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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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呆滞了一会儿，向走近的宗泽高声道：“宗将军坐镇相州大名府，为何突然领兵入京？宗将军可有陛下旨意啊？”

　　　　宗泽没有理会高俅，而是对一头雾水的万余禁军大吼道：“高俅与蔡京勾结，欲谋反弑君，尔等乃受其蒙蔽，只要速速放下兵器，可免一死！”

　　　　“大胆宗泽，你竟敢污蔑本太尉！”高俅见手下禁军已有害怕之色，连忙反驳，“我等诛杀逆贼，乃是奉蔡丞相之命！宗泽你私自调兵入京，才是意图不轨！”

　　　　高俅的官位可比宗泽大得多，但宗泽带来了五万人马，高俅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士兵见两人各持一词，更是云里雾里，不知到底该听谁的。

　　　　此时的傲长风已转身回到了大雄宝殿之内，找到躲在佛像后的赵佶等人。

　　　　“天师，外面形势如何？”赵佶听到打斗声停止，心中稍微安稳了些。

　　　　“十殿下和相州指挥使宗泽已领兵前来护驾，请陛下安心。”傲长风说完便扶着赵佶向大殿外走去。

　　　　来到殿外，傲长风体验了一回当公公的滋味；他拖长了声音，大吼道：

　　　　“皇――上――驾――到！”

　　　　还在与宗泽争论不休的高俅吓了一跳，抬眼便看到了赵佶。

　　　　高俅大惊失色，立马跪倒在地：“臣高俅，拜见陛下！陛下怎……怎会在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所有士兵见高俅跪倒，都知道真的是皇帝来了，于是纷纷放下手中刀枪，磕头山呼。

　　　　“来人啊！将高俅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赵佶望着数万人向自己行礼，终于找回了当皇帝的感觉，本来吓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气。

　　　　“陛下！臣冤枉啊！是丞相大人吩咐，臣才敢调动禁军，还请陛下明鉴啊！”高俅还以为赵佶责怪他私自调兵，根本没意识到大祸临头。

　　　　可赵佶完全不理他，只冷声道：“押入天牢！”

　　　　左右士兵听到皇帝的命令，也不管什么上司或者太尉，一拥而上，将呆若木鸡的高俅五花大绑，押送去了天牢。

　　　　赵佶稍微出了一口恶气，又问道：“蔡京此时何在？”

　　　　“估计已往皇宫大内而去。”傲长风回答。

　　　　“岂有此理！”赵佶本就不好的情绪变得更加恶劣，“那贼子谋朝篡位之心竟如此急切，真当朕死了不成？”

　　　　“请陛下速速回宫，主持大局！”傲长风也装作气愤的样子“可是……”赵佶还是有些犹豫。

　　　　“陛下放心！”傲长风知道赵佶担心什么，“陛下可先派十皇子传旨禁军各营，令其不可妄动。再让宗老将军率大军随行，贫道也誓死护卫，定可助陛下扫清乱党！”

　　　　“好，起驾回宫！”赵佶也不再害怕。

　　　　于是，赵澈取了高俅的太尉虎符，到京城各处禁军大营传旨。而赵佶带着傲长风和宗泽，率领六万大军直奔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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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对质

　　　　皇宫中，文武百官齐聚金銮宝殿，早已乱作一团。

　　　　万余禁军包围大相国寺，相州五万人马入城，这么大的动静将京城所有官员和百姓都吓得不轻。不光是蔡京及其党羽，其他的大臣也纷纷入宫求见皇上。但他们将皇宫找了个遍，也没发现赵佶的影子。

　　　　童贯刚刚赶到，蔡京便向他询问：“童兄可知陛下去向？”

　　　　童贯摇摇头，将蔡京拉倒一边，小声道：“事情如何？”

　　　　“神君受伤，高俅还在大相国寺，那道士只怕难以杀死。”蔡京恨恨地道。

　　　　“连神君也敌不过那道士？”童贯很是吃惊。

　　　　“是啊！……童兄先别问这些。”蔡京对傲长风的武功也深感惧怕，“我等还是赶快找到陛下要紧！”

　　　　“可曾派人去各处青楼寻找？”童贯对赵佶的爱好还是很了解的。

　　　　蔡京苦笑：“早就派人去找了，连陛下偷偷在宫外安置的别院都去了，根本找不到啊！”

　　　　“哦？”

　　　　童贯感觉不对劲，又将蔡京拉了一把，在他耳边悄悄道：“陛下不在宫中，相州兵马入城，这次怕是会出大事啊！”

