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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龙-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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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走过他身边,看了看老人说不出是平静还是茫然的面孔,心中突然间乱成一片。
他痛恨被隐瞒和欺骗……却又在面对真相时心生恐惧。
布鲁克站在那里,像一座苍白的雕像,不动,也不说话。他已经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剩下的,只能靠埃德自己。
埃德咬咬牙,推门而入。
门后的空间并不大。在柯林斯神殿,同样的两扇木门后,房间中央是一个小小的喷泉,四周的天窗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到傍晚的最后一丝光线,都能够照射在喷泉上,在那些不断跳跃的水珠之间,架起小小的彩虹……那是费利西蒂最喜欢待的地方。
但在这里,房间中央圆形的水池里并没有喷泉,四周也没有一扇窗,镶嵌在墙壁上的宝石发出水一般幽幽的蓝光,流动在白色的墙壁和地面上,让埃德恍惚觉得自己沉在了清澈冰凉的水底。
这是他熟悉的感觉……这是他眷念的感觉。被接受,被保护……安心如沉睡于母亲的怀抱。
一步步走近水池时,他却能听见自己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刻骨的寒意一点点从灵魂之中漫出来,冻结了整个世界。
。
听见脚步声而迎出门外的娜里亚被埃德吓了一跳。
年轻人看起来神色平静,只是脸有些白,乍一看跟街上那些被太阳晒得发晕的人没什么两样……可他的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生气。
即便是瓦拉死去时娜里亚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仿佛完全失去了希望,身体不过是一具空壳。
“……埃德?”
娜里亚压低了声音,不自觉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阳光如此灿烂,热气蒸腾而上,他的皮肤却冷得像冰。
埃德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中有什么东西忽地一闪,终于回过神来。
他扯起嘴角,想要像平常那样给她一个欠揍的傻笑,却到底没能笑出来。
娜里亚犹豫了一下,担忧又无奈。换做平时,她绝对会一把将他拖进房间问个究竟,即使他不能告诉他什么,她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但现在……
“埃德,”她叹气,“你父亲来了。”
埃德茫然睁大了眼睛,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明白那句简单又直接的陈述。
“……什么?”他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飘散的灵魂似乎在惊讶之中被重新扯回身体,看起来多少又活过来一点。
娜里亚看着他,心情复杂地觉得,那神情不像是惊喜……倒更像是刚刚想起来,他原来还有个父亲。
。(未完待续。)
………………………………
第七百四十三章 告别
里弗?辛格尔瘦了,也黑了很多,却并不显得憔悴。消失的脂肪下显出了几分他年轻时的英挺,虽然头发已经灰白,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站在那里依然有着迷人的风度,且自然而然地让人觉得亲切。
“……父亲。”
埃德了张了张嘴,轻轻叫出这一声,突然间觉得无话可说。
他很少想起里弗。或许因为从小到大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他们之间连争执都屈指可数,却也实在算不上亲近。他爱他——他们毕竟是父子,但从女管家蒙森那里得知里弗离开了克利瑟斯堡,待在尼奥守着自己一条正在建造的、巨大的海船,计划着下一次远航时,埃德也从来没有要去看望他,或向他寻求什么帮助的念头。
里弗是个天生的商人,做生意对他来说几乎已经是一种爱好,而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如果他能够摆脱失去瓦拉的悲伤,重新振作起来,就已经很好了……埃德一点也不想让他卷进自己所面对的这些难以解释的麻烦。
但对里弗而言,自己的儿子遭遇危险时他连消息都不知道,却让他十分愧疚。
“我那时在卢恩岛……”
相对沉默了好一阵儿之后,里弗有些恼怒地开口,“两天前回到尼奥的时候才听说你差点被人当成什么祭品……这个国家是跟它的国王一样疯了吗?”
埃德听得出这其实算是在道歉,却莫名地因为最后那句话而心生不悦。
“安特已经死了。”他语气生硬,“弗里德里克会是个好国王。”
里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得有点冷。
“斯科特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安特?博弗德会是个好国王’。”
那其中的嘲讽如此明显。埃德愣了一下,烦躁中生出隐约的不安,却没有耐心去多想。
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想找个黑暗又安静的地方,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融化心底那片寒冰。
他真的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所以你就准备这么算了吗?”里弗直视着他,交握的双手指节发白,目光前所未有地阴沉,“你母亲死了——她死得不明不白,你的名誉……整个家族的名誉被玷污,你却要跪倒在那个疯子的儿子面前,甚至向那个并不会回应你的神祈祷他的统治如斯顿布奇的石墙般稳固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每一个字却都重重地扎在埃德的心上。
他会永远为瓦拉的死而自责……因为明白这个,所以也从未有人这样当面指责过他。而当这样的指责来自他的父亲,更令他难以忍受。
仓促之中措手不及的剧痛,混合着羞愧与惶恐,瞬间燃烧成了愤怒。
他赫然起身,几乎站立不稳,眼前一片血红,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不假思索地挥手。
无形的力量猛冲向对面。轰然一声巨响,里弗连人带着椅子被撞飞出去,砸在了墙壁上。
“……埃德!”
