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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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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葚儿也不挣扎,更不说话,任由他照顾自己。

    天气已经进入深秋,这天正好是六个月一次的赶集。

    她早早起来,没搭理楼钊熠,就去了隔壁王婆婆家里,搀扶着她出来,两个人相约去集市逛逛。

    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葚儿一直都是木然着脸色,周边叫卖的声音她都像是没听到般,搀扶着王婆婆径直就往前走。

    王婆婆被她拉的跟不上,赶忙气喘嘘嘘地停下来,拉住她走到一边的石阶上坐下,歇了口气。

    然后抬头望着她,跟她道:“葚儿啊,你走这么快干啥,婆婆身子骨老了,可跟不上你的速度,你也是,都显怀了,也不多多注意,当心摔着。”

    见她茫茫然地站在一边,眼底氤氲着水气,红艳艳的小嘴也是轻轻噘着,正在看着地下的石子怔怔出神,显是压根没听到王婆婆的话。

    王婆婆觉得她情绪反常,又是高声喊了她一声,才把葚儿从思绪中拉回来。

    葚儿回过神,满脸不知所措,“到集市了吗,王婆?”

    王婆婆一听就无奈地笑道,“你这孩子,走那样快,我们早就到了。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地。”

    她看着王婆婆沉默了一瞬,忽然怔怔地落下泪来,护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趴在王婆婆的膝盖上,低声道:“王婆,我和我相公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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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告诉我,你是谁

    (全本小说网,。)

    本以为王婆婆会宽慰她几句,而王婆婆却摸着她的脑袋和蔼地笑了笑。

    她让葚儿看她的一双手,葚儿不明所以,擦完眼泪听话地捧起那双手看。

    那双手布满老年斑,皮肤松弛,瘦骨嶙峋,手背上面的血管瞧起来甚是明显,肉眼看过去都呈现深黑色。

    王婆婆确实很老了,葚儿瞧着这一双手,疑惑地抬头望着她。

    “孩子,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谁都会有老的时候,这些个沟沟坎坎总会过去,你又何必如此计较。”

    “可是,如果一个人连做什么都不告诉你,那是不是代表不信任对方呢?”葚儿也明白王婆婆说的这个道理。

    她对于楼钊熠没有任何要求,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什么,难道这点很难给她说?

    “一个人瞒着你,总会有理由,好的坏的理由都有,如果你相公坚持不告诉你,你还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做到不闻不问。”

    当初娘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再一次听王婆婆跟她说,她倏然低头,望着自己肚子,心底有些难过。

    就连孩儿出生,也不告诉吗,要让他们就这样长大?

    因着她们两个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孕妇,集市上人又多,遂只能在外围逛了一圈,便是早早回来。

    进得家门,一切都静悄悄的,葚儿知道,楼钊熠照例出门了。

    她脸上浮现失落,即使吵架了,他在最初的生气之后,也不会过多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的心情永远影响不到他的事情。

    她一个人默默地进了屋,翻出早先缝制到一半的婴儿衣服,往针上穿了线,便开始继续缝补。

    外头天气晴朗,白云悠悠的,葚儿索性搬了板凳,抱着针线篮子做到了院子里,边晒着太阳边缝补衣裳。

    就在这时候,从外面传进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童声,唱着歌谣一路走近,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

    “秋风瑟,声声寒,家家户户放羊来,你问我,多少只,二十三十四十只……”

    葚儿听见这声音,就放下针线,走过去开门。

    果然见两三个小男孩赶着一群羊正从自己家门前过,领头羊的脖子下面拴着一个通黄通黄的小铃铛,走动起来便是叮叮当当响着清脆的铃声。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小男孩眼睛尖,老远就看到葚儿正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他忙不迭地跑过来,跟她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胸前还吊着鼻涕,笑道:“葚儿姐姐。”

