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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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逐渐扩大笑容，笑意盈盈地瞧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低声道：“我当时就在想，放你走吧。只要高兴，想去哪里都好，等你玩够了，就会回来。”

　　　　葚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惊骇地无以复加，大睁着眼眸紧紧盯着他。

　　　　“去吧，在那里记得玩的开心点儿……”他轻笑着拍拍她的脸，站起来，笑的像个恶魔，看了她一眼，便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慢腾腾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后，看见刘嬷嬷，也是没理，径直回了行宫。

　　　　两日后，司马玉便是要启程，皇宫里还来了传旨的太监前来相送葚儿，名其名曰让她不要辜负大齐的名声，务必将刺绣带去后梁发扬光大，以递增两国的友好关系。

　　　　令人惊异的是，皇帝还派遣了好几大箱名贵的丝绸，布料，还有绣线，全部交给她，又给她指派了数名宫娥，交代好生照顾她。

　　　　队伍排成了一列长龙，彩旗飘飘，远远地停留在临安城南门外，一眼都望不到头。

　　　　老皇帝身子差。便是下旨命令大齐的朝荣长公主前来相送后梁的二皇子司马玉，公主相送，驸马因着礼仪，也必须前来。

　　　　是以，司马玉虚虚抬手，口不对心地和岚熙寒暄了一阵后。便是跟她拱手拜别，“长公主殿下，就送到这里吧，玉就此别过，他日相见，只怕是要在很久以后了。”

　　　　岚熙凤眼微抬。便是轻轻抿唇笑起来，她接过身后庄姑姑递过来的玉牒，跟司马玉笑道：“替本宫跟你的大哥司马坤问声好，就说我大齐愿后梁早日平定内乱，尽快安稳下来。”

　　　　“玉先替大哥在此谢过长公主殿下的美意。”司马玉将那玉牒揣进怀里好生收好，便是又跟岚熙虚以为蛇地说了会儿话。

　　　　他转头瞥了眼一旁的楼钊熠，见他身穿玄黑色亲王朝服，因着礼仪，也是拱手跟他拜别，道：“荣王爷战名赫赫，玉今生幸得一见，也不枉此生了。”

　　　　这话说的巧妙，但是瞧他神色冷凝，眸底融着寒冰，别人听起来可能是在很平静地聊着天，但是楼钊熠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回报以礼仪，轻笑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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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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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玉闻言，嘴角浮上淡淡讥讽，便是拜别，领着后梁的使臣上了马，准备出发。

　　　　他刚准备下令，似是想起什么，便是去找葚儿，见她没在马车里，而是孤身一人站在人群当中，抬着头，眼神定定瞧着城门口那一对璧人。

　　　　他跟着转头去看，就见城门口的长公主和楼钊熠两个人挨得紧紧地。从他们这个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楼钊熠正在给长公主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动作轻柔呵护，而长公主依偎在他臂弯里，就像小鸟儿般温婉，全然没了一身的盛气凌人。

　　　　远远看去，那两个人便是画中人一般，在乌压压地人群里，显得特别耀眼。

　　　　看着看着，他心中一禀，见葚儿已经不在往那个方向盯着瞧了，心中一动，便是走过去，到她跟前微微而笑。

　　　　有些起风，沙尘吹得人满嘴都是，他将自己披风解下来，旁若无人地给她披上。

　　　　看着她诙谐地笑笑，压低嗓子。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哪有我好，还给你时不时出气！”

　　　　葚儿本来可以躲开，她极不习惯别的人对她做这样亲密的举动，但是她却没动。尽管不习惯，嘴上还是泛起笑意，从他手里接过细带自己系着。

　　　　柔声道：“谢谢你，可我并不生气，那是他正妻，他理当对她好……”

　　　　“你倒是看的清楚啊……”

　　　　司马玉僵住了那么一瞬，就见她已经转身上了马车，就回身看了看楼钊熠，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往这里扫了一眼而已，然后便是搂着长公主的腰身，准备启程回宫复命。

　　　　时辰不能在耽搁，他便下令启程，登时，长长的队伍便是像条巨龙一般，由着最前头的队伍，缓慢地转弯，面对着南方，走向了后梁。

　　　　队伍走的不紧不慢，迎着风启程，总算来到了大齐的边境武都城，司马玉将玉牒拿出来给城主看，城主便是恭敬地开放行宫，让他们好生歇息。

　　　　其实要因着司马玉自己个，晚上也是可以启程出发的，只是队伍里有葚儿，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考虑到她的因素，便是走一站，歇一站，时间倒是耽搁不少。

