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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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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陆离很害怕,攥紧了他的宽袖,声音小小的:“我下山就是……北寻哥,你不要这样板着脸……”

    凤北寻没搭理他,只抬步离去。

    两人走后不久,禅院的柴扉被推开。

    君舒影青丝半挽,撑一把泼墨莲花纸伞,身着霜白暗莲纹里衣,外面罩着件宽松的淡紫底绣金丝菊花重瓣大氅,从禅院中漫步而出。

    明明是初夏的天,可他的颈间却围着条鸠羽紫厚长狐毛围脖,厚大蓬松的狐尾一直垂落到膝下,越发衬得他眉眼倾城宛若冰雪铸就,周身气度妖艳华贵。

    他捻着腰间挂着的精致木偶娃娃,挑起丹凤眼,唇角笑容邪肆:“走罢,去为朕的好皇兄寻些事情做。”

    立即有十二名美人抬来一顶雪莲色华美软轿,软轿四角垂着纯金铃铛缀金流苏,氤氲开冰魄般的雪莲幽香,着实华贵。

    她们恭敬跪下,请他上轿。

    君舒影抬步,优雅地踏进轿子里。

    十二名美人同时运起极致轻功,不过须臾,这顶软轿就消失在了山寺间。

    ……

    镐京城,相府。

    沈妙言坐立不安地待在厢房内,时不时就要起身,在房中踱上一圈。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窗边大椅上,正翻看一本治国兵书。

    沈妙言转了几圈后,着实心慌慌得厉害,奔到他跟前,一把扯出那本兵书。

    君天澜抬眸,正对上少女急吼吼的表情。

    她脸上那块黑斑很有些可笑,搭配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市集上,一条迫不及待等着吃肉的小花狗。

    当然沈妙言并不知晓他有这般想法,否则定会挠花他的脸。

    他克制地翘了翘唇角,“怎么了?”

    “我着急陶陶!她第一次生小孩儿,可是半点儿经验也没有的!”

    “张祁云把镐京城有名的稳婆全都请了来,有什么可着急的?”

    “但是……”小姑娘紧张地捏着衣角,“但我还是紧张啊,她第一次生小孩儿,说不定还会害怕……”

    君天澜挑眉,故意道:“听妃夕这话的意思,好似你从前生过小孩儿?”

    沈妙言一顿,盯着他没说话。

    这厮,是想套她的话吗?

    难道他也怀疑,她就是沈妙言?

    君天澜很快收回视线,拿起那本兵书继续翻看,“去睡会儿吧,这种事,旁人急不来的。”

    沈妙言咬唇。

    她自然知道这种事,旁人着急上火也没用。

    但,她就是急啊!

    而此时,正院里。

    女孩儿家凄惨的闷叫声,从紧闭的槅扇后不停传出来。

    张祁云背着手,紧皱眉头,正不停在檐下来回踱步。

    他的胡子明明今儿早上才特意刮过,干净得很,可这一心急,不知怎的,那淡青胡茬就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

    眼睛里,隐约还布着几条红血丝。

    眼见着屋子里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实在忍不住,推门就要往里闯!

    恰在这时,谢陶的娘家人及时赶到。

    谢陶的娘亲范氏,瞅见自家姑爷要闯进屋子里,急忙拉住他劝道:“那里面血腥气重,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作甚?!”

    张祁云道了句“无妨”,直接就冲了进去。

    范氏无奈摇头,余光瞄了眼身侧做男子打扮的君怀瑾,又忍不住道:“瞧瞧,我家陶陶嫁过来才几个月,这就生孩子了,可见是个好生养的。有的人,嫁到别人家里一年多,肚子却半点儿动静也没有,偏偏还不许她夫君纳妾,这叫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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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7章 小宝宝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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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7章 小宝宝好丑!

    君怀瑾冷笑一声。

    这婆婆乃是个极品,见她进门以后不怎么端公主架子,于是慢慢儿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些月以来,她常常在府里同她争吵,日子过得当真是好不热闹。

    她摇开折扇,故意道:“婆婆的女儿有福气,嫁进了张家,没有公婆需要孝顺,还被人张祁云好好伺候着。本公主可就没有那个福分了,自然这肚子也怀得慢一些……”

    “你——”范氏大怒,“你是不是在咒我?!”

