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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辅贪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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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父！”左道的脸上写满了惭愧：“弟子已经决定要离开罪恶之城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前奏（上）
听到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叶晟眼皮一跳，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热情地将莫承恩迎了进来，笑道：“你们师徒许久不见了吧，应该好好聚一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坐内间里面慢慢聊。”
将二人引进内间，并且让人送上茶之后，叶晟自己也退了下去，只留下左道与莫承恩两人。
不过莫承恩似乎并不喜欢桌上的茶，从自己的腰间拿下酒葫芦，放到嘴里“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砸了砸嘴巴，才缓缓道：“其实我看出来你已经有了退心了。”
“这都能看出来？”左道有些不信地瞪着莫承恩，这个便宜师父估计是在唬自己吧。
“嗯。”莫承恩点了点头，道：“岐门仙府，最强大的依仗就是煞气，只有拥有强横的煞气，就算面对地支等级比我们稍高的人，我们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之前见到你的时候，虽然你实力不行，可是煞气却强横。但是今日见到你，虽然实力进步了，可是你的煞气却在渐渐消失。可能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只有失去了勇往直前的心的时候，那一身煞气才会渐渐消失，所以我就明白了，你已经有了退心了。”
“对不起，师父！”左道心中无比纠结，直接跪到了莫承恩的面前。左道觉得莫承恩应该很失望的，因为他对自己寄予了这么深的期望。
可是此时莫承恩的眼中却没有那种失望，相反的，还有着一种左道无法理解的笑意。莫承恩没有去扶左道，却示意他站起来，微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生气？”
“难道不是么？”
“为什么我要生气呢，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莫承恩那特有的痞笑挂在嘴角，道：“毕竟你叫我一声师父，所以无论你有什么追求，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我都没有理由阻止你，更应该祝福你！只是，从此以后你可能再难进步了。岐门仙府这一脉就是在不断杀人之中成长的，你纵有外力的帮助，也只能够是一定的程度而已，到了另外一种高度之后，你会发现外力给予你的帮组已经没用了。这一点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是，徒儿明白了！”若是说左道心中不遗憾那是假的，自己还背负着那么多，没有相应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太多。可是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路，就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不过左道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道：“师父，我这边有能够自由出入这罪恶之城的金牌。你为了我而来到了这里，恐怕也不能够自由进出吧，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你倒是有心了。”莫承恩神色淡然，摇头道：“只是我已经准备常驻这罪恶之城了，这里很适合我，也许我要一辈子都在这地方也说不定。你自己离去就好，不用顾忌为师什么。”
“师父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左道眼中有着迷茫，虽说罪恶之城经常发生各种屠杀事件，可是那都是低一等的。到了莫承恩这一个级别的，稍有动作都可能引火烧身的。
“为师也累了，也想好好休息呢。”莫承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之中有着一抹激动，有着一抹解脱。里面还有着很多左道无法读懂的感情，左道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莫承恩说这句话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不过看到莫承恩这样的表情，左道知道自己劝也没有用了，只是有些好奇问道：“那师父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为师想让你帮我做。”莫承恩缓缓道：“既然你已经决心离开这里过安逸的生活，而为师也决定终身在这罪恶之城。也许我们师徒的情谊就到这里了，你便帮为师做最后一件事情吧。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只是为师不好自己的出手，便委屈你去做一番好了。”
“弟子愧对师父！”左道忽然跪了下去，尽管莫承恩的话语说得很轻，可是当那师徒情谊就到这从莫承恩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左道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莫承恩对自己有着那么大的期望，甚至一路保护着自己，就为了让自己能够健康成长，这种关爱左道如何能够感受不到？
也许当知道一切的时候，这个便宜师父在左道的心中已经如亲人一般了。而现在，自己选择和程芳离去，也同等于放弃了岐门仙府的修炼，莫承恩在自己身上所投入的一切注定只是打水漂了，所以左道简直不敢再多看莫承恩一眼。
可是莫承恩却笑了，伸手拍了拍左道的肩膀，笑道：“既然你还叫我师父，那就没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也是属于你自己的，只要你以后不要让我岐门仙府失了传承便好。”
“师父！”左道重重地将头磕了下去。
莫承恩笑着提着左道的肩头将他提起来，笑道：“好啦，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快去帮为师办这件事情吧，这个事情为师真的不好出面。”
左道自然也十分好奇：“师父你的实力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出面，非要我出面的呢？”
