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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的悠闲生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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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厚爱!”常惠再拜:“臣告辞!”
再拜了三拜,常惠这才躬身退出景阳殿。
看着常惠远去的背影,刘据竟苦笑了一声,颇为唏嘘惆怅。
“殿下……”张恒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张卿好奇?”刘彻笑了一声。道:“只是此事说起来并不光彩!”
“解忧主本是楚王之后……”
这个张恒清楚,据说当年刘戊兵败身死。其家中老少自然被秋后算账,明正典刑。
但。恰好,彼时解忧主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孩子,按照汉律,特别是太宗皇帝钦定的刑律,不管犯下了什么样的重罪,即便是诛三族,襁褓中的婴儿,有身孕的孕妇,不能杀。特别是婴儿,应以赦免。
而吴楚之乱平息之后,先帝孝景也需要一个表演的机会。
于是皇恩浩荡,解忧主的父亲被赦免,同时接进了长安抚养。
说是抚养,其实是软禁,反正逆贼之后,能饶得性命就不错了!
“解忧主出生之后,家境日渐交迫。只能勉强靠宗正接济生活,但解忧主从小就冰雪聪明,素有才智,不止是孤。便是父皇也是喜欢的!”刘据却似乎陷入了回忆:“及解忧主年长,更是出落的分外美丽,长安城许多公侯子弟都曾为之倾倒……”
刘据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一声道:“便是霍都尉,不现在应该称呼霍车骑也都曾追求过呢!”
八卦啊!张恒更有兴致了。
想不到霍光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竟曾经主动追求过一个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身份敏感的叛贼之后……
“但是……”刘据话锋一转:“解忧主却偏偏爱上了一个穷小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无须多言了。
后面的事情。张恒都知道了。
很显然一个穷小子跟一个落魄公主根本没有能力改变他们的命运,更无力扭转皇帝决定的事情。
解忧公主远嫁乌孙,担负起了联络乌孙,渗透西域,断匈奴右臂的艰巨使命。
而那个穷小子,则在长安的官场起起伏伏,几经磨难,才终于出人头地,可一场忽如其来的变故,又将他困在匈奴数年。
直到现在……
他又要背负起使命,去见那个曾经挥泪分别的爱人。
毋庸置疑,那个穷小子想来就是方才离去的那位中郎将常惠了吧。
张恒对于汉代的历史两眼一抹黑,他不知道这个常惠跟解忧公主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是喜剧还是悲剧?仰或者是狗血剧?
张恒无从得知,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祝福了。
“卿来找孤,可是有什么事情?”刘据从对过去的唏嘘中回过神来,问道:“这些天在太子宫中可还过的习惯?”
“正要跟殿下说此事……”张恒也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的,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那份辞表,拜道:“臣才疏学浅,不堪重则,恳请殿下放臣归家务农!”
“且臣妻有孕在身,臣觉得,这些日子还是陪伴在妻子身边比较好!”张恒说着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同时一脸诚恳的看着刘据。
“先生这是何必呢?”刘据接过辞表一看。
在宫廷中生活了几十年,便是傻子也能从臣下的文章中看出问题了。
辞表上看似什么都没写,但其实却什么都写了。
张恒今年才十八岁多一点。
换了任何人,在这个年纪就在太子宫中做到了比六百石的洗马,恐怕没有几个不热血沸腾,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和事业的吧?
但,张恒却忽然之间提出辞表。
这里面若没有其他因素,打死刘据也不愿意相信。
想了想,刘据道:“先生说的也是在理,这样罢,孤准先生半年假,这半年时间先生回家好生陪陪夫人,只是孤若遇到了什么事情,先生当不吝相助!”
这个事情,刘据当然要去查,而且要查清楚。
至于张恒这边,先拖一拖,等把问题查清楚了,再来给张恒一个交代。
“这……”张恒颇有些犹豫,但刘据都这样说了,他不能不给刘据面子,于是道:“臣谢殿下厚爱!”(未完待续。)
………………………………
第两百九十八节 鸟尽弓藏?
