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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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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婉约的声音,白珏儿仰着小脸,对跟前的男人微笑,像是新婚的妻子在叮嘱出门的夫君。
沈妙言狼狈地趴在地上,本就酸涩的心,更加苦楚。
来,晚了吗?
是不是,已经有人取代了她?
双手撑着地面,她艰难地爬起,趁着那两人说话的功夫,悄悄躲到大石狮子背后。
浑身都湿透了,衣裳紧贴着身子,叫她难受。
从心到身,都在难受。
身后的说话声停了,国师府的大门被关上,白珏儿应当已经进去了。
她松了口气,低下头望着湿透的绣花鞋,琥珀色的瞳眸中,是茫然与无措。
心头的冰凉蔓延开来,直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压抑沉重得叫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攥着衣摆,红润的面庞逐渐苍白。
正难受间,有清冷淡漠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躲在那里做什么?”
她心头一震,缓缓偏过头,就瞧见身后不远处,君天澜正负手而立。
纯黑色织锦长袍在风中微微摆动,那张熟悉的面庞冷峻而精致,狭长的凤眸中,却清晰地透出,点点柔光。
那柔光与从万里云层中倾泻而下的阳光一起,照亮了一整条长街。
君天澜也在看她,看她被雨水淋湿紧贴在面颊上的黑发,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她胆怯的琥珀色瞳眸。
半个多月没见,她瘦了。
站在那里,那么纤弱,若是起风,似乎就会被刮走。
沈妙言的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她呜咽着,像是一只终于找到家的流浪猫:“国师……”
说着,便迈开步子,扑了上去。
君天澜腰间一重,低头去看,就瞧见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哭得鼻尖和眼圈都红了,蹭啊蹭的,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袍子上。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叹息,像是放松,最后抬起手,犹豫良久后,轻轻覆在了沈妙言的脑袋上。
“回来就好……”
“国师,我——”
沈妙言抬起头,正要说什么,眼前却一黑,整个人软了下去。
君天澜一怔,连忙接住她,“沈妙言?”
怀中的小姑娘软绵绵的,没有睁眼,也没有回答。
他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心跳加速,转身大步进了府:“夜凛,把素问叫来!”
……
衡芜院,东隔间。
沈妙言身着雪白的干净中衣躺在床上,额头上覆着一块湿帕。
窗外夜雨淅淅沥沥,房中点着一盏灯笼,君天澜撑着脑袋坐在床前的大椅上,幽暗的光线里,静静凝视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
素问说,她忧思过度,没有好好吃饭,又淋了雨,这才导致高烧晕厥。
他一动不动,就这么注视着她,那双极致漆黑的凤眸中,满是怜惜。
漏尽更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打起瞌睡,恍惚中醒过来时,却瞧见床上的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正偏头凝视着他。
却不知道醒来多久了。
“醒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臂,望了眼窗外尚还乌黑的天色,起身道,“饿不饿?我叫拂衣端粥来。”
他刚转过身,衣袖忽然被人拉住。
回过头,就瞧见那小姑娘噙着虚弱的笑容:“国师,我不饿。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要你,陪在身边……”
糯糯的话语,叫人心软。
君天澜回转过身,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烧退了。”
说着,轻柔地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开。
夜色如潮,离黎明尚还很早。
这是黑夜里,最寂静深邃的时辰。
沈妙言呼吸着淡淡的龙涎香,声音缓慢,“国师,那幅画儿,是我娘亲亲笔画的。白珏儿说,我必须听她的话,向她服软,才肯将娘亲的画儿还给我……”