    “小壮,你娘还好吗,葚儿姐姐可是好久没见着她了。”她见小壮那通鼻涕还挂在鼻子上,便蹲下身抽出手帕给他擦拭掉。

    小壮的娘刘氏早年和葚儿是手帕交,两个小姑娘经常在灵桥河边边洗衣服边憧憬着将来自己的婚事,无话不谈。

    后来,刘氏的娘亲把她嫁给了镇子外一个小村落的刘姓汉子,那汉子脾气不好,动辄喝酒就要打骂她,没想到不出几年,那汉子被马车压死了,刘氏就成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

    村里少了男人,日子过的一落千丈,刘氏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镇子上住下,做些小活计挣钱养两个孩子。

    小壮是家里老大,给一户老地主家放羊,帮衬着家里挣些铜板改善生活。

    “葚儿姐姐,我娘也整天提起你咧,还偷偷一个人抹着泪,说替你嫁个好人高兴。”小壮吸吸鼻子笑道,露出还没长齐的小牙来。

    葚儿听着便是红了眼眶,她就这么一个手帕交,自从刘氏嫁人后再也没来往过,现下想起两人各奔东西,过着不同的日子,便是感慨万分。

    她给小壮塞了很多好吃的,交代他回去后记得让他娘过来找她说说体己话,小壮便是应了,转身拿过另一个小孩手里的拐棍,吆喝着羊群准备要走。

    那拐棍怎么看怎么眼熟,葚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盯着那拐棍看了半天,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蓦然想起,这是那个绑架她上了俞山,要害她性命的刘伯的拐杖!

    眼看着小壮赶着羊群走远,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追上去,指着那根拐杖,急急问他:“小壮,这东西你是打哪儿来的?”

    小壮被吓了一跳,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拿来吆喝羊群的棍子,道:“我们经常去俞山那里放羊,所以在山腰发现有好几堆死人白骨,山下还有一个,这个拐杖就是山下那个白骨旁边捡的。”

    山腰,白骨,拐杖……

    葚儿现下什么都串起来了,她呼吸有些急促,苍白了脸。

    又小壮说道:“对了,葚儿姐姐,山腰处那里有个废弃的猎户房子,那几堆白骨就在房子前的空地上,旁边还有好多大刀,都生锈了,真是太可惜了,生锈就不能卖个好价钱了。”

    小壮赶着羊群走远了,葚儿面无表情地进了家门,什么都不做,只等着楼钊熠回来。

    她一开始就起过疑心,因着这件事跟他闹过,也吵过。

    楼钊熠不是本地人,每天早出晚归,前期的日子还会见他打猎,后面索性见不到了。

    即使不打猎了,他也还是晚上才会回家,而且也没见他做什么营生,却能随手就给她很大一笔银两。

    还有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自从跟了他后,她遭遇绑架,被来路不明的人抓走,甚至威胁到性命,若说是他不是寻常人,她便是已经想不到别处了。

    转眼到了晚上,葚儿在凳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她直直望着门口,等着楼钊熠进来。

    可是不知怎地,今日楼钊熠回来的迟,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是不多,她一连等到油灯初上,他才风尘仆仆地进门。

    葚儿看着他回来,便是抿了抿唇,走上前给他倒了一杯水,柔声笑道:“你回来了……”

    他听后淡淡笑了,眼眸没有任何波澜,顺势而为,“嗯。”

    她问了这么一句,便是没在说话,而是坐到了一边,拿起一旁的针线开始细细密密地缝补起来,将楼钊熠完全凉在了那里。

    楼钊熠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坐下,和她平视。

    望着她笑,“你想说什么?”

