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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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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小的真的没有骗您,刚才大公子的长随到家门口说的,大公子就要到啦!”
“大绅,大绅!在家不?大哥来看你啦!”解缙再骂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这口音太熟悉啦,绝对是他的大哥解纶,如假包换的嫡亲大哥。
解缙急忙带着小厮往门口跑,刚走到门口,院门就被人从外边推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长随走进院子。这个人容貌和解缙有七八分相像,任谁看到都会认出他们两个是一nǎi同胞的兄弟。解纶整个人jing神焕发红光满面,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脸上,皮肤上的光泽更显一股富贵气。头上文士巾,身穿崭新绫罗袍,腰挺头仰透露出几分倨傲,当哥哥的jing气神可比弟弟的好多啦!
解缙看到兄长的刹那间,心中有六分激动三分羞愧再加一分酸酸的感觉。这一分酸味是心中永远也无法自制自抑嫉妒,虽然很微弱,不过解缙知道存在。
六分激动就是源于手足相会亲人相见,一入侯门深似海,晋身官场不由己,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亲兄弟已经五六年没有相见,突然在京城相会,解缙能不激动。那三分羞愧就让这亲情激动减弱不少,兄弟五六年不想见,一个原因是彼此都身在官场,南北相离东西分别,实在不方便见面。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解缙不愿意去见大哥,即便在那几年无所事事,空耗岁月看蚂蚁打架的ri子里,他也不愿意到大哥那里小住几天。
解缙少时聪颖,神童之名盖过大哥许多。十八岁高中解元,闻名乡里,大家称呼解纶为‘缙之兄’而不名,每一个人都预测解家二公子前途不可限量,来ri经纬天下执掌枢柄不在话下。洪武二十一年,如果不是那些老臣把解缙字大绅的名字解释为‘缙绅皆解,于国不详’的话,解缙解二公子就让朱元璋点为状元郎。老爹取得名定好字,这不能改,丢掉状元获得第七名的好成绩那也不错。
被选任为‘庶吉士’常伴君王左右,参与国事那是何种的风光。可惜呀,朱老爷子突然把解缙赶出朝堂,贬黜在边远之地不再问津。所谓落架凤凰不如鸡,解缙看尽世态炎凉,领略世人花艳则捧叶落则踩的丑恶嘴脸。
于此相反,解家大公子解纶,和解缙同年考中进士,名气不大名次也不高,顺理成章出任县令,县令任上小心翼翼没有出什么大错,解缙数蚂蚁的那几年时间里,解纶已经当过两个地方县令,洪武三十一年,升迁为开封知府。
兄弟二人有才者高位跌落,落魄至极。平庸者仕途顺利,生活滋润。两厢对比以后,解缙就有点不想见事事顺利chun风得意的大哥。落魄者故意的逃避,不可以粗暴解释为羡慕嫉妒恨,而是还有更为复杂的心理原因。
解缙心里时时存在的羞愧、逃避不管多么折磨人,大哥到家门口,当然还是需要表现的更为亲切、热情。解缙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给跨步而入的兄长施礼:“小弟不知兄长驾到,没有出门迎接,望兄长莫要见怪。”
“自家兄弟,莫要如此见外。”解纶双眼含泪,看着眼前的弟弟。四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那曾经的血脉亲情在此刻融合相依。
………………………………
第92章:长兄劝弟
() 解纶踏进小院以后,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弟弟的身体。那种从小形成的关切,那种长兄如父的爱护,都包含在解纶双眼的泪花里。
解纶近距离看他曾经的天才弟弟,简直不敢相认。眼前的这个落魄书生就是他的弟弟,就是他曾经那位被誉为天才,被明太祖青眼有加,自诩要匡扶天下致君尧舜的弟弟。
他的弟弟,此刻一张灰白的脸庞,头发梳的马马虎虎,发丝没有一点光泽。更让人揪心的是双目内是没有一点昔ri的灵动,露出深深的无奈,那是发自灵魂深处,来自骨头缝里的无奈和自我抛弃。
相对无言,竟无语凝噎,执手相看泪眼,只为一人哀叹!兄弟二人,四手相叠,眼红含泪,张口喉干,半天谁也没有说一个字。
时间似乎很久,解缙从兄长手里把手抽出,低声说道:“小弟慢待兄长,快到屋里坐。”说话之际,解缙都没有意识到他语音的嘶哑。
