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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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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愿意相信我是个满怀怨恨的混蛋,甚至会跟死灵法师和野蛮人做交易。只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和弟妹们全部下地狱?”博雷纳苦笑着,“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
“因为这样会让一切都变得更加简单。博雷纳,这个国家的人受够了战争和动乱,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想让一切都安定下来。并且永远安定下去,另一些人……”乔金没有把话说完。
“而我就是那颗该死的,自己跳进了湖里的石头,既不讨人喜欢,结局也只有一沉到底,永不翻身。”博雷纳无力地摊开双手,“我明白了。那么您想要我怎么办?死着离开,还是活着离开?”
乔金皱了皱眉:“谁跟你说了什么?我从来没想让你死。”
这大概算是个安慰。
博雷纳放下手,随意地拖了一张椅子。没什么形象地坐倒。
“那么,这就算是真的辞行了。”他说,“我会尽快离开。”
他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如释重负的脸。嘴里泛起一丝苦涩的味道。
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他不会永远欠他们一个理由,该付出代价的人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就算伊森不肯再理他,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朋友,一些冒险者应该会帮他,他总能查出真相的。
“别被人发现。”乔金揉着额头提醒他,“有些人的确想要你的命。他们觉得你活着就是一种威胁……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能带走多少就可以带走多少。”
趁着黑夜卷上钱财偷偷溜走――跟上一次还真是相似到讽刺的地步。
博雷纳差点就笑出来。但跟上一次一样,他才不会拒绝送到他手上的金币,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就要出生了,他会让他的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
眼角飘过一缕灰白色的雾气时,他还以为是窗外的雾飘了进来。
但他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那一片灰雾像是拥有生命般扭动着,扫过他脚面时,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甚至直透到灵魂深处的寒意。
“……那是什么鬼东西?”乔金显然也发现了那缕雾气。
“快躲开!”眼睁睁地看着灰雾扑向乔金时,博雷纳本能地跳起来大吼,“离开那儿!”
乔金的动作并不慢。但他的一个反应不是避开,而是站起身拔出了长剑。
剑对一片雾能有什么用处!
博雷纳几乎想要对着他怒吼。
灰雾被从中间干净地一分为二,像是一张被划破的灰色的毯子。
但这破裂的毯子并没有落向地面,而是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缠上了乔金的身体。国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僵硬地,像一座被雾气环绕的雕像般呆立了片刻,才缓缓地倒向地面。
那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博雷纳冲到父亲面前时,已只能抱着他冰冷的尸体发呆。
死去的国王脸色青白,还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
他的身体异常地冷。
博雷纳不知道自己呆呆地抱着他跪了多久,脑子里一片冰冷的迷茫,像是那缕灰雾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代替了他的灵魂。
然后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漫过了一切。
门再一次被打开时,他只是茫然地扫了一眼,视线中是他的“弟弟”――那位金发的小王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惨白着脸说不出一个字。
在他身后,贝林?格瑞安拔出长剑,向他冲来。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丧钟
埃德?辛格尔心怀愧疚地偷着懒。
他觉得自己最近悠闲得过分。照理说他们要做的事儿还是挺多的,找到斯科特,解决他的麻烦,小心别被拜厄他们找到……娜里亚满心希望能让格瑞安家的母子重归于好,他也有点担心博雷纳……
但所有人都在这里——而且艾伦会安排好一切。埃德觉得他的任何一个朋友都比他能干得多,艾伦每天都让他和娜里亚出来装着游览城市的样子打听各种消息,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更像是在装着打听消息的样子游览城市。这说不定就是艾伦的本意,让他们一边儿玩着去别碍他的事就行。
埃德有点沮丧,又有点随遇而安。像现在,娜里亚跟几个附近村子里来的女孩儿搭上了话,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叽叽喳喳聊得开心还嫌他碍眼,让他自己去遛两圈儿,他就溜溜达达地跑到了特林妮广场的雕像下面,可以远远地看见娜里亚,又可以背靠雕像的底座打个盹儿——他其实不想像个老头子一样在这种地方打盹儿的,但太阳那么刚刚好地照着他,让他浑身暖洋洋又懒洋洋的,没过多久眼皮就自己合到了一块儿。
他是被一阵恶臭给薰醒的。睁开眼,周围原本跟他一起晒太阳的人正一脸厌恶地躲开——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正蹒跚地走向他们,右手上的绷带脏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阵恶臭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埃德也不得不躲开。看着那个男人旁若无人地占据了他们原本的位置,一个人靠在那里晒太阳,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谁啊?”
“谁知道他是谁?”
旁边一个跟他一样被臭气赶开的年轻人没好气地说:“他这几天都在广场附近晃悠。谁见了他都得躲开。”
“他好像受了伤。”埃德看着男人包得乱七八糟的手,“不能找个牧师给他治一下嘛?”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你出钱吗?”