    “瞧婆婆说的,人家可不敢呢。”

    眼见着这俩人要吵起来,谢和与谢容景终于赶了来。

    两个大老爷们儿好生安慰,才把她们劝得没再继续吵。

    又等了约莫两刻钟,槅扇被推开,一位老稳婆笑眯眯踏出来,朝几人恭敬行礼,“恭喜长公主、长驸马,恭喜谢老爷、谢老夫人,夫人母女平安,诞下了一位小千金!”

    范氏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紧张地朝屋子里张望,低声问道:“姑爷可有生气?他是不是想要个带把儿的?”

    这就是男人的通病了,总想要女子为他们传宗接代,总想女人能为他们生个带把的儿子。

    有的富贵官宦人家,若女主子第一胎不是个儿子,她的夫君能干出甩袖就走的事儿,公婆亦不会给好脸色瞧。

    那老稳婆笑眯了眼,“谢老夫人放心,相爷可欢喜着呢。”

    事实上,刚刚她替谢陶接生出小孩儿时,相爷压根儿就不曾看那小孩儿一眼,只红着眼圈抱住他的夫人,细细哄慰着她。

    那如珠如宝的模样,叫屋子里所有稳婆与侍女皆都艳羡非常。

    谢家人松了口气,一同进屋子去看望谢陶与新生的宝宝了。

    因为谢陶安然顺产的缘故,张祁云心情大好,吩咐给府里的侍从侍女、张家旗下所有的掌柜、小厮等,每人都赐了一枚金元宝。

    两万枚金元宝流水似的洒出去,他却半点儿都不带心疼的。

    甚至还为了给新生儿祈福,命人在府门前大摆流水宴席以接济穷人。

    中午时,相府后院置了一桌酒席。

    君天澜、沈妙言、谢府一家人以及张祁云都在,推杯换盏的,共同庆祝谢陶顺利诞下孩子。

    而完全被忽视的三只小包子,兴奋地奔到了正院。

    三个小家伙转了半刻钟,终于摸到放置新生宝宝的寝屋。

    鳐鳐趴在槅扇外偷偷朝里张望,只见寝屋里纤尘不染,摆设华贵精致,角落里还堆积着许多柔软的布偶。

    一座檀木雕花摇篮静静搁置在寝屋的朱红地毯上,垂着半透明的帐幔,铺着最软的丝绸小花被,一个皱皱巴巴的娃娃,正闭着眼睛睡在上面。

    “哇……”她忍不住惊叹,“那个小宝宝好丑!”

    “让我看看!”君佑姬忍不住凑过去,认真瞄了几眼,点点头,“确实丑,也不知长大了是什么样子……鳐鳐,她长大了若还是这般丑,你弄些花膏给她涂抹,说不定就能变得好看了。”

    “言之有理,等我回宫,就研究一下怎么弄些去皱的花膏。”

    两个小女孩儿仔细商量着。

    守在门前的侍女听着这些话,嘴角微抽,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念念沉吟半晌,也有些想看看那个小娃娃到底有多丑。

    他对那侍女道:“把门打开,本宫想进去看看妹妹。”

    侍女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于是把门打开,笑道:“小姐刚刚喝了奶睡着了,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和小郡主,你们可得轻些,莫要把小姐惊醒了。”

    三个小包子乖巧点头,抬步跨进门槛。

    鳐鳐与佑姬迫不及待地跑到摇篮边,撩起帐幔,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熟睡的小宝宝。

    刚出生的小宝宝,眼睛都不曾睁开,裹在柔软温暖的襁褓里,皱皱巴巴的一小团,脑袋上还顶着些绒绒胎毛。

    “可真丑啊!”鳐鳐感慨。

    佑姬附和地点点头。

    两人盯着小宝宝看了半晌,觉得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又结伴离开了寝屋。

    念念却没有走。

    他趴在摇篮边,望着小宝宝,暗道不知自己刚出生时是什么模样,难道也是这般丑吗?

    他很快摇摇头,不会的,他定然不会与这娃娃一般丑。

    正想着,摇篮里的宝宝忽然“哇”一声哭了!

