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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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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阵东侧,快速向北,或是砍杀,或是shè杀,再一次收割南军士兵的生命。
朱能一军北行,脱离南军百步之后,正待调转马头再次冲击。张玉铁青着一张脸,带着数百骑兵飞奔到朱能身边。
“士弘,王爷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和你出来?”张玉大声的质问,此时已经顾不上任何礼节。
“王爷不是在哪里观战吗?”朱能不解的吼叫。
“王爷在你身后冲到南军大阵里边去了。”张玉说完,狠狠的把座下战马狂抽几鞭子,带着数百亲兵,沿着朱棣刚才的道路冲进南军之中。
胜利固然重要,可是没有燕王,这些胜利有什么意义。张玉心急如焚,长枪不停的刺杀南军士兵,向远处冲击中军指挥地的朱棣靠近。张玉知道没有那个南军士兵敢杀朱棣,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每条枪、每把刀、每根羽箭不会误伤朱棣。
朱能刚才的兴奋烟消云散,只留下沉重的担忧,燕王在他身后,此刻被陷在南军数万大军中,朱能尽快的组织骑兵,再一次向南军冲击。
上天送给你一次胜利的机会,同样也会给别人一次获取胜利的机会,你抓住机会,别人也会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抓住机会。
朱能,任你再有三头六臂,若是再让你冲入左侧大阵,俺皂旗张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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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愤怒皂旗张
() 皂旗张很生气,非常生气,异常的愤怒。
作为左翼方阵的主将,接连被朱能、朱棣、张玉三个敌军将领带兵冲入大阵,是他这个主将的耻辱,一个只能用敌人鲜血才可以洗干净的耻辱。这是敌人对他的羞辱,这羞辱只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偿还。
冲进来一个,是耻辱,冲进来三个,是更大的耻辱。若是让你朱能再冲进来一次,那就是对皂旗张的羞辱。
皂旗张是谁?是历城侯盛庸麾下最勇猛的战士,是一个踏着敌人累累白骨升迁的将军。他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从很久很久以前,担任总旗的他,身后永远有一杆皂旗,一杆黑sè的旗。开始很小,后来慢慢变大,皂旗所到,留下永远是敌人的尸体,奏响的是胜利的凯歌。
皂旗是胜利的代名词,是荣耀的别称,可是这种荣耀和骄傲,在今ri被朱能践踏,践踏完第一次,但是绝对不能践踏第二次。
朱能冲进到阵前,迎接他的是漫天羽箭,密林一般的大枪,是一个死神宴会。
战马倒地哀鸣,兵卒惨呼不已,眼睛充血的朱能,再也没能冲进大阵一步。皂旗张在阵内,重新组织好方阵,皂旗是军士信心的源泉,有皂旗张,就会有胜利。
朱能冲击很多次,伤亡数千兵卒,可是还是不能冲进大阵。远处,火铳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燕军的主帅,究竟能否平安归来。
在更远处,号炮之声,不绝于耳,侦骑穿梭,让朱能更加焦急。平安,距离燕军三十里的平安,安静的如同绵羊一般呆了十几天的平安,突然狂飙突进,目标直指燕军右翼。沧州城,在一边看热闹看了十几天的沧州守军,在徐凯、刘真的带领下,冲击燕军左翼。
刚才的朱能是幸福的,兴奋的。他抓住一瞬间的机会,击破南军的乌龟阵。此刻的朱能,是纠结的,燕王深陷敌阵,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冲进去救援。没有燕王的燕军没有存在的价值,没有燕军的燕王没有未来的希望。燕王和燕军,朱能该如何选择?
冲阵无望的朱能,只好后撤,不撤的话,燕军主力就会被击溃,平安在右,徐凯在左,同时发起进攻。盛庸,龟孙子,太他妈的狡诈!
朱能后撤,去保护燕王的基石。皂旗张的耻辱还在,还在被敌军两个将领践踏,他安排好阵前防御,指挥者军士,围攻阵中的张玉。
张玉带着数千兵卒冲进南军大阵中,在骑兵的高速冲击下,强行前进一里多地。就受到南军顽强的阻击和围攻,南军士兵不敢杀死燕王,难道还不敢杀死这只蟑螂吗?
