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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见闻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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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臭。我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少年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他被各种血液和尸体的味道呛得很难受。
“你在干什么?”对方突然的行为让他无法理解。
“死者是普通人类,我意思是说他不是干我们这行的。他最近还可能有点上火,才刚被搬走的,穿着比较讲究,衣服上的香型挺好闻。”
“福尔摩斯……”崔亮佩服地鼓了两下掌。
“还有……搬走他的人估计有洁癖,这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血摊,他居然半个脚印都没留下。”地面上除了梅菲斯特的血,还有鬼物的血。
“你该不会嗅觉也比普通人要好吧……”崔亮依然惊讶于上天造人的不公。
一般来说,瞎子的听力通常都非常优秀,常识上,其中一种感官能力比较弱,另一种感官能力则会得到加强,表现在大脑皮层,则是前者的区域活力减弱,后者的区域活力增强。那么,眼前这家伙的大脑到底有多耗能?优秀的视觉,灵敏的听力,现在再来多一个嗅觉,太颠覆常识了!
“就普通人类的水平。”少年觉得那些味道真的很难闻,所以表情还比较严肃。
“抱歉。”崔亮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心道歉了一句。
“不过,视力1。5也是正常人类水平。”少年却补充了一句。
“呃……原来我拉低了普通人类的水平。”
“你确实该反省一下为什么视力不好。”
“这……要如何反省?”
“他是你说的其中一个人吗?”少年望向崔亮说道。
“恩。你会不会经常发烧?”
“你到底在想什么?快带我去见见苗刀的主人吧。”少年建议道,“我担心他的安全。”
悲观藏身的院落原来就在旁边,少年发现走过两间院落就到了,不过显然出了状况,人不见了,少年借着昏暗的月光蹲在花盆旁边看了一会。
“他会遇到危险吗?”崔亮问。
“不知道。不过,好像没有挣扎。”少年说,“……也没有进一步受伤。”
“认识的人?”
“不一定。”
“确实……”确实不一定,动物园的成员都是互相戒备的,悲观当时没有带着面具,假如遇到动物园的成员,他理应更惊慌才对。
“面具和刀能给我吗?我想拿回去调查。”
“没问题。”崔亮把面具递给他。
“面具你先帮忙拿着。”少年嫌弃地说。
“……”崔亮忽然对少年说“不一定”的具体含义会意过来,问道,“这里除了动物园还有其他人?”
“是的。”少年笑了一下,他是在赞许崔亮的思维敏捷,又换回平静的表情,说,“刚刚有三个男人在碉楼旁边,所以我无法靠近。”
“你没进那个碉楼?”
“没有。你是不是也认为这条街的秘密在碉楼里?”
“我以为你是冲着碉楼去的。”
“不是。我还没有傻到要具体猜测敌人的模样。”
“敌人?”
“只是比喻。产生鬼的因素太多,动物园的目的也有太多可能,我不习惯事先局限自己的思维。当然,假如可以的话,我还是会进去的,我比较喜欢地毯式的调查方法。”
“原来你做事是德国制式的。”崔亮颇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少年行事方式会更轻佻一些,也更冒险一些,凭直觉就找到准确的答案,接着直接走到答案面前。皆因这人的行事风格让人难以捉摸,才让崔亮觉得他是如此的。
“你的表情太好懂了。”猜到崔亮想法的少年笑了一下,“天网可是我的偶像,疏而不漏。”
“这个成语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吗?”
“哦,对了,我的工作方法可是爱尔兰裔美国人制式的呢。”
“为什么要搞一个这么复杂的词?爱尔兰裔美国人只能让人联想到粗暴有效。”
“也许我模仿的那个西部牛仔,他的祖先来自北爱尔兰也说不定,那样就会有点英国人的谨慎。”杜撰完,少年又收敛了表情,说道,“好了,虽然有点远,我们现在去码头吧。”
“码头?”
“村寨没有公路进来,他们当然是水路来的。”
“是这样没错,你要去那里找线索?”