她说着,注视着帐幔顶部,眼圈再一次红了:“国师,我爹爹是楚国的英雄,我不愿意向她低头,我不愿意给爹爹抹黑……可我不知道,偷东西,更是给爹爹抹黑。国师,是我错了。”
君天澜并不知道,那幅画是她娘亲留下的。
他俯视着她,但见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进绣枕中,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里跳跃着点点烛火,那么干净,那么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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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所有的风雨,他替她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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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握住她的小手,大掌摩挲着她的面颊,为她擦去眼泪,声音是极致的温柔: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日后行事,须得掌握分寸。再想得到的东西,也不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他的凤眸中满是认真,因为在那些黑暗的年月里,他也曾做过无数不光彩的事。
可,那是他。
眼前这个小姑娘,双手还很干净,人生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他不希望,她染上污点。
所有不光彩的事,交给他去做,就好。
所有的风雨,他替她挡,就好。
沈妙言听着他的教导,眼泪流得更多,轻声啜泣着,伸手拉他的衣袖:“国师,陪着我……”
“我一直都在。”君天澜声音放得柔软,又摸了摸她的面颊,“睡吧。”
沈妙言安心地躺好,却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国师,想跟你一起睡。”
君天澜没有推辞,脱了皂靴和外裳,掀开被子躺进去,长臂一伸,便将她另一边的被角也给掖好。
沈妙言往他身边拱了拱,嗅着那冷甜的龙涎香,小脸靠着他的胸膛,像是一只充满依赖感的猫儿。
在他身边,那么有安全感。
她渐渐睡去,带着满足。
而君天澜侧着身子,抚摸她纤瘦的脊背,凤眸中同样充斥着安全感。
仿佛只有和这小丫头在一起时,才会觉得,双手沾染的血液,似乎也没那么脏,背负的无数人命,似乎也没那么沉。
夜色,似乎也没那么深。
通往那个位置的路,注定了腥风血雨。
可现在,他只想平静的,和他的小丫头一起,做完这一夜的梦。
春雨潇潇,夜色如潮。
房中静谧,唯有二人安心的呼吸声。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
她坐起来,摸了摸额头,体温正常,高烧约莫是退下去了。
她掀开被子,正欲下床穿鞋,眼角余光却瞥见床头摆着一幅画轴。
那画轴上还沾染了血液,看起来,很眼熟。
瞳眸中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她伸出手,指尖碰了碰那幅画儿,发现确实存在着,这才握住画轴。
缓缓打开来,熟悉的百花闹春图映入眼帘。
“国师……”
这画儿,她记得他明明叫夜凛拿去扔了,怎么却又奇迹般的,出现在她的床头?
拂衣走进来,见她拿着那幅画发呆,不由笑道:
“今儿天还没亮,主子就起床了,说是去找东西。下那么大的雨,他连伞都没撑,独自到后院处理垃圾的地方翻找。夜凛他们怎么劝,都不听。最后,从里面找回了这个。”
她说着,将干净的温水盆放到木架子上,拿了绣帕过来,浸湿了给沈妙言擦脸:“幸好这画儿上面丢了不少东西,才没被雨淋湿。这画儿,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东西吧?”
沈妙言点点头,目光依旧盯着那画儿:“是很重要……”
他,也很重要。
“国师呢?”她轻声问。
“主子去上早朝了,说中午回来。”拂衣将帕子放进水盆,“小姐高烧才好,该好好歇着,奴婢端些清粥进来。”
她走后,沈妙言抚摸着这幅画,凝视良久,最后珍而重之地将它收好。
另一边,后院厢房中。
白珏儿刚起床,就听阿彩禀报,说沈妙言又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在意地在丫鬟伺候下洗漱。
“昨儿晚上,”阿彩忐忑地望了眼她的脸色,“大人并未去应酬,他在门口遇到了沈妙言,正好沈妙言发高烧晕过去,就将她带回了府里。”
白珏儿的脸色瞬间绷不住了,推开为她洗脸的丫鬟,声音低沉:“还有呢?”
