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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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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不感叹岁月赠与她的每一息的不同中逐渐累加出的岁月感,亦不觉得时间易老。
只是不解,百花各眼,她在徐知乎眼中与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徐知乎声音很低,带着刚清醒后介于yug与晨醒间的暗哑:“醒了……”
端木徳淑声音和缓:“今天不议事吗?”
“来的及……”徐知乎磨蹭着她的发鬓,下一刻便有些急躁。
“总要让人看着你从宫外进前殿……”端木徳淑声音和缓。
徐知乎呼吸有些重,声音模糊,不想等了:“就说有公务要忙,宿在保和殿了……”
……
“相爷可是身体不适?”寅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往日可早就到了。
窗外的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三天一次的议会,按说已经要开始了,相爷每次都是最先到的,这个时辰已经开始了解众位大臣的奏本,今天怎么还没有见到人。
“可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没见啊,我们一路过来,没见哪个路口有什么事?”
“相爷定然是有事,大家再多等等吧。”
荀故风坐在百官首位,从容镇定的饮着茶。
贺南齐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天旗,再看看荀故风,又拿不准相爷今日为何晚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417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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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大事发生才对!
如果贺南齐以前还有些担心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家国乱起来,稍微站错位置便是万劫不复,相爷欲zàofǎn这种事极其恐怖,如今也已经看淡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徐知乎也就晚了一刻钟的样子,进到大殿时,还是温润如玉波澜不惊的神色,出于对皇上的尊重他从来都是坐在下首的位置听取众臣的奏报,三年如一日的未放弃对皇上期许。
这样温和无求的人,谁不敬重几分。
荀故风距离稍近,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的软甜香气,说明他刚洗漱过没有多久,用的是偏女性的软香,他刚刚从哪里来又不言而喻了。
荀故风看着手里的芴牌,说起来她也几年没有出来过了,这些年她的重心都在宫中子嗣的教导上,单是夫子就请了十多位,有针对性的更不在话下。
她应该也是做好了徐子智如果鱼死网破后,这些皇子们分崩析离后说正常些便是逃亡中的生存能力。
她心里未必是有这个男人的。
荀故风想到这里不jinkàn了为首的男人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心里不禁落得一丝苦笑,他自认自己比不了徐子智,他尚且没有得到,别人更谈不上了。
“荀大人……”
荀子智恭手,上前应答,不紧不慢的把自己对广海用兵的优势与弊端说了一遍。
苏天旗沉默不语,皇上一派这些年都蛰伏了,加上当年驻军进京的路上损失惨重,他们这些武将中的亲皇派多多少少心里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只是没料到这些多年那个人都没有动过,并且国之不乱蒸蒸日上,如今又要进军广海。
即便是保皇党的苏天旗也挑不出徐知乎的错来,这种感觉真他娘的憋屈又草淡。生生把他们按住,却找不出一点必须奋起反抗的结症,弄的他们这些时刻想解救出皇上的人就像反派毒瘤一般煎熬。
徐知乎点点头,脑海里还残留着他起床时,她裹着被子翻过去的懒散和温度,身心浸染其中,早朝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心情不错的徐知乎难得也没有忽视苏天旗、白将军的看法。
苏天旗心里那个膈应,即将忠君爱国杀了徐知乎,拨乱反正立下不世站功,可又对上面的人忍不住心有敬意不敢亦不能造次,那感觉真的是……
……
陆玉裳觉得自己的脸被人随意的放在路边扔了出去,她从来就要面子,可这次完全是她把脸面送了出去!明明她……
“娘娘……”
陆玉裳目色坚定,是自己蠢了,一听他的名字就乱了方寸,总觉得她就是对自己没有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也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没有……从来都没有……
陆玉裳隐隐有些不甘心,可这种不甘心又找不到要怪谁,都是自己太冲动,落了下乘,可他又何必做的这样绝!
既然她已经在他那里留了个不安分的印象,她又何必要一再隐忍,他还能高看她一眼,怜惜她几分吗!