解纶四周打量一番,看看弟弟寄身之所,同时也平复心里的波动。一个小小的院落,三间土坯正房,窗户小屋架低,墙上的石灰泥皮脱落不少。屋顶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点下沉,房顶有许多干枯的瓦松。正房前一个非常小的院子,西侧是两间厢房,是小厮卧室和厨房。小院子里就一颗孤零零的桃树,一树桃花才让这个小院显得有几分生机,可是花繁香浓的桃花,又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解纶走进正房,中间是客厅,东边是书房,西边是卧室。客厅里一张掉漆的方桌,两把咯吱叫不停的靠背椅,这些家具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年,送到伙房烧火都不一定有用。
兄弟两人坐定,小厮送上茶水,幸好茶还可口。喝下一口茶水,解纶问弟弟:“二弟,这做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解缙面带羞愧,低声的说:“有劳兄长挂念,是我卖的。”
“不是我说你,从小就这么好强。要在京里买房子,你托人给我捎个口信或者写一封信,为兄让人给你送点银两,置办一座好点的院落。”
“小弟谢过兄长,两年前来京城,小弟也就是想碰碰运气。不想张扬受人瞩目,就购置这一套小院,我看还行,ri求三餐夜求一眠,能住。”
“能住,你看看到底能不能住。”说话之际,解纶站起身,用手指着屋内的破旧家具,发黑透光的屋顶。“你看看,这是不是人住的地方。不是当兄长的说你,就算你不想张扬,买一座小院旧屋韬光养晦,也该再买一个丫头,给你做饭缝补浆洗衣衫。你看你身上,衣服邹巴巴的像被老牛嚼过一般,这怎么出去见人。”
解纶这般说法,本是好意,看着弟弟仕途艰辛,还这样苦苦对待自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说起来就是因为他这个弟弟xing格太好强,不给家里人说,也不向他兄长身手,囊中羞涩才会如此落魄。
解家是书香门第之家,这‘书香门第’四个字不但说明一个家族家族几代人有读书的传统,而且还暗示这也是一个富裕的家族。五代以上人读书为官、三代以上人保持富裕生活,才称得上书香门第。那些乡下土财主,就算是十代人都读书,没有科举中第、没有出仕为官绝对算不上‘书香门第’。解缙给家里说一声,就算好面子不给家里父亲说,给在开封当知府的哥哥说一声,给在四川当御史的妹夫黄金华说一声,随随便便在京城买一座比这好十倍的房子,都是轻而易举。
解缙知道哥哥是关心他,还非常心疼他。可是解纶的如此表达,让解缙有点不好接受,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尴尬的别过头,带着几分不高兴说道:“就我一个人,能住着就成。”
“什么叫能住?人靠衣服马靠鞍,衣食无忧人才有jing气神。这样走到人面前才不会让别人下眼看。明天我到户部、工部办完差事,就去给你买一个丫头,在给你添置一些衣物。过阵子,让人在京里给你在买好点的房子!”不容解缙推辞,解纶就把事决定下来。
“大哥,真的不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无论解缙处于什么心理推辞,都没有办法改变解纶的决定,这早从娘肚子出来几年的人,还真是有几分权威。
解缙拗不过兄长,只好苦笑着应允。兄弟二人絮叨几句话,喝过几杯茶,外边的天sè就暗下来。看着解缙现在恓惶的样子,解纶也能猜到弟弟多久没有吃上好酒好菜,再次使用大哥的派头连劝带赶,领着一脸不乐意的解缙外出吃饭。
在京里找一处中等规模的酒馆,兄弟二人临窗而坐,说一说家长里短,交换一下父母妻儿的信息,不知不觉就时间就接近亥时。桌上杯盘狼藉,兄弟二人酒足饭饱,再叫一壶好茶略坐片刻。
“大哥,小弟前几天接到你的书信,你说在开封公务非常繁忙,怎么不声不响就突然进京?”解缙此时才说出心中的疑问。
“chun暖花开,衙门里的事多如牛毛,从洪武朝开始,朝廷注重棉花种植,开封地处中原,适宜种植棉花。这一开chun府衙要督促各县、各个里平整土地,为种植棉花做准备,还有小麦需要灌溉、除草、防虫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忙的我焦头烂额。可是,河南布政使衙门却突然发来公文,要我亲自到京城一趟,说是户部和工部有公事需要办理,可是没有说要办理什么公事。河南三四位知府官员都是这样糊里糊涂被赶到京城,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就放下一堆公务赶到京城。今早到京,赶到户部和工部衙门,这两个衙门空荡荡的,就几个不管事的老吏员值守,让明ri再去办理公务。这一打听,才知道京城所有官员都随皇上到南郊去参加启耕大典。”解纶把来京缘由略微说一遍,不满的情绪非常大,也许只有在弟弟面前,他才会如此的不用掩饰内心。
解缙听完也觉得有点不解,可是受到大哥话语中‘启耕大典’几个字的启发,联想今天大典时候皇上突然展示的那柄奇怪的直木犁,心中隐约知道为什么让开封知府放下手头重务来京城的原因,“原来如此呀!”
