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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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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于我……算是老夫看走了眼,这人是个内里藏奸之辈。”

    “原本我年纪大了,心肠软,想让他死得体面一些,可是他非要作死,怪得了谁?若不是吕老贼来了,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刘国丈说着,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沓已经发黄发霉的契纸,他伸手一拿,全都烂掉,变成了纸屑,压根儿看不清楚了。

    闵惟秀心中一惊,还真是,如非吕相公来了,拿了官家的旨意来。

    刘国丈一定假意被逼,等他们上殿前理论之时,再打开这个匣子……显得姜砚之同她故意栽赃嫁祸。

    房契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坑啊!

    至于那根在头中的虎须,刘国丈早就狡辩过了。

    这厮为何用自己的拐杖杀人,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自信自己能够颠倒黑白,把不利化成有利,如果她同姜砚之今日继续逼近,那么最后可能会变成,姜砚之为了帮助太子,嫁祸二皇子,为了帮助蔡家,嫁祸刘家,为了让蔡淑妃当皇后,故意陷害国丈……

    这人,简直是心思歹毒,老谋深算!

    姜砚之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脸色不好了起来。

    吕相公咳了咳,“年纪大了,就要有年纪大了的样子,吓唬小孩子做什么。你也无须说什么一个女人不女人的,吴国灭怪西施,幽王昏庸怪褒姒……你放火烧宫,谋杀中宫皇后,试图杀害中宫嫡子,又残忍杀死刘侍卫……诸多罪状加在一起,死不足惜,怪不得柴皇后。”

    刘国丈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他又看了刘国舅同国舅夫人一眼,“罢了罢了,蠢也有蠢的好。”

    就是因为蠢,他才什么事情都从来不同儿子商量,官家才能给这两个倭瓜留一条小命,反正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吕相公站起身来,对着刘国丈点了点头,“国丈,一路好走,莫要回头。”

    他说着,抖了抖袖子,看了姜砚之同闵惟秀一眼,两人赶忙跟了上来。

    尤其是闵惟秀,她可不想看一个老头子哭哭啼啼的死亡现场,万一怪她气死的,那就不好了!

    刘国丈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狡兔死,走狗烹。老夫先下去等你们了。”

    吕相公笑了笑,摇了摇头。

    此一时,彼一时,刘国丈老了之后,刘家早就摇摇欲坠了,再也不是那个能够掣肘官家的刘家了。

    闵惟秀跟着吕相公出了大门,只见国舅府周围陡然之间多了不少人,有卖菜的小贩,卖糖人的,过路的镖车,好不热闹。

    这些人,都是防着刘家人潜逃的吧。

    闵惟秀心中一沉,狡兔死走狗烹。

    刘国丈这样老奸巨猾,都死翘翘了,他们闵家当真逃脱得了么?

    吕相公走到门口,掏出钱来买了一袋栗子,递给了闵惟秀,“小孩子家家的,大过年的,就该在家烤火吃栗子才对,别出来乱跑了。三大王有事想要问我对不对?官家叫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百零一章 便宜那老贼了

    三人一道儿上了马车。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吕相公看着姜砚之的时候,眼睛里待着慈祥与和蔼。

    若不是姜砚之同他生得一点都不像,吕相公又不是个妇人,闵惟秀差点儿要觉得,吕相公才是姜砚之的亲娘了。

    她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姜砚之抓了抓闵惟秀的衣袖,“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怕么?”

    闵惟秀心中一暖,姜砚之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替她问的。

    吕相公笑着摇了摇头,“怕,也不怕。没有一个上峰不喜欢能干的下属,也没有一个上峰,喜欢太能干的下属,这其中的度……不聪明的人,不明白,自己个作死;有小聪明的人,明白一半,还是作死;真正的聪明人,全明白怎么在作死的边缘徘徊,等到该死的时候,再死。”

    “吃饭可能会噎死,吃饭的时候你怕吗?细嚼慢咽的,便不会噎死了。”

    闵惟秀简直无语了,她很想说,她吃胡饼子,一口一个,也不会噎死,可是她怕被吕相公打死。

    吕相公觉察出了闵惟秀的不满,对着她笑了笑,“官家宽仁。”

    姜砚之若有所思,“那我阿娘……她是怎么回事?”

