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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见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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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不好意思啊,我是从西边打仗那边来的,家里人都被西边的鞑子给杀了,剩我一个人要去东边的群城投靠亲戚。没想到路上遇见了拐子,要把我卖去那肮脏下流的地方,我趁那拐子不注意便逃了出来。”叶三娘边说还边挤出几滴眼泪,让人看了好生怜惜。
这番话是叶三娘在路上早就编好了的,为了不暴露她的行踪,她只得真真假假的编这么个谎话骗人了。
老婆婆听了叶三娘说的遭遇,又瞧叶三娘虽然被泥土遮盖了容颜也难掩其纤细窈窕的身材,引起了拐子的注意也不稀奇,见叶三娘说得如此悲切,心里一阵不忍,拉着叶三娘便进了屋子。
“阿婆,有水喝吗。”叶三娘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有的,有的,瞧我这记性,你赶了这么长的路,估计早渴了,你等着,阿婆给你拿水去。”说着便转身进了旁边一个屋子。
趁着这功夫,叶三娘环视了屋里的情况,屋子里的家当并没有多少,一张供桌,两把漆都快掉光的老藤椅,几把木头凳子外加一张吃饭的桌子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不一会儿,老婆婆便出来了,左手提了一个水壶,右手端了两个粗瓷碗,上面的碗里还有几块玉米饼子。
“来来来,闺女,快喝水,阿婆想你肯定没吃啥东西,这是阿婆家早上吃剩的,不是啥好东西,你别嫌弃啊。”老婆婆招呼着叶三娘上桌吃饭。说着又想起什么,急忙忙的跑进屋子,拿出一套衣裳来,对着叶三娘道:“闺女,你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我见你和我闺女身量都差不多,找了件我闺女出嫁前的衣裳,你赶紧麻利的换下来,小心待会吹风发热了。”
叶三娘实在没想到老婆婆会这么贴心,从穿越到现在,除了王虎以外,还从来有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对于老婆婆只是个陌生人,老婆婆却如此为她着想,想着便湿了眼眶。
跟着老婆婆进了里屋,换了衣裳,叶三娘正在桌子上吃饭,老婆婆又去外面打了盆水,又拿了块布放在叶三娘旁边,意思是让叶三娘吃完后洗漱。
叶三娘也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有些邋遢,三下两下的吃完玉米饼子,便拿了布细细的擦起自己的脸,泥巴、血渍、汗水,叶三娘擦了三四遍,把一盆水都擦黑了,才显现出原先的模样。
这模样让老婆婆一阵发呆,“好俊的闺女啊;”老婆婆不由地感叹。
此刻的叶三娘还是以前的模样,梳着双丫髻,身着一件青色的粗布衣裳,但因为在七彩琉璃塔玉佩里待了两年,却多了一股宁静温润的气质,为她的容颜增色不少。见老婆婆发呆的望着她,她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正准备说话,只听吱呀一声,院门被人冲开了,冲开院门的是个和老婆婆岁数相仿的老爷爷。进了院子拴好院闸,便冲老婆婆喊道:“老婆子,快躲起来。清风山上的马匪又来了。”
老婆婆听老爷爷这么一喊,也慌了神,拉着叶三娘便朝屋里跑。
“快随我躲起来,闺女,这清风山的马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这群挨千刀的,怎么不让他们被鞑子给杀了哟。”
听了老婆婆的话,叶三娘有些纳闷,问道“难道官府不管的吗?”
