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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的悠闲生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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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是个头脑一发热,心血来潮,想做就做的天子。
譬如当年马邑之谋,刘彻就是在非常冲动的情况下,匆忙实施的。
结果匈奴单于没抓到,让人家跑掉了。
若他当初冷静一点,布置妥当一点,匈奴单于根本就跑不了!
这次也不例外,他放下刘弗陵,将之交给鄂邑照看,自己独步走回后殿,拿起一张帛书,就在上面写起来。
“廷尉当严查逆贼!”短短七个字,杀机尽显,显然是不准备给江充留活路了。
有这七个字,江充就算是最后查明没有巫蛊的罪行,也是必死无疑。
不然,当年张汤也就不必自杀了。
张汤自杀之前,跟他的老部下赵禹相见,赵禹说:“君何不知分也。君所治夷灭者几何人矣?今人言君皆有状,天子重致君狱,欲夺君自为计,何多以对簿为?”意思就是,您啊,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人人都说您有罪,天子也容不得您了,您何以如此不智,还想着跟人对质,那是没用的!
张汤一想也对,就把心一横,写了一封绝笔书给刘彻:“汤无尺寸功,起刀笔吏,陛下幸致为三公,无以塞责,然谋陷汤罪者,三长史也。”
然后就果断自杀了。
然后,才引发了刘彻勃然大怒,直接导致当时的丞相庄青翟自杀,陷害张汤的人一个都没跑掉。
江充又如何有那个资格可与张汤相比?
刘彻现在却是没想那么多,他心里头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一定有巫蛊了。
那么,江充这个时候被人举报用巫蛊诅咒于他,那么刘彻当然就被惯性思维所束缚了,认定江充就算没有施行巫蛊,也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于是,拿起玉玺,在上面盖上天子印玺。
“将此诏速速传给廷尉周!”刘彻拿着帛书,交给一个宦官,吩咐道。
“诺!”宦官接过诏书,不敢拖延。急忙往廷尉府而去――天子在这个时候还下诏给廷尉,定是大事。谁敢拖延?
…0…0…0…
廷尉府,廷尉杜周在这个夜色已上的关头。得到了天子明诏。
欣喜的手舞足蹈。
虽然,这道诏书没有加盖尚书台和丞相的印玺,这意味着它在朝廷的档案馆里不会有副本。
但没关系,像这种天子给臣子的指示,本来就是不需要丞相和尚书台复署的。
否则,若是事事都要通过丞相或者尚书台,那么天子的威权何在?
只有那些涉及到国政或是人事任免,封侯拜将一类的事情,才需要在皇宫中留下副本。以备将来查证。
“加紧监视!”杜周立刻命人叫来丙吉,吩咐道:“不可纵了逆贼!”
说着,他就将天子诏书给丙吉看了。
丙吉一看,自然心领神会了。
诏书上逆贼那两个字,刺得丙吉的眼睛都有些疼了。
作为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官员,丙吉当然知道,天子这是在表态了。
天子都说江充是逆贼了,那么作为臣子,焉能不拿出证明江充是逆贼的证据来?
于是。丙吉拱手汇报道:“禀廷尉,下官已经命人将**家人以及亲信、友人统统监视了起来!”天子都说江充是逆贼了,那么丙吉怎么可能还温情脉脉的称呼人家的官名?当然要紧跟天子的脚步,站对立场了。只有政治正确了,做的事情才能正确!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已察知。**与按道侯韩说往来甚密,今日据汇报。按道侯出入贼府竟达三次之多!”
“韩说?”杜周冷笑一声,道:“当年。他的兄长韩嫣,就素有骄狂之名,王太后以雷霆除之,却不想此子竟不知吸取教训,与**往来如此之密,想来,定是有合谋之嫌!好生监视,不可放过!”
事到如今,在杜周眼中,一切跟江充走的近的人,统统都是有罪的!
廷尉办案,向来就是以扩大打击面为目标的,一旦被廷尉锁定了目标,那么牵连起来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
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小吏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报道:“杜明府,丙明府,我等发现按道侯韩说深夜出城,沿直道向甘泉宫方向而去!”
杜周一拍大腿,当即道:“天助我也!”
“尔等加紧监视!”杜周兴奋的道:“不可疏漏了任何环节!”
此时,杜周心中有预感,他预感着,真相或者说证据的出现就在眼前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打草惊蛇。
争取,让更多的人跳出来。
对于廷尉来说,一场案子办下来,抓的人越多,就显得自己的能力越大,同时下面的人得到的升官机会和赏赐也越多!
“尔等也要注意,别让人发觉了!”杜周吩咐道。
“明府放心,我等皆是跟踪好手,绝无让人发现的可能!”那个小吏自信满满的道。
这是当然的!