陆玉裳既觉得不公平又怪自己不够沉稳,若是那天没有随慢姐姐去……
圈儿听了下人汇报进来,俯身低声道:“贵人,荀大人来看八殿下了。”
陆玉裳看眼圈儿。
圈儿点点头。
荀尚书以前只负责教导九殿下,皇后见八殿下资质不错,便把八殿下交给了荀大人,才有了师生之情,今日大人来看看学生已经给足了八殿下颜面。
荀故风不慎在乎这些,他是真欣赏这位皇子,相比于学什么都要七八天还吃不透的九皇子,八皇子聪明机灵一点就透,人品上也没什么可诟病了,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吟诗作对,言之有物,这已经不单是勤奋的问题,而是天分尚佳。
八殿下出了事,身为自己疼爱的学子,自然要来看看的。
敏华苑的当公是陆贵人,拜会一瞬是礼貌:“微臣参见贵人,贵人万福。”
陆玉裳一袭素裙浅衫,神色有些憔悴,素色的朱钗垂下耳畔,平日冷傲拒人千里之外的带着憔悴的疲倦,更添惹人怜惜的气韵。
荀故风目光不抬,恭手便要告辞。
陆玉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大人可是觉得我一个妇人多事了,为了区区这点小事耽误八殿下的课程。”
荀故风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我本一退再退,不欲与人计较,在宫中行事更是谨小慎微,八殿下如今……”
荀故风突然开口:“微臣先行去探望殿下。”说完便要转身,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刚刚贵人的婢女突然带着人出去,荀故风便想跟着出去,如今……
荀故风苦笑一声,基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玉裳笑容更加苦涩,若是眼前的是丞相,她恐怕早已溃不成军:“你怕什么?”
荀故风深吸一口气,恭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八殿下聪慧机敏,往后还要仰赖贵人,请贵人三四。”
陆玉裳闻言真的要怀疑自己这张脸了,当初多少人向家父求娶她为妾室,后来又为了赚取更大的利益把她送进宫,她这张脸看着让她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礼义廉耻最后什么都不剩。
如今想用这张皮了,却一点用都没有吗。
陆玉裳慢慢靠近他,站在他两步外的地方,熏染了雅香的衣料,不浓不淡的萦绕在两人之间。
陆玉裳的声音放低下来,带着一丝哭腔:“大人觉得我胡闹了,不该为八殿下讨回公道……”
荀故风干脆不动,稳稳的立在原地保持着恭身尊敬的姿态:“回贵人,微臣不敢,贵人可以学着钟娘娘到凤梧宫外为八殿下讨个公道。”方向错了而已。
陆玉裳看着他恭敬的样子,突然有些懂他为何深受皇上器重如今又深受他器重了,果然是一代重臣。
陆玉裳语气中的悲伤散去,带着一丝凉意:“大人觉得皇上还能活多久?”
“皇恩浩荡、家国安定,八殿下长成之时皇上定能为八殿下做主指一门好婚事。”
陆玉裳抬起头袖笼,袖子过长的边缘漫不经心的搭在荀故风恭手而出的手背上,浅浅的袖色搭在男人有力的手臂上,气氛陡然暧昧,陆玉裳刚打算开口。
“贵人!”荀故风放下手,目光冷淡的看着袖口飘落,就像看一张宣纸一样普通。
他站定,眼中恭敬客套全无,看向陆玉裳,站在大厅之内,神色郑重,目光无惧,一瞬间拿回了两人间的主动权,是朝廷之上一言九鼎的吏部荀大人。
陆玉裳心头一惊,绝不承认这一刻她微乱的心神。
荀故风尊重任何人的野心,不反感所有的痴心妄想,只是方式方法一定要对:“我若是娘娘我会先探苏天旗的口风,保皇一派,手有兵权,若是局面一直不变,跟了他,一样能保八皇子将来封王称雄;即便将来生变,有苏统领在,在皇上那陆娘娘也吃不了亏。
微臣是文臣,看起来有用,真用到的地方以八殿下的才学将来都能靠他自己和皇后娘娘的提携拿到。
相反苏大人的优势显而易见,年龄、出身、以娘娘的姿容,他未必不会向贵人妥协,前提是不要被皇后娘娘知道,最后一点贵人未必能办到。
微臣也来此有一会了,八殿下定然等急了,微臣告退。”荀故风说话没有等陆玉裳回答,转身打开门出去,又体贴的帮贵人关上。
陆玉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天人交战一般,什么叫年龄、身份合适!意思是她只能勾引那些老头子了吗!
