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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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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梳洗，不想在说楼钊熠，便是问刘嬷嬷，“沈姐姐呢，她怎么样了？”
“哦，她已经回去了，今早起来见你不在，就说让你中午吃完饭过去，你们昨晚都喝了不少，她说你先休息一早晨。”
葚儿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也确实需要休息，身上各处还很疼，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不能喝酒，喝完酒到现在头脑都是不清醒的，需要去买些醒酒汤来喝喝。
她回去屋里搂着两个孩子睡了一个回笼觉，正睡得深沉，就被刘嬷嬷摇醒。
“葚儿，后门口来了一个陌生人。说要见你。”
她瞧着刘嬷嬷的神色有些急，便是心生警惕，起身换过衣裳，去了后门。
当初租下这个院子的时候，她便是看准了有个后门的缘故，到时候发生无法预料的事情，自己可以最大限度地带着两个孩子跑路，也不至于会被困在这里。
后门那里停留着一匹马，一个面容稚嫩的男子靠墙而站，葚儿认出来，是那个后梁的质子，司马玉。
经过这么些日子，她已然想的通透，她为了将梓炀换出来，他就在暗处替自己将承晔支走，还有那个老太监的事情，她起先想到的是楼钊熠，毕竟老太监是他的人，若是想要告诉他嫁祸的事情，轻而易举，可是楼钊熠跟她提都没提这个事情，让葚儿又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根本没有告诉楼钊熠。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几次三番地帮了自己，他出于什么目的，自己还暂时不了解，可是她的梓炀确实因他才能顺利换出来。
光凭这一点，她就没有理由连人都不见。
抬腿走过去，站他面前站定，看着他没说话。
司马玉看着她走过来，抬起头来露出那双星眸，便是哈哈笑起来。
还指着她嘲笑，“看看你自己，哈哈哈，为什么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
葚儿回想起每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好像都是被他嘲笑和讥讽，便是黑了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玉收住了笑，但是眼底的神色还是讥讽戏谑地看着她，道：“我说过，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
“我身上没有什么你能得到的，你帮我做什么？”葚儿努力想自身。都没有发现任何能让他有利可图的东西，便是皱了眉。
没想到司马玉却怔住了，神色寂寥沉寂，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才苦笑了一声。
“我说过，我们很像。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特质，都是被囚禁过。”
葚儿倏地神色一禀，紧抿了唇，他这么说，确实很像。他是一个远离家国的质子，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了自己国家的百姓生活安康。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好像并不是只会嘲笑人，性子还有细腻的一面。
司马玉默了一瞬，从怀里摸出一枚通体白色的铜钱来，递给她，“这是我的信物，你留着，必要的时候，亮出这个，我会来帮你。”
“帮我支走承晔，让我顺利救出我的孩子，这件事情，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她笑了笑，接过那枚铜钱，装好。
他赞许地点点头，道：“不要怀疑，我帮你是有理由的，目前没有，但是说不定以后呢。”
见她神情肃穆，眼神警惕，便是微微一笑，“放心，我司马玉不是楼钊熠，不会做利用你的事情，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事情罢了。”
他说完，便是用右手翻身上马，左手带着那个黑色手套，一直隐在袖子里没有露出来过。
葚儿紧紧盯着他左手在瞧，就见他不甚在意地哈哈一笑，猛地将手套取下来，露出断了手掌的胳膊来。
她惊得后退了一步，呐呐道：“你的手……”
他眼底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恨意，紧接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断了而已……”