“咳咳。”莫承恩忽然有些尴尬，附在左道耳旁悄悄道：“我看上了人家的媳妇！”
“什么！”左道差点没有跳起来，一双眼睛立刻充满警惕地望着莫承恩，自己可是刚刚成为有媳妇的人了！
“别瞎想！”莫承恩拍了左道脑袋一下，讪讪道：“是十里外的一个酒肆里面，那里有一个醉鬼，实力和你差不了多少，可是那老婆却是长得水灵水灵，为师想要和他媳妇谈谈人生，道道理想，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不？”
“……”左道瞬间觉得三观尽毁，不过还是答道：“师父你是想让我支开那个人？”
“废话，当然不是，我要你去杀了他！”莫承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杀人夺妻！”左道目瞪口呆：“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老公是什么人。”莫承恩冷笑一声，道：“那宋俊锐为非作歹，明明有着娇滴滴的妻子不去碰，反倒是落入这罪恶之城八十岁的老太太都用强的。更连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渣杀一万次都嫌少。只是我杀他无益，若是你去杀他，反而还能吸取贪煞戾的力量。”
“如此说来这个宋俊锐真是死有余辜！”
左道深吸了一口气，道：“徒儿去去就回来，不过，刚才我跟师父你说的还请师父您再考虑一下！”
“好啦，你先去吧，为师在这里等你。”莫承恩微笑看着左道，目光柔柔，只是有着一抹左道看不穿的意味，让左道心中跳跳的。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左道也没有再多问，立刻转身出门了。虽然好奇莫承恩会让自己做这样一件事情，但在左道看来，也许莫承恩想在自己离去之前帮自己一把吧，担心自己真的隐居起来之后，便没有什么机会继续修行岐门仙府的功法，一生无法寸进。
谁说他是便宜师父呢？只从这份关爱左道便觉得心中一阵温暖，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叶晟所居住的地方可以说是这片区域的中心地段了，因此离此十里的酒肆那简直是太好找了。
几乎快处于郊野地段的酒肆，只有几个零散的客人，如嚼蜡一般无味地吃着面前的饭菜。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着，小二目光有些茫然望着外面荒芜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有个叫宋俊锐的吗？”小二有些木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左道，随后伸手指了指一旁角落的一个醉汉。
“谢谢。”左道说着，在小二别过目光的瞬间，抽出了自己的长剑，走向那一个醉汉。
………………………………
第二百二十六章：前奏（下）
左道看不出宋俊锐的深浅，那是一个头发有些枯燥的男子。一身衣物似乎许久没有清洗一般，上面有着泥垢也有着油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修者，更像是一个叫花子才对。
可是叫花子在这罪恶之城里面应该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更不可能有钱在这里吃酒的。所以尽管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废人，但左道越觉得此人高深莫测。
左道不会轻易小窥任何一个敌人，那会在瞬间葬送掉自己的生命。左道现在想要过安静平淡的日子，不想给自己生出任何一点的意外。
整个酒肆很安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正常酒肆的气氛，这更让左道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无论是在吃菜，还是在喝酒，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竟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偶尔才有一声咽喉下咽发出的“咕噜”声，安静到出奇。
左道的身上并没有发出一点点的杀意，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生怕自己稍有大意就会被对方警觉。但是左道还是决定出手，因为莫承恩告诉过自己，这个人的实力很自己差不了多少，莫承恩不会骗自己，既然他敢让自己来这里，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左道就仿佛是在寻找座位的普通客人一般，慢慢朝着宋俊锐走去，而就在即将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左道全身上下的煞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尽管现在的左道煞气比起最初的一往无前确实有所下降，可是毕竟左道已经到了天干丁级的程度了，那澎湃的煞气左道相信同等级的情况根本无法抵御得了的！
而事实也如左道预想的一般，对反根本就没有反应和抵挡的能力与机会，左道手中的长剑就那么从对方的后颈贯穿而入，直接从对方的咽喉之中穿出。
原本左道还能够听到他微微打鼾的声音，可是当自己的长剑洞穿对方咽喉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宋俊锐已经死了，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其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也许他在做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只是因为左道的这一剑，他这个梦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也许他也只是醉了，醉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滴答，滴答。”殷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开始从宋俊锐的身体之中缓缓流出，一滴滴滴落到了地上，发出的声音十分急促，终于打破了这酒肆的宁静！
“啊！！！”不知道是谁最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狂吼，响彻在这片酒肆之中。原本就不多的人就仿佛发疯一般，开始逃离这一个酒肆。
原本带着迷茫的小二似乎终于从自己那混乱的思绪之中抽了出来，似乎想要逃跑，却一下子跌到了，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磕得脑袋上长了一个大包，他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就往门口奔去。