荀故风若是在一定告诉他不是,纯粹是提醒他苏天旗身份合适,也有一点,好到手,朝中好到手的人不少,但都不如苏天旗是最佳选择,说白了,还是苏天旗合适!
陆玉裳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但心里又对自己厌恶至极,她已经落了脸面去求,他竟然竟然……
陆玉裳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恼恨的砸了桌子上的器具!他怎么敢!
……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抱着元宵从花藤梯上下来,不可思议的看向品易?!“真的假的?”
品易笑笑,也很无奈,谁能想到陆贵人会选中荀大人,只能说陆贵人押错了人。
端木徳淑惊讶的都忘了训斥乱爬的儿子!
元宵赶紧在戏珠的示意下跟着奶娘跑了。
端木徳淑苦笑不已:“她在想什么,这种事……”
“谁知道,估计是相爷的事让贵人有些慌了。”
端木徳淑还是不能理解:“她不像是没有脑子的人啊,这种事她找一个本来就对她有意思的,或者十拿九稳的,选荀故风?!”
还是您老有经验,戏珠看着小殿下跑远,打死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品易垂着头跟着娘娘往前走:“荀大人谨慎,所要所求都很清醒,陆贵人这棋走的太慌张了。”
“话虽这样说,也不能让她坏了规矩,三儿可养好身子了。”
“钟娘娘那里还没有放话。”
“一会让明珠亲自去问问,就说本宫问的,什么时候好了就去堂里跪着,要是不好,回头就不单是跪着那么简单了。”
“是,娘娘。”
“还有陆玉裳,让她这半年安生在敏华苑待着,收收心,免得越来越不像话。”
“是。”娘娘这是公报私仇了,若是对方搭上了相爷,搭上就搭上了,这乱搭,弄不好是要出事的,怎么能准了。
……
“皇后娘娘罚了三殿下,太解气了,有本事钟娘娘还跳,跳了不也是一样要她儿子跪,真以为……贵人!贵人!”圈儿急忙蹲下身攥住贵人的胳膊:“贵人您怎么了!贵人!”
陆玉裳将手里的纸紧紧攥住,心里又恨又急!既丢人又痛苦!皇后娘娘不是病的都要死了!几年不出宫还要将后宫的quánbing握的死死!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看在眼里!她这是快死了吗!自己儿女不争气,就唯恐被人抢了她的风头!
圈儿想看看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陆玉裳抓起来瞬间撕的粉粹,虚伪!阴险!
这么多年陆玉裳首次觉得那位坐在最上面的女人面孔是那么脏!那么卑鄙!皇上疯傻了,她瞬间不闻不问的抽身!说什么伤心过度,平时也装的大度好说话的样子!
结果呢,她不过是在自己宫里说几句话,她第二天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不是在警告她是什么!
陆玉裳最恨的是,就算这是警告,她也要安安分分的受着!后宫遍布她的人脉,皇上又是这个样子,她想杀死自己轻而易举!
这个女人!见识不好就躲在凤梧宫不出来,若是皇上身体好了!她是不是立即就病好了,还能在皇上床边哭上三天三夜把应格儿的功劳都捡过来!
偏偏这些年,她身边过的最好的都是这种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她中规中矩!也是被这该死的日子逼着走了一步错!她立即就出来!她是不是还要感激她没有让自己以死谢天下!
“贵人!贵人!您不要吓奴婢啊!贵人——”
陆玉裳深吸一口气,苦笑:“事实告诉你,若是以前就不知道拼一把!到头来就只能任人宰割!”