然后。他端坐于马上，朝她伸出右手，笑容狡黠纯澈，轻声道：“祝我们往后合作愉快，桑葚儿。”
她看着他的那只手怔楞了一下，继而便是嘴角噙着笑意。抬起手回握住他的手，微微行了礼，道：“公子是靠山，请多多关照。”
司马玉瞧着她细白的小脸，那眼神澄澈干净，便是呼吸一滞，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嘲笑她，“等你碰到困难，再说让我关照你的话吧……”
说完，便是打着马儿走了。
直到第二日，葚儿才听闻。原来司马玉昨天下午便是跟着后梁的护送队伍回了后梁，他昨天原来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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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买了你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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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的生意开始正常运作起来，葚儿也变得很忙碌，整天不是在回家就是在铺子里做刺绣。
那几个绣娘再见识了她的手艺和办事能力后，也是对她心服口服，闲的没事后，便是纷纷围着她请教针法的技艺。
而葚儿也是不遗余力地给她们说自己的心得，几天下来，她领导的绣娘，再去做刺绣，手法都娴熟提高不少，绣出去的成品也是逐渐热销起来，买的人大大增加。
一旁的沈老板瞧在眼里，见葚儿始终神色和蔼，笑眯眯地跟她们聊着天儿，便是皱起了眉头。
走上前。找个由头将她拉倒一边，便是告诫道：“你也真是掏心掏肺，不怕她们把你的技艺全都学了去，将来出去打着你的名头胡作非为。”
葚儿一双澄澈的眸子瞧着她，便是微微笑起来。左脸颊显出一个淡淡的酒窝。
就听她低声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沈老板皱眉，不明所以。
她摇头，神色笃定，望着手里的绣品，眼中的神色熠熠生辉。直直看着沈老板，道：“她们不会的，刺绣是有灵魂的，即使她们学了我的手法过去，如果不注入自己的感情在里面。绣出来的东西便是装饰，而不是活物。”
听完她的话，沈老板简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嘴巴张大，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是侵淫这个行当很多年了，知道绣品有灵魂一说的说法，可是从来就没见过哪个绣娘能将刺绣做到这个地步的，但是今日的葚儿，让她开了眼界，她确信，她就是可以将刺绣做到这个地步的人。
之后的几天，她们铺子凭借之前谈拢的那一家专门做中上称丝绸的作坊，靠着这个，顺利地转型，从一家给普通老百姓专卖的店铺成功转成一家专供有钱人家的刺绣丝料铺子。
名气逐渐打开，生意也是风生水起，沈老板和葚儿还趁着这一把火的余热，顺利地又谈下了几个做布料的店铺。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顺利，这让葚儿觉得太不真实起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太顺利了，反而让人心里不安。
好在她担心的什么也没发生，倒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又过了几日，沈老板看着账面，笑逐颜开。那嘴在外人看来，都快兴奋地咧到后槽牙了。
她将账目过完，便是走到后堂，跟绣娘们说道：“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我们来商量着改改名字。”
葚儿抬起头看着她。回想了下，她好像在那天酒桌上是说过这么一回事，她还以为只是说着玩，没想到她还记着呢。
正在摆弄丝线的绣娘柳儿便是笑道：“沈姐姐和桑姑姑想着起便是，我们哪里又会懂那些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柳儿说完，其他的绣娘也跟着叽叽喳喳讨论起来，都说让葚儿和沈老板起。
她们都是些穷苦百姓家的姑娘，有的家里没了生计，爹娘就把她们送来这里做活挣钱，有的死了爹娘，流浪到这里混口饭吃，都是些没读过书的小姑娘，是不会起店铺名字的。
沈老板也觉得自个想多了，便是走过来拉着葚儿来到前厅。给她说了几个自己想的名字，无外乎都是些沈氏刺绣，绣品铺，等等之类的普通店名儿。
听得葚儿咯咯直笑，打趣她道：“咱们的名气现下已经是逐渐上来了。将来肯定有很多同行盯着咱们，以后的路不好走，你若是再把这店铺名字起得这么普通，没有自己店的特色，岂不是白起了。”