埃德这才想起来,除非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请神殿的牧师来治病或治伤也是要钱的……照牧师的话来说,“我们虽然是神的仆人,但毕竟还活在凡世”。意思就是,牧师也是要吃饭的……
埃德觉得这倒也无可厚非。至少他所知的大部分神殿收钱都算公道。虽然有时会对贫穷的人和有钱人开出不同的价格——作为有钱人,里弗?辛格尔觉得这也是一种歧视和不公。但他应该也没对着牧师抱怨过。
“别理那家伙。”一个中年人大概是看出了埃德脸上的同情,“他完全是自作自受。他跟人打架时被砍伤了手,逞强放着没管,直到发臭才开始着急。他老婆给了他钱让他上卢埃林找牧师。这人半路上听说特林妮节时大地女神的牧师会免费为人们治疗,就拿钱全换了酒,结果醉倒在酒馆里,马被人偷走,还错过了特林妮节。这种人,就算拿着钱牧师也不愿意为他治疗吧。”
“你怎么知道?”埃德好奇地问。
“因为那家伙成天见人就说这个,好像还挺得意的。”男人轻蔑地扫了“那家伙”一眼,“现在他的手越来越臭,大家见了他都会躲开。也没人愿意听他说了。”
“那他干嘛不干脆回家?”
“大概怕被他老婆骂。再过几天是婓文节,安都赫的牧师会免费治疗,他应该是在等那个。”
安克坦恩的节日还真够多的——埃德心不在焉地想着。
“如果他还能拖到那天的话。”他身边的年轻人随口说了一句。晃到别处去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也咕哝着什么走开了。
埃德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自作自受的,受伤的男人。阳光之下,他的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透出隐隐的死灰。
他的确很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埃德犹豫片刻,还是憋着气走了过去。在男人身边蹲下。
男人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呆滞地盯着他。
“给点吃的……”他说。声音粗哑而虚弱。
埃德愣了一下,他身上可没带吃的。
但他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他。
努力让自己无视钻进鼻孔直冲脑门的恶臭,埃德把右手放到了男人的右手之上,默默地祈祷着——如今他做起这个来已经比以前要熟练了许多。他也越来越喜欢那温柔如水的力量缓缓流过身体时的感觉。
睁开双眼时,那男人正用惊讶而敬畏的眼神瞪着他。
“牧师!”抓开自己的绷带确认伤口完全恢复之后,他激动地大叫着,扑过来似乎想要趴到地上去亲吻埃德的脚,埃德头皮一麻,忙不迭地跳起来逃开了一点。
“牧师!”男人伏向地面又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我该向哪位伟大的神灵献上我的感激呢?”
“尼娥。”埃德脱口而出,学着牧师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水之女神看护着你。”
“尼娥!温柔又伟大的女神!我会永远是她虔诚的信徒!”男人向埃德爬过来,埃德只能狼狈地继续后退。
然后男人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问了一句:“伟大的女神能不能赐他虔诚的信徒一点食物呢?”
埃德有些无语地掏出两枚金币递给了男人。男人再次千恩万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买吃的——埃德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衷心希望他不会又拿所有钱都去买酒。
“尼娥女神的牧师可很少出现在卢埃林。”
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埃德转过头,看见一个似乎有点眼熟的、贵族打扮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有着漂亮的金发和修剪整齐的小胡子,五官端正。甚至称得上英俊,却透出一种奇怪的……像是冷漠,又像是傲慢的感觉。
贵族多半都是这样,埃德倒是见怪不怪。
他正用蓝色的眼睛绕有兴致地看着埃德,问道:“你从哪儿来?卡姆?”
埃德对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本能地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也许该去找娜里亚了——他告诉自己,匆匆地向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但还没走出几步,他听见了钟声。
从黑堡的方向传来的钟声。那声音仿佛也是黑色的,巨大却沉闷,一下又一下,像是重重地敲在人们的心上。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带着惊讶与不安的神情倾听着突然响起的钟声。
在它停止时,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惊慌的低语声如潮水般涌来,人们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奔跑着,很快,广场上便几乎空无一人。
除了完全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埃德,以及那个悠闲地踱到他身边的贵族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埃德愕然问道——他身边只有这个男人可以问了。
“你不知道吗?不是安克坦恩人?”男人看着他,眼中隐隐有一丝笑意:“黑钟九鸣,国王驾崩。十年里卢埃林人已经是第三次听见这声音。每一次都意味着一场动乱……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他慢悠悠地走开,让埃德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娜里亚跑过来找他。
“埃德!”女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听说了吗?……”
“黑钟九鸣,国王驾崩。”埃德茫然地重复,他恍惚的神情大概有点吓到了娜里亚。
“埃德?”女孩摇晃着他,“你怎么啦!”
