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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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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千洌并不奇怪,只有涉及皇子间争斗或者事关国政,皇上才会亲自下旨。

    “为什么是七皇子,因为他足够偏远,因为只有他没有正妃,嫁给他不是很合适吗,圣旨下的匆忙,日期定的更紧,子智并不在京城,他南下去了障地。”

    徐千洌眉头皱了一下,最近障地出了点事,事关徐家有地,他又一时抽不开身,想让子智去看看,巧合吧。

    李岁烛当没有看见,本就是事实:“端木徳淑成婚了,距离子智第三次向我提求娶之后。”

    三次?

    “你说我是不是不是称职的母亲,再次之前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他没有求过我任何事、任何人,我竟然把哪些话当成他一时鬼迷心窍,只觉得就是孩子贪恋一时新鲜的玩意,可是子智从小到大,他喜欢过什么,你说,子智喜欢过什么……”

    徐千洌沉默下来:没有。

    “可我偏偏觉得我是对的,我怎么可能做,我走过的路比他穿过的衣都长,端木徳淑成婚了,你儿子看中的人成婚了,他那样自负的人会是什么心情……”李岁烛有些迷茫,他会不会难过,唯一开口向母亲求过的东西,最后还不是他的。

    李岁烛的心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让她看着这就是她的母爱,时至今日她要杀的儿子,也曾如此信任的信赖过她!她竟然还说的出让他死的话!怎堪为人母!

    她与徐子智有什么区别!

    “可你知道吗,还有一个可能,若是端木徳淑爱上七皇子了呢,他一心等待的人,可能自始至终都不在乎他,他看中的女人甚至连私奔都不愿跟他……咱们优秀的没有栽过任何跟头的儿子,一心要迎娶端木徳淑的徐子智,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卑劣的一厢情愿,是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是一个人渣,他会怎么想他自己,等他渐渐消化了他就不是一个人……他又是什么心情……”

    徐千洌不说话。

    李岁烛想着那时候的徐子智,突然也不想说话,她竟丝毫没有想过无助时的子智。

    最后,徐千洌声音疲倦的开口:“后来呢?”

    “后来……”李岁烛的目光有些涣散……

    徐千洌心中一紧。

    李岁烛缓缓开口:“我梦到他抢走了端木徳淑,他怎么会抢不到呢,你已经死了,整个徐家都在他手上,八年征战,他手里的底牌只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他想要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他们有一个孩子,很可爱,他们两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好看,又懂事,粉雕玉琢的,喊我奶奶……”

    李岁烛脸上绽放出如水的温柔,仿佛又看到元宵:“结果那个孩子死了,徐子智杀了那个孩子,只因为端木徳淑死了!他一无所有了,他就要所有人都去死……

    徐千洌,那是我孙子啊,唯一的孙子,三十多年,他放着我给她娶的女人不闻不问,放着徐家所有人不管,一心扑在一个女人上,也该有个结果吧,最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他说动手就动手,元宵才那么点大——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是疯子!他早就不该活着!你杀了他!杀了他啊!

    跟他讲什么礼义廉耻,说什么规矩方圆,没用!我跟你说没用!”

    徐千洌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放松!那只是梦!”

    “可是梦怎么会那么真实……”李岁烛看着徐千洌迷惘中半真半假:“我跟他提婚事,提了那么多人家的姑娘,他最后只应下了端木家的,他竟然应下了……”

    徐千洌不说话,只是抱着她:“是梦,如今他们不是成婚了,不会有事,都是梦……”

    “如果不是梦呢……千洌,你看看他如今就敢因为那个女人与你对峙,将来……”

    徐千洌抱紧她:“不会的,都是小事,走不到那一步……”

    是吗?走不到……

    徐千洌察觉她身体僵硬,揽着她,抚着她的背,这个梦她做了多久了,梦里的情形应该不止真实那么简单,定然有一两件小事与梦境重合,才让她如此害怕,才会不如往日的观点,慌忙定下与端木府的婚事,他却没有发觉。

    “我梦到你死了……”

