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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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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1章 红豆虽无毒,相思却有毒

    (全本小说网,。)

    此时的后院厢房中,白珏儿镇静地挑了套崭新的浅蓝色襦裙,挽了水红色轻纱披帛,打扮明艳。

    她带上阿彩,往花园而去。

    阿彩攥着衣角,颇有些忐忑:“小姐,若国师大人查到是咱们下的手,该如何是好?”

    “凭大人的本事,早就知道是咱们下的手了。”

    白珏儿端着白玉小碗,悠闲地将鱼食洒进湖面,漆黑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别忘了,咱们背后是白家。大人在朝堂一手遮天,但白家,是楚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大人不会蠢到,为一个沈妙言,对上白家。”

    阿彩皱着的眉头放松开来,“小姐说的是,奴婢倒忘了这茬!想来这事儿,大人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两人说着,顿住步子,只见前方湖畔,一个身着素白衣衫的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正拿着鱼竿垂钓。

    她戴了斗笠,即便白珏儿看不清她的面貌,却也知道她就是沈妙言。

    白珏儿的手紧了紧,就听见她幽幽开口:“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又名相思豆,如此美好的名字,却被人用来做毒药名称……”

    她说着,缓缓摘下斗笠,偏过头,含笑望向白珏儿。

    那张尚未长开的面容稚嫩清秀,琥珀色的瞳眸透着春日的瑰丽,肌肤白嫩,即便没有表情,红润的嘴角也总是微微翘起。

    阳光落在她精致的眉宇间,她展颜一笑,宛如一朵雪芙蓉的盛开。

    日后的倾国倾城姿容,此时已可窥得一二。

    白珏儿的手紧紧攥起,去年见到这个小姑娘时,她看起来还很幼稚,容貌也仅仅称得上可爱,可如今……

    若是让她继续生长下去,后患无穷。

    白珏儿稳住心神,声音轻慢:“红豆虽无毒,可相思却有毒。能够腐蚀人的心智,叫人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说着,继续往前走,与沈妙言错身而过:“沈小姐可要当心了,将来,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沈妙言握着鱼竿,对白珏儿的张狂只是抱之一笑:“我拭目以待。”

    现在不动白珏儿,不过是为着国师罢了。

    若是没了白家,白珏儿又算什么?

    春日的暖阳洒在她洁白的面庞上,她盯着湖面,侧脸精致却冷漠。

    第二日。

    国师府风平浪静,白珏儿照旧在清晨起床,如往常一般唤了声“阿彩”,却不见她进来。

    她蹙眉,有些生气,又唤了好几声,却还是不见人来。

    她下了床,正要发火,一名小丫鬟哭着推门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小姐,阿彩姐姐她,没了!”

    白珏儿呆愣几秒,满脸震惊:“你说什么?!”

    小丫鬟被吓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战战兢兢道:“奴婢早上打了热水,等阿彩姐姐起床用,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起来。奴婢心中奇怪,就去唤她,却怎么也唤不醒。奴婢害怕,试探了下她的鼻息,竟是一丝气儿都没有了!”

    白珏儿坐在床上,目光平静地投向窗外,“找人检查她的尸体。”

    她如往常一样起床梳洗用膳,正优雅地喝着燕窝时,一名嬷嬷走进来禀报,“小姐,奴婢查看了阿彩的身体,并无一丝伤痕,大约是睡梦中暴毙的。”

    “嗯。”白珏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抬手示意她退下,“本小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嬷嬷替我找个能干的,提拔上来吧。”

    那嬷嬷应是,很快退了下去。

    白珏儿一勺一勺用着燕窝,尽管阿彩从小就跟着她,可于她而言,终究只是个奴婢罢了。

    在她眼中,丫鬟等同于私有物品。

    若是没了,那便再买一个好了。

    她并不怜悯阿彩,她只是在想,阿彩真的是暴毙的吗?

    沈妙言前脚回府,后脚阿彩就死了。

    这让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她搁下燕窝碗,擦了擦唇角,想起前些时日去街上买东西时,遇到的女人,清秀的脸上便浮上一抹浅笑。

    此时的衡芜院书房中,沈妙言抱着医书坐在软榻上,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前飘飞的棉花帘子发呆。

    一旁看书的君天澜目光瞟过来,抬手往她脑袋上一敲:“发什么呆?”

