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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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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君天澜在旁边问。
“找个男人,你来试试在下面是什么滋味儿?”
沈妙言挑眉。
“呵,妙妙还挺精神的。”
男人说完,就把她打横抱起,从里面反锁了殿门,朝内殿而去。
他才刚开了胃,岂会轻易放她离开。
这一夜,才刚开始呢。
庭院里的牡丹,在风中颤抖了整整一夜。
当天光破晓时,第一缕金阳照耀在枝叶残败的牡丹上。
连澈从教坊司的厢房里踏了出来。
他望了眼那些破败的牡丹,冷笑了声,大步离开。
他身后的厢房内,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浑身是伤地躺在床榻上,双腿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朝两边张开。
她睁着瞳孔浑浊的眼睛,早已没了鼻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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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一副被糟蹋了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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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一副被糟蹋了的小模样
乾元宫。
龙榻上,沈妙言蜷在明黄色绣团龙缎被里,意识涣散,不时轻微抽搐一下。
君天澜在十二名宫女的服侍下,穿戴好龙袍与帝冕。
福公公恭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皇上,该上早朝了……”
男人俯身,吻了吻沈妙言微张的唇瓣,转身离开了乾元宫。
沈妙言醒过来时已是傍晚。
她只觉浑身宛如散了架,连挣扎着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男人,昨天晚上怕是又疯了。
正想着,拂衣带着两名小宫女进来,伺候她稍微梳洗了下,就又退了出去。
暮色四合,寝殿中燃起琉璃灯,那个男人拎着只食盒进来,在龙榻上坐了,“起来用晚膳。”
沈妙言忍不住地瞪他,“我起得来吗?”
此时她衣襟微敞,白腻的肌肤上清晰可见昨夜的疯狂。
加上艳绝小脸上的哀怨,一副被糟蹋了的小模样。
男人看着,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放下食盒,把她扶起来,亲自盛了一碗肉糜粥,拿白瓷调羹舀着送到她唇畔。
沈妙言嗅了嗅肉糜粥,觉着味道应当不错,于是猫儿般,细细把那调羹里的粥吃完。
君天澜极有耐心,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凤眸里的血红色,不知从何时褪色成了暗红,周身的戾气看起来也淡了不少。
吃完肉糜粥,男人把她抱到屏风后,让宫婢在浴桶中放了热水,仔细给她洗了个澡。
他的动作很专注认真,没有半分亵渎在里面,神情冷峻的模样,就如同他处理奏章时的表情。
沈妙言知晓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他,他一般对自己还挺好的。
于是仗着这点儿底气,在洗完之后又舒服地玩起了水。
她把水珠弹到君天澜的面颊上,男人没什么反应,只淡定地坐在板凳上,仔细给她搓背。
沈妙言觉着无趣,于是又用手兜了一泼水,泼在他的龙袍上。
龙袍的宽袖湿了个透。
君天澜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妙妙若是不嫌弃,我亲自去浴桶里陪你玩水,也是使得的。”
沈妙言闻言,立即把身子沉进水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外面。
仿佛乖顺。
君天澜添了些热水,又让她泡了半刻钟,才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拿干净的毛巾细细给她擦拭干净,再穿上柔软干净的丝绸中衣,才把她送进被窝。
沈妙言洗得干干净净,舒服地在龙榻里面打了个滚。
她攥着缎被边缘,偏头望向君天澜,却见他在桌案后坐了,一本正经地翻开奏章批阅起来。
琉璃灯盏的光晕打在他的侧脸上,令他看起来十分冷峻威严。
那双暗红凤眸,此时盛满了认真。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迷迷糊糊的,逐渐睡了过去。
