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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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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虽然心里也十分感激女婿,可也正恼着徐子智,能有什么好话:“我看你醉的不轻。”

    “诶……”端木瑞揽着娘子坐下,轻飘飘的讲起今天发生的事,以往虽然也有人将事求到他面前的时候,但是这次不同,这是女婿的孝敬,孝敬了别人欠他天大人情的机会,能一样吗!

    这是端木府以后的底蕴,是即便他不在了,一样能看到端木府屹立百年的荣耀。

    他怎么能不心中满意,精神微醉。

    赵氏看着他的样子,这把年纪了,怎么会不理解老爷今日的心情,她也高兴,还清醒,小仙和子智之间不是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端木瑞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道清明:“子智和仙儿之间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两人间的口角,你女儿你还不清楚吗,你别管她就是。”

    端木瑞这就放心了,点点头又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多劝劝她,快过年了,差不多就行了。”

    赵氏心里苦涩,刚刚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想不到连向来高看大女儿一眼的夫君也是这样认为,就因为徐子智为家里解决了这件事,一些事情上便都可以谈了。

    赵氏正心不在焉,便觉得身上的手不太安分。

    赵氏立即止住她的手;“你做什么,还没有洗涑……”

    端木瑞抓着娘子的手,难得软声相求:“你陪我洗……”

    ……

    夜幕下,徐知乎一身青袍外罩了一件黑色的裘衣,身形越发俊秀,玉冠在夜色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脸颊刚毅,神色微恼。

    辞诡、诫谄安静等在马车旁,无人说话,也没人叫门,这么晚了,少夫人恐怕早已经睡了。

    ……

    听雨楼的灯已经熄了。

    影影绰绰的紫色帐子里,端木徳淑因为与母亲说开了心里的不安总算落了地,小脸陷在紫色的软枕中,长长的睫毛刷出一小片阴影,嫣红的嘴闭着,长发散落在脑后,除了小脸,全身包裹的柔软的床褥中,睡的脸颊通红。

    今晚明珠值夜,睡的半梦半醒间睁开眼,从厚重的冬帐中掀开一条缝看进去,见小姐睡的安稳,又小心的将纱帐掩好,眯着眼靠在床榻上。

    ……

    端木府后门外,徐知乎的脾气就像他吹的冷风,吹的够够的了,也不知道在恼什么,甩袖离开。

    诫谄挥动马鞭,心里为端木府这‘高人一等’的安逸感佩服不已,难道京城现在让众官员有夜不闭户的错觉了?

    他们少爷在后面站了那么久,就没有看守的人看见通知一下少夫人?

    诫谄摇摇头,也不知道端木家混到现在还没有落寞是运气太好,还是愣人有傻福。

    ……

    “夫人,姑爷在外求见。”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眼夫人,还是让人在前厅等着吗?

    赵氏闻言急忙放下为小女儿做的春衫,迎了出去,没说几句话,就让人给姑爷带路去了听雨楼,顺便心里将陪嫁丫头开脸的事,放在了心里。

    ……

    端木徳淑听说他来了,来不及关院门,哐当一声让戏珠关了房门。

    徐知乎听到动静,眉头一皱,脚步顿时停在门外。

    张姑姑见了顿时一头冷汗,急忙软声软语的上前敲门:“小姐,小姐……”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张姑姑尴尬的不敢看姑爷,用力推推门没有推开,心里将戏珠、明珠两个蠢丫头骂的半死,这种时候就不知道激灵点吗!小姐让关门就关门吗!关也不知道虚掩着,真不想回徐府了吗!

    张姑姑眼看推不开,收了手,敲敲门哄道:“小姐不是要喝梅子酿的酒吗,夫人让奴婢送来了,小姐这是又不想喝了吗?”

    屋内的端木徳淑立即跺脚,本来气呼呼的小脸更气了,张姑姑是故意的,明知母亲平日不让她碰酒,她偶然会馋的的厉害,这次也是见了庶姐妹们宴饮,闻着可口香甜,有了一尝的心思。

    但深知母亲不准她饮酒,才有私下里求母亲赏她一口的央求,张姑竟用到这时候了!