“管,怎么不管,可清风山这么大的地方,谁也不知道那群马匪藏在清风山何处,官府想管也管不上啊,很多遭了马匪下手的村落联合起来筹集了银两请求官府发了悬赏,愣是没有人敢揭榜啊。”老婆婆解释道。
带着叶三娘走到厨房,打开一个米缸盖子,老婆婆指着米缸让叶三娘先下去,叶三娘原先以为是躲在米缸里,心想着多傻啊,一搜就搜的到,等她把脚踏进米缸才知道米缸下面别有玄机,米缸下竟连着一个十多平米的地窖。
叶三娘下去后,老婆婆也下来了,见叶三娘惊讶的样子,略显得意道:“这是我闺女没出嫁前让老头子陪她折腾出来的,说我们这离西边近,打仗啥的说不得那天就打到这里来了,到时候她出嫁了,怕家里剩我们老两口跑不动,就可以躲这里面来,我当时还骂过她瞎折腾,没想到这几回倒派上用场了。”
叶三娘心里也好奇这老婆婆的闺女,在古代这么有先见之明的女子可真不多,有机会倒要认识认识。
不一会儿,老爷爷也下来了,见地窖里多了一个人,疑惑的看着老婆婆。老婆婆知道他的意思,解释了几句。老爷爷见老太婆把这闺女带到地窖,想必也是个可信的人,便不再多话,三个人静静地坐在地窖里,仔细着外边的动静。
过了没多久,便听见了砸门的声音,直到现在,叶三娘才开始紧张起来,外面时不时传来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和碗筷落地的声音,让她心神紧绷,直到院子里再没声响,叶三娘才放下心来,又等了好一阵子,叶三娘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好,这群马匪放火烧屋了,快,老婆子你先带这闺女上去。”老爷爷也闻到这股味道大惊道。
老婆婆还是让叶三娘先走,等老爷爷也爬出石窖,三人一齐朝外边跑去,跑到院子外才发现,整个村子到处都是火,村子的小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的尸体,老爷爷大着胆子翻开这些人。老婆婆上前一看,便大哭的起来:“这不是二柱子和栓子嘛,这群良心被狗吃的,这回怎么这般狠,连这么小的娃也不放过啊。”
老爷爷也唬了一跳,心里猜想全村估计就剩他们三个人了,见自家房子烧的不成样子,也悲从总来,红了眼眶。
叶三娘自从见到满村的熊熊大火便惊呆了,等见到地上的尸体时,更是说不出话来,这些都深深冲击着她的内心,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是无意来到这个时代,以一个过路人的身份看待着身边的一切,尤其是得到七彩琉璃塔玉佩,更让她坚信自己是女主角,认为自己可以逢凶化吉,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深刻了解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皇权时代,她现在就是一只蝼蚁,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以前,她也是轻易会死的!想到这里,叶三娘便惊出一身冷汗,她原本想着去南陵城便可以放开手脚,利用从玉佩里学到的东西大展拳脚,从此财源滚滚,现在想来,该是多么幼稚的想法。看来,还是要低调行事啊。叶三娘却不知她此刻的想法让她以后避免了另一场更大的祸事,还有了另外一番造化。
“驾,驾。”阵阵马蹄声惊醒了正在反思的叶三娘,老婆婆以为是马匪去而复返立即拉着叶三娘和老爷爷准备逃跑,还是老爷爷眼神好,见这群人骑马的阵列有素,忙示意两人站着别动。
那群人越行越近,见是三个老弱妇孺,领头的示意一个人从队列里出来,自报了来头:来人正是玉陵城萧县令派来救援的捕头们。
………………………………
第七章 同行
要说玉陵城现在谁最痛恨清风山的马匪,不是被马匪们祸害了的平民百姓,而是玉陵城的县令萧致远了。佑安帝刚登基不久,正是新帝上任三把火的时候,眼看三年期满,又要到了官员考评的时候了,素有“官迷”之称的他今年还想着再升一步,可没想到这清风山的马匪胆子越来越大,竟打起了刚从西边攻打鞑子大胜而归的军队主意,抢了军饷不说,还杀了几个士官。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佑安帝龙颜大怒,下了圣旨,命令这次攻打鞑子的有功之臣李云轩李将军带领大军暂缓回朝,全力剿灭清风山的马匪后再回朝论功行赏。
这边萧致远正安顿好刚到玉陵城的李云轩和一众随军,就接到消息,有百姓发现清风山的马匪正往玉陵城城郊的安庆村方向去了,萧致远立马找到李云轩,说了此事,李云轩二话不说叫了一众随军便出发了,萧致远怕他们不知道方向,又叫了县衙里的捕头给他们带路,一群人飞奔冲向安庆村,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来到安庆村时,只见到四处冒烟的村庄和满地都是血的尸体。
李云轩命令手下继续搜寻幸免遇难的村民,突然一个手下眼尖发现了村尾的一座院子前似有人影,李云轩便带着一行人马朝村尾方向赶去,来到近处,众人便发现是三个老弱妇孺,李云轩怕随军的士兵吓着三人,便遣了玉陵城的捕头上前问话。
那捕头上前找了老爷爷问话,大概的问了他们一些情况,又了解到整个村里只剩他们三个了,便转过身去向李云轩报告。
李云轩听到整个村里只剩他们三个的时候,眉头一拧,浑身的杀气便无意的释放出来,惊得正向他报告情况的捕头以为说错了什么惹怒了李云轩,便停下不再开口。
李云轩骑在马上,目光幽远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村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调转马头,准备回城,启程前又向那捕头吩咐,让他把叶三娘三个也一齐带回县衙安置。
叶三娘见到那捕头去又复返,以为还要问问题,不料却是奉了那领头之人的命令带他们去县衙安置。
“没想到那领头的还蛮细心!”叶三娘心想,看了看身边站着的老两口,老两口虽是舍不得离开,可也不得不答应去县衙安置了,不然让他俩住哪里啊!
