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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见闻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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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大佬对崔亮的培养出了问题,崔亮总是盯着自己的家人,他太在意崔家了。如大佬所愿,崔亮的处事方式挺有那回事的,像大佬,但夏俊南观察到,崔亮的性格和大佬差别比较大,侄子的内在似乎更像他的母亲。
大嫂的娘家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搞历史的,大嫂她本人对艺术和慈善更感兴趣,她自己玩着一个艺术创意园,喜欢参加和举办这类的展览。
所以,他的侄子临时决定不去英国留学,他一点都不惊讶。看,这孩子连处理情感冲突,所选择的逃避方式也那么可爱,还真有点学术狂人的苗子。
眼界不够开阔的侄子说现实有些无聊啊……
夏俊南那天巧妙地把话题引向自己短暂的青春期,他求学的时光,他轻松地说:“小亮啊,我好像不怎么讲过在美国读书的事。”
他顺便把干妈不去上坟的原因简单地说了,他认为崔亮应该对外界更加好奇,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挖掘家族秘密上。崔家的家族生意已经步入正轨,公司的管理制度很完善,这么说吧,无论这孩子以后只会花钱,只懂享受,还是搞学术,或者接手他们的事业,关系都不大。本来这孩子未来做什么都没关系的,他那么幸运生而自由,理应活得轻松一点。可是大佬培养他也太一根筋,现在这孩子必须快点结束这他…妈的乱七八糟少年情怀,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点。
这样,夏俊南用坦诚收买了他的情谊。他调查桃花斜这件事,小叔答应了为他保密,同样的,他也答应了小叔不再继续调查。之后三年,他都觉得和小叔更能像朋友般地交流,他意识到自己长大了。
也许是小叔跟他分享了读书时代的故事和小时候的梦想,后来,他似乎也更能理解求学的意义,渐渐觉得生活其实挺不错的。
………………………………
第049章:芭茅秋风(中)
东侵晓连续发烧了四天,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崔亮又考虑了撞邪的可能性。这样的情况有些紧急,他考虑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大哥,叫对方介绍自己一位懂驱邪的神汉。
“认识是认识。小亮,你找这种人想干什么?”
崔灿是这样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冷。崔亮忽略了对方的语气,说道:“我的朋友可能撞邪了,我就想找个人帮他看看。”
“小亮,现在有点事,晚上给你答复。”
崔灿晚上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寥落几行,除了署名、落款和一个地址,就剩下一句话,直接叫他明天下午两点到一个地址接人,假如想先找他,那么上午十点他在家。
崔亮又把邮件浏览了一遍,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说,接个鬼啊,便回复了邮件,约了上午十点见。
他大哥看来是想当面和他谈的。崔灿本来就言辞简洁,又看重个人**,在电话与邮件这类现代通讯上就更聊得不多了。
于是这天,他准时十点出现在他大哥家门前。崔亮简单地说了那晚的事情,不是很重要的细节就不说了,以前小叔也给他说过,崔灿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的,也不感兴趣。
崔灿听崔亮讲完东侵晓的事情,抬了下视线,问道:“假如你就这样带个驱邪的过去,会吓到东晓的吧?”
闲时,崔灿听自己的弟弟提过这个同学,从大二开始,他弟提起学校的频率高了,还会评价一下其他师生。崔亮十二三岁时也会给崔灿讲学校里的事,后来一些无法理解的青春期心态,他就不再讲了。崔亮一直认为他大哥是好大哥,他大哥听他讲了谁都会记住名字,和他聊天也会直接使用崔亮惯常用的称呼,崔亮很喜欢大哥这点,觉得富有人情味,又亲切。
“是会吓着。哥,你认识这行的人多吗?”事情已经大致交代了,崔亮便下巴抵着靠枕,趴了在沙发的靠手上,换了个舒服的聊天姿势。
“……”崔灿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把话好好地讲完吗?”
“就是你认识那些性格比较好的道士吗?好商量一些的,不要顾忌什么专家尊严,然后我们找个借口过去看看就结了。”
接着,崔灿给了他一个方案,说他认识一个懂驱邪的,还会一点膳疗,东晓一直假装血糖低,可以用这个理由。
这样就到十一点,崔灿问他:“你想到外面吃,还是我们自己做?”