娜里亚的惊呼声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她扔掉了手里装满啤酒的陶罐,冲过去扶起里夫。男人对她摇摇头,自己站了起来。
他脸色难看,却并没有受什么伤。
埃德看起来倒像是伤得更重的那一个。他跌坐下去,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在怒火消退后的恐惧中发抖。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依旧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差点错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里弗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走到他面前,迟疑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
“是我的错。”他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沮丧与自责,“我不该这么说……我并不怪你,埃德,没人会怪你。是我本该保护瓦拉……我本该保护你。”
埃德无法回应一个字。他浑身僵硬,过了许久才渐渐放松下来,将额头抵在父亲的腰间。
他哭得没有一点声音,仿佛只是在无声地抽搐。娜里亚踮起脚,转身悄悄地离开。
里弗笨拙地轻拍着儿子的肩背。他们已经许多年不曾如此亲近……或许从来不曾如此亲近过。
埃德的眼泪很快便浸透了薄薄的衣料,滚烫又冰冷地贴在皮肤上。里弗安静地站得笔直,直到儿子渐渐恢复平静才轻声开口。
“我原本是来向你告别。”他说,“我没有任何权力责备你,在我自己也只是想要逃走的时候。我猜因为这个我才更加愤怒……可是,即使留在这里,我还能做什么呢?”
埃德无法回答。
雷姆?弗兰德已经死了,安特也已经死了……他们的仇恨无处发泄。如果心底除了仇恨之外再无其他,他只会比里弗更加绝望和无力。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带你一起走……你以前不是希望能够跟我一起出海吗?去赫特兰德,另一片大陆,看看那里的牛头人和半身人,还有森林里像精灵一样擅射的半人马……”里弗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他还是那个爱听故事的小男孩儿,“我说起这些时候你的眼睛都在发光……但你不会离开,是吗?”
埃德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你无法抛下自己的责任,哪怕那是被强压在你身上的。”里弗苦笑,“这一点你真的很像你母亲……而我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抱歉,埃德,恐怕你得接受父亲最后的任性——我或许不会再回来,我留下的一切,都是你的。”
。
里弗在第二天清晨离去。
埃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没有挽留,没有阻止。
他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听说里弗在造新船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了。无论如何,里弗至少没有不告而别,离开这片被黑暗侵蚀的大陆对他而言也是更好的选择……可埃德无法忽视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娜里亚。”他回头呼唤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找个可靠的人,盯着我父亲。直到他……直到他出海。”
娜里亚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却有一丝疑惑。
“你担心他的安全?”她问,“他请的护卫并不弱。”
埃德摇摇头,自己也无法确定。
他突然发现,他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里弗的最后一次远航,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
………………………………
第七百四十四章 蜘蛛
菲利?泽里在晃晃悠悠地踏上耐瑟斯神殿的台阶时被人拦住了去路。
他不耐烦地皱眉,眼前的赫里福伯爵看起来却并没有时间在意他的失礼。
“圣者大人跟你在一起吗?”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菲利忍不住有点想笑。他分明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斯科特难道是透明的吗?
但平常沉稳到古板的伯爵大人神情急迫。菲利摇摇头,咽下舌尖那句带着嘲讽的玩笑,甩开脑子里飘来飘去的迷雾,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应该在神殿里……他不在吗?”
“‘大人不在’——至少我是被如此告知的。”马绍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希望您能比我好运。”
他让到了一边,却并没有离开。
菲利疑惑地看他一眼,快步走进神殿,没过多久就跑了回来。
“他的确不在,也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他恼怒地抓着胡子,“到底有什么事?”
马绍尔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我们路上再说。”
。
马车十分平稳,菲利却觉得异常烦闷,马绍尔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在他耳边,令人生厌,却又不得不仔细倾听。
“那地方看起来像是个……古老且宏伟的大厅。”马绍尔谨慎地选择着足够客观的描述:“我们没敢进入,因为担心会惊动里面的人……可以确定的是,斯特兰?博弗德很可能被关在那里——有人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被带了进去。”
马绍尔所说的地方位于下水道。
斯顿布奇的下水道几乎是另一个世界,黑暗与恶臭之中行走着病弱贫穷,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不得不隐藏行迹的盗贼与罪犯……罗莎和那个精灵剑舞者,也是在下水道发现了通往黑塔的密道。
马绍尔有理由怀疑那就是下一个举行仪式的地方,而失去了踪迹的斯科特似乎是另一个不祥的预兆。
“斯托贝尔呢?”菲利揉了揉额头,开口问道。
“就等在那里。”马绍尔回答,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恕我直言……您喝醉了?”
