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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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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钊熠神色茫然地坐在外间。里屋的门打开着,进进出出全是婢女太医,满地都是鲜血。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一直盯着躺在那里的人儿,坐在凳子上脊梁挺得笔直,像一颗苍松般三日来动都没动过。
眼眸一直都是猩红地,薄薄地唇线紧抿,对于周遭纷乱的声音,他都自动忽略,只是一张英挺地脸容枯槁憔悴,明明看着快要倒下了,却硬是撑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葚儿。
他胳膊上的伤早就被太医细心地包扎了,守在一旁的刘嬷嬷哭成了泪人,跪倒在他的脚边,哽咽道:“皇上,您休息下吧,您坐在这里已经是三日了啊,身体会吃不消的。”
如果不是承晔领着人在一处垃圾堆里找到了他,刘嬷嬷都不敢想,他会抱着葚儿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跑去哪里。
他整个人都是疯魔的,跟着承晔一起跑过去的时候。她见到楼钊熠的胳膊上一直在潺潺流血,可是他毫无所觉般,就那样抱着葚儿呆滞了,灵魂已飘远。
然而,她自说自话地说了很多,都是没有换来他一句言语。
刘嬷嬷便是捂着脸轻声哭起来,她手脚并用地爬到里屋的门边上。呆呆地看着躺在那里的葚儿,便是道:“葚儿啊,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呢……”
那日,她醒来后照例去给葚儿请安,但是敲了敲门后没人应声。她知道,葚儿有早起后先去稠韵庄的习惯,便是没多想,以为她去了稠韵庄,毕竟快要大年了,庄子里事情很多,很多都需要她亲力亲为。
然后她安心地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闹了一阵,转眼又到了晚上,还是没等到葚儿回来,就去敲门,却听房里传来葚儿的声音,告诉她,自己正准备洗澡,不要来打扰,她放下心来,哄着两个孩子入睡。
到了第三日早上,她照常觉得葚儿去了庄子里,就做好了午饭等着她回来一起用,但是一直等到中午饭毕,都没有见到她人,刘嬷嬷这才感觉有些不对起来,仔细回想这两天见到她的次数,好像没有几次,她便是心下慌乱起来。
连忙跑去她的房门跟前敲门,没有人应声,房门还向里栓着,她彻底的察觉到事情不对起来,差了人赶紧通禀了楼钊熠。那个时候,他正在宫里听礼官讲解半月后授印的一应注意事项。
接到刘嬷嬷的传信,脱下龙袍随便套了件衣裳,就急匆匆赶回来,一脚踹开门,看见的就是葚儿口吐白沫,中毒已深的场景。
刘嬷嬷扶着门框低低哭泣着。看着葚儿那苍白的面容,她怎么也没想到,见不到她的那两日,她竟然是已在房中服毒自尽了。
周围一片奔跑的吵闹声,太医们束手无策,俱是面容沉痛悲凉地望着葚儿。
他们都不敢去跟楼钊熠请示,害怕看到他那死寂毫无表情的脸。
只有一丝气息了,葚儿躺在那里,觉得好累,又感觉很是轻松。
脑海里闪现林桥镇的日子,那个时候,爹还没有过世,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经常带着她下河抓鱼。
记得去世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葚儿啊,女子十五及笄就要嫁人,爹希望你嫁给一个平凡男子活一生就够了。”
是啊,平凡男子,平凡的一生,别无所求。
她十五岁嫁给了楼钊熠,如今想来,跟他纠纠缠缠,竟然已是五年。
转眼五年,她今年二十了啊。
举头三尺有神明,她是桑葚儿,上有老,下有小,对得起天地,无愧于心。
要说她唯一有愧疚的,恐怕就是司马玉和梓姝梓炀这三个人了吧。
楼钊熠坐的端端正正地,直直盯着她,整个人陷入死寂。
这一刻,他忽然惊恐地发觉,一直以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天下吗,还是为了皇位。
他想起葚儿跟他说的话来…………你到底想要什么?一个人承载的福报和缘分是有限的,凡事不可能两全其美,不要有无休止的野心,否则会遭报应。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他楼钊熠从来不信命,但是他的葚儿即将要离开他了。
他茫然地想到,没了葚儿的生活,索然无味,还是他愿意过的吗?