    “……”徐千洌不说话。

    “我不知道是不是意外,明天春天,下了罕见的一场暴雨,你去失察河提,发生了意外……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算不是意外,想必子智应该也给你报仇了,他虽然混账,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也或许真的是意外,所以……如果明春真有暴雨,你就不要去查看河提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徐千洌心里压了巨石一般,说不上为什么,毕竟只是一场梦,岁烛梦魇了,他怎么能分不清:“只是梦而已。”

    “是啊……所以说如果,如果真有暴雨,不要去了……说不定就真不看到孙子了。”李岁烛反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摩擦着他虎口的茧子。

    徐千洌身心微晃,仿佛真看到暴雨,想起了成婚当晚她微微垂下的目光,反手扣紧了她的手指,心微微颤动……

    ……

    青竹院内。

    徐知乎皱着眉,身后的房门已经关上,脸色在她的哭声中一点点沉下去。

    端木徳淑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你……你别生我的气,都……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听……听你的,不那么自以为是,也……也不会让你和父亲为难……都是我不好……”端木徳淑抱着一进门的徐子智,极力检讨自己的过失。

    明知婆家规矩大,她在自己小院里疯就是了,怎么可以出去胡闹!幸亏让公爹发现,若是别人收了信,子智哥哥还不被人笑死:“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徐知乎的脸更沉了,仙儿不过是做了她想做的,何错之有,就算她不该将信送过去,自有他慢慢教导,轮得到别人因此伤她的颜面,何况——何况这件事本就只有他能说!

    “没事了。”徐知乎低沉着嗓音开口。

    端木徳淑抽泣着:“我……我以后好好跟着娘,学……学规矩的……”

    徐知乎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让她心甘情愿说出的话,如今听到了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什么是规矩!就要让她哭成这样。

    “父亲有没有为难你?”端木徳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噎的看着徐知乎,眼睛红肿可怜。

    徐知乎的心瞬间绞痛,恨不得她所有的不愉快都让他带受了,她只要天天开开心心的等他回来,高高兴兴的做所有会让她高兴的,而不是为了讨好被人,委屈了她自己。

    徐知乎抬起手,抚开她乱了的头发,黑沉的目光凝重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了?父亲还在生气?我……我……”

    徐知乎按住她慌乱的身体:“没有……”就是觉得让你这样的我,也很没用。

    端木徳淑松口气,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父亲说两句重要也是应该:“我以后都不会让你为难的,真的。”说着抱住他的腰,仰着头,保证般的看着他。

    徐知乎的手缓缓的从额头一点点的盖住她的眼睛:我以后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

    翌日,天色阴沉沉的。

    李岁烛送走徐千洌,动动有些不适的腰身,听了阿土的回话,方松了一口气,没有闹着要回端木府就好,端木徳淑那娇惯的性子,真怕她受不住几句说,就要闹着跟徐子智和离:“哎,总算不是没有优点的。”

    “瞧夫人说的,少夫人自然是好,要不然少爷能那样疼着。”阿土扶住夫人的手臂。

    李岁烛挣开她的手,又不是老的走不动了:“你们少爷可说不准。”

    阿土噗嗤一声笑了,她还不是看夫人……

    李岁烛脸皮厚着,这点事,完全不在乎,徐千洌那样的性子,谁知道他会折腾,她也就是不习惯,否则,老夫老妻了,还不定谁下不了床:“把我新嫁时的一天头面给少夫人送过去。”

    “夫人?”

    “送去吧。”安安她的心,徐千洌说话也挺没准的,她到底是受了委屈。

    ……

    乾坤空落流水夕阳,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前些日子不知吃了什么滋补的药物,紧急召集了京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人心惶惶,最近有几家年岁少长的人家都匆匆说了亲是,赶在年前匆匆办了。

    端木徳淑跟着母亲吃了几场喜酒,寒风飒飒中,年节的气息越来越近。

    青竹院晚间关门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徐子智回来已经深夜端木徳淑已经睡了。

    徐子智定细细的将人折腾醒,让她懒洋洋的哼唧上一个时辰,直到眼里带着泪光,无力的讨饶才会放过她。

    只有在这些事上,徐子智从来不给她讨价还价的空间。

    主屋的灯已经熄了,小琴披着单衣,曲着腿坐在小几前,露在外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色泽,一双好看的眼镜带着三分机灵聪慧,映在床上的身形婀娜动人,正直妙龄。