跟着那捕头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玉陵城下。
叶三娘自从来到这个朝代,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城镇,因为玉陵城靠近西边边关,城墙也砌得很是宏伟壮观。经过城门关哨的时候,叶三娘三人被那捕头带着又享受了一把贵宾待遇,无需排队,无需缴纳进城费用。
等到了城内,叶三娘着实惊讶了一把,宽阔的可以并行四辆马车的青石板街道,红砖黛瓦砌就的商铺屋宇,随处可见的吆喝买卖,让叶三娘彻底见识了一番古代人的生活日常。
直到被带进县衙,叶三娘才回过神来,他们三人是从一处角门进入县衙,被那捕头安置在一处偏院里,那捕头叮嘱了三个不要乱跑,三餐自会有人送过来不用他们担心便离开了。
自从进了县衙,老婆婆和老爷爷便有些战战兢兢的,叶三娘想了一下也有些了解,毕竟在古代老百姓的认知里,最难打交道就是官府的人了,谁也不会没事就往官府跟前凑不是。等那捕头走后,老婆婆和老爷爷才放松身子,坐在椅子上用衣袖擦汗。
叶三娘想缓解两人的紧张情绪,想起还不知道老婆婆和老爷爷姓什么,便主动介绍自己,让他们叫自己三娘,又问起老两口姓什么,还有没有亲人,以后打算怎么办。
老婆婆听完后还有些紧张,老爷爷却已经被叶三娘一番问话吸引了注意力。从老爷爷的回答中叶三娘这才得知原来老爷爷姓郑,老婆婆姓蒋,郑阿公年轻时还在群城南陵城里的大户人家做过木匠,老两口这辈子只得了一个闺女,等闺女在群城里出嫁了,他俩也不在城里继续待了,退了租住的房子,带着大半辈子积蓄的一点钱便回了郑阿公的祖籍居住。
郑阿公说到回祖籍居住后便停下了,叶三娘转身准备问老两口的打算,却瞧见老两口齐齐望向安庆村的方向,一脸不舍,郑阿婆更是老泪纵横,哭了起来。叶三娘忙安慰两位老人,等两位老人情绪平复下来,也不敢再问他们的打算,怕引起老人对故土的思念。
陪着两位老人又坐了一会儿,院门进来一个小厮,提了一个食盒,送午饭的来了。
萝卜干炒肉、油煎豆腐、清炒白菜、蛋花汤,一共四个菜,那小厮将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到桌上后,只说了一句吃完后他来收拾便走了,叶三娘见两位老人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拿起饭碗使劲塞到两人手里,嘴里劝着两位老人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去重建房子啊。
郑阿公听了叶三娘这句劝,便开始低头扒饭,同时也招呼郑阿婆吃饭,一上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三人其实早就饿了,一时间饭桌上只听见三人咀嚼饭菜的声音。
三人吃完饭不久,那小厮果然回来了,将碗筷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叶三娘拦住他问外面是个什么情况,那小厮答不上来,只一个劲地的说让他们等消息,叶三娘还欲再问,那小厮却提着食盒一溜烟跑开了。
郑阿公见打听不到消息,便坐在门槛上又望向安庆村方向,不一会儿,郑阿婆也加入到了郑阿公的行列里,叶三娘上午经历了那么多惊险的事情,吃过午饭,身体便撑不住了,歪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就这样过了三天,叶三娘三人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傻坐就没其他事情可做,消息也打听不到,到了第四天,叶三娘忍不住了,等那小厮中午过来送饭,便拖着他,让他带自己去找县令。
正拉扯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领头一人穿着官袍,却不是之前嘱咐带他们回来的那人。
叶三娘不认识萧县令,郑阿公可认识啊,见是县令来了,忙让叶三娘松手放开那小厮,叶三娘依言放手,那小厮也不敢走,恭敬的站在一旁。
萧致远这几天过日子可真是七上八下,三天前,听手下的捕头报告清风山的马匪居然屠村了,萧致远听到消息后差点气得吐血,真恨不得立刻找到马匪头子,将他大卸八块,后又听见李云轩将军似乎很生气,还没来得及去找李云轩,李云轩便派了手下请他去书房有事相商,到了书房,原来李云轩想引蛇出洞,将马匪一网打尽,两个人在书房讨论了半天,才见到萧致远一脸莫测地从房间里出来。到了傍晚,整个玉陵城却传出了后日子时将有宝物在玉陵城城郊的玉河坡现世,而李云轩大军根本就是借着来剿灭清风山的马匪的幌子,来取宝物的。