南军在皂旗张的榜样下,在一个个明确的命令下,开始剿杀敌军张玉,即便是杀死一个敌人要付出两个人的生命,南军军士也是在所不惜。
张玉挥舞长枪,每一次都可以刺伤或者刺死一名南军军士,可是数万南军在他的周围,一杆枪能刺杀多少。战马已经无法奔跑,没有速度的骑兵就不算骑兵,他的部下在减少,而且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
重甲步兵,骑兵的噩梦,名符其实。大盾抗击,大枪刺马,战马倒地,马上的兵卒就如同鱼食落入鱼群,在黑sè的方阵里,掀不起一个小浪花,就血洒黄沙。
张玉举目远望,朱棣哪里的情况也发生逆转,刚开始的朱棣,冲入南军之中,就如同巨蛇穿行在草丛里,草丛两方溃退,巨蛇高速前行。冲击速度消失之后,朱棣变成身困泥潭的野狼。
他能咬死周围的军士,可是却无法摆脱慢慢陷入泥潭的厄运。朱棣周边的重甲步兵渐渐变少,更多的是普通的军士。往前冲,冲垮中军指挥,南军就是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在朱棣前方,在一个土丘的半腰,一队队士兵看着不要命往前冲杀的朱棣。他们手中没有拿枪,更没有持弓,一把长刀还是挂在腰上。可是他们手上拿着另一种致命的武器――火铳。
火铳营守护中军,朱棣斩首梦想彻底破灭。朱棣控制马缰,让战马向左侧斜插,避开火铳的shè击。身后的亲兵也紧随着朱棣,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一个可以顶两人,可以顶十人,但是顶不了一万人。以一当百永远是文学的谎言,真实的杀戮让亲兵伤亡超过六成,朱棣身后的亲卫已经不足二百。
火铳发出巨响,战马嘶溜溜的狂叫,几个燕军兵卒被铁砂shè中,有的身体负伤跌落马下,有的被吃痛的战马掀翻在地。朱棣紧咬牙关,向他左侧冲击,身后亲卫誓死保护。人一个又一个的在减少,生还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在破灭。不到最后关头,不言放弃,高皇帝的儿子朱棣,从来不是孬种。
时间好像很短,路好像很长,朱棣终于带着满腹辛酸,带着遍体鳞伤的几十名亲卫,冲出南军方阵,沿着左翼和中军之间的间隙,向北方燕军的大营逃窜。
火铳巨声响彻天地,每一次的火药爆炸声,都让张玉心惊胆战,心系燕王,却咫尺天涯。两里之地,双眼可见,但是南军阻隔如万水千山,难以逾越。身边的燕军兵卒,杀死不少的南军,也倒在南军的刀下。
断腿伤蹄的战马倒在地上,血水横流嘶鸣不已,总想站立起来,陪着主人再次征战,可总是徒劳无功。南军的围攻越来越有效,一杆黑sè的大旗,带着黑sè的铁流,狂涛骇浪一般涌了过来,黑sè的巨浪要吞噬飘摇的小舟。
枪林刀山,箭雨漫天,燕军兵卒纵然是百战jing兵,也一个接一个倒下。黑sè的大旗靠近,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降临,黑sè的铁甲,黑sè的头盔,黑sè战马,黑sè的大刀,带着破风呼啸之声,砍向张玉。
张玉横枪抗击,镔铁枪杆对撞黑sè刀刃,发出震耳yu聋的声响,南军燕军四下避让,两马交错,各走东西。
张玉调转马头,看着东边那员黑着一张脸的南军将领,如果他没有猜错,对面应该就是盛庸麾下第一猛将――皂旗张!此人善使一把大刀,比常人的大刀重过三成,双臂有千斤之力,最喜强撞硬碰的战斗形式。
张玉在马上,活动活动有点发酸的双臂,死死的钉着皂旗张,若是燕王有差错,就用你的那个黑头祭奠燕王!
皂旗张也钉着张玉,张玉燕军中最具领军才能的将领,可是单对单的战斗,是皂旗张的优势,就用你那条老命,用你脖腔的鲜血洗去皂旗张大阵被冲的耻辱。
雪花终于开始飘落,随着寒风在空中狂舞,落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袭来,化作水滴,此刻的苍天,是疯狂还是在哭啼。悲哭那死去的生命,悲伤那天意弄人的同室cāo戈。
两个人,四只眼,两匹战马,黑sè的狂风,白sè的jing灵,同时向前冲击,黑刀银枪再次相撞,火花四溅。
一次冲击,一次交战。雪花更大,鲜血更多,地上流淌的鲜血融化了雪,天上飞舞的雪花冰冻了血,燕军在死亡,南军在死亡,大雪纷飞的大地上,大明的子民倒在袍泽的利刃下,大明的土地承受着无尽的哀伤。
皂旗张的刀刃布满缺口,张玉的枪杆已经弯曲,马匹疲惫,鼻孔里喷出白sè的热气。白马变红马,黑马发紫光,血腥味充斥天地间。
皂旗张冲击,张玉也冲击。黑sè的刀重如山岳,银sè的长枪灵动如蛟龙。泰山压顶取人头,蛟龙出海攻其胸。皂旗张身体高抬,双脚站立在马镫上,在两马即将碰头的一瞬间,黑马略微偏转,皂旗张身体侧倾,黑sè的刀由下砍变为横抹,沿着长枪下方,一刀切在张玉的腹部,银甲破裂,战袍变sè,鲜红的血箭shè出,张玉跌落马下。
张玉用手紧紧捂住腹部的伤口,肠断血流,可是张玉的心愿却未了。血一点点的变冷,生命渐渐消失,张玉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睁大双眼,大喊着:“王爷可曾走脱!”