埃德终于看向她,勉强一笑。
他只是在突然间感觉到生命的无常。一个生命在他的手下得以延续,他平凡的一生可能到了都碌碌无为。沉浸在酒杯之中,另一个生命却很有可能同一个时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踏上归途。一个国家的命运随之风雨飘摇。
——生命如水流转不息,微如雾霭,宏如江海,永在你手心……
。
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埃德的第一个念头是,博雷纳怎么样了?
他听说过那些传言,但他相信博雷纳不会是那样的人。如今他的父亲又突然去世……
“恐怕不会很好。”艾伦告诉他,“从黑堡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博雷纳杀了乔金,赛尔西奥……和贝林亲眼看见的。”
“如果亲眼看见,他们为什么没能阻止?”诺威皱起眉头,“还有国王的卫兵呢?所有人都阻止不了博雷纳一个人?”
“他们说他使用了法术……死灵法师的法术。”艾伦说。
屋子里安静了好久,似乎所有人都得花上一点时间才能消化这个消息。
“那不可能!”埃德第一个跳起来。
“你对博雷纳又知道多少?”艾伦冷静地问道。
——非常少。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是死灵法师!”埃德固执地坚持。
“不管怎样,这事儿我们最好不要插手……也插不上手。”艾伦看着埃德,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救过他……也知道他帮过伊斯,但这件事我们是真的插不上手,勉强掺和进去,只会引火烧身。”
“可是!……”埃德还想说些什么,娜里亚猛拉了他一把,伊斯抬头对他眨了眨眼,他便闭上了嘴。
艾伦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至少会有审判吧?”诺威问道。
“当然,但那不过是一个形式……”艾伦心情沉重地摸着自己的断腿,“照现在这种情况,博雷纳必死无疑。”
——而他得想办法让那几个年轻人不至于胡闹到把自己也赔进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名之人
艾伦并不是故意独自转进偏僻的小巷,但当斯科特再一次突兀地出现在他身后时,他倒也不怎么吃惊。
这里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他怀疑斯科特经常在附近徘徊,只是不敢靠近。
“所以……我们是要继续上次的话题吗?”他压下一声叹息,平静地问道,打定主意这次要更加耐心一点。
斯科特摇了摇头,把一枚戒指递到他面前:“你跟我一起去克利瑟斯地底的迷宫找过尼亚和伊斯……也看到过那面墙上的纹章,其中是不是有这个?”
艾伦诧异地接过戒指,借着开始西斜的阳光,眯起眼仔细辨认着戒指上的图案。
克里瑟斯城堡地底的迷宫是克利瑟斯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他只进去过那一次,而且已经是十几年前,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惊异与敬畏依旧鲜明,许多细节却已渐渐模糊。
但他的确记得戒指上的图案――近二十个纹章并排刻在那面墙壁上,有一些属于极其古老,甚至已经灭亡的家族,有一些他却从未听说。戒指上的纹章便是其中之一。
“的确是有……但我已经记不清纹章下刻的名衔了。”他把戒指还给斯科特,并没有追问什么。
“希安伯爵贝洛?卡维尔。”斯科特的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
“从来没听过。”艾伦说。很显然,斯科特记得比他清楚得多。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来问他什么的。
这只是一个借口――但艾伦并不打算说破。他倒想看看斯科特能拿这个借口敷衍到几时。
“伊斯……他还好吗?”
很快,没什么耐心的斯科特吞吞吐吐地打破了沉默。
“现在还好,之后可难说。”艾伦直截了当地回答。“你听说了乔金被他自己的儿子,博雷纳?德朱里杀死的消息了吧?我担心娜里亚和埃德……还有伊斯会跑去救他。”
斯科特一愣:“博雷纳的确是无辜的……可这关他们什么事?埃德他们不是只见过博雷纳一面吗?”
“一言难尽。”艾伦只能这么回答,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斯科特……告诉我乔金的死不是你干的!”
“……不是。”斯科特的神情说不出是恼怒还是沮丧,“你觉得我已经变成了那种会随便杀人的人了吗?”
艾伦几乎想要继续追问奈杰尔?洛维,那位安都赫的牧师的失踪是否与他有关,但看着斯科特脸上的神情,还是忍了下去――逼急了他恐怕会立刻逃走。那可没什么好处。
“你得阻止他们,艾伦。”斯科特皱着眉头。“这不是他们可以胡乱插手的事。”
“我会尽力。”艾伦并不介意让斯科特听出他的苍老与疲惫,“可他们都不是孩子了。你离开伊斯的时候他才十岁,什么都会听你的,现在呢?我要面对的可是三个自以为是的半大孩子!埃德不知怎么学会了治疗。伊斯已经恢复了他的力量,他们现在大概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你倒是告诉我,要怎么‘阻止’他们?”