    她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少夫人成婚月余,她见过少爷几次,少爷……少女的脸颊微红,眼中春波微转,时间已经到了,说起来,她也是少爷的妾室……

 065字名

    (全本小说网,HTTPS://。)

    她不求少爷像对待少夫人一样对她,毕竟那是夫人,她自认也没有夫人的美色,但她们是端木夫人安排给少夫人的妾室,总会有机会的,只要少爷偶然能想起她,她便已经知足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小琴,你怎么还不睡?”同屋的美芳翻个身,低估了一声再次困倦的闭上眼睛。

    小琴待她睡了,拿住自己包在手帕里的玉镯,这是她被卖时,父亲给她傍身的,如今有这个东西在,她便比美芳多了一次机会。

    ……

    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皇上的身体如何,对忙着过节的人来说太过遥远。

    街上的人忙碌着准备过年要用的年货,敢在集市关闭前,买齐这个冬天的你储备。

    巷子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追逐着走街串巷的小贩们的身后,起哄着,笑闹着,再没有比腊月里更让他们开心的日子。

    妇人们忙活着开了灶台,一天下来,蒸蒸煮煮没有清闲的时候,手巧些的将为数不多的粗粮做出各种花样,手笨的也忙活着弄出未来十多年的吃食。

    ……

    端木府中,赵氏也在和端木瑞商议着长子的婚事,徳禹不小了,她也担心皇上这一去了,徳禹要耽误几年,本来就对不起长子,怎么忍心再亏待了他。

    端木瑞不同意,长子的婚期是定了的,现在更改没有明目不说,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别人参一本,何况皇上还没有殡天,满京城的上层都好像皇上去了一样忙着办婚事,皇家心里能好受,他们再不知死活的撞上去?!

    端木瑞觉得不妥,不妥。

    赵氏心里也没有主意,不该成婚的早早成婚了,该成婚的又卡在这个当口。

    赵氏甩甩手里的账本,十多年来,第一次祈祷昏君活的久一点。

    ……

    端木徳淑的嫁妆单子如数清点了出来,明珠点着算盘,夫人准备的这些东西够她们少夫人坐吃山空几辈子都用不完。

    年节在即,这些天,端木徳淑依照规矩,发放着青竹院的分例,这些事她也就是问问,多数都是端木大姑姑和明珠处理。

    嫁妆的出息营生端木徳淑也少有过问,陪嫁中她有大掌柜、有账房,内里,有大姑姑有各事项总管,她顶多就是开口问问,对每年的年终汇报,满意的就留用,不满意的撤销,贪财的送衙门,做的好发放奖励,不是什么废力的事。

    每天发呆的时间多过她有事情的时辰。

    梅姑等人越来越拿不准夫人的意思,少夫人成婚近乎两月,夫人依旧没有给少夫人做规矩的意思,可若说夫人看不上少夫人,那是无稽之谈!夫人对少夫人的维护,昭然若揭。

    梅姑做事不禁有些束手束脚,少夫人在青竹院一人独大,她的东西说往哪里堆就往哪里堆,明珠、戏珠开空房,一开始还会与她们商议,后来说都不会说一声。

    明珠这次做的尤其过分,她要给少夫人腾一间独立的更衣室,她没说不许,只是觉得更衣室开在少爷早起看书练剑的旁边不合适,便想着腾出浴室旁边的隔间。

    可明珠不愿意,觉得会让少夫人夺走几步路,那才能多走几步,一两次要钥匙无果后,明珠直接让人开了锁,换了心锁,将房间腾了出来!