    吕相公叹了口气,“当年那事儿发生之后,官家受到了很重的打击,很长时间,都萎靡不振,毕竟皇后自戕,乃是丑事,大陈初立,百废待兴,各种派系林立,对着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当时官家让太后亲自查的此案,结果是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嬷嬷,偷偷的从厨上弄了油进去。当时那嬷嬷招供说是皇后娘娘要她弄的。自从柴家的嫡长子没了之后,柴皇后同官家便隔三差五就吵架,皇后性子刚烈,有时候急了,就说一些同归于尽的话来。”

    “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因为对官家不满,所以才自杀抗议。虽然官家一再掩饰,但是柴家不少旧臣,还是以这个为借口,起兵谋反。虽然最后被镇压了下来,但是官家还是伤了元气。”

    “是以,后来官家压根儿不提柴皇后之事。当时高达提议将你杀掉,那柴家就没有近缘血亲了。但是官家不忍心,把你送去给了蔡淑妃,让她养着。”

    “亲蚕宫一事之后,官家派了高达重查旧案,这才发现,那个老嬷嬷是被刘国丈收买了。柴皇后生了之后,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老嬷嬷在她的床头边,点了一枝有问题的蜡烛。烛火掉到锦被上……”

    吕相公说着,看了姜砚之一眼,话锋一转,“官家大怒,便让我带了鹅肉,前来国丈府。老夫倒是没有想到,你们也在那里,还那么快就查明了刘侍卫的事。”

    吕相公说着,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姜砚之。

    姜砚之揉了揉眼睛。

    闵惟秀听得揪心,被火烧死,该有多疼啊!

    “刘老贼做下这等恶事!官家为何还要给他体面,不戳穿他?他这样的人渣,就应该用狗头铡砍脑袋才对!”

    让他自裁,还是以国丈的身份下葬,刘皇后还是刘皇后,国舅还是国舅,简直太便宜刘家了。

    吕相公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时机不对,年节之后,大军开拔北伐,如今并非是清算的好时机,应当以稳为主。而且有些旧事,也不便再提。”

    刘老贼做下的事情,若是被揭开来,简直要掀起轩然大波,柴家同官家的恩怨情仇,又要被人拿出来说一遍,人心浮动。

    可即便是这样,闵惟秀还是觉得,实在是太便宜刘家了。

    吕相公伸出手来,拍了拍姜砚之,“刘国丈没了,刘家人要丁忧。”

    这一丁忧,便再无起复之日了。

    闵惟秀恍然大悟起来。

    “寿王府已经到了,三大王,老臣要回宫中复命去了。”

    姜砚之张了张嘴,他还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想问,柴皇后的名誉还能不能恢复。

    他还能不能记回自己亲娘的名下,虽然做太子的亲弟弟很好,可是他还是每年,堂堂正正的去祭拜自己的亲娘。

    这么些年,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惦记着她。

    吕相公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玉碟上有柴皇后的名讳,乃是难产而亡。三大王现在的身份,就很好。柴家,已经是过去了。”

    姜砚之一愣,但是吕相公已经亲手推开了马车门,送客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下了马车,瞧着吕相公的马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一整天,峰回路转的。

    闵惟秀见姜砚之面露难过之色,忍不住张嘴道,“唉,我要回府好好吃点肉补补了,之前对对子把我的脑袋都掏空了!”

    姜砚之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惟秀对得很好!”

    闵惟秀张了张嘴,“你阿娘知道,刘老贼伏法,知道你活得很好,长成了一个正直的人,一定很高兴。就算你还记在蔡淑妃的名下,但是你的阿娘姓柴,我们都知晓了。”

    姜砚之笑着红了眼,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好好的回府多休息休息,接下来,就轮到你帮助我了!”闵惟秀说道。

    姜砚之点了点头,“惟秀的事,就是我的事。”

    闵惟秀脸一红,拔腿就跑了,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从姜砚之手中抢走了自己的栗子。

    武国公府同刘国舅府一样,门口有两个威武雄壮的大石狮子。

    一样的朱门大户,就是不知道结局,是不是一样的。

    闵惟秀想着,甩了甩头,原本她想好了接下的对策,但是因为姜砚之的事情一闹,倒是耽误了。

    再瞧过今日刘国丈同吕相公两只老狐狸的所作所为,闵惟秀觉得,自己想的计策,当真是跟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她这种人,就算重来一次,也不会由老虎变狐狸啊!