“还有……”阿彩咬了咬嘴唇,“听说,国师昨晚,歇在了东隔间。”
话音落地,“砰”的一声巨响,白珏儿直接掀翻一旁丫鬟手中的水盆,“好一个沈妙言,手段当真了得!借着高烧的由头,不费吹灰之力,就与大人冰释前嫌!哼,小小年纪,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满地都是水,阿彩轻声问道:“小姐,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老爷允许小姐寄住在国师府,就是期望小姐能拿下国师大人的心。
但这半个月以来,小姐明面上虽然同国师熟络了不少,可也仅限于说表面话。
真正掏心窝子的谈话从未有过,更别提肢体接触。
白珏儿缓缓在床榻边坐了,由着两个小丫鬟跪在水里为她穿鞋,瞳眸中闪烁着残酷:“临走前,爹爹给的那瓶药,放在了哪里?”
……
中午,君天澜果然回来了。
沈妙言趴在他的书房里看医书,听见脚步声,连忙抬起头,小脸上都是欢喜:“国师,你回来啦!”
君天澜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知晓她痊愈了,走到窗下软榻上坐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看那幅画儿,看医书,还有……”沈妙言蹭过去,仰起包子似的小脸,含羞带怯,“想国师。”
她说的那么自然,君天澜心头却微微一颤。
正好添香进来,屈膝行了个礼,问道:“主子,午膳摆在哪里?”
“就这儿。”君天澜淡淡道。
添香含笑望了眼这两人,立即转身去办。
沈妙言坐到君天澜对面,与他隔着矮几,双手托腮:“国师,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待白珏儿好?”
“不曾。”
他凝视着这小丫头的眼睛,她听了他的回答,一双圆眼睛立即就弯了起来。
“那……我不在的时候,国师有没有想我?”
她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气问出来。
君天澜依旧同她对视,想起她不在的这半个月,他每每走进衡芜院,都觉得这院子里少了些什么,梨花树下的秋千架空荡荡的,没有谁再坐上去。
每每入睡时,床上彻骨冰凉,再厚的被衾,也无法给予他半分温暖。东隔间安安静静,不会再有人抱着被褥跑出来,爬上他的床,哭着说国师我做噩梦了。
每每对着镜子梳头时,他都很怀念,那个动作笨拙总是扯痛他头发的人。而他看书时,拂衣泡出的松山云雾,也没有那个笨丫头泡出来的好喝。
如果,如果这些,都是想念的话……
那么,他想她!
他半个身子越过矮几,一手轻轻托住沈妙言的下巴,冷峻而精致的面庞缓缓靠近她的脸,点漆凤眸中,盛着复杂却又单纯的情愫。
“沈妙言,我,想你。”
低沉清冷的声音,透着无边无际的思念。
沈妙言瞳眸倏地放大,君天澜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凉薄的唇,距离那小小的嘴,越来越近。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3章 要国师亲亲才能起来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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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心跳,加速,重重地撞击着胸膛。
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到视线,沈妙言的瞳眸中,倒映出君天澜比春水更加温柔的眉眼。
那双斜挑的凤眸中的映像,满满的,都是她。
他缓缓地靠近,两人唇瓣的距离,只剩下两寸,一寸,半寸……
直到,那冰凉的珊瑚色薄唇,轻轻贴上她的……
额头。
额头!
沈妙言瞳眸骤缩,视线所及,是他线条完美而坚毅的下巴。
君天澜修长的手指扣住矮几,注视着前方的珠帘,凤眸里盛着虚空,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汹涌澎湃地生长,无数声音响起,叫嚣着不可以。
在他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这个小姑娘时,绝不可以这样轻佻地占有她。
即便是吻,也该等到他与她订亲后,名正言顺的去吻。
想要她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边,想要她不必被人指指点点,想要她有名有份。
这是他对她,该有的尊重。
君天澜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欲望,只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缓缓地,回到座位上。
沈妙言的眼底有失望一闪而过,抬手摸了摸额头,那被吻的触感似乎还在,冰凉冰凉。
她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男人,对方将视线转向窗外,声音依旧清冷:“不要想太多。”
尽管不是那种吻,可到底是吻了,他叫她不要想太多?