他能忍到现在才问出口已经出乎菲利的预料——他身上的酒臭在车厢里简直熏人欲醉,连菲利自己已经迟钝的嗅觉都能闻得到。
“喝酒了,但没醉。”
圣骑士一脸坦然地撒着谎,半点也没觉得愧疚。
马绍尔目光闪烁,显然不怎么相信,却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在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钻进了下水道。养优处尊的伯爵大人踩着没过脚踝的污泥时没有丝毫犹豫,倒让菲利多多少少生出一点敬意。
分散在他们周围的护卫影子般无声无息。菲利侧头看了一眼,意识到这并不是洛克堡的骑士,也不是斯顿布奇的守卫。
即使脱下盔甲,那些用同一种方式训练出的士兵也并不擅长这样隐秘的行动。
“尼奥城的‘蜘蛛’。”马绍尔看出了他的疑惑,十分平静地低声告诉他,“原本是斯托贝尔大人雇来保护他的。他说在这样的地方,这些雇佣兵比最优秀的骑士更好用。”
听起来他对那个法师有着绝对的信任,菲利却看出了某些隐藏在平静之下的东西。圣骑士垂下双眼,掩饰那一丝带着了然的笑意——到底是谁说的“赫里福伯爵是个古板而不知变通的人”?
因为被鬼影般的“蜘蛛”所包围,他们这群人在昏暗蜿蜒的下水道里反而并不十分醒目。地下世界的居民大概见惯了这样神神秘秘,想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不速之客,在他们走过时依旧神情木然,只有眼珠会不动声色地跟随着他们,微微转动片刻。
那个“古老且宏伟的大厅”在下水道的西南端,入口是一面半塌的墙壁。不仔细看的话,墙后只是生着青苔、不断渗水的泥土,但在凌乱的石砖和泥土之间,却隐藏着一个只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空隙。
“蜘蛛”们停了下来,有人毫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菲利和马绍尔。雇佣兵用简单的手势无声地交流着,菲利一声不响地看了两眼,立刻明白过来。
情况不太对——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蜘蛛”和尼克?斯托贝尔都不见了。
菲利探头看了看那道黑乎乎的裂缝,觉得索然无味。这是太过明显的陷阱……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也没有就此掉头回去的道理。
他把拦在面前的人推到一边,像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对方突然绷紧的肌肉和一瞬间爆发的杀意,大摇大摆地钻了进去。
马绍尔很快便跟着他钻了进来,在他召唤出一团光焰用于照明时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要提醒他别这么明目张胆,却并没有说出口。
菲利冲他笑笑,拔出了长剑。
他没想到马绍尔在这种情况之下还会跟着他而不是阻止他……但待在他身边,或许还更安全一点。
狭窄的通道只走出几步便豁然开朗,向下的台阶宽阔而整齐,如果不是因为潮湿而发黑,看起来几乎像是新建的一样,没有一点损坏。菲利的心微微一沉——这地方看起来倒是跟亚伦?曼西尼的宅邸下那个祭坛十分相似。他还记得那些被血浸透的台阶和满地的尸体……连迎面拂过来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无法驱散的血腥。
圣骑士回头看了看。“蜘蛛”有一半跟了进来,在他停下脚步时,已经有两个人走到了他的前面,倒像是十分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保护。
隐约有人声从更深的地方传了过来,听不清是在说什么,那怪异的调子有点像咒语……或祈祷,想要侧耳细听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
菲利和马绍尔对望了一眼,在彼此脸上看到同样的坚定。
无论有什么等在黑暗的地底,此刻也唯有前进。
转身的时候,菲利突然有些后悔。他们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再也难以付出更多的信任……但如果能够更坦诚一些,他们或许并不需要如此孤独地前行。
。(未完待续。)
………………………………
第七百四十五章 标记
这地方靠近维因兹河,无论建筑得多么坚固都无法抵挡水的入侵。墙壁上的痕迹能看出清晰的水线,最深的时候,漫上来的地下水几乎能没过他们的腰部。但现在,或许是因为河水还没有开始上涨,或许经过了清理,地面上只有薄薄一层混合着泥沙的污水,踩上去滑溜溜的,而且无论如何都会发出一点声音。
菲利索性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迈开大步往前走。“蜘蛛”们比他要敏捷和谨慎许多,每一步都轻捷而平稳,如果真的战斗起来,这些人会是很好的帮手……或敌人。
菲利收回目光,示意马绍尔紧跟着他。曲曲折折的几道阶梯之后,没有门的“大厅”,在他们面前张开了黑暗的巨口。
然而踏入的一瞬间,墙壁上明亮的火把依次燃起。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长方形的大厅……和站在大厅中央瘦长的身影。
那是个菲利没见过的年轻人,长得又高又瘦,在炎热的夏季也严严实实地裹着一身带兜帽的长袍,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露出削薄的双唇,苍白的下巴,和乱糟糟的刘海下一双灼灼发光的蓝绿色眼睛。
“……安德鲁!”马绍尔脱口叫了出来,又惊又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居然是他的儿子……也是斯托贝尔的弟子。