没了葚儿的人生,他得了财富,楼钊熠这个名字即便响彻天下,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世上只有一个葚儿,无可替代。
身旁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岚熙,身后还跟着很多监视她的士兵。看到楼钊熠,给他跪倒请安。
她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先是去看了看葚儿,转而回身走到楼钊熠跟前站定。
她刚刚落完胎,身体还没恢复,就听闻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匆忙间赶了过来看个究竟。
“皇上。别太担心……”
她伸了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肩膀一下,却终究没有碰他,也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安慰他。
最后的时刻,她被软禁在了荣王府,不得而出,身边全是楼钊熠的人。就连庄姑姑,都被他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她被软禁后,就已然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对抗他了,手里没有王牌,没有权势,他已经登基为帝,自己仰仗的公主名头和齐姓血脉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是威胁。
楼钊熠说的那句永远都是荣王妃的话,她终于明白过来,她真的只是永远的荣王妃,作为一直以来,两个人合作后,他给她最后的一个保障。皇后的位置,他是早就留给了别人。
至于怎么将葚儿册封为皇后,恐怕将她软禁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葚儿没有等到他最后的功成名就。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葚儿没有害过她,但却是一直以来她想要后位的阻碍者,如今就快要死去,一切都成空,她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将她视为仇敌。
“皇上,她终究没有等到你。”她走过去,坐到他的另一边,抬眸凝望着葚儿。
身边人一直没有声响,她回头看去,就见这个男人已经颓废,他身姿一直是笔直坐着的,两手攥成拳,但是眼睛猩红,面容憔悴。只是三日的光景,就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抽去了所有精气神。
这幅模样,让岚熙不经觉得,他人在这里,其实灵魂早就死了。
“你我虽然协议存在,但很多情况下,你其实可以用别的方式告诉她的。为什么一直不说?一定要等到册封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吗?”
沉寂许久,他终于开口,“是啊,我为什么不说。”
岚熙平静着面容,终究是握了一下他的手,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太医们已经从葚儿身旁退开了,俱是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地上满是血迹,是如此刺眼。
楼钊熠慢慢地站起来,连日来的透支身体,他刚起来,便是眼前在发黑,身体摇晃一阵就要倒下去,却硬是撑住,重新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朝着里屋走去。
她已经不再吐血,毫无血色的面容很是平静,躺在那里就好像身体快要虚化一般,看起来瘦弱无比。
他木着脸色定定凝望着,慢慢地蹲下身,将脑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葚儿,如果这是报复,你赢了。”
没有动静,她一直闭着眼睛。嘴角却慢慢地扬起,有些费力地笑了笑。
他继续凑近她,冰凉的唇瓣紧贴她耳畔,轻声而言,“我爱你,可我说的太迟了,你现在听到。会不会走的时候少恨我一点,开心一些?”
“你还有愿望要实现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她终究是亏欠了两个孩子啊,他们还小,梓炀还说要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可是她好累。
“有啊……”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虚弱地轻声道了句。“照顾好梓姝梓炀。”
他垂眸,她终究是恨他的,到死都没有原谅他,只是要他照顾好两个孩子,却对他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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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开春
(全本小说网,。)
三月里,又是白雪初融的一个新春。
荣王府进出的所有大门俱是有官兵把守,正门上还封着封条,禁止所有人进出。
半月前,岚熙被摘去了朝荣长公主的封号,因着她莫名其妙怀胎,新帝以不恭不孝之名将之软禁在了王府。
但她是前朝公主,身份本就尊贵,新帝为堵悠悠之口,便许以她永世王妃之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也只得禁足于王府不得而出,一应采办需得经过楼钊熠经手和同意,才能让她使用。
可谓是,富贵加身,地位却一落千丈。
在别人眼里看来。她确实得到了无上殊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永世不得出府,这对她来说,是怎样一种折磨。
偌大的荣王府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四个侍候她的小婢女,庄姑姑从软禁那天开始,就已经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恐怕被他杀了吧。
岚熙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廊庭里,半阖着眸子望着那一池还没彻底消融的冰面出神。
刚刚立春,还很是寒冷,风声呼啸的,可她却光着脚丫,任由冷风刺痛着那一双小巧白润的小脚而无动于衷。
“对于这个下场,你还有异议吗?”