    葚儿停下手中活计,抬起头望着他。

    这个男人有着一双微微上挑的狭长凤眼,瞳孔乌黑,睫毛粗长而浓密,脸庞冷峭般凌厉,皮肤也不像一般男人那般黝黑,而是透着健康的古铜。

    他总是面无表情,见着谁都是温和地笑着。

    那双好看的眼眸微微笑起来总能轻易带出一片柔色,让人无意识深陷。

    只有葚儿知道,这个男人的眼底深处,没有任何情绪,永远都是冷静如一汪死水。

    “我都知道了……”

    她望着他,想要看进他眼睛里去,奈何这个男人就像堡垒一样,密不透风,她无法捕捉丝毫他的情绪。

    楼钊熠听后,露出洁白牙齿笑起来,揉揉她的脑袋,温声说:“还不笨,知道的不算晚。”

    想起小壮说的那些白骨,肯定就是她遭遇绑架时候的那些人,竟然被楼钊熠就那样扔在了山上,尸体也许喂了野兽。

    她红了眼眶,眼里氤氲着泪花,怔怔地望着他,慢慢地低声问:“告诉我,你是谁?”

    他沉默,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

    葚儿还以为他又像以前一样,敷衍地跟她说句…………葚儿乖,不要闹的话来。

    就听到他沉沉的声音蓦然响起,“葚儿,知道吗,有时候人的命运如此不同,却能在错的时间相识。”

    “京城的荣王府已经空置很久,我离开也有很多时日了,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带你去那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有淡淡寒芒划过,几不可查地冷笑,“从自己手里失去的东西,总要慢慢拿回来……”

    “你……”他说的话已经很明显,葚儿能听懂,当即瞪大了眼珠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只那么一瞬,她便是颤着身子站起来,弯身就要跪倒。

    楼钊熠倏地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冷声道:“你跪一个试试……”

    她猛然流着泪抬头,满脸悲戚,眼眸中的神色很是痛苦,“为什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为什么?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命运本不相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何来高攀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说法。

    那都是假的,那都是给心存幻想的少女编织出来的一个梦。

    她只觉得可怕,没有任何喜悦。

    荣王因着平定南蛮和突厥而立下奇功,麾下群臣遍布朝野,祖上三代都是世袭爵位。

    心里空荡荡的,自己相公的身份名动天下,她竟然毫不知情,还丢了心。

    从来都是她仰望这些权贵人家,他们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主导着自己的命运,想让自己死那她就活不到明天,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相公。

    她说完那句话,便是看到楼钊熠彻底地铁青了脸,他望着她半响,眼底深处有着淡淡的受伤,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留下葚儿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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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折磨

    (全本小说网,。)

    连着十天,都不见楼钊熠的人影,他放佛失踪了一般,整个灵桥镇就找不到他,甚至晚上也没回来过。

    葚儿痛苦在心里,却嘴上不说,也不管。

    一个人若真的厌烦另外一个人,那便是连气息都感觉厌恶的。

    恐怕楼钊熠生气到最后,他的习惯便是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整个家充斥着一股子浓烈的生冷气息,便是每天过来陪着她的王婆婆都觉得这家冷的让人待不下去。

    葚儿的害喜反应很严重,这两日因着心情极差,她的脸色一直是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她肚子痛的下不来炕,可是总觉得下身有一股液体正在顺着大腿流下来。

    肚子越来越痛,她喘着粗气挣扎着下了炕,却是再也弯不下腰穿鞋了,只能屐拉着鞋,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走。

    好不容易挪动到大门口,整个人再也走不动半步,捂着肚子跌坐下来大口喘气。

    额头的冷汗大片大片渗出来,她便是连看周遭环境都看不清了。

    她感觉浑身乏力,使不上力气,眼皮都沉重起来,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麻木发沉。深秋季节,地上很凉,她坐在地上,顾不得从身下传来的阵阵凉气,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三番五次都没成功。

    最后,眼皮重的完全看不清周遭事物,就那样靠着冰冷的墙壁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

    发现自己还在地上,人已经在晕倒的时候跌到了旁边,斜斜靠着墙壁躺着。

    后脖子一直歪着,很是难受,她揉着脖子坐起来,眼里的神情有些麻木。

    肚子还是有些疼,却不像方才那样沉沉坠痛了,她咬着牙双手死死扣着墙缝,撑着身体站起来,然后挪动着乏力的双腿进了屋。

    费了老大劲儿爬回到炕上,她翻过身平躺着喘气,手抚上自个已经显怀的肚子,心头撕裂般难受。

    一个人望着房顶自言自语:“娘的肚子疼,还以为要失去你了……你放心,娘一定会把你生下来,好好抚养你长大。”