    可那又如何,她是贪杯的人吗!一盏酒和让她心烦的人比,不用想都知道要选哪个。

    门内很快传来戏珠的声音:“小姐身体不适,就不饮酒了。”

    “身体不适!”死丫头还不知道开门,蠢笨的要死,张姑语气里难掩担忧:“小姐怎么了?!快开门!请大夫了吗?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快开门——”说着就要找人撞门!

    戏珠、明珠顿时看向小姐。

    端木徳淑也有些急,张姑分明是故意的,她帮着徐子智,这个认知更让她不快,张姑是她的人,怎么能向着外人:“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徐知乎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脸色更沉了。

    张姑姑向后看了一眼,心神猛然一凸,不知为何,对着姑爷,她就好像对着自家老爷一样,不敢多看:“姑……姑爷,小姐昨晚可能受了凉……”所以,不是故意冷落姑爷的,呵呵。

    徐知乎语气微微上挑:“着凉。”

    张姑姑顿时觉得自己背脊先发凉了:“是……是吧……”

    “那还等什么,辞诡,去把门打开,诫谄去请大夫。”

    辞诡听着少爷低沉的话语,知道少爷这是恼了,也在出门在外,让少爷在外等这么长时间,以少爷的脾性没有转身就走,已经很给少夫人面子了。

    辞诡不敢耽误,急忙冲过去,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三两下踹下了少夫人的房门。

    诫谄也已经去请大夫。

    张姑姑看着骤然大开的房门,嘴角微不可查的扯了一下又一下,心里顿感不妙,姑爷这是闯祸了啊!她们小姐那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强开她的门,现在心里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了!

    张姑姑不等姑爷抬脚,急忙先一步冲了进去,将几乎冲出来的小姐的怒火悉数揽在身上:“是老奴让人开的,是老奴——”

    端木徳淑气恼的站在门口,一身大红色的宽袖对襟衣衫,头上用的满屏的金雀钗,一双几乎喷火的眼睛如灼灼烈焰瞪着门外的徐知乎!别以为她没有听见!

    张姑姑急忙拦着,不让小姐冲出去找姑爷麻烦,姑爷现在可是端木府的大功臣,出了事,不好。

    徐知乎看着站在门中的小仙,一双美目承载着所有的力量攻击在他身上,这样的灼热让她像镶嵌在画中雕琢不出的倾城佳人,浓重热列让人沉迷忘返,发间流苏轻扬,容貌赛寒胜雪。

    徐知乎满腔不悦对上她的目光,顿时熄了三分火气,灼烧出另一种悸动,他已经四天没有见到她了。

    “小姐,奴婢的好小姐,进屋说,进屋说。”张姑推着小姐往房内走,小声在小姐耳边道:“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夫人让姑爷进来的,小姐若是不高兴,不理姑爷就是,关在外面到底不好看。”

    端木徳淑更恼的看向张姑。

    张姑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姐,她知道小姐最懂事了,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昨日姑爷刚讨了老爷和夫人欢心,就是姑爷再不好,现在也不能寒了姑爷的心不是。

    端木徳淑气呼呼的挣开张姑姑的钳制,看也不看徐知乎转身向屋内走去!

    徐知乎进来,衣袍掀起名门十字独有的风采弧度。

    张姑姑看着进来的姑爷,一瞬间迷了眼,姑爷真好看,气质又好,小小年纪便为夫人和老爷解决了两个麻烦,这样的男子谁家的姑娘不爱重着,怎么她们小姐就……

    徐知乎走进厅中,正好看到小仙气冲冲的将床帐放下,最后一抹红也藏了进去。

    戏珠端来茶水。

    张姑姑转头愣了一下,小姐呢!小姐……看着落下的床帐,张姑姑无奈又好笑,再看看面容看不出一丝不妥的姑爷,张姑姑的笑意顿时收住,心里不自觉的紧张,觉得姑爷应该是不喜欢小姐的玩闹的。

    房间中一瞬间静悄悄的,张姑姑想说什么,但对上姑爷严肃的脸又收了回来,最后张姑姑对戏珠、明珠使个眼色,带着不情不愿的两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徐知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幽黑的目光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端木徳淑坐在帐子内生闷气,他以为他帮忙了,他就可以以此要挟她吗!虽然……她好像的确该领情,可是那是两回事。

    徐知乎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再理会她,他现在转身就走,不再过来,她又能闹到什么时候,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端木家绝对不会同意让她和离,最后还不是她府上狼狈的想办法回徐府。

    更甚者,如果他想给她个教训,就此断了和她的关系,她以为她会有好日子过!最后青灯古佛都要看他愿不愿意网开一面!