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许多城里的老百姓都跑到城郊玉河坡去找宝物去了,别说还真有人挖到了古玉和前朝遗物,这下子更是激发了老百姓的热情,到了后日,官府便开始清场,李云轩一早便和军队埋伏在玉河坡四周,以他和萧致远的分析,既然清风山的马匪敢劫军队的军饷,那这一次“宝物”出世,想必马匪们也不会将“宝物”拱手相让。
那他干脆就来个瓮中捉鳖!
到了子时,果然听见玉河坡周围有马蹄声响,按照之前的计划,由官府派出的人取出了“宝物”,然后静等马匪来抢!
清风山的马匪果然不负众望,李云轩见到半空中亮起的信号灯,大喝一声:“上。”四面八方涌出的士兵将马匪包围,当场杀了两个马匪的小头目,剩下的马匪知道在劫难逃,都不再反抗,由官府带上枷锁,关进县牢,听候发落。至此,这玉陵城最大的一害算是连根拔起了。
剿匪回来后,萧致远想着这次剿匪的功劳,他占不到大处的便宜,至少能捞个协助剿匪的功劳,这清风山的马匪可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自己这一次也算是借着剿匪进入皇帝的眼了。
想着县衙里还住着三个安庆村的村民,萧致远大方的决定每人由县衙补偿十两银子,并且由他亲自发放。
叶三娘三个不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直到接过银锭,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才反应过来,三个人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银锭,尤其是叶三娘,她可不是安庆村的!不过,有银子拿还真是不拿白不拿,想着便赶紧将手里的银锭塞进怀里,免得这县令反悔。
萧致远又问了三人的打算,叶三娘本来就打算去南陵城,这下有了银子更加方便了,郑阿公老两口想回安庆村,可安庆村都没人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人把房子建在那里,所以,郑阿公和阿婆商量了下,最后也决定去南陵城投靠闺女去,正好和叶三娘一块上路!
………………………………
第八章 终到南陵
叶三娘和郑阿公郑阿婆决定了一齐去南陵城的事情,叶三娘便想着赶早不赶晚,今天还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就走。…小…说…毕竟三人都是逃难出来的,也没什么包裹需要收拾。
有了萧致远补偿的十两银子,叶三娘便不想再走路去了,万一又碰上什么土匪,她带着郑阿公老两口可真会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将心中的顾虑说给郑阿公老两口听,郑阿公也同意三个人找辆车去南陵城,郑阿婆虽然有些舍不得钱,但她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要钱不要命。三人正商量着出门找个人问问哪里有到南陵城的车辆可以租用,还没出门,便碰到县衙里曾经给他们三个送过饭的小厮,说是萧县令正找他们,随着小厮去了县衙正堂,远远地便瞧见正堂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萧县冷,另一个恰是前几天带军队去安庆村的领头人。
萧县令正和李云轩在商量军队回朝的事情,见叶三娘他们来了,便不再说话,待三人走到近处,叶三娘终于看清楚了那领头人的相貌,那人今天仍然穿着一身盔甲,因是坐着,头盔倒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五官方面也说不上多么英俊,但给人一种很睿智果断的感觉。郑阿公老两口走进正堂见到官老爷便要下跪磕头,叶三娘不想跪,但她不跪就显得太突兀了,只得心里安稳自己,就当是给死人磕头了。她心里这想法,如果让正堂上的这两人听见了,相信也会气得吐血的‘。
李云轩坐在上首,三人磕头的样子被他瞧得一清二楚,见那女子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磕完头,弹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好似地上有什么洪水猛兽般,他便来了兴趣。见三人都站起来了,便说道:“你们就是安庆村剩下的那三个村民了吧,听说你们明日要去南陵城,正好本将军和军队也要经过南陵城,你们便随军队一齐上路吧!”