    第二日中午。

    她一个人用过饭,背着小布包去了刘氏家里。

    刘氏左脸有一块早年被她相公用烙铁烫伤的疤痕,她乍一见到葚儿,脸上闪过惊讶幸喜之色,那道疤痕便是跟着肌肤纹理扭曲起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狰狞。

    “快些进来,你这几个月了,还到处乱跑。”刘氏瞧着她显怀的肚子,赶紧将人让进屋,又是倒水,又是给她拧棉巾。

    刘氏家在灵桥镇最后头,快出了镇子,葚儿一路走过来,走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她接过刘氏的棉巾擦着汗,喝了口水才算是缓过来,道:“四个月了。”

    “你从小身子骨就弱,还不在家休息!你相公呢?他不管你?”刘氏瞪了她一眼,颇为心疼。

    一说这话,葚儿眼眸中的神色便是黯淡下去,氤氲着浅淡的雾气,她低下头没接话。

    刘氏见她这模样,心下了然,只怕是夫妻间吵架了,跑她这来倒倒苦水。

    她叹息了一声,握住了葚儿的手,感慨地道:“还记得你我十多岁的时候,憧憬着说将来要找相公,都要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原先听着你的消息,还觉得我们俩人,我就这样了,你倒是好好的嫁出去了,也算是替我圆了一个心愿,现在看来,当初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些小姑娘家家的心思,不靠谱的。”

    葚儿眼睛里蕴含着泪水,摇头道:“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那你这是做什么?吵架啦?”

    十天,整整十天,楼钊熠狠起心来当真是对她不闻不问,这让她禁不住开始怀疑,之前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他对她的种种作为,那么宠她,生怕她磕了碰了,这些,是不是都是刻意为之,还是他本性就如此。

    由第一天的期盼,希望着他会回来跟她好好说,好好解释,再到望着门口失落,到最后自己晕倒在院子里没人管的绝望。

    她心里烦闷的慌,一个人待在那屋子里,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就连晚上睡觉,都感觉不到人气。

    她的手经常无意识地放到身旁,等她反应过来得时候,手已经攥住了楼钊熠躺着得位置的床单,攥得死紧,将床单都弄褶皱了。

    可过后,她怔怔地望着空荡荡地屋子,便是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无人理会的幽魂。

    她痛的哭不出来,怔怔地望着刘氏,道:“翠翠,我来找你,不是来诉苦的,是要你陪我去看大夫。”

    “哪里不舒服吗?”

    刘氏心下一紧,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还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遂担心地围着她左看右看。

    葚儿无力地摆了摆手,将昨天 的事情跟刘氏说了。

    刘氏当即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讶然道:“你到底怎么了?!孕妇不能受刺激,你这是心情不好,导致的身体出问题,走!赶紧去看大夫,严重下去弄不好你肚里的孩儿都保不住!”

    她转身包着头巾,然后找来一个板车,将葚儿扶进车里做好,在她身下又垫了一层褥子,便推着车带她去看大夫。

    镇子上好几家医馆,谁知道,走到医馆门前时,葚儿突然跟她拦了她一下,让她转个道儿去镇子尾那一家医馆去看。

    刘氏不明所以,转头看着她,才听葚儿幽幽地说道:“我怀孕以来经常是他陪着我在这家医馆瞧病,我不想在这里碰到他。”

    大夫给她号了脉,看着葚儿甚是责备:“这位娘子,你本身身体就阴虚气弱,能怀上孩子已是万幸,还是双胞胎,怎地你如此不珍惜自个身体,非要弄垮才行?!”

    “你说什么!”

    “双胞胎!”

    葚儿和刘氏同时惊呼出声。

    “娘子啊,你连你自己怀几胎都不知道吗?已经四月有余,胎儿的脉象不明显,所以不容易号出来。”

    那大夫被葚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那些液体闻之伴有腥臊味道,是因为你连日来心衰气滑,劳心耗肝的费了很多精气神导致。娘子啊,可不要小看这种病,轻则你生完孩儿落下病根,重则可是会掉胎的!”