    “吃早饭了吗?”徐知乎在心里叹口气,秉持着不跟她一般见识的想法,率先开口。

    “……”端木徳淑不说话。

    徐知乎等了很久,脸上的深色又有些沉了,他算不上又耐心,或者说不习惯屈就别人,他在这一件事已经算的上好脾气了,她不要过于得寸进尺!“这两天天气好,你的那些活物若是缺个屋舍还是赶紧请些帮工,过两日再下雪也不至于受不住冻。”

    “……”她没工夫管狗!

    徐知乎又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回答,眼底的不悦越来越重,瞬间有些不耐烦,恼她也恼自己,每次都说不来了,还过来助长她的气焰!真那么不高兴是吗!不给她个教训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徐知乎的语气越发冷静的下来,口吻透着三分冷硬梳理:“你想怎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端木徳淑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安,不安包裹在恼怒中,就是生气,快速掀开床幔,跑下床,冲到徐知乎身边停住,明亮喷火的双眸盯着徐子智,气的七窍生烟:“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你觉得你完全没有错!”说着猛然撺起自己的袖子,给他看手臂背部细小结痂的红痕,眼底未语先有泪:“你觉得我活该!我无理取闹是不是!”

    徐知乎的目光停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浅浅的红色痕迹,一滴泪光滑落,徐知乎先给她点教训的心顿时萎靡了下去,只剩亲眼所见的心疼和对自己那晚的厌恶。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过火了的,只是不觉的端木徳淑能在夫妻间的事情上辩过她,谁知道她不吃谁输谁赢这一套,只管记她受的伤。

    徐知乎不自觉的伸出手。

    端木徳淑猛然将衣袖放下,快速擦擦眼泪,倔强的盯着徐知乎:“我不应该生气吗!我背上的伤口更多,你拖着我拽的时候想过我会受伤吗!看到我那么疼你想过停下吗!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多疼!我都那么求你了,你答应我了吗!你只想你自己了!

    我回家娘过分吗,我不见你就那么让你下不了台!就是我无理取闹!你还问我,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样!你说一个来也让我参考参考!”

 071

    (全本小说网,HTTPS://。)

    徐知乎看着她,倔强的眉眼中强压着眸光中的委屈,糅杂了怒火与脆弱的娇弱看着她,仿佛扎进他疮口上的一根刺,白净的稍稍用力就发红的肌肤,腰肢纤细摇摇欲坠的撑着她全身的重量,她想被逼到绝境的蝴蝶,与阴光处也倔强的撑着光芒。(全本小说网,https://。)

    一丝莫名的心疼爬上他的心尖,慢慢的缠住他的神志慢慢缩紧,想给他的教训的想法烟消云散,只剩下悸动的心痛,出口的话温和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你说,我都听你的!”

    “好啊!”端木徳淑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毫不妥协的指着头上的梁顶:“你用绳子在这里吊一夜!我就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徐知乎看着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毫不退让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徐知乎看着她又落下的眼泪猛然开口:“好。”

    ……

    端木夫人陪着笑送走徐子智,唯恐他不高兴又送了不少东西让他带回去,看着子智走远,赵氏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仙儿那丫头,才坐这么会功夫,定然是没后谈拢。

    ……

    晚上,一条褐色的长绫从听雨楼最高处悬下,另一头绑在面无表情的徐知乎手腕上,只要辞诡一拉,就能把他主子吊上去。

    听雨楼的灯已经熄了,丫鬟长弓早已经睡熟,深冬的夜格外的寂静,只有端木徳淑与辞诡对峙的视线声。

    辞诡看着手里的长绫,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主子是多尊贵骄傲的人,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少夫人这样对主子……

    辞诡再次看向少夫人,女子嘛,总想着最后一刻她肯定不忍看主子受罪而妥协。

    端木徳淑镇定的盯着辞诡,冷静的等着他把人挂上去!

