动恼,免得伤了身子。”

    顾钦原冷笑了声,“张祁云好胆色,如今是越发明目张胆地挖本相墙角了!”

    语毕,他起身,疾步往初心院而去。

    谢昭对婳儿使了个眼色,婳儿立即招呼了许多丫鬟婆子,一道往初心院涌去。

    初心院里,谢陶还在专心致志地喝汤呢,顾钦原闯进来,果然看见张祁云就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顾钦原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张祁云,你干的好事!”

    张祁云摇扇而笑,“丞相大人何必动这样大的气,快快松手,莫要在外人跟前丢了颜面!”

    媳妇都要被拐走了,顾钦原哪里还顾得上颜面,铁青着一张脸,冷冷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万,顾大人又何必打谢陶的主意?须知,我与她已是夫妻,你插足进来,只是徒惹笑柄!”

    张祁云拂开他的手,起身正了正衣襟,余光扫了眼艳丽照人的谢昭,“顾相宠妾灭妻的威名,镐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皇上护着你,你这相位,早就不保了。你既不爱她,不如放手,由我来爱。”

    此时初心院里里外外全是人,听见张祁云这番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谢陶睁大眼睛,同样不可思议地望着张祁云。

    原以为他待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是钦原哥哥的妻子,他要和钦原哥哥斗,所以才要在这种事情上也争个高下。

    可如今……

    他既能当众说出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必然是,真心欢喜她的。

    顾钦原冷笑,“张尚书是越活越倒退了。什么爱不爱的,所谓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已然嫁我为妻,此生,我都不会放手。”

    谢陶瞳眸微动,抱着被褥的手不觉紧了紧。

    而站在人群中的谢昭却是一愣,顾钦原在说什么?

    他爱的人该是自己才对啊,如今既然抓住张祁云与谢陶通奸,就该奏明皇上休妻。

    他占了理,皇上不会不同意他休妻的。

    届时,她谢昭才能上位。

    可顾钦原如今都在胡说什么,什么此生都不会放手,难道他喜欢上了那个小贱人?!

    一股危机感自心底弥漫,眼见着顾钦原与张祁云越争越厉害,她忙掐了把芳儿,继而双眼一闭,往后仰倒。

    芳儿会意,立即抱住她,大哭道:“相爷,小夫人晕过去了!怎么办呀,小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顾钦原偏头望去,虽恼谢昭晕的不是时候,然而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开不得玩笑的,于是上前把谢昭打横抱起,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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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6章 他要让顾钦原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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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6章 他要让顾钦原付出代价

    芳儿应了声“哎”,得意地瞟了眼软软,迅速跑去找府医了。

    顾钦原抱着谢昭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望向谢陶,缓声道:“到底是你把昭儿推下水的,如今你们两姐妹,便当做是扯平了。今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可好?”

    谢陶唇瓣苍白,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顾钦原只当她是同意了,于是抱着谢昭大步离开。

    人群一哄而散。

    屋子里重新寂静下来。

    谢陶垂着脑袋,双手放在缎被上。

    大红的缎被,上面细致地用金线绣了鸳鸯戏水。

    许是因为洗过太多次的缘故,缎面已有些褪色,被子边缘还有破损后缝补过的痕迹。

    这床被子,还是当年他们成亲时,她的嫁妆。

    晶莹的泪珠子,顺着她的下颌,一颗颗滴落在缎被上。

    泪水在金丝红缎上晕染开深色,荼蘼盛开般,艳丽,凄迷。

    张祁云坐到床榻边,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用手帕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谢陶泪眼朦胧地仰头望他,“大叔,我并未推谢昭下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张祁云点点头,笑容温和:“我信你。”

    被人这般信任,谢陶心中暖暖,细声道:“谢谢大叔……”

    “躺着吧,别累着。”张祁云见她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于是扶着她,又让她睡下。

    谢陶双手抱着缎被边缘,微微红肿的双眼仍旧亮晶晶的,“大叔,你为什么留着胡子呀?”