    那大夫说到最后甚是语重心长,都演变成了规劝葚儿。

    最后一句话让葚儿心头猛地震动,她下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求救似得抓紧大夫的手,道:“他们是我的孩儿,我不想失去他们,您有什么办法能将我身体调养好?”

    大夫低下头给她写药方,头都不抬地道:“只能给你开些性温和的调理顺气药,但是你本身月份越来越大,药切不可多喝胡喝,每次喝小半碗便是可以,这个病是心病,老朽我只能给你医治身体上的,心病还需要你自己调整好,不然给你开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两个人拿了药出来,葚儿一直低下头怔怔地盯着自己肚子看。

    看了半天,她忽然抬起头跟刘氏弯着眉眼笑了,“我说我怎么害喜这样厉害,原是我怀着双胞胎。”

    她说着,便是将手轻轻抚上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娘的好孩子,你们可折腾的娘好苦。”

    话虽这样说,她那眼角眉梢却都是满满地慈爱疼惜,便是苍白的脸蛋瞧上去都是有了些血色。

    刘氏也跟着兴奋,感慨道:“果然孩子是你的命根子。哎,你说说,这一双孩儿是一男一女呢,还是两个男娃,要么就是两个女娃?”

    葚儿舒柔地笑起来,连日来的压抑情绪因着这两个孩子,让她稍稍不去想楼钊熠,听了刘氏的话,摇头道:“我不知道呢,不过我倒希望是一男一女,那样的话,我就儿女双全了。”

    “不行!我一定要做两个孩儿的干娘!你必须答应!”

    “好好好,给你留着……”

    两个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猛然间,葚儿余光一瞥,看到一处巷子里闪过两个人影,其中一道人影实在太像桑桃儿,她跟着另外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进了那个巷子。

    正好她们也要路过那处巷子,葚儿便让刘氏停在原地,自己加快脚步过去,她并不想让刘氏也发现桑桃儿的事情。

    毕竟在她心底里还是认为,这是她的血亲,家丑不可外扬。

    这是第三次撞见桑桃儿的丑事,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巷子口延伸出来一段碎石堆,不高不矮,正好遮了大半小路口,葚儿走在前面,一个转身过去,便是看到那两道人影。

    待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容时,她瞬时站立不稳般脚下打滑,幸好扶住旁边的碎石堆,才站稳身体,她一张小脸也是煞白毫无血色,只用一双通红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环境有些暗的巷子深处,那个男人正面容带笑,一手拦着桑桃儿的腰肢,一手嵌着她的下巴,伏过身去在她早已晕红小脸上亲昵地磨蹭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然后站直身体神色柔柔地凝视着桑桃儿。

    桑桃儿早已呆愣地僵直在原地,脸蛋绯红,微微张着嘴巴仰头看着他。

    站在巷子口,葚儿已是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嘴唇盯着他,双眸通红。

    楼钊熠似乎是才发现巷子口站着人似的,转头看着她,眸中的神色淡淡地,却跟她露出洁白牙齿笑了起来,笑容邪肆勾人,甚至当着她的面,两只手一起抱紧了桑桃儿的腰,头低下去又吻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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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谁是傻瓜谁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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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葚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她呆呆地进了门,连门都不关,像是丢了魂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不知道要干什么,然后茫然四顾,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回来了,回到了她和楼钊熠两个人一起生活过好久的家。

    她一个人待在这个院子里很久,闷闷地笑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转身就要出门,可走到门口,她却倚着门框哭了。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娘亲觊觎她的钱,二姐心思不正,大哥性子又憨傻,唯一的手帕交刘翠翠已经麻烦她很久,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无处可去。

    真惨,像一条溺水的游鱼。

    肚子又在这时候痛起来,她捂着肚子蹲下身,神色痛苦。

    这时候,从旁边斜斜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掌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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