    辞诡没想到少夫人心这样狠,她就不怕伤了少爷的颜面,两人关系闹僵!虽然这件事除了近身伺候的人没有人知道,可少爷是什么人,今天若是挂了,少夫人以后怎么在青竹院自处!

    可是想到少爷对少夫人的心……辞诡紧紧手里的长绫,不敢看少爷的脸色,一咬牙手里用力,将少爷双手朝上的吊了起来,固定好长绫后再不敢多看一眼,急忙出去。

    明珠、戏珠也不是傻的,姑爷这样的丢脸的事让人看了去,她们以后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急忙跟着辞诡出去守门!

    徐知乎神色如旧,空荡荡的脚没有着力点,手腕被缠绕的长绫瞬间勒紧,发出微弱的声响,徐知乎面色也面有动一下。

    端木徳淑看着他,看着长绫在他的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心咯噔一下,想说算了,可想到那晚自己的无助,身上的伤口,就觉得自己如果轻易的原谅了他,他永远不知道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端木徳淑硬着心肠坐下来,烛光下,雪白的肌肤映着光像罩了一层淡淡的晚霞,未褪去的朱钗岁月静好的轻颤,火红的衣衫犹如最亮的倾城色,绝艳万方。

    徐知乎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扫过,因为此时的处境,某种嗜血的感觉从深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手腕下意识的要用力,看到她抬起手臂擦擦落下的眼泪,汹涌的情潮又退了下去,安静的束缚着。

    端木徳淑一直擦着的眼泪,名贵的布料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水洗过的眼眸映衬着烛光越加柔光带魅波光潋滟,可眼里的委屈也货真价实,不能平复。

    徐知乎就是再想欺负她,也因为她眼底化不开的委屈和一闪而过的心疼,闭上眼,平复自身的焦躁,只要她满意,毕竟那天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门外。

    辞诡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越皱越紧。

    明珠已经去睡了,戏珠当值,看着辞诡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拢紧身上的披风,开口道:“你要是觉得冷就先回去,这里有我守着,等天快亮了我叫你。”

    辞诡怎么可能觉得冷:“不用,你解不开吊着的长绫。”

    所以说:“天亮了叫你啊?!”

    “万一少夫人心软了呢。”都两个时辰了,什么气也该笑了吧,他堂堂徐家大少爷,这样地下三四的给女人认错,少夫人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差不多可以了,他再等等,说不定少夫人就唤他进去给少爷松绑了。

    戏珠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没有说她觉得小姐不会半途放姑爷下来,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但想想,万一呢,便没有开口。

    月色慢慢的淡了,戏珠手里的暖炉没了温度,一声微弱的鸡鸣远远的传来。

    辞诡傻眼的等了一晚上,他想着莫风少爷自己下来了,要不然少夫人能看着少爷吊一个晚上!?

    端木徳淑猛然惊醒,睁开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察觉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晚上的事顿时浮入脑海。

    端木徳淑没有睡所长时间,只是刚才不小心哭着哭着睡着了,想起徐知乎,她急忙抬头,但又觉得自己不争气,咬咬牙,不冷不热的看过去。

    徐知乎吊了一晚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憔悴,如果是以前吊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压在他身上的事多,加上她离开,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

    端木徳淑见状,急忙急忙起身焦急的让辞诡把他放下来。

    片刻。

    徐知乎脚步‘坚定’的站在地上,不动,等着身体的知觉回暖。

    辞诡和戏珠又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看着他倔强的不让人帮助的样子和发白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可是想到自己那晚……她又让自己冷下心来!这次轻易的原谅了他,他只会觉得他自己没有错:“疼吗……”端木徳淑看着他的手腕,乌紫一片,声音微颤,她好像做的过了,可想想,她心疼什么,那天她的教训更深!凭什么好像自己错了一样!