郑阿公老两口听李云轩如此说道,顿时惶恐不已,摆手说不用,又怕得罪了将军,郑阿公便借口他们老两口身体不行,怕拖累了军队行程。
李云轩见自己提出带他们三人上路时,那女子脸上便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随后听见旁边的老爷子拒绝了,脸上又露出可惜的神情,见她脸色变化莫测,果然甚是有趣,便一锤定音道:“三位不必推辞了,你们三位明日就随大军一齐出发吧,本将军会安排你们坐在运军饷的马车上,就这么说定了。”
萧致远怕三个人还要推辞,会惹怒李云轩,等李云轩话音一落,也接着道:“你们三个能得到李将军的照顾,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赶紧谢谢李将军。”
郑阿公见推辞不掉,只好又领着两人跪了下来朝李云轩磕了头。萧县令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拜托李云轩,待叶三娘三人磕了头,便叫了小厮送三人回去收拾行李。
回到偏院,叶三娘便问郑阿公:“阿公,为什么你要拒绝那个将军带我们一程去南陵城啊,有了军队的保护,这一路上就不怕有土匪了,比我们仨租车去南陵城要放心的多呢。”
郑阿公对叶三娘解释:“三娘啊,我知道你刚经历安庆村的事,担心我们去南陵城路上也碰到这种事,但你不知道,和官府打交道,阿公更怕啊,一句话没说好惹怒了贵人,咱们就不用活了,阿公知道你去南陵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阿公劝你,以后和这些贵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说话。”说完见叶三娘正思量着他说的话,和郑阿婆两人搀扶着进了院内。
叶三娘仔细琢磨着郑阿公说的话,觉得还是很有道理,前世的她只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本来与人相处的经历就少,而来到这个朝代还没有一个月,与人打交道也只限于叶守成和王氏几人,对于这个朝代的风俗和规矩她都没有过多的了解。郑阿公作为一个过来人,与人打交道的经历肯定比她多,劝她的话,也算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她一定会铭记刚才郑阿公说的话的。
想着,叶三娘便跑进院内,给郑阿公郑阿婆鞠了一躬,谢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郑阿公老两口吓了一跳,忙扶了叶三娘起来,叶三娘正色道:“阿公阿婆,三娘今日这礼还是受得起的,三娘自小父母双亡,还没有人教过三娘这些,谢谢阿公的提点,让三娘日后避免酿下大祸,三娘现在没什么可以报答阿公阿婆,只能鞠躬表示下感谢了。”
郑阿公郑阿婆听后笑着受了叶三娘一礼,郑阿婆又拉了叶三娘坐在她的旁边,两个人低声聊起了家常。
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里消了会食,三人便回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叶三娘早早被郑阿婆叫醒,各自清点了包裹,便被人带到城门外,城门外,大军早已整好队列,李云轩早已吩咐了叶三娘三人坐的地方,见叶三娘三人出来,便有人领着三人走到一辆马车旁,三人爬上马车坐好,又过了半刻钟,李云轩才骑着马行到队伍前头,大喝一声出发,大军便浩浩荡荡朝东而去。叶三娘坐在马车上,又回头深深望了了一眼玉陵城,希望她此生再不会回来了!
四月本就是梅雨天气,刚出发一天,第二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后来雨越下越大,李云轩不得不下令大军放缓前进的速度。按照原来的速度,五天能到南陵城的,却被这雨整整延长了一倍时间,到了第十天,天终于放晴了,而南陵城也到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南陵城,叶三娘难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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