    “惟秀,你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你快来尝尝看。这次,阿姐真是多亏了你了。”

    闵惟秀瞧着前方站在的闵仪,愣了愣神,才想起来,昨日临安长公主还让哥哥们去把闵仪接回娘家住一段时日来着。

    “阿姐,我正饿着呢,还是阿姐知道我,旁的可以没有,就是这吃离不了。说起来,我今日带在身上的零嘴儿,全送给旁人吃了,好不容易捞了包栗子,没有嗑几口,就没了。”

 第二百零二章 你做过啥好人好事吗

    闵惟秀坐在火盆子前,吃得满嘴都是油。全本小说网,HTTPS://。m;

    闵仪乃是长姐,女红厨艺那是样样出色,刚嫁去侯府的时候,又一心想要孝敬婆母,那当真是搜刮各种食谱,不用下仆,自己就能够烧出一桌子好菜来。

    可闵惟秀只是耳闻,却并未尝过,毕竟出嫁的女儿,总是来去匆匆的,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下厨做饭的。

    闵仪见她吃得欢快,忙给她端了一碗山楂羹来,“小五一会儿试试这个,解解油腻。也是我这个做女儿,做长姐的不对,之前一心待公婆,却得了这样的下场……说到底,只有自家的亲人才是最亲的。”

    闵仪说着,拿着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闵惟秀被她的哭声一震,一个鸡骨头差点卡在了喉咙里,好在她嗓门子大,给咽了下去,她急忙拿了一旁的山楂羹,咕噜噜的往嘴里倒,这才缓过气来。

    一旁哭着的闵仪,被她这突如起来的动作逗乐了,噗呲一下的笑出声来,然后便开始打嗝了。

    “小五,嗝~嗝~,小五……”

    闵仪乃是真淑女,不像闵惟秀当了好几年假淑女,顿时涨红了脸,羞愧的跺起脚来。

    一旁啃着羊腿的武国公哈哈大笑起来,闵仪更不好意思了。

    闵惟秀吃饱了,拿了帕子擦了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武国公,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小五,你想要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放心,你不用担心嫁去了寿王府,要下厨……”武国公还没有说完,自己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半天才说,“哈哈,姜砚之怕吃了你做的菜,被毒死了,哪里敢让你下厨!”

    闵惟秀简直要炸裂了,这是亲爹吗?

    她也会做一桌子菜好吗?主食,肉,配菜,酒,简直是人生的最高理想,大口吃肉,用碗喝酒!

    她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差点儿被她阿爹带偏了。

    这几日,她思前想后的,觉得第一步,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阿爹是一个大忠臣,不是大奸臣,这样到时候,就算有人污蔑他通辽,也没有人相信啊!

    “爹啊,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好人好事啊?”

    这忠臣,不是你说是救是啊,他得做过一些好人好事啊!什么舍己为人,舍生取义,搭桥修路,忠君报国之类的……

    武国公见闵惟秀问得还挺认真,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灵光一闪,“当然做过!”

    闵惟秀眼睛亮了,还真有啊,哈哈,太好了,“做过什么?”

    “我杀辽狗,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决不让他疼第二次,这是不是善举?”

    闵惟秀脸一黑,你咋不夸自己菩萨心肠,普渡众生呢?你为辽国省口粮,你骄傲!

    武国公有些失望,这不算啊!

    于是他又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我打了张御史,王御史,还有赵御史……御史没有一个好东西,天天就知道无中生有,专门揭人短,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这叫,这叫为民……为民除害!”

    闵惟秀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说我们家咋被人黑得比锅底都黑呢!