跟往常一般,张恒回到桑弘羊府邸的时候,正好桑弘羊也下班回家。
“大人!”张恒微微躬身行礼。
然后如同往日一般,跟在桑弘羊身后,进了桑家大门。
这些日子,张恒一直都是住在桑府的。
本来,按照惯例,大凡在长安的官员,朝廷都会给一套与其官职相匹配的宅子。
但,官僚系统的拖拉,使得张恒无法在短时间就拿到那套本该属于他的宅子。因此只能暂时住老丈人家中。
现在好了,张恒连自己的官宅是个模样都还不知道,就不想做官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恒想了许久许久。
他想明白了,对于他这样不安分,永远满脑子都是各种放荡不羁的思想的人。
官场这条路,真的不适合他。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
倘若换一个政治成熟一点人来,是绝对不会干出给打辞职报答这个举动的。
石德干的那些事情,虽然不地道,手段也够狠。
但却不是没有破解之道。
无论是借力打力,还是凭借蛮力一力降十会。
只要去想,总能想到更好的解决之道。
说到底,还是这些天石德安排他做的那些事情,让他从心底对官场感到厌倦和恐惧了。
本以为当官就是悠闲的坐在官衙里,指使着指使那,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但现实却给了张恒当头一棒。
那样的官员或许有。但绝不是在长安。
在长安做官,即使是贵为九卿。也不可能有什么清闲的生活。
每天点卯办公,要处理这处理那。倘若稍微认真负责一点,恐怕不到四十岁就要聪明绝顶了。
更何况,身为官员,就不可避免的要协调本部门属下的利益,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手下,看看有没有人在某些关键事情上欺瞒自己。
若一个不小心,就要重蹈当初庄青翟的覆辙,被手下拿来当枪使了。
这样的生活不是张恒想要的生活。
他只是一个寻常人。
虽然顶着一个穿越者的头衔,或多或少。有时候会有些天真的想法。
然……
人都是自私的。
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绝大部分人会选择现实。
什么革新政治,开万世之太平……
那是圣人的事业。
张恒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特别是在官场中走马观花游览了一遍之后,这种认知更加深刻了。
天天与人去勾心斗角?
这样的生活,张恒一点也不想要。
因此,此时张恒已经决定了,再也不涉足官场,顶多就是挂个名头,当个招牌。偶尔有空帮帮忙,做个救火队员。
况且,当官的话,不啻于让上天赐给他的空间失去用武之地。
“贤婿有心事?”桑弘羊回头看着张恒忽然问道。
“不敢欺瞒大人。今日小子跟殿下交了辞表……”张恒低头笑道。
他当然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桑弘羊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迟早都要告诉他的。
“恩?”出奇的。桑弘羊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道:“是做的不开心吗?”
“恩!”张恒点点头。就将自己在太子宫中被石德各种压制和排斥的事情说了,最后张恒道:“大人。小子感觉自己不是当官的料,还是回家种田教书的好……”
说到教书这个事情。
因为跟刘据关系挑明了,刘弗陵那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刘弗陵这些日子也来过桑府,拜见过桑弘羊,桑弘羊因此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婿有一个皇子当弟子。
桑弘羊眼中闪烁不定,最后笑了一声道:“万石君家的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他倒是有资格说这句评语。
当初他坐大农令丞,初出茅庐,与孔仅一道开始策划建立盐铁系统的时候,万石君石奋还在世。
桑弘羊是亲眼看着石家在汉室政治版图上渐渐崛起,终至今日境况的。
“陛下回朝之后,朝廷将有大变,贤婿此时退出,也还不错……”桑弘羊忽然对张恒道。
“大人……?”张恒不是很理解。
“陛下欲效先帝故事!”桑弘羊只吐出这么一句话,就不肯再透露更多了。
张恒心中一惊。
先帝孝景晚年之时,因废太子刘荣之故,借口绛侯周亚夫之子私自购买甲胄等物的过,将周亚夫活活逼死。
这是张恒的第一反应。
当天子的,没有谁是心慈手软之辈。
就连以仁厚著称的太宗孝文,也亲手杀过舅舅,逼走了一手将其扶上帝位的周勃陈平。
“难道说,刘彻想要进行一次大清洗?”张恒的后背开始直冒冷汗了。
而刘彻比他的父亲祖父,更加冷酷无情,甚至可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看样子桑弘羊是通过跟刘彻的奏疏往来,获悉了刘彻此时的真正心意,知道刘彻准备要对根深蒂固的太子外戚势力下手了,因此……张恒此时就算自己不退出,恐怕桑弘羊也会想办法让他脱离太子宫了吧。
因为,此时的太子宫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算张恒有三头六臂,若继续陷在里面,恐怕也难以保全自身了。
张恒也想起了他那浅薄的历史知识中的一个典故,汉武帝杀母保子,虽然过程是记不清了,但那血淋淋的冷酷现实,却让张恒知道,桑弘羊说的是真的。
无论此行刘彻能不能如愿得到【长生】。
他都会下手了。
若得【长生】他将飞升仙界,自然不会让刘据去面对庞大的外戚后族势力。
若不能,则更加危险,已经时日无多的君王,当然要为自己的继承人扫平道路,就像他的父亲当年做的那样,毫不犹豫的铲除那些可能对太子构成威胁的人和势力。
而在公孙氏和卫氏的政治势力都已经被铲除的今天。
毫无疑问,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少傅石德为首的太子宫系统就是刘彻的首要目标。
