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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的悠闲生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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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第一堂课,就上到这里!”张恒拿起铜锣敲了一下,笑着道:“下课!休息半刻钟,然后,我们来上一堂识字课!”
老实说,方才那一堂课的时间虽然短。
但张恒却感觉很疲惫了,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休息一下,舒缓一下。
下课了,张瑜跟刘弗陵两个小家伙没有离开席位。而是在一起玩耍了起来。
张恒端着茶杯坐下来,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好好的轻松一下,同时拿出一个本子,翻开来看起来。
这个本子是张恒的备课本。
为了当好皇室御用教师这个职位,同时牢固地位。
张恒是煞费了苦心,不仅仅弄出了黑板和粉笔,还别出心裁的玩起了备课。
不当老师不知老师的辛苦。
光是为了计划好教学的课程以及每一堂课要讲的东西,张恒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要知道。他可才两个学生!
由此可以推想那些要教几十甚至几百学生的老师该有多么辛苦了!
“在看什么?”非常突兀的,张恒听到一句温柔的话。
抬起头一看,张恒才发现鄂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
两人的距离虽然有点远。但鄂邑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却飘到了张恒鼻中。
“还挺香的……”张恒笑了一声。
不过,眼前的鄂邑,却是一点也不像以前印象中的鄂邑。
一直以来。鄂邑在张恒脑海中的形象一直就是类似于手提双刀,横冲直撞的蛮横样子。
似这般充满了温情和柔弱得小女儿家姿态。张恒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中诧异了一声,但张恒还是很有礼貌――现在的鄂邑。大体上就相当于一个类似监军一类的人物。
因此,只要鄂邑不发神经,张恒不会将跟她的关系弄得太僵。
现在,见到鄂邑主动释放出善意,张恒自然就顺着台阶,回了她一个微笑,道:“我在看备课资料,一会要教的!”
说着就主动就将备课本递给鄂邑。
虽然这只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却让鄂邑心里满是欢喜。
就连脸上都有了些幸福的味道。
“要是他能经常这样对我笑就好了……”鄂邑心里想着,接过备课本一看,才发现上面写满了一条条上课时的备注和讲课要点。
她不禁惊讶的看了张恒一眼。
鄂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大儒或者名士在教他人之时,会如此用心的计划好每一个细节……
“张恒……”鄂邑弱弱得喊了一声张恒的名字。
“恩?”张恒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小娘皮今天好像吃错药了,从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不正常。
但他怎知,小小的一备课本,反应出来的问题?
在他的眼中,后世的老师人人都备课,他跟着备课,虽然是个超前的举动,但是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有多么震撼人心。
但是,他忘了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
至少现在在鄂邑眼中,张恒的形象变得更高大了。
“钩戈母妃真是好运气,为弗陵找了个好老师!”鄂邑在心中感叹着,不说别的,当今天子的几个儿子,从来没有那个遇到过这样细心细致的老师。
有了如此细心和周到的老师,刘弗陵怎么会学不好呢?
“没什么……”鄂邑低下头,将备课本还给张恒,然后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通过刚才跟张恒的短暂交流,鄂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征服张恒的办法。
那就是要温柔……
恩,以后就这么对付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两百一十五节 江充之死(1)
刘彻现在有些烦躁,拿着手上的秘奏,翻来覆去的看着。
一双依然结实光泽的大手在案几上划来划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许久之后,刘彻站起身来。
一个侍女拿着一件外套上来,给他披上。
刘彻跨步走出大殿。
外面的雾,此时已经散去了,冬日的阳光照在未央宫高大的宫墙上,透过宫殿高墙的间隙,落在刘彻身上。
“灵既享,锡吉祥,芒芒极,降嘉觞。灵殷殷,烂扬光,延寿命,永未央。杳冥冥,塞**,泽汪,辑万国!”看着这东升的红日,刘彻浅浅吟唱了起来。
周围的宦官侍女虽然不明所以,但却一个个都跪拜下来,恭恭敬敬的叩拜,口呼万岁。
因为,这首歌是刘彻自己御笔所作。
歌名《盛唐枞阳之歌》,乃是刘彻在元封五年的冬天在长江之中游览时所作。
更重要的是,这首歌是刘彻亲手射杀了在长江中巡游而上的一条蛟龙之后所作的。
昔年,太祖高皇帝斩白蛇起义,终底定天下。
当今天子,再射蛟龙,正应了高皇帝昔年之为。
“昔年,朕巡荆扬,辑江淮物,合大海气,号令天下,增修封禅,上天见像!”刘彻深吸一口气,对左右道:“朕乃真命天子,太一眷顾,却不想还有魑魅魍魉图谋不轨!”