君天澜批了两本折子,抬眸望向他那丫头,只见她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藕腿从缎被下面伸出来,白腻腻的脚丫子正搁在他的龙枕上。
那中裤有些宽大,高高卷起一大截,骨肉匀停的小腿整个都露在外面。
他起身走过去,把她好好地塞进被窝,又仔细给她掖好被角。
他的手是拿惯了刀剑和长弓的手,是拿着朱砂笔批阅奏章指点天下的手。
然而此刻,他的手却透着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柔情。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替睡梦中的姑娘捋开额前的碎发,带着薄茧的指腹拂拭过沈妙言吹弹可破的白腻脸蛋,动作之间,充满了怜惜与温柔。
他是帝王。
可他却对这天下没有任何温柔,有的只是责任。
从生到死,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他的小丫头。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到桌案前继续批折子。
夜深了,初夏的夜风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沈妙言下意识滚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即便是在睡梦中,即便曾分开很久很久,可她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而浅眠中的君天澜伸手抱住她,无意识地轻拍她纤细的后背,仿佛是在哄她入眠。
当启明星在窗棂外亮起,便又是新的一天了。
天色朦胧时,君天澜就已经起身去上朝。
沈妙言这一觉睡得酣甜,清晨时分就醒了来。
她坐起身抽四周张望,只见殿中侍立着一位高挑的宫女。
她揉了揉脸蛋,“替我更衣。”
那宫女走到龙榻前蹲下,捏住她的脚丫子,拿起罗袜给她套上。
沈妙言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从宫女手中缩回脚丫子,冷冷道:“拂衣呢?”
宫女抬起头,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潋滟着无边水色,“小妙妙当真是没良心得紧,我千里迢迢从北幕而来,倒是先被你嫌弃了……”
沈妙言瞳孔倏然放大,强压着激动才没喊出声。
她捂住嘴,低声道:“五哥哥?!”
君舒影此时穿着宫女服制,拿起搭在木施上的衣裙给她穿上,正色道:“乾和宫守卫森严,我溜不进来,只好扮成宫女,好在倒是没人识破我。”
沈妙言暗暗腹诽,你长成这个人神共妒的妖孽样子,谁会认为你不是女人?
君舒影把她从龙榻上提溜下来,把她放到梳妆台前,一边利落地给她挽发,一边认真道:“君天澜回来我怕是就要露馅儿了,你可有别的去处?”
沈妙言想起教坊司,忙点头,“有的。”
她很快收拾好,带着君舒影一同离开了乾和宫,大大咧咧回了教坊司。
君舒影嫌弃地脱了那套宫女服,正要问沈妙言讨茶喝,厢房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妙言从门缝里向外张望,只见念念规规矩矩站在门口,正等着她开门。
她挥挥手,示意君舒影去衣橱里躲着。
确定君舒影藏好之后,她才打开门,笑道:“念念怎么来了?”
小家伙踏进屋子,把手里的小食盒放到圆桌上,“我给娘亲做了蛋黄粽子,听说娘亲没在乾和宫,想着娘亲大约回了这里,所以特意给娘亲送了来。”
沈妙言心中欢喜,抱住他亲了一口,“还是念念疼娘亲。”
虽然被亲过很多次,可是念念仍旧臊得小脸通红。
他捂住脸蛋后退两步,绷着红透的小脸,细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却闻见身后的衣橱内,传出一股雪莲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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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7章 比占有更珍贵的,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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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7章 比占有更珍贵的,是成全
他面色不改地在圆桌旁坐了,从食盒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青粽,细细剥开粽叶。
江米雪白,里面裹着金黄色的圆蛋黄,正散发出甜糯清香。
他把小粽子在绵砂糖里滚了一圈,才摆到雪白的小瓷碟里,放上青竹筷。
他望向沈妙言,稚嫩的凤眸里,盛着浓浓的依恋:“娘亲,你来尝尝念念包的粽子吧?”
