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境见闻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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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从这边上来？”宇文浩紧接着问道。

　　　　“看来我们用行动证明了萨沙的猜想是正确的。”张大美无奈地笑了下，又说，“我们在第九层转了一圈，然后……就上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呢？”宇文浩感到很疑惑，虽说是松了一口气，这两人没有失去联络，但这情况也不在计划之内。

　　　　“一言难尽，我们又要开个会了。”张大美说道。

　　　　“去那边说，宇文，把模型调出来。”贺铮表情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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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矛盾螺旋（十一）

　　　　两人讲诉的事实让人觉得太过震惊，眼下的事实，他们下去之后没有找到失踪同僚的线索，还遇到了一件极其诡秘又令人不安的事情。

　　　　宇文浩听他们讲到地下有上千具尸骸，一时没有说话。

　　　　张大美俯身操作了仪器，修改了模型，新添加的图形随即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他说道：“曲率。我和贺铮走过的路线应该是这样的，注意看这里，它和萨沙走的路线不重叠。”

　　　　屏幕上显示新添的第九层在原本的第九层的外围，这个第九层离双螺旋的对称中心更远，而且在原来第九层的下方，它更深入地底。

　　　　“由于他们带下去的仪器可以定位，而在第九层开始这三十米还有消息反馈上来。第七层开始，曲率以这个系数在变化……”

　　　　张大美语气淡然地讲解着他的看法。

　　　　在几何学中，曲率越大，弧线越弯曲，曲率越小，弧线越平坦。

　　　　在宇文浩绘制的模型中，第四层到第六层的曲率是没有任何变化的，所以第四层到第六层的弧线弯曲度是一样的，第四层到第六层的路径组成的图形就像一个圆柱体。而从第七层开始，曲率在有规律地逐渐变小，即弧线越来越平坦，也就是越来越远离螺旋的中心。第八层在更外围，绕第八层一圈也比绕第七层一圈更长。

　　　　不过原本的模型中，走到第八层的最后八分之一，曲率大致上不再有变化，保持一个恒定的数据一直到第九层前面三十米，也就是说，路径不再外扩，这段约五十米的路径离螺旋中心的距离相等，之后整个第九层都是以这个恒定的曲率做为参考绘制的，当然也是参考了萨沙的说法。

　　　　“在这个点到这个点，曲率有所增大。我开始还以为是无关紧要的工程瑕疵，现在看来这里曲率突然增大是为了避开外面这个通道，再弄出另一个第九层……”

　　　　张大美所说的是宇文浩所绘制的模型中，第八层最后八分之一开端的一段弧线，这段弧线比它两边的曲率更大，从模型的视觉效果来看，路径到了这里是突然向螺旋中心靠近的，当然只是微微靠近，如探戈舞的步伐，靠近了又远离――之后又恢复之前的曲率。当时这个模型是根据实际的数据绘制的，所以宇文浩忠实地保留了这么不和谐的一段弧线。

　　　　“虽然我们无法测量，但我的感觉，我走这里和这里的时候，曲率的变化不是这样的。我的感觉吧，从这里开始到这里，曲率都在变小，还是原本这个系数……”

　　　　张大美的意思是从第七层到第九层出现巨人观尸体之前，曲率的变化是一样的，他们走过的这三层一直在渐渐地远离螺旋中心，虽然不易察觉，但实际上弧线组成的圈变得越来越大。

　　　　这个第九层在萨沙他们走过的第九层的外围，而且更深入地底。

　　　　“小贺，你的感觉是怎样的？”张大美问道。

　　　　“我的感觉和你差不多。”

　　　　“所以萨沙是在这里失踪的，而你们实际上没有进入这里。”宇文浩说道。

　　　　“……”张大美点了点头，之后“恩”了一声，看着他走过的第九层若有所思。

　　　　新添加的第九层，它的平面图是一个太极图案。

　　　　或者说，它接近一个太极图，实际上它不那么圆。但它的几何秩序是如此地完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第九层，而萨沙他们走进的第九层太独特，不知是为什么而建的，应该是后来建的。

　　　　“我认为应该在这段和这段找一下机关，假如找不到，可以在这点爆破。”张大美继续说，“我们需要再下去一趟，按照我们合作的惯例，当然是小贺和我下去，但我的真实想法是我一个人下去。”