沈老板听了后颇为懊恼地抓抓脑袋，在前厅里走来走去，皱着神情，跟她道：“我就读过三字经，还是五六岁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早都忘光了，这些名字还是我憋了一晚上才想到的。那你说，我们该改个什么名为好？”
她顿住，一时半刻也是想不到好名字。
便是出了门，站到那牌匾下细细瞧着，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楼钊熠的脸容，这一瞬间，她又好像回到了灵桥镇，回到了他们两个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小家，嘴角无意识地浮起一丝柔和地笑意。
“韶华馥黎，响荣开铮。”她看着那牌匾，柔柔的声音传来，“就叫……玲珑坊。”
丝蕴同思韵，既然分开了，就以绸缎刺绣作为寄托吧，她压下眸底的失落烦闷，淡淡笑着回身看向沈老板。
“不错不错！”沈老板大喜，走上前来拍手叫好。
她动作快，当日便是叫人来做了新的牌匾换上去，至此，新的绸缎庄便是在她手里开业了。
玲珑坊的生意蒸蒸日上，名气开了后，陆陆续续有做的很大的丝绸庄前来找沈老板接洽合作事项，沈老板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成天见不到人影。
而在后堂的绣娘们也是忙得满头大汗。富贵人家定做的绣品为实太多，她们没日没夜地赶工，也是做不过来。
葚儿更甚，因着玲珑坊的名气出去，她的名声也逐渐跟着在行业里流传开来。
每天都有同行业的掌柜。或者老板前来为见她一面而赖着不走，就为了能看一下她是怎么做刺绣地，顺道如果她能请动的话，他们便是打着把她高价挖过去的心思。
葚儿不堪其扰，每天都是瞅着深夜后。才从后堂的角门里出来，然后匆匆回家。
如此过了几日，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便是由沈老板出面，在门口张贴了个告示出去，大意就是说明，自己暂时没有去别家的打算，请不要再来烦她。
而沈老板可不这么想，她瞧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能有今天，全是靠了葚儿的手艺才起来的，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起了异心，丢下玲珑坊走人了，那她便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当即便是将她唤到自个卧房里，拿出四份地契，在上面盖了章，递给她。
道：“这是玲珑坊名下所有丝绸作坊的原价地契，现下我给你，你也算是玲珑坊的半个老板了，今后我们共同奋斗，不要分心。”
葚儿看着那些地契，知道她什么意思，没接。
而是抬起头，微微笑了笑，看着她，“我不要，作坊可以随时找，店铺就这么一个。”
“那你想要什么？”沈老板皱起了眉。有些生气地看着她，但又不好发作，她是她的财神爷，还需得让着点。
葚儿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茶杯押了一口，看着她笑道：“我当初看中你的铺子，就是觉得店面小，将来发展起来有利可图，而今确实名气起来了，这里面也是有我一半功劳在的，我想让你把我的名字加进去，和你共同经营这个店铺。”
这个想法在回到京城时，她便是早就打算好的。
一开始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撑起一个店面来，她无人无权。只有银子是不可能成事。
最重要的是，这个行业里面她是新人，手里没有任何人脉，扩展不开路子，最开始就只得将自己摆放到一个最低的层次，去给别人做绣娘，然后再从中另谋出路。
如今，时机成熟，只等沈老板松口了。
她很明白沈老板即便心里不愿意，但是也会答应下来，毕竟眼下的玲珑坊，可全是靠着她在运作，她若是一走，整个玲珑坊会直接进入瘫痪的境地，相信沈老板也不愿意看到经营了很多年的店铺就这样在自己手里毁于一旦。
这么做多少有些乘人之危，葚儿很清楚，是以，她只是要求做玲珑坊的第二掌柜。
果然，就见沈老板面露迟疑之色，她顿了顿才道：“你先出去，让我想想。”
“好。”她起身关上了门，下了楼。
她也不急，也能理解沈老板的迟疑，毕竟，平白多个老板进来，就意味着玲珑坊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年底抽红，结算利润，也将不再是她一人独吞。
她需要好好考虑一阵子，考虑一下这个利润该怎么划分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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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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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玲珑坊的绣娘们都累极了，每天赶工做纺织和刺绣，葚儿也是很累，想着劳逸结合，便是让她们早早停下手中的活，都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回家去休息。