崔亮答道:“不想去外面吃。”
崔灿笑了一下,说道:“那来帮忙吧。”
……
吃过午饭,他按照大哥给的地址去接人。车开进了一个老旧的街区,板式的楼房建于八十年代初,设计理念和配套设施都过时了,崔亮想住起来肯定不太舒服吧。但楼下,临近,或者拐过一条街的转角,就是喧嚣的闹市,绿荫如隧道般覆盖了井字状分布的长街,街道旁的树攀上三四楼,倒是有一份独属于广州的市井之气。
虽然大哥交代了纪梅南很年轻,看着这些过时的楼宇,他还是想象他的气质大概像老学究。大哥说他是很靠谱的神汉,大哥居然这么推崇他,崔亮猜测大哥与纪先生交往是有些密切的,因为见面之前,大哥在邮件中给的地址也是这里,大哥一开始就打算拜托纪梅南。所有的事情大哥都直接与纪梅南商量好了,对方一点都不介意假装自己是营养师。
纪梅南是一位非常随和的人,他们在车上简单聊了一下计划,他笑着说:“要假装懂中医,还真有点紧张啊。”
他这么自然地说出紧张,倒让崔亮有些惊讶。先不管这人是否随便一说,第一眼见着这人时,他的形象典雅清淡,瞬间让人觉得有距离,虽然刹那见着了脸上的表情,又给了人随和的感觉。但他声音的质感太凉了,感觉像翡翠玉石,触感温润,同时光泽清冷,明明偏向低沉,那声色的感情理应是稳重的,但又太淡了。
总的来讲,纪梅南给人的感觉,就该是与任何人交往都平淡如水的,这么坦诚地说出紧张一类的话,有些不搭调。崔亮瞬间发现自己最初的判断太主观,果然人是不能看外表的,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
……
和纪先生在一起的两个小时,崔亮观察他,留意他,心里想这应该算是靠谱的人了吧。
三年前,大哥和小叔时有冲突,老爸说因为小叔担心大哥交友不慎。凭良心说,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大哥对自己都很好,大哥的脾气很好,他比小叔脾气好很多,想到那时的自己感情上总是无条件偏向小叔,崔亮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甚至还跑到大哥面前质问他,不过大哥都像没事那样,几句话就解释过去。
只有一次,崔亮算是摸到他的逆鳞了,大哥居然真的在自己面前生气。厨房里的大哥比平时的大哥还要好相处的,当时两人在弄食物,聊得正愉快,崔亮突然这样说起:“听说小叔不喜欢符清远。”
崔灿却沉默了,接着说道:“夏俊南三番四次告诉你这些,他是为了什么?”
大哥的声量虽然没有提高多少,语速慢了一些,语气却让人感到明显的愠怒,他连名带姓直呼小叔的名字。崔亮当时被吓了一跳,一时搞不清楚他发怒的原因,忙说道:“不是小叔告诉我的。我问我老爸,为什么你们总是吵架,老爸说,小叔只是担心你交友不慎。”
“只是生意上的事,有时候难免意见不合,我和他没有吵。”他又已经控制了情绪。
他的逆鳞到底是什么?崔亮还是无法想到。
“哥,小叔没挑拨离间。假如我知道的,一般都是不小心听到的,自家人总不能不交流吧?一个不小心,小叔和老爸都会说漏嘴的。”
“恩。”
“我说真的。”
“我知道。我认识他都二十年了。”
符清远是和他们有生意来往的大马华人,联想到小叔在黄山市所讲的话,崔亮直觉地认为,这个叫符清远的,便是唆使大哥抢了那幅画作的人。崔亮后来问起父亲,符清远到底是怎样的人?精明的大哥怎么会不带眼识人呢?当然,他更不相信小叔没有看人的眼光。父亲说他不太了解,是很年轻的收藏家,没有过多接触,对方的先父是大马商会的巨头,以前和他先父倒是有过一些来往,但那人的先父已亡故。
这样看来,符清远与崔家的生意来往算是有前缘的,他和大哥交往上也是顺理成章。
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小叔都没在崔亮面前数落过大哥,崔亮觉得是大哥让他不要说的,不知道他们两人说这事时有没有吵架。
后来,他们两人似乎没再发生什么摩擦,不知道大哥和那个大马华人还有没有来往。