“传朕口谕,廷尉杜周可自行其事!”刘彻命令道。
“诺!”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左右都已经察觉到了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廷尉杜周。那可是咸宣一手提拔起来的酷吏,其行事手段。尽得咸宣真传。
通常,人们都以为。天下第一大杀人狂,是王温舒。
但,其实不然,王温舒只是嘴炮叫的厉害,真正处死的犯人还是有限。
真正的杀人魔王,在许多人眼中,应该是咸宣无疑!
当初咸宣外放为郡守,第一年上报的死刑犯就有数百之多!
整个太宗…孝景两代天子加起来将近六十载处死的民事罪犯,怕也抵不过咸宣那一次处死的人数。
真真是让长安贵卿只要想起来。就背上发冷,头上冒汗。
咸宣当初在世,就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杀起贵族来毫不手软。
与咸宣相比,如今的江充,只能算个小虾米。
毕竟,江充得罪的或者说触动的,不过是有限几个人,除了太子刘据之外。其余被拿来开刀的都是些过气的人物和孤单的列侯。
那里如咸宣一般,直接跟整个贵族列侯集团刚正面?
天子此时点名让杜周来负责此事,那么……
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纷纷猜测。是哪家不长眼撞上了天子的枪口。
…0…0…0…
廷尉府。
高墙大院之中,廷尉杜周和廷尉监丙吉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天子的令谕。
在那日丙吉紧急向杜周报告了执金吾有私埋巫蛊的嫌疑之后,杜周和他的整个廷尉机构就在高速运转了起来。
上任数月。除了最开始拿了几个豪强和商人开刀,报了咸宣当年的一箭之仇外。杜周至今没有破获什么大案要案。
一个廷尉要执掌权柄,显然。这是不够的。
必须要有一个大大的案子浮出来,至少扳倒一个九卿,这样的廷尉才会得到天子的认可。
丙吉报告的此事,杜周在获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立刻重视起来。
至于有没有诬告或者攀咬的嫌疑,杜周却是管不了的。
此事,便是完全子虚乌有,杜周也要将它给办成铁案!
非如此,如何可以令手下信服,各级胥吏服从?
要知道,廷尉的官也是官僚,廷尉的吏也大都是积年老吏。
大家都是人,都想升官发财。
而廷尉在汉室又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体系,要想升官发财,唯一的道路就是破获一起天大的案子。
有什么案子比巫蛊谋反大不敬更容易升官发财的吗?
没有了!
错非廷尉只有监视九卿之权,而无缉捕,暗查九卿之权,杜周早就忍不住要派人去查,甚至就是直接将江充关进大牢,也不是不可能!
杜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虽然他也是紧张不已,但却还是安慰着丙吉道:“廷尉监无需着急,圣天子自有圣裁!”
这话与其是安慰丙吉的,倒不如是自我的心理暗示。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属官进来禀报:“明公,天使来了!”
杜周立刻刷的站起身来,脸上都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泛红:“廷尉监与我出迎!”
或许这就是汉室历任廷尉的通病――通常廷尉都会不管任何是非对错,一切以办案或者说以天子的意思为重,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完全没人在意!