　　　　“童兄的意思是？”蔡京见童贯如此谨慎，也放低了声音。

　　　　童贯瞟了瞟秦桧等人，阴狠地道：“此事定是那道士的奸计，我等都着了他的道；若是陛下也被他蒙蔽……蔡兄！当断则断，事不可为时；记得弃车保帅啊！”

　　　　“有理！多谢童兄忠告。”蔡京点头会意。

　　　　就在两人交头接耳时，突然传来阵阵嘈杂之声，无数手持刀枪的士兵涌入了大殿。这些士兵凶神恶煞，不由分说地将所有官员统统围住。大臣们一下子惊慌失措，胆子小的更是吓得哭爹喊娘。

　　　　再过片刻，赵佶才在傲长风与宗泽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百官们一看是皇上来了，也都按下不安之心，纷纷下跪迎驾。

　　　　赵佶面无表情，直接走到殿首，端坐于龙椅上。而傲长风寸步不离，站到赵佶身边。

　　　　看到跪在地上的蔡京，赵佶终于说话了：“蔡京，你好大的胆子！”

　　　　蔡京听赵佶的语气似乎不是很严厉，于是急忙辩解道：“陛下息怒，老臣乃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赵佶怒极而笑，“朕一直对你宠信有加，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敢说迫不得已！”

　　　　蔡京还算镇定：“启禀陛下，是长风天师欲先加害老臣，老臣为求自保才出此下策。”

　　　　“混账！”赵佶破口大骂，“事到如今，你还敢污蔑天师！今日若不是天师拼死护驾，朕只怕早已丧命于尔等毒手。”

　　　　听到赵佶的话，蔡京如何还不明白，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陛下何出此言？难道陛下也在大相国寺中？”

　　　　“你还敢装蒜！”赵佶想到在大相国寺的遭遇，还有些后怕，“你不但私调了万余禁军，还派出数十名刺客，想置朕于必死之地，朕……朕岂能饶你！来人啊……”

　　　　“陛下且慢！”看到就要朝自己走来的士兵，蔡京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作了虚无，他愤恨地指向傲长风，声嘶力竭地叫道，“是他，是他陷害老臣！请陛下开恩，让老臣拆穿他的奸计！”

　　　　“好！朕就让你在临死前多说几句。”赵佶虽恨不得将蔡京就地正法，但到底念及旧情，于是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暂且退下。

　　　　“多谢陛下！”蔡京喘了口气，继续道，“是这长风子先威逼高太尉以及数位大臣，妄图谋害老臣。老臣和几位大人不知是他阴谋，这才将计就计，围攻大相国寺。可没想到他竟将陛下也骗至寺中！我等绝无加害陛下之意，实在是……”

　　　　“够了！”蔡京还没说完，赵佶便拍案而起，“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蔡京哆嗦了一下，仍坚持道：“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个屁！”赵佶忍不住骂了句粗口，“朕前往大相国寺，乃是陪嘉柔公主上香拜佛，与天师何干？难道你的意思是……朕的女儿与天师勾结吗？”

　　　　“这……老臣不敢！”蔡京虽然怀疑赵柔与傲长风的关系，但也不敢说出口。

　　　　“你还有何话说？”赵佶已经很不耐烦了。

　　　　“此事高太尉可以作证，秦御史和几位大人也可与天师当面对质，陛下一问便知！”蔡京身居高位多年，也有几分处乱不惊的本事。

　　　　蔡京说完，赵佶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傲长风，想征求他的意见。

　　　　傲长风早有准备，点头道：“既然宰相大人理直气壮，陛下不如随其心愿。”

　　　　“好，将高俅押上来！”赵佶见傲长风不反对，也就下了命令。

　　　　片刻，精神萎靡不振的高俅便被士兵带到。

　　　　他一见赵佶，立刻跪倒疾呼：“陛下，臣冤枉！是蔡相爷要臣调动的禁军，臣……”

　　　　“高太尉不要胡说！”蔡京恨不得上去扇高俅两巴掌，“是天师先威胁于你，你快快禀明陛下！”

　　　　“是是是……”

　　　　高俅一向养尊处优，何曾像今日这般失魂落魄。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对赵佶高呼道：“陛下明鉴，前日长风天师来到微臣府上，威逼利诱于微臣，不但要微臣听命于他，还叫微臣调动禁军围杀蔡相爷……此事千真万确，秦大人他们也可证明。”

　　　　“是吗？”