    爹啊,你没事打御史干啥啊!人家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你把他打了,他不黑你黑谁啊!

    武国公有些不委屈了,这都不算啊?

    他觉得很自豪呢!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肉,“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就是那些博名利的好事对吧?这我也做过的!”

    闵惟秀鼓掌起来,“对对对,爹,我说的就是那些呢!什么搭桥修路,提出了什么利国利民的见地之类的……”

    “搭桥,我搭过桥!那一年北伐,我们与辽狗在河边一战,杀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我为了鼓舞士气,亲手砍掉了一座桥,然后同众将士一道儿背水一战……啧啧,当时老闵我一手拿着狼牙棒,当!死一个!当!又死了一个!大获全胜之后,我又重新修了一座桥。哈哈,还给那桥取了个名字,叫武公桥!”

    武国公说着,心里美滋滋的。

    闵惟秀已经绝望了,爹啊,你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人好事么?

    你把人家桥砍了,再修一个不是应该的么?竟然还强迫人家用你的名字命名……

    她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武国公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故事,她怎么让茶楼饭馆里的人传唱啊!

    临安长公主见父女二人如出一辙,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什么好人好事不好人好事的,你爹不需要那个虚名,他问心无愧。我们大陈的兵丁,多是犯人,脸上那是刺字低人一等,不比大庆时候的府军,多是富户,便死战死了,朝廷也发不少抚恤银钱,一家人不至于活不下去。”

    “可是大陈,兵丁的命,不值钱。尤其是这些底层的将士,他们一旦没了,就朝廷补的那些钱,能干什么?你阿爹手下的,他都自行贴补了。却也不点名,只说是朝廷给的。”

    “你们瞧,我们武国公府占地虽然大,但是却并不奢华,旁人只道武将府中,讲究古朴,但实际上,修宅子的银钱,都被你爹花光了。”

    屋子里的几个小辈,都十分的惊讶,除了闵惟学在那里憨憨的笑着,显然只有他一个人是知晓的。

    武国公红了老脸,“说这个做什么?怪丢人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光花钱……”

    闵惟秀捂着脸,爹啊,你说你打御史的时候,觉悟咋没有这么高呢,还做了好事不留名!

    让她仔细想想,当年人家给她阿爹定了罪,其中便有贪墨这一条,说他手下的兵,抚恤银比旁的多多了,不是贪污是什么?可以想想,他平日里贪了多少啊,漏出这么一点儿就够手下人用了啊!

    只是通辽的罪名实在是太过响亮,把这一条给掩盖了。

    闵惟秀拍了拍脸蛋,挺了挺胸膛,现在还为时未晚,“阿爹,咱们又不是圣人,做好事怎么可以不留名呢,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啊!”

    “那啥,你还做了什么别的好人好事,都一并儿说出来吧!”

 第二百零三章 反其道而行之

    让闵惟秀失望的是,临安长公主也没有想出别的什么事情来。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也是,他阿爹原本就是个普通人,不贪污不欺压平民百姓,已经算是她做的善事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用了饭,闵惟秀姐妹们又围着火盆子说了好些话,才各自的回屋子里歇了。

    闵惟秀泡在大浴桶中,这是安喜让人熬好的艾草水,用这个沐浴,便于安眠,洗得多了,也不怕蚊虫叮咬,闵惟秀打小儿就经常用,如今大了,习惯也没有改过来。

    水热烘烘的,蒸得她额头直冒汗,一旁的安喜,梳了个大辫子,撸着袖子在给闵惟秀加水。

    “小娘,你当真儿要嫁给三大王吗?”

    闵惟秀点了点头,她是行事果断之人,但凡做了决定的事情,便不更改了。

    “不是很好么?寿王府就在隔壁,咱们日后把演武场那儿掏个月亮门,嘿,跟没出嫁一样的,咱早晨起来,还能跟阿娘一起吃个饭呢!”