只有掌柜的往这里瞧了一眼，又继续把头低了下去。在罪恶之城里面，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杀戮，也许掌柜的已经见惯了，也许左道的身上一开始也没有散发出那种要屠戮一切的杀意，所以掌柜的竟然能够无视这里的一切。
左道缓缓将宋俊锐身上的长剑给抽了出来。那已经丧失了任何生机的尸体一下子摔倒下来，样子似乎依然还在沉睡。
而左道握着手中的长剑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有些冰冷，这个宋俊锐也许真的是一个修者，但是不应该是已经达到了天干丁级的程度，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松？
一种不祥的感觉一下子笼罩在了左道的全身，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如此弱小的人，却被说成是天干丁级的实力程度，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围的人一个个跑开了，左道却一点都感受不到，这个时候其实有人在左道背后捅一刀的话，左道一定来不及反抗的，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冰冷到带着一丝僵硬。
“一定是我想多了而已！”左道猛一个摇头，尽量压制着自己那纷乱的思绪，带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这一间酒肆。
这一路左道都走得很慢，明明只是杀死了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左道的直觉很灵敏，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刻他忽然很渴望程芳的笑脸，很希望立刻就和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罪恶之城，永远都不再来这里。
叶府已经出现在了左道的眼前，从外面看起来依旧是那么豪华，带着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威势。
叶府的大门敞开着，看不到寻常带着慵懒的门丁在那里站岗。左道忽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曾经沐浴在鲜血之中的左道，对于鲜血的味道再也熟悉不过了。
左道忽然有些慌了神了，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与莫承恩的相遇，想起了程芳的撕心裂肺，想起了程芳的笑靥。
离程芳的房间越来越近了，左道最想看到的人是程芳，可是越是接近这里，左道便觉得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慌乱之下的左道不知道应该是加速前进，还是应该选择退缩。
他的脚步不再是那么稳了，左道甚至一个踉跄直接就摔倒到了地上去。左道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无助，因为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一般，胸口之上，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又开始清晰了起来。
“程芳，你在吗！”左道吼了一句，随后挣扎着爬了起来。
程芳房间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可是浓烈的血腥味却强烈逸散出来，似乎带着无尽的哀怨，似乎在对于一个人的召唤。
“程芳，回答我！”左道大吼了一声，他急急忙忙冲上前去，一下子就将眼前的大门给推开了。
“砰！”激动之下的左道根本不知轻重，用尽全力推开那一扇大门，直接将大门往两边推倒。
木质的大门如折断的骨头一般，斜着拉倒到了两边。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熟悉的血腥味扑面一来，带着一股左道觉得十分熟悉的味道，似乎与自己很相近。
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一股味道的时候，左道忽然觉得一阵反胃，整个人手脚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那可怖的三白眼一下子变得茫然失措，就仿佛没有了灵魂。
昏暗的房间充满着一种压抑，一条红色的水流从屏风后面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左道的脚下。左道仿佛还能够感受到，那鲜血依然带着暖暖的温度。
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左道的面前，他的头发原本是灰白色的，但是当这一刻左道看见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满头银发。原本一直都是笔挺的身子，仿佛也变得有些痀偻了。一种沧桑的感觉就如迟暮的老人一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腐朽的死亡气息。
似乎感受到左道进来了，他转过身子，干净的脸庞上有了不少皱纹，可是那特有的痞笑依旧是那么熟悉，缓缓笑道：“你回来啦？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的莫承恩，左道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似乎以前的莫承恩一直都是假的莫承恩，而今天的莫承恩，看起来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人感到可怕！
“徒儿，完成了！”左道是颤抖着说出这五个字的，他有些艰难地走到了莫承恩的面前，却不敢直视莫承恩的眼睛。
“你做的很好，从今天开始，你的世界，大有可为了。”莫承恩笑着，那个笑容是那么暧昧，那么欢快，那么疯狂，又那么悲伤！
………………………………
第二百二十七章：鬼师（上）
左道的眼眶慢慢睁大了，整个人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可是里面却满是惊恐的神色，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恐怖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脊背发寒，却有着一滴滴冷汗从他的身上不断滴落。