    “不疼,还生气吗?”徐知乎语气平静,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包容。

    端木徳淑为数不多的愧疚心顿时决堤,眼泪瞬间流了一下,顿时心疼的扑过去!

    徐知乎抱着她两人纷纷摔在地上,徐知乎在下,端木徳淑在上。

    端木徳淑抱着徐知乎的腰开哭:“都怪你不好!你不好!”说着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你太过分了——”

    徐知乎任她打着,恢复些力气的手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

    端木徳淑顿时觉得身体像被铁器锁住,坚实有力,怎么也挣扎不开,打累了,头埋在他胸口无声的哭泣。

    徐知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因为昨晚的事,好有几分不自在的心,因为她此刻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烟消云散,感受着她依赖的妥协,紧绷了几天的心神终于落地。

    ……

    “我让你吊你就吊吗!都青了。”端木徳淑抱怨的边帮徐知乎揉着手腕上的淤青边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一旁的辞诡看着少爷什么都不说的安静神色,目瞪口呆,急忙移开目光,他……他还是第一见少爷受了这样的屈辱还如此温顺的让人拿捏,就是老爷夫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真的不请大夫看一看吗,万一伤了筋骨怎么办?”端木徳淑握着徐知乎的手反复检查着他的伤害,越看越心疼,越想昨晚越过分,他的手多好看,能写多少文章,能让多少人倾倒,结果被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端木徳淑越想自己越不对,越看越心里滴血,垂下头,嘟起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吹。

    徐知乎短时觉得一股难言的痒意从尾椎骨窜起,急忙让自己没有在岳家失态前将手抽回来,冷静的开口:“没事了,我还要去衙门先走了。”说着快速站起来!

    “怎么会没事?”端木徳淑心疼的追出去,想着早起整理院子的下人,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你的手怎么写字。”

    不至于连笔都握不住,不信她可以试试,但场合不合适,徐知乎走出两步,又急忙停下转过头目光执着又询问的盯着她!等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端木徳淑忸怩为了很久,点点头,她今晚回去。

    徐知乎松口气,转身与辞诡消失在渐渐亮起的晨色中。

    ……

    赵氏也不知道让仙儿怎么办她才满意,仙儿不理会女婿,她着急;仙儿现在要回去,她也着急,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那个兔崽子,而且对方今天还没有来?!

    端木徳淑撒娇的摇着母亲的手臂:“我真的有分寸的,娘,您就相信我吗,娘——”

    赵氏皱着眉:“你说你是不是因为你舅家的事,他是不是以此要挟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也来了好几次了,而且快过年了,我总在家里住着也对不起我婆婆不是吗、?”

    赵氏觉得没那么简单,昨天提都不让提,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所幸她没有把事情闹开,如果闹开了她怎么说变就变的收场:“开脸的事呢?”

    端木徳淑抬头看着母亲阴沉的脸色,扶着娘手臂上的衣袖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时候是到时候:“我看小琴就不错,是个懂进退的,màishēn契又在你手里,你挑个时间,我送分贺礼过去。”

    “哪有您亲自送的!”

    “那你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你不依,他就要,非要在外面弄出什么难听的事了,你就满意了是吗!”

    “他敢!”

    “他怎么不敢了!谁教你的别人都要围着你转,他堂堂徐家大公子,未来的一家之主,将来来往应酬,你觉得他有什么不敢的!张口就说!你以为你是谁!”

    端木徳淑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心里不舒服急了:“哪有娘这样不盼着女儿好的……”

    赵氏的手指顿时戳向仙儿的脑袋:“我不盼着你好,你说这句话亏不亏心,我要不盼着你好,我能这么样劝你,我就该不管你,看你最后落的什么下场才好是不是!”

    端木徳淑顿时理亏的垂下头。

    赵氏看着她垂头丧气的小样子,顿时又有些心疼,这丫头就是有本事让人心疼:“娘知道,你还小,看重这些,可也要有分寸不是吗,你重要还是他重要,当然是你更重要,他要找人折腾你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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