皂旗张端坐马上,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血人,大明昔ri的猛将,一个战场的英雄,一个忠于燕逆的军人,用他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到底是对还是错!
“燕逆生死不知!”
张玉双目圆睁,抓着枪杆,试图站起身体,可是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如愿,他单膝跪地,无法控制生命从体内消逝,低着头,怒吼一声,天地陷入沉寂,雪花落在花白的头上,化作一首悲伤的挽歌。
心有牵挂,死而不倒,勇士的死亡让苍天哀伤,这漫天的雪花能否掩盖大明的不幸。
北风呼啸,黑旗招展,如欢庆如招魂,为胜利欢庆为亡者招魂。南军士兵,欢声雷动,胜利的消息传到盛庸的耳畔。
盛庸神情肃穆,令旗舞动,中军步兵方阵,沿着朱棣逃亡方向衔尾追击,盛庸期盼的胜利就在眼前,冲夸燕军大营。马蹄声声,三军呼啸,北风大雪中,向北攻击。
南军步卒,重装步兵,扛住燕军无休止的sāo扰冲击,在一个苍天之手的挑拨下,胜利和失败等着这个各自的主人。燕王冲杀的身影,深深的印在盛庸心头。
可惜,盛庸不是李景隆,他没有一个高爵好爹,却有血战杀敌的历练,固守把盛庸带到胜利的彼岸,把朱棣打入失败的深渊。
盛庸的胜利是幸运的,他早一刻时间稳定左翼;他的胜利也是必然的,他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退却的念头。
朱棣的失败是不幸的,南军只需要一刻时间的混乱,到时神仙都难以救援;他的失败是必然的,他总以为南军将领都如李景隆一样怯懦。
盛庸攻击的命令下达,左翼修整固守,中军和右翼大军,保持攻击阵型平稳推进,冲击燕军中军。平安攻燕军右翼,徐凯刘真攻燕军左翼,朱棣呀朱棣,你能否如我这般坚守。
………………………………
第65章:徐理溃败
() 吹响嘹亮的牛角号,敲响洪亮的战鼓,舞动飘扬的战旗,迈着坚定的步伐,喊着雄壮的口令,南军中军、右翼以及后军在历城侯盛庸的带领下,向燕军发起攻击。
士卒战靴踏着落雪泛白的大地,喊声震天气势如虹,黑sè的洪流悍不畏死,攻击阻挡在前方的燕军。
燕军的左右两翼、中军都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对面的南军,突然之间露出锋利的獠牙,从一个窝囊的乌龟变成吃人的猛兽。前面有敌军,身后没靠山,燕军兵卒只能拼死防守。
几个时辰前,朱能例行冲击南军,上天厚爱,不经意间攻破南军左翼,如一把大剑,把南军左翼冲为两半。燕王朱棣身先士卒,也跟着冲进南军方阵,意图攻击中军指挥部,让整个南军不战自溃。张玉看燕王兵少力薄,带兵增援。
朱棣、张玉、朱能燕军中的三位核心人物,都先后率兵攻打敌人,把后边的防守部队交给李彬。南军方阵没有被冲垮,攻击的燕军却陷入苦战。
就这个期间,平安从西侧攻击燕军右翼,徐凯、刘真出沧州从东边攻击燕军左翼,攻守之势瞬间颠倒,吃人的狼变成待宰的羊。李彬发现左右两翼都出现敌情,让陈文带着骑兵阻击平安,徐理带着步兵阻击徐凯、刘真。
李彬可以安排,但是燕军缺失了灵魂,所有的兵卒都在心里担忧,燕王可否成功击溃南军,或者能否平安归来。
在平安即将抵达燕军右翼的时候,完成艰难抉择的朱能带着麾下蒙古铁骑也抵达右翼,都是骑兵,可是南北骑兵战斗力差距不小。有差距并不代表没有威胁,那是三万骑兵,不是三万兔子,就算是三万兔子,也能咬下燕军几口肉。平安的骑兵把朱能的骑兵拴住,平安是善于指挥骑兵,故而徐辉祖、盛庸把大部分骑兵都调拨给平安。
有优秀将领指挥的南军骑兵,和燕军的差距缩小不少。和步兵鏖战多时的蒙古骑兵已经非常疲惫,击溃平安也很不容易,更别说歼灭。燕军右翼,就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气氛下紧张对峙试探。