    沈妙言回过神,凑到他身边,“国师,白珏儿身边那个叫阿彩的侍女,忽然就没了呢!听说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说是暴毙,真可怕。”

    君天澜面容淡漠:“好好读书,别管这些事。”

    “喔。”沈妙言重新将书翻开,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

    此时,京城中的长公主府。

    楚珍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张敏战战兢兢为她梳头,眼底都是恐惧。

    她被父亲逐出家门,前些日子用一顶粉轿将她送到这儿,还未见着沈峻茂的面,就直接被宫女们送到楚珍的身边。

    这些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仅房中的活儿都交给她做,还得每日伺候楚珍,稍有不顺心,动辄打骂,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待。

    稍感欣慰的是……

    她摸了摸肚子,自婚宴上那一次之后,她便怀上了沈峻茂的孩子,如今已有一个多月了。

    只要能诞下孩子,就一定还会有机会!

    楚珍盯着镜中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张敏,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你是不是又想谋害本公主?!”

    “妾身不敢!”张敏连忙低头屈膝行礼,眼眸流转间,却想起前些天,在街上遇见的白珏儿。

    她轻声道,“其实,妾身进府,与沈公子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完全都是受沈妙言唆使。据妾身所知,也是沈妙言害得公主无法嫁给国师大人。说到底,公主与妾身,有着共同的敌人呀!”

    楚珍把玩着一根金凤衔珠发钗,瞳眸微动,觉得张敏说得甚是有理。

    张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轻声道:“如今正是四月天,妾身瞧着长公主府的花园里,牡丹开得极好,不如公主以举办花宴为名,请京城中的贵人们来,趁机对沈妙言下手?妾身愿意为长公主所驱使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2章 剁了他那玩意儿

    (全本小说网,。)

    楚珍抬眸看她,见她脸上诚意十足,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一笑:“你说的不错,沈妙言的确是本公主的敌人。”

    张敏心中窃喜,便将她和白珏儿碰头的事说了一遍,又道:“那位白姑娘,也十分厌恶沈妙言,说若是长公主办花宴,她不仅有办法叫沈妙言当众出丑,还能叫她倒大霉。”

    说着,轻附到楚珍耳畔,低语了几句。

    “就照你们计划的办吧。”楚珍在额头贴上金钿,说得漫不经心。

    张敏退下后,金珠为楚珍挽发,有些担忧:“殿下,张敏和白珏儿,怕是不安好心呢。到时候若出了事,公主恐怕也难脱干系。”

    “本公主自然晓得,”楚珍冷哼一声,想起张敏的肚子,红艳的嘴唇勾起一抹轻笑,“给沈月如当了那么多年的狗,本公主如今,也知道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张敏,本公主不会放过她!”

    话音落地,对守在门外的李迁招招手:“你过来。”

    李迁走过来,她起身,随手拔了刚插上的发钗,一头黑发倾斜如流水。

    玉臂勾住李迁的脖颈,水红色外裳松松垮垮,香肩半露,她一脸欲求不满:“李迁,抱我去床上。”

    李迁陪着笑,精壮有力地双手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床上走去。

    金珠带着丫鬟们退到门外,刚掩上隔扇,就瞧见沈峻茂走过来。

    沈峻茂见她们大白天好端端的把门合上,不由生气:“她又在里面做什么?!”