    这一点几乎触了梅姑姑的逆鳞,她们这些人在青竹院伺候了十多年,可以说从徐府还没有少爷起就在这里温养青竹院,青竹院大大小小的事情,房屋的布局分配,她们闭着眼都能细数出来,现在竟然被人如此粗暴的处理问题,明珠可有一点将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明珠当然有,翌日,便含笑的带了好酒好布去赔不是了,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奴才,谁也不想把事情闹的难看了,若是为这点小事就闹到少夫人面前,她面子上也不好看。

    梅姑、徐姑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可明珠认错态度谦逊,并未咄咄逼人,加上年节在即,她们也不好拿这些东西去触主子的眉头。

    更何况少爷这今天回来的越来越晚,定然是朝中有事,她们又怎么忍心拿院里这些事打扰少爷。

    这亏,她们吃了。

    ……

    徐千洌气的掀了茶盏,没想到他竟然敢那么做:“不孝子!——”

    侍通拿着手里的信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可出手的是人是少爷,让他安心之余又有些不解,这些东西迟早是少爷的,少爷何须……

    徐千洌气的脸色发青,若不是岁烛近乎玩笑般说起过那逆子绝对不会逆来顺受,他现在岂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三个分步都要拱手那个不孝子!“也不看看他有没有掌控的本事!”

    侍通沉默着不再说话!

    “撑不死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要他拿走的统统给我还回来!”

    “是!主子!”

    ……

    端木徳淑比着手里紫红色的金角包挂坠,借着明亮的烛灯,往床角处比一比,开心的问子智:“是不是颜色太暗了,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款式,我编来挂上啊。”

    徐子智一身青衣,闻言,从手里的书本上抬头,看眼红色床帏上的紫金色挂饰,点点头,又垂下头继续翻这本《异国志》。

    “可是不觉得太老气了吗?我娘都不见得会用这种颜色,显得咱们还没有过日子就没有激情了一样。”端木徳淑嫌弃的将金角包扔进箩筐中,又选了一个海蓝色缀翡翠珠的,往床角比了比,开心的问:“这一款呢?是不是活泼多了?”

    徐知乎平静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神又回到书上,不过是四角的挂饰,什么都一样。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看看手里的前一刻还觉得好看的挂饰,嫌弃道:“都不能让他惊艳,也是个不中用的。”

    戏珠收拾着少夫人用完的瓶瓶罐罐闻言就当没有听见。

    “这个呢?”端木徳淑眼睛亮亮的又选了一个绿色的八角宝,将长长的系坠挂在自己耳朵上,漂亮的转身,耳朵上绿色的沙穗飞起,随着她绽开的衣裙又落在女主人的肩膀上,芙蓉玉面,巧笑嫣然的,水绿色的挂饰趁着美人越发娇嫩潋滟。

    端木徳淑眨着一双明亮如月的眼睛,弯弯的看着夫君。

    徐知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刚刚落下的裙摆上,纤细的腰身上,从微微鼓胀的地方向上,肌肤赛雪,眉目明媚,耳朵上挂着比她小脸还要大的八角宝,求知欲满满的等着他的答案。

    徐知乎见状,张开一只手。

    端木徳淑立即开心的扑过去坐在他腿上,揽住他的脖子,眉眼间都是掩不住的笑:“好看吗?”

    徐知乎伸出手将她耳朵上的东西取下来,拿远了,认真的看了又看,缓缓开口:“好看。”

    端木徳淑笑着在他脖子上蹭:“我也觉得好看。”随即笑着蹦下来,抢过她的八角宝,看了又看。

    徐知乎感受着空落落的怀抱,没有说话,他在等一封信,只要她闹的不过分,都不打算早睡。

    端木徳淑看着手里的东西,脸颊越来越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垂着头,缕着手里的挂饰,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徐知乎本欲看书的目光又收回:“什么……”

    “我还没有字呢……”端木徳淑卷着挂饰上的线穗,松开又卷起……

    徐知乎看向小仙。

    端木徳淑也正看着他。

    徐知乎身体一热,脑子有些放空……但……不合适……

    “问你话呢?”端木徳淑伸出葱白的指头,轻轻戳戳他的胳膊,名来自父母,字来自夫君,是属于两人的亲昵称呼。

    徐知乎自然知道,小仙的字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不能太软,助长了她的气焰,也不能过硬,她定然要闹情绪,仙之一字更是不要想,听着便不三不四,贤良淑德,其中两字她已经占了:“良之一字如何?”他对这个并不在意。

    端木徳淑没回过神来,凉?她很热乎啊:“我和凉吗?”说着用脸颊蹭蹭自己的手背,不会啊?