沈妙言不知怎的,面对这般懂事的儿子,心中竟有些愧疚。
她在念念身边坐下,夹起那只清香软糯的蛋黄粽子,慢慢咬了一口。
粽子很香也很甜,比她从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她笑得眉眼弯起,毫不吝啬地夸奖:“念念包的粽子很好吃呢。”
念念指了指食盒里的一大串,“我一共包了九只,全给娘亲送来了。父皇待娘亲不好,所以不给他留。”
沈妙言被他逗笑。
念念稚嫩小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认真道:“从前我以为,父皇、娘亲与我,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可如今,孩儿却认为,娘亲离开父皇,才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沈妙言吃粽子的动作一顿,不解地望向他。
“夫子说,世上的爱分很多种,其中比占有更珍贵的,是成全。如果待在父皇身边,让娘亲觉得不幸福,那娘亲就离开好了。娘亲生而自由,父皇没有权力禁锢你,我也没有。”
念念跳下圆凳子,不舍地依偎在沈妙言身上,“我舍不得娘亲,却也愿意为了娘亲的幸福,选择成全。”
沈妙言身体僵住,嗅着小家伙身上淡淡的奶香,全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念念啊,不过才七岁,就已经能有这样的胸襟气魄……
念念抱了抱沈妙言。
很快,他鼓起勇气,踮起脚尖,红着脸飞快啄了下沈妙言的脸蛋。
他亲完,不敢看沈妙言,提起食盒就奔了出去。
沈妙言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心头忽然柔软到无以复加。
君舒影从衣橱里出来,好奇地望了眼跑远的小家伙。
他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一颗小青粽子剥开,“念念挺好的。小妙妙的三个孩子,都挺知道疼人的。”
沈妙言夺过他手里的粽子,“念念给我吃的。”
“小气。”君舒影托腮,“念念大约猜到我来了,所以才对你说出刚刚的那番话。小妙妙,你真的决定好了,要与我一同北上吗?”
沈妙言拨弄着那一串玲珑可爱的青粽子,沉默良久,才认真道:“走是一定要走的。我曾爱过他,也或许至今爱的仍然是他,但是……”
她没继续往下说。
但君舒影很明白她的心思。
她曾爱过那个男人,至今也仍然爱着那个男人,可是……
那个人,并不适合她。
能携手度过艰难险阻的情人,未必也能共享荣华锦绣。
所谓岁月静好、相濡以沫,又何尝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妥协?
可偏偏这两人,各自代表一方国土家园,谁又能妥协得了呢?
屋子里正沉默间,徐思娇摇着团扇踏了进来,扯着嗓子吆喝:“沈妙言!”
吆喝完,却见沈妙言身旁正坐着个绝色公子。
她愣了愣,很快兴奋起来:“好啊沈妙言,你竟然在屋子里私藏男人!我要去告诉皇上!”
沈妙言以看白痴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是北幕皇帝。”
徐思娇一愣,见君舒影姿容不凡、光华照人,尤其是那双象征大周皇族的丹凤眼,简直称得上潋滟尽了天地间所有的艳色!
这般姿容,他也只可能是北幕那位皇帝了。
她敛去些许得意,撇嘴嘀咕:“管他是谁,反正你就是在私藏男人,不守妇道……”
沈妙言喝了口茶,“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脸蛋一红,“你还和你弟弟不清不楚呢!”
“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气得跳脚:“你你你,你私会外男,糟蹋皇上对你的心意!”