    “这……”金珠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过一会儿,便有羞人的娇喘低吟从里面传出。

    沈峻茂气得不轻,脸色青白交加,最后一拂袖一跺脚,愤愤转身离开。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试过劝说楚珍,然而软硬兼施,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换来的,反而是对方的拳打脚踢。

    这长公主府都是楚珍的人,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好容易等到张敏进门,他想着总算有个可心的人儿了,然而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对方就直接被拉到楚珍的房中做苦力。

    他想着,站在树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禁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他正叹息,一个柔弱胆怯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夫君……”

    他回头,只见张敏身着朴素,含泪站在不远处,满脸的欲说还休。

    ……

    翌日,长公主府要举办花宴的消息,便传至京城贵族们的耳中。

    花宴请帖雪片般散发到各家各户,众人虽不耻楚珍的所作所为,可心中都抱着一丝好奇,想过府去瞧瞧,传言到底是不是真,沈峻茂是不是果真一点地位都没有。

    国师府自然也收到了请柬,沈妙言踩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听着素问将请柬内容念给她听,唇角高高翘起:“办花宴?真有意思!我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说着,远远瞧见君天澜从衡芜院外进来,于是跳下秋千,热情洋溢地扑上去:“国师!”

    君天澜蹙眉,避开身子,沈妙言直接扑了个空。

    她也不恼,笑嘻嘻地转过身,上前揪住他的衣角:“过几日,楚珍在长公主府举办花宴,咱们去玩玩吧?自打回府,就一直没出去过呢。”

    君天澜漠然地往屋子里走:“你才回来几天?本座布置的功课,可做完了?”

    这丫头十分不安分,完全在府里待不住的感觉。

    “自然是做完了,给拂衣检查过了,她夸我的字有进步。”沈妙言缠着他进了书房,“国师,咱们去花宴吧!我也很想看看,现在我那位堂兄,是个什么状态呢!”

    她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君天澜瞥了她一眼,撩起衣袍在软榻上落座,随手拿了本书,“本座先考考你功课。”

    他翻了几页,随口问了几个历史上的著名战役,沈妙言口如悬河、对答如流,俨然是早就熟读了的模样。

    君天澜听着她甜软的声音,薄唇便抿了一丝笑,又翻了几页,见她都记得不岔,便将书合上,声音淡淡:“不错。”

    沈妙言知道他不怎么表扬人,这两个字,已然便是最大的赞赏了,因此还是颇为高兴的,便试探着问道:“那花宴……”

    君天澜拿了本公文翻阅:“允了。”

    “多谢国师!”

    她喜上眉梢,蹦跶出去找素问玩儿。

    素问在游廊的亭子摆了不少药草和工具,说是要教她捣药,还没开工,夜寒忽然从屋顶上翻下来,一张娃娃脸挂着大咧咧的笑:“有好戏,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好戏?”沈妙言来了兴趣,完全不想捣药,兴冲冲问道。

    素问白了眼夜寒,对方却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三个荷叶鸡腿来,一人给了一个。

    他自己也撕开荷叶,咬了口酥香的鸡腿,荷叶的清香融进鸡腿里,再加上鸡肉的鲜美和调料的微辣,十分解馋。

    “什么好戏呀?!”沈妙言一边吃,一边好奇问。

    “我刚刚去街上,瞧见十里长街那儿,一个穿戴华丽的姑娘,一手扛大刀,一手握鞭子,正凶狠地追一个男人。我定睛去看,好家伙,那不是才大婚的长公主和沈公子吗?”

    夜寒又咬了口鸡腿,满脸八卦的兴奋,“沈家那位公子,只穿着条亵裤,上身赤/裸、头发蓬乱,发了疯般往人多的地方窜。那位长公主不停地骂骂咧咧,说……”

    他说着,三两口吃光鸡腿,将鸡腿骨丢了,叉腰往亭中一站,翘起兰花指,模仿着楚珍的口吻大喊:

    “沈峻茂,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积了八辈子阴德才娶到本公主,你竟然不珍惜,又跟张敏那个狐狸精搅合到一块儿!本公主要剁了你身下那玩意儿,叫你再红杏出墙试试!”

    他说着,又假装成沈峻茂,扮出一副柔弱模样,双眼含泪:“你这泼妇,知道何谓三从四德吗?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吗?当心本公子休了你!”

    话音落地,他又翘起兰花指,指着虚空,肩膀夸张地耸动:“休?!本公主告诉你,进了你家的门,天王老子都别想赶公主走!来人,给本公主按住他,本公主要剁了他那玩意儿!”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两个女孩子都大笑起来,一时间亭中气氛轻松欢乐到极致。

    沈妙言笑得肚子疼,问道:“可真剁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3章 纯洁,羞怯,和萌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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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沈御史府的侍卫及时赶来,将他救走了。只是他这妻管严的名声,是真正在市井里传开了!当时,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围观的百姓,可热闹了!”