沧州的徐凯带领的步兵速度略慢,不过距离燕军近。燕军刚冲破步兵方阵,在城头观战的徐凯就接到盛庸的旗语命令,带领沧州军队,主动攻击燕军。
城外的南北主帅彼此试探十几天,徐凯、刘真在城头旁观十几天,养jing蓄锐随时等待给燕军致命一击。得到盛庸命令,徐凯居中,刘真在左,程暹在右各自率领一万步兵,打开城门,以锥形攻击模式,向燕军发起冲击。
徐凯不喜欢当观众,他更喜欢参加演出,最喜欢持刀冲杀。他如同乌龟一般,躲在沧州城内,被燕军围攻。他像一个看客一般,站在城头,看着城外厮杀战斗。徐凯不喜欢如此,攻击命令在一个没有预料的时候下达,作为主将,徐凯一马当先,带着士兵冲出城门,把刘真、程暹远远的甩在身后。
雪花飘落,前方就是燕军左翼,就是围攻沧州的徐理。是他让徐凯灰头灰脸的躲在沧州城墙内,做乌龟,今ri就是徐凯报复和发泄的时候。
徐凯一边前进,一边发出命令。在距离燕军左翼五十步的时候,南军攻击阵型完成。前面两排是双手持方盾的士卒,他们手持裹着牛皮的大方盾,一个紧挨一个,两盾之间没有缝隙,踏着整齐的步伐,迎着燕军的箭雨前行。
大盾之后,是顶着圆盾的刀兵;刀兵之后,这是大队的长枪兵,白蜡木枪杆,红缨飘扬,所有士卒脸sè坚毅,步履平稳向前推进。
燕军弓手不停的向天空散shè,羽箭比飘舞的雪花还要多,还要密,许多南军士卒倒在前行的道路上,可是更多的人攻击到燕军身边。
盾兵双手持盾,用力的撞击,燕军要守住防线,南军要撕裂防线。两兵相遇勇者胜,南军要找回自信,燕军却要担心高层。大盾破裂,士卒倒地,血染黄土,风雪唔咽。
燕军防线的缺口越来越大,更多的南军冲入,燕军弓箭手没有shè击的目标,南军没有前行的阻碍。彼此在剿杀,彼此在嘶喊,哀嚎声,喊杀声,在苍凉的旷野中回荡。
徐理带着燕军奋力拼杀,燕军杀伤很多的南军,徐理的刀口都已经不再锋利,可是还有更多的南军涌来。
“弟兄们,顶住!杀尽jiān佞,靖难护国!”徐理在高喊。
“兄弟们,杀呀!荡尽燕逆,忠君护国!”徐凯也在大声呼喊。
燕军弟兄们,真的顶不住了。不是燕军无能,而是南军太彪悍。当刘真和程暹带着后续部队抵达以后,燕军更是无法抵挡,在拼杀中后撤,在撤退中死亡。
号角呜呜,战鼓咚咚,盛庸的重装步兵向前攻击,数万人的脚步,让大地颤抖,数万人的呼喊,让雪花胆怯。一根稻草,能压垮骆驼,千钧重锤,击碎燕军战斗的勇气。
燕军兵卒,不再理会上司的命令,不在惧怕督战队的威胁,不在采用战斗式后退。少量的兵卒转身逃跑,尔后有更多的兵卒转身逃亡,一而百,百而千,大量的兵卒转身逃跑,燕军的后退化为溃退,徐理没有攻破沧州,没有守住左翼,成为燕军首位被击溃的将军。
没有战斗意志的燕军兵卒,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对抗式战斗变成南军单方面的屠杀,燕军兵卒哭喊着,哀嚎着,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在旷野中四散奔逃。
大量的兵卒逃向燕军中军方向,想依靠袍泽的力量,保住xing命。衔尾而来的南军,让中军也难以抵挡,左翼燕军的干扰,南军的攻击让李彬无法坚守防线,夜sè渐近之时,燕军终于被击溃,向北方败退。
朱能孤军能挡住平安的进攻,却挡不住燕军的溃退,他只好带着蒙古骑兵,来回奔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南军追杀部队,给燕军断后。
朱能现在异常狼狈,顾了东边,顾不了西边,策马狂奔,杀人无数,座下战马几近脱虚,手中的长枪红缨,因为沾血被冻成冰坨,可是依然无法抵挡南军的冲杀。
南军,就如同见到羊群的饿狼,尾随、围攻、撕咬,燕军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就算朱能、李彬是百战将军,也难以遏制。他们尽最大努力阻击南军,带领燕军后退。