脑海里逐渐浮现她回来的当日,楼钊熠面无表情地给她下了一道圣旨,淡淡问她。
大势已去,她跪在地上,只有祈求他的怜悯才能活命。
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您是天,妾只能遵命。”
他点头,背着手慢慢地走出府。身后是他的亲兵缓缓地将大门关上,顺势将封条一贴,至此,自己就成了这荣王府出不去的孤魂野鬼。
而她只能跪在地上,对着看不见的人影,低声说了句,“妾恭送皇上。”
她自以为聪明,先一步动手先是将孩子落胎,认为做的滴水不漏,让楼钊熠抓不到把柄,却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并且还下令将之留下,用以废黜她的一个借口。
后位都没有到手,她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终归还是,棋差一招。
辰时。天色刚是蒙蒙亮,三品以上的朝臣俱是跟着初升的太阳,一个个由着宫里的太监引领着,坐着软轿,来到午门跟前停下。然后下了轿子,跟周围的官员拱手作揖打招呼,整理了下衣冠,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向正阳殿。
上朝的时辰到了,大臣们俱是按照品阶分列而站,等着御前公公通禀,然后开始上朝。
可是,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楼钊熠都是没有现身,朝臣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虑。
自从楼钊熠执政伊始,还从来没出现过今日般如此情况,往日里,他总是第一个出现,然后端正坐与皇位上,面无表情地等着朝臣们到来,他们开始低声议论,有几个大臣,还悄悄走到一边,询问御前伺候的宫人,打听皇帝的情况。
正阳殿后头的偏殿里,姜公公急匆匆地来到门前停步,用非常晦暗地眼神瞥了一下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低声道:“皇上还没醒吗?”
两个婢女俱是一脸惊慌地跪倒,跟他抖着嗓音道:“回禀公公,何大人早先来看过几次,都是被拒之门外,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劝不住皇上,您是他跟前的老人了,快些进去劝劝他吧。”
“啧!”姜公公一听,有些沟壑地脸上便是埋了一层霜,他心头涌来感慨来,挥退下人,就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偌大的宫殿里满是垃圾。有摔下来砸碎的砚台,还有无处下脚的废纸,上面写的全都是桑葚儿三个大字,更多的则是空酒坛,整个宫殿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四下里瞧了瞧,没有找到楼钊熠的人影,勾腰捡起那一张纸看着,桑葚儿那三个字体被楼钊熠写的笔力苍劲,光是看着,就感觉生生透着一股子悲恸来,他便是接连叹气,在心里默默低语了一句:唉,孽啊……
将那纸放下,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后堂,一眼就看见楼钊熠正身子歪斜地靠在桌沿边上,他低垂着脑袋。对于姜公公进来的响动,他丝毫没有在意,怀里还抱着一个空酒坛,脸色不正常地托红,满身酒气。
他周围的地上,全都是空了的酒坛子,还有被自己弄得四散的纸张,纸上无一例外,写得全都是桑葚儿三个字。
他头发蓬乱,原本一头长而秀丽的黑发,现在就像草窝一样,头发打成了结四散在后背上。
姜公公看到这幅情景,眼睛便是微微湿润了,他知道楼钊熠清醒着,这么些酒灌不醉他,走到他跟前,跪倒在地,轻声说:“皇上,别在折磨自己了,您这样成日喝酒,对身体害处很大的。”
他毫无动静,像灵魂出窍一般,坐在那里,脑袋都没抬起来过。
楼钊熠做王爷的时候,经常会参加皇族贵胄的一些宴会,他素来有千杯不醉的本领,但以前他喝酒都是有节制的,从来不会嗜酒如命,而且,他这个人很理智,到该自己喝酒的时候就会喝,不该喝的时候绝不碰一滴。
如今,他是夜里也喝,每天下了朝闲来无事,别的事情都不做,第一件事先是写字,然后开始抱着酒坛将自己灌醉。
可是他每次都灌不醉自己,经常会喝到胃疼,肚子胀,轻微的头晕目眩中,脑子里还是非常清晰地知道,自己没有彻底醉。
他越来越颓废,年过完的时候,生了几场大病,整个人看上去,胡子拉碴,容貌枯槁,早就没了以前那种深隽英挺的气度。