“对的。”
“怎么去?”
其实村口本来近在眼前,走过前面三百米的碉楼,再穿过村口防御城墙,应该很快就到码头了。但是战火没停歇,前面过不去的,至少崔亮是走不过去的。回头望去,是长到看不到村尾的内街,这条村子当年到底多容易遭遇土匪攻击,居然也没有小巷拐到外街去。看来以前的居民,他们是走自家室内的,所以不需要小巷。
崔亮望了望遥远的那头,看不见的村尾,又看了看少年。
“所以我才说有点远。”
……
从地球仰望天穹,由于黄道与白道的交角只有五度,月亮和太阳投影到天球的轨迹是很接近的。
这年的12月7日是农历十月十七,月亮的轨迹类似于来年公历七月初太阳的轨迹。这个地区位于北回归线附近,结合维度考虑大约得出:明月在晚上七点三十六分从东北方升起,凌晨一时三十六分走到中天,此时南北偏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么到了三时,明月位于西边,与中天形成约二十多度的夹角。
崔亮想,此时应该五点半了,圆月悬于西北方的群山之上,即将没入林梢,亮度减去了几分。晨曦的辉光依然没有折射到东方的天空中,十二月份的天亮得很晚,村落三面环山,东边也是山林阻隔。
还真的是处于天亮以前最暗淡的时刻,然而群星璀璨,风又紧了几分。
长街东西走向,大碉楼在长街的西端,北面的山压得很近,村子仿佛就建在山脚的,那么河流应该在南边了。这非常符合传统村落的风水布局。南边,在外街的对面,对的,那里有一座比旁边的建筑都要奢华的骑楼,他们之前在那里看到第一位被少年说是鬼的男人,一位拿着观剧镜,抽着雪茄,自称为医生的民国人。
河流大概在那片建筑的后面。
街道的长度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崔亮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第一条横巷。应该说,竟然有一条横巷!这是情理之中的,却出乎他们两人意料。横巷距离大碉楼大约有1500米,可能还要再远一些,在旁边还可以辨认出当年的防御工事,两座银楼(较小型的碉楼)还在,其它大概拆了,无法在想象里还原当年的结构。
他们步入不足三米宽的横巷,狭窄昏暗的环境让人心生怯意,不自觉放慢了脚步。长约八十米的横巷,两边是高耸的山墙,上部开有窗,能看见射击孔。有几座的过街楼骑于横巷上空,过街楼可能是钢筋混泥土结构,其实就是悬空在横巷上方的廊道空间,但有外墙。
两人来到一座过街楼下方,它悬空于五米之上,阴影覆盖了他们的头顶。少年下意识地贴上墙边,往上望了望,崔亮好奇地跟随他的视线,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里有什么?”崔亮问。
“正常情况都有射击孔,忽然想看一下是长成什么样的。”
“长成什么样的?”