……
“相爷。”元宵看了来人一眼,垂下头继续用棍子戳地上的蚂蚁,头上火红色的石榴子吊坠挂在淡金色的细线上,一串串的垂下,映衬的他小脸更加冰雪可爱。
梅姑躬身行礼:“参见相爷。”
徐知乎穿着朝服,今天忙的有些晚,还没有去前殿换衣服,他蹲下身,语气温柔:“做什么呢?”
“帮小蚂蚁搬家啊。”
“哦,搬家啊。”一周多岁以后,端木徳淑都是让他这么称呼的,各种意思就像这只蚂蚁一样一眼就能到全貌。
“相爷来给十二哥哥上课?”元宵向后挪挪坐在叔叔的脚面上,数叶子上的蚂蚁。
“嗯,一会就要过去了。”徐知乎伸出手抓住他头上的两朵小揪揪:“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蚂蚁。”
“好好玩,一会带你出去。”
元宵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棍子和叶子都扔了,转过身,手脚并用的往叔叔身上爬:“真的!真的!去宫外——玩!”
徐知乎爱怜的抱住他,没空把小家伙摔着了:“什么时候骗过你。”
“相爷最好了。”
“那还用说。”徐知乎拍拍他的小屁股:“玩吧,一回来接你。”
“嗯,嗯。”
……
------题外话------
我觉得咱家下个月的月票会很惨淡o(╥﹏╥)o
418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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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您大慈大悲、大仁大义,求求您,救救采人吧,您怨恨采人也好,不愿见才人也好,她都是您生母,生您养您的人,求您救救她吧,五殿下求求您了,救救采人吧,只有您可以救采人啊……”
坠儿脸上带着伤疤,穿着粗使婆子的衣物,哭的既伤心又有见到长成小主子的骄傲,可想到病的几乎昏迷的采人,坠儿又着急的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五殿下,奴才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安君宫小花园的不远处王姑姑脸色难看的盯着把扫把星带来的管事,目光狠厉!万一皇后娘娘还恨着这个女人!知道了她们来找五殿下!以后五殿下如何在安君宫立足!
老管事也很为难,低声解释:“我也不想啊……可她总是求,总是求,我想着怎么说也是五殿下的生母,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责任,何况五殿下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也摸不清啊。(全本小说网,https://。)
王姑姑心想,出了什么事才好!早死早超生,也省的别人都记得冷宫里那位全家和皇后娘娘有仇,拖累了五殿下。
宗尚辅虚岁十一,长的与他曾经厌恶的脸有七分相似,一袭休闲皇子制式装扮,清冠玉佩,已有少年高贵自持的冷漠。
他冷淡的看地上的人一眼,听着额头撞到石面的声音,小小年纪心里不见任何波动,仿佛地上的人还不如他所见的一朵花一颗树重要:“在跟本殿下说话……”
坠儿闻言,抬起狼狈的样子,抬头痴望的看向殿下,不明所以:“……”面前的人是她曾经她一心护着的小主子,印象里还是那个听话懂事的人,虽然每次都抱怨她没用,但还是乖巧的听话的殿下,心里最善良的孩子。
宗尚辅嘴角挂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真是有意思,谁给那个女人的脸找到他这里,救救她?为什么要救?
“生母?生母是什么?本殿下让她生了吗?”既然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好好的一心待别人得三分原谅认可,还像玩物一样摆弄,就是做好了是仇人的准备。
怎么?现在,反而想起来了:“说起来,她怎么还没有死,是母后的伙食太好,还是冷宫管制太严,竟然连个大逆不道的废人都要好好养着。”
“殿下您……”坠儿不敢相信的看向小主子,他怎么能这样说话:“殿下,那是您生母……”生母啊!
宗尚辅眼里的嘲讽和邪毒都懒得掩饰:“姑姑,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拿外人眼里的那一套约束你我,你说她是我生母,我还说和我绑在一起的那条狗是我生母呢。”
“殿下!”