姜公公见他这样。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就闷着脸站起来,将宫人叫进来,开始指挥他们收拾地上的垃圾。
不大一会,偏殿里便焕然一新,窗户全部打开,那股刺鼻的味道也四散了出去。
一缕阳光投射在楼钊熠身上,他微微动了动。有了反应,一摸怀里的酒坛子,竟然还有些酒,便是想也不想地往嘴里灌。
旁边候着的姜公公大惊,抢先一步夺过他手里的酒坛,便是跪倒在地,“皇上,您不能再喝了啊!”
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个婢女。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上朝的朝服和玳瑁,看着姜公公跪倒在地了,她们也是战战兢兢地跪倒,将头俯低。
酒坛子被抢走,楼钊熠没有发火,只是脸色平静地扫了一眼他,将手抬起来遮住了阳光,透过指缝看着那些破碎的光影。他唇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自己又是一夜无眠。
“姜德全,什么时辰了?”
他一出口,嗓音便是嘶哑地,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晃了下,然后笔直着身躯,定定地站稳。浑身的气度又恢复了先前那种睥睨天下。
姜公公赶忙走上前服侍他,回道:“启禀皇上,距离上朝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嗯。”他听着点点头,便用双手狠狠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看来,因着宿醉,耽搁了上朝。”
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姜公公心下稍定,吩咐侍女端水的端水的,拿棉巾的拿棉巾,自己则是伺候着给他宽衣。
一面伺候着,他一面道:“皇上,前朝的太后孝贤,在冷宫里自尽撞墙,殁了。”
他面无表情,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姜公公见他百无聊赖,人都是焉焉地,脸上便闪过几分不忍,犹豫着说道:“皇上,您听老奴一句劝,逝去的人已是去了,您肩上还有整个大齐的担子,责任重大。百姓社稷不能没有您。”
“我知道。”他始终垂着眼帘,看似冷静淡然。
侍女端来铜盆,伺候着他梳洗,偏殿里只有他和姜公公两个人。
姜公公见他彻底恢复如常,就站着候在一边,等着他梳洗完毕后,一起去上朝。
偏殿里非常安静,只有轻微的水声传来。忽地,按住铜盆,他没抬头,淡淡地嗓音却传来。
“姜德全,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姜公公呼吸一窒,根本不敢回答。
楼钊熠将脑袋一直低垂着,头发遮住了他的神色,他只是极轻极轻地说道:“如果我当初,在葚儿第一次问我到底什么目的的时候,我如实回答她,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这种话,姜公公更加不回答他,只是躬身候着,半响,憋出一句,“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万不可活在过去。”
“是吗?”他拨拉了一下铜盆里的水,有液体沿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掉落在那水中。
半响过后,他低声道:“你也再说,不要活在过去,可是。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过去。”
姜公公有些懵,猛然抬头,就愕然地发现,他正两手按着铜盆,低垂着脑袋,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那泪水却不停歇地从发丝中一滴滴落入水盆里。
他骇然地赶紧跪倒,紧闭起眼睛,慌乱地不敢看,怕事后被皇帝以大不敬之罪杀头。
“皇上,桑娘子若是知道您如今这样,会难过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硬着头皮道了这么一句。