菲利沉默地观察着四周。这里看起来似乎再没有其他人,无论是斯托贝尔,还是那几个“失踪”的蜘蛛,全都不见踪影,而他们带来的人则无声地分散在了阴影里,根本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打算。
呆站在那里的年轻人没有回应父亲的呼唤,怪异的眼神让菲利一把抓住了想要疾步走过去的马绍尔,试图让他从一个忧心忡忡的父亲变回冷静的赫里福伯爵。
“你看这里像什么?”他低声问道。
整个“大厅”……它看起来的确就像个大厅,两排石柱上刻着古朴的花纹,如果大厅尽头的石台上再加两个王座,地面铺一条腥红的长毯——这地方简直就像另一个石榴厅。
马绍尔对上他的视线,依旧惊讶而慌乱,但很快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试图冲过去给他的儿子一个拥抱……或一个耳光。
“安德鲁。”他再次开口,平缓的语气显得冷静了许多,带着为父者的威严,“你在这里干什么?”
年轻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神情突然间一阵恍惚。
他的双唇蠕动着,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另一个人的轻笑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来唱歌。”那个懒洋洋的,甜美却冰冷的声音让菲利瞬间变了脸色。
“莉迪亚……”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叫出那个名字,脖子后面一阵被烧灼般的痛楚。
“因为某种毫无意义的坚持,这个仪式需要有人唱一支可笑的赞歌……这个可爱的年轻人正好在一个十分合适的时间出现在这里,如果拒绝他的热情,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呢。”
并没有现身的女法师毫不在意地把话说完。
阴影中传来一声低低的惨叫。菲利循声望去,分散开的“蜘蛛”里,有一个人正靠着墙壁缓缓坐倒,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却再也叫不出声来。
“别动,小蜘蛛。”莉迪亚淡淡地警告着,“我跟弗拉亚有一点小小的交情,如果你们乖乖地趴在墙边上,收好你们的蛛丝……也许我能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
没人再动,甚至没人去看那仍在不停抽搐的同伴一眼。那看不见的敌人,似乎眨眼间就已经控制了一切。
菲利回过头,保持着冷静。他怀疑墙壁上有暗门之类的东西,斯特兰……和其他某些人就藏在里面,甚至可能有什么机关,否则,如果这个大厅只有他们所看到的这些,莉迪亚也不会在意蜘蛛们在悄悄地摸索着什么——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马绍尔在微微地发着抖,因为愤怒和恐惧。但他没有轻举妄动,甚至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对菲利眨了眨眼。
菲利安心了一些——这位伯爵大人显然另有安排。
如果他们好好地沟通过……圣骑士压下心中再次泛起的苦涩,判断着眼前的形式。
“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斯科特重归于好。”他缓缓开口,“他宁可跟我翻脸也选择相信你……而你却只是打算再一次拿他去祭神吗?”
“……他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
莉迪亚恼怒地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菲利不禁有些惊讶。他是想借斯科特来拖延一点时间……却没料到居然似乎戳到了女法师的痛处。
复杂的心情让他沉默了片刻,而女法师已经迅速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更加甜美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毒液:
“何况,这又关斯科特什么事呢?你很清楚,他不在这里,他也不会来这里……正好,我要的只是你而已,我的骑士。”
菲利忍不住嘴角一抽——这算什么?在他脖子上烙了个印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吗?他又不是马!
“我可没有什么神秘的血统。”他黑着脸提醒,“成为圣骑士之前我只是个放羊的,你确定你的主人想要这样的祭品?”
“但你身上已经有他的标记……虽然是我无意间刻上去的。”莉迪亚冷冷地笑着,“别担心,你很完美……况且,你的灵魂也已无处可去——这是命运,骑士,你无法逃脱。”
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摄住,另一句讽刺再没能说出口。短暂的失神间,两边的石柱投在地上的影子扭曲着交汇于他脚下,他只来得及将马绍尔猛推出去,整个人已经被卷上半空。
烟灰色的雾气缠绕在他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偏偏无法挣脱。被祝福过的长剑毫无阻碍地从雾气中划过,没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用处。圣光在极短的一瞬间驱散了雾气,让他猛然向下跌了一段,又迅速地再次被扯上半空,而作为一个圣骑士,他并没有多少法术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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