“二弟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解纶也是有点惊奇的问。
“大哥,小弟不知,不过是猜测而已。明ri你到工部户部以后,多看多听少说话,朝廷有利于农耕的东西送给你们。”解缙难得的脸上透出几丝笑容,淡淡的给大哥提醒几句。可是心里觉得有趣,现在的大明皇帝为何如此的自信,还如此的思虑周详。
他自信那种奇怪的直木犁真的能被百姓接受,他怕工部、户部推广这些东西不力,直接把数十个底层州府官员招进京城,让那种新农具直接抵达到使用层,以减少官员懈怠造成推广缓慢。这些农具、地方官员的召见都是别有深意,难道皇上让他研究的活字印刷术也是另有缘由?
“大哥知道,官场的事情,大哥比你懂,你就放心。”
“这个小弟甘败下风。”
“二弟,我到你寓所的路上,听几位太学生议论,说今ri去大典的途中,皇上曾让你在御辇旁伴驾,并且还和你说过很长时间的话,可有此事?”解纶大眼睛吐露出一种炽热,这种炽热的眼神中有羡慕,有期盼。和弟弟同科进士,除当ri高中之时进殿面君,在人群之后远远的偷看两眼之后,他这个地方芝麻官从此在没有见到过大明帝国的主人,皇帝陛下。
“确有此事,不过在皇上御辇旁说话,对小弟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解缙可没有大哥的那份乐观,不是每个人见过皇上就是好事。
解纶看弟弟的神情,不由得着急的再问:“到底怎么回事?”
解缙哀叹几声,和大哥相处时间略长一点,心中的羞愧减少很多,毕竟血浓于水的情亲可以化解任何的不快。解缙就把今天偶见皇上,御辇旁边的对话原原本本的给大哥叙说一遍。心中希望大哥能帮他做一个判断,人在犹豫不决中总认为别人的判断更合理,更准确,从而忘记自己比他人还聪明。
解纶静静的听完弟弟的描述,也是陷入沉思之中。相同的《论语》读出不一样的人,即便是同胞兄弟也是如此。解纶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少年,他现在依然还是一个好官,还能尽忠职守牧民一方。可是已经没有少年时的轻狂,完美的理想主义已经消退,更多的接受现实,臣服于现实的明规则和潜规则,甚至在以后被现实改变。
“二弟,大哥知道你才大志高,有致君尧舜匡扶天下的能力。可是一个人的理想要实现,还是需要君王的赏识和重用,繁花娇艳还需要东风送chun。当然,大哥也知道印刷匠工乃是贱业,我等读书之人受圣人教诲,本不该cāo持这样的贱业,侧身其中有辱斯文。若是在往ri,大哥也就不劝你,宁愿你耕读家园,长啸山林落个zi you自在。可是今天,大哥要劝你几句。”
“大哥有话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皇上所说对你寄予厚望,为兄想来不会是虚言妄语,皇上去年召见没有听你说话就安排一个工匠贱业让你研究,为兄想来应该是别有深意。现在天下盛传,皇帝去年中秋得到武曲神君赐天书九卷,三卷治军六卷治民。尔后朝廷北方战事就获得大胜,这岂非天意!皇上让人造出直木犁等农具,此等贱业天子可为,难道臣子不可做吗?说不定这些都是天书里边的记载,皇上让你研究活字印刷技艺,以为兄料想也和天书大有关系。”解纶说到此处,压低声音,活像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双眼都是‘睿智’的光芒。
………………………………
第93章:佛堂劝谏
() 解缙听大哥这样说,心里也是猛然一惊。所谓人在事中迷,就怕没人提。现在突然有一位旁观者给出提醒,解缙才恍然大悟,雕版印刷的工匠,整天和木版油墨打交道,属于贱业。同时木匠职业也是贱业的一种,九五之尊的皇上都不嫌弃他们cāo持贱业,能和这些人混迹在一起,对他们做出的东西推崇备至,在举国重臣面前大加宣扬,他解缙还有什么资格再鄙视这些工匠?