    夜寒说得眉飞色舞,不经意间挽起半截袖子,露出里面中衣的袖管。

    沈妙言不经意瞥了一眼,那袖管上绣的是一圈四瓣紫丁香。

    大男人袖子上绣这样的东西,真是稀罕。

    晚膳过后,君天澜要处理公务,沈妙言吃得有些多,便独自一人在游廊中散步消食。

    转过游廊,却看见夜寒正费劲儿地捞一盏掉进水里的灯笼。

    “夜二哥。”她唤了声。

    夜寒偏头见是她,笑了笑:“小姐,你怎么不陪着主子了?”

    说着,长臂努力地往水中探,终于给他探到那盏灯笼。

    她望着他挽起的长袖,里面中衣袖管上的紫丁香再度呈现出来。

    她有些好奇,问道:“夜二哥,这紫丁香,是谁给你绣上去的呀?”

    夜寒摆弄着那盏灯笼,望了眼袖口,毫不在意地说道:“都是素问弄的!我当时袖子破了,叫她帮我补补,结果给我绣了这么一圈东西上去。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花,胭脂气也太浓了些!我数落她几句,她还生气!”

    说着,发现那灯笼里面的灯芯还是干燥的,便拿打火石试着去点。

    沈妙言静默良久,想起以前,素问教她认花草时,说紫丁香味苦、性寒,有清热燥湿的作用,可入药。

    当时坐在窗下,素问还有意无意地提了句,说紫丁香代表初恋,纯洁,羞怯,和萌芽的爱情。

    当时她懵懵懂懂,一听而过,只注意到素问说这些话时,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那一瞬,她实在是很漂亮。

    夜寒将灯笼点着,重新挂到游廊下,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是阳光:“我这袖子若是给夜凛他们瞧见,定要嘲笑我!下次,我可不敢再叫她帮我补衣裳了!”

    沈妙言怔了怔,旋即笑道:“绣得这样精致,素问一定花了不少功夫。你这么说,她若听见,会伤心的。”

    “也是……”夜寒挠挠头,“姑娘家最难哄了,我还是将就穿吧!小姐,我去巡逻了!”

    沈妙言望着他走远,琥珀色的瞳眸中掠过无奈。

    第二日,国师府绣房的绣娘,将沈妙言在花宴穿的新衣裳送了过来。

    衣裳是纯白的窄袖衫子,罩一件嫩绿色半臂,搭配到脚面的月白百褶长裙,虽然颜色简单,可衣料都是极好的。

    沈妙言爱美,生怕到时候穿不合身来不及改,一拿到衣裳,就迫不及待试穿起来。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还算满意,便晃悠着走到书房,在君天澜跟前站定:“国师,好看吗?”

    君天澜从书卷中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淡淡道:“穿什么都一样。”

    又没胸。

    漫不经心地说完,便又低头继续看书。

    沈妙言恼怒,冲他扬了扬粉拳,不开心地冲回了东隔间。

    她很生气地将新衣服往外拽,谁知还没用上劲儿,只听“哧啦”一声,外头罩着的半臂和里面的白衫子竟都撕裂了。

    雪白的、绣了枝霞草花的小肚兜,便就这么暴露出来。

    她呆愣两秒,紧紧攥住衣衫,再次冲到书房:“国师,这衣裳——”

    “沈妙言,”君天澜皱眉,凶巴巴打断她的话,“你这是做什么?胸本来就小,脱了衣裳也还是一样小!还不快把衣裳穿回去!还有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了?!”