廷尉吃的就是办案这门饭,汉室定鼎上百年下来,事到如今,廷尉府早就有了一套切实可行的跟踪抓捕程序和训练有素的队伍。
…0…0…0…0…
韩说,驱着马车独自在直道上走着,冬天的星空,寒星点点,整个荒野一片静寂,只有远处风吹过山涧的声音。
但不知道为什么,韩说心里总有些不安,有种被某种凶猛的猛兽盯上的感觉。
韩说的直觉向来很好。
当初,他的兄长韩嫣被太后抓住的那个下午,他的心里也有这样的感觉。
掐了一下大腿,韩说变得警惕了起来。
在这条没有人烟的直道上,他越走,心里越发毛。
最终,他想了想,果断的掉转车头,沿原路后撤。
在这样静寂的道路上,难保没有什么盗贼强人出没,他韩某人可金贵的很,没必要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一路所见,道路两侧的土壤并未有翻动的痕迹,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哪些东西还在地下。
韩说的忽然掉头,让几个在树林和田野的沟渠里趴着的廷尉府吏员,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说。他就是想出来逛逛?”带头出来监视韩说的是廷尉史林深河,林深河看着韩说沿原来返回。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为了升官发财。才在这样冷的天气带着一帮手下跑出来。
为的是找到韩说有罪的证据。
不管是勾结地方、诸侯也好,还是跟人私通或者贩卖弓弩、甲胄也罢。
总之,只要是个罪名就行。
当然若能抓到韩说图谋不轨,或者大不敬一类的证据,那就简直是太一神送上的礼物。
但他这么回去算什么意思?
他出来难道就是看风景的?
林深河满腹的牢骚。
但人家确实在沿原路返回。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看着韩说的马车走的越来越远,最终朝着长安城外的一个庄子而去,林深河从潜伏的沟渠里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遮掩物,挥手招呼着自己的部下:“走。我们去道路边看看!”
带着一帮手下,二十多人,林深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牢骚着:“韩说真不给面子,大家伙仔细找找,看看这道路两边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虽然在道路两边可能很难找到证据,但是,在韩说不来了的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将死马当活马医了。
“啊……”过了大约半刻钟。林深河忽然听到自己部下的一声惊叫。
他不禁回头看过去,就见到自己的那个部下在道路边的某个地方跌倒在地,向是见了鬼一般惊恐的在地上不断的爬着。
“你叫什么叫!”林深河不禁勃然大怒,想走过去给自己的那个不长眼的手下一脚。
万一这声响要是被驻扎在直道附近的军队听到了。万一军队以为有盗贼或者发生了命案跑过来,把他们这些人当盗贼抓起来那就玩笑开大了!丢人也丢大了!
更重要的是――会暴露出他们在监视韩说的事实!
但是,当林深河走过去的时候。他也呆了。
只见,在月光下。道路边的某个小土坑中,一个有些破旧的小木偶在朝他狞笑着。木偶身上扎满了银针,贴满了布条。
“巫蛊……”林深河也是一屁股跌倒地上。
但不是害怕,而是高兴,是兴奋,是幸福,是满足,是骄傲,是自豪!
“哈哈哈……”林深河也顾不得自己的这个部下是怎么发现的,他四肢朝天,躺在地上,大声的笑了出来。
“兄弟们,我们发达了!”林深河欢呼一声,大声道:“升官发财,就在眼前!”
他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心中幻想着自己升官以后的场面。
要知道,廷尉史,可不是一个什么太大的官。
不过区区六百石而已,在长安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
但廷尉史往上提一级,那就是廷尉左右监或者廷尉正,那可就是廷尉府里真正的实权人物,秩千石的巨头,就是长安的列侯也会巴巴的上来联姻!
要知道,在往常,林深河是吃够了官职小的苦头,少年时他曾爱慕一个长安城中富商的女儿。
但被人家一句你一个小吏竟也敢异想天开,给顶的吐血。
后来,他又屡屡看上许多美女,但无一例外,都被人嫌弃官职太小。
虽然一路努力奋斗,终于爬上了六百石官员的序列。
但是,在长安人眼中,千石以下的官员,只能算吏。
而林深河本人的眼光却又很高,不是显贵列侯的女儿,他看不上眼。
所以,时至今日,他还没有正室。
经常被人在聚会之时以此打趣,若此时有中枪一说,林深河的外号恐怕就是【从不中枪林深河】。
谁叫,在长安城中,年过而立之年,还没有娶妻的官员就他一个?
不过现在好了,林深河确信,只要拿下这个案件的功劳,妥妥的稳升一级!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如愿娶到一位娇滴滴的显贵之女,让自己扬眉吐气,不再受人讥笑了!