　　　　他从上了马后。便是一直走在队伍最前头，这多半日的光景过去，还没去看过葚儿如何。

　　　　是以，这刚到武都城，他便是将马儿丢给了随从，自己步履生风地去了她所在马车。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从马车里忽然传出一声稚嫩的童声，带着浓浓地抵触情绪，“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司马玉顿了顿，他听出来，这是梓炀的声音，刚想走过去看怎么回事，就听到葚儿的声音也是紧跟着传出来。

　　　　“不想见到我，就走吧，我不拦着你，你最好走得远远地……”

　　　　她的声音带着怒气，细细听去，还掺杂着悲哀，他听着便是蹙起眉，直接跳上马车，将门打开，便是见到马车里两个孩子正在葚儿怀里闹腾着，梓炀尤为凶悍。那双小手抓的葚儿那胳膊上的肉都掐红了。

　　　　而葚儿只是皱着眉虚虚看护着他们两个，生怕他们跌倒将自己磕伤，便是由着他们闹腾。

　　　　“这是怎地了？”司马玉上去后，便是将梓炀先拉开，问葚儿。

　　　　她苦笑了几声，不想多说。便是低声道：“跟我闹脾气呢。”

　　　　梓炀本来就在气头上，乍一见到司马玉，更是讨厌，那小脸上便是清晰地浮现冷淡排斥地情绪来。

　　　　他想要挣扎，但是司马玉将他禁锢地太紧，他便是回过身就对着他踢了一脚，正中司马玉的小腿。

　　　　小嘴一张，便是骂道：“你坏蛋！你是个坏人！你跟我娘都是坏人！”

　　　　司马玉被他骂的一愣，又见梓姝也是一副这种表情，虽然她说不出太多话来，但是那小嘴儿噘得可是能挂个油瓶出来。

　　　　他便是抬头看了看葚儿，见她一张小脸苍白失血。眼底有湿气，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只怕是两个孩子突然离开父亲，觉得是他怂恿了葚儿，而梓炀别看小小的年纪，那模样便是与荣王爷有七八分相似了，成日里不是这里跑跑。就是那里耍闹，整个一小脑袋瓜也是聪明得紧。

　　　　是以，他恐怕是觉得葚儿不想要他们的父亲，转而看上了他，这便是就将他和葚儿当做了背叛荣王爷的坏人。

　　　　这种情况，两个孩子只怕是闹腾葚儿一下午了。而葚儿也是哄得不耐烦，开始说起了气话。

　　　　他按住梓炀乱动的小身板，跟葚儿道：“小孩子不理解你的做法正常，他们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我知道。”葚儿没说别的，只是语气有些低落。

　　　　她沉默了一瞬。便是想从他怀里接过两个孩子继续哄，就见梓炀猛地推开她的手，皱起了小眉头，奶声奶气地道：“我不要见到你！”

　　　　而一旁的梓姝也是蹭地离开她，跟着哥哥了。

　　　　她心里冰冰凉凉地，不知道作何反应，只看着两个孩子像仇敌一般盯着她瞧，便是收了手，低声道：“不想见我，就出去吧，饿了也别想起我这个当娘的来。”

　　　　司马玉见梓炀昂着小脑袋还想说话，便是装模作样地吼了一嗓子，“你是不是个男子汉，是男子汉怎么能让你的娘亲伤心呢！”

　　　　梓炀被吼的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就见他猛地转身又瞪了一眼梓姝，“还有你，你个小不点。你娘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疼，凭得在这里惹你娘不开心。”

　　　　便是连葚儿都被他吼得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时，便是瞧见两个孩子瘪着小嘴想要哭，她心里又急了，“你在做什么？”

　　　　慌里慌张地就想要将孩子抱过来，却被司马玉按住。

　　　　他狡黠地冲她眨眨眼，便是笑道：“放心，这俩小鬼头交给我。我保证让他们乖顺。”