    这一通抢白,将沈妙言想说的话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她几乎快被君天澜气晕了,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抱着衣裳快步冲回了东隔间。

    她将新衣服全都脱下来,唤了拂衣进来,拂衣针线活儿做得好,稍一检查,便板起脸:“这套衣裳被做了手脚,只要小姐动作稍大些,就会像纸片一样破损。”

    说着,仿佛摸到什么,皱起眉头,目光落在长裙的腰封上,仔细摸了摸,随即从角落的针线篮里拿了剪刀,将腰封的针线一点点挑断。

    沈妙言好奇看去,只见拂衣从腰封中摸出一只压得很扁的纸包。

    沈妙言心头一凛,叫了素问进来,素问只闻了闻,便将纸包拿远些:“落胎粉。”

    沈妙言瞳眸倏然放大:“好毒的心思!若我穿着这身衣裳去参加花宴,铁定会在人前丢人!不止如此……”

    她的目光落在落胎粉上,不止如此,恐怕,还会招惹上别的麻烦。

    她想起什么,小眉毛几乎竖起来:“肯定是白珏儿,府中见不得我好的,就她一个!拂衣,绣房的人,可听你的话?”

    “奴婢管理府中的所有丫鬟,她们自是听的。”拂衣立即点头。

    沈妙言示意她俯下身来,对着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拂衣便露出一抹轻笑,拿着纸包立即去办了。

    素问有些好奇,“小姐,你让拂衣去做什么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妙言眼波流转,眼底满满都是腹黑。

    花宴这日,沈妙言起了大早,照旧穿上那套新衣服。

    拂衣已经为她将针脚补好,不会轻易就被扯破。

    她扎好两个圆团子,对着窗台上的青铜镜,抿了抿小嘴。

    若白珏儿光是弄坏她的裙子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还缝了落胎粉在裙子腰封里。

    据她所知,长公主府中,有两位怀了孕的女人。

    白珏儿是没胆子对那两个女人下手的,唯一有可能的,是那两个女人同白珏儿勾搭到一起,想要诬陷她毒害别人子嗣。

    指尖顿在发团子后的霞草花发钗上,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落在窗外那树梨花上,琥珀色的瞳眸冰冷彻骨。

    她们不肯放过她,她也未必,愿意放过她们。

    若非要纠缠不休,那就等着看,到底谁的本事大好了。

    国师府的马车徐徐往长公主府驶去,等到门口时,但见府邸豪奢,贵客盈门,十分热闹。

    她随君天澜下了马车,瞧见白珏儿从后一辆马车中款款下来,打扮得华丽隆重,霎时便吸引了在场之人的目光。

    而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

    沈妙言忽然想起,这该是白珏儿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上流宴会。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4章 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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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商人地位虽高,可到底不如官家。

    白珏儿打扮得这样隆重美艳,很容易招人妒忌。

    可她偏偏没有半分收敛,还一个劲儿地逢人就巧笑倩兮,生怕别人看不到她满头的珍珠翡翠似的。

    沈妙言牵着君天澜的衣袖,并不愿意提点她,只乖巧地跨进门槛。

    白珏儿落在后面,正要追上去,就瞧见四周有小姐以扇掩面,眼中都是不屑:“这是哪家的小姐?怎的穿成这样?看着像是暴发户家的姑娘。”

    “好像是白家的小姐呢。”

    “白家?就是那个首富白家?啧,就这副恨不得把所有朱钗首饰都戴上炫耀的架势,竟然是首富家的小姐?也太不低调了。”

    “是啊,花公子那么有钱,也从未像她这样。”

    那几个小姐提起花容战便娇笑成一团,很快离开。

    白珏儿站在原地,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起,眼底都是怒意。

    她低头,金线绣葳蕤牡丹的大红长裙随风轻扬,裙摆缀着一圈珍珠粒,明明那么富贵美艳,可此时却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没有自知之明。

    她紧紧攥住裙摆,寒着一张俏脸,大步进了长公主府。

    不就是出身官家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看钱财说话?!

    若是没了钱财,看她们还能笑得出来么!

    总有一天,她要这些嘲笑她的女人们付出代价。

    白得透明的小脸上,遍布冰寒,她一身煞气地去追君天澜了。

    花宴在公主府花园举办,沈妙言随着君天澜坐下,却发现身边席位上的人正是顾钦原。

    这个男人身上的寒气太重,只瞄了一眼,她便哆嗦了下,默默往君天澜身边更靠近一些。

    气氛正尴尬时,花容战在远处朝沈妙言招招手,唤道:“沈丫头,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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