兴奋过后,林深河一面命人保护好现场,一面命人赶紧回去禀报。
他的手指都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了。
忙完这些事情,他才想起了那个被吓得在地上满地怕的手下,走过去,笑着问道:“王显,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个叫王显的小吏显然被吓坏了,对林深河的问题至若惘然。
若是往日他这样,自然是少不得挨一顿拳打脚踢,但此时,林深河心情很好,于是又重复一遍。
那个叫王显的小吏才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禀林公,俺刚才忽然内急,就想着挖个坑解决一下,谁知道……”
听了他的这个回答,林深河哈哈大笑:“真是傻人有傻福!”
“此事,当记你头功!”林深河大笑着道,自己吃肉,怎么也得给手下喝汤不是?他又振臂对其余人道:“大家全部都有功!本官会如实上报!”
“多谢林公!”众人连忙揖首感谢,纷纷喜庆的笑了起来。
巫蛊,这个在其他人眼中的恐怖之物,在廷尉的人的眼中,却是最佳的升官途径,发财捷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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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节 江充之死(3)
仅仅数日之间,长安城,风云突变。
先是按道侯韩说,忽然被廷尉抓捕。本来,许多人还以为可能是按道侯不开眼得罪了哪位巨头,因此被人报复。
执金吾江充为此还在朝会上当庭质问廷尉杜周,问他为何无故羁押列侯,甚至连他这个主管京师治安的九卿都不招呼一声。
但是,在朝会上,本来一般不会在臣子们还没争辩出结果或者闹到不可开交之前吭声的天子,却重重的哼了一声。
天子这一哼,执金吾立刻就跪拜在地,口称死罪。
“汝且好自为之!”据说天子当时就只对江充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就是这一句话,让长安风云突变。
无数双血红的眼睛顿时环伺而上。
仅仅是一日之间,弹劾执金吾江充不守法纪,祸乱纲常,霸占民田,纵奴为恶的奏折就将尚书台淹没了。
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事情,没几个人会干,但落井下石……却是许多人喜闻乐见,并且勇于尝试的事情。
特别是在政治上。
当初,张汤权倾朝野,一句腹诽,就让同为九卿的大农令身首异处。
主持国政,连丞相都要在其面前俯首。
但一朝失去了天子的信任,顿时四面楚歌,就连许多老部下也纷纷背叛。
错非张汤果断狠辣,决然自杀,用自己的生命洗清自己的罪名,今日的张安世恐怕……
又如李陵,十六岁即被天子以异才辟为侍中建章监。十八岁就深入匈奴腹地侦察,二十一岁当上了骑都尉。
但是。一朝兵败被俘,结果满朝文武故旧几乎没有为其辩护的……
江充的威望没有张汤高。名声没有李陵好,平时得罪的人也不少。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仇没怨,就凑个热闹。
不仅仅是朝中弹劾的奏折多。
就连长安附近几个县中的乡老都上书,直言江充就是一个小人。
树倒猢狲散。
偌大的江家,在瞬间轰然崩塌,原本还对江充忠心耿耿的亲信手下,也纷纷跟其分清界限。
江充虽然仍是执金吾。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其已是在劫难逃。
张恒听说这些事情,也是笑了一声。
“做人做事,还是要讲些良心的……”张恒听着村民们议论着的乡老上书弹劾江充的事情,心中暗想:“不管怎么说,吃相不能太难看,否则,江充就是榜样!”
在张恒看来。江充之所以在一夜之间变成如今的境地。
关键就在于,他吃相太难看了。
或许在天子眼中,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忠心耿耿的表现。
但是,在民间的平民眼中。江充这个名字和他的为人,早就烂大街了。
错非江充在民间的名声实在太烂,否则。乡老们是轻易不会动用自己的上书权。
而民间的乡老都上书朝廷,直言某某有问题了。
那么这个人即算是无罪。也铁定有罪了!
无论古今,没有人能在民怨沸腾。千夫所指的时候,还能站稳脚跟。
乡老上书,算是压倒江充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看到江充如今的境遇,张恒虽然心中快活无比。
但同时自也有所警示,他对自己的名声看的更重了。
于是就在家中找了些东西,打个包,给周围几个村子的孤寡老人送去。
当完散财童子,回到家中,张恒就见到了县尉王城。
“**被抓起来了!”王城当然清楚,当初江充的侄子跟张恒之间的冲突,因此他非常高兴的跑过来,将这个喜讯告诉张恒:“这贼子竟然私藏巫蛊,廷尉当场就从其府邸中搜出了好多写有天子生辰八字与名讳的巫蛊器具……”
“丧心病狂!”张恒表现的比王城想象中更为激动,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满脸潮红的道:“恨不能亲手手刃此贼!”
穿越这么久,张恒的演技已经基本上符合一个政治家的基本要求――脸厚心黑。
但是,在听了王城的话之后,张恒心中还是很吃惊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充家中竟然有巫蛊,而且还贴着天子的生辰与名讳!