在夜sè降临的时候,一场追杀和逃跑的杀戮才暂时结束。朱能带领着残兵败将,抹黑前行一个多时辰,才找一个背风的地方,让兵卒修整。此刻,燕军兵卒都垂头丧气,没有一点jing气神,饥饿、伤痛、沮丧、无望,困扰着曾经的虎狼之师。
此一战,燕军死亡、失踪、投降近三万人,受伤兵卒多不胜数,就连朱能、李彬、徐理等将领,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口,寒风吹拂,更加疼痛。
更为严重的是,燕军粮草辎重,基本丧失殆尽,只有右翼撤退时带着一点粮食,战马草料都成落入南军手中。这些粮草辎重,都是李景隆送来的,现在物归原主,南军会笑,燕军只好去哭。
世间没有常胜不败之将,亦没有常胜不败之军,打一仗败回阵,可以下次重来。可是失去统帅的军队,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朱能和李彬此刻最揪心的就是,燕王生死不明,张玉陷入南军大阵,凶多吉少。张玉战死是燕军最大的损失,燕王失去一条臂膀,大军缺少一位将军。可是燕王现在如何?没有燕王,燕军就失去头脑,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燕军没有燕王这个灵魂人物,就失去存在的基石。
燕军兵卒彼此包扎伤口,围坐在雪地里,不敢生火,挤在一起取暖,眼睛看着来回走动的将军,看着他们铁青的脸sè,就如同这寒夜的温度一般。
朱能安抚好兵卒,已经快到子时,他和李彬四目相顾,都不敢去猜测燕王的情况,朱能在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燕王还在,受上天眷顾的燕王,是真命天子金龙临凡,会受到一些磨难,四方神祗佑护总会化险为夷。可是,大雪纷飞的夜晚,燕王在哪里受苦呢?
子夜时分,风更紧,从树梢刮过,发出呜呜的声响,雪更大,大片大片的落在地上,上天不忍看沙场的屠戮,用白雪掩盖血腥,掩盖大明死去的亡魂,不管是南军还是燕军。
沧州城西,百里之遥的一个茅屋内,屋主为躲避战乱已经南下,破旧的茅屋尘土满地,四处漏风。朱棣坐在一根木桩上,伸手烤火,跳动的火焰驱赶不走午夜的寒冷,更驱赶不走朱棣眼中无奈。
十几个护卫躺在火堆旁,蜷缩着身体已经酣然入睡,发出疲惫的鼾声。还有八个护卫在火堆旁守护者朱棣,脸上疲惫异常,身体带伤染血,耳听屋外咆哮的北风,jing惕不期而来的危险。
火真是朱棣的护卫头领,原本是蒙古人,朱棣北征之时,归降大明,朱棣在行伍之中提拔他担任贴身护卫,火真感激朱棣恩德,对朱棣异常忠诚,今ri朱棣能从战场脱身,多赖火真的拼死护卫。
“王爷,您累一天,还是躺下休息休息!”火真低声说道,不想让朱棣想起白ri的失败,也不愿大声打扰其他人的睡眠。
“本王不想睡,你去睡,留两个值守就成。你也拼杀一天,够累的。”朱棣充血的眼睛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用沙哑的声音给火真说。
“小的身体好,不累。”说完,火真再安排四个人去休息,留下三个人和他值守。
茅屋内一时间陷入沉寂,只有木材燃烧发出的爆裂声,火苗攒动的呼呼声。朱棣的耳畔,似乎又听到白ri战场的厮杀声,战鼓的敲击声。张玉、朱能,把燕军给本王带回北平,本王将感激不尽。
………………………………
第66章:燕王狼狈
() 朱棣长途奔袭沧州,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攻陷沧州,其后盛庸带兵救援,平安率军sāo扰,让整个战局发生极大的变化。
朱棣不甘于无功而返,派兵去劫掠盛庸粮草,徐理威胁沧州,骑兵sāo扰盛庸,在多ri的对峙中,寻找破敌的机会。只要抓住对方统帅一次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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