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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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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的濛濛细雨中,她独自撑一把素白纸伞,靠在墙角,哭得伤心。

    明年便该及笄,她不小心听到爹爹和娘亲的谈话,说是再给她的亲事缓一缓,等到新帝即位,就将她送进宫中。

    安家若想更进一步,总该出一位娘娘的。

    以一个女儿,换取家族的强大,多划算。

    她伸出手,接住几滴冰凉的雨,却不知自己哭什么。

    早就注定了的命运,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望向满地零落的桃花瓣,它们跌进湿泥里,满身都染上了脏污。

    眼睫低垂,她心底的冰凉,更甚这雨水。

    那个人温厚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响起:“你哭什么?”

    她吓了一跳,转身去看,可触目所及却只是高大的围墙。

    她擦了把眼泪,声音透着倔强:“与你何干?”

    那人的声音染上几分笑,“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说出来给我听。”

    她紧紧握着木纹伞柄,犹豫良久,轻声道:“我爹爹要把我嫁给我不认识的人,我有些难过。万一,他待我不好,怎么办?”

    他闻言,笑得愈发柔和,语气满是温柔与包容:“那不如,你嫁我好了,我总会对你好的。”

    他说的那般自然,仿佛他们熟识已久,仿佛他一直都在这里。

    两人便是这样结识的,在不曾见过面的时候,他早已心悦于她,她亦是彻底堕入,他编织的温柔里。

    再后来,她第一次做出违逆夫子和爹娘教导的事。

    她悄悄命丫鬟搬了梯子来,拎着裙摆登上梯子,头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笑容温厚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相识已久。

    他说,“好久不见。”

    她鼻子发酸,有些想哭。

    再后来,她十六岁那年,紫阳山下篝火夜宴,她被父亲献给年轻而霸道的君王。

    她求父亲成全她和他,可父亲却对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安家的荣耀,全都指着她。

    她默然地换上舞裙,并未告诉爹爹,她背负不起这样沉重的包袱。

    圆台上的那一支梳妆舞,于她而言,每一步,都如同跳在刀尖上。

    疼得钻心。

    因为她知道,他也在篝火边看。

    他看着她进了皇帝的营帐,看着她进宫为妃,看着她小心翼翼侍奉楚云间。

    他什么都没说,由始至终,笑得温厚。

    由始至终,对她,千依百顺。

    而后宫中的尔虞我诈,是能将人逼疯的。

    那晚她绣着桃花,请他来帮忙给妙言传话,之后却又强硬地逼走他,倔强地要同他划清界限。

    那一晚,她很久才睡着,梦中,仿佛又回到那一年春天,暮雨中,他说,那不如,你嫁我好了,我总会对你好的。

    她睁开眼,听见窗外落了细雨。

    青灯照壁,冷雨敲窗,她拥着冰冷的被衾,忽然无比想念那个春天,忽然无比想念他。

    她用尽一生的勇气,擅自做了假怀孕的决定,以便借着这个理由,获得出宫的机会。

    只要到了宫外,就好动手脚了。

    她逼着他制出假死药,毫不犹豫地吞吃之后,便开始实行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她知这计策的后果。

    若事败,不止她自己,整个安家都会被牵连进去。

    若事成,她同他长相厮守,她永远都能做那只自由美丽的蝴蝶。

    幸运的是,她成功了。

    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她偶尔也会想,到底是她成功了,还是楚云间有意放过她?

    ——你们都是这样,没有谁,真心想要留在朕的身边。

    ——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法子离开,弄得朕好像不解风情似的。

    ——白清觉,也挺好。至少,比朕好。

    那些言语,像是发生在梦中,又像是真实存在过。

    她站在窗前,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扰的思绪都从脑中赶走。

    白清觉从背后抱住她,宽大的臂弯,让人无比安心。

    她低头,抚摸着他的手指,眼中闪过回忆。

    那晚,她被他从泥土中挖出来,她对上他的视线,他笑容温厚:“好久不见。”