　　　　他说着，便是跳下马车，然后将两个孩子一并抱下来，转瞬间没了影儿，葚儿简直都阻拦不及。

　　　　葚儿赶忙跟着下来，四处都找了找。只是武都城她人生地不熟，走了没几步，便是懵了，这里的房屋竟然都长得一个样，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找人了，她便是作罢。

　　　　一直到晚上，她见司马玉领着孩子都还没回来，心头便是不由地浮上不好的预感，她没有忘记她和司马玉并没有到特别熟悉的地步，而这两个孩子还是楼钊熠的，她很清楚楼钊熠的仇家很多，只怕司马玉看似玩世不恭地表面下，也是多多少少存着要对付楼钊熠的心思。

　　　　若真是这样，那她的两个孩子，首当其冲便是牺牲品。

　　　　她想到这里，便是坐立难安，连饭都吃不下，站起来就走到司马玉带过来的使臣官跟前问他话，“你的主子去哪里，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使臣官是个岁数颇大的老人，留着一把山羊胡，颤巍巍地捋了捋，摇头，“本官不知。”

　　　　问不出个所以依然来，葚儿便是提着裙摆自己出去找，然而，她才刚出门，迎面就见司马玉领着两个孩子从远处回来。

　　　　她一喜，便是忙不迭地跑上前去蹲下身。一把抱住了两个孩子，见他们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担心我会毒害你的两个孩子？”头顶传来司马玉的声音。

　　　　她有些尴尬，没说话。

　　　　不知为什么，司马玉忽地很是烦躁。在此时不想见到她，便是冷下脸来，“放心，我司马玉虽然不喜荣王爷，但还不屑于拿小孩子耍计谋。”

　　　　他说罢，便是将两个孩子急急丢给葚儿。自己抬腿大踏步进了行宫，那走路的速度，就像在逃命一般，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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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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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葚儿也是明白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这种境地下，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转了眼眸，见司马玉早就走的没影了，便是低声叹了口气，想着待会儿见到他，要好生跟他道个歉才是。

　　　　只是眼下，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心里有些无言。想到他们跟着她离开自己父亲，也是对他们不公平，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尽量让他们开心呢，如果可以，哪怕她自己不要命也是可以的。

　　　　她正在想着，就见梓炀忽地走上来，抱住了她的脖颈，奶声奶气地道：“娘，梓炀错了，梓炀不该跟您闹脾气的。”

　　　　一旁的梓姝也是哼哧哼哧地跑过来，从另外一边紧紧搂住了她，她想要说话，可是梗着脖子啊啊啊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急的满脸是汗。

　　　　葚儿在听闻梓炀的话后，便是顿在了那里，眸中溢满泪花，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仅仅只是梓炀的一句话。梓姝的一个动作，便是让她的心彻底化为一滩水。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她回抱住两个孩子，没说话，只是紧紧搂住。

　　　　月光下。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唯有低低的哭声传来。

　　　　她抬头看着那轮月亮，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司马玉是怎么搞定这两个孩子的，居然能让梓炀和梓姝听他的话，也是奇事一桩。

　　　　站在阁楼上的司马玉倚靠在廊柱上，他垂着视线定定瞧着下方那母子三人，稚气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失神。

　　　　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会随着一件事情，一个人而轻而易举地牵动情绪，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是质子，是后梁的二皇子，是从小生活在黑暗处祈求光芒的弃儿。

　　　　一直以来，他依靠着这张稚气未脱的容貌委曲求全，直到为自己某得一席之地得以保命时，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一般。

　　　　只是，那道纤细的身影，就像另一束幽光，带着柔和安然的感觉，时不时在他眼前闪现。让他不自觉会放下所有的防备，会下意识跟着她走。

　　　　察觉她对自己的怀疑，和防备，他会觉得心烦气躁，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看着。便是猛然惊觉，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已是慢慢地伸了出去，从廊庭上慢慢地伸到了月光下，手心相对，成拥抱姿势，冲着那母子三人的方向。

　　　　见到自己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悚，赶忙猛地收回手，紧抿着唇赶紧转身进了屋，‘砰！’地一声，将房门关的震天响，身后仿似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远在京城的岚熙等把司马玉送出城，便是随着楼钊熠回去复命。

　　　　身后跟着的人全都是朝臣，使节。还有宫婢，太监，乌压压一片人俱是尾随着他们两人往宫里出来的马车那里走。

　　　　岚熙在司马玉走后，便是收敛了乖顺地笑容。

　　　　她抬手遮了遮头顶的太阳，娇笑着道：“这日头可真毒辣。将本宫都快晒掉一层皮了。”