解缙意识到他的思维陷入一个误区,去年皇上召见他的时候,他是异常兴奋,虽说没有准备《太平十策》那样的奏对,不过也准备一肚子国政民生的建议。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皇上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尔后头也不回的去**赏菊。解缙当时无比失望,出宫以后,整ri发出贾谊之叹,李义山的诗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不知道被诵读多少遍,以表达他内心的忧郁。
入冬以后,武曲赐书的说法在京城ri益增多,茶馆酒楼说的是活灵活现,说的人好像亲自见过那场景一样,解缙本着‘神鬼之事敬而远之’的态度,冷眼旁观这种帝王权术,压根没有和皇上给他安排的差事联系到一起。
现在大哥把今ri启耕大典的兴农神器和他的差事联系到一起,解缙也觉得貌似很合理,对他秉持数月的做法产生怀疑。
“大哥,这活字印刷术乃是宋人毕昇发明,不过采用胶泥为原料,制作单字,然后排成印刷版面,在纸上用油墨印刷,最后剪裁装订成书籍。不过胶泥做的单字容易破损,印刷出来的书籍质量比较差,一个字多次使用,今ri印刷圣人经史要用到,说不定明ri印刷艳词秽语也要用到,这种有辱圣贤的事情怎么能比雕版专用好使,故而发明数百年以来,没有被广泛使用。这种已经发明的出来的低俗工匠技巧,怎么能和武曲赐书联系到一起?”解缙还是不相信,可是语音中已经松动许多。
“二弟,大哥知道这活字印刷有辱斯文,也已经存在上百年。可是天书所载鬼神莫测,只有真命天子才可以看懂,活字印刷术也许对于其他治国方略有莫大的帮助,故而皇上才让你研究整理。”解纶硬着头皮给弟弟解释,也算作开导弟弟的一个方法,此刻就连他都有点不相信活字印刷和天书会有什么联系。
言者不自信,听着不相信,不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解缙需要的是一个借口,哪怕一个非常蹩脚的借口,只要能让他昔ri的骄傲有一个台阶走下来,而不是迫不得已的跳下来就成。解纶如此牵强附会的劝说,无意给解缙一个走下来的借口。没有诸葛亮的际遇,就用司马懿的方式,给自己一个所谓高尚的藉口,再次回归到权势的圈子。
“也许,也许皇上真的有什么深意,我等做臣子的没有猜透。看来皇上今ri所言‘你若努力,千百年后就算朕的功业也难以望你项背’还真是不虚。小弟再次谢大哥教导,明ri就努力办好皇上交办的差事。”
“二弟如此做,为兄非常高兴。来,哥哥以茶代酒,预祝二弟来ri功成。”兄弟二人开心大笑,解缙的脸上也露出几分cháo红,眼睛中再现期盼和热情。
二月京城的夜晚,虽然还有寒意,不过空气中飘荡的花香会让人忘记寒冷。chun临大地万物复苏,解缙的心也在这chunri的夜晚开始融化,脑海中已经在描绘未来的成就。
南国二月chun花开,北国寒风依旧吹,特别是大明北平府,这个冬天显得特别的漫长,正月底还下一场大雪,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天气还没有转暖。燕王府后院佛堂,朱棣用火钳子拨弄着炭火盆里边的木炭,不时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朱棣的对面蒲团上,坐着一位老僧,光头无法,黑sè的六枚戒疤排列整齐,双目紧闭,鼻直口方,颌下六寸白须,气定神闲的打坐在蒲团上。左手捻动佛珠,右手不时敲响木鱼,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空灵而肃穆,那位老僧双唇呢喃不停,佛门《往生咒》一字不落的从他嘴里诵涌而出。
这位老和尚身穿百衲衣,脚蹬黑芒鞋,身形消瘦,让人看着就是得道高僧佛陀再世。木鱼声突然增大,高僧刚才诵念的《往生咒》就此结束。坐在蒲团上的朱棣双手合实,雄伟的身躯往前一倾,嘴里低声诵念“阿弥陀佛”!