“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
她被气得没脾气,于是骂骂咧咧灰溜溜地跑了。
君舒影挑眉道:“这丫头倒是有趣,不像是镐京人。”
“西郡那边的姑娘。”沈妙言合上茶盖,“隔三差五跑我这儿找骂,也不知图什么……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君舒影笑了笑,望向外间的天色,“时辰不早,我也该去见他了。”
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君天澜。
入夜之后,宫中设国宴,接待北幕皇帝。
沈妙言并没有去,只是坐在教坊司的游廊里,面对波光粼粼的莲塘发呆。
厉修然和君子佩的婚礼在即,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十五日的时间。
这次离别,还会有机会再聚吗?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艳绝小脸上,无端浮现出一抹烦恼。
正不知所措时,徐思娇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
她是在西郡贺兰山脚下长大的女孩儿,幼时面对的,是不见边际的草原、风沙、落日、骏马与羊群。
她的骨血里藏着野性的风,一旦脱离了徐政德给她圈设的禁锢,她就像是脱缰的小马驹,即便是皇宫,也忍不住四处撒蹄子狂奔。
她如风一般窜到沈妙言跟前,手里拿着一朵碗口大的牡丹,炫耀般在沈妙言眼前晃了晃,“好看否?”
说着,很得意地将牡丹簪上鬓角。
她在沈妙言身旁坐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虽然挺讨厌你的,可也很羡慕你。那些优秀的男儿都喜欢你,你生得美,血统也很高贵,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呢?”
沈妙言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是做徐家的小姐、宫里的徐贤妃快乐,还是做贺兰山脚下那个自由的牧羊姑娘来得快乐?”
“唔……”
徐思娇转了转漆黑灵动的眼珠,没说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
明明是隔着生死之仇的人,此时并肩坐在一块儿的姿态,却意外的宁静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言忽然问道:“你在西郡长大,可有听说过龙脉?”
她不知道君天澜去西郡是不是想要拔除徐家在当地的影响,但她对司马辰口中的龙脉,倒是挺感兴趣的。
说不准,君天澜去那里,也是为了龙脉呢?
而徐思娇听见她的话,却是一怔,呢喃复述道:“龙脉?”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眉尖更是紧紧蹙起。
她使劲儿咬了咬唇瓣,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个东西,才不是什么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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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男女主是1v1,妙妙会和四哥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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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8章 她,只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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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8章 她,只想离开这里
沈妙言不解,“可我听一位高人说,西郡的地底,藏有龙脉。”
徐思娇猛然转向她,瞳孔之中还有尚未褪去的恐惧。
她握住沈妙言的手,认真道:“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西郡老徐家那几个老古董知道!我也是幼时不懂事,在夜里偷偷跑出去玩,才偶然发现的。”
她说着,歪了歪脑袋,仔细回想了下,似是酝酿好了情绪,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妙言。
她小时候野性未除,最是顽劣不过。
那天夜里,她看见一只黑猫叼着块肉从花园里窜过,于是兴奋地追了上去。
黑猫跑得很快,一刻钟的功夫,就窜出了徐家。
而她不知疲倦地跟在后面。
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夜色浓浓,眼睛里,也仍旧只有那只飞快窜跑的黑猫。
不知追了多久,黑猫终于进了一条荒僻的街巷里。
徐思娇好奇地跟在后面,看见黑猫叼着肉溜进了一道门里。
她推开门,门内静悄悄的。
大约是没人居住的缘故,扑面而来都是霉味。
她在房中倒找西翻,也仍旧没能找到那只小猫。
后来,她打开一只木箱,却在木箱底下,看见了一条暗道。
她浑然不觉危险,只想着快要找到那只小猫了,于是直接跳进了暗道里。
暗道里嵌着灯火,还算明亮。
她走了两刻钟,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座地下都城。
一座废弃了的地下都城。
空中随处飘着幽绿色的粼粼鬼火,触目所及,是不见边际的墓碑,一直延伸到视线看不到的黑暗里。
遥远的平原上,一座火红色的城池拔地而起,巍峨壮阔,凄美孤独。
无数火红灯笼挂在那座城池上,把它映照得仿佛火光四溢般绚烂夺目。
这样孤独而浩大的城池,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壮丽的景致!
它比秦时的阿房宫更加波澜壮阔,比壮丽的贺兰山更加鬼斧神工!
她呆呆行走在墓碑中,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牵扯着她朝那座城池走。
而就在此时,她听见四周有说话声,是徐家老爷子和她哥哥的声音:
“所谓龙脉,就是这些玩意儿?”