唇角扯出一个苦笑来,他轻声道:“我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事情,她是恨我的,怎么会难过,如果我没有让她那么绝望……是我逼死了她。”
楼钊熠没说话,慢慢地直起身体,挺直了脊梁,抬起头来时,他已是恢复了平日的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有那么些浅淡湿意。
“皇上……”姜公公呆滞着神色。
他自己穿戴好龙袍,将一头黑发随便梳了梳后尽数归拢后脑。然后面无表情地出门,姜公公连忙跟上。
临出门前,他想起司马坤曾经诅咒他不得好死的话来,起先他从来没有当过一回事,在今时今日,他微微抬头,望向灰蒙蒙地天空。
低低道了句,“葚儿,你说的命运,我开始相信了,我遭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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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他会崩溃
(全本小说网,。)
承晔被他调去了驻守边境,永世不得回京。
身边的侍卫是个新晋提拔上来的大将,曾经在贺振骁手下一起和司马玉对战过,名字叫洪叶舟,是个身高八尺的虬髯大汉。
御前禁卫军是可以带刀行走的,他急匆匆地走至正阳殿,要去回禀事情,但是却被姜公公拦下,告知,皇上不再这里。
春意茫茫,四处都是碧绿清透的,蝴蝶也是翩翩飞舞。整个花园看起来都好似空中水榭般雅致。
这里不是皇宫的御花园,楼钊熠除非处理朝政,一般不再皇宫里待着,他觉得,那里是个冰冷的坟墓,待久了,人会麻木。
他自己在靠近皇城脚下重新建了一所小院子,将所有政事处理完毕后,他会来这里小憩一阵子,然后再回去。
这个园子里各处,都被修建成了复式楼阁,随处可见楼梯。楼梯的顶架上挂着纯白色的幔帐,随风飘扬,有些凄清。
他窝在一处楼梯口正在喝酒,深黑的眼瞳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四个月了,他还是没有恢复,根本不敢回想过往,害怕自己崩溃。
他见酒坛空了,就仍在一旁,揭开一坛新的,继续大口喝起来。
喝着喝着,他逐渐地发现,自己开始头晕目眩。这种酒是最烈性的,他知道自己喝不醉,便是四处搜罗了各种各样的烈酒,越烈越好,最好能让他喝醉,这样。就能在虚幻中再见到她了。
有一次的深夜,他真的喝醉了,睡梦中,忽然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人,那人的身量纤细玲珑,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左脸颊有一个浅淡的梨涡,不说话,看着他的神情,就像刚开始在灵桥镇那般,带着期艾和爱怜。
他大喜,坐起来就要去抓住她,可是手刚一伸出去,那个人影就成了泡影,消失无踪。
他希望自己在醉过去一次,不奢求每次都能看到她,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是觉得足够。
但是这次,任凭他如何喝,喝到胃开始难受,发胀,梦里那个人儿再也没来过一次,在也没有。
“你再也不来了吗?”他斜斜倚靠在楼梯口,木着眼神望着脚下。唇角渐渐挂上几丝苦笑,“可我要是想你了,该去哪里见你呢。”
他闭上了眼眸,有一滴泪顺势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做出的这些事情,明明他是想好了结局的。他是想要给她美好未来的,一直都是想要给的,用他自己的方式。
直到她离自己远去,他才逐渐想通透,他原来是不了解她的,自诩看透了所有,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却输给了感情。
她想要平安,和美,而自己到最后竟然才参悟透这个意思,他的葚儿没有给他时间,一丝都没有。让他活在当下,记忆却停留在了过去。
如果那个夜晚,他早日发现她的异状,不要对她有丝毫怀疑,彻彻底底的相信她,提早告诉她,他登基后就会给她一个惊喜,结局是不是就不会成今日这样。
说到底,都是他太执着了,竟然错过一切,等发现时,所有都已然来不及。
又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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