    暮春的雨淅淅沥沥,素白的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她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她将手放到他温厚的掌心,语带哽咽:“好久不见。”

    春闺漫漫,此梦安好。

    白清觉,愿我们一生安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章 哪门子的小姐

    (全本小说网,。)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问的手下了车,抬头望了眼威严的匾额,想着那个娇娇弱弱的白珏儿,便摆足了主人家的气势,抬步走上台阶。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进了衡芜院,守在屋檐下的侍女挑开布帘,她揣着从承恩寺求来的菩提手串,径直进了君天澜的书房。

    书房中是熟悉的龙涎香,安安静静的。

    她穿过珠帘,正要开口,就瞧见君天澜站在窗下临字,侧脸依旧冷峻而精致。

    他的身旁,白珏儿身着月蓝色襦裙,外面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后绣了繁复精致的莲花。云鬓高耸,脖颈修长纤细,耳垂下坠着两粒洁白的明珠。

    她一边研磨,一边仰头望着君天澜,唇瓣上挂着一抹浅笑,俨然是娇俏至极的模样。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若论史上水平最高的诗词,还是苏轼的《水调歌头》。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真是千古绝唱。”

    “本座倒觉得,李太白的《将进酒》,当推第一。”君天澜声音淡淡,仿佛未曾察觉到沈妙言进来。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们两人,攥紧了裙摆,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来。

    她刻意咳嗽了声,白珏儿回头,注意到她,娇俏的面庞上露出一抹不善:“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见沈妙言穿着普通,想着她大约只是伺候国师大人的侍婢。

    而她明明吩咐下去,不许人进来打扰,那些看门的丫鬟,居然将她放进来了!

    再者,当初这丫头毁了她悉心缝制的荷包,这仇她还未忘,此时自然颇为恼恨沈妙言。

    君天澜搁下笔,偏头望了眼沈妙言,见她面色红润,一张脸鼓鼓的像个白嫩的包子,晓得她在佛寺里未曾吃苦,便放了心,淡淡道:“净手。”

    “哼!”

    沈妙言懒得理他,生气地掉头往东隔间而去。

    君天澜的手搁在半空中,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白珏儿连忙端来水盆,声音温柔:“大人。”

    书房中的尴尬被她缓解,君天澜优雅地洗净手,望了眼珠帘外,凤眸幽深,这丫头,刚回来,他又没招惹她,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白珏儿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大人府中的侍婢,忒没规矩了些。若是放到我身边,定然会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

    君天澜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说罢,将毛巾搭到架子上,抬手示意白珏儿可以出去了。

    白珏儿怔了怔,只得行过礼,退了下去。

    君天澜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去了东隔间。

    沈妙言趴在小床上,正把玩着那串开过光的菩提手串,眼角余光瞥见君天澜进来,又哼了一声。

    “在承恩寺,玩得可开心?”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来。

    他眼中掠过了然,这小丫头只要一闹脾气,就不让他摸头。

    “开不开心的,关国师什么事!反正,国师看起来很开心。到底美人在侧,红袖添香什么的,多美。国师怕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免得打搅你。”

    她的话透着酸气,比那未熟的青涩草莓还要酸。

    君天澜依旧不解她为何生气,却不由自主地解释:“白珏儿到府上作客,不会待太长时间。今日她到书房,本是请教问题,见本座正临字,便顺手研了磨。”

    沈妙言猛地坐起身,对上他淡然自若的表情,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思那样明显,怎的在你眼中,就只是顺手研磨?

    难道非要嚷嚷着嫁给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欢你吗?!

    可她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说。

    就让他笨死好了,如此一来,白珏儿等于白忙活一场。

    这么想着,心情大好,便将那菩提手串递给他:“送给你。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减轻人的罪孽。”

    君天澜接过,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本座罪孽深重?”