　　　　“为什么？”宇文浩不解地问道。

　　　　“直觉，这些尸体让我很不安。”

　　　　“大美，不要看不起人。”贺铮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模型，他又说道，“赵大都没能上来，你一个人搞得定吗？”

　　　　“小才才没能上来啊？”张大美为贺铮这个说法笑了一声，又说道，“我们换个说法，傅荣华都没能上来，大美和小贺两个人搞得定吗？”

　　　　张大美停止了嬉笑的表情，继续说：“我就很奇怪，你们怎么就那么崇拜赵三才。我的经验不在他之下……”

　　　　“大美，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贺铮说道。

　　　　“行了。小美，你才离开我们三个月，就搞得这么生分吗？”宇文浩打断他们的话，说道，“就按照我们一直的规矩来，小贺和你下去，那些尸体又没尸毒。”

　　　　“我话都没说完，你们两个就这么心急。我的经验不在小才才之下，你们要对我放心。傅荣华呢，他是一个奇才，我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的事，他都可能明白，他应该知道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我的计划还是先找到他们，尸体的事就先放一下放。你们意下如何？”张大美把话圆回去，他同时放弃了自己一个人下去的计划。

　　　　“要不。我和你下去吧。”宇文浩突然想到点什么，以为他们两个相处不愉快。

　　　　“你还是留守大本营吧。”

　　　　“我比贺铮更可靠，有一次我一个人……”

　　　　“知道了，你那些事例我听过了，队友终结者嘛。”张大美打断了他的话，宇文浩的小故事，他也听过一些，虽然这年轻人是萨沙带进巫管局的，最开始并不在萨沙的队伍里，他连正式工作了都频繁出状况，那种状况很特别，他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但他是一个很糟糕的队友，惹得其他人烦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宇文浩都是一个人在工作。这种意义来说，他还是挺喜欢宇文浩的，因为有趣。

　　　　“不是那时候，是我已经跟了萨沙――话又说回来，我们一起工作那么久，哪次给你们添了不便？”

　　　　“那是因为我们太厉害。”贺铮说道。

　　　　“好了。你要终结我的机会还有很多，不急在一时。而且小贺和我下过一次了，我们对下面都比较熟悉，还是我们两人下去吧。”

　　　　宇文浩觉得这安排合理，放弃了争辩，他不是一个喜欢在细节上较劲的人。

　　　　“休息三分钟，我们下去。”张大美说完，往木塔外面走去，看见天阴沉下来了，灰色的云压着辽阔的山坡，大风的天气，空气都夹杂着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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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矛盾螺旋（十二）

　　　　下午三时，两人再次从东南入口进入甬道。

　　　　不到五分钟就下到他们预定的地点，两人发现甬道里的白骨有了点变化。最先出现的地点沿着第八层往上爬了一个梯段，也可能是两个梯段。虽然他们当初没有特别记住最先出现白骨的地点，但由于最后一个信号中继器离那个地点不远，以信号中继器做为参考，还是很明显地发现白骨出现了这种变化。

　　　　他们讨论了几句，也讨论不出个结果，便开始按计划先找机关。

　　　　双螺旋甬道的机关可能都做得特别隐秘，之前那堵石墙附近也没有发生机关装置，此时他们翻遍了可能的路段，都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也只好采取粗暴点的办法。”张大美说道。

　　　　它们先选了一个点，装上**。贺铮看了看地面的白骨，突然考虑要不要先清理一下，免得爆炸的冲击力掀得它们乱飞，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过，他最后选择了站远一些。

　　　　甬道里又一声巨响，等爆破的烟尘散去，两人察看效果，甬道内壁被炸出了一个窟窿，深入山体一米。他们又用工兵铲挖了挖山体的土，看了看。

　　　　“应该还要再过去一些？”贺铮说道。

　　　　“恩。也可能是再上去一些，或者更深入一些。”

　　　　“应该也就是旁边，这么厚的土都是回填的。”