“这样的话,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张恒想着:“我这种小虾米还是带着老婆孩子躲到乡下去吧……”
不过……
“石德啊石德,你恐怕想不到吧,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嘿嘿……”张恒嘿嘿的笑了一声,对于石德即将倒霉的这个事实,他感到很开心。
“大人,若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小子就先告退了!”张恒朝桑弘羊揖首。
桑弘羊点了点头。
张恒就躬身退出这间房子,朝妻子桑蓉娘的闺房而去。(未完待续。)
………………………………
第两百九十九节 冬小麦丰收(1)
盛夏的阳光灼烧着大地,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
田野中沉甸甸的麦穗压得麦秆几乎都有些垂到地面的感觉,金灿灿的穗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俺家这十亩麦田,今年怕是要来一个大丰收呢!”年近四十的老农趟在树荫下,乐呵呵的看着自己家麦田里的喜人景色,这些冬小麦马上就可以收获了。。
“谁说不是呢!”在他旁边一个正当壮年的年轻人,光着膀子,挥舞着蒲扇讨好的道:“这些麦子一亩的产量,估计怎么着也得三四石了吧……可惜……俺去年的时候……”
是呢!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尚在南陵县的另外一个地方,给当地的地主当佃农,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骂,一年忙活到头也攒不下一个五铢钱。
没有钱,就没办法讨到媳妇……
后来,他听人说张家里的东家仁义,对佃农也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张家里的佃农人人都能吃饱穿暖。
于是,他就义无反顾的带着自己的那点家当――一口铁锅,两床席子就投奔了过来。
他的运气不错,他投奔过来的时候,东家的名声还不显,家底也不如现在,那时候只要投奔过来的佃户,东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要的。
那里像现在,负责招人的高管事吹毛求疵,恨不得把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更有无数的要求。
譬如说,身体不壮得不要。身高太矮的不要,不会手艺的不要……
毫不夸张的说一句。现在东家找佃农,那可比得上衙门找差役了。
想到此处。他就不由得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那时候祖宗保佑,让他大起胆子投奔过来。
现在,他小日子过的非常舒坦。
家里有满满一缸的粟米,五颜六色的,让人看着就舒服。
墙上更是挂着一块腊肉。
如今就连媳妇都有了!
媳妇是北村的女子,生的水灵水灵的,而且针线活什么的都做的不错。
这么好的媳妇,换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如今。却是确确实实的枕边人。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媒人去说合的时候,他心里很是坎坎,只觉得对方恐怕不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一个佃农。
可谁成想,丈人家一听说是东家家里的佃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媳妇嫁过来的时候,更是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就是靠那些嫁妆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也完全可以――这在以前就是他最大的梦想了!
但如今,做小买卖什么的,他早就没了那个心了。
做小买卖能比得上给东家种地吗?
不说别的,就是这份荣誉。这份地位,在别的任何地方能找到吗?
现在……张家里的年轻小伙,走出去那可是昂首挺胸。就比别的地方的人高一寸。
他可是听说了,最近就连长安城里的一些人家都托人上张家里找那些没成家的年轻人。希望把女儿嫁过来……
“俺东家可是太子殿下的近臣,将来迟早要封侯拜将的显贵!”一想到这。年轻人的胸膛里就翻滚了起来,浑身的疲劳都一扫而空。
年长的佃户却是嘿嘿一笑,看着田野里的麦子,惋惜的道:“可惜不是粟米啊,要是粟米也能有这么高的产量……”说着,他嘴里就啧啧有声。
在关中人长久的习惯中,只有粟米和高粱才能算主食。
但高粱是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至于麦子、大豆什么的,不过是杂粮罢了,年景好一点的时候,都不会出现在餐桌上。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挑着一担东西出现在了田间地头,阡陌之上。
“高管事来了!”年轻人惊呼一声,连忙起身,这些天东家去了长安城当官,这家里面掌握着话语权的可就是这位跟谁都笑呵呵的管事。
虽然高管事跟大家伙都是笑呵呵的。
但没有一个人敢轻视这位。
许多佃户跟这位高管事相处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战战兢兢……
原因很简单,有传言说,这位高管事在很久以前是一位杀人不眨眼手段极其残忍的游侠儿。
因为东家的缘故,才浪子回头的……
这从张家里虽然繁华,但却没有一个流氓游侠敢上门滋事就能看出来了。
非是那些曾经叱咤风云,让地方官头疼无比的人物,焉能镇得住这南陵县中的流氓地痞?让张家里真正的成为了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所?