　　　　赵佶冷眼看向秦桧等人，傲长风也朝他们露出一个笑脸。

　　　　秦桧等人看到傲长风的微笑，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确……确是如高太尉所言，天师也到过我等府上，威逼我等罗列相爷十大罪状。”

　　　　“哈哈哈……”秦桧等人刚说完，傲长风便大笑道，“诸位大人竟敢欺君！不怕杀头吗？”

　　　　“我等所言都是实话，天师才是欺君！”已经到了生死关头，高俅和秦桧等人倒也变得硬气起来。

　　　　“好，那本天师就好好与尔等对质一番！”

　　　　傲长风先对赵佶施了一礼，然后缓缓走到高俅身边，淡淡道：“高太尉，你说本天师威胁你，要你调兵围杀蔡丞相？”

　　　　“正是！”高俅壮足了胆子。

　　　　“那你为何不先禀告陛下？”傲长风轻笑。

　　　　“这……这……”高俅答不出来，也不敢回答。

　　　　“呵呵呵……”傲长风不再理他，又慢慢地走向秦桧等人，“尔等也说遭本天师逼迫，要尔等罗列蔡丞相罪状？”

　　　　秦桧等四人吞了吞口水，颤声道：“正……正是如此。”

　　　　“哼！”

　　　　傲长风哼了一声，义正言辞地道：“即便真如尔等所言，尔等为何不禀告陛下？尔等不但知情不报，反而还伙同蔡京，私调禁军，在京城之内大开杀戒，难道……难道尔等眼中只有蔡丞相，丝毫没有陛下吗？尔等到底将我大宋天子、国家法纪置于何地？”

　　　　“这、这……臣等该死，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傲长风的问题问得歹毒，高俅和秦桧等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明说的，所以他们只得赶快向赵佶磕头求饶。

　　　　而赵佶已经气得不行，他指着几人大骂道：“一群混账东西，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朕……朕……真是气死朕也！”

　　　　看到情况不妙，一直没有出声的童贯站了出来。

　　　　他向赵佶道：“陛下暂请息怒，老奴有事启奏。”

　　　　“何事？快说！”赵佶也没给童贯好脸色。

　　　　童贯躬身道：“高太尉等人私调禁军，固然有错，但宗将军虽然护驾有功，却无诏带兵入京，老奴觉得似乎……似乎太过蹊跷。”

　　　　“启禀陛下！”宗泽不待赵佶询问，立刻答道，“此时正值初春之季，北方蛮夷忙于放牧，边关并无战事。微臣领本部兵马野外操练，这才恰好遇到十皇子出京城求援……练兵之事，臣早已上报过兵部，兵部尚书李大人可以为证。”

　　　　“宗将军所言属实，老臣早已知晓。”李正浩也出言道。

　　　　“嗯！”

　　　　赵佶点点头，白了童贯一眼：“童公公，你既然想维护蔡京等人，现在可还有话说？”

　　　　“老奴该死，老奴唐突了，陛下恕罪！”

　　　　童贯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坚持，偷偷朝蔡京使了个眼色。

　　　　蔡京虽然仍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还是保命要紧。于是他爬到赵佶脚下，痛哭流涕地道：“陛下，老臣知罪！老臣侍奉陛下二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绝不敢加害陛下……都是高俅和秦桧等人！是他们挑拨离间，唆使老臣，老臣才犯下大错……陛下开恩啊！”

　　　　“相爷！你……你……”听到蔡京的哭喊，高俅、秦桧等人大惊，一脸不可置信。

　　　　“都闭嘴！”

　　　　赵佶看着几人的丑态，满心厌恶，根本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他一甩衣袖，厉声道：“都是乱臣贼子，罪不可恕！来人啊！将这些人通通打入天牢，择日宣判。”

　　　　“遵旨！”

　　　　数十名士兵上前，把蔡京、高俅、秦桧和另外三人押走。童贯与其他蔡京党羽则大气不出，瑟瑟发抖，大殿内一下清净了许多。

　　　　赵佶舒缓了一会心中怒气，向傲长风道：“此案，朕便劳烦天师亲自审理吧。请天师务必将蔡京一党肃清，不用手下留情！”

　　　　傲长风微微躬身：“贫道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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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蔡京倒台

　　　　接下来几天，傲长风奉赵佶的旨意接管了京城所有禁军。

　　　　他可没闲着！他指派赵澈和宗泽带着大批兵马，将蔡京、高俅、秦桧、王黼等人的官邸抄了个底朝天，连他们的家属也尽数缉拿。还有数十位中下官员，不管与大相国寺之事有无关联，只要是蔡京一党的奸臣，通通被罢职抄家。一时间，京城之内鸡飞狗跳，官员们人人自危。