    他骇了一跳,手忙脚乱正不知如何是好,幸得奶嬷嬷与侍女进来了。

    奶嬷嬷熟稔地查看了下小宝宝的状况,习以为常道:“小姐尿了,换块尿布就好。”

    几名侍女忙取来崭新的尿布,呈给那位奶嬷嬷。

    念念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儿,此时被忽略在旁边,只茫然地望着她们换尿布。

    很快,他看见奶嬷嬷轻手轻脚地解开襁褓。

    小宝宝,光溜溜,竟然什么也没穿!

    他呆滞地望了会儿,才震撼地捂住眼睛!

    他,他竟然看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

    还,还……

    还看得清清楚楚……

    不可言说的红晕爬满了小少年的面颊,连白皙的脖颈,也在此时成了粉红粉红的颜色。

    而那小宝宝哭个不停,小手在空中乱挥,小短腿儿使劲儿蹬着,惹得奶嬷嬷很难给她穿好尿布。

    奶嬷嬷笑道:“瞧咱们小姐,刚出生就这么有力气,将来定然是个好生养的。”

    她是张祁云从乡下花重金寻来的,出身干净、心思单纯,只是却有点儿碎嘴。

    她并不懂太多规矩,余光看见念念羞涩捂脸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好笑,豪爽道:“太子殿下,您捂着脸作甚?咱们乡下,做哥哥的常常会帮妹妹换尿布,这有什么。”

    乡下百姓比不得这些富贵官宦人家,自然是没有下人伺候的,一大家子人,年纪大的小孩儿带年纪小的宝宝,是常有的事儿。

    念念皱着小眉毛,悄悄挪开手指,透过指缝看去,只见那个丑兮兮的奶娃娃还在挥手大哭。

    着实吵人得紧。

    他想离开,可心中又十分好奇,于是忐忑上前,接过奶嬷嬷递来的崭新尿布,在她的指导下,试着给奶娃娃换尿布。

    虽然很羞涩,但是在换好尿布的时候,那奶娃娃突然就不哭了。

    叫人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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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8章 他的温柔,始终捂不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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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8章 他的温柔,始终捂不暖她的心

    奶嬷嬷夸奖道:“太子殿下真是心细,将来定然是个疼媳妇儿的。”

    念念仍旧红着小脸,小心翼翼瞅了眼奶娃娃,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了寝屋。

    此时后院的酒席已经散了。

    沈妙言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正独自坐在游廊中吹风醒酒。

    念念寻到她,扑过去抱住她的腰身,“娘亲……”

    沈妙言摸了摸他的脑袋,晕乎乎地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嘘,可莫要让你那坏父皇听见了……”

    “我不会告诉父皇,你就是娘亲。”

    念念认真地抬起红透发烫的小脸,纠结地望着沈妙言,半晌后忽然哭了。

    沈妙言酒醒不少,急忙取出绣帕给他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知晓念念一直很坚强很勇敢的。

    念念哽咽着,很害怕地开口:“娘亲,我得娶谢姨姨的女儿了,呜呜呜……”

    沈妙言莫名其妙:“啥?”

    “我,我看光了那个小宝宝的身子,我要对她负责了,呜呜呜……”

    念念哭得伤心极了。

    沈妙言好想笑。

    她努力克制住笑出声的冲动,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温声道:“娶谢姨姨的女儿不好吗?你们一起长大,会比旁人都要亲近。”

    念念使劲儿摇头,哽咽道:“她,她长得有点儿丑,呜呜呜……”

    他说着,回想起奶包子皱巴巴的模样,越发嚎啕大哭起来。

    八岁的太子殿下,从出生起就没怎么见过娘亲。

    一直以来,都是被君天澜用铁血手段教育长大。

    他很坚强,这些年很少哭。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

    而多年后,奶包子张糖糖得知自家夫君被自己丑哭了,连着一个月不许他上自己的床。

    当然这是后话。

    念念此时抱着沈妙言,哭得十分伤心。

    爱美是人的天性,他虽然年纪小,却也懂美丑之分。

    所以,他也想找个如娘亲那般美貌的姑娘,做他的太子妃。

    沈妙言哭笑不得,轻抚着他的小脑袋,耐心教他,“皮囊不过是外物,真正重要的是内在,念念可不能以貌取人。”