“小四,老云,过来尝尝这个俺媳妇做的面饼!”隔着老远,高管事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来了!”两个佃户闻言就立刻起身迎上前去,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
高老七掀开两个水桶上盖着的罩布,金黄色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大饼就出现在了眼前。
为了烙这些大饼,秋菊母女可是从早上一直忙活到现在。
“这可是东家让俺给大伙准备的,所以,大伙要谢的话就谢谢东家吧!”高老七一边散发着面饼,一边笑呵呵的道。
这确实是东家的吩咐。
东家在临去长安前,吩咐他在冬小麦收获之前,每天做些面饼包子什么的,分发给佃户们食用。
用东家的话来说是要培养起一批吃面食的群体,为今后面粉的销路打好基础。
虽东家没有吩咐他要在分发这些东西的时候,强调什么,但高老七却是不会忘记这一点。
施恩,那里有什么不图回报的?
就算是以前他做游侠儿的时候,就算是那些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们,也会把账目算的很清楚,一是一,二是二。
得人恩惠,必须要报答。
这是高老七为人处事的原则。
“恩!”一个年轻人拿着一张面饼,在上面咬了一口,嘴里啧啧有声的赞道:“真好吃,高管事,这些饼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是啊,俺以前就没吃过这样的饼!”另外一个人起哄道。
这些饼,他们也吃了有些时候了,先前或出于矜持,或因为胆怯,没敢多问。
但这些天下来,渐渐的,他们胆子也大起来了,开始有了问询。
“麦子!”高老七嘿嘿一笑道:“想不到吧……这可是东家的发明,粗糙不能人口的麦子用石磨一磨就能磨出白花花的面粉,然后用这些面粉就能做出像这些大饼还有包子、饺子一类好吃的东西,还能做成面条呢!”高老七说完就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
…0…0…0…
抱歉,这两天有点俗事,汗一个,明天3更把(未完待续。)
………………………………
第三百节 冬小麦丰收(2)
“是真的吗?”一个模样看上去稚嫩无比的少年一脸纯真的看着高老七,认真的问道。
高老七呵呵一笑,蹲下身子摸了摸这个少年的头。
这个少年唤作林笋。
是张家里一个佃户人家的孩子。
在张家里,高老七对这个林笋格外喜欢。
因为,从少年身上,高老七仿佛看到了那个年少时的自己的缩影。
天真无暇,而且懂事听话,才十一二岁就开始帮着家里的大人忙上忙下,甚至还能参与到田间地头的重体活。
“这个当然是真的啦……”高老七笑了一声,道:“这可是东家亲口跟俺说的!”
对于张恒的话,高老七已经不知不觉有了一种迷信。
便是东家现在告诉他说,人能飞上天空,进入宇宙,他恐怕也不会怀疑。
“东家说过吗?”少年的眼中分明闪现出一丝崇拜的狂热:“既是东家说的,那就肯定是真的了!”他说着就重重的点头。
在少年纯真的心中,东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能力,最有学问的人。
正是有了东家,他们家现在才能每天都能吃上软软的粟米饭,喝上肉汤,隔三差五,甚至还能吃到大块的肥肉。
特别是去年冬天。
本来,过去每年冬天,他们全家大小都要挤在一张破旧的毛毯上,瑟瑟发抖,靠着体温相互取暖。
可去年冬天,他们家就不再需要忍受那刺骨的寒冷了。
睡在东家发明的暖炕上面。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整整一个冬天,他都没感觉到寒冷的味道。
家中父母都说。这都是东家是圣贤在世的缘故。
“傻孩子!”高老七瞧着林笋的模样,忍俊不住,不禁一笑。
看着林笋的模样,高老七在瞬间有些失神。
算算年头,不知不觉,他就快到四十岁了。
同龄人当中,像他这般年纪的人,若成家早一些这会想必已经是祖孙三代同堂了,可他却……
终日沉浸于厮杀之中。茫然不知岁月流逝。
如今猛然回首,才发觉自己竟已这般年纪了!
“错非是我福至心灵,遇到东家,恐怕如今不是还在与人搏杀,做那亡命之徒,便是深陷牢狱,刀斧加于身了吧……”高老七想着:“好在,我现在回头还不算晚,若太一见怜。兴许还能有个儿子……”
想到此处,高老七心中就一片火热。
四十岁生子,这虽然有些困难,但却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当今天子年近七十。不也能得一个儿子吗?
想着想着,高老七就想起了张恒。
“东家……也不知您在长安城中怎么样了?那当官可还顺当?”高老七口中喃喃自语。
他清楚,长安城是一个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是非圈。也是一个权欲涡。
他曾经见过不少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被那个地方搅成碎片,也曾看到过许多显赫的名门。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一夕之间化做刀下亡魂。
王恢、窦婴、颜异、张汤……
长安的繁华背后。是累累白骨。
正想着东家的时候,忽然田野中传来一阵欢呼声。
“东家回来啦……”
这欢呼声刹那间变成雷霆,响彻小山村的每一个角落。
高老七眼中狂喜无比,立刻扔下手中的扁担,跟着人群朝村口涌去。
在张恒离开的这些日子,夫人将家中事务大小全数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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