　　　　一连抄了数十个官员的老底，共计搜出白银二千二百五十余万两、黄金四万六千四百多斤、珍珠两万七千二百颗，其他古玩字画、珍宝奇石大概五千余件。

　　　　赵佶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咋舌不已，但他还是听取了傲长风的建议：将大部分金银划拨兵部，购置战马、打造兵器。其余的则交由工部与户部，兴修水利、安顿民生。并由傲长风负责监督。

　　　　……

　　　　经过一个月零八天，蔡京谋反案才告一段落：

　　　　赵佶最终没有杀死蔡京，而是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将他罢官为民，并罚其于京城东郊皇陵守墓终身，其家人亲属尽皆流放；高俅、秦桧、王黼等大小官员共计十一人，以贪赃枉法、祸乱朝纲的罪名，于午门斩首，其直系家人全部发往边关充当苦役，旁系亲属也都发配至穷乡僻壤，并未牵连九族；还有共计二十七人，以同流合污之罪被罢官，免去所有功名，朝廷永不录用，家产也尽数充公。

　　　　结案后，京城百姓竟然张灯结彩、举城欢庆。而那些心中有鬼，却侥幸逃过一劫的官员，不仅向赵佶歌功颂德、大拍马屁，对傲长风更是阿谀奉承、殷勤备至。

　　　　赵佶龙颜大悦，论功行赏：护国天师力挽狂澜，将原来蔡京的宰相府赏赐于傲长风，改名“天师府”；十皇子赵澈有勇有谋，由世子晋升为“靖王”；宗泽忠君爱国，由相州兵马指挥使擢迁为都殿前指挥使，代替高俅，封太尉。

　　　　虽然扳倒了蔡京和他的党羽，但傲长风并不得意，因为童贯和梁师成两个老太监还在，他们没有蔡京的猖狂，难以抓到把柄。不过，傲长风也不着急，这两个老家伙他是绝不会放过的，他在耐心地等待机会。

　　　　两个多月后，傲长风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

　　　　早朝，金銮宝殿之上。

　　　　兵部尚书李正浩出班上奏：“启禀陛下，边关来报：金国两日前调遣大军，共计三十余万，分三路开始攻辽。”

　　　　“哦？”赵佶眼睛一亮，“辽人久欺我大宋，朕早欲兴兵伐之……既然金已攻辽，朕打算与金人结盟，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赵佶十分罕见地对政务表露出兴趣，倒是大大出乎大臣们的意料。

　　　　李正浩道：“若宋金结盟，胜算颇高，但金人也是塞外蛮夷、狼子野心，陛下不可轻信之啊！”

　　　　新任太尉宗泽也道：“李尚书所言甚是！金人如今兵强马壮，已然隐隐凌驾于大辽之上，陛下不可不防啊！”

　　　　随后又有几位大臣谏言，都劝赵佶三思，不要轻易用兵。

　　　　“天师以为如何？”赵佶脸色微沉，向傲长风道。

　　　　傲长风心里可明白得很：历史上的赵佶就是因为好大喜功，才与金国结盟攻辽，结果在辽国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后来虽然辽国覆灭，但金国背盟，大举南下侵宋，宋军又大败，最终亡国……

　　　　见赵佶向自己寻问，傲长风闭目沉思，装模作样地推算了一番，才高深地道：“陛下之意上应天道、下顺民心，贫道以为可行之！”

　　　　赵佶大喜，连忙道：“好、好！传朕旨意，立即遣使臣前往大金，面见金国皇帝，结宋金同盟。结盟后，我大宋出兵伐辽，两面夹击之！”

　　　　“陛下！……”

　　　　李正浩和宗泽刚要反对，却见傲长风向他们点头示意，于是两人也改口道：“陛下圣明！”

　　　　“好！好！哈哈哈……”赵佶又说了两个好字，得意地笑了起来。

　　　　“陛下，贫道还有一言。”傲长风打断了赵佶的笑声。

　　　　赵佶坐正身子，尊重地道：“天师请讲。”

　　　　傲长风道：“结盟一事事关重大，出使金国之人选，必须慎重啊！”

　　　　“天师所言甚是！天师可有人选？”赵佶觉得傲长风说的有道理。

　　　　傲长风微笑道：“梁师成梁公公德才兼备、老城持稳，可但此重任。”

　　　　“不错！”赵佶点点头，“传朕旨意，命梁师成为使，至金国协议结盟，即日启程。”

　　　　“遵旨！”