    念念仰起哭红的小脸,纠结半晌,很认真地点点头,“孩儿懂了……孩儿不会嫌弃她丑的,等她长大,孩儿一定待她好……”

    他素来是稳重之人。

    如今许下了承诺,沈妙言便知晓他轻易是不会更改了。

    她为有这般重诺言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而廊角处,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正默默抵墙静立。

    他穿墨金色常服,一双暗红狭长的丹凤眼透着浅浅的暖意。

    正是君天澜了。

    他听着午后的轻风送来那母子俩的轻言细语,薄唇不觉噙起弧度。

    余生若能始终如此,倒也算岁月静好。

    ……

    正在张府乐意融融之际,镐京城外。

    群山绵延不见边际,野兽的吼声在山脉深处此起彼伏。

    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丛林,在地面投影出一个个零碎光斑,越发衬得此地静谧。

    一位苍老的和尚,身披灰色袈裟,正盘膝坐在榕树下。

    他看起来已近八十岁,天生慈眉善目,正是灵安寺的老主持了。

    如今灵安寺众僧被遣散,众人各寻前程,而他独自背着众人,进了这莽荒山脉。

    他不知打坐了多久,原本清幽的空气之中,隐约传来雪莲香。

    他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你来了。”

    一顶雪莲色缀金铃流苏软轿,从半空中掠来。

    十二名美貌宫女安安稳稳地搁下软轿,其中一人纤纤玉手撩起纱帘,恭敬弯腰:“皇上,到了。”

    一只银白绣莲花缎面长靴履,慢条斯理地踏出软轿。

    君舒影从容不迫地在地面站稳,唇角噙着半抹轻笑,“师父知道我会来?”

    “阿弥陀佛,世间事自有因果,贫僧参悟天道因果多年,又岂能推算不出你今日的来意?”

    君舒影的右手,始终落在腰间的木偶娃娃上。

    他盯着老主持,丹凤眼中的情绪逐渐变得十分冰冷。

    一名宫女,恭敬地呈上一柄墨黑色弯刀。

    那弯刀刀刃特殊,与君天澜的苍龙刀一模一样。

    君舒影提着这把弯刀,缓步走到老主持跟前。

    山风清幽。

    他面无表情,把弯刀送进了老主持的心口。

    朱红的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线,他闭上眼,感受着刀刃刺破皮肉的触感,修长漆黑的眼睫微微轻颤。

    污红的血液,从老主持的唇角滑落。

    他仍是和蔼微笑的模样,温声道:“梵修,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凡,则见如来……”

    “梵修”是君舒影年少时的法号。

    弯刀已经刺破老主持的心脏。

    君舒影声音幽凉:“我已不信如来。”

    老主持看起来似乎毫无痛楚,只仍旧眉眼弯起,笑得如同座上弥勒,“幼时,先皇带你来灵安寺祭天,你天生慧根,因此拜入我的门下。念佛多年,终也将大周皇族的心魔镇压于心底。可如今,心魔既出,你该如何是好?放手罢,放手罢,终还有一条生路的……”

    容貌惊世的年轻帝王,在此时唇角轻勾,“佛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师父,我想于这弹指刹那里,寻些乐子……”

    他把长刀彻底送进老主持的心脏。

    继而,缓慢抽出。

    老主持似是无可奈何,只微笑颔首,慢慢闭上了眼。

    他的表情很祥和,仿佛是安然圆寂。

    君舒影站起身,宫女垂着头,恭敬地捧过他手里的长刀,又为他仔细净手。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仰头望向枝桠交叉的上空。

    阳光透不过这茂密的树林。

    如同他的温柔,始终捂不暖那个女人的心。

    ……

    张府。

    沈妙言与君天澜在张府中用罢晚膳,君天澜便催着她回宫。

    小姑娘前去与谢陶告别,坐在拔步床边的绣墩上,同她细细说着私房话。

    两人聊了会儿,沈妙言好奇问道:“对了,你们可有想好名字?”