这件事之后,崔亮才慢慢特别强烈地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每个亲人都是**的个体,小叔、大哥和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三个人一起的关系,而是小叔和大哥,小叔和他,他和大哥,每两个人构成一个关系,拥有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在这样的基础上,才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故事。
他由大哥那句话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我认识他都二十年了。”
是的,他们理应在自己出生之前就认识了,在自己出生之前,他们两人的故事就开始了。
………………………………
第050章:芭茅秋风(下)
半个月后,论文已经送审,等待着论文答辩。崔亮收到冯迁的邀帖,对方让人把邀帖送到家里,这种礼仪考究的行为,还真是冯老师的风格。冯迁算起来是他的老师,他三年前跟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国画。
冯迁其实是崔家的老相熟了,他和小叔交谊多年,也是父亲请的国学顾问,在九十年代帮人看风水的,后来出了点意外,现在只帮人看阳宅(注:活人栖息的场所),不看阴宅(注:墓葬)。除却风水学,他对驱邪治鬼也有一些看法,能讲一些听来的故事,对古玩所涉及到国学知识更是见闻广博。
冯易之先生啊,他现在只靠给人做顾问就活得有滋有味了。年龄也有半百,早几年已经不太喜欢动,他在闹市中买下了两层百年老洋房,种花种草,作画写诗,日子过得悠然自在。他作画并不画某一物专长,纯粹爱好,触类旁通,他如今最擅长的活计,崔亮认为是养金鱼。他养的金鱼品相优雅,仪态婀娜,成色绝美,红的红如鸽子血,黑的黑似幼婴之眼。
中国人养金鱼很讲究成色,动物的体色本来只有警戒、求偶和自我保护的功能,金鱼的体色会随着环境改变,没有给它们提供好的照顾,红的就橙了,黑的也变成灰的。为了照顾那一潭的池鱼,冯迁更没有年轻时爱走动了。
之前,他说要帮崔亮刻一个印章,由于发生了红萝岗的事,崔亮都差点忘了。冯迁邀他去玩,顺便把印章交给他。
周末到来,他走进那一片闹市中的古老住宅群,即使旁边是繁闹的商街,但这些老房子却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安静,一走进这里,便远离了凡尘浊世。这里有过悠长的历史,百年老宅随处可见,比桃花斜的骑楼街还要古老。这些房子大多换过几代主人,小叔也住在这一带,不过不在冯迁家的附近,大概要转过一个街区。
三年前,关于调查桃花斜的原因,崔亮提出了个假设,他怀疑灵异事件对身体的激素调节能产生影响。
“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点的检查?”夏俊南一开始这样接了话,但又补充了一句,“周末我们去见一个人吧。”
“见谁?”
“我的老朋友,有心理咨询师执照的神棍。”
原来小叔说的人是冯叔叔,他知道冯迁,冯迁跟父亲也只是生意往来,他是小辈,更没有接触过。得到这样一个因缘,通过小叔的介绍,他跟冯迁学了一段时间的画,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就这样突然进入了小叔的交际圈。
冯迁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像退休的老人,挺喜欢友人拜访他,当然那些不懂风雅的人来拜访,时间久了他还是会生厌,不过大部分情况他都很好客。夏俊南是他的老朋友,所以他对崔亮不错。
崔亮自小学画,他母亲喜欢艺术,崔亮常常觉得在艺术的领域中与国画更有缘分一些。加上家庭的熏陶,冯迁的爱好,他都懂一些,所以两人还是挺有缘分的。人上了年纪,总是会因一些根源于记忆深处的情怀,喜欢跟年轻人保持亦师亦友的交往。
这天,他们在书房对着鱼浅(注:一种鱼缸)中两尾鱼作画,随后又下起了象棋。崔亮走了一步坏棋,形势太劣,有些扫了冯迁的兴致,在崔亮苦思冥想时,冯迁说道:
“小亮,半个月前你遇到麻烦为什么不找我?”
“咦?冯叔怎么知道的?”