…0…0…0…
“陛下口谕:廷尉可自行其事!”一个黄门侍郎高声说道。
杜周跟丙吉连忙拜了一拜,口称:“臣等遵诏!”
但两人还是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没底。
等天使一走,杜周就对丙吉抱怨道:“没有明诏,天子意思到底是什么?”
丙吉也苦笑一声。
没有明诏,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像这种脱口而出的口谕,在事实上来说,并没有法律依据。
当初,魏其侯窦婴有明诏在手,都因为在皇宫的副本诏书因为被大火烧掉了,因此落得一个腰斩弃市的下场。
虽然大家都知道,什么被火烧掉了……更大的可能是武安侯要至窦婴于死地设下的局。
但是,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且不说天子已经下了诏令――虽然是口谕,但那也是天子诏!
天子可以翻脸不认账,但臣子却必须执行。
更何况,此案是杜周梦寐以求的大案子,焉能不办起来?
因此,杜周把心一横,决然的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派人去好好监视起来!”
“诺!”丙吉点点头
便躬身带着人下去布置了。
廷尉府,是独立于丞相、御史大夫之外的机构。
有着无比高效和快速的办案团队和机构。
仅仅是两个时辰之后,针对着执金吾江充和他的亲信、家人、朋友的一张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而这一切,除了经手人之外,其余人都浑然未觉。
江充更是不知道,头顶上已经悬着一把滴血的屠刀。
他依然如往常一般,忙碌的在执金吾衙门了工作着,一边细心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一边慢慢的利用手中的权柄排挤和打击那些不服从他的异己。
不得不承认,江充还是有能力的。
在这些天的经营之下,执金吾衙门的权力,渐渐被他所掌握了。
现在,除了北军军使任安和执金吾的几个积年老吏,他无可奈何之外,其他人要嘛投诚,要嘛就被他架空了。
整个执金吾衙门大半权力集中到了他的手里。
因此,江充现在可以自如的安排着他的亲信,慢慢的渗透着执金吾衙门的上上下下,同时安排着自己的计划。
唯一可惜的是,上一次他让韩说去说动那位,可惜,那位的性格比老鼠还小,在稍稍暗示了之后,就毫不留情的拒绝掉了他的提议。
“只能自己动手了!”江充对韩说道:“我怕夜长梦多,这些天,你盯紧了公孙敬声,不可让他去破坏了那些东西!”
“次倩兄大可放心!”韩说笑着道:“我已令人全天盯着丞相府,这些天,公孙敬声都被软禁在家,根本没有出门的可能……”
“那也要盯好那些东西,公孙敬声不能出门,他的手下和奴仆总可以吧!”江充揉了揉太阳穴,道:“此事不容有失,再过些时候,吾就让一个手下去把那些东西挖出来吧!”
江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偶,脸上狞笑着道:“这个东西,真是一个好东西!”
只见木偶之上,扎着许多银针,在木偶的上面还贴着些布条,上面写着当今天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名讳。
“为了模仿公孙敬声的字迹,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江充嘿嘿的笑道。
…0…0…0…
未央宫。
已是日暮时分。
刘彻沿着宫廷的走廊,慢慢的前进,他的脑海中满是种种猜测。
秋天时,他染上的时疫,以及之后的种种噩梦,在他心头不断萦绕,那些狞笑着的小人,让他心里发毛。
“江充,你真的那样做了吗?”刘彻心中猜测着。
但有一点,此时刘彻已经能肯定了,那就是秋天他患上的时疫和之后的噩梦都是有人在用无辜诅咒他!
“乱臣贼子!”刘彻恨不得一刀劈了那个敢那样做的小人。
“错非是太一神赐福,太宗皇帝显圣,为朕驱逐巫蛊之害,现在……朕恐怕……”想着沂水河里的荷花,刘彻此时越来越觉得,一定是在天上的历代先帝保佑,太一神赐下祥瑞,将那些奸邪恶魔统统洗涤干净,还了他一个太平,否则现在他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到此处,刘彻就对身边的一个小黄门道:“你去廷尉府,给朕盯着,有任何的声响,都要第一时间报告给朕!懂吗?”