　　　　身后的庄姑姑闻言，便是赶忙上前一步，吩咐身后打帐子的宫婢快步上前来，将导盖举到她头顶，登时，阴影笼罩下来，那阳光便是没那么毒辣了。

　　　　可饶是如此，她那肤白细致地额头也是沁出一层细细密密地汗珠来，将她那整张脸都是反衬得白里透红，脸蛋两侧隐隐闪现出两坨红晕来。瞧着便是愈发娇俏绝色。

　　　　庄姑姑是看着她长大的，心思也是随着她一道儿，见不得自个这娇娇公主吃一丁点儿苦楚。

　　　　瞧着她见了汗，便是掏出手帕，来到她近前。恭敬地低声道：“公主，让老奴为您擦擦汗吧。”

　　　　岚熙也是在她面前随性惯了，便是习惯性地微微低头，就想要让庄姑姑给她拭汗。

　　　　就在这时，一旁的楼钊熠忽地拦住庄姑姑。道：“本王的公主天家威仪，便是连容貌都是天下无人能及，怎能让尔等轻易经手，只怕是污了公主天颜。”

　　　　庄姑姑一下便是愣住了，根本没有想到荣王爷会突然这样说。以前她跟着公主出宫，随在荣王爷身旁办事情时，虽然荣王爷对她家公主是很体贴，但是还没到这种地步。

　　　　但是她久居深宫，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具备的。紧紧那么一瞬，便是赶紧躬身退下，恭敬地垂首，道：“老奴逾距了，请王爷责罚。”

　　　　岚熙懒懒地半阖着眸子，在一旁看了半响好戏，她的眸光从始至终都是瞧着楼钊熠在笑的，神色淡定自若，仿似他这样的说法，对她来说颇为受用般。

　　　　那红艳艳地唇瓣微微轻启。便是跟楼钊熠娇嗔地道：“王爷，姑姑乃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她岁数大了，头脑不甚灵光，是以，若是说的有错处，还请看在本宫的薄面上，勿怪吧。”

　　　　楼钊熠顺势而下，当着很多官员的面，从自己袖子里掏出手帕，亲手给她将额头的汗渍擦拭干净。

　　　　他动作轻柔，像在护着一件瓷器般，便是看着岚熙柔柔而笑，低声道：“既是公主说话，本王岂有不从之理。”

　　　　这话说的有些轻佻，饶是岚熙听着，眼眸也是瞬时惊艳了一下，继而便是抬起柔荑，轻轻捶打了他一下，嗔怪地嘤咛一声，没说话。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往前走着，直到一同坐上了从皇宫出来的玉撵，那些在身后跟着的奴才才开始低声议论了几句。

　　　　“王爷待公主可真好。”

　　　　“公主天之娇颜，她当得起，荣王爷说这句话。瞧着公主的神色都是温情地。”

　　　　宫人们也不敢说太多，只是低声议论了几句，便是训练有素地垂下头，排成一列纵队，随着那走在最前头的仪驾进了宫。

　　　　不出几日。荣王爷是长公主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谣言便是传播了开来，几乎全大齐上至老人，下至小孩都知晓，荣王爷是个嗜宠公主如命的痴心人。

　　　　坊间对他们的情事那是侃侃而谈，甚至还被好多个说书人编制成了一个个的小故事，在百姓中间大肆宣扬起来，一时间，倒成了一番美谈佳话。

　　　　朝荣殿里，长公主从软如棉花的凤榻上翻身爬起来，听着一旁的庄姑姑跟她回禀这些事情，面上的神色便是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就那样赤着脚站在地下，由着四个宫娥给自己穿戴衣裳，转头瞥了一眼凤榻上的那面首，轻扬下巴，便是从殿门外走进几个太监来，他们低眉顺眼地拿过一个麻袋，将那还在闭着眼睛睡觉的面首让袋子里一装，将口子扎紧，便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那面首忽地被装进麻袋里。猛地惊醒，开始剧烈挣扎，跟岚熙求饶。

　　　　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岚熙微微勾着腰，俯视着那面首，阴沉着脸道：“侍候本宫的时候还说驸马坏话，真当本宫心里有你不成，拉出去！”