“你的未来，一片光明呢！”莫承恩忽然站在了左道的后背之上，扭头侧目看向左道，那半边的笑脸看起来有着一丝诡异，让左道的腿开始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徒儿不想要什么光明的未来，也不希望什么大有可为！徒儿只想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地和程芳生活下去，什么都不管，只有我们两个人幸福生活在一起。师傅，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程芳呢，程芳她没事！”到了最后，左道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整个人的表情紧绷，整个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莫承恩那苍老的身影缓缓走到了一边，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为什么不到屏风后面看看呢？”
莫承恩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锐，不再是以往那种深沉，不再带有那种暖暖的情感，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死物一般。
左道迈开了自己的脚步，他恐惧的目光不断地盯着自己的脚下，那里有着一道鲜血仍在潺潺流出，腥臭的血腥味虽然刺鼻，但是更让左道觉得熟悉，里面似乎还有着自己的血液一般。
明明只是迈出了几步而已，可是左道却感觉到自己仿佛长途跋涉了几个世纪一般，当他终于走到屏风那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那睁得圆圆的眼珠子慢慢移动着，此时左道惨白的脸配上那可怖圆睁的三白眼，就是一副最惊悚的画面。可是，当左道的视线看到另外一个画面的时候，左道觉得连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如鸡皮疙瘩一般立起来了！
程芳！那是一张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血色的脸，尽管那一张脸还是那么美，可是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半点的生气，她的嘴角有着一丝丝的鲜血，她的眼睛睁得比左道还要大，似乎死前经历了什么时分可怕的事情一般。可是，那一对眼珠子里面，最后却是一种释然，尽管有着一丝遗憾，也有着一丝无悔。
“程芳！！！”左道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色，一下子变成了青色，最后又变成如白纸一般的惨白色，他迈开了步伐要赶紧冲过去，要赶紧冲到程芳的身边。可是，当他再迈出一步的时候，他看到了程芳整个身体，他看到了程芳真正的死因！
“啊！！！！！！”就如行走在黑夜被歹徒侵袭的少女一般发出了最为绝望的尖叫，左道整个喉结都在颤抖着，他的下巴与牙齿在打颤颤抖着，他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字都在颤抖着！
“不，不要！！啊！！！！！”左道尖叫着，却再也没有了任何上前的勇气，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着，后退着，甚至想要逃跑，立刻跑开，也许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自己跑掉，立刻就会醒了！
“这绝对不是梦！”一旁一张同样惨白的脸庞一下子出现在了左道的脸旁，似乎已经要紧紧贴在左道的面庞，如一只厉鬼一般在左道的耳旁森森笑着。
“砰！”惊慌失措的左道直接摔倒到了地上，沾染上程芳的血液，果如左道想象的一般，还是温的。
“是谁杀了她，是谁杀了她！！！”左道惨白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紧紧盯着莫承恩，尽管牙齿在咯咯作响，可是想起程芳的死状，左道那渐渐染上血色的眼眸却开始弥漫出了一股戾气，由白渗红，看起来煞气凄厉可怖，诡异非常。
“当然是我杀死她的，在这叶府里面，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这么大刺刺杀人呢？”莫承恩说着，那森然的笑容对着左道，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恩师。
“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左道的眼眸之中有着不可置信，更有着一种自责。其实在莫承恩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左道就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莫承恩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因为莫承恩一直保护着左道，所以左道不愿意去怀疑。但是正是因为左道的不愿意怀疑，现在却让程芳永远沉眠了！
“为什么，你要杀她！”左道的眉毛忽然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生长着，那种强烈的戾气感染着左道身体的每一寸，连左道的眼角都已经变成了红色，配合着那惨白的脸，这一刻的左道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厉鬼
莫承恩笑了，那森然的笑容意味深长，他的手轻轻搭在左道的肩头，轻轻地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认识她，并且，是我让她接近你的，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左道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原本沸腾的血液，开始燃烧起来的灵魂在那一刻仿佛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下来一般，从头淋到脚，冷到骨头，冷到灵魂里面去了！
“你一定很好奇？”莫承恩开始绕着左道走了起来，脚下踩着程芳的鲜血，一步步画出了一个圆圈将左道围绕在其中，桀桀笑道：“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你会卷入那样的事件当中，为什么她会舍弃自己的生命来救你？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死去了，却还是会再一次复活，并且好巧不巧，正在拍卖的时候，却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人家一定要净魂草才能够恢复的记忆，而她，竟然会自动恢复呢？”
“她！啊！”
左道刚说出了一个字，莫承恩却一下子用力捏住了左道的肩头，冷笑连连：“因为她太会演戏了！你一定觉得她是那么真情，她是那么痛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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