    “哪里哪里!国师救我于水火之中,做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事,以前的罪孽,都可以抵消了。”

    沈妙言笑得眉眼弯弯,完全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君天澜对她总是没有束手无策,便不再跟她多话,起身出了东隔间。

    晚膳的时候,桌上便多了白珏儿。

    沈妙言对她视而不见,一个劲儿地为君天澜夹菜,努力扮出比平时更加亲昵的模样,叫白珏儿气得牙疼,却又无可奈何。

    等回到自己的厢房,她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贴身丫鬟阿彩从外面进来,劝道:“小姐莫要生气,那个丫头,奴婢已经打听清楚她的底细了。”

    “说。”白珏儿坐到桌边,伸手倒了杯茶。

    “小姐可还记得之前的沈国公府案?”

    阿彩神神秘秘地掩上门,将声音压低许多,“沈国公犯下谋逆之罪,被判满门抄斩。而他多年前似乎对国师大人有恩,国师大人便从法场上,将沈妙言救了下来。自那时起,沈妙言便一直待在了国师府。”

    白珏儿脸色凝重,“原来以前做过国公府的小姐,难怪那般心高气傲……”

    说着,喝了口茶,却又不屑起来:“可如今,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比寻常百姓都要下贱的东西,她怎敢骑到本小姐头上?!”

    “还不是仗着国师大人的宠爱吗?”阿彩为她添茶,“奴婢听府里的丫鬟们碎嘴,说是国师大人平日里,十分爱护她呢。这府里的人,也都是将她当做小姐看待的。”

    “哼,她算哪门子的小姐!”白珏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光彩,“不过,她若是出身沈国公府,我倒是有样东西,能叫她乖乖听话……”

    阿彩疑惑地望着自家小姐,不知她要做什么。

    白珏儿垂下眉眼,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右眼角下的泪痣,为她平添了几分慵懒和媚态。

    她是喜欢国师大人的,从第一眼看到时,就喜欢上了。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这场与国师大人的爱情,她也一定会得到。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00章 用银钱收买人心

    (全本小说网,。)

    翌日,沈妙言一大早就起床了,积极地服侍君天澜洗漱更衣,动作之殷勤,叫君天澜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总觉得,自从这小丫头看到白珏儿,就似乎如临大敌,争着想要表现得更好。

    他看着她手脚勤快的小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淡淡道:“有些事,叫拂衣她们做就好。”

    “国师待我好,我喜欢伺候国师。”

    她嘴上仿佛抹了蜜,背对着君天澜,费劲儿地将他床上的厚被子折好,暗自却翻了个白眼。

    谁喜欢伺候人啊,不过是觉得多做些事,叫国师多心疼她一些罢了。

    君天澜默默看着她纤小的背影,沉默了会儿,开口道:“你不必如此。旁人和你,总归是不同的。”

    沈妙言的手顿住,琥珀色的瞳眸中掠过幽光,却偏头,冲他粲然一笑:“国师,我真的是喜欢做这些。”

    他便也不再勉强,盯着她忙碌的身影,莫名觉得,似乎承恩寺一行之后,她比从前要成熟些。

    君天澜去上早朝后,沈妙言上午跟素问学医,下午就央着夜寒教她一些功夫。

    可夜寒说她已经过了学功夫的年纪,只肯教她一些最基本的,说是能强身健体,与人打架就甭想了。

    沈妙言很认真地学,傍晚时分,却有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正是白珏儿。

    她收了蹲马步的姿势,擦了把额头的汗,稚嫩的面庞透着不耐:“国师不在,你回去吧。”

    “我不是来找国师的。”白珏儿静静站在游廊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微笑着,声音很软,“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从前是沈国公府的小姐?”

    沈妙言盯着她,直觉来者不善,于是淡淡开口:“与你何干?”