沈妙言胸腔中升腾起一股恼火,盯着君天澜,却发现对方的耳尖有些可疑的泛红。
他那表情尽管依旧平静,可眼底的暗潮涌动,却瞒不过她。
原来,他也不是总能保持淡定。
沈妙言唇角微微上翘,心情,莫名大好。
“主子、小姐,饭菜来喽!”
添香领着四个小丫鬟送膳食进来,一碟红烧肉、两盘素菜并一盆虾仁蛋汤,加上白米饭,简单却精致可口。
沈妙言因为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起来,她拿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这肉烧成了酱红色,喷香喷香,油光发亮,她“嗷呜”一口,直接包进小嘴里。
“嗯……肥而不腻,香甜松软,入口即化,好吃!”
她一连串甩了三个词,又夹起一块,塞进口中,大约是吃得舒服了,眉眼弯弯的,像极了阳光下懒懒的猫咪。
君天澜默默看着她这副吃相,这小丫头,叫她写文章时搜肠刮肚也搜不出几个好词,吃东西时,倒是会用成语了。
见她吃得急,他给她盛了碗虾仁蛋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等这一顿饭吃完,沈妙言摸着滚圆的肚子,那盘红烧肉只剩下点黑红的酱汁,竟是她一个人吃完了一整盘!
她打了个嗝,抬眸望向对面,君天澜正慢条斯理地拿湿帕擦手,依旧保持着矜贵,动作十分优雅。
她低头望了眼自己衣襟上沾染的几滴汤汁,以及油腻腻的双手,突然不爽。
眼中掠过腹黑,她跳下软榻,跑到君天澜跟前,脏兮兮的双手直接攥住他干净的衣袍,仰着无辜的小脸:“国师,你刚刚说想我,可是你到底有多想呀?”
说着,睁着大大的圆眼睛,俨然一派天真模样,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是只有这么一点点想,还是这样很想很想?”
君天澜的注意力都在她脸上,完全没注意到这死丫头,把手上的油腻都揩到了他袍子上。
他托腮,仔细想了想,认真答道:“应该是,你想吃红烧肉那么想。”
沈妙言心中窃喜,将擦干净的双手背到身后,“国师不要脸,居然有这么想我!”
说着,小拳拳捶了下君天澜的胸口,捂脸转身往东隔间跑。
许是跑得急,她的双脚绊在一起,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君天澜下意识地起身走过去,满脸关切:“可摔疼了?”
沈妙言转过头,泪眼汪汪:“摔疼了……”
君天澜便俯身去扶她,她却一手勾住他的脖颈,嘟起嘴唇:“要国师亲亲,才能起来!”
君天澜望着她沾满红烧肉酱汁的唇瓣,默默别过脸,就算他有点喜欢这个小丫头,她这个样子,他也根本下不了嘴好嘛!
沈妙言见他眼底都是嫌弃,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嘴唇,竟是抹了满手的油。
琥珀色瞳眸闪过尴尬,她拉起君天澜的大袖擦了擦嘴和手,继而再次嘟起嘴唇,闭上双眼:“国师,可以亲了。”
君天澜转向她的脸,虽说吧,小丫头嘴上没了油渍,可是说话间,满嘴都是红烧肉味儿……
他依旧,下不了口啊!
末了,他往后倒退几步,微微咳嗽了声,“那什么,本座在金玉满香楼约了同僚商议国事,先行一步了。”
说罢,几乎逃命般,离开了书房。
沈妙言慢吞吞爬起来,望着他飞奔的背影,禁不住就笑出了声。
国师发窘的模样,真好玩。
午后,沈妙言跟着素问在屋檐下学医,素问说,再过一两个月,差不多就算是打下个好基础了。
她正学得认真时,添香端了热茶和点心过来:“小姐,您学了这么久,该歇歇了。奴婢看着,觉得您真是辛苦,好心疼您呢。”
“有吃的有喝的,算什么辛苦。”
沈妙言颇不在意,端过那杯天青色冰裂纹茶盏,正低头要喝,想着素问教的用银簪试毒,顿时生了好玩之心:“添香姐姐,把你头上的银簪借我一用呗?”