“诺!”小黄门连忙拜道:“奴婢遵旨!”
说着,他就拿上出宫的令牌和身份证明的印信,缓缓的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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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节 江充之死(2)
刘彻回到寝宫之时,恰好鄂邑也带着刘弗陵回来了。
“父皇!”鄂邑连忙躬身行礼。
“耶耶!”刘弗陵却是不用顾忌这些繁琐的礼仪,一路小跑,跑过去,抱住刘彻的大腿就开始撒娇。
“恩!”刘彻见了幼子,心里的些许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这辈子,刘彻大风大浪见过太多了。
更何况是一个目前已经不能影响到他健康和生命安全的巫蛊案?
这事情,让廷尉去头疼好了!
“弗陵今天去上课,学了些什么?”刘彻笑呵呵的蹲下身子,抱着幼子粉嘟嘟的小脸亲了起来。
同时朝鄂邑点点头,道:“鄂邑辛苦了……”
怀中的刘弗陵却高兴的说道:“弗陵今天学到好多东西……”
“比如说呢?”刘彻好奇的问道。
“弗陵今天学会了用标点符号!”刘弗陵骄傲的拿着一张他写过的白纸,给自己的父亲看:“耶耶,你看,这个是逗号,用来给一句话作停顿或者分隔之用……这个是句号,故名思义,表示一句话得结束!”
“哈哈,吾儿竟知道故名思义!”刘彻被刘弗陵给逗乐了,哈哈笑着,在刘弗陵的脸上亲了起来。
同时,这张白纸上那些稚嫩的字迹和符号,让刘彻眼前微微一亮。
“这张子迟还真有些意思……”刘彻心中暗想,这个标点符号,在刘彻看来。确实是幼童启蒙之时一个不错的阅读方法。
即使对于已经习惯了目下书写方式和阅读方式的刘彻来说,这些小小的新奇符号。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稍稍看了看,刘彻就将这些简单的作用记了下来。打算今后在日常诏书中也使用。
这样就不怕下面的人断章取义或者望文生义了。
“弗陵还学到很多呢!”弗陵骄傲的道。
“譬如呢?”刘彻抱着刘弗陵笑呵呵的走到殿中的塌边,坐下来,人老了,就是这样,很容易累。
“吾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刘弗陵模仿着张恒的语气。老气横秋的道。
见了刘弗陵这个样子和语气,刘彻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肚子都要笑疼了。
实在是,刘弗陵模仿的太像了!
只见他在刘彻怀里昂首挺胸,两只小手背负起来,一副一本正经的摸样,甚至两只小脚丫子也不闲着,在刘彻的大腿上走了一步。
不止刘彻,两侧侍奉的黄门和侍女也都被小皇子的憨态惹得忍俊不已。
“弗陵。你知道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刘彻尽管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知道了……”刘弗陵见不仅父亲,就是周遭人都拿着一种看笑话的样子看着他,小孩子天性中的急于证明自己的一面显现出来。他大声的道:“为天地立心,天地本无心,以生民万物为心。所以为天地立心,就是要给天下黎庶立心!”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余下刘弗陵稚嫩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刘彻的思维在这瞬间出现了停滞。
这等新说法。从新角度解读儒门思想的思路,刘彻尽管博览百家,可之前却闻所未闻。
刘弗陵见到那些笑话他的人都不再笑了,心中顿时有种胜利的感觉,情绪也更高昂了,记忆也变得无比清楚了。
回忆了一下老师讲解过的东西,刘弗陵继续道:“为生民立命,就是要让天下黎庶,耕者有其田,有安身立命之所,再辅以伦理道德,潜移默化,教化之,移风易俗,最后使天下大同,三代重现!”