她自己也是，将绣线全都摆放整齐，然后抬头看了眼楼上。
楼上是沈老板的卧房，她从提出做第二掌柜的事情出来时，这么些天了，只见过两次沈老板，其余时间，皆是在自己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扫了一眼，便是没管，收拾了下旁的，见全都妥当了。便是将店铺落了锁，踏着夕阳回了家。
稠韵庄是京城西大街上最出名的绸缎庄，接待的往来客商全部是上层人士，非富即贵。
夜里静悄悄地，潘慧抱着一个布包，疾步在西大街上。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惊慌，边走边回头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待走到稠韵庄门前时，她顿住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布包，神色闪过迟疑，下意识抿紧了唇，似乎在做什么挣扎。但她只犹豫了那么一瞬，眼底便是涌上坚定之色，伸手在门上敲了三下，不出一会儿，里面就有人给开了门。
她跟着来人进去，一路弯弯绕绕进了后厅，就见那里已经坐了两个男人，身穿素色锦缎交颈长袍，正悠哉地端着茶杯聊天。
见到她进来，那两个男人俱是止住话头儿，抬起头看着她。
看到她怀里紧紧抱着那一个布包时，一个男人嘶哑着嗓子出声。“打开来让我们瞧瞧。”
潘慧顿了一瞬，她做这种事情总归感觉有些心虚，手便是暗地里发起抖来，但想起这两天家中发生的事情，她便是咽了口水，压下心头的愧疚心虚，抱着布包上前，放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打开。
“都是我绣的……”她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只见布包里是满满一包绣样成品，有挂布，有丝帕，还有铺的桌布，小衣之类的。
那些绣品俱是颜色繁复层叠，花纹秀美精制，尤其是那挂布，上面的飞鸟立于枝头，而枝头又开满了花，花中又是枝丫，真可谓是枝中有花，花中有鸟，整幅图错落有致，端的是上乘珍品。
“没想到传言是真的，还真有人能如此手巧，看这些针脚细密的程度。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两个男人甫一看到这些绣品，俱是两眼放光地盯着猛瞧，一个人拿起那桌布来，细细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还在呐呐地赞叹，“铺的桌布都能绣成这样。造化啊……”
潘慧见他们两个俱是一副贪婪神情，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趁他们不注意时，赶紧夺过绣品，用布包好死死抱怀里。
“这些都是我绣的，你们若是不要，我就卖给别家！”她状似无意地哼笑了声，“相信这个好的东西，我若是卖给别家，肯定是出的银子比你们的还多，你们瞧不上，有的是人要！”
她做贼心虚，本不想这么说的，可是自个的老爹即将要不行了，家里实在缺钱缺的厉害，只得硬着头皮矛上去，就盼着稠韵庄的这两个老板能立马相信她，然后给了银两自己好走人。
谁知。她说完，两个男人皆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哼……到底谁绣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就不要绕弯子了。”
“怎么会瞧不上呢，这么些东西数量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们钻研很长时间了。”另外一个老板跟着说道：“咱们之前说好的价钱，现下我瞧着这些东西都是个顶个的好，就给你增加价格，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潘慧立刻紧张起来。
她听懂了这两人的意思，他们不单单要买回去卖，弄不好还会关起门来对这些绣品的针法，画法，绣法，等等的技艺做研究。
心底涌现愧对难受，她开始惊慌失措，她只是想卖出一些绣品来补贴家用，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这些技法流传出去，这是那个人的独特手艺，她也不忍心让别人学了去。
“这些东西等同于黄金……”
那个人还没说完，潘慧便是心生动摇。
又听他说道：“不如咱们长期合作，定个时间，只要你看着有好的东西，就拿过来给我们，我们给你相应的报酬，数量不要求你，一切随你，只要你觉得有好的，就都拿来给我们，你看怎么样？”