“看不清。”
“你对骑楼还真了解。”
“你也一样啊。”
我可是考古系的学生,历史当然是强项。崔亮心想。
不过,他们还是不一样的。从醒来开始,经受了长时间的寒冷、饥饿,大量运动带来的疲劳与精神的高度紧张,崔亮明显累了,脚步有些沉重。但他一直很克制,忍耐着,少年开始的步速很快,后来似乎发现了他的疲劳,放慢了点速度。
崔亮比较疲乏,少年又急着去码头,所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而且,崔亮发现了,再次遇到这位少年,他变得有点深沉,脸上静谧的表情,和他原先警惕的神色又是不同的,仿佛不再忌惮来自鬼神的凶险,又已是对这里许多事情了如指掌了,所以激荡不起一丝微波细澜。
总的来讲,这少年的性格有点太坦率,崔亮反而觉得不太好理解。在崔亮的印象中,这类人不该是这样的,他坦率得如同生活在法制光明中的人群,纯粹的良好市民。这让崔亮想起生活周遭的同学,他们的人生大多如同一次次平凡的航行,偶尔有一些斜风细雨,在浮光掠影般梦幻又真实的日子中忙碌着每一次靠岸、离岸、装货、卸货……他们享受着被社会规范好的安全,拥有良好的学识和心态,理所当然地对人友善,因为发自内心,那友善又像呼吸般清淡无形,他们自己也浑然未觉。不过,崔亮向来不太在意他们。
至于少年脸上那抹淡然的肃静,崔亮联想到一个故事,关于世界上有纪录杀人最多的狙击手的故事。啊,又是战争。白色死神,西蒙海耶的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入侵芬兰,前者仗恃着绝对的兵力优势以为可以一下子荡平芬兰,却想不到小小的芬兰有非常强硬的战斗力。最后苏联惨胜,付出了六倍于芬兰的人员阵亡。
生活在极北雪原、苔原湖泊、沼泽森林的芬兰人是非常优秀的猎人和农夫,他们拥有非常好的枪手和机动的作战本领,而其中最让苏联人畏惧的狙击手就是西蒙海耶,在整个冬季战争中,他单是射杀苏军就创造了整个二战期间的狙击手杀人纪录,所以苏联士兵称他为白色死神。据说在那些惨烈战争的夜晚,苏联士兵围坐着篝火旁休整,假如有同伴被狙击手枪杀了,他们会依然动也不动地继续坐着取暖。因为,他们无法发现子弹的来源,也无法进行反击,其中最可怕的白色死神能在700米之外准确屠杀他们。绝望的情绪在苏联士兵中蔓延,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他们面对飞来的子弹只能做到淡然地肃静。
崔亮觉得少年脸上的安静,应该与他口中那个“熟悉的人”有关,不知为何,崔亮直觉地联想到梅菲斯特口中的路易。
………………………………
第017章:徐度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芬战争,芬兰人能重创苏联人还因为芬兰拥有更有优秀的枪支,芬兰那时候的军工技术就走在世界的前列了。同时期的中国战场,中国却没有这样的军工技术,中国人花了许多钱换来了军火商在欧洲卖不出的枪支。大量的中国民兵,乡勇自卫队,甚至正规军队,拿着这些武器(和仿制武器)与数量紧缺的子弹就上了战场,许多次的交战,死亡的中国人都比日本人多了太多……
两人走出了横巷,外街的廊道连绵不绝,无数的列柱与店面横成了深渊般的空间,只望一下都会被迷了眼,深邃无明的黑暗仿若是天宇的黑洞,星河中心的暗物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崔亮只看了一眼,就不自觉地顿了一步,少年回头看了他一下。
外街的对面是一条同样昏暗的的横巷,但窄了许多,又由于角度问题,山墙阻挡了天空散落的微光,很大一段都是黑漆漆的,看不见前方,也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摸着墙凭感觉走,听着少年在前方的脚步声,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内心慢慢升腾起来的惊惧情绪。
不小心踩差了一步,崔亮的脚一拐,往前摔去,撞到了旁边的墙。
少年的脚步声停了一下,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地砖没了。”
“恩。”
走在后头的崔亮,他的脚步声一轻一重,一急一缓。
“拐到脚了?”少年问。
“应该不是。”
“休息一会,等不痛再走。先确认一下是不是扭伤了。”
“并不痛……但拖累了你,真抱歉。”
“没事,我总得救一个人回去邀功。我和朋友查这件案以来,他还一个人都没救到呢。”
黑暗中,传来了一些衣服摩擦墙壁的声响,隐约是少年坐到地面上了。崔亮也靠着墙,坐了下去,砖石很冷,他放松了一下脚踝。他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但也要过一会,等疼痛完全消失了,才能确认有没有拉伤筋骨。
看着眼前无法名状的黑暗,他仰望了一下头顶带状的微光……
“在黑暗中不盯着光亮看的话,眼睛的暗适应过程会更快完成。”
“这样?”那么说,难道方才少年都看得见路吗?
“恩……似乎动物趋光性的本能比较难改。”对方淡淡地加了一句说明。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说法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令人不爽?”