“我道上朋友多,一听是陈松岩,就知道你也遇到麻烦了。”陈松岩是老陈的名字。
“冯叔果然消息灵通。”崔亮还在想着下一步棋。
“你应该来找我。”
“这还不用麻烦你吧,我同学只是发烧。”事实上,崔亮只知道冯迁懂风水,又博学,但捉不准他懂不懂驱邪,不过即使冯迁懂,只要能找到人,他都不会想到他,崔亮对冯迁很敬重,敬重得理应保持距离。
“下一局吧,你没棋了。”冯迁说道。
两人又把玉石棋子重新排好,轮到崔亮持红棋,他开局想了不少时间,待他落定之后,冯迁马上做出了应对,落子有劲,冯迁下象棋时还保留了一份江湖习气,估计因为象棋杀着太多,勾起了他年轻时嗜狠好斗的一些心性。崔亮前两年依然会被他的气场所镇住,加上对方的棋艺高,那时崔亮的棋路都是畏手畏脚的,不敢放开。
“你大哥后来给你介绍的谁?”
“恩……纪梅南先生,不知道冯叔认不认识。”
“没听过这人。”
“他很年轻,冯叔可能不认识。”崔亮又考虑着棋路了,他与冯迁下棋时总是很专心。
“但张宝玉我认识。”
“你认识他?”崔亮惊讶地抬眼望着冯叔。
“早几年,他在我们这行出了点名。俊南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事?”
“还没有。这件事我之前还想问他,但找不到他人,小叔这两天才回广州,我还没跟他见面。”
“张宝玉的术比较奇诡,不能称之为道,只能算是巫,但是和其他的巫祝又不同。”
“他是货真价实的?”
“那天你没见过?”
“见过什么?”
“我听说那晚有学生在山里迷路了,还以为是你。”
“我的确迷路了,冯叔,我在山里看见了几个像是穿了寿衣的人。他们是不是那些东西?”
“那就对了,你看到是穿着寿衣的鬼。”冯迁看崔亮不再专注下棋,催了一下,“到你了,小亮。”
崔亮想了一下,走出一步又问:“冯叔,张宝玉的巫术是怎样的?”
冯迁回了一步,说道:“无论我们道家,还是巫祝都很讲究传承。道术、巫术,湘西的蛊术,都是一代代,师父传徒弟,张宝玉没有师承,先天的,这例子倒也有,但他的术只有书有记载,因为没有效果,所以没有人用。”
崔亮听得很认真,冯迁手指关节敲了敲棋盘,示意他继续。
崔亮说道:“那具体是一种怎样的方法?”
冯迁说:“那是一个阵法,选地、布阵和造成的结果皆像那个阵法。几年前,我们听说了他,还慕名去红萝岗,但除了在山下发现了些白茅草,没有发现任何了。张宝玉神智不行,也问不出个究竟。太可惜了,用白茅摆阵,囚禁鬼神,汉代以后就没有记录,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结合了在红萝岗看到的,与古书的记载,尝试复原那个古阵,最后也没有成功。”
“意思是……那晚我见到的鬼是被张宝玉关在一个阵里的?”崔亮走了一步棋。
冯迁马上回了一步棋:“是的。他把鬼封在阵法里,但是不知道他的用途。”
“用途?”
“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目的……那个阵最后的结果只是变成了鬼打墙……”
崔亮想了一会,冯迁看了他一眼,他又自觉地看向棋盘了,问道:“冯叔,我从书上看来,古人燎烧白茅祭祀神灵,白茅因而有驱邪的神力,这个说法对吗?白茅的效用究竟有多少?听冯叔所说,似乎古代的人能用白茅囚禁鬼神。我还是不太理解张宝玉是怎样做到的。”
“白茅的花絮和根都可以入药,白茅根止血、生津、清热利尿。我曾经见过一帖巫祝秘药的配方,那个配方加入了祭祀后烧灰的白茅,用途和桃符类似,辟邪安心,其实只是普通的宁神茶,是配方中其它的草药起了效果,与白茅灰无关。而用生长着的白茅驱鬼,张宝玉是唯一一个。我怀疑除了白茅草一定还有些什么机巧……”冯迁走了一步,继续说,“但可惜张宝玉说话不利索。”
“冯叔你说,汉代之前有人像张宝玉这样做过,也许张宝玉会不会找到了点古代的传承?比如我们没发现的秘术古本。”
“这样也是说不定,只是无法从张宝玉的口中问出个究竟,真是可惜。不过……”冯迁停了一下,又催促道,“到你了,小亮。”
崔亮马上回了一步,说道:“不过什么?”