　　　　事实上，他们身处其中，又没有测量的工具，光靠大致估算是很难精准地定出爆破位置的。而且他们本身也不太清楚隐藏的甬道和他们身处的甬道的位置关系。

　　　　不过现在选的位置还是可喜的，因为甬道后面有厚达一米的回填土，这些土不是山体原本自然分布的土层，它们是开挖后，再次人工回填的。

　　　　张大美来到窟窿边缘，打算再爆破一次。

　　　　“大美，这里再炸可能会塌。”贺铮示意他看一下甬道顶。

　　　　“那先把回填土挖了看看。”张大美说道。

　　　　然而工兵铲才往窟窿底一戳，却传来碰到硬物的手感，那响声可以判断是碰到坚硬的石头了，张大美把泥土一卸，看到的却不像石砖，而是疑似岩壁，他往旁边挖大一点，果然还是岩壁。

　　　　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先把能挖的土都挖了，因为也同样无法确定隐藏的甬道和他们所处的甬道的高度差距。可是一刻钟过后，他们把石墙后能刨的土都卸下来了，背后却没有任何砖石结构。

　　　　“按道理来说是这里了。”张大美皱眉道。

　　　　“我们对我们这次下来的位置也只是估算，估算差了一点，实际上就差了很多。”

　　　　两人商量了一会，又在离这个位置往下延伸五米的地方再爆破了一次，可是这次选择的爆破点却更强差人意，窟窿底就是岩壁，这次的回填土很薄，薄得只有半尺，**都直接把山体岩石炸开了，这意味着墙壁后面没有人工结构。

　　　　两人顿时感到迷惑。

　　　　“难道我们过了？”

　　　　“不应该……”

　　　　张大美原本对自己的空间感还是很自信的，另一条甬道肯定在这个位置的后边，虽然他认为最理想的爆破点是刚刚的位置，那个位置应该是一炸开就马上看到另一条甬道的石壁的。而根据他原本的计算，现在这个位置，两条甬道的水平距离是两米。

　　　　不过由于刚刚的事实证明张大美估算错误，所以他们重新算了位置。

　　　　张大美想了一会说：“我还是认为我最初的估算是没有错的。”

　　　　“那……”

　　　　“那另一条通道就在这岩壁的后面，离我们两米。”

　　　　“……”贺铮也相信自己的分析，他很是疑虑。

　　　　“试一下吧，再炸一次。”

　　　　现在也一筹莫愁，除了在附近多炸几个洞也没有更的好办法，所以在这个窟窿底再炸一次也没什么了，贺铮同意了他的决定，两人又在岩壁上凿了孔洞装上**。

　　　　……

　　　　不过这次爆破却带了意外的惊喜，窟窿底部出现了回填土！

　　　　岩壁的另一边曾经有工程！

　　　　贺铮心里暗暗佩服张大美之余，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窟窿底部的直径很小，周围都是坚硬的岩石。贺铮看了看摇摇欲坠的甬道顶部，提出这里不适宜再爆破一次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里值不值得我们再炸一次，先看看土层后面是什么。”张大美说道。

　　　　“你说得没错。”贺铮意识到确实高兴得太早了。

　　　　窟窿底部太小，贺铮只好焦急地看着张大美猫着身钻进去挖土，他趁着这个空档对宇文浩报告了情况，一边挖土的张大美也插了几句话。

　　　　这支临时凑成的三人队伍，合作起来依然如几个月前和谐。

　　　　才挖了两尺，工兵铲又触到硬物，张大美心中一个激灵，赶紧把土刨开，果然是石砖的表面！

　　　　“小贺，看来挖到了。”张大美第一时间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我看看。”贺铮的手电光照过去，张大美的身影依然挡住了入口。

　　　　“我先把土清了。”

　　　　当张大美把土清理干净从窟窿底部钻了出来，贺铮发现张大美挖出来的是一个直径约六十公分的圆洞，刚好可以容一人爬进去，洞深两尺，洞壁的铲印很整齐，这手法就像是盗墓贼所挖的盗洞。他内心惊讶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表示。

　　　　“小贺，我认为直接点炮把墙炸了就好，不用把洞弄大了。”张大美玩着手中的工兵铲，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丝毫没有注意到贺铮的表情有一刹那的不同。