“西郡地底,原本的确藏有龙脉,后来被师父夺走了。”
“真可惜……”
“这天下原该是师父的,就算是龙脉,也不属于大周皇族,更不属于咱们徐家。它本就是师父的东西,何来可惜之说?只要师父的计划能实现,咱们徐家居功至伟,也足够千秋万代了。”
彼时徐思娇才不过五六岁,躲在墓碑后面,听见这些话,全然不解是何意。
直到他们议论的声音消失不见,她才站起身,望向那座古怪却又宏大壮丽的古城池。
她想去里面看看。
这么想着,她毫不犹豫地抬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只可惜尚未走出十几步,四周阴风骤起。
阴风散去,她看见无数面容惨白的侍卫,穿着破烂盔甲,将长矛指向她。
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连脑袋都快要从肩膀上掉下来了,却仍旧以一种冰冷的表情,冷冷凝视着她。
这群人,分明是死人!
“鬼啊——!”
她捂住脑袋,惊恐地尖叫出声。
“再后来,我醒来时已经身在徐府。大约,是我兄长救我回来的。”徐思娇托腮,眼中现出一抹追忆,“如今想来,那群侍卫脸上还长满了斑点,该是尸斑吧?”
夜色如水。
沈妙言俯身,掐了朵廊外含苞欲放的莲花。
她把莲花放在鼻尖下轻嗅,淡淡道:“怕只是你大梦一场。”
“才不是!”徐思娇气怒,指着自己的鼻子嚷嚷,“我又不是傻子,现实和梦境,难道我分不清吗?!”
沈妙言不置可否。
徐思娇见她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哼了几声,叉着腰离开了。
她走后,游廊重又恢复寂静。
初夏的夜虫鸣叫出声,越发衬得这长夜静谧。
沈妙言趴在栏杆上,一只手探进了莲塘。
池水冰凉,随着她指尖探进去,逐渐漾开一圈圈涟漪。
涟漪慢慢平静下来。
她盯着自己在水面的倒影,只见那双琥珀色瞳眸盛了太多东西,多到她自己都分不清里面究竟藏着多少种情绪。
过了会儿,她轻笑了声,玉白指尖从水面划过,打碎了那平静的投影。
她对龙脉无所谓,如今更不在乎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她,只想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一阵清冽酒香从游廊尽头传来。
沈妙言偏头望去,只见司马辰一身宽袖道袍,拎着只酒葫芦,正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他在沈妙言身畔落座,拧开酒葫芦,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只白玉酒盏,斟满一杯,递给她。
沈妙言接过,晃了晃杯中的晶莹酒水,笑道:“我以为,先生修道,应是不喝酒的。”
司马辰朝她举杯,嗓音悠远:“世间千愁万绪,非饮醉不可排解。”
沈妙言与他碰杯后对饮而尽。
司马辰把白玉杯收好,又从脖颈间取下一道三角形的护身符,亲自给她戴在颈上,“此去路途遥远,我别无长物可送,这护身符我戴了半生,望它能护佑你平安。”
沈妙言低头,摸了摸那道符纸,轻声道:“你知道我要走了?”
“我夜观星辰,推算万物,虽偶有推算不准的,但十之八九还是相对准确的。”
司马辰笑了笑。
很快,那笑容又逐渐黯淡下来。
他垂眸,低声道:“当初,是我劝说你东渡狭海、征伐中原。如今你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我害的。对不起。”
沈妙言颇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认真,“先生对我说这种话,纯属见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的,我强求也没用。与其拘泥于过去,不如享受现在,憧憬未来。”
她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释然地离开了游廊。
而此时,乾元宫的国宴已然结束。
君天澜与君舒影并肩立在殿檐下,俯视着皇宫里的万千灯火。
两人俱是风华绝代的容貌气度,一个凛贵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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