    阿彩立即递上一副画轴,白珏儿当着沈妙言的面展开,上面绘得是一副百花图:“沈国公夫人多才多艺,这幅画,便是当初我爹爹侥幸拍卖到的画作。”

    那副百花图绘制得栩栩如生,落款处的确是沈国公夫人的小字。

    大约,是沈国公府被抄家后,那些古玩字画、古董珍宝都被楚云间拿去拍卖了。

    而白珏儿手中那幅百花图绘制得确实漂亮,乃是值得收藏的画卷。

    沈妙言垂在腿侧的双手攥成了拳头,琥珀色的瞳眸里,寒气弥漫。

    白珏儿欣赏着画卷,笑道:“沈夫人多才多艺,这些花儿若是放在花园里,怕是能将真蝴蝶也给招来吧?爹爹那儿,还有不少国公府的宝物。我喜欢这幅图,爹爹就送我了。”

    说着,眼中闪烁着骄矜的得意,瞥向沈妙言,“我知你曾是国公府小姐,因此拿来给你看上几眼,不必谢我。”

    说罢,便将那画卷交给阿彩:“好生收着。”

    主仆二人转身离开,白珏儿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笑容透着居高临下的高贵:“说起来,本小姐家中富可敌国,这一幅画和沈家那些东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沈妙言,你若是能讨好本小姐,兴许本小姐心情好,就会把这幅画送给你。”

    她双眉稀疏,肌肤白得宛如透明,五官透着幼嫩的清秀,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中,盛着满满的恶意。

    她与沈妙言静静对视了片刻,便含笑离开。

    添香端着一碗补汤,急匆匆过来:“小姐,你在看什么?该喝汤了。”

    沈妙言收回视线,接过那碗汤,却完全没有胃口。

    说到底,都是楚云间造的孽。

    而接下来的几天,白珏儿像是散财童子般,打赏下人的银钱数额相当高,连衡芜院的侍女们,都得了她不少好处。

    沈妙言坐在秋千上,背后有两名小丫鬟路过,小声议论道:“我今儿去后院厢房,请白小姐用午膳,她随手就抓了一把金豆子给我,真是大方呢!”

    “是啊,我前儿个,才从她那里得了十两银子。现在姐妹们都想去她身边当差。”

    两人说着,逐渐走远。

    沈妙言背对着她们,白嫩的手掌紧扣着秋千架,微微垂着头,半张脸都隐在了昏暗的树荫里。

    钱财什么的,她过去从不曾在意过。

    可人情世故里,银钱那么重要,能买到重要的东西,能买到好听的声誉,甚至,能买到人心。

    她松开一只手,在树荫间隙的阳光里摊开来,掌心红润,纵横的纹路十分清晰。

    一片干枯的树叶坠落下来,落在掌心,枝脉纹理分明。

    她现在,想要拿到国公府以前的东西。

    白珏儿那样的女人,不配欣赏娘亲的画。

    可是,拿什么交换呢?

    她茫然地望向远处,白珏儿不缺钱,更不缺稀罕玩物。

    她想要的,是自己的服软。

    可若是服软,她那样不好相与的人,绝对会变着法儿地刁难于她。

    她的眼底隐隐有黑暗的思潮涌动,轻轻攥起掌心,那枚干枯的叶片便碎裂成几瓣。

    用过晚膳后,君天澜在书房看书,沈妙言心不在焉地坐在脚踏上翻着医书,翻了几页,外面拂衣进来禀报,说是白小姐求见。

    白珏儿进来后,沈妙言去沏了两杯茶,随即抱着托盘退了下去。

    君天澜眼底掠过诧异,这小丫头,每次见到白珏儿必定剑拔弩张,怎的今日如此平静?

    白珏儿巴不得沈妙言走开,面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声音婉转:“国师大人,这是我爹爹在东边儿行商时,侥幸得到的一块宝墨,据说雨水不化,字迹就算历经千年也不会消失呢。”

    说着,打开手中的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块黑墨。

    君天澜却不曾看上一眼,只淡淡道:“白小姐的心意,本座领了。这宝墨,白小姐还是自己留着。”

    白珏儿有些不悦地撅起嘴巴,状似撒娇,“大人前些日子指点了我,我都还未谢过大人。大人若是不收,那我可不敢再请教大人问题了。”

    君天澜本就不愿意听她请教那些个没事找事的问题,因此只慢条斯理说道:“无妨。白小姐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钦原盯上了白家的财富与人脉,他想用花家商号吞并白家,让他这段时间,务必稳住白珏儿。