添香拔下簪子递给她,笑道:“这是拂衣泡的茶,小姐还怕有毒不成?”
正说着,沈妙言将簪子探进茶水中,通体银白的发簪,几乎是瞬间,触水的那一段就化为了黑色。
沈妙言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盯着茶水,怎么会这样?!
添香也吓了一跳,“这茶……”
素问夺过那杯茶,稍稍检查了一番,便重重搁到桌案上,脸色不善:“相思子毒,乃是从一种名为相思豆的植株里提取出的毒素,这相思豆并非平常所食用的红豆。相思子毒无色无味,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这么一杯喝下去,必定殒命。”
“相思子毒?”沈妙言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儿的笑,“看来,是有人不想要姑奶奶我好过……”
她说着,双眼中迸发出一股凶狠的光:“那么,新仇旧恨,就一块儿算个清楚!”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4章 能够收买人心的,只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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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斜,暮色四合。
国师府衡芜院,此刻早乱成了一锅粥。
沈妙言面色苍白,躺在东隔间小床上,床前围着京城中有名望的大夫们,这些人细声交谈,最后俱都摇首叹息。
素问站在屋檐下,一张俏脸毫无表情,只静静等着君天澜归来。
下午,小姐问她是否能解这相思子毒,她回答说,凭着她的医术可缓解毒性,但并不能根除毒素。
世上能根除这剧毒的神医,据她所知,不超过五位。
而其中一位,便是她那位隐居棉城的师父。
当时小姐闻言,笑得腹黑,二话不说,便直接饮了那杯毒茶。
乌黑的血液顺着白嫩的下巴蜿蜒而下,小姐将那杯茶好好搁在桌案上,当时她的神态,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姑娘该有的娇憨可爱。
她说,只有国师真正心痛了,才会舍得对白珏儿出手。
素问回想着,清秀的面庞染上一层寒意,小姐她,小小年纪便经历太多,以致如今的行事手段,几乎都是拿命在拼。
她伸出手,捏住空中飞过的一片梨花瓣,瞳眸中第一次有了茫然。
她的主子,她效忠的对象,该是国师大人才对。
可小姐把她当成可以信任的人,她是知道的。
小姐平日待她极好,她也是知道的。
那么,这次中毒之事,她可不可以,更偏心小姐?为小姐瞒下她是故意中的毒,以便对付白珏儿?
她正想着,添香和拂衣走过来,三人只一个对视,便将腹中所有心事做了交流。
君天澜回来时,早在前院就听顾明说,沈妙言中毒了。
他大步走进衡芜院,素问上前一步,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唯独漏掉沈妙言故意喝下毒茶的事。
君天澜的脸上遍布寒意,大步走进了屋子。
三名侍女对视一眼,便也跟了进去。
躺在树上的夜寒望了眼放下的门帘,随手折了片绿叶衔在嘴中,双眼透过枝桠缝隙,望着那些漂移不定的白云。
既是都决定向着沈小姐,那么,他也向着沈小姐好了。
银钱什么的,终归收买不了人心。
能够收买人心的,只有人心。
东隔间内,沈妙言躺在小床上,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君天澜走进来,大夫们纷纷对他作揖行礼。
他抬手示意免礼,到床榻边缘坐下,沈妙言睁开一条眼缝,稚嫩的面庞很是憔悴,声音透着虚弱:“国师,我怕是要死掉了……”
“瞎说什么。”君天澜面无表情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心,本座不会叫你有事的。”
正在这时,白珏儿带着阿彩匆匆赶来,她听说沈妙言中毒了,因此想要看她到底死没死,可见她还在同国师大人说话,不禁狠狠掐了下阿彩,眼底都是憎恶。
这死丫头,怎么这般命硬,相思子毒都弄不死她!
“国师……”沈妙言透过人群瞥见白珏儿,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在白珏儿的视线里,轻轻环住君天澜的脖颈,“你会一直守着我的,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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