　　　　那几个太监便是不顾那面首的挣扎，将人拖了出去，拖至一处水池处，在他的脚上绑上石头，将人往里面一丢，便是神情冷漠地走了。

　　　　不大一会，那先前还在剧烈摆动的水花，便是随着他的身子下沉，再也没了动静。

　　　　“公主，驸马可算是将心收您身上了。”庄姑姑在一边低声说道。

　　　　“是吗……”岚熙挑挑眉，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是呀，老奴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对您如此用心呢，回宫的那天，他做出来的举动，可是着实震惊了老奴一番。”

　　　　“你也这么想吗？”她转头瞧着她似笑非笑，秀智的眉毛微微上挑，便是道：“不要轻易露出破绽，恐怕有诈。”

　　　　庄姑姑闻言，心头便是一禀，神情肃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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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传奇与疯狂　（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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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半个多月的行程，葚儿终于来到后梁。

　　　　她本是要跟着司马玉随行去后梁王宫面见司马玉的大哥司马坤的，可是被他拦住。

　　　　就见他神色不似来时明快，那张稚嫩的脸容看起来有些阴沉。

　　　　她便是心里一沉，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低头看着梓姝和梓炀两个孩子。

　　　　便是笑着蹲下来，捏捏梓炀的脸蛋，道：“梓炀，愿不愿意跟着叔叔去住的地方瞧瞧啊，叔叔保证让你喜欢。”

　　　　自从那晚之后，梓炀这孩子便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转了性儿一般非但不讨厌司马玉，很多时候，对于他的话还奉为真理。

　　　　就见他闻言，那小脑袋点的拨浪鼓似的，拉着梓姝蹦蹦跳跳地，“好啊好啊，梓炀要去看！”

　　　　“好，我们这就去！”司马玉爽朗地大笑几声，弯身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将他们放坐在肩膀上，一左一右各一个小人儿，便是往前走，“走喽。我们去看新家家……”

　　　　葚儿无声地在背后看着这一幕，见梓姝和梓炀两个孩子坐在他肩头走远，那一大两小的背影瞧上去是那么和谐，就好像这两个孩子是他亲生的一般，他也是从来不排斥，带他们两个如己出。

　　　　此时正好是夕阳西下，司马玉的肩膀略显单薄，却在这昏黄的夕阳当中，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高瘦高瘦的。

　　　　她一直在背后看着，脚步定住了般没动，有些恍惚。

　　　　前头走的那三人见她没跟上来，司马玉便是扶着两个孩子的腰转过身来，瞧着她，扬声叫道：“你在看什么，快点过来……”

　　　　葚儿闻言，蓦然一惊，赶忙收敛心神跟了上去。

　　　　走近了就见梓炀正咧个小嘴，那上牙长出了两颗小虎牙来，他正扬着笑脸咯咯直笑，那虎牙便是白晃晃地极为明显。

　　　　跟着司马玉身边，她想起两个孩子被他搞定的事情来，便是禁不住问道：“你是怎么让梓姝和梓炀听我话的？”

　　　　他闻言，故作神秘地促狭一笑，冲她眨眨眼，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着，又抬头睨了眼梓炀，问道：“梓炀你说是不是啊？”

　　　　“是的是的！娘，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梓炀赶紧附和，抓着司马玉肩头的衣服，昂着小脑袋咯咯笑着。

　　　　见他们卖关子不说，葚儿暗地里撇撇嘴，还男子汉呢，他们倒是把梓姝也算进去了，她腹诽一阵，便是撇撇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后梁的气候条件属于温热气候，一年四季只有春天和秋天，夏天不明显，冬季更是感受不到，是以，这里的百姓四季穿的衣裳都俱是单薄轻便的料子，葚儿生怕梓姝梓炀两个孩子在冬天冻着，便是带来了好多冬季的衣物，但是刚来到后梁，她便是傻眼了，这里没有冬季，她带过来的厚衣服不就是压箱底的吗？

　　　　一旁的司马玉将两个孩子放下来，见屋子里各处都堆得她带过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物件，简直满地都是，便是嫌弃地撇嘴。

　　　　拾起地上的一件冬衣，又开始嘲笑她，“你怎么不干脆将整个大齐都搬过来？这样，也省得我大哥费尽心思和你们大齐打仗了，到时候直接就是我后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