黑暗中,少年笑了一声,算是应答。
“你之前说的那个熟人是什么人?”
“你对这感兴趣?”
“被绑架了,又差点被杀,又看见人被杀,这大概不只是感兴趣了。”
“恩,你说得没错。那个人叫徐度,我三年前接触过他,我们这行的人,喜欢独来独往,有能力,我觉得他是一个比较可怕的人。与你分开不久,我看见了他,他似乎没发现我,所以我跟踪了他,不过后来跟丢了。那两个年轻人,他们口中的路易就是这人。”
“……”还真猜对了。
“大约一年前,有一个黑魔法爱好者的网络社区叫‘路易的动物园’,管理员的id叫‘噬婴的路易十四’。这里的路易十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个法国国王。坊间传闻,他的情妇为了挽留他的爱情进行过一场黑弥撒,让不知情的路易十四吃下男婴的肉。所以,这个网站就是一些普通年轻人标榜个性耍着玩的地方。大约一年前,这个网站关闭了,同一时间,线下就多了这么个你也看到的东西。”
“我们遇到的弩弓手看起来也不像普通年轻人。”
“这思考方向没错。事实上,网站关闭前,真正的管理员已经失踪了。我和朋友调查那个管理员的住处,当时还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唯一知道的是他失踪的大概时间,也通过其他方法找到了那个网站的一些会员。他失踪后,依然有人冒充他代管那个网站,不过,我们找到的会员似乎都不知道线下有这么个组织。我们一开始认为组织的成员来自这个网站,如今看来是花了不少冤枉的时间……”
“线下的这个东西也叫路易的动物园?”
“没错。个人觉得这名字蛮闹着玩的,真没想到有高手在里边。”
“对名字的判断有同感……”
“如今的情况,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黑社会老大接管了中学生的勒索团体,徐度也太恶趣味了。接下来,都是我们巫觋世界的事了,其实也不太相关,就不给你说了。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看来回去后,工作量还是很大的,想起来都泄气。我比较讨厌徐度这个人,他的行为很难理解。”
“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个徐度到底有大的个人魅力,让大家在现实里对傻愣的组织文化也这么投入?”说起来,大猫、兔子、考拉、梅菲斯特、悲观,这些名字都蛮傻愣的。
“人类总是很不可思议的。”
“我反而觉得你们一开始判断没有错,这个玩意的核心成员应该来自那个网站。”
“不妨说说你的看法,我觉得你的头脑蛮好使的。”少年说。
“我们可以发现徐度还是叫路易,组织名字也因袭于网站。最直接的原因,也是我们最容易想到的当然是社团文化的归属感,所以最初的成员他们是认可网站的,认可网站的小圈子文化。这样考虑,徐度从网站带入现实的成员数量是一些,而不是一两人。”
“恩。这点我认同。现在需要解释清楚的是社团在现实中的扩张模式……他们已经离开网络一年了。”
“先说点题外话,人喜欢给身边的东西命名,这是天性,就和动物喜欢用爪印、粪便标记它们的所属物一样。我们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东西,人类都会给它们通用名,当然,一旦有了通用名,一般人都不会闲着没事再给它们加多个名字的。一般人只会给属于自己的东西命名,他们常常很快乐这么做,每一个集团,无论是公司、社团、黑社会、邪教、恐怖组织,集团的所有者都会给它起一个有寓意的名字。”
“就如塔利班的含义是神的学生?”少年说。
“恩。因为组织者会认为集团是他的,被现今社会所教化的男人对事业都会有占有欲。由此,我们可以认为徐度不在乎这个社团,其实也可以妄意猜测一下,也许他的性格还有点虚无主义的情怀。然而性格的猜测不重要。应该更关心这样的一个情况,这个社团对于他来说类似于一个可以随意拿起又随意丢弃的啤酒瓶,他把觉得可以控制的人收集起来放进去。我们可以发现他收集的人很普通,这些人是随意找的,共同点只有比较好控制这一点,追踪他们不会找到徐度真正的目的。”