    张祁云伸手捋了一把及胸长的胡须,又给她掖好被角,笑容始终温和如玉,“因为曾经有个小姑娘说,留胡子的男人,会比较有男子气魄。”

    谢陶吃吃地笑,“是大叔从前喜欢的姑娘吗?”

    张祁云笑了笑,“可喜欢咸菜豆瓣汤?”

    “自是喜欢的。”

    “那我明儿再来给你做。”张祁云伸手,轻柔地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恰到好处的亲近,恰到好处地收手。

    谢陶望着他,那把大胡子不再可怕,反而莫名让她亲近安心。

    张祁云跟她说起他从前经商的有趣事,她时而跟着笑,时而跟着紧张,时而跟着心酸,终于慢慢睡了去。

    张祁云见她阖着眼,呼吸匀净平缓,于是起身放下帐幔,缓步离开了寝屋。

    他步出隔扇,立在屋檐下,劲腰修身,高大沉稳。

    肌肤较普通男人要稍白些,剑眉星目,朗俊非凡。

    细雪拂面,素来轻淡闲远的山野气质,逐渐化为阴冷腹黑。

    眸中掠过重重算计,他冷冷道:“阿软。”

    软软立即出现在他身后,一身杀手的干练气质暴露无遗,拱手道:“主子?”

    “把顾钦原后院里的事,事无巨细,全部捅出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务必要让朝中那几名言官知晓。”

    软软立即领命去办。

    镐京人虽知顾钦原宠妾灭妻,却并不知晓,他的正房妻子,甚至因为妾室而小产。

    这件事被顾钦原死死压着,知情者也只有相府的一小拨人。

    如今,他张祁云偏要拿此事说话。

    不让顾钦原付出代价,他就对不起那“天下第一奸商”的虚名!

    眼见着还有一日便是除夕宫宴,教坊司内,正紧张地排练着宫宴上要表演的歌舞。

    重头戏自然是开场舞。

    二十八名舞姬,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貌,才情,舞技,无一不是所有宫女中最出挑的。

    沈妙言更是重中之重,肩负着那三位嬷嬷盼她替教坊司出人头地的渴望,众星拱月一般,要在收舞的时候,从天而降,在众舞姬伸出的手掌上,旋转整整七千两百度。

    此时她身着舞裙,与那群舞姬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被那三位挑剔的嬷嬷夸了一句好。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正要往自己住的屋子里去,一名舞姬忽然拉住她,“女帝陛下?”

    沈妙言望过去,说话的人妆容精致,与自己生得竟有三四分相像。

    她挑了挑眉,“你是?”

    那人盈盈笑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秋水,是从前楚皇赐给沈公子的美人。后来沈公子归京,把我也带了来。”

    “哦……”沈妙言想起了她,“可是连澈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倒不是这件事。”秋水往四周望了望,“此处不宜说话,不如陛下去我那儿?”

    沈妙言望着她警惕的模样,眯了眯眼,抬步与她一同离开。

    两人很快来到秋水的房间。

    她亦是一个人住,因为有连澈照拂的缘故,屋子里较其他舞姬要好上许多。

    她请沈妙言坐到圆桌旁,挽袖给她斟了杯热茶。

    她自个儿在沈妙言对面坐下,压低了声音:“我听姐妹们说,教坊司里有位好色成瘾的张公公,如今好似是盯上了你,你要格外小心呀。这人最是无耻,喜好玩弄折磨美貌宫女,听说手中还曾犯过人命呢!”

    沈妙言托腮,打量了她一眼,笑容透出不经意的妩媚,“多谢妹妹提醒。”

    秋水暗暗骂了句狐媚子,盯了眼她面前的茶水,又恭敬道:“这茶叶是沈公子送给我的,姐姐定要尝尝。”

    沈妙言端起茶盏送至唇畔,呷了小口,又不动声色地尽数吐到帕子上。

    秋水见她喝了,心中大慰,脸上敷衍的笑容也渐渐挂不住,逐渐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快意。

    沈妙言抬手扶额,笑得无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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