    安喜点了点头,“远近不是关键,关键要三大王待小娘好。小娘性子耿直,从小就没有受过委屈,若是出嫁了要受委屈,那还不如不出嫁呢。”

    闵惟秀心中一暖,“好安喜,说得对,姜砚之日后待我不好,我就休了他,带你归家来。”

    安喜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小时候,武国公带着闵惟秀做过的荒唐事,不胜枚举,休夫算什么?再惊世骇俗,她都习惯了。

    她想着,有些迟疑的问道,“小娘啊,安喜别的不怕,就是担心,三大王府上会不会有那啥……”

    闵惟秀有些莫名其妙,“啥?”

    “鬼啊!”安喜有些瑟瑟发抖。

    其实她想说,要是闵惟秀嫁给了姜砚之,黑白无常住在一起,会不会府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就变成了鬼……

    喜宴有人敢去吗?

    闵惟秀促狭的伸出手来,快速的在安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鬼啊!在你后面!”

    安喜吓得大叫,“色鬼!”

    闵惟秀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鬼哪里有你小娘我厉害!”

    安喜这才心神稍安,跺了跺脚,“小娘!你就知道欺负安喜!咱们快些洗,洗完了小娘带你出去干活去!”

    安喜眼睛一亮,小娘上次这么说,是带她去景雀桥月老庙看太子同刘鸾的好戏,今儿个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她想着,手脚麻利起来,“好勒,小娘,咱们需要带什么工具么?譬如迷魂香啊,绳子啊之类的?”

    闵惟秀满头黑线,她是采花贼么?还需要带这些?

    “不用不用,咱们是去告状去的!”

    告状?安喜不明所以,不过在她心里,小娘说的,都是对的!小娘想的计策,那都是高明的!

    天很快就黑了,京城之中四处灯火通明,开封府中没有宵禁,处处歌舞升平。

    一辆平凡无奇的小马车在大道上行驶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连看都没有多看上一眼。安喜坐在车中,十分的局促,她用手搓了搓衣角,小声说道,“小娘,不,公子,不若让安喜来赶车吧。”

    哪里有让小娘赶车,她一个丫鬟坐在里头的。

    闵惟秀粗着嗓子说道,“公子,你坐稳了。”

    安喜细皮嫩肉的,平日都在二门内伺候哪里会赶车,反倒是她,上辈子什么苦头没有吃过,还怕这些。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一个小巷子口,这里离主街稍远,多是民宅,因此僻静了不少,只有三三两两推着小车卖胡饼子的,和小面摊子,挑着灯笼,有些人气。

    闵惟秀下了马车,带着安喜七拐八拐的,四处的瞧了瞧,终于发现了要找的那处宅院。

    这事儿,是她听武国公说起,他打了赵御史才想起来的。

    如今的赵御史,并非什么名人,但是他的儿子,小赵御史,在几年之后,便会声名鹊起,成为一代名臣。

    闵惟秀上辈子以戴罪之身,立下赫赫战功,成家老太君挂帅,请封她为将军,朝堂上质疑声一片,据说就是这位小赵御史,舌战群儒,力挽狂澜,这才有了闵小将军。

    她心中感激,不过她一直都在边关,从未回过开封府,并未见过小赵御史,只听人说,他家住在白虎桥边,一点梅花三树白,就是门前种着一棵梅花树,三棵梨花树。

    冬日梅花开的时候,红艳艳的,若是下了雪,三棵光秃秃的梨花树全都白了。

    闵惟秀确认再三,又仔细辨认了门口写的赵宅两个小字,这才放下心来,是这里没有错了。

    她想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团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包在里头,朝手上呵了一口气,甩了甩,隔着巷子,远远的就甩进了赵御史家中。

    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一个老头子捂着脑袋冲了出来,鲜血透着他的指甲缝儿,流了出来。

    “那个贼人敢害我!就算你用石头把我砸得头破血流,我的脊梁也不会弯,我的嘴也不会闭上,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紧接着一炷香的时间,那小老头儿的嘴就没有停过。

    安喜吃惊的看着闵惟秀,“小娘,这赵御史是有多天怒人怨,国公爷打了不够,咱们半夜里还要来再打他一次!”

    闵惟秀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不想的,谁知道的大冬天的,正月里,乌漆嘛黑的,这小老儿站在院子中干啥啊!

    是吸取日月之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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