崔亮继续说:“为何不能知道徐度真正的目的呢?按你说的,这个社团有一定规模了,那么他们会有许多活动,运营这个社团需要管理的成本,徐度是不会在上面花太多精力的。这并不是绝对严谨的推论,只是所有的细节都导向一个可能:‘徐度是不会在管理上花费精力的。’正如你那个黑社会老大接管中学生勒索集团的比喻,你觉得徐度的行为太没格调了。因为徐度的气场与动物园这个组织的活动不协调啊,其实这不协调也会导向‘徐度不会在管理上花精力’的结论。”
“恩,当所有的证据都导向一个可能,我们可以先认为这个可能是正确的。”
“这样,动物园拥有一套**于徐度的管理系统,可以认为真正的管理者另有其人,或者其他的一些人。”
“你的分析很详尽,不过结论倒有些平凡。普通人直觉一想吧,管理者是其他人也是显而易见的。”少年笑道。
“可是大家直觉一想吧,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接着他们又直觉一想吧,马上又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然后错过了更详尽的答案。”崔亮笑了一下,说,“详尽的细节可以得到详尽的答案,假如‘因’是一张网,那么‘果’也会是一张网,鉴于有时候‘因果’是可以互换的,所有的‘答案’与‘推导答案的材料’都只是信息罢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平等的,想要什么答案时,在信息网上任取就可以了。刚刚那个平凡的答案还有另一个含义的,徐度与其他人动机不同。接着,我们就可以得出,你们原本查的方向并没有错,连续杀人案的凶手的动机和徐度的是不同的,你们调查动物园的成员,搞清楚其中的关系网,确实是找到凶手身份的一个突破口。还有一堆诸如这样的答案:动物园的核心成员来自曾经的网络社区,他们与管理系统有关;不知道徐度干什么并不妨碍找出杀人案的凶手;即使调查动物园的成员,大概也无法猜到徐度的动机。还有很多,答案都可以任意拣出来。”
“好棒!这个概念太有趣了,我喜欢你的大脑,要不要跟我学算命?”少年说道。
“呃……算命是骗子中最不赚钱的,好吧?”
“也对。你的外套质量蛮好的,看你也是不差钱用的主儿。”
“我觉得我的脚好像没事了……没有扭伤。”
“哦。”
两人站了起来,少年回过头说:“感谢你和我分享了这么一套有趣的思维方式,最让人愉快的是这个思维方式自身,不过所思考的内容又确实让我理清了一些脉络。”少年还理解了这种思考模式另一个有趣的地方:眼前的学生擅长把一个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点做为起点,在中间构建出意想不到的逻辑线索,线索的终点是更密切相关的答案。这学生的想象力真不错,假如时间充裕,坐下来聊一聊天大概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哦。不客气……”崔亮倒比较意外,少年会这样说。
………………………………
第018章:无人知晓的学者
少年又说:“此外……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件可悲的错误,跟丢了他,我无法原谅自己了。”
“你很想把他绳之于法吗?”
“当然,我看他很不顺眼的。不过目前来讲,还是猎奇杀人案更重要一些。”
他跟着少年继续走,想起所遇的人对路易的描述,这个叫路易的给人的感觉确实过于危险,谁都会忍不住在意的。可是只要自己离开这里了,所有的事情都将会离自己非常遥远,如城市北端的犯罪,无关于南端的人,如此刻的他步行于黑暗中,其他的人都在安睡,包括他的家人。
看着眼前的黑暗,崔亮联想到火光,问起了少年:“我们被困时,那堆火真的是巫术生起来的吗?”
“那么多不可思议都发生了,你还在介意一堆火呀?”
“就是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才介意……我原本以为是魔术之类的把戏。”
“恩……许多茅山道士不用打火机就可以把香点着的吧,我只是点得大了一点。”
“也大太多了吧?说起来,你们用巫术生火很容易的吗?那岂不是很方便?”
“不容易的,要看你能贡献多少人血。”
“……”人血?
“……”
“你生火的那个仪式好像照搬我那本游记的。”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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