　　　　赵佶说完，身边的司礼太监便去找梁师成传旨去了。

　　　　傲长风很满意，又道：“梁公公此去大金，结盟必然成功。但兵贵神速，朝廷也需早日调兵遣将才是。”

　　　　“对，对！”赵佶深以为然，“天师有何高见？”

　　　　傲长风心中冷笑，嘴上却十分淡然：“童公公持掌大宋兵权多年，德高望重，大军主帅之职当之无愧！”

　　　　“有理，童卿家可愿当此大任啊？”赵佶不由看向了童贯。

　　　　童贯虽然和梁师成一样，都是太监，但他身兼枢密使，是可以上朝的。

　　　　“老奴定不负陛下厚爱！”童贯不明白傲长风为何举荐自己，却也不敢推脱。

　　　　“好，童公公定能杨我大宋军威！”赵佶勉励了童贯一句。

　　　　“陛下圣明！我大宋天兵定当所向披靡。”

　　　　傲长风好像生怕童贯反悔似的，连忙对赵佶大拍马屁。不过他又接着道：“将为兵之胆，沙场之上还需猛将冲锋陷阵。童公公身为主帅，只需运筹帷幄，这带兵拼杀嘛，则要另配良将。”

　　　　“天师果然深思熟虑！”赵佶对傲长风越来越欣赏，已经是言听计从，“天师以为，何人可以谓之良将？”

　　　　傲长风看了看朝堂上的十几名将领，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宗太尉久经沙场、勇猛不凡，可为中军主将；四川巡检使李纲，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可为参军；宣武将军韩世忠，身先士卒、治军有方，可为前军主将；另外，经贫道前日推算，我大宋有将星出世。此将星乃相州汤阴人士，姓岳名飞，字鹏举，现今不过十五六岁。其虽年纪尚小，但日后必为我大宋栋梁，陛下可派人寻找，任命其为大军先锋郎将。”

　　　　李纲与韩世忠都不在京城，赵佶也不是很在意，但傲长风说的岳飞却让他很感兴趣。

　　　　赵佶高兴地道：“将星出世！好，太好了！此乃天佑我大宋！一切都依天师所言，朕马上派人去相州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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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康王赵构

　　　　早朝散罢，傲长风回到了天师府。

　　　　李欢欢、李笑笑、柳依依和妹妹可儿如今都已住到了天师府。前段时间，傲长风一直忙于对付蔡京，后来又要收拾朝廷的烂摊子，所以与几位女子见面的次数非常少。他的三位师妹，尤其是妹妹可儿，对傲长风早有怨言。现今左右没什么大事，傲长风便决定多陪陪她们。

　　　　花园中，傲长风牵着可儿的小手，与三位师妹结伴而行。

　　　　“柳师妹，你似乎心情不佳啊？”傲长风看了看有些无精打采的柳依依。

　　　　“师兄，我……”柳依依欲言又止。

　　　　“师兄知道！”傲长风轻声道，“我虽然斗垮了蔡京，却没有取他性命……柳师妹还想着父母大仇吧？”

　　　　“此仇不共戴天！”柳依依靠近傲长风，双手扯住他的衣袖，“师兄，那蔡京虽然已是苟延残喘，但不能手刃此贼，师妹我……始终心有不甘啊！”

　　　　“哎！”傲长风叹了口气，“师妹，不是师兄我不想杀他，而是故意留他性命……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师兄保证，不出三四年，定让你亲手斩其狗头！”

　　　　柳依依明白，傲长风如此安排定有用意，便也不再坚持：“我听师兄的。”

　　　　这时，李笑笑道：“师兄，我们来到京城许多时日了，却还不曾好好逛过。今日，师兄便陪我们出去游玩一番吧！”

　　　　“好呀、好呀！”可儿立马鼓掌叫好，“整天待在府里，本小姐都快闷出病来了……咦！臭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你难道想推脱不成？”

　　　　傲长风看着张牙舞爪的妹妹，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陪这些女人逛街，可是他在这世上最害怕的事。

　　　　“这……这……”傲长风支支吾吾，“我现今贵为当朝护国天师，乃有道高人，怎能陪你等……你等小丫头招摇过市？”

　　　　“怎么？当上天师便摆起架子了吗？”可儿恶狠狠地道。

　　　　“师兄不用搪塞我等！”李欢欢也笑道，“师兄你脱掉这身道袍，换件新衣裳，这满城百姓有几人能认出你来？就算有人认识，凭师兄你如今的权势，又有谁敢说三道四？即便有人告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