　　　　“恩。”贺铮赞同了他的看法。

　　　　……

　　　　最后，他们在洞底炸开了一个入口，猫着身爬了过去，对面的甬道比这边高了近一米，水平相距差不多有三米，果然凭着个人的空间方位感，估算这两条甬道的具体位置是有误差的。

　　　　差了一米，误差值就很大。

　　　　不过，最令他们感到惊讶的却是他们刚爬进那条甬道，右手边不远就是一堵墙了。

　　　　左手边是往下延伸的阶梯，右手边不远却是一堵墙。他们显然身处这条甬道的一端了，但这里不可能是两条甬道接驳的地方，这里应该有往上走的路。

　　　　他们感到惊讶地来到墙前，贺铮说道：“这堵墙后面应该还有空间吧？”

　　　　是的，按照他们的计算，这里不应该存在一堵墙，而应该是十几米长的，往上延伸的阶梯。

　　　　张大美用匕首在墙上敲了敲，说道：“实心的。”

　　　　“这里的机关真让人惊讶，完全搞不懂这两条通道是如何拼接的……”贺铮说道。

　　　　张大美还在周围的墙壁上摸索着，贺铮提醒他，应该先去找人了，在另一条甬道摸不到机关的窍门，在这边估计也是摸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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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另一个第九层

　　　　他们才走入不远，信号就中断了。

　　　　最初看这甬道，的确和影片里的像，他们认为这就是萨沙走入的第九层。眼前的地面是往下延伸的坡道，前路已经没有阶梯。但坡道的斜率并不一致，有些地方陡一些，有些地方缓一些，狭窄的过道中，两边的墙上，那砖和之前的不同，表面没有怎么打磨，一片凹凹凸凸，砖缝砌得很宽，能看见里面的水泥。

　　　　地面的砖也砌得很随意，高低不平的，要把地砖砌成这样，砌得像穿山甲受惊时张开的鳞片，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连甬道的拱顶，那砖也像竖起的鳞片。

　　　　这里的造法确实有些敷衍，不过整条甬道很干净，一直向右弯曲，在到达那个岔道之前，他们遇到了三个像驼峰一样的拱形构造，整个路都是拱起来的，让人不能理解。按照正常思维去想，铲平它们再铺上地砖岂不是更省事？

　　　　不过大体来讲，两人先往下走了一大段坡道，又往上走了一大段坡道，再往下走了约三十米，就遇到了那条岔道。

　　　　当时墙壁右侧突然出现了一个口子，方形的口子，很窄，就如一道裂缝，宽才半米，但高度一直裂到接近拱顶。

　　　　他们的手电光往里一照，这是一条非常陡的直甬道，接近六十度，不知道它要通向哪里，阶梯一直往下延伸，似乎下得特别深，由于角度问题，他们站在上面是看不到甬道尽头的情况的。

　　　　萨沙失踪前，报告了他和陈亚计划进入一条直甬道，看情形就是这条。

　　　　两人说了几句话，开始往下探索，整条甬道很挤，只够一个人通过，才走进去几步，甬道顶部已经太低，他们不得不弯腰摸下去。

　　　　大约下了十二米，视线突然又开阔了些，身下是一条宽达五尺（约一米六五）的直道，那直道的地面是平的，地砖砌得整齐，但它的拱顶很高，离地有三米五，以致他们还没下到去，就已经看到了这条直道。

　　　　两人走完余下的梯段，来到直道中。

　　　　这这条直道却一眼看到了底，前面约三十米就是一堵石墙，手电筒的光照在两侧的石壁上，没有发现任何入口与岔道。

　　　　没有路了？

　　　　然而张大美并没有因为一时所见而停下步伐，他始终往前走，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些人工甬道本身就极其诡异，遇到什么样的空间都不出奇，也正是它肯定有古怪，他们才需要下来寻找失踪的同僚。

　　　　两人打着手电筒一路察看，一下子就到了尽头，往上一望，好家伙，头顶居然有一个竖井！

　　　　这是一个岩洞竖井，四壁完全是岩石，大致是一个三尺来宽的圆形洞穴，垂直于水平面，洞顶在十几米高的上方。

　　　　“人工挖的。”贺铮说道。

　　　　“恩。”张大美赞同了他的判断，因为洞壁都是凿印，他又盯着光线的尽头说道，“上去看看，感觉上面有路。”