他不是想发牢骚……但出口的话似乎不由自主就变成了老头子的牢骚。
斯科特的目光惭愧地飘向一边。伊斯是他的弟弟,埃德说起来也是他的外甥……但他却把作为长辈的责任全部扔给了艾伦。
“……我会去找伊斯。”
长久的静默之后,艾伦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在合适的时候。”
艾伦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
“或者,至少等我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的时候。”斯科特看懂了艾伦的表情,苦笑着补充,“我保证会尽快。”
对艾伦来说,这依然不够……但他懂得见好就收。
“还有……如果伊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别骂他。”斯科特尴尬地向艾伦传授着他为数不多的经验:“你只需要盯着他,保持沉默……比起责骂他更怕这个,他会自己去想到底做错了什么。然后向你认错……”
艾伦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决定还是有来有往:“我的确没听说过什么‘希安伯爵贝洛?卡维尔’,但我听说前不久卢埃林来了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名叫‘贝洛?希安’,甚至连王后凯兹亚都曾请他去黑堡为国王一家画过像。”
斯科特眼睛一亮,随即有些怀疑地问:“你之前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个?”
“不。”艾伦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只是刚刚才想起来。”
但他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斯科特,贝洛?希安早已离开卢埃林。
。
斯科特并不是不知道艾伦在撒谎――他很确信艾伦也知道他知道。
这大概算是某种小小的报复。一起冒险时斯科特就已经习惯了看似成熟可靠的艾伦这时不时会冒出来的……幼稚?
他可不敢当着艾伦的面这么说。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查出贝洛?希安落脚的地方――曾经落脚的地方。那位受人尊敬的老画家差不多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卢埃林。
“那真是位气度非凡的老人家。”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告诉他。
贝洛?希安已经满头白发。清瘦而沉默,总是微微地弯着腰,遇人时会温和却疏离地笑一笑,无论对方是街头的小贩还是出入黑堡的骑士贵族都一样。斯科特从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每个见过他的人似乎都很肯定,他已经在安克坦恩甚至鲁特格尔成名许多年,只是总喜欢游荡在乡间,而很少出现在城市之中。
“如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像他这样真正的好画师了。”一个老人甚至如此对他感慨。
斯科特却觉得事情或许并非仅仅如此――因为每个人都能告诉他贝洛?希安如何气质高贵才华出众,却没有一个人能准确地描述出老人的相貌。
贝洛?希安所住的并非旅馆,而是一家安静偏僻的裁缝家的阁楼。据裁缝店的老板威伯说,是他的父亲在街上一眼认出了曾为他画过肖像的老画家,十分热情地硬把贝洛请回家中的。
贝洛在裁缝家的阁楼上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前来求画的人越来越多,顺带连裁缝家的生意都兴旺了起来,那让威伯对老人更加推崇备至,即使在老人离去之后,他也让阁楼保持了原样,仿佛那里已经成为了某种圣地。
所以他也热情地迎接了前来“拜访”这圣地的斯科特。
阁楼上显得干净而空旷,灰尘在透窗而入的光线中飞舞,靠窗的墙边立着一个空白的画架。斯科特有点怀疑这是裁缝店老板自己摆在那儿的――为了让这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个出名的画家曾住过的。
“他甚至为国王陛下画过一幅巨大的全身像,就挂在列王厅里!”
这已经是殷勤地跟在他身后的威伯第五还是第六次重复同样的话题,他大概不知道列王厅里除了黑色的王旗和死去的君王们的雕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装饰。
“那么他也曾经住在黑堡里吗?”斯科特漫不经心地问。画一幅全身像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通常会为画师在宫中安排住处。
“哦,不,他每天都会回来。”威伯不无得意地说,“国王陛下的确邀请他留在黑堡,甚至让他担任宫廷画师,但他还是更喜欢自由,更喜欢这里的安静。”
即便如此,贝洛也有足够的时间与乔金?德朱里单独相处。
斯科特的瞳孔微微收缩,再次感觉到心底压抑不住的怒火。如果计算时间,乔金发出追捕耐瑟斯的信徒与牧师的命令时,贝洛已经离开,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这个寡言少语的老画师与此有关……而他现在除了这个有着微妙联系的名字,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贝洛是个能操纵人心的死灵法师,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老人离去时把阁楼收拾得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一个字,一张纸片……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印记。
――但他是个画师。
“他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礼物吗?或者忘记带走的草稿,一张随手画的小东西之类……我愿意出钱买。”斯科特问道。
威伯为难地搓了搓手:“的确有……他给我儿子画了一张小像,那个我可不能卖给您,我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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