    徐知乎伸出一只手将她手拉下来:“贤良的良,与你的名字正好相得益彰。”

    端木徳淑颇为失望的将挂饰远远的扔床上,无精打采的,什么嘛,她本以为会是能展现他爱意,又珍而重之的想了又想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结果,结果如此随意就定了,没劲!

    端木徳淑无趣的拿开他的手,看你的书吧!难听!以后别让让他听到他叫她,俗气死了!

    徐知乎没觉得不好,虽然女子出门不多,可总也有用到的时候,良之一字中规中矩,难道取一些难以启齿的名字,她不担心自己在人前叫出来,他还怕自己叫不出口。

    可……“你不喜欢?”徐知乎看着她明显颓然的样子,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决定。

    “喜欢!我怎么能不喜欢呢!这么好听的字!”端木徳淑头也不回,坐在床上,将刚刚扔在床上的挂饰又狠狠的扔进箩筐里。

    徐知乎只要不傻都知道她不高兴了,但只是一个字而已,至于这么大情绪,徐知乎叹口气,让她自己想想吧,目光重新回到书上!

    端木徳淑也不是不能接受,不就是一个字吗,如果他过来哄哄她,叫什么不是叫!

    端木徳淑本来没有生气,委屈的坐在床上等着,看到他又去看书后,生气的将鞋踢的远远的发出不小的动静。

    戏珠吓了一跳,急忙去捡。

    徐知乎听见了,无奈的叹口气,没有转头,转头了她只会更来劲。

    端木徳淑见他不动,火气腾就上来了,这些天他回来那么晚,她说什了吗!他回来就不管不顾的闹她,她生气了吗!今天好不容易他回来早了,他的眼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破书本!

    跟他的书过去吧!

    端木徳淑生气的落下床帏的挂钩,叮叮当当一阵响!别指望她再搭理他!

    徐知乎看眼落下的床幔,下意识的欲放下书上前,但想想,这点小事……而且,他最近很忙……想歇一歇,还要想一想对父亲的处理方式……

    端木徳淑等了好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是聋子吗!

    戏珠收拾好东西,将床帏正好好,心里叹口气,出去了,她们少夫人要的又不是她安慰,等少爷被气去小书房里,她再过来哄少夫人。

    端木徳淑等的越来越生气,开始还拿着被子撒气,弄出动静,后来气着气着睡着了……

    半夜三更,端木徳淑朦朦胧的醒来,身侧没有人,明亮的烛光熄了一半,仅有窗边的几盏还亮着,他还没有睡。

    端木徳淑的意识一点点的醒来,心里的火气慢慢聚拢,想着他这么长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本来八分火气便成了十分。

    想着自己闷在床上,就是自己把自己气死了他也不知道,而且她为什么要陷自己到这样被动的局面把主动权交到他手里!

    端木徳淑气哄哄的掀开被子,一袭大红色的睡袍,长发垂在背上,不由分手的向徐知乎冲去。

    徐知乎手里的信看了一半,回头,眼睛中的惊愕一闪而逝,刚要开口说话,被人扑在宽大的椅背上,封住了唇!

    端木徳淑撬开他的唇。

    徐知乎狼狈了一瞬,察觉到眼前的情况,立即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

    端木徳淑不管不顾,抽开他腰间的衣带,绑住他的手。

    徐知乎不让。

    端木徳淑也不强求,跪在在他腿边,捏着手里的衣带,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眼泪。

    徐知乎纵然有天大的火气,火烧房顶的事,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哭的样子,不禁叹口气,将信放在桌子上,反身安抚的抱她。

    端木徳淑挣开他的手,倔强的捏着手里的衣带。

    徐知乎怎么可能任她胡闹,吻上她的唇角,仕途安抚她的眼泪。

    端木徳淑推开他,不动心,也不给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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