冯迁皱了下眉,这步棋不算好不算坏,小亮大约摸到边下棋边带脑聊天的窍门了,冯迁说道:“……古代方术博大精深,我见识还太浅。后来,我又得知了一个会用古法的人。古人祭祀用的茅草,有白茅和芭茅,先秦的南人喜欢用芭茅祭祀虎神,如今在江西一带还有这样的风俗。给我讲故事的人曾经遇到了一个会用芭茅招来虎神的人。他给我讲那件事的时候,脸色还充满恐惧。”
“用巴茅招虎神?有点不好理解,虎神,像通灵附体那样的吗?”
“是招来了灵兽,不过也可能是邪物。”冯迁慢慢地回了一步棋,继续说道,“风一吹,草丛中就窜出了七八只老虎。他们那行人当时是在找一个古墓,都还没摸到墓门,只在半路,其中会使蛊的高手就死了,蛊虫失控,开始杀人,后来他们跑到一处古城遗迹,那个人招来虎神把蛊虫吃干抹净,但是虎神又掉转头来吃人。他们去时二十几个,个个都是个中好手,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五个。”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是虎神不受他控制?”对于崔亮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听的故事,无论是杀人,还是那些人对古墓的贪婪。
“大概是感染了蛊虫的人都被杀掉了。不知道那人怎么想,可能认为蛊虫里有什么玄机,他要赶尽杀绝。他在我们这行很出名,但风评不好,我早就警告过那位朋友,要小心他,果然就出事了。”
“太心狠手辣了。”
“这人叫傅荣华。以后你要是遇着了这人,也要提防他。”
“我想……我不太可能遇到的吧。”
“你出了事不也找这行当的人吗?傅荣华如今在广州,以后要是有人向你推荐他,你就要小心为妙。”
“他这么危险,还有人请他?”
“不谈人品,本事过硬。不过,你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别跟我客气。”
“冯叔,我输了。”崔亮说道。
冯迁笑道:“恩,红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要再下一局翻盘吗?”
“不了。头晕脑胀。”
崔亮对工地那件事还有一些疑问,他问冯迁,工地那具古尸为什么出现在湖边,又为什么张宝玉能带他们找到它。冯迁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同时警告崔亮,不要再像三年前那么任性妄为,屁颠颠地自己去调查,巫管局对这件事插了手,古尸也是被他们运走的。
他们后来又喝茶谈论了点轻松的,聊了些家常,话题聊到了小叔,冯迁突然说起:“三年前,俊南带你来找我,我认识俊南时,他就像三年前的你那么小。你小叔真了不起,也很不容易。”
“恩,我也觉得。”崔亮答道。
崔亮察觉,这样的回答似乎让冯迁很满意。
下午五时,他离开了冯迁的住处,走出不远有一条小河涌,河涌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横着一条宽敞的直桥。他走上去,看见对面小公园的绿荫、步道与游人,皆感觉不错。他晃了一下神,想:为什么冯迁要在下棋时聊那些事情呢?就像时迫不及待要给他灌输点什么,又不许他做多余的思考。
他话的重点,还是叫他以后遇到这类问题要优先找他吧?
为什么?
………………………………
第051章:秋分至(上)
三四个月之后,秋分至。
已过中午,刚睡醒的东侵晓还没下床,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是9月23日。糟糕,差点忘记了崔亮的生日,他随手给崔亮发了生日祝福短信,结果手机马上响了一声,吓了他一跳。崔亮回复得很迅速。
“谢谢。东晓,你下午有空吗?很久没见你了。”
“有。去哪里玩?”
“不太想动。听说天秤座都有选择困难症,中山图书馆旁边有一间狗狗咖啡店,有兴趣吗?新来的一只边牧很像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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