“对，这样一来，你家里的事情也解决了，你自己还不会承担风险，一切都有我们承担。”两个老板对视一眼，眼底皆是算计。
潘慧没想到。他们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难怪不相信这些绣品是她绣的，又听着他们的话，等同于黄金，她下意识攥紧了布包，有些犹豫。
两个老板也不急。端起茶杯悠闲地喝茶。
紧紧过了一瞬，潘慧便是将那包绣品递给他们，道：“好。”
她刚说完，一个男人便是递给她一包银两，低声道：“合作愉快。”
她怔怔地接过那包钱，额头渗出细密地冷汗来，没说话，转身走了。
这天，玲珑坊来了一位贵客，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茶商万宗明万老板，他娘子自从在某一天见到手帕交手里拿着的丝帕时，便是爱不释手，缠着万宗明一定要给她买来一个作为收藏。
万宗明做生意又道，又是出了名的惧内，传言诺大的家中只有他妻子一个女人，两个人过了七八年，一直没有孩子，世人都说是他妻子很凶悍。不让万宗明纳妾留后，害怕分家产。
沈老板不在，便是葚儿接待的他。
他跟着葚儿在后堂的纺织厅，刺绣厅都转悠着看了一看，回头看了葚儿一眼，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两个女人也能将这刺绣做的如此家大业大。万某佩服。”
“您过奖了……”葚儿脸蛋有些红，她微微低头别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领着他来到后厅坐下，给他倒了茶。
抬头时，就见万宗明正定定瞧着自己，眼神和善。却有着淡淡地探究，葚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道：“您在看什么？”
万宗明微微一笑，他的脸型有些圆，笑起来让人觉得甚是舒服，“我听王爷提起过你。”
只这一句话，葚儿便是身子一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直直看着他。
“别紧张……”
万宗明见她如此反应，便是赶忙摆了摆手，和善地笑道：“今日我是自己过来的，我内人特别喜欢你绣的东西，自从那日见到后，便是心心念念地想要买来一条丝帕作为收藏，奈何我一直很忙，顾不上她，今日是好不容易有时间过来的。”
葚儿注意到，万宗明说起他娘子时，眼里的神色都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嘴角无意识地浮起淡淡地微笑，她沉默地听着，想必他极是喜爱他的娘子吧。
“即是如此，您不必亲自跑一趟，想要什么，差人来说一声，我去送您府上便是。”她又坐下来，笑道。
万宗明摇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站起来，往外走，道：“随我去挑一件吧。”
她应了一声，跟着去了前厅，暗地里却皱起眉头，万宗明是齐国第一大茶商。腰缠万贯，他不可能和楼钊熠没有往来，听他说话的意思，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还很密切。
她细细问了万宗明娘子的喜好，便是根据这些特征，给她挑了一件藕荷色，一角绣着一朵淡雅梅花的手帕，然后包好递给他。
万宗明笑着接过，又邀请她闲没事可以过府和他内人叙旧聊天，然后说了些有的没的，便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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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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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明的娘子康婉如是地地道道地京城人士，他经常出远门，很多时候都不在家，是以，他怕自个那娇滴滴地娘子在家憋闷，便是摆脱葚儿闲没事去他家里多陪陪她。
葚儿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思，不过玲珑坊想要继续做大，就需要万宗明这种人脉，财力都有的人物最为强硬后盾，于是，她便是欣然应允。
而他的娘子也是个性子活泼地，第一次见过她后。便是欣喜地不得了，甚是喜欢葚儿，经常差人来铺子里唤她过府一叙。
快要立夏了，后花园里绿草芬芳，往来的婢女皆是神色明快，葚儿跟着康婉如一道，边是聊天，边走在石子路上。
“夫人家里的景色每一处都不同，葚儿几时过来，几时瞧着都是新鲜的。”她挽着康婉如的手，眉目柔顺。
康婉如长得眉清目秀，身上自有一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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