    谢陶满面娇羞,轻轻点头,“大叔已经取好了,说是叫晚卿。”

    “晚卿?张晚卿……听着书香气浓,倒是个好名字。”沈妙言赞成地点点头。

    谢陶小脸更红。

    什么书香气浓,大叔说,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

    遇卿虽晚,却幸得余生相伴。

    大约便是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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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9章 君天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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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9章 君天澜的味道

    沈妙言同她约好,等一个月后张府摆满月酒时再来看望她,便起身离开了。

    她和君天澜乘坐马车回宫,顺带把张家小孩儿的名字告诉了他。

    君天澜不以为意道:“还不错。”

    沈妙言瞅着他的脸色,见他心情似乎挺好的,于是试探道:“我午后遇见了太子殿下,他似乎挺喜欢小晚卿的……我听说皇族可以在幼时订下婚约,不如给太子殿下与小晚卿也订一个?皇上你觉得呢?”

    君天澜捻着檀木珠子,目光幽深地瞥了她一眼。

    沈妙言缩了缩脖子。

    男人在昏暗的光影中挑了挑眉,故意道:“多嘴。此事只有朕与皇后才能讨论,你一个小小女官,说这些作甚?”

    沈妙言:“……”

    小姑娘在黑暗中暗暗磨牙,悄悄骂了句君天澜,气恼地别过脸不说话。

    马车迤逦回到皇宫,君天澜下了车,见她还窝在里面不动,于是淡淡道:“怎么,朕的女官,今夜是打算睡在马厩里?”

    沈妙言才不想睡四面敞风的马厩,于是不情不愿地跳下马车,虎着一张小脸就往乾和宫偏殿走。

    君天澜长臂一伸,把她捞到身边。

    此时那辆华贵马车已经缓慢驶离。

    而福公公等人,都待在不远处,并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乾和宫檐下的灯笼散发出团团光晕,把两人的面色照得明明暗暗。

    男人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妃夕这般急着离开作甚?今夜,给朕暖床。”

    “你——”

    沈妙言只觉自己被轻薄得厉害,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却被男人瞬间擒住纤细手腕。

    君天澜把她打横扛到肩上,抬步就往台阶上走。

    “君天澜!”沈妙言急了,不停剧烈挣扎,“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君天澜你听见没有,放我下来!”

    然而男人闻若未闻,只勾着唇角,脚下生风。

    他把沈妙言扛进浴殿,殿中白玉池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沈妙言还在挣扎,下一瞬,身子腾空,她直接被君天澜扔进了白玉池!

    “哗啦”水声响起,小姑娘又委屈又着急,不停在里面扑腾,扑腾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是在浴池里。

    她浑身湿透,眼见着对方也跳下浴池,急忙掩住胸口,惊恐地朝角落退去。

    君天澜游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擭住她的下颌。

    暗红色狭长凤眸,克制地打量着她的容貌。

    白莹莹的一张小脸,透着对他的惊恐,十分惹人怜惜。

    只那块黑斑,很有些丑。

    他想着,指尖拂拭到那块黑斑上,淡淡道:“明儿从白清觉那里弄些药,把这黑斑除了。”

    沈妙言眼睛睁得圆圆,“偏不……”

    君天澜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他辗转吮吸了片刻,才慢慢松口,再度强调,“把黑斑去掉。”

    “不……”沈妙言还要坚持,在看见男人眼底闪烁的威胁之意时,很没有底线地改了口,“不去掉好像的确,的确有点儿丑,那,那好吧。”

    话音落地,她看见男人勾起唇角,再度吻上她的唇。

    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使劲儿推开男人,羞怒道:“我都同意了,你还亲我!”

    男人轻笑,擒住她乱挥的双臂,把她紧紧压在池壁上,打量她半晌,非常认真地吻了下去。

    辗转碾压,他用尽各种方式,肆意品尝她的香甜。

    沈妙言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若非被他紧紧箍着腰肢,定然要滑落进池水之中。

    她被迫高高仰起头承受男人的亲吻,琥珀色的瞳眸带着迷离的雾气。

    时间是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一些人和事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忘却。

    譬如,君天澜的味道。

    他们曾经无数次的缠绵过,如今这个男人索求无度的吻,唤醒了沈妙言心底沉睡的记忆与欢喜。

    她是欢喜他的啊,从幼时来到他身边起,她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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