对面那位僧人放下手中木鱼捶,双手合实,对着佛堂如来金身恭敬施礼,嘴里诵念“阿弥陀佛”。然后双目睁开,看着对面叹气不已的朱棣。
这位老和尚一睁开眼睛,一对三角眼让刚才那种慈悲摸样消失的无踪无影,再配上脸庞其他器官,看着就像是一头带病被困山林的猛虎。这种善恶相冲的容貌组合,在人世间少之又少。相书所载,有此容貌者能改天换地,为人心狠嗜杀。这样的人,不管是在乱世还是在盛世,都是祸乱世间的始作俑者。
这位相貌奇特的老和尚就是道衍法师,俗名姚广孝,生于前元至元十五年,比明太祖朱元璋小七岁,江苏长洲人,十四岁出家为僧取法号‘道衍’。他一生读过万卷书,jing通儒、释、道以及yin阳杂家诸多学问,可谓知识渊博、学贯古今、胸有韬略。他走过万里路,广交天下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名士如杨基、宋濂,江湖中如袁珙等人都是他的朋友。
洪武十八年,朱元璋遴选民间高僧分配到诸位藩王身边,由这些僧人给藩王讲经修心,祈福纳祥。道衍法师就是在那一年被选中,也在那一年来到燕王身边,以后十几年在大明边陲之地,陪伴着皇四子燕王朱棣守土护边,征讨外敌,保家卫国,辅佐朱棣做一个合格的大明屏藩之臣。
建文帝即位以后,倒行逆施不讲策略野蛮削藩。道衍多次鼓励怂恿燕王走上造反道路,同时殚jing竭虑的给燕王出谋划策,燕王每次领兵外出,都是这位道衍法师协助燕王世子朱高炽署理政务。若是燕王一旦功成名就荣登大宝,道衍法师绝对是居功至伟,如汉之萧何没有人可以望其项背。
道衍法师诵完佛号睁开眼睛,看着一脸yin郁的燕王朱棣,沉静的说道:“王爷,到今天,九九八十一遍《金刚经》、《往生咒》都已经念完,张玉张将军亦会永登极乐,早入轮回。若张将军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念王爷一片赤诚之心。”
朱棣脸上无喜无悲,平静的说:“有劳法师。唉!”说罢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去年入冬不久,燕王亲率燕军南下,意图突袭沧州,不料出现意外,沧州久攻不破,引来盛庸的十万重装步兵,两军对峙沧州城外数十天,一番鏖战燕军仓皇败退,燕军死伤严重,更让人惋惜的就是大将张玉深陷南军大阵,被南军围杀。其后,平安衔尾追杀数百里,在朱棣就要反咬一口的当口,平安却真正的‘平安’逃离。
腊月中旬,燕王帅残部退回北平,所幸朵颜三卫损失不大,燕军依然有再战之力。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最丧失信心的反而是燕王朱棣,特别是在王府佛堂,燕王不加掩饰的常常发出哀叹,让道衍担心不已。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要节哀。”
“这个本王知道。世美罹难,让本王怜惜不已。胜败兵家常事,可惜损失张玉,在如此艰难的时候,本王失去良辅,断掉臂膀,燕军减少一名帅才,缺失一员猛将。实在是让本王夜不能寝,食不知味。”
“王爷,张将军确实为燕军不可多的将军,若上天怜悯,来ri功业定可和中山王、常山王并肩媲美,可是天不假年,张将军血染疆场。所谓将军百战,但求马革裹尸,是英雄亡故在战场,而非病死于榻上,也算死得其所。不过死者已矣,生者当自强,王爷还有大业未就,不可就此消沉。”
燕王凄然一笑,淡淡的说:“大业?王图霸业?本王所求真的就没错吗?”说罢,双臂往后撑住地面,脸上颓废之sè非常明显。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太祖诸子中,燕王之才首屈一指,可惜身为庶出第四子,若是寻常人家,或者还可以在以后的努力中出人头地,可惜不幸落入帝王家,年近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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