他这简直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是啊,吾亦未曾想到堂堂执金吾,竟疯狂到如此程度!”王城也叹了口气,虽然王氏是北地望族,官宦世家,但是,对于上层的政治家竟然如此糊涂和愚蠢,王城感到不可思议。
照道理说,江充即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用巫蛊诅咒天子。
但是,这些话王城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如今,江充人赃并获,且是万夫所指,他已经是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踏上一万脚,永生都摘不掉乱臣贼子的名头。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张恒一脸大义凛然的道:“所幸圣天子明照万里,廷尉大公无私,及时拨乱反正,还朝野一个清净太平!”
现在,全天下都已经在踩江充了,张恒当然不介意也留下自己的足迹。
…0…0…0…
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江充现在算是明白了。
在这个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光明的死囚牢房之中。
江充非常冷静的坐在地上。
监狱中的空气带着发霉的味道,让江充在这瞬间有些恶心。
几个狱卒从大牢前的走廊走过,对着江充关在另一个牢房中的妻小家眷大呼小叫,拳打脚踢。
因为,那些人都在喊冤。
“有什么可冤枉的?你们家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狱卒咋咋呼呼的道:“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
确实没有可说的了!
江充自己也明白,事到如今。他已经是犯下了【大不敬】【谋逆】【巫蛊】三项大罪,必死无疑!
老实说。像九卿这一类高官,即使被下狱。一般狱卒也是不敢太过苛刻,甚至还得像伺候大爷一样。
原因很简单,当初韩安国也坐过大牢,在牢狱中韩安国饱受欺凌。
但岂料,一时峰回路转,韩安国瞬间被天子从牢狱释放,委任为御史大夫……此事,对于狱卒的震撼很大,从此没有那个狱卒再敢对一个曾担任过九卿或者说两千石高官的大臣怠慢。
但江充不同。犯下这许多的重罪,他是必死无疑,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凌和羞辱,而不必担心被秋后算账。
但是,对于这些狱卒的羞辱和欺凌,江充并不放在心上。
于他这种人来说,在这个必死之时,其实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但是。我江某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江充眼中闪现着寒光。
事到如今,再想扳倒太子,那简直就是在做梦了。
但是……
丞相却不一定了!
“吾要笔墨竹简!”想到此处。江充立刻起身大喊起来:“吾要给陛下写信!”
身为九卿,即使是身负如此多重罪,但是。给天子写信自白或者喊冤的权力,江充还是有的。
几个狱卒微微一愣。他们也知道,似江充这等重犯。羞辱可以,甚至殴打也行。
但是,这基本的权力还是要满足他的。
否则,传扬出去,他们这些人却是一个也别想讨得好。
要知道,今日江充虽是死罪,全族被诛只在旦夕之间。
但是……说到底,他也是官啊,还是当过九卿的。
所谓官官相护,同仇敌忾。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句话,狱卒们是清楚的。
谁能保证自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为了避免自己以后假如有个什么万一,结果连上书自辩的权力都没有了。
天下的官员,肯定会为此雷霆大怒。
一个狱卒耸耸肩膀,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稍等!”
然后就慢悠悠的跑去找竹简和笔墨了。
过了大约半刻钟后,这个狱卒找来一几张干净的空白竹简和笔墨,交给在牢狱中的江充,道:“你快点写!”
“多谢!”江充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报以一个微笑,让这个狱卒稍稍有些惊讶。
这辈子,此人见过了许多人在死前的种种形态。
譬如说,当年公孙敖也是因巫蛊被下狱,也是被关在这里,但是公孙敖的表现跟江充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公孙敖一被关进来,整个人就疯掉了,时常胡言乱语,直到行刑前才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冠以及胡须。
像江充这样冷静,沉着的死囚,此人还真没见过几个。
因此,心中有些佩服,连态度也恭敬了一些:“君此时再写,又有何用?”连问话都带上了敬语。
“足下当知,吾已是必死!”江充洒然一笑,道:“然,大丈夫生逢其事,总该要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江充就开始在竹简上奋笔疾书。
“充本布衣,幸陛下不弃,不以充卑鄙,授充以大任,充本该效死报君上知遇之恩,奈何一念之差,竟至今日,充无所怨也,此天意,充自当受万刀分身之刑,尸骨扬灰!”写到这里,江充顿了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他接着写道:“充之罪,故无可赦,然,丞相子敬声并阳石主,私埋巫蛊于甘泉直道两侧,诅上不轨,此中情形,陛下察之!”
写这些,江充扔下手中的毛笔,哈哈大笑。
能有一个丞相陪葬,这辈子,他也算值了!
…0…0…0…
今天卡文好厉害啊。
脑袋晕晕的,恩,可能就这一更了。
明天双倍补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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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八节 江充之死(4)
翻着摆在御案上的江充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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