“为往圣继绝学,就是秦始皇焚书坑儒,使先代圣贤典籍和精神失去了传承,吾辈读书人的使命就是延续圣贤的经典,找回圣贤的精神!并传承给后人!”
“为万世开太平,既是天下大同,同时也是要让吾辈读书人有使命感和责任感!”刘弗陵虽然说的不太全,但基本上将张恒解释的那四句话得意思说全了。
刘彻听了,微微一笑,赞道:“不愧是吾的麟儿!”
这四句话,刘彻听到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似这样清楚明白的听到张恒的表述,还是第一次。
这让刘彻心中对张恒的好感不禁又上升几分。
若真能做到像他说的那些话一般,刘彻觉得,管仲、伊尹也不过如此,萧何、曹参怕也不如了!
说着,就在刘弗陵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弗陵还学会了两句话呢!”刘弗陵得到嘉奖,心中更为高兴,只恨不得将自己小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献宝。
“恩?说来听听!”心情大好的刘彻自然想要多知道一些自己儿子今天学到的东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刘弗陵得意洋洋的学着张恒的样子道。
“恩,屈原大夫的名篇,吾儿竟也会了!”刘彻欣慰的点头。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而避之!”刘弗陵接着说道。然后他抱住刘彻的脖子,在他脸上啃了两口,撒娇道:“耶耶,弗陵学的好不好!”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而避之!”刘彻在听到这句话时,脑海微微一些发蒙。
“善!”刘彻点点头,接着他似乎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道:“大善!”
确实如此。
倘若他的臣子都知道这句话,并且都能将这句话记在心中,那就好了。
可惜,刘彻做天子至今已有五十二个春秋,但是,他这一生中真正见过的能舍弃一切。为社稷为国家为天下的大臣,不过两个半而已
张汤或许算一个。
汲黯勉强能算一个。
剩下的半个是窦婴。
连窦婴那样的真正君子。都有自己的私欲,错非是私欲作祟。他何至于落到那个下场?
正因如此,刘彻才格外的知道这句话的珍贵。
对于天子来说,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大臣和武将们,每一个人都将老刘家的江山社稷看得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
但事实是,这几乎不可能。
这句话在刘彻的脑海中辗转反复,不知为何,他竟忽然对江充生出了无比的厌恶之感。
竟将下午的时候,心里面的那点对江充的信任和可能是被人诬陷的考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朕待汝不薄。汝竟以巫蛊报朕……”刘彻眼中杀机闪现:“真是好胆子!”
此时,他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命人现在就去把江充抓起来,关进大牢审问!
事实证明,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
史书中无数的例子都证明这句话的正确性。
譬如,当初卫灵公宠幸一个叫弥子瑕的男宠时,弥子瑕假传卫灵公的命令,赶着灵公的车马回去看望自己重病时的母亲时,卫灵公为其开脱说:弥子瑕是个孝顺的人啊。为了看望母亲,忘记了砍脚的罪。
有次弥子瑕吃桃子,吃到一半,就给卫灵公吃。卫灵公就称赞,弥子瑕好啊,为了给寡人吃好东西。竟自己也不吃了……
可等到弥子瑕年老色衰,卫灵公就开始算老账了。
“你以前假传寡人的命令。擅自将寡人的车马赶回家,又把一个吃剩下的桃子给寡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于是弥子瑕杯具了。
同样的道理,对于皇帝来说,要他信任一个臣子,可能需要无数的时间。
但他要讨厌一个人或者说想要一个人死,那可能不需要什么证据,仅仅只需一个心理因素又或者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此时的江充就运气非常不好的被刘彻当做了过去五十年,所受到的欺瞒与忽悠的怨气的发泄工具。
刘彻是个头脑一发热,心血来潮,想做就做的天子。
譬如当年马邑之谋,刘彻就是在非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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