　　　　张大美说完，把手电筒别在腰间，起跳攀上岩壁，摸进了竖井，一下子又上了三米，已经转过身，拿着手电筒给贺铮照明。

　　　　负重摸高果然还是有些不方便，虽然弹跳力只是与腿部肌肉的爆发力有关，张大美的确是爆发力很强的类型，但贺铮很早就发现对方的身手不同寻常地灵活。他的体型挺拔而健硕，力道又重，所以也许不应该说是灵活，说是敏捷也许更切确。

　　　　贺铮一直都留意到，这人的格斗技巧虽然都是现代的，但总其他人多了一层传统武术的影子，这情况在那人原本的世界很常见。

　　　　江湖之人，或者说亡命之徒，总有很多武术的野路子。

　　　　虽然这人把江湖习气隐藏得很好，但贺铮总在他的动作中看到一些江湖路数，有些炫技的倾向。

　　　　这个人原本就是江湖中人，一年前也的确是萨沙主动撩拨他的，据说萨沙坚持不懈地用各种方法邀请了他很长时间，有些方法听起来还挺卑鄙的，但巫管局又不是黑社会，最后进不进来，决定权还在他手上。

　　　　正如他自己所说，巫管局的待遇那么低，为了钱肯定是不会进来的。

　　　　贺铮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也无法理解他的目的。这个人的底子太花，有那么多不良记录，就算进入了巫管局，也难以升官发财，核心项目更是想都别想着接触。要是在一般部门做个无名小卒，又有点大材小用，估计他自己也提不起劲。

　　　　这是贺铮几个月前的想法，但事实却往往很戏剧化，比能设想的更加惊人。

　　　　赵三才突然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赵三才和他们不同一个司，职权范围河水不犯井水，隔得老远了。而且张大美虽然很优秀，但在江湖中没有名气，低调到几乎不为人所知，是那种理应不会被巫管局上层盯住的人。

　　　　但赵三才就是盯上了这个人。

　　　　而且如此，张大美也事实上地，应该就是参与进了巫管局的核心项目了。

　　　　――他们事先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表明赵三才在峡谷中，也没有接到任何指示，接触到赵三才后要与后者协作。

　　　　也就是说，赵三才在这里完全是机密，或者说，是一司的机密，与贺铮他们所在的三司完全没有关系。

　　　　不管怎样，贺铮对张大美是刮目相看了，只是目前的情报来看，这个人的目的还是太过扑所迷离。

　　　　贺铮直觉地觉察到，巫管局内部仿佛有一些特别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一种奇特的社交关系，巫管局与外界的社交关系存在着不少扭曲，这些不透明的社交关系，让巫管局的许多人事调动都变得特别地不正常，以致张大美这种本应该被提防的外人，都能轻易地触摸到巫管局的核心项目。

　　　　……

　　　　他们在竖井里爬了十米左右，就攀到了水平的岩面，他们已经到达了垂直于竖井的横向岩洞。

　　　　更确切来说，应该是这个一米宽的竖井是挖在这个岩洞中央的。这个岩洞岩洞很小型，两人往四周一看，岩洞的顶部不过离地面三四米而已，弯曲的洞穴向两边延伸，但两头都马上看到了分岔路，一边的分岔路离他们只有三米，另一边是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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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网状岩洞

　　　　“哪边？”贺铮问道。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洞穴，眼前有四条路，两条往远离螺旋中心的方向延伸，另两条路延伸的方向还在双螺旋甬道的辐射范围。

　　　　“这边吧。”张大美用手电筒照了照更靠近螺旋中心方向的，马上又意识到这边有两条路，便说道，“我在公园里走迷宫习惯右转，你呢？”

　　　　“随你。”

　　　　两人绕过竖井口往前走，地面崎岖不平，洞顶往下倾斜，头顶的岩石逐渐伸手可摸，他们才拐进右边，洞穴在前方六米又多了一条分岔道。

　　　　“……”

　　　　“左边。”

　　　　要是往右拐，看那方向，估计又要回到竖井口了。

　　　　然而才刚转入左边的岔路，前方又出现了岔路。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便选了条路进去。

　　　　……

　　　　他们在弯弯曲曲，岔道众多的岩洞走了几分钟，心中渐渐对这片岩洞有了概念。这片岩洞如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复杂异常。但所有的洞穴都仿佛有一个这样的势头，假如岩洞的走向与底下那条直道的走向所成的夹角更小，这段岩洞更长，而当它的走向越趋向于垂直那条直道的走向，这段岩洞更短。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