    因此,他不好与白珏儿撕开脸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01章 把柄

    (全本小说网,。)

    白珏儿愣了愣,吃不透君天澜到底是何态度,可她并不想走,于是开始拐弯抹角地同君天澜找话说。

    而另一边,沈妙言带着素问,离开衡芜院,一路往后院厢房而去。

    她刻意拣了没人的小路走,一路黑灯瞎火地摸到了后院。

    两人蹲在草丛里,沈妙言拨开草丛,观察着来往的侍女们,一脸蠢蠢欲动。

    素问颇有些担忧:“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妙言看了她一眼,却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替我引开那些看门的侍女们,我要进去拿样东西。”

    “拿东西?”素问不必再问也知道,定是小姐看中了白珏儿的什么东西,却不好张口索要,只得悄悄过来偷。

    思及此,她很担心,“若是主子知道,小姐偷人家东西,怕是要生气的。”

    “不必害怕,我不会牵连你的。”沈妙言咬了咬嘴唇,转向素问时,眼睛里都是依赖,“素问,这府中,我最信任的,可就是你了。你若是不肯帮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定会被白珏儿欺负死。”

    她说的半真半假,素问怜惜她,不忍见她伤心,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只得去帮她。

    沈妙言瞧着素问走过去,跟白珏儿的婢女们说不小心丢了耳环,请她们帮着一块儿寻找,成功就把屋檐下的人都引走了。

    她钻出草丛,一路奔向白珏儿的房间。

    她曾经虽然顽劣,却没干过偷东西的事,因此很是紧张,翻找东西时,手都在抖。

    好在白珏儿那幅画藏得并不深,她从桌案抽屉里翻找到,连忙撤退。

    她一路心慌慌地跑回东隔间,没过一会儿,素问也回来了,瞧着她把画卷在床上摊开来,灯光下,百花夺目,五彩斑斓。

    她不懂画,却也知道,这幅画画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画卷落款处,如果没有记错,这落款该是沈国公夫人的。

    怪不得,小姐会想方设法从白珏儿那里,将这画弄到手。

    沈妙言趴在床边,手指缓慢地拂拭过那些繁花,眼中隐隐有着思念。

    她的娘亲总是很温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顶尖。

    她记得娘亲画这幅画时,正是暮春的黄昏。

    窗外的百花开得极好,她抱着一大束牡丹花跑进来时,就瞧见娘亲站在夕阳里,手腕运转,一朵朵鲜妍的花儿便跃然纸上。

    傍晚和煦的风将娘亲的发丝吹动,娘亲的侧脸很美,神情很专注。

    彼时她只有六岁,很乖巧地将那大束牡丹送到娘亲手边,“娘亲,妙妙送你漂亮的花儿。”

    娘亲弯腰接过,摸了摸她的脑袋,琥珀色的瞳眸里都是笑:“妙妙喜不喜欢娘亲画的花儿?”

    “喜欢!”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娘亲画得好看!”

    “那,等妙妙出嫁时,娘亲给你画很多很多花儿,好不好?”娘亲在她面前蹲下,温柔地用面颊蹭了蹭她的脸蛋。

    “娘亲真好!”

    她抱住娘亲的脖颈,嗅着娘亲身上特别的甜香,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

    “素问。”

    她从画纸上收回视线,轻声唤了句。

    “奴婢在。”

    “白珏儿那里,我还没想好怎么收场。这画失窃,她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我……”

    沈妙言微微蹙眉,得手了,才发觉这画比想象的更加烫手。

    既不能摆在她房中,又不能毁掉……

    “主子疼小姐,不会忍心责罚小姐的。”

    素问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

    主子生平,最恨撒谎与盗窃。

    若是知道小姐偷了别人的画儿……

    沈妙言深深呼吸,慢慢卷起那幅画:“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将画子还给白珏儿的。”

    书房内,白珏儿同君天澜说了好久的话,可她说上三五句,君天澜才懒懒应上一句,最后她大小姐脾气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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