宗尚辅闻言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好奇的,伸出白皙还不算少年的手,几乎触到她的脸颊。
坠儿见状下意识的要躲。
宗尚辅嘲讽一笑。
坠儿便不敢动了。
宗尚辅覆上她脸上的伤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脸上的疤痕,这么熟悉的事物,熟悉的烙印,同样肮脏的东西,看着还有几分亲切和怀念呢。
说起来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日子,可比在安君殿痛快多了,至少看谁不顺眼,凭实力弄死就好,弄多烂全凭当时的心意。
坠儿颤颤巍巍的看着小主子,突然觉得是那样陌生。
“你说……求我什么?”宗尚辅突然用力抠住她脸上一道凸起的肉疤,似乎有仇一般的目光平静的往下抠!
坠儿不受控制的前倾尖叫。
王姑姑、老管事吓的急忙往殿下这边看!
宗尚辅眼角挂着诱哄的笑意,探着身在她耳边道:“再叫求我的事可就忘了……”
坠儿眼里不断的吊着累,老旧的伤口生生撕开,早已血肉模糊,却咬着牙不敢哭,沧桑的容颜早已不复当初十八九的娇嫩,如今还不到三十,却已经年迈的像一名老妪一般。
坠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采人自搬去了冷宫精神越来越不好,又只有她一个人伺候,所有的痛只能她受着:“奴婢只求殿下开恩……”
宗尚辅闻言笑着拍拍她的脸,将手上的雪曾在她灰扑扑的衣服上:“真是忠心耿耿的感人……”
坠儿眼泪掉的更凶:“殿下,采人真的快不行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奴婢绝不敢来打扰殿下,殿下,求求您开恩,为采人轻位女医吧,奴婢求求您了……”
宗尚辅站起身,掏出身上的帕子,一根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不懂事,对她来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或许死了更好呢?这样吧,只要她死了,本殿下就把你调到我身边伺候如何?”
“殿下……殿下……您不能这样,采人是您的生母是你……”
宗尚辅可怜兮兮的看向坠儿:“坠儿姑姑不疼小五了吗?她会大打小五的……小五好疼……”
“殿下,殿下……”坠儿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殿下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远远的看着,明明殿下是那样好的人,那样温柔,比她们都好,都耀阳,都心慈,不该是这样的啊,不该的……
宗尚辅冷哼一声,这个老虔婆是他最恨的人,明明没有能力却一次次给他希望,结果呢!哈哈!如果不是自己学会了保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终于到了报应的时候,好好享受,他连自己动手都没有兴趣。
坠儿见殿下要走,急忙跪着跑过去抱住殿下的腿:“殿下!求您了殿下!看在奴婢当初曾冒死救您的份上,您救救采人吧,救救采人吧……”
宗尚辅笑了,说到这一点更令人憎恨:“你觉得我该感激你!我该记你的恩德,甚至我该谢谢你们像养阿猫阿狗一样养着我!给我吃的给我的穿的,我就该谢谢你们!
我为什么要谢谢你们!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过是自以为是!
既然曾经表现过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到低!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还要照顾别人还要自己生!我那点不如你亲生的!我哪一点做的不好!讨不得你喜欢了!就二皇子那蠢货也值得你一看再看!你把我放在哪里!把我当什么!你想拢在身边摸摸就摸摸,想放出去飞就放出去飞的蠢货们吗!”
坠儿惊慌的看着五殿下,他在说什么……他在……说……说……
宗尚辅一点都不介意她知道听见,都是一个沟里的脏货,谁也不比谁干净,瞧把她吓的,至于吗,什么肮脏的没有见过:“想让我谢你是不是?好,我现在就知恩图报。”
坠儿甚至忘了脸上的疼,看着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好却极力克制的五殿下。
宗尚辅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和想法之间的差距很可笑:“你看,她的教导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没有跟你的主子一样疯掉,王姑!”
王姑姑急忙走来,对跪着人视而不见,恭敬的恭身:“殿下。”
“拿我的牌子给她找个女医。”说完宗尚辅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王姑姑送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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